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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的高秋

已有 113 次阅读2010-1-30 09:44 |个人分类:散文|

        秋是农人的秋。开汽车的,开火车的,开飞机的,啥时都开得,在机器铁疙瘩面前,四季的界限不甚明了。但农家就不同了,春的播种,夏的施肥,秋的收获,冬的垧犁,一道工序连接着一道工序,那一道也疏忽不得。农人,被季节赶着,也追赶着季节。在北方,农人有二喜,一喜麦,磨刀霍霍向金黄;一喜秋,秋比麦长,种类也多,有龇牙咧嘴的玉米,狗尾似的谷穗,白云般的棉花,火烧云似的高粱,还有,还有,看看农家人的黑脸膛上刻着多深的沟纹,就知道他们的秋情与秋心。

       许跟虎是一位画家,也是一位出色的农人,他的耕种在尺方宣纸,里面散发着乐农情怀。高粱火红的时候,这是沉甸甸的秋日,羊吃得肥光油亮,小胖娃手脚嫩藕似的叫人喜恋。夸张,谁叫他是农家的歌者来呢,不夸张变形几分,咋能绘出农家的丰收快乐来呢?

     “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那是古人的诗句。许跟虎笔下的小儿,肩背小篮,手执短鞭,篮里盛不下几把秋草,那鞭短得就几乎打不到肥羊的身上,都是农娃的陪衬罢了。但没了这些,农家娃就没了自己的样子;有了这些,农家娃就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小小劳动者。

       谁鄙视劳动者,谁就将被历史抛弃;唯有劳动,带给人类收获和希望。

       高粱红了的时候,吹着秋风,我们用农人的汗珠照照自己粗细或着短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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