攀登牛头山-【趋向散文百篇集---95】

趋向

攀登牛头山

每次雨后天晴，在高拱桥上凭栏眺望，牛头山清晰地唾手可得。风轻气爽秋柔润，做出决定：明日攀爬牛头山。
　　在一定时间里，人们都有着自己的一些目标。爬牛头山就是我眼前的目标。但是山的现实状况很陌生，爬山的路线怎么走呢？最后决定，以车代步。当我出城的时候，有人告诉，没有通往山的大路；找到一条采桑小路，我不知是否顺通，还是一头撞进那星罗棋布的陌生地带。
　　看山跑死马.原来感觉近在咫尺的山，走出了七八里路，看看山还是很远，加上丘陵纵横，没有直达方向的路，更让人狐疑。问问路人，都是模模糊糊，有的指给侧方向路，弯又多，更是心存疑虑重重。穿越三四个村庄后，一个村妇告诉，准确的线路：向北穿越桥洞，西行，穿过另一桥洞回来，都是上山人。心情一下豁亮起来。
　　穿过一个村庄，看到牛头山了，公路一直通向山腰。但是，我明白攀登北坡的困难，如今，随着生活的变化，很少有人上山，北坡的灌木荆棘以及乔木山草极其茂密，稍微遇上陡坡，那就极其危险。我暗暗提醒自己，安全第一，宁愿失败，绝不能出现伤亡事故。
　　在公路的尽头，开始弃车步行。举头望去，山势险峻，横岭长崖，漫山树林茂密，杂草重生，如无人之境。好在幽静中，漫山红果赤叶，黄波金束，五彩斑斓，好个美丽之秋。
　　问路老人；告诉我：北坡没有路！问路农妇：反对上山。问路壮年：虽无路，但可以攀爬。
　　我选择一地，锁了车，背了行囊，开始了攀登。
　　孤独一人，在这个危险的陡坡上攀爬，首要就是安全，要保证万无一失，我考虑着，观察着；西面悬崖是绝对没有路的，东面离山顶太远，在北坡有一条山岭；但是坡度大的地方，长满了绿绿的带草，鲜嫩翠绿，水份充足，踩上去，很容易滑到；山梁上，长满了灌木，荆棘刺槐，加上秋天的毒刺虫，更叫人畏惧。我选择走乔木林，可以手扶脚蹬。在偏坡上走了一段，回头一望，我已经是云中人了。
　　行走之急，燥热减衣，云天淡淡，村田棋布，轻轻爽风一吹，清凉精神。重望山顶，高崖耸立，荆棘如云，回首问询，来时痕迹，已经淹没在茂密的灌木丛中。一个问题忽然出现：前面是更加茂密的荆棘，无法插脚；几尊巨岩，无法攀越；向何处去？危险系数的增大，陌生和恐惧，平添了很大的压力。我能安全的登顶吗？难道在困难面前，就此回头，我在犹豫中揣测。忽然，看到侧面的一片松林，眼前一亮；因为松林四季常青，树下少有灌木。高兴中，我已经钻了进去。
　　松林茂密，我常常低身钻过。但是树种的单调，没有毒刺虫，使我轻松了不少。绕过陡崖，当我钻出林子，走上一块巨石时，回首只有一个很小的入口。为了以免找不到归路，在洞口我做了标记后，急切的登上了山顶。
　　回望山下，众山相连着，百岭相牵着，伸向烟云的朦胧之处。山坳小村，炊烟袅袅，碧水蜿蜒，像似又一个天外巨人，遗落了片片柔情。鸡犬相鸣，牛邀马欢，正是人们幽静生活中不乏活力的安逸。
　　坐在山顶沉思，轻风徐徐吹来，环绕在我的身旁，穿入我的心田，会心的交流以后，匆匆飞向远天。我的心随着清风飞翔，飞过山梁，飞过村庄，飞向远天；在飞翔中净化，在飞翔中怅惘，在飞翔中吟唱；在飞翔中感受皇天后土的情感。一阵激动，一阵感慨，激动着韶华青春的往昔，象一幕幕光影写绘在远处的天屏之上。感慨这博大的天地，纵横造化出这秀丽的江湖山川。
小憩片刻，我补充了一下饮食，又小心翼翼的把所有包装打扫干净，决不能污染了这里的纯净。
感慨和激动的消退，显现出孤独的寂寥；难道真是这样吗？在山顶寻找人的踪迹。一些石墙和小屋的基底，已经难以猜想故人的用意。忽然，在山顶巨石旁的松树上，发现了，一条红色围巾，这个人一定是爱大自然的使者，他是怎样来到这里的呢？是罗曼蒂克的情侣？还是风华正茂的恰同学少年呢？哦！也许同我一样，是孤独一人来此。他留下一条红巾，我不留任何东西，我只站在山顶一览无余；完成我登山的愿望。也许是恋恋不舍，也许想打破寂寞，我高声大喊三声：我...要下山了！！！


   也许真的有神灵，在我第三声话音刚落，阴沉了两天的云中展现出神奇的景象，我仰望，我震惊，我崇拜，我赞叹：泰山左右之巅象坐落在层层莲花宝座的神灵，出现在九霄苍茫中，它是那样的威严，那样的文翁尔雅，显露出它那深奥的文韵，展示出悠远的神奇。似乎在点化我什么；似乎在告诫我什么。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一句平淡的道理，却是素养修为重要课题。告诫人们不论道业深浅，还应一往无前的潜心修养。平淡而见崛起，远涉而卓成。似乎还嘱托我，圆满之行，更不可轻视下山之危险和艰难的。让我又一次，感慨，自然是我师，人类在劳动中受教于自然。
    敬畏中，我拍下着神奇的景象后，开始下山了。
    荆棘丛中，我钻进了那低矮松林出口，陡峭滑坡，几次都引我走到悬崖绝壁的上方。我总结出，走之字，迎着树，千万小心有乱石。终于，我走下陡峭的滑坡，进入了安全地带。
    要离开牛头山了，我回望那摇曳的片片山菊，那满圆透红树林，那份留恋自问:何日再重来？
     生命的履历中常有重复脚步，既是真的会有那一天，早已换了时光。





2009.1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