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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牧的画,有景有致是一大特点,这在当代花鸟画家中并不少见,但他的作品感情充沛,让观者赏后怦然心动,却是很多画家难以为之。比如他的这幅鱼戏莲叶间,荷叶分为两组,下边一组三片,两平一竖,平着稍淡,竖者稍浓,浓者置于两淡叶之间;上边一组为一叶一花,大叶居于左,和下边偏右的那组补景错开,叶右为一白莲,娇娇羞羞置于其后。最有诗意的是那些从上游来的鱼儿,虽只画了二十几条,但彷佛有千百条绵延不断的游过来,让我们看不够,爱不够。
鱼在中国是吉祥物,词语中就有“年年有余(鱼)”“鱼米之乡”之类,每到节庆之日,城里乡下的餐桌上更少不了一份鱼作的大菜。鱼在远古时代,大约是先民们维生的主食,时值今日,它又寄托了华夏民族的希望梦想。
我爱鱼儿,则更爱它的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我曾暗想过鱼儿的梦想,小鱼大约想着长大,长大后大约想着能较长时间的生存活命。这些应该和我们人类相似。只不过鱼儿没有等级、阶级观念,所以它们在满足体能所需食物的需求后,很少因其他外因拼杀争斗。但人类不同,除了维持自己的食物需求外,还要求华宅、谋名车、思官位、延子女之类,财不嫌多,职不怕大,虽然过不多少年要来一次均贫富,人群之间要发生一次大的厮杀洗牌,明崇祯“奈何生在我家”之语,虽凄悲至极,但并不能惊醒世人,一代又一代重复“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故事,虽不可思议,但又是这样真真切切。
看袁牧鱼戏莲叶间,让我们既有艺术的享受,还有生命的感动,也有对生活的思考与审视。我们人的一生就如那些鱼儿,所必须的不外是身上衣,口中食,其他虽看似重要,其实都是多余。印度诗人泰戈尔说:“鸟儿的翅膀上拴上金子,它就飞不起来。”我们作鸟儿,作快乐的鱼儿,何必太在乎可有可无的金子。
感谢画家袁牧 ,他用这幅水墨佳作,在延伸自己精神世界的同时,更给我上了生动一课。我的双眼紧紧盯着这幅画,久久停留,不肯离去。我愿作鱼儿,不求太多,但自由自在的画中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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