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点也不生气,依然很和气的说道:“我们试试,合适就买。”
那个小姐仍是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母亲,伸手取下了衣服。母亲看了看面料又看了看做工摆弄了好久,然后挺喜欢的说道:“这衣服最低什么价呀!?”
“我们的衣服不讨价还价,请看清楚这是金利来不是路边摊!”那个小姐一脸早知你买不起的表情说道。母亲的脸一下就涨红了,尴尬的看着周围捂着嘴偷笑的人。我在边上一直意思恍惚刚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她和母亲说什么,直到母亲脸色很难看拉着我想走出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妈?不买了吗?”我一脸不解的问道。
“不买了。”母亲脸上一脸愤怒的向外走去。
“噢!金利来的东西并不怎么样,我比较喜欢阿曼尼的。”我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接口道。母亲没有说话只是红着脸向外走去,到是边上的女人刚从后台出来听到我的话走了过来。
“对不起!先生,你刚才说的话我听到了,我们店里有什么东西让人不满意吗?也许你没有全部看到呢?相信我金利来不会让你失望的。”穿着红衣套装的女人走了过来很有礼貌的说道。
“没什么,只是我母亲不喜欢这套衣服而已。”我说道。
“不喜欢?买不起吧!”边上那个销售小姐点着脚在边上说着风凉话,那个看上去像经理的女人瞪了她一眼才翻了翻白眼不说话了。
“你说什么?”我听到她的放在,本来心里就很难受火气一下冲了上来,不自觉加大声音的吼道。
“没有什么,她只是一时说错话了。”那个经理赶紧解释。
“小天,不要理她们,我们走!”母亲已经走出门了看我没有跟拐回来了。
“妈,刚才她也是这么对你说话的?”我这时才意识到我母亲脸上的红潮是气出来的。
“算了,不要理这势力眼。”善良的母亲总不爱与人争执。
‘妈,这不叫势力眼,这叫狗眼看人低,金利来了不起吗?我能的轻松的买下这间店。“要是放在以前我或许会听母亲的话,可是这一年的生活让我已经性情大变。
“你说什么?你怎么骂人?你凭什么骂我,买不起就买不起吧,还说什么喜欢阿曼尼,你买得下这个店我把脑袋输给你。”我还没有说什么,那个销售小姐倒先尖叫起来。
“**!你她**……”我刚想骂她,我妈拉住了我说道:“不要骂人,小天,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不礼貌了?”
“是的!母亲。”我压下怒气低声说道:“我会文明点。小姐,我要这里所有的衣服。”我把手中的金片递给那个经理,她必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眼就看出我手里的白金卡没有一千万美金是申请不到的。
“不必说了,刷卡吧!”我没有理她,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个脸色变的苍白的销售员。
那个经理无奈的让其它人把店内的衣服都装了起来押运了一排放在我面前。我扭过头对边上看热闹的人说:“喜欢的随便拿,拿剩下的都给扔了,我不喜欢金利来。”
看着边上的人哄抢地上的衣服,我面无表情的走到那个销售员面前说道:“现在你的脑袋是我的了”
“刚才只是戏言,只是戏言。”在我的注视下那个女人惊慌的后退,把后面的衣柜都碰倒了。
“不要乱下誓言,因为它会实现的。上帝不执行,我执行!”说着说着我突然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手指稍一用力就听见手掌中间传来轻轻的骨节挫动的响声,女人的脸在我眼中变成了丛林被我掐住脖子的民兵,撇撇嘴我冷冷一笑就要捏断她瘦小的脖子。
“小天,快放下她。你怎么能打人?你会掐死她的!”母亲满脸愤怒的冲了过来拉我的胳膊拉不动,抬手给了我一巴掌。
母亲打在脸上的巴掌把我从嗜杀的状态唤醒了过来,我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边的的母亲又看了看手中已经脸色象猪肝一样紫红的女人,一下子意识到我是在中国在家乡,手里的也不是敌人而只是一个发生口角的陌生人。想到这里我慌忙松开手,女人一下子跌落在地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拉着母亲冲出了服装店,不理身后远处的保安的啹,七扭八拐的甩掉了他们后,我坐到了一个卖冷饮的小店铺内,使劲的用手捶打着脸。不断的对自己说:“醒醒!刑天,醒醒!你怎么回事?你怎么回事?要冷静!要冷静……”
过了好一会等慢慢的冷静下来抬起头,才发现母亲坐在对面一直默不作声的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不安和疑惑和恐慌。那眼神让我心里泛起强烈的愧疚,甚至我都不敢正视而不见母亲的眼睛。
“怎么回事?刑天!”母亲很庄重的喊出我的名字了,只有我和哥哥犯了严重的错误的时候母亲才叫我们的名字:“你怎么回事?哪来的那么多钱?还动手打人,打女人?你刚才差一点杀了她。”
“我……”我刚要解释,眼角就扫到了几个穿便衣的坐到了我的背后,他们耳朵上都带着无线耳机,或坐或立的在远处偷偷看着我和母亲。刚压下的怒火又冲了上来,这群不长眼睛的特工像群狗一样已经在后面跟了一天,我早就发觉了一直没搭理他们。这个情况下我实在忍不住了。
“FUCK……”我禁骂出口来,起身向其中一个坐的最近的装看报纸的家伙走去。“哗啦!”我把桌面的上扫落一地,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他装出来的意外表情在我伸手从他怀里无线电和耳机揪出来后消失了,变成很镇定的看着无。
“给我滚远点!”我一把将他扔向他远处的同伴,那些人却并没有接他任他摔在地上,那个人摔在地上后一打滚跳了起来,大骂着向我冲了过来,抡着着拳头向我打来。一副和我发生争执的样子。
“你再装。我让你再装!”我一把抓住他打在我肚子的拳头,扣紧他的脉门一拳把他打飞了起来,然后拼命骑到他身上朝他脸上又是一阵狂砸,打的血水乱溅,我一边打一边冲着对面的的喊道:“我就不信你们不来救他,不来我就打死他。”说完又是一拳把这个特工的鼻子打断了。
对面的那些特工中有个年青的家伙扔掉手里的东西就要冲过来,不过被身边的一个女人给一把抓住了。
“不来?你们不来是不是?”我把地上被打的快断了气的家伙扶起来正对着对面围观人群中的四个特工。然后走到他的背后用手抱住他的脑袋,看着他们四个人如果他们还无动于衷我就要扭断他的脖子。
“刑天!你干什么?你松手!你想干什么?放手!放手!!”母亲从惊慌中还过神来冲来拉住我,使劲的拽动我的胳膊。看拉不动我就用手里的包使劲的打我的背一边打一边叫喊!
我根本没有感觉到我母亲摔打和叫喊,我眼中只有对面人群中四个怒火中烧的的四名敌人,我慢慢的收紧胳膊。怀里的家伙的脖子开始“叫”起来,口鼻也开始向外溢血,对面三个人使劲拽住那个冲动的年青人竟然扭头走了,临走前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扭头冷冷的扫了我一眼,那眼神是如此熟悉,那是想杀人的眼神,他警告我如果杀了怀里的男人就一定不会放过我!
“真彵**有种!”我扔掉手里已经半死的家伙,这群人呼死我不敢杀了这个特工竟然不来救他。有意思!
我顺着他们临走向占瞄的方向抬头一年地,发现头上三楼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骑士,一个竟然队长。他们看到我发现他们后对着我笑了笑,扭头也消失在发群中。
背后冲过来两个保安拿着橡胶棍向我背后砸来。我根本没有躲这种毫无力气的攻击,任他们在我身上短打,悄悄的从那个被我打晕的特工怀里拿出了他的证件,在没有看到的情况下装到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拉开那个人的西服,向那群保安说道:“看看这是什么?我刚才看到他着这个不知想干什么,就上前盘问他。结果他就打我,我认为他是抢劫犯,他还有同伙在周围的人群中。”
那群保安一年插在这家伙腋下的手枪一下楞住了,马上开始咑电话叫警察。“啪!啪!”就在这时候楼内突然响起了枪声,正在楼内购物的数万人一下子炸开了窝。争先恐后的向大门处逃命去了我趁着混乱一拳一个打翻了身边的警卫,搂着我妈冲出了大楼。
刚出门,我就看到对面路边停着一辆奔驰房车,队长和骑士坐在里面正看着我。把我妈强行塞到一辆出租车内,不顾她在车里大声叫喊我的名字,我冲过路面的一头扎进了奔驰。车子开动,看见母亲拍着对面的车窗焦急的喊叫的模样,我心痛的要命,可是我现在有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我要弄情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刚要说话便被队长给拦住了,他示意我等一会再说,我只好闭上了嘴,我知道如果队长说不告诉你或等一下,那你拿着刀子架在他肚子上也别想从他嘴里掏出一个字。队长递给我一块毛巾,我接过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刚擦到一半就心急的把毛巾摔在底板上,自言自语的大叫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了?”
骑士和队长同时扭头看了我一眼却都没有说话,只是相视一眼摇了摇头,车子正行进中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接通是母亲打来的。
“小天!你在哪?你出了什么事了?”母亲在电话那头惊慌的尖叫道。
“妈,不要急,我没事,我有点事办,你先回家。我今天回去再和你解释!”我慌张的把电话挂断了,生怕再听到母亲那令人心碎的声音。
车子开到了一家骑士他们刚开的酒吧里,走进了,里面小猫和美女也在里面,锁上门队长给我和骑士各倒了一杯烈酒。我端起酒杯一口干净,然后抢过队长手里的酒瓶对着嘴把剩下的灌进了脖子,胃里火烧似感觉让我感觉稍稍好了一点。
“现在可以说了吧!队长?”我从吧台上又拿下一瓶威士忌给自己满满的倒了一杯。
“刑天。你知道什么叫PTSD吗?”队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
“不知道。什么是PTSD?”我急躁的围着队长走来走去:“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眼前每天不断的浮现战争的血腥画面和回忆,而且还做噩梦,我已回到家了可是每天仍需要握着刀子才能入睡。我感情已经变得麻木、冷漠,对生活缺乏兴趣,我甚至不想与父母亲密来往!见到警察和穿军装的人就激动的想杀人。我到底怎么回事?”
“那就是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这旨指对创伤等严重应激因素的一种异常精神反应。又称延迟性心因性反应,是指由异乎寻常的威胁性或灾难心理创伤。导致延迟出现和长期持续的精神障碍。”队长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发现我一脸有听没有懂的表情后翻了翻白眼又解释道:“以前PTSD主要发生于男性身上,主要是经历战争的,所以称”炮壳震惊“也称其为”战争疲劳“(battlefatigue)。”现在的研究表明,每个人包括儿童在内都有发生PTSD的可能性,而且女性是男性发生的两倍,也许这正是女性遭受性的或身体上攻击的表现。当然这些和你无关。“
队长看着我一脸不耐烦的表情赶紧加快说道:“他总共有三种症状:
1、再体验:即个体会产生闯入性的创伤情情景再现,而且再现的内容非常清晰、具体。尤其生活中与创伤可能产生联系的任何事物,都可能引起个体对创伤情境的再体验。并且这种体验会给个体带来极大的痛苦,并有可能进一步恶化,产生一些PTSD相关的共病(如焦虑、恐惧、自责、失望、抱怨等;
2、回避反应:出于对再体验的痛苦,个体会主动回避一些可能引发创伤体验的事、物。这种回避反应一方面对个体是一种保护机制;但另一方面他会延缓个体PTSD相关障碍的复原;
3、高警觉:就是对许多小的细节事件都引起比较强烈的反应。进一步还表现为、注意力不集中等。
这一次我听懂了,因为这些就是出现在我身上的症状,看来我是得了心理疾病!
“那我该怎么办?看医生吗?”我拿出电话就想查查哪里有心里医生。
“你如何告诉的医生你是如何得这种病的呢?”队长抢过我手中的说道:“你想告诉他你枪杀了上千士兵,并咬掉了一个人的脑袋?还是告诉他你用炸弹炸死了上面的平民?”
“……”听队长一说我愣住了,是呀!我能说这些给一个生活在和平环境的普通人听吗?不能,这样做结果只有两个:一种是招来大量的警察,另一个是被确诊为精神病患者。
“难道我只不等待这种感觉慢慢消裉吗?”刚找到解决这道却发现是条死路。
可惜的是这种病只会越来越重,而且,你也不是患的这种病,这种病只是一次巨大的创伤后患上的,可以用心理治疗医好,但你呢?经过了一年的厮杀,这已经不单单是一种心理病了,已经成了你的一种本能。本能有可能治好吗?骑士坐到我边上拍着我的肩说道。
“难道我要永远这样?我会疯掉的!”我疯狂的舞动手中的酒瓶大叫道。
“我已经让医生尽快起来了!希望他能解决你的问题!”队长似乎仍有什么隐意没有说出来。
“谢谢队长,我需要一个人静静。我单独出去转转可以吗?”我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说道。
“当然!”队长知道我需要什么。
我记不清以后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我不停的开着车到处乱转,不停的换酒吧喝酒,不停的寻衅打架,直到我满身鲜血酒吧保安拒之门外,当我稍稍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家门口,我拿出钥匙碰碰撞撞的走进屋,却发现家中并没有人,来不及想清楚为什么家中没有人,我倒到在床上不自觉的睡着了。
射出的子弹打在头上的感觉再次传来,格斯血红的眼睛和刺向我心口的刀锋又出现在我梦中,我仿佛又回到了利比里亚的热带雨林中,仿佛躺回到了那个蛀空的树干中,混身血腥握着刀子不停的提防着被人在睡梦中杀死。
就像是又睡在战场上一样,我在睡眠中还能感觉到周围一切变化,甚至我能感觉空气从空树干中流过的感觉,树叶的响声,动物的叫声,看着一幅并不切实的图像,突然我感觉到背后有人走近我,他放轻脚步缓慢的接近我,我能感觉他慢慢的向我伸出后,手里拿着一个黑黑的东西,是什么?是刀?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我突然全身不知从哪窜上一股猛劲,本能的从地上弹起,手中的刀子顺势向背后划去。
“啊!”一声熟悉的女人的尖叫刺破了我脑中的夜幕,斯烂了丛林的背景,驱赶了鼻中的潮气,唤回了我的意识,我不自觉的手上一顿,刀子停在了黑影的脖子上。就在这时上一下子灯光大炽,我眼前一白出现了一副令我无比胆寒的景像:我的刀子正扎在母亲的脖子上,血水顺着刀尖淌到了我的手上,热热的黏黏的湿湿的……。
第六十三章不得安宁2
眼前的景象反我吓的魂飞魄散,我惊恐的睁大了双眼,心脏一下子停止了跳动,我难以置信的用手揉了揉眼睛,母亲的鲜血顿时渗入了眼睛,面前的世界刹时变成了血红色,这血腥的场面像定格的电影图画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脑海中。
“啊!”我惊恐的尖叫出声,手的软军刀带着一溜血线掉落在地上。我发疯了似的扑向倒下的母亲。双手拼命的捂住溢血的伤口,手足无措的不知应该如何是好。我已经完全混乱了,只能坐在那里傻傻的喘气。
“呼!呼!”母亲的双手紧紧的扣住我的衣领,不停的抽气,那声音让我立刻想起了被格斯中校割断气管时的那讼人疯狂的窒息感,看着母亲苍白的脸色,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像被滚油浇了一样痛苦。
“妈!妈!你听到我说话吗?妈!妈!”我不停的摇晃着母亲的身体,被酒精和惊吓搅的混乱无比的脑中不停的想着:我应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包扎伤口。对!包扎伤口。我突然意识到应该做什么,我飞快的检查了一片母亲的伤口,动肪和气管没有事,幸好只是伤到皮肉。我疯狂的翻动着边上的行李包,从里面找出必备的医疗急救包,手忙脚乱的给母亲洒上止血粉,包扎伤口并扎上一支吗淋镇静止疼,将她轻轻的靠在床上。
看到母亲的伤口血不再溢出我才松了口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我时候我才慢慢的恢复思考的能力,我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满手的鲜血。我喃喃地说道:“我刚才差点杀了我母亲。我刚才差点杀了我母亲。我是沾满亲人鲜血的弑母的禽兽!我是沾满亲人鲜血的弑母的禽兽!”我一边不由自主的念叨一边拼命的不停在身上蹭着血迹,疯狂的想反沾在皮肤上的罪恶感给擦去。可是它却像水银一样深深地渗进我的身体,疯狂的向身体的核心钻去。
我不停的擦着,不停的挠着,不停的抠着,不停的撕扯着……。
“小……天,不要抠了,不……要说了,皮肤都烂了,这是……意外……。我不怪你!”母亲颤抖的声音从身边响起。
颤抖而微弱的声音从边上传来,却像尖刀一样刺入我地心中。我茫然的抬头看向母亲,满是血污的面孔上那对明亮的眼睛中,原来的平静和安详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慌、恐惧,最刺痛我心的是那绝望中包含的慈爱和宽恕!这目光恰如一道闪电劈在我的脑中,如潮地惊恐,愧疚和负罪感瞬间将我淹没。
“不!不!”极度的负罪感让无脸面对依然慈爱的母亲,我捂着脸冲出了房间,撞倒了刚刚进屋的父亲夺门而逃。一刹那便消失在黑夜中。
“我是畜牲。我是禽兽。我竟然差点杀了我母亲。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是弑母的逆子!……”我脑中一团混乱不断地重复着这几句话,慌不择路地捂面狂奔,我不停的揪着路人地领子喊叫着:“我差点杀了我母亲。我不是人!我竟然差点杀了我母亲。我不是人……。”仿佛要把这件事昭告天下,心中的愧疚会随之宣泄出来一样。路上的人不停的对我指指点点好像是在指责我这个弑母的逆子,又像在看一个疯子撒野一样。
不知道跑出了多远,直到我迎面正碰上一辆奔驰车,车主看到我冲上路面就踩了刹车,车子滑行了数来米轻轻的撞到我的腿,我身子因为惯性猛地向前一倾正载到发动机盖上。脑袋上传来的猛烈撞击感。像一把钥匙找开了我宣泄之门。我用尽全力发疯地猛砸挡在我面前的车子,一面砸一面哭嚎:“我竟然差点杀了我母亲。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谁能告诉我?上帝呀!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求你,救救我吧!我有罪!我怎么变成这样……。”
“你***不要命了?**你妈!”一句咒骂传入我耳中。对我母亲的侮辱更激发了我的疯狂,我不由自主的一伸手,把出声的混蛋从车内就着车窗给拽了出来使劲的摔在地上。那家伙“嗝!”的一声背过气去了,即使如此我也没有放过他,仍疯狂的在他身上乱踢一面踢一面骂:“你说什么?你这个王八蛋。你敢骂我妈!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车内冲下来两个人跑过来撒扯着我的袖子,我甩开他们的纠缠回手就要一拳打他们的脸上,可是当我对上两人眼光才发现是两个女人,一个年青的女人怀里还揣着一个婴儿,而另一位应该是这个男人的母亲,她像保护幼仔的母鸡一样伸开双臂挡到两倍于她块头的儿子前面。
“有本事你打呀!只要你觉得打一个老人羞耻!”男人的母亲勇敢的叫嚣着,不惜代价的试图转移我的攻击。看着母亲不停向后张望儿子时眼中的关切和焦急,面对我时的勇敢和惊慌的执着。我仿佛看到了满脸血污的母亲站在我面前,颤抖着向我伸出沾满血水的双手……。
在伟大的母亲面前我退怯了!我无法战胜自己心中的心魔,更疯狂的愧疚再次冲垮了我的精神防线。我逃离了现场,像一个落荒的逃兵!
精神恍惚的在车流如潮的公路上晃荡着,我不停的伤害着别人也伤害着我自己。在我打倒了第三批冲上来阻止我的交警后,我茫然的游荡到一处行人稀少的小路。我依然神志不清的不断呓语:“我竟然差点杀了我母亲。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在被一辆汽车给挂倒后,我无意中摸到了仍然插在军靴里的BUCK军刀,自我从队长手里接过这把战利品后,我就一直喜欢把它当备用刀插在军靴里。当我触到冰凉的刀把时。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像我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缓缓地抽出了刀子举到眼前,望着锋利地刀尖,我在脑中想到:只要用它在脖子了上划,让一切痛苦、一切愧疚、一切的一切都见鬼去吧!
这个声音在我心中越来越响,刀体上映射的面容上变的越来越扭曲,眼神变的越来越残忍。就在我立起刀锋准备了结我自己的痛苦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一个真正的军人不会被这点痛苦就击溃地!”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像被雷电击中一样猛地转过身,用刀指着背后的来人嘶叫道:“是你!都是你。你个婊子养的贱种!都***是你把我弄成现在的样子。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都怪你!都怪你!屠夫。你个王八蛋!狗杂碎!”
“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把责任推给别人,你也很喜欢血腥和刺激不是吗?你杀人的时候多投入呀。虐杀战俘时,我看到你兴奋的眼神了。你骗不了你自己。那才是真正的你,你喜欢这样……。”屠夫阴冷地声音带着邪恶的诱惑侵透我灵魂的深处。
“不!不!不是那样的!我没有!我没有!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我虚弱无力的辩解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
“你猎杀,你满足。承认吧!你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这就是真正的你。只是你不愿面对,你一直在逃避……。”
“不。不是这样。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我大声的尖叫着,仿佛声音大到盖过屠夫便代表我的放是正确的一样。
“是,你是的!和我无关!”
“不。不是的!”
“你是!”
“不是!”
“你是!”我们两个陷入了循环式地无聊争执。最后。积畜的不满爆发了。我握紧刀子指着屠夫吼道:“活下来的人就是正确的!”
“没错!”屠夫也拨出军刀叫道:“来吧!如果你恨我就来杀我。如果你能杀得了我!”
“啊!”我狂叫着握着刀冲向屠夫,在离他还有一米远的地方猛然跨步突刺,按道理我的臂长并没有这么长,加上二十多公分长的刀体也碰不到屠夫,屠夫也算出我碰不到他所以并没有立即躲闪,而是想等我刀势用尽,力量用尽,力量用老才反击,这样我就有较大的空隙可趁。
我是右手握刀,出刀的时候却是左脚踏前。在确定他放弃后退的最佳时机后,以左脚为支点右脚随着已经快伸直的右手向前一踏,并顺势转动身体使右肩和右臂一起伸了出去,这样一下子便使攻击距离加长了近半米,刀子疾刺屠夫的胸前。
屠夫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用这种奇怪的招式,看着原来不可能触及他的刀尖呼啸而来,眼中爆射出惊讶后的兴奋。微一侧身右手的刀子从侧面划向我的劲侧。他想让过刀头攻击我的劲动脉。看着逼近的刀锋,我抱着两败俱伤的念头右手一沉,刀子划了一条弧线同时也切向屠夫的脖子。刀子飞快的逼近我的脖子,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刀锋上的带动的冷风刺入皮肤。我抱着必死的决心一面伸出左手想拖住屠夫执政党刀的右手,一面右手加力狠狠的一刀削去。
希望在我丧命的同时也让他血溅五步,屠夫看到我不要命的打法吃了一惊,一矬身躲过我这志在必得的一刀,他退却了!不敢想象屠夫竟然退却了,我得势不饶人的连连进攻,一瞬间便刺出了四刀,刀刀都是拼命的打法。屠夫也接连后退,让过了我这一轮争攻。
我不断的进攻,而且屠夫却一直闪避,并不停的用冷语嘲笑我:“你应该看看刚才你脸上的表情,你知道吗?那可是……。”低头躲过刀子又接着说道:“那可是真精彩。你知道你什么表情吗?你在笑,你笑的很自然!我保证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在笑。笑的很残忍!看来你小子是下狠心要我死了!”我被他的嘲弄的心头火起,不断的拼命的加快进攻,却被他趁机在身上划了数道口子。
“不要冲动,怒火会让你行动迟缓。动作过大!漏洞越来越多了!你看又一个!”屠夫嘴上一边讥笑地说教手上一边在我身上又添了一道口子。
“嗯!”我痛地闷哼一声,痛出来地一头冷汗开始顺着额头滴下来。身上的剧痛也让我的头脑清醒了很多,我马上意识到这样卤莽的进攻只会徒增伤痕,捞不到任何好处。我放慢了攻势,情况马上变成了我们两个人互相试探式进攻,一击便退。然后接着寻找战机,进行第二轮突袭。变成这样的进攻后,我开始有了收效,屠夫身上也多了几道伤口。我把刀子入在嘴边用舌头舔了一下刀刃上的血珠,恶狠狠的说道:“屠夫。你个杂碎。我能放你的血,就能让你剥你的皮!”
“丝!不错!冷静下来就好玩多了!”屠夫抽了口凉气后退一步,用手摸了一下肋下地伤口兴奋地笑道。
打了一会,我们两个都失去了耐性,一下子撞到了一起,挥着刀子刺向对方的胸膛,我一把抓住了屠夫刺来的手腕,我手腕也一紧同时被屠夫捏住了。屠夫捏住我的手腕后立即使力,想捏碎我的手腕。手脖子上传来的剧痛让我蜷着的手指因为失力而不由自主的伸直了,手中的军刀也掉在地上。而我握住他手腕地同时在他的尺关上用尽全力的一掐一拧,“嘎巴”一声将屠夫的手腕给卸了下来,他手中的刀子也掉在了地上。我们两个都趁对方手中失去武器的机会,重重的给了对方一拳。
砸在脸上的拳头像铁锤一样重达千斤,夯的我头晕眼花的。拳头上传来地感觉,我那一拳的效果应该也不差。顾不得擦一把被砸开花的鼻子,我带着头晕就又扑向屠夫,因为他正在试图接上被我卸下来的关节。还没等他接上我就又一拳揍在他的太阳穴上,把他打飞出老远,与此同时也被他反击一拳由下向上打在下巴上,脑子一震失去平衡坐在地上。
我们两个都被对方的重击打的有点脑振荡,我站起来两次都把握不了平衡又跌坐回地面,屠夫亦然,爬了几爬也没有站起来。现在就是比谁能先站起来谁就赢了!我们两个都拼命地想站起来。但一直把握不好平衡,晕乎乎不听话的脑瓜子争的我使劲反头向路面上撞去。“嘭!嘭!”的两声剧响后,随着一阵剧烈到脑仁发麻的疼痛。我感觉脑子清醒了很多,我试着扶着地站了起来,晃了晃但滑摔倒,只是面着的世界剧烈的摇动。我东倒西歪的向屠夫走去,屠夫因为一只手脱臼,而没有办法双手支地一直无法平稳的站起来。看到我站起来,他用左手撑地向面前不远处的刀子爬去,可能因为剧烈的撞南缘故,他爬行的路线都不是直的,像刀子的右边爬去,手一直在那里摸来摸去却抓不到刀子。
我拾起地上的刀子,慢慢地摸到屠夫的边上,用脚支开了他手边上的刀子,然后一脚踢在他脸上把他踹了个仰面朝天。用刀子指着他大笑道:“哈哈。屠夫,你输了!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仰天狂笑了几声后,绷着脸阴森森有些病态的看着屠夫说道:“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把我带进狠群,我现在依然是个正常人,优秀的学业,毕业后平衡的工作。安详美好的家庭,也许会有平凡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可是现在都没有了!你毁了我的生活!我变了……。我变的……我变的……我变得和你一样了!和你一样无家可归了!”我实在找不到词了,指着屠夫狂吼着:“活下来的人就是正确的!嗯?活下来的永远是我。所有和我为敌的人都要死!!你也不例外!不。没有人例外!”
“嘿嘿!有本事就刺过来呀!”屠夫一脸讥笑的看着我,那表情像是看着一个说大话的孩子。
“呵呵……呵呵……你以为我不敢》你死吧!”我疯狂地叫着,挥着刀向屠夫刺去。刀尖狠狠的扎向屠夫的胸口,就在我满心以为我能狠下心来杀掉这个毁掉我一生的罪魁祸首的时候,突然一道伤疤闯入我的眼帘,那是一道一指宽的伤疤,它横卧屠夫厚实的胸肌下沿。一瞬间我眼前跳出了刚果巷战时地一幕,我被狙击手击中头盔震飞到街中心。暴露在四周数十名民兵的火力范围之内。是屠夫冲出掩护将我抢了回去,这道伤疤是他为此负出的代价,子弹让过手肘射穿防弹衣横擦过胸部夹在了衣服里面。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受了伤,直到任务结束我才发现他一个人偷偷躲在厕所包扎伤口。医生当时说这是他好运气,如果子弹再向里移一寸便射进了肺里,他就死定了!
我的刀子不由自主的停在屠夫胸前的刀疤上。是呀,我要杀的是我的战友!是救过我命的患难兄弟!想到这里,屠夫地胸前像是穿了一层看不见的防弹衣一样,我的刀子怎么也刺不下去了。混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一样。颓然跌坐在地上,刀子也掉落在地。双手不停的揪着头发,痛苦的嘶吼起来。
屠夫的眩晕好些后,便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道:“当初是我的错,你应该对我发火,如果你想泄恨可以杀我、揍我,我不怪你!”
我从地上一跃而起,挥动拳头劈头盖脸的朝着屠夫打去,屠夫挺着身子一动不动地硬挨。我一边抡动拳头一边狂叫。想要把心中那股蹩的快要炸开的痛苦给发泄出来。
“刚才我们搏命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到你伤害你母亲的事?”屠夫痛苦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像晴天霹雳在我脑海炸开。我下子就明白了屠夫的意思……。积压在心底的情感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我一把抱住了屠夫的腰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我找到了唯一能抛弃痛苦、愧疚、思考地方法竟然是撕杀,是战斗!我永远也逃脱不了战争机器的命运了,因为我的机体已经成了彻头彻尾的战争机器了。我为我自己而悲哀,我为将永远失去的平静而哭泣!
屠夫没有劝说我。只是用手使劲的捏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可以捏碎我地骨头,但我却感觉到无比的舒服,因为那是一种强有力的支撑感!
恢复了冷静后,我的头脑开妈变得纹路清晰起来。我再怪屠夫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擦了擦脸上和着血污的泪痕,推开屠夫默默的捡起了赶紧在地上的军刀。站起来对屠夫说:“我明白了!我们走吧,去找队长!”
“估计有人不会同意我们就这样离开的!”屠夫一脸傻笑的指着边上说道。
我扭头一看才发现周围已经密密麻麻地围了一大圈的警察,不是没有枪的交警,全都是穿戴拿着79微冲的家伙,一个个满脸吃惊地看着我们两个。
“什么时候我们被包围了?”我愕然的问道。
“我还以为你真的了不起了,原来还是草包一个,我们刚开打他们就来了!”屠夫慢慢的托着脱臼的右手,向警察示意手里没有任何武器。
我冷冷的扫了一眼周围的警察,没有说话也亮了亮双手没有武器,然后接过屠夫脱臼的右手,把四个手指垫在手背下面,然后用大拇指慢慢慢的找到错们的骨节,用另一只手牵引并外展,同进用拇指加压错位处,纠正成角畸形将错位给接了上来。
“嘎巴!”一声脆响后,屠夫面现宽色轻轻舒了一口气。我又指点他以左手拇指腹先揉损伤韧带的起止部,同时配合患腕各方位的摇动再沿损伤的组织作垂直方向的轻柔弹拨,并给他指出附近的阳溪、合谷、列缺、太渊、阴郄等空作镇定点如何加入按摩和伸展练习才不会落下后遗症。然后,我才举起双手面对警察,边上的警察早已经等不及了,跑上来将我闪两个给“镇压”了!
坐着颠簸的警车来到了市局,国为屠夫出示的证件是个来投资外国人,所以这件惊动了上面的“老顶”,不一会局长衣冠不整地出现在我们面前。皱着眉看了一遍屠夫出示的证件后又上下打量屠夫半天才说道:“伊万先生,我是这里的警长姓王。你怎么和刑天发生争斗的?”
“他喝多了,认不清人了,我想用武力制服他。好把他带回公司!结果就打了起来了,最后你也看到了,我们只是玩玩!”屠夫说慌不打草稿。这么拙劣的慌言谁会相信?
“打到动刀子?”王局长一脸不相信地看着我们两个满身的简易的包扎。
“是的!”屠夫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打个电话!”
“可以!”王局长碍于他是外国人很给他面子。等屠夫支打电话的时候,他看向我的时候眼神就比较“老练”了。
“说说吧!”王局长用下巴点了点我说道:“怎么回事呀?”
“就和伊……万说的一样,我喝多了,他们拉我回去,我就动手打他,然后就拿刀子比划起来了!”有屠夫的话放在前面,我也只有硬着头皮项着上了。只是叫屠夫的名字时还真是不顺。
“好!好!你们两个编的到是挺圆的!拿这种小孩子都不会信的慌话来糊弄我?小屁孩子,是不是想让我收拾你?”王局长不敢对着屠夫横。怎么会觉得我是个软柿子?
王局长还想说什么,屠夫已经打完电话回来了,我们两个也不说话就坐在那里傻着脸盯着屋里的人看。在我们两人极具杀伤力的目光下,屋里的人大都找了个借口溜走了,只有王局长一个人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来人,给他们做笔录,把他们关进拘留室,等他们的人来领!”王局长也受不了我们的注视逃了出去。
一问一答的在两个实习警员的询问下做好了笔录。我和屠夫被关进了拘留室。里面已经有两个家伙了。两个瘦的皮包骨的年青人踮着脚被人用手铐锁在高高地铁窗上,看两个人咬着牙死挺地难受劲和流务在的手脖子就知道这样吊着有多难受了。
“他们为什么不把你也这样吊起来?”我努努嘴对犹有怒气的屠夫说:“我一定特高兴看你这样吊着。”
“怎么可能,我可是来中国投资的金主,你们政府保护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搞我!”屠夫一脸奸商的表情,看上去挺恶心的,还是比较习惯他阴狠的样子。
“你怎么也来了?”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靠着墙我边揉被屠夫打肿的脸边问道。
“我听说你回家了,想到可能会出事,所以就跑来看看。不过,还是来晚了一步!”屠夫的话让我心头又是一阵揪心。
看到我的表情又变的扭曲。屠夫赶紧岔开话题说道:“医生他们也来了,你这个事问问他也可能有解决的可能。”
“怎么大家都来中国?”我嗅到了令我不安的气味:“有任务?”
“嘿嘿!果然是食尸鬼!厉害。还没两句就品出味不对了。不错。有任务!”屠夫阴笑了两声想拍拍我的肩膀,结果还没抬手,刚才脱臼的关节就酸痛得他一头汗:“**!你小子够狠的,这一下,伤着我的韧带了,估计半个月都好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