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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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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16 | 显示全部楼层

Re:[推荐]《狼群》

“来呀!怕你?”一群人仅扑了过来。两伙人仅扭打在一起,不过这些家伙明显只是普通的佣兵,跟本不是我们的敌手,我扛着的枪都没有放回车上,用一只手仅摆平了两个瞄上我的家伙。

原本正在看着前面示威的佣兵们,听到响动纷纷调头回来看热闹,不过很快大家都被和挑动了好斗的本能,不知谁开的头,整个场面便升级为上百人的大混战。最后连示威的群众都设有在向基他内的大兵示威了,反而凑过来指指点点的看起戏来了。等到基他的究兵冲出来的时候,反到是最先打起来的我们几个笑呵呵的从让开的大门进了基他。

进到基他才发现,原来这个基他并不大,前面住的全都是佣兵,只有少量的美国大兵进驻,基本都是进行后勤供给和宪兵。后面则是一个空军停机仓库,停靠的是提供军事运输的飞机。

里面没有美军正式的地面作战部队,也没有明确的挂上美国国旗,整个就是一黑基他。

看着一群群哄笑着是过的大汉,我还是第一次和这么多的佣兵在一起。看着那巷形形色色的家伙在那里跑来跑去我也好奇极了,总想拉住一个攀谈一下。

刚进到基他里面我就看到在飞机场边上有个两个巨大的拖车,那东西我挺熟的,是天才的移动的实验室,以前我们经常坐着这个东西到各地去实验他新搞出来的武器。于是,我就很明确的向那里走了过去,走了没多远便看到骑士和一个美国军官还有两名东方人是了过来。

“刑天!你来了。正好!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是肯特上校,堂本少校和叶山上尉。”骑士给大家分别介绍认积。我看着两名日本军人,奇怪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日本的宪法规定是不允许在役军人到海外执行任务的,但如果是首次介绍佣兵的话,一搬是不会介绍军街的,因为佣军的军街水份太大,像我这种非正规军事出身的也能混上挺高的军街,说出来也设有什么意义。

敬完礼分别握手示意后,骑士说出了一个今我大吃一惊的枯:“美军给我们在阿富汗时期的任务,就是保扩堂本上校和叶山上尉的难民援助统计队不受伟伤害。”

“什么?让我保护日本军人?”我蹬大日眼睛看着骑士,仿佛是在看一个脑子进水的白痴一样。

第一0九章窝囊

“没错!”骑士肯定的看着我。

“为什么?”我狼群这么多年,还没有接过保护日本人的活计,一般队长他们在按排任务的时候,会善意的避开我。

“因为根据新的日美联合作战计划,日本不仅仅负责美国军队在反恐战争中的后勤和搜救工作,将在必要时给美军提供的战斗援助。日本国会要用难民统计队的工作情况,来评估日本出兵后的安全性,以此来测算为将来派兵参战将会遭受攻击的可能性。”肯特上校看着我奇怪的说道。

我一把拽掉头上的包巾,露出鲜红的中国国旗:“这样日本自卫队不就从以前的辅助力量变成了战斗预备队了吗?再过几年日本是不是就要直接参战了?”看到我头上的纹身,三个陌生人都明白我为什么抵扯情绪这么大了。两名日本军官不约而同的看向骑士,骑士没有言语冷冷的看着我,那是上级看下级的眼光,不用张嘴就知道他的意思是:闭嘴!这种情况我明白应该给他做为副队长的面子,没有办法只好站直敬礼道:“是!头儿!”

两个日本人带着胜利的微笑着鞠躬致意,然后和肯特上校离开了我们。

“刑天!”骑士抢在我张口之前示意我不要说话:“队长和我安排你接这个任务,就是要让你明白一个道理。无论你和日本有多大仇恨,都不应该左右你的判断力。做为一个冷静的军人。你应该要迈过这道槛儿,我想信你会想通的。记住我的话:如果势不可挡,便推波助澜!”

“怎么不让黑日来干?”我记得日本是有佣军队伍的。

“日本国会当然知道自己国家的佣军,由他们保护那如果发生了冲突,不就成了针对全体日本人的战斗了吗?那还怎么以外国战斗人员对日本人援助人员没有恶意来通过法案?”天才扯扯我的袖子说道:“有我们这些外族人参与,可以把责任推给我们嘛!笨!”

“那不成我为日本出兵海外开路的了吗?”我指着远处两名穿着便服的日本军人:“老子挂了还怎么有脸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怎么有脸见战死沙场的百万英魂?怎么……”我话还没说完便被其它几人给架走了。

“得了!得了!”狼人架着我的右手,刺客架着我的左手,水鬼从后面抱着我的腰一溜小跑将我从两名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日本军官面前扛到了拖车附近。

“刑天!你可不要乱来!不然我们可不放你下来!”狼人把我身上能摸到的东西都卸了下来。然后指着我的鼻子说道。

“我不乱来!”我心平气和的说道。他们三个相互对视一眼,摇摇头不但没放开我,带摸出塑料手铐把我给绑了起来。看他们那副‘你小子没说实话’的表情,让我差点被为这群知我甚深的混蛋气死。

“操!有完没完了!我说让你们放开,就***放开。都他奶奶的是贱人,非得让老子骂你们两句才过瘾是不是?”我运足了气力一挣,将套到手上的两道塑料手铐当下便被我崩断了。摇摇脖子甩开身边体格最小的刺客,腾出一只手伸到屁股后面抓住水鬼的腰带一使劲给他扔出去两米远后,狼人看自己是摁不住我了,只好松开了手站到一边。

“刑天!你想想!这种事。你不干也有人干,日本出兵海外是铁板钉钉的事,亚洲各国政府都拦不住,你叫两句有屁用呀。”天才和骑士说完话,跟在后面走了过来。

“那老子可以眼不见见心不烦!”我气呼呼的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恨不得抢过狼人手里的枪。把两人脑袋打爆。

“要么说你笨呢!”天才掏出电子解锁器对好密码打开了拖车的门说道:“刑天!你想想!你这么恨日本人是因为日本侵略过中国,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人事几非。当年侵略中国的老兵还能剩下多少?你们中国人一直抱着不同戴天的仇恨生存下去,是很痛苦的事情。”

“我不恨日本的平民,我只是讨厌日本政府的态度。这么多年了,怎么没有人指责德国人?”我扒扒头气哼哼的说:“人家做的好,钱赔了!跪下了!什么事都做的让人没话说,看看日本那政府那狗改不了吃屎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么恨日本人,你对日本了解多少?政治、经济,历史,地理,人文,还有……军事……”天才从拖车里拿出一个遥探器打开开关,从车里跑出来一个小小的履带机器人,荷枪实弹的看着挺逗。

“我看见他们就恶心,还了解个屁!”我看着眼前的小机器人跑来跑去,翻箱越槛儿的还挺厉害。只是上面的M60轻机枪让我看着有点不习惯,我不习惯被枪口指着,即使是一堆铁堆控制着。

“看看!看看!”天才停住手里的活看着我:“你一个常年在外国跑的佣兵都不了解日本人,你让常年窝在办公室内的中国军政人员怎么了解日本人?怎么评价中日军队的差距和优缺?就凭一纸模糊的数据?几次不成熟的军演?加上无端的推算?算了吧!我透过网路到中国去逛逛,你们的网络安全便不如日本,电子技术便有待加强。”

“我……”我想到中国军队那些天天只顾强调练习五项全能的基层军人,想想这几年在世界上的见闻,再搜索下自己脑海对日本军队的印像,也觉的天才说得有道理。

“你不妨就跟着日本人的部队看看,观察一下日本军队的建制如何。这次来的人员还挺齐,海军、战斗部队、工兵,医护,干什么的都有。没事儿你也可以给写篇心得体会什么的给你哥看看,证明你的佣兵也不是白当的。给自己捞个拥军爱国的好名气嘛!”天才对于某些方面总是比我看的透彻。

“我女人刚给我擦的皮鞋,看让你们给踩成什么样子了!”找不到话说的我拽过刺客的帽子把军靴上的鞋印给蹭掉,招来刺客一记飞腿。不过好在我皮鞋肉厚没感觉到痛,到是把他脚给硌了下。

最后在一帮人的冷嘲热讽中。上了天才的拖车,里面全是各种特殊装备和天才的机房。据说这些东西运来的时候,曾有几批情报人员打上主竟,结果都被狼人他们教训的很惨。看着那个如同月球车一样的机器人在跟着我们一起进来,我有点恼怒的说道:“你机器人上装什么枪呀?还是荷枪实弹的M60,没屁用走火了怎么办?”

“没屁用?要是碰到不明爆炸物和狙击手,人冲不上不去的时候就明白我的”小铁马“多有用了。你个王八蛋,我给你们的什么东西没有用过?五年前就给你装备的防弹服都淘汰两代了,现在美军还没穿上呢。”天才原本正常的声音陡然拉高了两个调,他最受不了的便是有人诋毁他的作品没用了。

“不明爆炸物?”我一愣。这几天一直在教堂里。没接收队里发的时事信息。

“你不知道?”其它人也挺意外的,指着外面说道:“阿富汗和巴基斯坦附近出现了生化攻击,出现了类似‘依波拉’病毒的攻击,死了不少人了。”

“阿富汗还有生化武器?”我这回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你这都不知道?我们来这里不参加锋线战斗,就是以日本难民统计救援队为掩护,负责武器搜索任务。”狼人在如同台球桌一样仪器上一按。从桌面上交叉射出无数光线,在空中交绘出一幅阿富汗的立体地图。

“三维显示?”我指着空中的图像问天才:“这是什么时候开发出来的?”

“年初吧!”天才没有在意的说道:“你不知道吗?在平民大众刚使用上彩显的时候,军用液晶技术便巳成熟了,只不过没有向世人开放而巳。这么年了你都没有发现,我们是生活在超前二十年的世界中吗?”

“没注意!”我傻傻地说道。

“你不会不知道,因特网是军用网民营化的结果吧?”天才原本准备给我讲解地图上标出的亮点,听到我的回答意外的停下手扭头看着我说。

“这个当然知道了。”我学计算机的当然知道这个了。

“这不就结了!”天人扭过头去切换空中的三维图像说:“再过二十年这种技术才会在大众间普及,有机电致发光显示技术(OLED.)还有好几代在那排着呢。”

我听的一蒙一蒙的,以前我光知道我们使用的武器和军用设备都是世界一流的,有的甚至是试验性质阶段的。没想到全世界用的都是我们玩剩下的东西。这让我的虚荣心小小的满足了一下。

“以前怎么没见你用过?”我奇怪的问。

“你以为我一个人就能搞出这么先进的东西?”天才切换到一个小场影上,指着一个山口说道:“就这里。病毒就是这里开始扩散的,军方巳经采集好样本去分析了,估计结果很快就能回来。本来美国人是想在十月前开打的,不过被这一吓不敢了,如果阿富汗真的有大规棋杀伤武器,美国人可冒不起那么大的险。”

我记下他给出的坐标位置不经意的问:“美国人给你这么先进的东西干什么?你不是还被他们通缉吗?”

“我有特赦令呀!你忘了!说起来还欠你人情呢。”天才笑嘻嘻的说道。

“噢!那你可要给我做牛做马了才能还清了!”我把资料下到自己的超微电脑中,等过一会自己看。抬起头看着这台三维显示器说道:“不过我也不是那和人了,你把这个显示器借我用用就行了。”

“干嘛?”天才意外的看着我说道:“不是我小看你,就凭你的本事,能玩转这东西就不错了。要它干什么?”

“看A片呀!”我指着空中显示的阿富汗难民说道:“你看它显示人体可比液晶的逼真多了,看A片一定合适。”

“**!80多亿研发出来的东西借你看A片。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天才要不是顾着毁掉机器赔不起,手里的扳手早就砸过来了。

晚上躺在军营的木板床上,听着外面半箱里不断传来的叫喊声,恨不得拾起床头的手雷扔出去,彻底消灭又噪音的来源。原本前来“再战”那群佣兵,在看到车内的三维投影机中播放的橄榄球赛后,便是现在这幅场景了。我也喜欢看美式橄榄球。但由于和大家的偏好不同,总是支持的方向不同,结果被一群人给扔了出来。

看着边上的刺客在整理自己的装备,我发现他竟然在整理以前AMP公司送过来的DSR-NO.1狙击枪。

“我记得你不喜欢这把枪的!”看他整理装备,我也忍不住起来再一次检查自己的东西。

“阿富汗是个尝试新事物的好场所,天才做了重新改进,让我帮忙检验一下。”刺客把子弹压入DSR那奇特的弹匣中扭头看着我说:“你为什么不换把枪试试,阿富汗这场战争没有任何悬念,背着PSG翻山越岭不是聪明的选择。”

“我不是第一次背着PSG翻山越岭了。”我笑着说。我武器框里的狙击枪都堆成山了,上市的没上市的都有,但我很少换枪用。

“多带两把。就像打猎去!”刺客笑着拍拍身边准备的武器,一排的家伙放在床上,简直像是武器测试员工作台。

“我杀人不是为了取乐。”刺客的样子就像阿富汗没有人,有的只是各种动物等着他去猎杀。

“如何杀戮不可回避,那么从中寻找乐趣,是个保持工作积极性的良方。”刺客的座佑铭总是那么不带人性。

“我不是你。你是个疯子!”我检查好备用枪支后,开始擦拭我的军刀。

“你一定有越来越嗜血,只是自己不愿承认罢了。”刺客整理好装备,关掉大灯躺在床上,偌大的军营被我们两人的床头灯照的有点冷清,不知是刺客的话起了作用,还是边上黑森森的床铺让我想起了原本应该躺在上面的战友,一肚寒意窜上了心头,禁不住激灵灵打个冷战。没有换话迅速钻进毛毯里后,我好久没有言语。脑子里不停的浮现出自己和孩子们一起渡过的日子,想到那如同冲净自己罪恶的泉水,想到和我告别的幻影。

“你相信我们能得救赎吗?”我呆呆的看着枕下露出的刀柄突然不自控的跳出一句,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等看到刺客投来的奇异眼神时,我恨不得给自己两记耳光,这不是犯臆症嘛。

“当然可以!”如果有什么比我刚才无意漏嘴里话更让我吃惊的,即便是刺客的回答。

“真的?”

“当然!当一颗子弹击穿我们的心脏的时候!”我刚刚支起的身子被刺客一句话砸回了床上。

“那不是我想听的。你这个笨蛋!”我拽过一只枕头扔过去,引起刺客一阵讥笑。他明白我想听什么,但他就是不说。

“没有希望的人死的时候才不会痛苦!”刺客趴在我耳边不停的讲些我不爱听的话,如果有人能做到他所讲的事,那一定比死人还不如,死亡反倒成了一件好事。

在刺客的聒噪声中,我慢慢的进入了梦乡。梦中我拒绝了狼人伸出的手,回到了爱尔兰的教堂,带着小朋友们幸福的生活着。我们野餐,我们游戏,我们们,我们笑,我们在一片阳光和鲜花中奔跑,直到我被东西绊倒在地。等我爬起来看清地上的不是树桩,而是快慢机少了半边身子的尸体时,我一身冷汗的从睡梦中惊醒。

“做梦了?”正在穿靴子的刺客抬起头看着我问道。

“没有!”我睁着眼说瞎话。

“医生的电括号码就在你的手机上,用它!”刺客穿好衣服出去训练了。我也迅速的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坐在床上掏出手机翻到医生的号码,犹豫着是否要向他咨询一番。

“刑天!来玩球!”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窗外传来狼人的叫声。我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把手机丢到床头快速的跑出了屋子。

出了门刚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感觉自己心情没有那么矛盾了,可是抬头却看到基地停车场上十数辆漆成民用色,画有红十字标志的日本73式军用吉普,跟在领队的巴基斯坦卡车后面正温车。看着车上的红日旗,我刚舒展的心情又窝成了一团。

一排日本军人端着模仿比利时FN公司的的FNC556MM步枪生产的89式突击步枪正在为检查车辆的工人警戒,我扭头扫视一下身后,回过头向正在打橄榄球的狼人问道:“那群小丑找着枪防谁呢?”

“不知道!我起来时他们就巳经站在那里了!”狼人把橄榄球一个长传扔给我,球刚入怀我便被个追随而至的家伙一个凶狠的擒抱将我扑倒在地。球撞飞了出去结果一群人还不放过我,一个个扑上来堆起了人塔将我重重压在下面,不知哪个混蛋还在我脸上踩了一脚。

好不容易人们散去了,等我站起来时巳经全身上下脚印,刚才洗的澡都白费了。

“怎么样?过瘾吧!”狼人跑过来凑到我身边拍拍我身上的灰土笑道。

“还好!”我心不在焉的说道。

“你怎么了?”狼人贴着我的脸,顺着我的眼神望去,看到那群精神焕发的日本兵后会意的笑道:“看样子训练有素!应该有战斗力,所以我们这会的任备不会有很大的困难。”

“这正是我担心的!”从心里讲我宁可艰苦作战。

一场橄榄球打下来,我是毫无劲头,满身臭汗。被狼人骂了不知几回。回到屋里便在掌上电脑上写到:初步观察。从装备上看,日本军队巳经达到世界一流水准。从素质上看,日本军人具备现代化战争所需要的各种技能。从制度上看,日本军队纪律严明体制完善。从精神上看,充满斗志。从经验上看,这是他们现在唯一缺乏的。

心情不好的合上掌上电脑。手指不由自主的摸过额头上的布满弹孔拖着浓烟的国旗,感觉着上面布满的汗滴心里禁不住说道:“日本人站出来了!”

“刑天!怎么不换衣服?你想带一身汗臭出发?小心我不让你上车!”天才换了新的机械腿后,走路越来越顺了。

“噢!”我默默走进洗澡间匆匆的洗个澡便跑了出来,扛起背包走向车队。

从营房到悍马车只有百米远而巳,我却好像走了上百年,顶着那群日本兵的目光有如千斤重。我仿佛感觉有千百人戳着我的脊梁骨骂着,听不清骂什么但每个字都如烙铁一样灸烤着我的良心。

坐进了车子,看着不远处基地大门口的横木,我不禁扪心自问:我真打要保着日本人出征?

来不及做出结论,车子一晃冲出了基地。我眼前一黑脑中跳出几个惊叹号。我真的保着日本人出征了!

第一一0章圣洁的土地

“我们日本的快速反应部队除了具有反应速度快,攻击火力强,机动距离远三大特点之外,还具有组织体制现代化,装备武器现代化,战法现代化……”我坐在悍马车顶眼向前看但枪口指着身后,从防尘护目镜上的小屏幕看着边上的自卫队军官向落后的巴基斯坦引路军官炫耀自己军队的现代化装击,从那位军官眼羡慕的眼神中可以肯定他的口水没有白费。

不过无法否认的是,日本军队的现代化程度和战斗力都是不容小看的,那个自从战败后便躲在强大的美国身后的娘娘腔已经羽翼丰满到可以单飞的程度了,至于何时他会变回一只残忍的兀鹫,这是任何人无法预料的。

“这是我们的JMPQ-P13型追击炮定位雷达,它可以发现处于准备发射状态的迫击炮,并可以精确测算出炮弹角度和弹着点,我们不用担心任何意外的打击,后面那辆卡车上是我们的第三代化学防护除染车,即使碰到生化武器也没有问题……”那位军官仍在滔滔不绝的讲述着。我就奇怪他怎么这么能讲。按道理说军人是有保密条例要遵守的。他这样讲来讲去简直有泄密嫌疑。

虽然我恨他们,而且这次行动带有一定的炫耀性质,但仅从一队轻装的快速反应部队所能装备的各种仪器,我不的不佩服日本人科技的发达,基本上美国有的日本都有。“你看后面那辆象大型麦当劳贩卖车的雷达,他们怎么能带著这么大的东西爬阿富汗的群山?”天才从车里钻出来,他说他跟来只是玩玩,不过一定有什么目的。

“你有什么更好的玩意?”我知道他说这话一定有原因,也许他就是在等我这一句,话音没落他便兴冲冲的扑了过来,那猴急的样子让我以为他对我素有“暇想”似的,差点用枪管捣穿他的下巴。

天才扑过来趴在我身上的样子引来不少人的侧目,尤其是公路两旁的路人,边上的巴基斯坦军官司尴尬的低咳两声,掩着嘴低声向我们警告道:“在伊斯兰教中同性恋是不被允许的。”

“操。”我差点被他的话呛到车底下,欲立刻一脚踹开天才。不过护目镜中的景象却让我打住了这个念头,这时我眼中的世界变成了一片波动的景象,如同在水下看天一样感觉。任何事件的动作都会在身深度引起一道道波纹,如同向水面投入的石子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我立刻四下张望着,任何事物在我眼前都成了留痕的水波。

“这是我开发的弹道系统,只要有人打冷枪,子弹经过的空间便因冲击波而引起振荡,你就知道弹丸是从什么的方打来的,根据电脑预测也能知道它要落向什么的方。”天才的意的指着我腰间的小盒子。

“狙击手测算系统?”我见过美国兵装备的这种设备,但那东西如同一门迫击炮大小,要两到三人共同操作。

“最新型。”天才拍拍我的头盔引起我眼前一阵剧烈晃动,“这就是雷达。”

“怪不的我觉的这东西又重了些,如果我得了颈椎病一定要你负责给我医治。”水鬼的军车并列在我们旁边,两辆车象情侣一样“亲密无间”。

“我们这些人越来越不好混了。”刺客拍拍胸前挂着的狙击枪对天才比了比中指。

“我最大的梦想便是用电子机械代替活人,这样战争便不会有人员伤亡。”天才的表情好象他是上帝一样伟大。

“战争最后的胜败仍是取决于有生力量的损失,机械人阵亡再多不会让人觉的伤心,只会让觉的肉痛而已。”那名日本军官司明显也懂法语,插言道:“所以使劲全力消灭敌人的肉体才是战争的真谛。”

“啊哈!”狼人他们对我报以一声遗憾,看着那家伙一副笃信的模样。我心中不由的阵阵冒凉气。

如果换了旁人我还有兴趣和他争论一下,但是看着那家伙胸前的红日旗,我选择了沉默。扭过头掏出手枪装上消音器,对准天空开了一枪,一道冲击波穿透层层圆圈,划着弧线落在了电脑预测的着弹点周围,察看过数据后我对天才说道:“有误差。”

“当然,还要设定风向,风力,温度和湿度等相关因素,你是狙击手,你应该熟悉这些东西,科学一定有误差。”天才又在我头盔上摸了一下,顿时眼前的画面变的五彩缤纷起来,各种色彩标示的干扰因素纷纷出现在视屏内,画面开始出现延迟和跳帧现象。不一会儿我脑袋便开始膨胀起来。

“微型芯片仍无法代替超大型计算机,完全的实时进行预测仍无法达到,软件是思想的体现,他总是走在硬件的前面。”天才遗憾的耸耸肩。

“这东西全面装备军队要多长时间?”我很庆幸运东西的实战价值仍没有它的科技高。

“这个仍是个未知数。”天才说道。“这只是试验品,仍在设计阶段,也许十年、二十年或更久。”

“这可是好消息。”我收起枪抱起胸前的TAC-50笑道,“我活不到那么久。”

巴基斯坦西北的托尔哈姆边哨站是我们的目的的,而我们要通过的部藩区则是我们最大的挑战,那里聚集的是如同氏族一样的伊斯兰信徒,大部分是同情甚至支持阿富汗的原教旨信徒。前两天就出现过路过的军车和外国记者被袭击的事件。

“那些人是干什么的?”我指着身后跟在队伍后面的美国军车和数辆奔驰越野车问道。

“美国撤侨武装和……”刺客手搭凉棚看了一眼笑道:“和一些记者,这可是世纪乐事,他们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撤侨?”我看了看那些看上去很生嫩的美国兵,看样子是海军陆战队的新丁。

“没错?美国政府已经呼吁美国国民离开巴基斯坦,并撤离非主要外交人员,接到相同通知的还有印尼,马来西亚,菲律宾等国的美国人。”天才摆弄着手手里不知名的仪器说道:“分散各国的美国公民现在充满了危险,只要那里有伊斯兰信徒。”

“那包括……”

“世界任何的方!”

“哈哈!那美国人可是有的忙了!”我喜欢听到关于美国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幸灾乐祸的笑了。

正笑着,边上的巴基斯坦军官突然伸手阻止道:“不要笑了,我们已经进入了部落区,任何车辆都不要离开主道,跟紧前面的开路车。”

“为什么?”日本军官奇怪极了。

“部落区是一个特殊的的区,联邦政府都没有法律管辖权利,这条主道是连接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的战略公路,当的驻军多少有些权利,但在这条主道之外,发生抢劫绑票甚至杀人事件,当的政府乃至联邦政府都无权过问,这个国家的600多条法律中只有44在部落区适用,其他一切都由部藩头领说了算。”巴基斯坦军官面色凝重的解释道。从他头顶冒出的冷汗,可以看出他也很害怕。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中央政府在自己的土的上没有任何管辖权,这让我想起了鸦片战争时期中国的各种租界区,不禁引起了我巨大的兴趣,放眼沿途四下张望起来,由于气候和地理原因,民宅是清一色的土坯房。山上山下满眼土黄,几乎没有其他色彩。部落民的房子窗户极小,其他也有几处豪宅,院墙高达三米,长有百米,看上去有点象中国看守所和小型监狱,透过紧闭的大门,我们看见这些豪宅里一般都停着数辆高级轿车。军官告诉我们,这些都是毒枭的,别看外面其貌不扬,里面游泳池网球场等设施一应俱全,俑兵和护院少则几十人,多则上百,许多美国通缉捉拿多年的恐怖分子就藏身其中,受到英雄式的崇拜,政府就是拿他们没辙。

村落之间,还有许多大型简易的露天市场,这里式走私的天堂,各类武器弹药,毒品和酒豆科一在市场里买到,部落区式实行的全民皆兵,不少路上行人肩上都扛着冲锋枪,我可以看到大量的藏羚羊皮公然悬挂在摊子的架子上,印度和这里是藏羚羊皮最大的转销的,这条开伯尔公路便是通向托尔哈姆的唯一道路,但关卡被山峰挡住了,无法看到那里具体情况。在蜿蜒的公路两侧,部落民构筑了碉堡工事,架起了机枪大炮,对准一切敢来打扰他们好事的外来者。

我打开热能探测器可以看到山峰另一面有巨大的热源聚集,如果那是人体散发的,这么大规模的热量表示的数字不是我能猜测的。

随着路边持枪民兵数量的成倍增多,日本军人开始紧张起来,不断的把车上的机枪转来转去,军车上加挂的反坦克导弹外盖也都打开了,露出里面橄榄球状的弹头。

正当我观察边上的奇异风景时,从后面赶上一辆大卡车,上面站满了纱巾包面的女人和两个持枪的男子,几个手持改装过的AK47U冲锋枪的大汉站在驾驶舱外冷眼看着我们呼啸而过,但车子没有走多远便在前方岔路口停住了,边上几个扛枪的民兵走过去,几个人围成一圈争论起来。

“前面怎么回事?”我向后面的巴基斯坦军官问道。

“是民兵设的关卡!”那名军官正解说着,军队便接近了那辆卡车,我也看清楚那个奇特的关卡,几个持枪的农民,一根横在路中间的麻绳,一叠厚厚的钞票,这便成了一道简易的关卡。

几个满脸胡子的民兵,看到我们的大队人马竟然没有任何恐惧,还指着我们不断的说着听不懂的方言。

“他们说什么?”狼人和我下了车看着面前的几个民兵。

“他们要我们交过路费!”军官的话引起我们几个一阵大笑,就这么几个人竟然还敢当路霸。

“咻?”狼人向车顶扶着重机枪的水鬼打了个呼哨,指着几个民兵说道:“干掉他们!”

“别!”军官吓了一跳,赶忙伸手阻止我们,面无人色的说道:“这是部落首领下的命令,如果我们打伤他们,便会遇到自治区域所有武装的袭击。”

边上的卡车主人似乎和民兵达成了协议,交了一笔钱后,民兵松开手里的麻绳,那辆车才敢打着火咒骂着重新上路。

“那是人贩子,这些女人是部落战争的‘战利品’,他们将被卖到50公里外,边境省首府白沙瓦的皮条客。”边上能听懂这里方言的日本翻译向我们解释道:“那名哨位说这些男子是奥拉卡扎部落的,而这些女人可能是伊斯瓦特或马尔丹的。”

“巴基斯坦买卖妇女是合法的?”我看着边上脸色难看的随行军官。

“不合法!这是部落的习俗。”他无奈的说道。

“我们是为了友谊和来提供帮助的。”政府的军车没有被刁难,但日本人的车子却被拦了下来,看着那个民兵小头目搓动的指头,那名日本军官光火的解释着,但别人根本不为所动,仍继续著那国际性的手势。

“我们是日本人,是朋友……”那名军官扯着胸前的国旗指手画脚的叫着:“军人出来执行任务,怎么会带钱?”他的话让我不自觉的摸了摸口袋里的钞票,我们总是会在身上带点钱,因为有时候这东西比子弹更有威力,还能省掉不少麻烦,就像现在,这群军人还是见识短了点。

后面的美国军车似乎等的不耐烦了,驱车从侧面赶了上来,停到我们车旁,几名抱着M4的士兵跟在一个少尉的身后下了车,吸引我目光的是其中有三名女兵,一名是拉美裔白人,一名非裔,还有一名是身材娇小的亚裔,奇怪的是只有她抱着的是M16A2步枪,一米长的枪身和她的身材很不成比例。在直接战斗部队中见到女兵,是我除了非洲民兵外第二次见到,在拥有17.7万女军人的美军中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各军兵种中有大量女军人事实上在不受任何限制的服役,这种情况在其他国家的军队中很希罕。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那名少尉上来后向巴基斯坦军官敬礼后询问道。

“有人征收买路钱。”

“什么?”那名美国军官更是诧异,盯着那名巴基斯坦军官追问道:“民兵劫住政府军收钱?”

“他们是自治的,这是他们的权力。”巴基斯坦军人并没有去帮日本人,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

“真***操蛋!”美国大兵和狼人同样的反应,拔枪便要向前冲,不过同样被巴基斯坦军官拦住了,指了指不远处石块堆成的堡垒里的成排的RPG-18火箭筒,以及更远处的NSVl2.7mm的重机枪,再更远一点山坡上甚至架有中国产的W86式120mm追击炮。

“那怎么办?难道要交钱给他们?”美国上尉叫道。

“只能如此。”巴基斯坦军官尴尬的说道。一群人都笑了,从没听说有人敢找军车收费的,这次倒是开了眼。

那些民兵逐辆开始敲车窗向车内收钱,日本军官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妥协,看着日本军人一脸诧异的盯著伸进来的手,我怎么看怎么想笑。最后为了加快速度二十几辆车子都摇下了玻璃伸出一只捏着钞票的手,看样子有二十美金左右。那个美国少尉看日本人都交了钱,最后咬咬牙也掏出一笔钱扔给了那个民兵,因为他们知道这里的民兵只是要点钱而已,已经算是好说话了,更偏远的山区的文盲,笃信极端的宗教思想的他们将美军视为危险的侵略者和占领者。虽然这些人见钱眼开给了钞票便放行。但不代表这些人对美军有好印象。

不一会那个收钱的民兵便走到了我们面前,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们,本来这点钱给了他们也没什么,可是看到日本人一个个气愤难平的样子,我升起了竞赛的心理就是不想和他们一样给钱,看着这些人肩上背着的中国产的56和81式突击步枪,我突然想到中国这么多年都在背后支持和援建巴基斯坦,也许能利用我中国人的身份讨到点好处,于是我便取下头盔露出脑袋上的五星红旗文身指着身后的两辆军车说道:“我是中国人!中国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个民兵看了一眼我头上的文身,又上下打量我几眼,笑呵呵的拍拍我的肩膀说了句什么便向前走了。我虽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但看到那个日本翻译恼怒的离开便够了,而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去的民兵背影,纷纷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我的意的享受着一切。

“唐唐,早知到中国人的车不收钱,你应该告诉他你也是中国人?”我刚准备带着胜利的收获钻回军车时,意外的听到了边上那名黑人姑娘的抱怨,我扭头看去,发现她抱怨的对象不出意外的就是那位亚裔姑娘。

“我不知道这些,而且我们的中国国旗和他的也不一样,最后是,我已经拥有绿卡正在申请美国国籍,三年兵役后我便是美国人了。有消息,过了年布什总统将会发布命令,批准持绿卡的现役军人立即申请公民身份,取消三年等待期。所以我不会比你迟申请到公民资格,妮可。肯特。”那名女孩子的英语听起来很别扭,应该是新移民,不过言词很锋利。

“中国人?你来自哪里?”我用中文遥问那个女孩。“高雄。”女孩被队友抱怨心情不好,回给我一句边甩上了车门,台湾人!我想到这里笑了笑,上了车看样子小姑娘在军队呆的并不愉快啊。种族歧视在军队是很常见的,8过因为黑人影响力的壮大而转向种族群较小的亚裔和拉美裔而已。

美军小分队在交了钱,车轮碾过那道麻绳后,便直奔边境省首府的白沙瓦,那里聚集了数百名国外的记者和一些美国外交官,那便是他们的这次使命。

我看着车上气愤不平的日本兵和惊魂未定的红十字会协调人员,再次感受到了国家给予他的人民的支撑。美国人也许在日本、韩国甚至欧洲倍受亲睐。但到了中东和非洲等第三世界就没有中国吃香了。几十年的援建工作打下的深厚友谊,为中国人提供了便利的发展环境。

头上数架B-IB“枪骑兵”和B-52“同温层堡垒”轰炸机在一队F-16“战鹰”的护航下轰鸣着从我们的头上掠过引的路人纷纷仰颈观看,车队的人也都从窗伸出了脑袋,“战争开始了!”巴基斯坦军官惊叹道:“没想到这么快啊!”

“不!这不是轰炸队行,看样子只是迁移机场而已。”水鬼抬头看了一眼便埋头继续嚼他的烟草。“我们巴基斯坦只给美国提供非战斗机场,它们是要飞到乌克兰去。”巴基斯坦的军官赶紧解释。

毕竟阿富汗和巴基斯坦部落都是同一个民族,他们都是以同胞兄弟相称的,虽然迫于美国的压力和政治许诺提供了基地,但仍对外宣称不给美国开放直接战斗用,不过听说C&a和NSA倒是来了不少人。

顺着崎岖的山路爬上了一座山坡,眼前顿时豁然开朗,远处左右的两坐大山挺拔雄伟,一片平原从中破土而出簇簇绿色点缀其间坐在车上抬头望天,落后的区的天总是特别蓝,慵懒的阳光毫不费力的挤透清澈的天罩倾泄下来,在空气中闪烁一片金灿灿的色彩行驶在平坦的山路上,四周一片荒野,天低路阔让人显的格外的高大,让人有种顶天立的的幻觉。

公路穿过一座城镇,沿途各类商铺生意照常,身着制服的学生三三两两的上下学回家,偶然有几只山羊慢腾腾的穿过街道,让人觉的一切很平静,仿佛逼近的战火只是大家的错觉车队静静的前进着,所有人都停止了喧哗,打破了这片宁静,让人有种犯罪感。

大约一个半小时的颠簸之后,再翻过一座小山便到了托尔哈姆的边哨站,居高临下的我看不到任何边界线,没有想象中的铁丝网,也没有木栅栏,目所能及,只是一些或模糊的民房巴基斯坦军官指着前方说,前面的是我们的民房再远处就属于阿富汗了。所谓的托尔哈姆的边哨站,其实就是一个小镇,国境线几乎从小镇内穿过,无数的难民便蜂拥而来,人数之众不仅将整个小镇填满,露宿荒野的营盘将托尔哈姆围了个水泄不通靠近小镇的关卡越来越多,为数众多的军警手持棍棒驱赶意欲深入的阿富汗人。“你能想象你的邻居明天就要被美国人攻击吗?”我正在为阿富汗难民之多而吃惊的时候,一只握着笔形录音机的纤细小手伸到了我的眼前。我扭头看了一眼驾车冲上来的女记者,年纪二十五上下,棕发绿眼、高挺的鼻梁和颧骨看上去象高加索人,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健康但略显粗糙,手上带着一只样式古朴的腕表,看样子已经年代久远了。

“表很漂壳啊。手工的?”我只是看了一眼她的表,对付记者是用兵的必修功课,因为毕竟我们的身份是见不得人的。“对,瑞士产的杰丽麦尔斯!”对方看我没有直接回答问题,收回录音笔伸出另一在只手问候道。

“你好!”我握了握她的手,但没有自报家门的欲望。

两次碰壁后,这名记者知道我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便尴尬的笑笑收起了装出的那副无知,看着眼前的人流淡然的说:“难民不少啊!”

“是挺多的!”我看着这一望无边的难民营便知道后面的这几车资源根本是不够塞牙缝的。“估计有七万吧!”女记者指着最大的一片聚集区说道。“九万七千上下!”我目测了一下人口密度和范围心算了下得出了个大概的数字。

“西南部的杰蔓边境哨所聚集了更多的难民,巴基斯坦和阿富汗接连处多为山岭几乎没有实质的边境据说现在巴国内已经聚集了进百万的阿富汗人,战争就象瘟疫不但带来死亡更多的是恐慌。”女人看来在后面已经碰到了一串的钉子,没有回头的意思。

“最多的利益!”我笑着看了眼前的这个美丽而且自信的女人:“战争总是为了利益!不属于自己的利益!”

“对!很透彻看来你已经在战场上打滚了很多年啊。”女人拐歪抹角的想套出我的话。

“看来你是刚进入新闻界不久!”我说完定定地看着她,他马上明白自己的小聪明又用错地方了,坐回了车内降低车速重新回到队尾。“新兵蛋子加新丁记者,阿富汗真的这么安全让世界所有人都认为轻易的能从这里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我扛着枪下了车,前面的便是镇口的关卡,再走边闯进了难民营了。“你怎么知道那个记者是新丁?”边上的日本军官凑过来问道,“你知道一只PATEKAPHILIPPE顶级复杂功能的手工表要多少钱吗?”我看着身边凑多过来的大兵问道,连狼人和刺客都好奇的挤了过来。“多少?”狼人看看自己的三防军用表,我们狼群的表也是定制的,三万多美金一块,已经算是很厉害的了。“最低五十万美金一块!”我的话未落就引起了一阵的吸气声。“量产的!”我补充的一句更是让眼前一群人大掉眼镜。“提前三到八年预定。”身边的人眼睛越瞪越大。“那个记者这么有钱呀!”一群男人扭头色咪咪的看向站在远处的女记者:“还这么漂亮!”

我已经从边上这群雄性勃勃的动物中闪耀着两个大大的符号。“讲重点!”还是狼人了解我,知道我前面说的这么多睹是卖弄,后面才好才是重点。你们有谁见过一个女人带着1953年生产的百达菲丽古董表上战场?她十辈子也挣比到那么多钱。“我抱着枪看着远处的难民,那些人不少带着抢的,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些难民和我想象的不同,看来百年烽火烙进了他们心中的不安是死亡也无法捂平的。我们才不管她是干什么的。我倒是好奇你什么时候对女表这么熟悉!”水鬼伸出勾开我的袖口,看到我带的也是同样的军用表奇怪的问。“我给我妈买了一只。”我摸着手腕上的手镯笑道。“多少钱?”刺客问道。“不到七百万!”我笑了笑。这笔钱我花的最开心的因为我送给父母的钱越多他们越担心,所以我费尽心机,想方设法的把钱换成我爸妈猜不出价格的小东西给他们。“当!”边上的巴基斯坦军官的头HUI掉到了地上,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你花七百万买一只表?”

我发现这个军官很有意思,听说他在外国留过学的,所以即开放又保守,即不缺乏常识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上去很可爱,又不好意思嘲笑他见识短,只好对他笑了笑表示肯定。

当我们停到镇外后,镇里住的外国的记者一窝蜂的拥了出来,对着我们大家拼命的向前面凑,不停的摆出威武的姿势而后面的巴基斯坦士兵刚从车上开始卸下成盘的铁丝网,开车拉着沿着国境线布防进行隔离工作,并开始想下传达命令紧接着的便看到那些军队开始把难民向一起驱赶,并开始要进入巴基斯坦的难民交出携带的武器。站在远处可以看到难民和军警为此发生了争执但由于要寄人篱下最后还是不的不交出护身武器。我利用枪瞄的放大功能能远远看到有些男人为了逃避缴械把武器交给了自己的女人,那些女人把枪械放进了长袍内躲过了搜查。

日本的难民调查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开始接近那些看上去并不友善的讥民,为了表示自己并不是前来入侵阿富汗的美国人,他们纷纷拿掉头上的防尘巾或面罩,露出自己的东方面孔。而我们也不得巳的跟着他们进入了难民的聚集营,九月份的巴基斯坦温度达到30度上下,数万人聚集在一个干燥无水,尘土飞扬的谷地,他们的排泄物淤积在营地周围,范围之广让人误以为那里是一片露出底的泥潭。营中有除了数月未洗的逃难者外,还有被地雷炸残的伤者或疫病者,飞舞的苍蝇群挥动翅膀的共振声让人误以为自己住在机场附近。呛人的臭气让不少爱干净的救援工作者干呕起来。

看着眼前衣不必体的孱弱难民,有数人皮肤上不满了臭虫咬出的红斑斑绕烂后发炎的脓痱子。让我想起来同样可怜的非洲饥民,只不过那里的包在骨头外的皮是黑色的。“生活是一种极为可怕的苦欲!”跟在我们身后的“富豪记者”小姐轻轻的低叹道。

“莎士比亚?”同行的摄影师接口道。“狄更斯!”玩文字游戏是记者的爱好。

看着那些难民调查员在给每个人口聚集区进行了统计后,便分发一些糖果和零食给那些可怜的小孩子而日本的随行队员会在分发过糖果后再转赠一面小日本的国旗,作为友好的证明。

“人们往往用至诚的外表和虔诚的行动,来掩饰一颗魔鬼般的内心,这样的例子太多了。”看着日本小兵抱着枪看着小孩子们挥动日本小旗在难民营中嬉戏,我禁不住说道。

“狄更斯?”那名摄影师记者看样子和喜欢玩文字游戏,又凑了过来。“不!莎士比亚!”我不理他尴尬的脸色竟自走开了。

第一一一章救赎

所有人正在忙着工作,那名女记者寸步不离的跟在我们身后,我前面保护的是国际卫生组织的几名,他们正在为当地的卫生情况作鉴定,看他们难看的表情便知道评论不会好,我带着三名基斯坦士兵跟在他们身后,忍受着人群中投采的凶狠目光,看来我们不应该穿着美式制服前来这里,也许换成法式军装是个不错的主意。

“那是干什么的?”麦尔斯小姐拉住一名巴基斯坦士兵,晃动她的百万名表指着广场营地中立着的一根柱子,那是拥挤的聚集区中唯一的空地。

“那……是确……定时间的。”三名士兵中只有一名英文还可以,但讲起来仍有点奇怪的尾音。

“确定什么时间?”记者小姐看了看手里上的表说道。

“邦克!”这个词那名小姐明显没有听过。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17 | 显示全部楼层

Re:[推荐]《狼群》

“什么是邦克?”记者的声音未落,突然听到不远处传采悠扬的声音:“安拉……乎……爱可拜尔。阿什哈杜……”

“你们是喀非尔,应该离开这里!”那三名巴基斯坦士兵听到声音后便扭头对我们几个人说道。

“他说什么?”记者和那些医生奇怪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甚至不理解喀非尔那个单词怎么解释。

“邦可便是召唤,召唤穆斯林进行礼拜,那根柱子是用来确定礼拜时间,伊斯兰教每天要进行五次礼拜,分为晨礼、晌礼、脯礼、昏礼和宵礼。”我看这时候不出来给他们解释一下是没有办法了,那些士兵看来也是穆斯林,也要进行礼拜:“现在太阳偏西物体的影子等于其本身的长度,是做晌礼的时间,另外,喀非尔是异教徒的意思,他们进行礼拜,做为异教徒打扰了他们礼拜后果严重,我们还是退开些好!”我在非洲跑了多年,那里有很大一部分国家都信仰伊斯兰教。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听说你是中国人!”那名女记者看着随我们同来的巴基斯坦士兵都加入了礼拜的行列后好奇的问我。

“中国也有伊斯兰教!而且拥有很庞大的信徒群,”没有了那三名士兵的帮忙,我加紧了对几名医生的保护,但难民营所有的人聚集到一起礼拜了,连小孩子都跟去了,看着空荡荡的营区也没有什么危险。

我们一群人看着那些虽然一无所有,但仍坚守信仰的忠贞信徒,看着他们圣行四拜,生命四拜,圣行二拜时虔诚的神情,虽然有的人已经饿得俘肿,但仍在磕头时非常尽职的伸展自己身体。

“他们在干什么?”边上一个年轻的女匡生指着正在以双手手掌轻拍地上沙石,拍去灰尘,然后用右手抹擦左手,从前额到下巴抹擦整个的脸部的人群问道。

“在土净!”我拉下她指向教徒的手,看着他们再以双手轻扑地面,用左手擦右手及嘴至肘骨,然后用右手抹擦左手及嘴至肘骨后说道。

“土净?”年轻女匡生不理解的看着我。

“对,伊斯兰教是一个非常爱干净,任何信徒在向神祈祷前,都要用水清洁自己的身体表示崇敬,如果找不到足够的水的话,也可以使用砂、土代替。”我又拉下边上其他对着礼拜人群指指点点的西方人士的胳膊,这也是我刚从书上看到的,现学现卖是我一大优点。

“天呀!在这么多人聚集的地方,如此脏乱的环境下,他们还用这种方法清洗自己?一定会生病的,一但引起瘟疫的话,后果不堪想像!”那些匡生都吃惊地叫道。

“有足够的水,他们就不会这样了。”我笑笑拍拍正在记我话的年青医生说道:“现在不是记这个的时候,你应该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什么问题?”看着这几个善良到发傻的援助人员,我笑了!

“他们都去礼拜了,你们统计的数据又要重做了!”我指着没有任何建筑物的野地,所有人群都是随机坐在野地上,有的甚至没有毯子,晌礼结束后,所有统计的病人都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哦!上帝呀!”几个医生立刻仰天长嚎起来,手里厚厚的统计资料可是忙了一上午才得来的数据。

“顺便提醒你们,过不了三个小时,他们还要做脯礼,之后还有宵礼。”我笑了笑看着几十人手忙脚乱地核对资料。

“那我们怎么进行对症下药呢?”几个医生看着手里长长的名字说道。

“他们最需要的不是药,而是吃喝!”我对着简易窝棚中几个瘦得如同骨架的孩子说道:“他们的病都是饿出来的。”

公路那边,在日本军人的帮助下,红十字会的土作人员刚将两车食物、200张毛毯和100顶帐篷卸下车,看看那一小堆物资和面前望不到边的难民,所有人都有了杯水车薪的感受。

正在大家看着边境上的军人和难民一起向麦加圣房方向跪拜,身边几个名各国记者纷纷抢拍这种难得的场面之时,顺着我们来时的大路,一列车队拖着浓黄的烟尘尾巴奔驰而采。穿过边防军的防线时根本没有停顿,直接冲到了已经脱离边防军保护的记者群的旁边停了下来,下车的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那些新兵,后面的卡车上坐着很多的欧美人,看群子便是他们要撤走的侨民和外交工作人员。

这群人一下车便引起了刚做完祈祷的穆斯林的注意。美国人!将要侵略他们的敌人,不少阿富汗人紧张地将家人掩藏起来,而勇敢激进的年青人则开始指着美国人叫骂起来。不少人拾起了地上的石块扔了过来,虽然没砸到人但却让人心里颇有压力。

“我们最好回去吧!这里的情况开始复杂起来了!”我指着群情流动的人群,已经开始有人向这里指指点点了。

“好的!”愤怒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计的,只要是成年人都了解这一点,那些体质普通都称不上的科研人员纷纷抱起装备跑向刚立起的隔离栏,穿过被重重把守的大门准备跑回车队旁边。

可是他们刚靠近边隔离网就看到紧跟着美金车队之后,又出现一支车队,不过这次来的不是什么先进的越野吉普,而是落后的破旧大卡车,十几辆车上数百名穿着民族服饰的是伊斯兰教徒,喊着宗教口号挥动看中国产的突击步枪成群结队地向阿富汗这边开进,零零散散的还有不少步行的人,沿着大路跟在车后向这里开进。站在高处向下看,约有数千名巴基斯坦男人,包括老人和少年,背着步枪、机关枪、火箭发射器、斧子和长刀,冲出尘幕沿着自己认定的“圣战”之路踏出坚定的步伐。

远远的看着这么多武装人员接近边境,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家伙!这可是大场面,我们的战斗人员只有不足百人,这要是打上来,看巴基斯坦军方这副样子,根本指望不上,不过他们就好像根本没有可能帮我们。

为了以防万一,我便拉着一名女医生向远处跑,其它人则跟在我身后跑,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放弃近在眼前的关卡,而向远处的山坡跑,最后莫名其妙的躲在一个鱼铺满粪便的人土坑里,坑底更是大摊的难民排泄物。臭气熏天!人群的苍蝇围在头顶上形成一片黑云,如果是平常我决不会不抹避蝇药便蹲在这片容易暴露自己目标的地方,虽然我不在意,但身边其它人就有点受不了啦,那边三名巴基斯坦士兵也露出恶心的友情。

“好臭呀!我们跑这里干什么?”那名女记者小心的站在坑沿看着我,生怕沾到任何不洁的污迹。

“***下来!”我一把扯住她的裤腰带将她拽进了粪坑中,力气稍大了一点,将她摔了个狗吃屎,满头满脸沾了一层黄桨。

“啊!”那名女记者还没有叫出声就被我捂住了嘴。

“你脸上沾满了大便,如果你说话就会掉进嘴里。”说完我便松开了手,她也没有敢再张口,因为除了沾满上唇的糊状体外,还有一发擦过头皮的子弹帮她打消了说话的念头,她刚落地随后便响起一串清脆的枪声。

我抬头从瞄准镜中看到一名七十岁的老汉,他举着一支二十年代的M1936法国伞兵步枪,远远的看着他那支擦的锃亮老式步枪,我都奇怪他从哪找到的75MM枪弹的,现在早已经停用了。

“核实攻击行为!”我躺回坑內拉住迫上仍想冲出坑外抢拍镜头的摄影记者后在无线电中问道。

“未遇到攻击!”狼人的声音传来。“我重复!车队未受到攻击。”

“那飞过我头顶的是他妈什么?该死的苍蝇?”我把枪口留在坑沿上,利用瞄准镜的电子摄像功能,从护目镜的小屏幕中看到那名射击的老汉和几名想开枪攻击美军的年轻人已经迅速被边境军人给制服了。

“该死!”我诅咒着想从粪炕內站起来,但一声迫击炮的啸叫声让我人重新投入了大便的怀抱,我顺着炮声望去,看到己开进难民区的运粮车旁随着炮声升起两团烟雾,有黑有白,正在搬运东西的巴基斯坦边境军人被炸倒了两个,其它的则被吓得迅速躲进了车底下,而其它刚祈祷完毕的难民则四下奔逃而去,不亏是多年战乱中走过来的民族,虽然惊恐但不慌乱。

“怎么回事?”刺客他们的声音接踵而至,因为从弹道上可以看出这发炮弹是从我正对面的山坡后发射的。

“我看不到发炮点……”我的话音刚落,炮声再起,一发追击炮落到了美军车队的时近,显然这次袭击者的目标是美军。正当大家都注视着被炮轰的美军车队时,第一次被袭的物资车队中突然有数辆汽车冲过人群疯狂地向对山坡开去。

“转移视线?”我架好枪对准已经冲过边境线正在爬坡的卡前脸,通过热能显示可以清楚的看到铁皮下红彤彤的发动机,我慢条斯里地调整好瞄具,连我自己都奇怪自己趴在粪坑里还能这么镇定。

“砰!”巨大的枪声响起,肩头转来的巨大后座力被我强壮的眉膀抵消于无,地狱般的训练其实有时就是为了在这些小地方上提供别人无法相比的稳定性,这一丝丝的差别在50口径的反器材武器效果上体现得格外明显。

巨大的弹壳从眼跳过,落入身旁的秽物中,慢慢的消没在黄黑的糊状物中,使用特制弹头的热能穿甲弹可以打穿主战坦克的装甲,何况是一辆的普公的卡车,它轻易的撕裂了车头钻进了大他的怀抱,卡车一下子停在了大坡度的趴升中,来不及刹车便一溜滚的倒栽了回来。

“不要拍我!”我对头也不扭的向边上说道:“如果你还要保住你的摄像机的话!”

“为……什么?”边上的摄像师被我的枪声吓的一缩脖子。

我没搭理他,断续着击穿了第三辆汽车的发动机,扭头看到他仍对着我拍摄,伸手便捏位了摄像机的镜头,用力一握将它抓了个粉碎,然后捏住变形的套筒向怀里一带便从他眉头扛过了机器,在坑沿上摔打几下后,价值不菲的仪器便成了一堆碎片。

“因为我很不上像,所以我讨厌看到电视上自己变丑的样子!”我将零散的碎片扔到坑底的粪坑中。

几十人看着我的举动都呆住了,虽然军人以粗鲁而闻名,可是如此野蛮的军人他们可能还没有见过,我懒得理这些俗人,扭过头继续注视远处的冒着烟的车子,三辆车子趴了窝后,上面的纷纷下了车拔腿向山上跑,不过距离仍是太远,看样子没个十分钟是过不了山坡的。

正在我准备射击那些逃兵时,耳边突然传来刺客的声音:“你们不可以开枪,他们没有袭击我们!请记位你们的身份。”

我调转枪。指向刺里,看到他抓住一个日本狙击手的枪管正与那人争论,而边上的巴基斯坦边境军则因为对方已经驾车驶过边境线,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几个人形从驾驶室里爬出来头也不回的逃去也不能有所举动,最后彻底放弃了追击的欲望,竭尽全力维护已经开始骚动的难民和接近的志愿兵。

“身为大日本帝国的军人怎么能坐视敌人耀武扬威后逃之夭夭……”那个家伙的声音从耳机转入我的耳朵,如果说这句很有骨气的话有什么让我刺耳的便是“大日本帝国了”了。

“你们是自卫队,如果没有受到攻击,是无权主动进行攻击的。”狼人在边上看见刺客抓住那人的枪管在边上接口道:“所以你们才要雇佣我们!需要人保护的军队!”

“你!”狼人的话一下激怒了所有在场的日本军人,好几个都拔出枪怒指着狼人,顿时间场面变得火药味十足。

“放下你们的枪!”狼人毫不在意的说道:“如果你们还想活着回到自己的小岛的话。”

“你凭什么这么横?这里有二十把枪指着你,只要任何一人手指抖动一下,你就立时死于非命,你凭什么……”我听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了。对着刺客抓住的那把HouraM1500狙击枪开了一枪,凭借着优良的弹药和电子弹道校正系统的精密协助,子弹准确地在三百多米外击断了拇指粗细的枪管,我的本意是打碎它的护木,对于能打这么准我也颇为意外,在他们吃惊的同时,车上的水鬼已经钻进车顶的机枪堡垒,调转特制的六管机枪对准了那些家伙,这枪的高爆弹,威力简直像速射的大炮,几秒钟便可以把整个车队炸上天。

“告诉他们,如果不放下武器,我下一枪便打在他们车载导弹的战斗部上。”我把枪口瞄准车队最后的那辆64式车载导弹,这家伙是一旦冲突爆发对我最大的威胁,狼人转述了我的威胁后,对方的日本兵犹豫了片刻后,在领队的一声令下被缴了械,看到这些家伙合作的放下手里的武器,我心中泛起淡淡的遗憾,从内心深处我十分想与这队日本兵来上一仗,试试他们的身手,或满足一下屠杀日本人的夙愿。

“食尸鬼!你这个混账王八蛋!卖弄个大头鬼呀!要是那一枪打在我手上怎么办?妈了个巴子!咱们走着瞧。”刺客一头冷汗的在瞄准镜里对我比手画脚了好半天。最后当着数万人的面对我藏身之地竖着拳头做了个夸张的绝对会报复的手势。

“食尸鬼!留下两个偷车的。”狼人的声音传来后,我确定日本兵没有可能报复我后才扭转视线重新搜索敌人的踪迹,发现几个司机已经接近峰线了,翻过峰线便逃出所有人的视线了,狼人之所以让我下手而不让刺客干就是因为我正好在两帮人中间,这几十目标都仍没有逃出我的射程。

不知为何,当我抽出背上的PsG中口径狙击枪瞄准那儿个背对我毫无防备的人形时,不知为何突然从心中产生一种无名的阻力。瞄准镜中隐约浮现出孤儿院的小天使们带着灿烂的笑容向我跑来。

“上帝呀!”我心脏狂跳着收回枪,大口的喘着粗气在心中惊叫着,而我惊恐的原因是害怕多于吃惊,因为即使在我第一次出手杀人时我也没有出现过幻觉,这让我对白己的战场判断力产生了怀疑。我已经成了纯粹的战场机器,只剩下了杀戮的能力,如果连这种能力也丧失,我真是感觉到无所适从,而正是这种感觉让我害怕。

“该死!食尸鬼,你在磨蹭什么?”狼人看我没有反应便自己举枪向近两公里里外的敌人射击,但他拿的是我们自己改造的米尼米7.62毫米机枪,火力强大射程也远,但精度却不敢恭维,一通扫射后也只在对方的屁股后面溅起一片灰尘而己。

“不行!射程外!”刺客开了一枪,没有击中目标,匆忙的跑回车里想要换把大口径的武器。

“狗娘养的!食尸鬼,你在干什么?”水鬼不敢把枪口从已经放下武器的日本兵身上移开,只能冲着我大叫。

耳中无斥着队友的咒骂声,但我却没有再次举枪的勇气,我害怕再次出现干扰,害怕自己的精神真的出现了问题。以前我也有精神错乱出现幻觉,但从没有在我执行任务时,无法掌握自己状况的认知让我困惑,困惑到陷入了自我混乱中无法摆脱。

我其实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能看见身旁的记者和医生在我眼前挥动的五指,我就如同被困在一间透明的牢笼中,看得到外面的世界伸出手却是一场镜花水月。我拼命地想驱动自己的肢体但却有种无处着力的失落感。

“喀嚓!”我眼前白光一闪,强度之大让我身体本能的一颤。借由这一闪即逝的触动,我又找回了身体的掌控权。而我正对着的便是正试图掩藏相机的女记者。

“食尸鬼!开枪呀!”天才的叫声大到吓我一跳,慌忙探出脑袋再次瞄准那些司机逃跑的方向,这时原本的四名司机只剩下一名微跛的还没有爬过峰线。

当他再次被我锁定在瞄准镜中时,那幻觉便又出现在我面前,欢笑的孩子和梦幻般平静的仙境。不过这一次占据画面的除了天使般的孩子的笑容外,还有静静的站在远处对我微笑的REDBACK、雪山、湖水、鲜花和草地,一切都似曾相识般美好。

“开枪!刑天!你给我抠动那该死的扳机!都靠你了”狼人的声音再次传采,他的话像重锤一群砸在我的心头,手指不由自主的一紧,那道勒在指腹上的阻力被突破了,肩头传来一记强有力的后座,一颗弹头带着火焰呼啸着冲出了枪,射穿了我眼中美好的国画,幻觉像破碎的玻璃一样轰然散落,我甚至能看到窜上那些天真笑脸的裂缝,即使破裂了它仍然那么诱人。

“该死!你可算睡醒了。”狼人看到那人在跨过峰线的那瞬间被我一枪命中小腿仰面摔倒翻下山坡欢快的叫道。

透过破碎的幻像我看到可那人身上溅起的细小血花,虽然不清晰但极刺激,原本不应该对此景象产生任何感觉的我,竟然再次从心底产生了恐慌,就像我是第一次杀人一样群,紧张过后的害怕,我坐回坑内抱着枪把头埋进臂膀内,沮丧的几乎哭出声来,我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了

“喔!喔!要开联欢了!”我还没有来得及为自己重新丧失的未来悲泣,狼人的尖叫便混着数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我抬头一看原来那人被我击倒后,从山坡背面冲出了数名穿着长袍的士兵,他们背着轻重武器,站在高处向下面最近的美军车队发射了数发RPG火箭弹,其中一发击中了停在美军车队队首的悍马车,底盘上可怜的高强度合成树脂和铝合金车体瞬间便像炮仗炸烂的火柴盒一样飞散的无影无踪,两名站在车旁的陆战队士兵也被冲击波掀飞老远,趴在地上没有了动静。

“给他们枪!水鬼掩护车队撤离!”狼人在无线电中命令道:“食尸鬼!掩护我们!”

“没问题!”我的声音甚至是顫抖地。

“你确定?”狼人听出我声音不对头,在远处向我这里张望。

“我***非常确定!”我咬着牙冲动地窜出了坑沿跪在上端着枪快速的向冲过山坡的敌人一阵点射,打倒了两个抗火箭筒的民兵,也引来了一阵密集的火力扫射,打的我灰头上脸的倒回粪坑中。美军反应很快,在第一辆军车遭到袭击后,便一面呼叫友军援助,组织火力反击,有两名士兵迅速发射了“掠争者”反坦克导弹,也许是经验不足,也许是紧张,所以才会犯和敌人一样的错误,用射程不足一公里的反坦克导弹打两公里外活动的人体,不过人家是从上向下打,抛物线可以帮大忙,怎么也能打到地上,美国兵就不一样了,看到打出去的导弹还没到一半便栽到了地上,美国大兵们才意积到自己白白浪费了两发造价高昂的新式武器。

“用MKl9!”天才把无钱电调到美国兵的公用频道上,狼人冲着那群正在发愣的大兵叫道,这时候他们才意积到悍马车顶上除了已经被摧毁的M2HB重机枪外,还有40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的射程在两公里以上。

当这门“小炮”以每分钟三百发的速度将40毫米的高爆弹倾倒在那群上兵周围时,几乎瞬间是数名枪手使身首异处了。

“呀哈!”当所有站立的生物都被扫倒后,从美国兵的方向转来了一阵欢呼。

“别动!”我按住想要探头查看情况的随行人员:“他们高兴得过早了!”

果然,欢呼声还没有落,迫击炮的哨声再次响起,山背后的82毫米迫击炮再次发威,不过这次没有击中美军,而是落在了难民营中,一片惨叫随着黑烟升起,然后便是大地的震颤,几万人跑动时的响动可不一般,所有的难民在这一炮后全都打消了等待交火停止的念头,纷纷惊恐的抱着家产向远处的深山跑去。

“我们要冲上峰线确认他们的座标!”美国车队里的一名士兵在无钱电里大叫,但不是他们带队军官的声音。

“没有必要!这是他们的弹道射来!他们在……”无线电中传来日本兵不卷舌头的英语,车队后面施着的迫击炮弹道预测机这时起到了作用,很快便测算出了对方炮兵的坐标,紧接榴弹便像射的橄榄球一样画着抛物线落在山后,一件爆炸传来谁也不知道有没有炸到敌人。

“我们需要确认攻击效果!”美国兵的话明摆着就是对我说的。

“要去你自己去,那不是我的土作!”我看了看背后惶恐到不上恶心、恨不得抱着脑袋钻进粪坑的救援工作人员无奈的回道。

“我们离的远,你离的近!”美国大兵竟然在无钱电中和我扯起了牛皮。

“你们开车比我快!”我才不愿冒这个险,万一对面人没死,我一上去冲出十来个人,打不死也打残我。

“我……”美国大兵的声音刚起,身后便传来一件直升机螺旋桨的转动声。

“上帝呀!你们可总算来了!”美国兵看到来的两架AH一1眼镜蛇攻击直升机后,兴奋得不停向机师挥手飞吻。

两架飞机飞过山峰线后传来密集的枪声,看来我的猜测没错,对方并没有受到重创,不过在眼镜蛇的一阵狂轰乱炸后声归于平静,看样子敌人的军事力量已经被粉碎。

“大狗,大狗,这是蛇王2号,弹药用完了,我们要回基地补充弹药,山坡对面六点钟方向有两个敌军的阵地,工事中约有数百军人,已经有不少离开了战壕……”直升机机师在回程的路上通过无线电说道。

“我们撤!”在看到眼镜蛇离去后,我赶紧让两名巴基斯坦士兵保护着这几名医生下山去,而我则跟在后面断后,等我们平安的撤到新建的隔离栏边上的时候,我才看清倒在地上的两名美军中其中一个是那名白人女兵,而另一名则是带队的那位少尉,不同的是前者还有动静,后者已经眼看着不成了。

“上车!撤!”狼人把吓的已无人色的医生推上卡车甩上车门对我和磨拳擦掌的留守日本兵说道。

“撤?这正是进攻的好时机呀!”日本军官指着第二波赶来的攻击直升机说道。

“记住你的身份!你们只是随行护卫,不是正规军队!”狼人指着车上的日本国旗说道:“那是为你们救助队印在车上的,不是军队!我们没有受到明显的攻击,也没有越境行动的授权。”“这是美国人的战争,人家都要跑了,你们激动什么!”刺客指着迅速收拾伤员和尸体后驾车准备跳的美国兵说道。

“不要忘了抓几个俘虏!”我指着远处山坡上被我击倒的士兵对准备离去的美国兵说道。

听到我的话美国兵立刻显现出为难的表情,他是十二万份的不愿意冒着碰到敌人的危险前去抓人,可是那些家伙就躺在那里,抓上车用不了多长时间,回去也是功劳一件,看着那家伙为难的样子,我轻笑起来,引得边上正要逃离的记者的侧目。

看着那名军人在犹豫片刻后终于还是决定不放过这次露脸的机会,架车冲过边境线向倒在远处的伤兵驶去时,正捏着鼻子冲我笑的天才说道:“无知者无畏!”

“那是什么意思?”脱掉身上臭气熏人的外套,正在洗脸的女记者听到他的话突然插嘴问道。

“战争里的英勇行为和和平时期的一样少,如果一个人冲向危险,是因为不这样结果更糟,或是他压根不知道这是危险。”狼人关上车门从倒后镜中看着那家伙飞快地开到几个伤兵旁边,跳下车不分轻生的将这些人扔到车上。

“他可能会成为一个好士兵,但这并不是英勇,只是在军校呆了四年,他怎么会不好奇,自己打到底行不行呢?怎么会放过眼前白捡的荣耀呢?死道友,不死贫道,能者多劳嘛!”说完不理边上急得跳脚的其它美国兵,径自开车沿着来时的路飞速驶走。

回去的路上我一言不发的坐在后车厢里,不管天才他们怎么讥讽也不应话,直到回到了基他,狼人他们发现我真的不对,几个人把我围在中间语重心长七言八语问个不停,我不言不语的看着他们口水喷了个把小时,直到几人决定要给远在伊拉克的医生打电话时,我才开口应了一句:“我没事!”

“你没事?这样还叫没事,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不然你不会在任务中开小差。”狠人他们得到我的应答后又来了劲,你一言我一语的重新开始“关心”我。

看着他们激动的样子,我淡淡的挥挥手止住他们的话头,起身脱掉是排泄物军装,赤裸裸的走向浴室,只在进门时对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的队友们扔下一句:“兄弟们!你们相信我们能被救赎,重头再来吗?”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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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没有任何犹豫的齐声回答。

“所以,我……我……”我扭头悲伤的看着有所觉悟的队友,想了半天也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心情组织成言语,只能无奈的说道:“像我这种人抱有幻想是一种罪过!”

第一一二章救赎2

太阳光线是又极其不同的电磁波组成的,红、橙、黄、绿、青、兰、紫七色也只是波长符合人眼的可视光谱而已。我看着眼前金属上的银光,不知为何脑子里窜出了这段文字。

感谢你们的帮助,国会已经通过法案,支持日本动用军队设备进行难民救援活动。并即将批准日本自卫队在美国领导的反恐行动中提供非作战的支援。那个我记不住名字的日本军官兴奋的在我们几人面前手舞足蹈比画着:多亏了你们当时在冲突中阻止我们进行反击,因为那样国会的反对势力便可以找到口实拒绝这个提案。

根据我们能在如此严重的冲突当中一枪不发全身而退的事实,原本不坚定的议员也认同了/.即使日本人伸着脖子,阿富汗人也不会用刀子割过我们的喉咙。叫堂本的上校看来是个文官。因为当天他并没有随军到边界去。为了感激你们对我们的帮助,这枚友谊勋章虽然并非官方正式授予,但我们仍然希望用它来见证我们的友谊。

是啊,所有的日本国民相信军事武装不会对参加战争的日本人有恶意了,这全是你们的功劳。哪个叫叶山什么的上尉兴奋的对着狼人他们微笑着:军方后天也就是10月7日会想巴基斯坦派遣日本自卫队下属的六架C130-H军用运输机,以便为由阿富汗逃网巴基斯坦的难民空投救援物资。我们要到场监视。衷心希望下次行动仍有你们伴行。

我们……啊~!天才兴奋的想要和他握手,便被我从后面一把拧在他的屁股上,疼的尖叫起来!

我们很高兴你们对我们的服务这么满意,恩……!但我们这些日子一直在执行军方的任务,你知道的。所以我们没有时间来接受你们的委托。不过仍然感激你们对我们的信任。他带给我们无限的荣耀。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下次再合作……**着不熟练的交际用语试图打发这几个客户。

不过,我们愿意支付两倍的价钱……那名堂本上校仍想诱使我们接受这笔委托:不,三倍……

你们是明白人,钱和美国的良好协作关系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对吗?骑士看我不善言辞便自己接过了话端。

那是!两名日本军官犹豫了一会后,最终还是找不到任何借口否认骑士的话,只能频频点头。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先告辞了。谢谢你们的勋章,我们很喜欢。骑士领着我们几个离开了营地来到了外边。刚出门,天才就叫起来了,刑天,你刚才干什么?》多好的机会啊?日本可是出了名的冤大头啊。我们这次走了这么一趟,什么大事也没有便赚进了两百万。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钞票,为什么不要?》不会又是为了你那讨厌的厌日情绪吧!!!

没错,我仍给他两个字便径自向一边走去。顶的天才查点被话噎住。

看来你对日本军队不感兴趣了。信件发出了,浪人从后面追上来,神经病似的把摸到我背上扒住贴到我耳边说。

没有!我手向后摸,抓住他的后衣领,弯腰一带把他从身上掀了下来。他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空翻安稳的落在地上。,扭头笑眯眯的看着我身后,他刚落地,背上一沉,刺客便接着跳到了我的背上。于是剧情再次从演两次,到把水鬼仍到地上时,原本被甩在后面的骑士和天才也已经跟了上来。

你这个人可是不行啊,天才拍着我的肩膀装摸做样的摇头叹气:摸清了别人的底细便把人家弃如撇履,真是狠心啊。

一只小型作战部队本就没有什么研究价值。更何况是一枪不发的部队。我走向人影重重的营房,这几天由于赶到的雇佣军越来越多,营房根本不够居住还要搭帐篷,最后几支小、佣军被安排进了我们的房间。

用不用我给你点有价值的东西?天才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大柜车,不用了我知道天才的东西并不全属于他,有些东西他是不能泄露的。不然就是掉脑袋的下场。而且其实我们自己搞出来的一些先进东西都是小玩意,真正的先进技术不是一两人能够搞出来的/

怎么还在为民族矛盾而闹心?骑士把烟盒中剩下的烟都抽出来,点上分给每人一跟,捏扁烟盒随水一扔,深吸了口白色的雾气抬头缓缓吐出看着天上的星光问道:

怎么说呢,我……我按着停机坪前面的悍马车前脸纵身一屁股坐上了发动机盖,抽了口烟预言又止道。

随便说,又没有外人,骑士晃了晃他胸前和我一样挂在“狗牌”上的十字架:我知道你这次和REDBACK出去,回来后确实有点不一样了。

是啊,有点不一样,虽然你一直都有点多愁善感,但这次给我的感觉却很不同……狼人把悍马的的活动车门卸下来支到地上做在门框上看着我吐着烟圈。有点象摆不正自己位置的感觉……刺客也有样学样的拆下另一边车门支屁股下面,弄的最后水鬼和天才把整辆悍马拆成了敞篷车。四个人一人坐扇门围着我有点开班组会的感觉/.

我们确实没有想到你这么排斥日本人,如果早知道这样,这趟活就不让你走了,水鬼和我在一起的日子没有狼人他们多,对我的反应有点不可思议。

呵呵!我笑了,在泥潭了打过滚,不灰也黑,看多了利益驱使下的各种丑陋。我怎么会这么极端呢?只是我有种为杀亲仇人动刀子的负罪感,你要知道,能让我这种人感到负罪感,可是不容易/.

没错:爱国主义,骑士点点头,战争一个人打不起来,不管入侵者还是被入侵方,战争者宣传民众的方式没有什么不同。爱国主义是他们摇的最起劲的大旗。和中学生为自己球队胜利的自豪感相比,有时并不容易或诚实到那里去。只要、有足够的旗子和军队,任谁的血液也能沸腾一阵子。世界上任何国家都认为爱国主义是好事,但是对整个世界爱国主义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这是个问题,无论任何行为只要一贯上这神圣的名义就变的堂而黄之大行其道。把民族仇视和爱国主义等同的后果,非洲频繁的大屠杀便是最典型的例子。

我知道,道理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谁都说的明白,但轮到身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我握着手腕看着银色的反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呵呵!我苦笑了两声,你们知道吗?我曾以为我又从苦海中爬上了岸,借助宗教的力量,你知道的。那种得到救渎、洗净重生的感觉就像神的恩赐!上帝啊!说到这里我眼前浮现一道淡淡的白光,耳边响起了庄严的圣歌和悠扬的唱经声:但……话到这里我眼中的光华一黯……

事与愿违,骑士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脸带笑容的看着我:我明白你为什么会有那种表现了,你当初加入用军并不是你自愿的,所以无论征战在你心理造成的再大的内疚都可以从心理上安慰自己是被迫的,从而逃脱内心的折磨,但这一会没有人强迫你,你是自愿回来的。你无法再继续欺骗自己,你以后的任何所作所为都要自己负责了,你就像个断奶的孩子一样,无所适从了,对吗?

不!称不上顾愿,毕竟是我自己的选择……

等一下HOHO伙计,你的意思不是说,你是为了我们放弃了从新做人的机会了吧!我们可承受不起,刺客夸张的捂住胸口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狼人虽然也是一脸笑,但他脑中的想法一定和刺客不同。因为那笑容的含义更豁然。

不!不!当然不是,我只是养有几条狗,喜欢到处乱跑,我怕万一他们掉哪个不知名的沟里,死了我连尸体都看不到,我会心疼的……挺贵的狗。我笑着用手指捏灭烟头扔向刺客。

王八蛋!!

白痴!!!

“这家伙和REDBACK性生活一定不协调。怎么又中风的前兆呀?痴呆了!”狼人他们纷纷把烟头扔回。

“嘿!混蛋!还带火呢!烫坏我的发型,你们可赔不起!”我笑骂着跳下车。

“刑天!如果你能处理好自己的情绪。我就不打听了。我只要你记住一点,狼群的成员都是自由的,如果你有任何不愿,立刻退出不会有任何人有资格指责你一句。”骑士拍拍我的肩膀,像个长辈一样抚抚我的头顶说道。

“我干!你这话怎么不早说?现在放马后炮不嫌晚吗?”我撇着嘴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臭小子!”骑士扇了我一巴掌:“我去指挥部一下,听说下次行动我们要和美军混编,还有几个战地记者想去开开眼,有可能编给我们!**!什么歪瓜裂枣豆塞给我们,不上峰线作战也不用让我们当保姆吧!”

接近灯火通明的营房时,嗓音和烟气扑面而来,沿着灯光的连线把我们和宁静的伊斯兰世界隔成连个空间,再走近些可乐加汗臭的味道便从营房溢出,让人熟悉又亲切。

进了营房先进入眼帘的是一群大兵围成圈在哄笑着,不时从人群中传出女人的嗔骂声。一个外围的小子看到我们几个进了房拍了拍其他人。大家便收声散开露出中间正在整理东西的女人,原来是那个被窝扔进粪坑的女记者。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来者不善,肯定是个麻烦。

狼人他们看到这个女人也皱起了眉头,不过都没有说话回自己的铺位了。从我们一进房,屋里便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交谈也换成小声,这是刚到这里时狼人和我给他们上过一课的结果。

回到床位前打开电脑,看着上面刚打好的家信。上面除了委托天才做的日本军队电子设备解析,以及这些日子观察日本军人训练而得出的单兵体能评估,还有些对家里公式化的问候,每次我都是寄点这种东西。但从来没有得到过大哥的回复。也许他仍在生我的气,也许我的信被电子警察过滤掉了他没有收到,也许他收到了可是发给我的回信未通过审查……可能性太多了,我已经开始习惯不去设想这些了。

“家书?”我感觉到有人接近我,人还老远香气便钻进鼻孔了。我快速的按下发送键后赶忙盖上电脑扭头看向双手支床着倾身向我手里张望的女人,结果视线却顺着敞开的领口中雪白的乳沟探进了她的深处,小腹的曲线在幽暗的内衣中更显诱人,我一时失身差点把她当成REDBACK想将手伸进去摸上一把。“

“你在看什么?”女人发现我失神的看着他的领口。不但没有遮掩,反而把胸部向我贴了过来,两粒玉乳差点碰到我的鼻尖。

“你的奶子很漂亮!”几年的军旅生涯,我也粗鲁了不少,脏话不由自主地便随口漏了出来。

“谢谢!我以为中国人都是很矜持的。”女人看着我额头的纹身满脸笑意,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我是很矜持!”

“是吗?抱歉我没有看出来。”女人盯着我脸上的疤痕看了很久,到了后来意外伸手要摸我的脸,动作大胆的惊人。

“嗨!小姐!那家伙已经名草有主了,他家那口子可是危险人物,要是被他知道你调戏她老公,你可有得受了!”天才端着文件夹走了进来。上面放的是我们这次的任务。

“是吗?她也是雇佣军吗?狼群的食尸鬼先生?”他低头看着收信的纸条说道:“这个绰号可真酷!我喜欢!”

“谢谢!”我把电脑放到床头趟在床上,这几天一直在深山里转悠回来趟不容易,虽然是趟的硬板床,但是比零下十多度的山岩舒服多了。

“看样子你不是很高兴!为什么?你加入的是最富盛名的佣军。任务完成的很完美,赚进大把的钞票,如他们所说你还有美人相伴,人生混到这种地步做梦都会笑醒,你还苦恼什么?”叫杰丽的女记者和我说着花,边上其他几名新人也慢慢的坐了过来,一脸兴致盎然的想探听些什么。

“既然你这么认为,那还问我干什么?”我笑了笑本能的捏了捏鼻尖,每当我无奈的时候便会这样,老毛病了在呢么也改不掉。

我的话刚说完,此刻从侧面隔老远扔过来一样东西,我伸手一抄将快落地的物件捞入手中,仔细看着是他的手机,上面有条很简短的信息:快刀在伊拉克挂了!看到这里我不禁又捏了捏鼻尖,不过这次明显用力多了,我能感觉到鼻头的黑头都被我挤了出去,有种填充物消失的释放感。

“KIA(KILLEDINACTION,阵亡)?”手机上的屏幕巴掌这么大,边上的女记者没有可能看不到。

“哼哼!”我把手机抛回给刺客,扭头笑着面对她:“看来我室友是没可能做梦笑到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难过!”杰丽很有礼貌的表示同情。

“帮忙把我那份也加上!”我想起快刀禁不住从身后抽出了那把曾刺穿我的老式巴克军到在手里玩弄起来,银光如数只翻飞的蝴蝶不停的在我指间跳耀,最后混成一条流光溢彩的光带把我的五指绕于环中。

“你看起来很平静!”女记者谨言慎行起来,不敢正视我的眼低头看着我右手挥动的刀锋悄声问到。

“他已经去了!”我淡然地说道。如果说得到快刀的死讯与直击风暴和鲨鱼的碎片又什么不同,那就和普通人听说打仗一样,意识到某些事发生了,但无法真实感受它。隔靴搔痒的感觉加上一个局外人带有责怪性的询问让我泛起一股负罪感,它如同堵塞的马桶中的粪水一样慢慢在握胸中蓄存,从腹底开始向上漫涨,我甚至能闻到呼吸间后头过往的气体侵混得骚臭。那饱胀的感觉让我作呕,恶心到想把五脏六肺都掏出来摔到地上。

“弟兄死了竟然这种反应,怪不得狼群能混得这么好,人家冷血嘛!”

“就是!无情无义才吃得开嘛!没想到原来是街头混混的思想支撑着佣军NO.1!真实丢尽雇佣兵的脸呀!”

“是呀!”几个被我们教训过的佣兵在边上冷言冷语挖苦着。

说完话后一直注视着我。专注的模样像欲从我脸上挖掘出“所罗门宝藏”的女记者杰丽的眼神慢慢由沉着转变为惊恐,就在他要张口欲呼时,我一直闲着的左手一挥,从不离身的军刀连刀都不闪便出现在了第一个张口发声的红发男子的手上,就像瞬移!所差的只是他手掌接到的不是刀把而是刀尖,无坚不摧的锋刃刺穿了他的血肉和床头的铁板,将他牢牢地钉在金属架上。

“啊!”也许是刀锋太过锋利,刺穿手掌几秒后他才感觉到痛,凄惨的叫声就像一帖奇效的清新剂,立刻使我的胸口郁结之气疏通了很多。边上和他同属一支佣军的伙伴纷纷抓枪药冲上来,却被早已盯他好久的刺客和狼人他们用枪顶住了面门,纷纷又举着手把抓起来的枪扔回了地上。

“让我告诉你!没错!狼群能混到现在的地位凭借的就是硬如铁石的心肠和冷若冰晶的感情。”我蹲到他的床铺前看着他想拔下钉在手上的刀子。却被刀背上的锯齿挂掉数片肉片后疼得张着嘴叫不起声的样子说道:“你知道什么我们除不为死去的战友悲伤外,还有什么更冷血的行为吗?”我们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对我们有敌意或我认为有可能不怀好意的对头!“

说完手起枪响靶钉在床上家伙脑袋打开了花,随着我的枪声一起,刺客和狼人没有任何犹豫的和我一起射杀了他所有高举双手的同伴,顿时屋里躺倒了十来个大汉,原本弥漫的汗气和脚臭味立刻被呛鼻的血气所掩盖。一名别支佣军的士兵被我射穿敌人身体的强力手枪弹所误伤,但他只叫了一声便吓的捂着嘴睁大眼睛看着我们几个生怕招来杀身之祸。

也有大胆老练的佣兵在枪响的同时也抓起来了枪和我对峙起来,但大多数还是被我小题大作的霹雳手段给吓愣了,等到背后其他人的枪栓响起后才惊醒,行忙去床头找自己拆成块的武器。

“****!你吓唬谁?”

“**!狼群了不起呀?狼群就能随便杀人了?有本事你现在动动试试!”

“就是!娘卖X的!老子**都给你打爆!”等到大家都把枪端到手里上好子弹后。好清自己人多我们人少的事实后,才有人开始叫嚣起来。我们几个根本没有搭理他们,只是冷冷的端着枪看着这些家伙,众寡悬殊的两帮人便站在原地僵住了。

“别激动!大家别激动!”门外赶来看打架的美军这时才发现情况已经失控。但手里又没拿长枪只能站在远处躲在门框边上伸着脖子大声叫喊不敢靠前。

“谁动谁死!”天才的声音打着颤从外面响起,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满身银光的机器人从门口开了进来,原本应该架机枪的地方竟然放了一箱反步兵破片地雷,上面还放着一个牙膏粗细闪着红光的小棍,荧光屏上还有数字在走。

“有本事就开枪!反正我没有什么损失!”天才躲在水泥墙后面带着防弹头盔和防弹衣探出半拉脸对我们一群人叫到。

我干!当时我和刺客他们眼里就只蹦出这两个燃烧着的字眼。

第一一三章正义无限

再多的子弹也比不上一箱子炸弹吓人,再看看门外万无一失的操控者,屋内所有人都不是傻子纷纷把枪放下来。门外的美军赶忙冲进来把所有能冒火的物件都没收了,连我的打火机都没有放过。

等到这个时候,骑士才匆匆由军部伙同美军指挥官赶了过来,进门一看这阵势便楞住了,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死人,所有人都瞪着眼看着气喘吁吁的盯着我们几个人。

“谁挑的头?”骑士明白和狼群有关后,便责无旁贷站出来点着我们三人问道。

“我干的!”我话还没有说完,脸上便重重的挨了骑士一拳,力道大的将我直接从站的2号铺位置打飞,横越一张床位摔到5号床上。将支撑床板的钢架砸变了形,我后腰也被钢梁硌了一下,噶蹦一声如同骨头摔断了一样。紧接着水鬼和狼人他们一个个也被骑士一人一脚踢飞了,一个个把屋里新添的桌具砸的七零八落的。

“你们这群没有纪律的混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竟然在这里胡闹,按军法应该把你们排排站都枪毙。”骑士不断的在我们几个身上踢打,从挨在身上的力度看来,这家伙是真的生气了,我们只好躺在地上抱着脑袋缩成一团装受伤。

“嗷,大手笔!”托尔和其他海盗伙同我们相熟的队伍冲进来,看到地上的死尸纷纷哄叫起来。

“***闭嘴!”骑士脸红脖子粗的把我们痛扁一顿后,才喘着粗气指着闯进来的其他用兵骂道:“你们知道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窝里斗,现在每天有上万的圣战者从世界各地跨越边界到另边领取武器装备屠杀我们。现在可好,还没交火自损臂膀已经是愚众之极的事了,竟然还有人看这事的笑话,你们还真聪明啊!”

“没错!”海盗旗的同性恋老大带着一贯的优雅走进了军营,用脚挑起地上的死人的脸看了一下接着说道:“即使是小的用兵也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他们是我们的战友,支援我们的行动,任何孤军都不可能在战场上生存,我们面对的不是小股的匪徒而是一个政府,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巨大的信仰共同体,这是场战争,不是战斗。

“把尸体搭走,把他们也押走。”美国军方负责的上校命令下,两个大兵过来揪着我的头发想粗暴的把我们从地上提起来。

“我可以打他们,你们不行!”骑士用指头在那家伙肘关节的麻穴上弹了一下,那家伙刚把我从地上提起来,便手一麻又松开了我的头发,令被骑士的怒火吓到,不敢反抗,我又一头栽回地上,气得我禁不住翻着白眼趴在地上直骂娘。

“都给我起来!装什么死?”骑士一脚踢在我屁股上,军靴前头夹层里的强化陶瓷顶的我尾椎骨通彻心扉,我捂着屁股便从地上跳了起来。

“跟我走!”骑士在前面带路,我们几个老老实实的低头跟在他身后,像一群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只不过在经过托尔他们身边时,偷偷的对他们做了个鬼脸,然后击个掌庆祝一下,结果招来骑士一击强有力的白眼。

跟着骑士来到了美军驻地后,宪兵们把我们关到了一间小黑屋内,看样子是想把我们禁闭起来,在狼群里没有关禁闭什么的说法,最多就是犯事了不给装备把你扔到离海岸数十公里的荒岛或者雨林中,让你自己想办法回来,最惨的一次在南美洲犯错,我和屠夫被铐在一起被扔错了地方,差点被雨林中的土著给扒了皮,就是在那里我第一次尝到吹箭的厉害,也知道指尖大小的箭毒蛙的厉害。

骑士临走前还点我们的额头骂我们:“王八蛋!真有本事!捅下这么大的篓子,用兵内斗罪不至于死,但你们知道规矩,犯了众怒我也不一定能保得了你们。”说完转身就走了。紧接着便听到隔壁的指挥室内传来骑士拍桌子摔板凳的声音:“我不管那些白痴怎么想,谁动我的兵我剁谁的手……”

“**!”我们几个在屋里摸着淤青的脸都笑了。

骑士和美国兵谈判的怎样不知道,但我们在不见天日的小铁皮屋里呆的日子可不少,还不给足够的饮水和食物,看样子这便是对我们的惩罚吧,虽然不知道我们呆了多久,但大约在我们关进来的第三天,便听到了巡航导弹从头顶飞过的声音,战争开始了!

“捣毁本拉登的老巢,摧毁这个恐怖分子的武器装备,炸掉他的营地,从下到上消灭他的指挥部,在他们吃饭、睡觉和祈祷的时候杀了他们,毁掉本。拉登的一切,我要让他疲于奔命到连停下来的机会都没有,最后,当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击毙他。”大扩音器中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似乎在做战前动员,不过对于阿富汗人,这便意味着入侵开始了。

“这个笨蛋是谁?”我坐在冰凉的砖地上拿砖头丢在边上走来走去的水鬼,这家伙的自制力不怎么样,尤其是和几个受训保持冷静的狙击手在一起。

“鬼才知进!我又不是美国人!”水鬼看到大家都坐在那里没有动,只有自己走来走去,只好奈下性子坐回地面上。

“听起来像个大官!”狼人笑笑搂着水鬼的肩膀坐下,用蹩脚的得克萨斯口音重复了刚才听到的话。

“拜托!绝对不会是小布什!如果他敢跑到阿富汗来,挽救改信摩门教,”刺客听着狼人的西部口音笑出声来。

“我看你是早就想加入摩门教了!听说他们能娶25个老婆还多!”我指着刺客的老二说道:“如果加入了摩门教,你那个爱乱开枪的小东西可就没有精力实现嫖遍全球的梦想了。”

“哈哈哈!”我们机关笑成一团,只有刺客有点郁闷的提提裤档。

“听起来你们很享受拥有自己娱乐的私人空间!”骑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那就继续!”说完脚步便走远了。

“***!一定是喇叭里的声音太大了,我才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我好象看见到手的自由又离我而去了,不过我没有太多时间为此懊悔,因为狼人他们已经扑过来将我压在了身下,疾风骤雨的拳脚夹杂着‘笨蛋!’、‘都怪你!’、‘还我自由!’等咒骂的声音。我只能怪自己没有动物一样的听觉,并咒骂着那个军队播音员和演讲的美军将领,然后开始奋起反击……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17 | 显示全部楼层

Re:[推荐]《狼群》

接下去,不知是那个混蛋出的主意,军方不只用什么办法把小黑屋完全隔绝了起来,声音,光线,甚至连气味都没有办法进到狭小的空间内。他们还利用不定时的灯光照明模仿白天黑夜,来打乱我们原本规律的生物钟。这的确是个好办法,生物钟的紊乱影响内分泌,最直接的折磨便是严重的心理焦虑。

我是狙击手,受训在任何情况下控制情绪稳定,极度安静也是必修的功课,但也从来没有持续这么长的时间。这种状态继续下去,严重的话可以把人逼疯,不过还在我们关在一起的人多还能互相逗乐,可是即便如此,到了最后我们还是逐渐失去了说话的欲望。沉闷顺着空气冲进体腔积压我的精神防线,在灵魂深处引起阵阵难以压抑的呕意。水鬼最早失去自制开始撞击墙壁渴望解脱。然后是狼人开始急躁不安,等到刺客和我也心浮气躁的时候。骑士才打开门放我们出去。那一声开闩响,像天使的号角一样让人感到兴奋。当清爽的空气冲进屋内驱散粘人的骚味时,泪水差点从我眼眶里冲出来。

走出密闭空间后,我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住边上的天才询问具体的日期和钟点,当天才告诉我们已经是十一月下旬的时候,我突然感觉仿佛什么东西从天而降将我箍了起来,从完全混沌的状态回到规律中来,让我对时间有了独特的体会。

“如果我们以后说要自己一个人静静的话,记得踢我的屁股!”水鬼满连泪水的拍打着身边一切狂叫着。

“你们应该感到幸运!他们没有把你们分开关起来。”天才偷偷走到我们身边低声说进:“一个人呆在无声环境中,用不了半个月就会精神崩溃。”

“我的上帝啊!”走出牢笼后并没有让我们好过一些,我仿佛感觉到体内的自我,疯狂的希望冲破躯体的束缚溶入无限的自由中,无法自持的欲望仿佛层层海浪强有力的冲击着灵魂的外壳,我拼命的摸,拼命的听,拼命的看,贪婪的享受着周遭的一切,希望能利用满足压抑欲望。原来世界这么美好!

天才含笑给我们娜人打了一针镇静剂,借用药力防止我们精神失控,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禁闭,也深深体会到怪不得这种惩罚能震慑人类最危险的暴力机器一军队了。

迷迷糊糊中,我记得骑士说了些讯人的话,然后便把我们几个扔上了飞机,拉到了一个荒野中的营地中。等我带着些许迷幻感走进略微扭曲的低矮草房时,看到的是大半个房间空空如也的床位,那个女记者的铺位在我的对面,原本欧洲人那没有血色的苍白面容被黝黑的肤色代替,只有内衣的佳丽正不顾形象的撕着脚低磨出的硬茧,而其他的佣兵也没有了原先急色的饥渴相,各自维护着自己的武器仿佛那才是他的情人。

“好久不见!”女记者把撕掉的脚皮放到眼前仔细的端详着,仿佛在看什么新奇的发明一样。

“嗯!”我应了一声直接在她面前脱下了穿了两个月的军装,从衣服里带出的臭气熏得她皱皱眉头,抬头看我一眼但没有说话。我和刺客他们几个赤身裸体的走到这个山脚下小村庄的中心,那里有美军搭起的洗浴间,用空运来净水洗了个热水澡后,那种精神冲动才在药力和庸懒的睡意中消失。

“没想到你还能回来?在杀了那么多人后。”刚坐下还没来得及穿上内裤,那名好奇的女记者便缠了上来。

“我也是!”我懒得理她。应付一句便想休息,可是在小屋关的时间过长,自由

带来的兴奋感,连镇静剂也没有办法压下,刺客他们几个在床上也是翻来复去睡不着。

“你就是这样拿别人的东西?如果半夜他们回来呢?”女记者看我很自然的从旁边空出地床位上扯过一张毯,略带意外的问道。

“无所谓!反正现在不在这里,也许永远也回不来了!”

镇静剂让我警戒性降低了不少。也让我觉得眼前的女人无比亲切。

“越和你讲话,我越觉的你们很恐怖。不敢想像漠视生命到你们这种程度要经历什么样阵仗的磨练。”女记者杰丽的摄影师在边上插嘴道。

“你的话里似乎另有深意,你有什么内部消息吗?”女记者凑过来低声问道。

“我能有什么话?”我话音还没落边上精神有点亢奋的水鬼却接了嘴:“那还问说吗?如果不是缺人手,怎么会把我们几个放出来?”

“水鬼!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傻瓜。”刺客不亏是无数磨难中淌过来的老怪物。精神防线像钢铁一样坚硬,思绪仍非常地清晰。

“你们不用装神弄鬼,我父亲也是军队高层,不说就算了,我不会去问他吗?”

杰丽高傲地抬起下巴。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是吗?你爸是美军地高层?麦尔斯?我对美军头目的名字还是有印象的。怎么不记得有姓这个的将领?”狼人当着女人的面换起了衣服,强悍的体格谗得女记者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嗯……”

杰丽看狼人把握十足的样子。像被抓了现形的窃贼一样低着头喃喃的承认道:“我只说是军队高层,没有说是美国。”

“弗兰克。麦尔斯是你爸?”狼人突然想到了一个名字破口而出。

“你怎么会知道?”杰丽。麦尔斯瞪大眼睛看着狼人,为他知道自已父亲的名字惊讶。

“我怎么会忘记那个爱吃牛角面包的大鼻子!”狼人笑出声来,看杰丽的眼神也变了:“我记得他离婚了,女儿随老婆回加拿大去了。”

“分居!分居!”女记者被狼人如此了解自已的家庭情况吓到了。

“你说的是谁?”刺客在队里呆的时间比我和水鬼都长,不像我们对狼人所说的名字没有任何印象。

“弗兰克。麦尔斯,你忘了?法国那个空中机动师的二把手!95年我们去波黑寻找失踪的8000多名穆斯林的那次……”狼人笑着提点刺客。

“噢!我想起来了,94年在卢旺达被看到的尸体吓哭的中年人?”刺客想起他提到的人是谁了。

“嗨!”杰丽大声的制止刺客嘴角浮起的笑容:“那可是几十万死人堆成的尸山,漫山遍野的残尸谁见了都会害怕的。我看过战地照片,太恐怖了!除丧心病狂的纳粹,没人能承受那样的精神打击。”

“呵呵!这种事情每天都有,少见多怪!”水鬼再一次不视想的插嘴。

“每天?怎么可能?那是继纳粹大屠杀后……”说到这里杰丽突然顿住了:“你们当时在场?难道……”

“不要乱猜,当然和我们没有关系!”刺客说到这里向我吐了吐舌:“不过第二次在波黑,看到堆满山沟的老少妇孺的时候,他的表现就好多了。”

听到这边角正在擦枪的几个老佣兵哄笑起来,刺客看了他们一眼扔过去个意会的眼神,看样子这些家伙曾到过那里,只不过弄不清是帮谁打谁而已。

“既然你认识我父亲,那就是熟人了,透露点不为人知的消息吧!这几天他们只让我跟着后勤跑,我根本没有见到真正的战仗场面。”看到说下去只有被当傻瓜的份上,杰丽放弃了为父亲的荣誉争辩,而改为挣取些有用的信息。

“呵呵!做为战地记者,你可是有够失败的?怪不得你老爸把你扔到美军中不管。你可真得历练了。我问你!打了都两个月了,美军报地战斗阵亡是多少?”

“五人负伤,零死亡!”

“打仗不死人?这几张空床便够写一篇了!”

天才捧着食物走了进来:“美国人把全世界都当傻子?死的不是美国兵罢了!看看这些空出来的床位,他们中的大多数只是为了一张绿卡来了这里,可惜和美国无缘。”

“放我们出来干什么?”药效稍减我感到头脑清醒了不少,随然被关了两个月,但我们并没有放下体能锻炼。所以精神状态虽然不好,但身体状况还不错。

“总不是出来泡妞的!”天才放下吃的坐到我床上:“支援阿富汗的圣战者越过巴基斯坦边境时每人要付1美元过境费。你知道最近边防所收入有多少吗?”

“九万七千多?”天才用中指弹了一下眼里的战报:“还真有不怕死的,听说巴基斯坦地宗教学校最近要派再一万名伊斯兰学生志愿开赴阿富汗。也许这便是你想要的内部消息!”

“怎么了?要我们前去镇压?”水鬼有点不知道自已吃几两干饭了。

“五六个人去镇压一万人的志愿军?要去你去。傻蛋!”我把手里吃剩的巧克力扔向他的脑袋,意外的是他竟然没有躲过,看样子给他注射的镇静剂份量比较大。

“反塔北方联盟正在攻打北方的昆都士城,那里聚集了大约三万到三万五千地外籍圣战者。数目太大,北方联盟啃不下这么大的骨头,要求美军支援。”天才扔给我们几幅照片,上面是从天上拍的塔利班阵地照片。有几张地内容竟然是交火的场景:“我们只是负责运送战略物资的运送。补给线太靠近山区了,那里藏有上万的北方残留部队。”

“没有悬念的战争!乏味!”狼人把照片扔到床上:“就这么点事?看来美军真的是人手不足了!”

“死了数百人了!”天才环视一眼周围的空床位:“几支小的队伍甚至全军覆没了!阿富汗的山洞真不是人钻的。前两天‘血腥妖精’的几名武力搜索队员,在山区迷路了硬是冻死在雪区。噢!这么多大风浪都挺过来了,在阿富汗这小阴沟翻了船。”

“嗨!出去找点乐子?”正说着门外走进一个不认识的佣兵,对屋内的正在擦枪

的几位问道。

“好呀!这几天有那些胡子兵跟着,快把我憋死了!这下走了可算能让我们轻松一下了,你们去不去?”对面一个被烧坏了半张脸的佣兵扔下清理好的M4拉着其他的队友一起出去找乐子,还想怂恿我们也一起去。

“我们不去!你们玩的高兴点。”狼人摆摆手继续读自己的战报,那几个人看我

们不愿意便悻悻的结伙走了出去。

“找乐子?找什么乐子?‘杰丽看着离开的男人们奇怪的问道:”这荒郊野外的有什么好玩的?“

我们几个看看她相视一眼没有接话,有些事情还是不告诉她的好一些。

“他们不会是去掳掠阿富汗的女人吧?这里可是伊斯兰国家,他们这么做可是罪大恶极,会引起众怒的。”有时候女人在这方面的敏感来的很不是时候,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聪明起来。

“找乐子不一定要找女人才行!”水鬼说完这句话可算栽倒在床上睡着了。

“上帝呀!什么意思?我要去看看!”杰丽不顾摄影师的阻拦拿着像包光着脚便冲出了小屋。

“你不去跟着?她这一去可能就成了别人的‘乐子’了。”我用手指捅捅边上束手无策的摄影师,看他吓的苍白的脸色心里就是那么好受。

“别吓他了!我走一趟吧。”狼人看样子和杰丽的父亲感情还不错,竟然在这种状态下还愿意出去惹麻烦。

看到摄影师如获大赦的跟着狼人走出了营帐,我换好作战服喝了口清水漱漱口便合衣躺在了床上,听着外面风吹戈壁沙子相互摩擦的沙沙声,我感觉心里无比有蹋实,原来噪音有时听起来也这么美好。

也许是镇静剂的作用,第二天清晨我竟然没有察觉杰丽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睁眼看到满脸泪痕的女记者,除了吓我一跳外还让我在心里为自己降低的瞥惕性狠狠的咒骂了自己几句。

“怎么回事?”我看着床头雨带梨花的美女,奇怪的问正在吃饭的狼人。狼人顿了一下吃饭的动作,但终是没有停下来回答我,而是摇头继续吃自己的罐头。倒是那名摄形师递给我一部数码相机,我接过来调出里面的照片后便明白了她是为什么要哭了。图片中显示几名军人从野外的小村庄抓住了一家人。拳脚相加硬是把一名花甲老人活生生打死,然后把家中的母女两人绑在装甲车上轮奸,并逼着她们看着家里最小的孩子被架在火堆上烧烤个半死。由于是用夜视装备拍摄的,所以士兵的面容并不真切,但仍可以分辨出除了佣兵外,还有几名美军围观和参与了此事。一个富家的千金大小姐,看到这种情况没有出毛病己经算她精神强韧了。

“他们最残忍的是在做了这些事后,还放走了那对母女。在伊斯兰国家除去面纱对去女人都是极大的羞辱,失贞的女人更是死路一条,遭性侵害的受害者最终都被亲人杀死,以保住家族名誉。”女人捂着脸哽咽泣道:“战争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他们连畜性都不如。持久自由?难道自由便是这么换来的吗?”

“嗨!它原本还要命名为‘正义无限’来着。”我看着门外走来的美军新闻官,把相机扔到床上:“柏拉图说过,从来没有一个好战争或坏和平!”

第一一四章正义无限2

黄沙依然在被寒风包裹飞舞着在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上空,悠扬的颂径声依然带着真主的嘱咐庇护着恒古存在的土地。

坐在颠簸的军车上,手把方向奔驰在无人的荒野中,原本放手驰骋的乐趣却被身边一触即发的危险所破坏,头上如拥挤的高速公路上爬行的汽车汽车一样穿梭不停的轰炸机编队带着巨大的噪声低空飞过,由于阿富汗贫乏到可怜的防空系统对美军没有任何威胁,所以美国空军大胆放心的把退役的各种飞机都调了出来,如果不是怕丢了军事大国的面子,估计他们非把喷除虫药的农用机都派过来了。

“**!这群不用走路的王八蛋!炸了一夜也不累,昨天晚上十分钟一趟、十分钟一趟,吵得我都睡不着。现在又来,想补个觉都没办法。”托尔躺在我的车后,他是我车上的炮手,负责车载的陶式反坦克导弹发射站和六管机枪。

通向昆都士的公路已经被封闭,北方联盟的士兵配合着美军把守着每一个交通要道。穿长袍扛AK47的反塔联盟士兵看到我们的车队,都纷纷挥手示好,大群的孩子聚集在道路两旁对美军欢呼,每次微笑都赢得的是美军坦克上丢下的大把的糖果。

“你看这帮家伙和塔利班有什么不一样?”同行的是美国海军陆战队和加拿大的特种兵,我们现在的身份由助战部队提升到了军事顾问。说话的是我副驾驶位上坐地陆战队士兵,后面还有坐一名美国兵。好笑的是她便是那名我见过面的叫唐唐的华裔女兵。

“最大的不同是,他们同样微笑挥手但等我们走近也不会开枪。”我看了看身边这个刚从军校毕业的新生,带着金丝眼镜框的腼腆年轻人看起来就像个助理律师一样文质彬彬。听到托尔的从车顶传来的回答,似乎高兴的笑了笑。

“你笑什么?”我冷冷的打断他的欢欣。

“没什么。长官!”新丁听到我的声音赶忙收起了微笑紧张地看着窗外。虽然脸向外面不过仍用眼角的余光跨过眼镜架瞄我,眼神中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你叫什么名字?二等兵!”我打量着那个清秀的小伙,甚至看到他战术背心胸前用来装工具钳的通用杂物袋里卷放着一本《浮士德》。

“丹尼尔。长官!丹尼尔。麦昆。”二等兵丹尼尔听到我的问话,赶忙坐好回答我。

“那好!丹尼尔。你知道为什么其他士兵都不愿意和你坐一辆车吗?”我仍语气不善的讲话。

“不知道。长官。”

“因为没人喜欢和个拿着上膛步枪的家伙坐在同一辆车里,而且枪口还不是指着外面。你这个笨蛋!”我说完这句冷不丁一巴掌煽在他地凯夫拉头盔上,没用什么力却把他打的一头栽在了前控台上。

“对不起!长官。”丹尼尔扶着头盔坐好。赶紧把手中的M4枪口伸到了窗外,后面的女兵唐唐听到我的话,也很聪明的赶紧把枪口伸到了窗外,然后脸红的偷偷向后视镜中看一样。发现我看到她的小动作后,尴尬的低下头有所明了地浅笑起来。

车子接近一个繁忙的检查站,那是山脚下一排低矮地土房,大约有八九间。十多个跨枪的反塔联盟士兵穿着长袍在屋前哨卡边停靠的卡车队旁打排球,还有几个人躲在路边的战壕里从重机枪后面眯眼看着我们地到来。一切看起来都很平常,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我把车子拐到另一车道上减慢速度,后面的狼人加快车速赶上我。从窗口探出头向我叫道:“怎么了?车子出问题了?”

“没有!”我头也没回,只是看着前面的关卡回应道:“我只是在奇怪一个小哨卡用得着三十多个人把守吗?”

“没错!我也觉得奇怪!”水鬼在狼人车顶的炮塔中架着望远镜向对面观察着:“这里挨着山区,又是去昆都士的必经之路。有问题不奇怪。”

“我感觉那个弹坑里似乎有人,但地面温度过高,成像不清晰……”刺客用热成像装置探测后说道:“不过,那停着的车队上肯定有人藏在里面。”

“发生什么事?”无线电中传来后面队伍中美军和加拿大部队上尉的询问。后面跟着的卡车不少,但多是司机,战斗人员少的可怜,只有十五个人。

“等下就知道了!”我拿起无线电让他们等着:“水鬼!对那个弹坑开一炮!”我对水鬼指了指哨卡后面的一连串弹坑中最大的那个,那些应该是美军轰炸山上的制高点时留下的。

“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狼人作为此行的高级军事长官。拥有命令权。

“和谁?”无线电顿时一片混乱,军人还好,主要是后面的各国战地记者马上慌乱起来,各种奇怪的声音都跑了出来。不得不佩服的是。水鬼的榴弹炮还没落地,已经有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冲到了队伍的前面。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1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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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车窗挡住了气浪,声音从两侧挤进车内像阵清风带走了车内原本的躁动。没有听到惨叫,便看到碎尸块从坑块被抛上了半空,然后重重的摔回地上又因肉体的弹性重新跳起,冒着热气铺了一地。

“现在你知道和谁了!”我语音未落头顶上机枪已经雷鸣般响起,一条弹道冲破火舌带着高温从我头面射出,紧随其后身边枪声大作密集到可见的黑点像暴雨般泼向对面已经迅速卧倒的敌人。

战斗在瞬间展开,又在刹那结束,吉普森兄妹提供给我们的威力无比的小口经弹药,像雷神之槌将面前的一切轰成了碎片。悍马车后面地拖斗里放了十多万发的子弹。通过要战斗机上使用的全自动无弹链弹药输导系统可以直接由货舱传送到车顶炮塔,提供相比普通机枪用之不尽的火力。但托尔根本不熟悉自己手里的武器性能,毫不知情的操作时没有将射速调低,弹药以每分钟一万发的高速喷射出去,超高的弹速让你在射击时无法分辨出两次击发中的间隔,所以这喷火地怪兽发出的吼声就像重型混凝土钻孔机一样。

“喔-吼!爽呀!”托尔在为手中小家伙的巨大火力震惊同时,也为敌人的悲惨下场和屠戮地畅快而欢呼雀跃起来。对面的敌人也有还击,但很快被两挺“怪兽”的火力吓坏了,他们尖叫着、哭喊着、拼命的压低身子缩进工事的深处想躲过擦顶而过会爆炸的子弹。但当他们看到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坚固的掩体。像卫生纸一样被撕地碎屑乱飞时,人类绝望但又不甘的本性让他们选择了做什么-逃跑或冲锋。

但无论他们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结果只有一个-粉身碎骨。那些冲出掩体的士兵,最后完整留在人世间的便是手里的经典的AK47步枪了。

“停火!要留活口!”狼人在无线电中的吼声制止了所有人的火力。远处被炮火激起的灰尘散去后。剩下地除了废墟还是废墟。

“检查战场!”狼人发下这话的时候,除了久经战火的佣兵和少数老兵,其他新兵都相互看了半天才开始跑向已经凑到敌人阵地的“军事顾问”身后。

“这就是为什么美国人要雇佣佣兵。”喔看着行动僵化,迟疑不定地新兵,如果不是经过专业的军事训练,估计他们早已经被脚下的血腥气熏的五脏翻天了,连胆汁都出来了。

“危险清除!没有活口。”打头阵的“邪神”洛基从燃烧的卡车后面伸出拇指,其他士兵也做出了安全的手势,老兵仍在观察周围环境的时候。新兵们已经舒着长气收起了枪。

“还有人在那些屋里!”刺客指着更远一点的土屋说道。

“收到!我们来处理。”洛基还没有行动,走在前面的美国大兵已经迫不及待的冲到了屋前。

“不要莽撞!”美军的指挥官看到三名非裔年轻大兵两个掩护,一个准备破门赶忙在无线电中喊道。

“年轻人!”喔看着抬脚准备踹门的大个子摇摇头叹息道:“为他祈祷吧!”

“为什么?”后座的女兵把脑袋伸到前排紧张的看着远处的三人紧张极了。

“轰!”一声爆炸传来,踹门的大兵被嘣飞出四五米远,倒在地上不动弹了,他身后那两名瞪着大眼寻觅敌人的掩护手也被气浪冲了个跟头。简陋的土屋被炸塌了半间,露出里面的内室,仍有一道门紧锁着。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了!”我笑了笑,这种门上挂雷的小戏法,在中国每年八一建军节都要重播上一遍的《地雷战》中。是简单到弱智的常识了。美国大兵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到哪儿都横冲直撞的习惯?

“我的上帝!”女孩捂着嘴看着倒飞的战友愣住了,也许是第一次看到自己人受伤,也许是对自己归属的军队有太强的信心,她无法相信在这么简陋的破地方竟然会瞬间炸翻三名武装到牙齿的美国海军陆战队精英。

“咚!”一声。这次美军学聪明了,把新配置的破障弹调了上来,这种像枪榴弹的东西没有什么威力,只是用来破门,也只有美国这种人命值千金的国家会专门为了这种小事设计一种新武器。

“举起手!跪到地上……让我看到你的手,谁动谁死。”

“别开枪!别开枪!……”

“让我看到你的手……***!听到了吗?你这个混蛋!……”

“砰!砰!……”

在美军冲进那个房间后,无线电中一阵混乱,最后以两声枪响给嘈杂画上了句号,接下去便是一阵无声的静默和急促的呼吸声。

“我说了让我看到他的手!”无线电中再有信息传出时,便是一句年青颤抖的声音。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孩子!”狼人对我笑了笑,自言自语说道。

等到这些美军压着一队人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我和狼人他们才下了车和美加联盟的军官一起凑了过去,这时候那三名美军的救治也已经结束了,跺门的那个小伙已经挂了,一块门块扎进他的左眼,刺穿了大脑。而另外两个一个皮外伤,一个脱臼。跟在身后的记者们冲着伤兵和死亡的塔利班士兵一阵猛拍,他们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会碰到这种情况,这可是大新闻,光凭那些人的死状便可以一篇了。

被抓出来的人排队躺在小屋门外的土地上,几个美军士兵正在为自己的朋友“报仇”,一阵拳打脚踢后,这些人除了天生的肤色外,也看不清原本长什么样子了。

“不要打死了!”军官说了这句话便去安慰伤兵了。而其他人则去阻止正在拍摄殴打战俘行为的记者。

“美军没有伤亡?是吗?”我翻开一块身边倒塌的一片土墙,在泥赚下面赫然压着一条血淋淋的小腿,而腿上套着的沙漠作战靴明明和边上其他美军穿的一模一样,地上还有块三角形的黑色碎块,上面还有弹痕。我拾起来掂了掂,扔给边上的其他人,大家传阅后递给了身后地美军士兵。

“是什么?”女记者杰丽也学我的样子掂了掂那块东西。

“轻武器防护掩板!是拦截者防弹衣增强防护措施,插上这东西能抵挡863米/秒的7.62毫米口径子弹的射击。”我拉了拉她身上防弹衣后面的防弹板袋,敲了敲里面的陶瓷防弹板:“这东西顶的住一枪,顶不住十枪。不管这碎片是谁身上掉下来的,他是凶多吉少了!”

看了看身边的女兵唐唐身上的防弹衣,她穿的是M69老式防弹背心,那是美军在越战中使用的防弹背心的改进型,重25磅,人穿上后行动十分不便,而且挡不住AK47的子弹。

“用老式步枪,穿老式防弹衣。看来泥的人际关系也不怎么样嘛!”我冲着她笑了笑。一个受排挤的中国移民?我感觉到自己的好奇心开始蠢蠢欲动。

第一一五章志愿军

“这是我自己的私事,谢谢你的关心!长官”女兵听我提起这事,明显心理不夹,边上的女记者用手捅下我的腰,一脸坏笑的冲我眨眼说:“远来酷男也不是人人都喜欢的”

看着眼前的女人,我顿时感觉很无奈,这家伙也不去像其他记者一样抢拍战斗现场,而是换着相继一直围着我们几个转,看向我们的那爽贼眼睛让我想起屠夫的名言“跟秃鹫走,坟场就不远了”

“嘿嘿,唐唐过来,”美军一名少尉站在远处对这里招手,他身边是成排的大兵,端着枪正围着刚才从屋子里抓到的俘虏。

“什么事?”唐唐袍着枪走了过去,和我坐一辆车的两名新兵,像保镖似的跟在他的后面,直到她回头瞪了他们一眼,才识相的掉头走开。

“他们说的是中国话!”少尉指着地上蹲着的人说道:“你的中文最好,你来问吧!”

“什么!”原本不在意的我听到这话,惊讶的快步走过去,在战时的阿富汗抓到讲中国话的人,我脑中想到的除了是东突的恐怖分子,还有就是国内派来的战况观察员,其实说白了就是情报人员,这我一定要听听

“谁说国语?”女兵抱着长枪走了过去,用枪口顶着面前的二三十号俘虏说,我站在她的身后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男人们,这时便看清地上的不只是亚洲人,还有欧洲的白人,从他们的衣着上看,似乎都是穆斯林,只是不知道真假。

“谁说国语?”唐唐问了两遍都没人回话。这时一个用枪顶着俘虏的大兵,伸脚在一个没胡子的男情人后腰踢了一脚,骂道:“说话呀,刚才不就是你说的话?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想死啊!”

“我是!”另一个惊慌的年轻小伙子左手抱着头,举起另一只手颤抖着说。

“你叫什么名字?来自什么地方?怎么到这里来的?你这些同伴的身份是什么?”唐唐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照着上面的文字念了起来。

“我……我……”小伙子抱着脑袋打断她的问话:“我……记不住你的话,太快了!”

“那好,我重复一遍……”唐唐又把问题重复了一次,那个年轻人才一句一点头的记住了。

“我叫谭伟,中国人。这些人我都不认识,是一名德国留学生,我是汉族人不是穆斯林,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观光……”年轻人有选择的回答了唐唐的问话,很聪明。知道回避一些敏感问题,只是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和主张自己的权利,但他忘了这里不是警句而是战场,同样的木点,警察使用的是审讯,而军队用的是刑讯,一字之差的性质却完全不同。

“观光?放屁,老子逮到你已经不是第一个中国人了,你们都是东突的成员,和基地组织都是一路货色,”一个美国大兵操着德语飞起一脚将他踢翻“恐怖分子!就地枪决你一点问题没有!”

“乓庞乓”三点射在谭伟的面前健起一条土线,无情的指出他离死亡的距离。

“我不是,我不是,”年轻人拼命的挣扎起来,扑上去双手抓住面前的枪管举过头,失声惊叫“我只是不满美国霸权主义在学校和几个朋友饭后讨论起来应该如何抵抗美军入侵,我们都只是军事发烧友而以。其中有个同学说他在阿富汗有关系,可以让我们来这里体验一下战争,所以我们就把它当成旅行过来了,到了这里我们就被扣住了,护照被没收,那些人强迫我们参加训练,说是战争爆发让我们参战,我有的同学拒绝后被间谋罪吊死了,为了活命,我只有答应他们,可现在我连枪都没摸过啊!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谁带你来的?你那个同学在这些人中么?”说到这,我看到谭伟偷眼瞄了下身边不远处跪着的一个穿白布长袍的卷发阿拉伯青年,在对他饮恨的目光后把嘴边的话又吞回肚子。

“看来有些人在场比较不合适问话军事长!把他带走!”美军负责人指着那个阿拉伯人发话,他话声未落,那个阿拉伯人猛的从地上扑到向他走来的美国士兵,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大马士革猎刀向他肚子捅去。

可是还没有触机那名军事长,他背后的士兵已经抢先一步举起M4步枪在他的后脑上狠狠的来了一枪托。力道之大竟将跪着那人砸的一头栽进了沙土中,同时传来像椰子壳被敲开的清脆碎裂声。一块黑色的碎片从枪托上飞出,吓得那个大兵惊慌的抽回枪心痛的检查起来,我搭眼扫了一下,抖面贴腮枪托使用的高强度工程塑料被强大的反作用力震裂,弹飞的是枪托内用于存放激光瞄准器或其他要用电池的战术附件所用的123a电池的两个管状电池盒。

“有钱的小朋友呀!”我看着身边的唐唐笑了。

“怎么说?”杰丽收起了相机,刚被新闻官没收了存储卡的经验告诉她面前这些画面美军是不允许流出的。

“那家伙砸坏的枪托不是M4原配枪托而是特制的。是专门提供给海豹突击队的,小朋友能搞到这种枪托不容易,应该花了不少钱。”我指着抱着裂了缝的枪托欲哭无泪的年轻小伙说道:“对于街上飙车的飞车党,一辆装了离心增压器和氮气加速系统的18缸跑车能爽得让他们即使睡着也兴奋得梦遗。对于使用aR15步枪的发烧友,这种增强型枪托便像是他们的梦想之一。”

“那你干什么对着那个女兵笑?看上人家了?”杰丽蹲下身歪着头,看着被打倒在地一动不动的家伙,试图研究为什么他趴在那里不起来。

“别看了,起不来了。”我抱着枪摇摇头。

“为什么?”

“如果你被人打碎了后脑壳也是没有再爬起来的可能的。”我看着地上的年轻人,也许称他孩子更为适合,头上包裹的阿拉伯头巾并没有救他一命只是延迟了血水泅透的速度。

“什么,你的意思是他已经死了?”杰丽瞪搭眼看着我,不过随后便接受了这样的说法,因为没有更好的解释来圆面前的情景。不过让她更惊讶的是眼前所有人对地上死人的态度,即使那些刚入伍的新兵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忍,所有人都非常平静的接受了一桩无谓的谋杀发生在眼前。

“嗨,乔。你逞什么狠角色?怎么样?把枪托砸坏了吧?活该!”在场的大兵没有人关心那个血流满面的孩子,更多的是把注意力放在那个价值一千美金的枪托上。看到自已没有的东西坏了,纷纷兴灾乐祸的指着那名叫乔的士兵潮弄着。

那具仍有余温的尸体就那么静静的趴在躁动的土地上,映衬着投注其上的各色目光像幅后现代写实主义画作。

“太没人性了!”杰丽低下头吸吸鼻子整理整理自已的情绪,抬起头时脸上又挂好了笑容:“算了,不说这些了,狗娘养的战争。你刚才在笑什么?”

“没什么!”

“说嘛,请你喝咖啡。我知道你喜欢!”杰丽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密封瓶,浓郁的咖啡香便经由鼻子钻进了我的心尖。

“顶级牙买加蓝山咖啡豆,非市场流通货。”我抽动鼻子努力将周围的香气收集进我的肺里慢慢消化:“你知道吗?我为了每年喝上这种极品咖啡曾经替牙买加毒贩训练了一个营的专业枪手。可恼的是第二年那个笨蛋便被英国佬给抓住了,因为他给我的豆子是牙买加专门供给英国皇室的那批。你能搞到这种不是拿钱就能买到的东西,想来你家不只是富有了。”

“这么说来我还不能一下子把这罐豆子给你,分勺提供也许能换更多的内部消息。”杰丽狡猾的调笑没有一点刚从难过中强转过来的样子:“说吧!你为什么对着那个女孩笑?也许我可以替那个毒贩履行他未完的承诺。”

“女人太聪明不是好事。”我伸手接过她手里的“黑金”,小心翼翼的装进口袋,然后才喜笑颜开的给她解释道:“你知道的,美国特种部队的单兵装备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好的,目前一名美国特种队员的单兵装备包括战斗装备、服装及日用品三大类,即使是普通队员也配备:M16系列556毫米突击步枪;M9多功能刺刀;手榴弹2枚;防毒面具:钢盔;防弹背心;急救包;夜视镜;化妆油:水壶或水袋:各种军服和口粮等。最少也有四十多件。

美国军队仓库里的军火都是有新有旧。美国虽然是世界最大的军事强国,虽然天天在报纸上看到美军换装各式武器,但它仍是一个很懂得节约的国家。换装被替下的武器要么是编入了国民预备役手里,要么便是保留通用配件等待拼装。军人的武器是由军火管理员配发的。你看看那个女孩子身上的东西,全身上下都没有一样是好东西,尤其是身上那件M69型防弹背心,它是美军在越战中使用的防弹背心的改进型。重25磅,不光穿上后行动十分不便,而且挡不住AK47的子弹。和凯夫拉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的装备。手里的枪也是越战的M16改进型,虽然护木装的挺先进但看固定枪托、准星和机匣,这把枪基本是用拆下来的旧零件组装而成。这些种种都说明了。这个女孩在军队中受到了某种程度的不公平待遇……“

“就为这个?也许她和仓库管量员的关系不太好呢?”杰丽对这个问题并不感兴趣。

“小姐,要当战地记者首先你应该了解一下。有可能面对的致命武器。在军队中配备枪械的时候是要看个人体质的,如果把重机枪配给一位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女牲,我想你也就用不着我的提醒了。”我用手点指着周围士兵手里的武器:“那些男兵手里拿的柯尔特MOD733只有六十公分,但唐唐手里的M16a2长一米,而且比前者重了三分之一。你不觉得应该颠倒过来装备才比较合适吗?”

“嗯……”杰丽看着粗长的步枪挂在唐唐疫小的身体上,像竹杆上挂衣架一鲜显眼时也有些同意我的说法了。

“《军营中的种族和牲别歧视》?太老套的内容了,不是什么吸引读者的题目,我需要更有震撼牲的素材。不然就把豆子还给我。”女记者把手伸向我的胸口,欲将我装进战术背心内的密封罐抢回。

“OK!OK!”我赶紧护住胸前的“宝贝”,伸手从头盔内衬里却下一块火柴盒大小的硬盘:“我是个公平的人。如果不能提供你满意的服务,我就不会收你的东西的,别忘了!佣兵也是生意人。”

“这是什么?”杰丽按过我递给她的小硬盘,翻来覆去的打量却没有弄清这个比存储卡厚一点的是什么。

“硬盘!”我从口袋里拉出一条数据线递给她:“用这种线进行数据传送,你最好找个好一点的电脑,不然系统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数据吞吐。里面是我们前两天进昆都士侦察的录像,有战斗场面和一些你平常看不到的东西,”

“谢谢!”女人飞快的把硬盘装进内衣的口袋里,全然不顾过程中敞胸露腹的画面,对于一群被战火、死亡、恐慌和寂寞的雄性动物,会引起的后果远比秀色可餐这句场面话严重的多。等扣好衣服的女记者抬起头发现。一圈的男人双眼冒火的投住在她身上的目光时,她才发现这些人已经不是前些日子在一起谈花论草的绅士了。

面前跪着的俘虏的身份已经确定完毕了,这些人都是从外国怀着不同目的前来阿富汗的圣战者。大多是伊斯兰信徒,也有是被扣留的像谭伟一样怀着猎奇心理的志愿者。他们被塔利班政府先以间谋罪收押,然后利用各种手段迫使他们答应协助作战。

眼前这群手无寸铁的战士听说是被打死的这批军人的后备队,由于前来帮助塔利班的人太多,所以枪支不够用,这些人躲在屋里等外面有人死了,然后才有枪接替他们的位置。这情形让我想起了长征以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中国共产党。

通过无线电从前方哨岗赶来的反塔北方联盟负责人,在美军的重重监视下走了过来。后面跟随的民兵都被联军给拦在了远处。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给我们一家伙。美加联军的负责人和他蹲在一块,不知议论起什么来。

身边响起一阵枪声,原来是记者为了拍些威武的照片。跑到远处的人群中去拍那些拿着枪的士兵,有的甚至给那些士兵美元,让当兵的放上一梭子。

在记者们的争相效仿下前方顿时枪声一片,把车队后方的不知发生什么事的驾驶员和作战部队纷纷给引了过来。等发现竟然是这种确况后又纷纷咒骂着退了回去。

正在大家捂着耳朵阻挡身边巨大的枪声折磨时,突然一发炮弹带着尖利的啸声落在了车队的正中间。将一辆十吨重的载重军车掀翻在地。被枪声吸引下车的幸运司机目瞪口呆的跪在地上看着眼前拦腰炸断的卡车。除了威谢上帝保佑什么也做不了啦!

“炮袭!找掩护!”听着熟悉的啸声联成的乐章,我拉着身边的新丁和盲者扑倒在地后才把这句警告喊出口。

海军陆战队武力侦察队(FORCERECON)

美国空军特种部队(Afsoc)之一的CCT战斗管制队(CombatControllersTeam),负责引导空中攻击。

第一一六章志愿军2

“**”在我从地上震起又重的摔回吃了满嘴沙后。除了把头更深的埋进更深的黄土中颤抖外,我想不到人在性命操于上帝之手时的更佳反应。

“怎么回事?***美国老搞错了坐标吗?”刺客趴在我对面不远处抱着脑袋一边骂娘一边用手抱紧狙击枪。这***是150毫米的榴弹炮。

炮弹不停的从天上落下,在车队周围爆炸,但打中车队的却屈指可数,大多数落在离我们二十米外的路旁。汽浪掀翻了几辆悍马车,弹片炸伤了数名站在路中间的军人,有死没死我是没有心情去注意了。

“象是俄罗期的,老毛子的东西劲比美国佬的强”狼人的头盔被冲击波吹飞了,满头短发被黄沙填满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在炮轰的间隙跟在我们的身后跑离了车队,冲向不远处的掩体时叫道。

“只要打不着我,我管他是哪国的的炮”水鬼抱着脑袋从背后追了过来,以箭一样的速度超越大家飞身跃起跳进了刚才向我们射击的民兵的散兵坑中。刚跳下去便发出一声惊呼:“不要过来。”

等我们听见他这句话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奋身越过了所剩无几的掩体落到了后面的散兵坑底。

等我们落到了坑底的时候,也已经用不着他再提醒我们发生了什么事,一颗未爆的152毫米炮弹就扎在散兵坑底的肉堆中。顾不得擦拭测到脸上的血水,所有人都看着面前的“小可爱”傻了眼。

“你是对的,这确实是俄罗斯的火炮”我愣愣的看着冒着热气的弹头,不知为何竟然回了狼人一句无关紧要的戏言。

“所有人都不要动”最靠近炸弹的狼人轻轻的蹲下身,看了看弹头和被它击穿的尸体片刻后说道:“兄弟们,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先听哪一个?”

“先说好消息”刺客身体不敢动,扭动身体伸长脖子想看一下弹头的状态。

“好消息是这不是俄罗斯原装货是重装弹头,阿富汗人的手艺有限只有触发引信而没有时间引信。”狼人再从头到尾看了看这颗炸弹确定的说。

“坏消息了?”

“坏消息是虽然不知道这颗炸弹为什么击穿了地上的尸体而没有爆炸,但如果引信没有故障的话,任何东西碰到它或它碰到任何东面就可能爆炸,而威力足够把我们都炸上天。下轮炮袭马上就到,我们却没有时间解决这东西。”狼人的话说完,大家也就只有一个选择了。

“出去”我向身后的大兵挥挥手:“后面的先,迅速,小心。”

话音未落第二轮炮袭已经开始了,大地再次人为的颤抖起来,几个站立姿势比较不稳的士兵被脚下颤动的土地晃的失去了平衡。面带惊恐双手乱抓的扑倒向面前的硕大弹头。

“**,小心”刺客一把抓住那家伙的后背包带,我在旁边伸出胳膊反手捞住他的脖子,可是这家伙背着东西多达几十公斤,加上自身地体重和现在晃动的地面,根本不利于我们拖住他。看着他的去势只是被减缓整个人仍在向前倾倒时,坑里所有人都吓到了,死亡的威胁迫使他们疯狂的冲了过来从旁抱住了这个家伙,或拼命的逃出这个散兵坑。

每次炮弹在不远处的地面上炸开时,我的摄护泉便一阵抽痛,尿急的冲动便顺着小腹冲上大脑。一个刚爬出坑沿的大兵被弹片削掉半截手臂跌回来时,所有其它想逃离遥里的人都放弃了出去另寻批护的念头。乖乖的和那颗可爱的未爆弹呆在了一起。

“该死的空中支援还没有到吗?”狼人使劲把倾倒的大兵扯回来摔到坑壁上。冲着无线电兵抱怨道。

“来干什么?***是哪向这里打炮我们都不知道。”我慢慢的把头探出坑沿,炮击覆盖范围并不大但密集度挺高,轰击的持续性甚至比不上非洲一些小国家遭受的炮击。但这里的炮击有一个特点和那些长年战乱的国家相同的,那就是火炮口径的不统一。从爆炸威力和烟雾可以看出,从老式76毫丰的山地炮到152毫米的榴弹炮都有。

我从护目镜眶中抽出数据线插进头亏的接口中,打开的弹道测算系统。对准着弹点。护目镜中出现了条条白线,那里根据着弹点和参照物以及声场,力场,温差,风力等因素计算出的炮弹的飞行轨迹,最后核对全球电子定位数据得出发射地的坐标。

“天才,让美军把这个坐标的附近给轰平,然后再把那里的卫星图片传过来,那里有人炮轰我们。”我把坐标发给天才,然后回头指着远处山头问身旁的美军:“那个最高的山头上是不是有个要塞?”

“是的!那里有塔利班的一个制高点,它是我们攻打昆都士之前第一个拿下的要塞,现在那里驻扎的是反塔军阀杜斯塔姆将军的部队。”美军的情报官按着头盔凑了过来,向远处张望了一眼后,蹲回坑底缩着脖子说道。

“看来它已经不在那个家伙的手里了!”第三轮炮袭在再一次由20里外的山头扑了过来。这一次明显更密集和猛烈,似乎对方刚到了批火炮部队一样。

“天才!怎么搞的?怎么火力支援还不来?我们快被炸烂了!我要是活着回去非打断你另一条腿不可。”我捂着耳机躲在抗底,敌人的炮越打越准,几乎已有数发就打在我们的坑边了,那枚未爆弹卡在放平的尸体中间遥遥晃晃的样子越看越心惊。

“我只是传信儿的,不是负责拉炮绳的。”天才地声音里的轻松听起来让人既恼火又羡慕:“不过卫星图片已经到了,这是我能做的最快的了。”护目镜的显示屏上显示出卫星图片,很清晰的显示了远处的山上的要塞顶视图。藏在要塞周围树丛中的每门炮旁站的填充手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妈了个巴子的!”一发炮弹就落在不远处,大量地沙土从天而降砸在头上,仿佛有人站在杀坑上想活埋我们一样。

“天上的父呀!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地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别人的债。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险恶……”身边的唐唐和杰丽双手交握烘在胸前随着每发炮弹炸响颤抖的祈祷着。

其他士兵也跟在两人的之后纷纷暾在坑底开始祈祷,看了太多电影而抱着张狂梦想地士兵在并不猛烈地炮火中上了身为陆战队的第一堂课——什么叫步兵就是炮灰。

“食尸鬼!你有没有发现,这帮王八蛋越打越准?”狼人也不敢把头露出去,只好把枪口举起来利用瞄准具在护目镜上的投影观察外面的情况。边上的美国兵看我们奇怪的样子颇有些不习惯,也有多多少少能明白我们使用的装备功能的人则开始发出艳羡的赞叹声。

“他们不可能有激光定位或GPs定位。一定有人就在这附近使用工具目测。”我看着在第三次炮击中完全被摧毁的运输车队。很明显对方有人在为炮兵修正弹道参数。我打开热成象器,想看看远处那里有热能反应,但我的便拥试热成相系统对与发热量较小的人体只在七公里内有效,还达不到坦克使用那种大型机所能探测的距离,但即使这样也已经足够探测到温度达到O下的山顶那个可爱的小热点。

“我们需要更大的枪才能打下那只眼!”枪口的激光测距仪测算出距离是5点3公里,明显我们运输车队现在没有任何武器可以威胁到那个距离。

“呼叫空军砸死他!”边上的美国大兵听到我们的话异口同声的接道。

我和水鬼他们相对一眼无言的笑了,美国人就是有钱,基层士兵都这么大手大脚,怪不得没打几天就要花上百亿了。为了一个敌人叫空军,一把炸弹下来就是百万美金,如果美国不是遇到阿富汗这种软脚虾而是和俄罗斯那种脚色,耗上几年非把美国人耗到连油都买不起。

正在我们几个为美国兵被贯坏的作战习惯感叹的时候,无限电中传来飞机驾驶员的应答,两个F/A一18战斗机抛下诱饵弹从山谷中低空掠过。果不然两发携带式地对空导弹从山头冲天而起,结果都击中了诱饵弹在天上爆起几朵火云。

在地对空导弹没奏效后,便看到不少高射炮在天空拉出一片弹幕,落后的高射炮根本追不上美式战机,两架大黄蜂轻松的一个俯冲,射出两枚巨大的JsOU急速导弹。等烟雾散去后便看到熊熊大火包园住的几乎没有林木的山顶“喔!”躲在路边地沟里的大兵们纷纷挥动着双手探出了路面,为拯救自已的航天英雄欢呼。

袭击我们的炮火在山顶被夷平后便嘎然而止,可是大家都知道山里除了那个基地仍有大量的塔利班武装藏在其中,所以没有人走出掩体直到B一52“高空堡垒”编队扔下上万磅的炸弹地毯式的将临近的山脉都炸成焦土。支援的MIAI主战坦克已经自行火炮编队等重武器部队上来,大家才从躲藏的路沟中爬出来。

灰头土脸的清点人数后,发现联军在这次遇袭中伤了十九人但只死了两人,而且都是货车司机,唐唐和那几个女兵面色煞白的互相搂抱着不停尖叫,如果说是欢呼脸上却没有笑容,如果说是惊叫声音中充满了喜悦那么将我们大家从炮弹上拉回来的大兵,坐在地上握着拳头拼命用力,仿佛想将体内的恐惧强行挤出来似的,其他三十多名运输兵有的哭,有的笑,有的握十字架跪在地上向上帝祈祷而更多数的是和战友抱成一团相互安慰,互相鼓励互相庆祝。

“呸!呸!”我边吐着嘴里的沙土,边走向车队中唯一完好的代步工具。我们自已的心弹悍马车,虽然创痕累累但至少它仍是辆整车。

“我的车!”狼人看着自已的悍马被重炮轰地只剩下一张前引擎盖和两个轮子,摊着手大骂着同样发出这样怒吼的是美军运输队的负责人,后面长长地被炸成火龙的车队已经预示了他的军事生涯已前途黯淡了。

“帮帮忙!”我听到后边的声音扭头看,是杰丽正在拽她的摄影师。他运气不好被身旁被炸飞的刺铁丝网路障给罩住了,还把他自已给卷在了里面。越挣扎铁丝网上的刺扎得越深。已经将他痛晕过去了。

“帮帮忙!”杰丽手里拿着美军地大铁剪在绞铁丝,可是那个东面太重,她掌握不了,剪了几个都没有把瞄准的铁丝给绞断。反正是把晕过去的摄影师的衣服剪出了几个口子,把她吓得再也不敢下手了。

“没问题!”看到自已的队友和爱车没有问题后,我的心情比刚才浸泡在炮袭时裤裆里失禁的几滴尿液中时好多了。

我抽出胸前的军刀走了过去对准绕在木桩上的地铁丝像砍麻绳一样“咚!咚!”几刀将它剁成了碎段,而锋利刀刃连个小缺口也没有。

“谢谢!”杰丽擦着脸上的泪水,将摄影师从路障铁丝网下缓缓拖了出来。在大家都挂伤和抢救伤员的时候,女士优先的绅士精神远没有女人能顶半边天更受人欢迎。所以没有人过来帮她,我也不愿在这种暂时在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身上花费精力,便将手里的军刀借给她让她完成剩下的工作,自己回头去检查爱车的损坏程度。

等她好不容易将摄影师从铁网中血肉模糊的拖出来送上医护车后,才满手鲜血抽着鼻子拎着我的军刀来到我的面前。

“好刀!”杰丽对我的军刀削铁如泥留下了无比的好感把玩着有些不舍得还我。

“如果战争是地狱的话,那么你用的又要比魔鬼的好。”我接刀子笑了:“回头我送你把!”

“谢谢!”杰丽满脸沙土的血水看上去好象快要重伤不治似的:“这句话我喜欢,可以引用到我的报道中啊?”

“当然可以,只要你标注引自恰克卡尔文的<戈博银色三丈戟战斗刀>就可以!”我笑着扔给从车内抽出一本佣兵杂志,上面有介绍这把以海豹资格章命名的格斗刀的文章。

大路上陆续赶来的援军越来越多,身边的场面也越来越混乱,战斗的部队开始在这个地方设防。美国的各种火炮开始比照着间谍机传来的GPs信号开始进行炮轰。但根据反塔联盟士兵议论可以听出美军的这种炮击是没有什么效果的。顺着山势走向和各种山洞塔利班的藏兵可以轻易的躲过任何攻击并转移到山脉深处。

联军在陆军的命令下,展开了典型的美式搜山。地毯式的推进没有遭遇到任何抵抗,联军轻易便再次占领了被移为废墟的要塞,在焦黑的山石上,架满了已经变形的格式火炮上百具赤裸裸的尸体铺满了通向山顶的小道,烧焦的肉体在山顶的低温下已经结上霜了。黑白相间的一块一块有点像圣路易的巧克力糕点。

而在炸弹的主要覆盖区,到是一片干爽,没有雪也没有尸体,这里的一切都被炸弹的高温汽化了,只有要塞原本应该深埋在地下的奠基石光秃秃的露出了地面。

“阿尔姆要塞已经有2000多年的历史了。”跟随在身后的一位满脸乌黑的记者说道:“这个要塞是亚利山大大帝当年修建的一个屯兵点改建成的,几千年的战火都没有撼动它的崔巍的身躯,没想到今天……”

“老兄?”我拍拍这个有几分多愁善感文人气质的男人:“你知道什么叫人类文明的进步吗?”

“什么!”男人看到我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突然的来了这么一句有点讶然。

“当现在的人们忙着破坏时,已经开始意识到将来他将必须帮助重建这个他正在摧毁的文明时,便已经是人类的进步了。”我看了山脚下跟在军车后面的石油勘探车说道:“而在没有破坏前便已经为将被摧毁的世界写好了重生的企划书。这可是人类社会前进的一大步!”

第一一七章志愿军3

“嗨!我叫马克,马克。韦伯,”一个拎着L85A1的平头满脸雀斑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队员,拎着瓶可口可乐靠到我的身边的悍马军车上,眼神羡慕的看着我手里的PSG狙击枪,英国人的陆虎车队停在远处,十几个英国和加拿大军人正倚车看向这里,看来马克只是个打前站的,

“好枪呀!我能试试吗?”马克看着我手里武器跃跃欲试道,他的话引起我身边的刺客和狼人他们的一阵轻笑,这些家伙已经是今天第三批前来试探的士兵了,武器交流是多国部队闲时打发时间的游戏,但低级佣兵队伍的武器都是美军提供的没有新意可交流,这些家伙便把眼光瞄向了拥有独立武器系统的高级队伍,远处不少人正在打靶,大多使用的是从战场上缴获的俄式武器,

“当然!”我从车厢内抽出备用枪扔给了他,虽然不乐意但反正以后要在一起共事没必要闹僵,看着英国大兵接过我的家伙后,其它战友围上来七嘴八舌的研究起来,

拉掉头上的保暖帽,挠挠头上发痒的纹身,从寒冷的山顶回到山脚有种春回大地的感觉,供给线上频繁的遇袭让美军极为恼怒,前方部队要求给养电话中粗鲁叫嚣的脏话,让直接负责人的某些将军在听闻本次事故爆发了,为了保证让自己的战士能吃饱饭,导致的结果便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供给线上消耗大量人力,前方战场抽回的人手某些程度的削弱了军队的战斗力,军方只能利用抽空权增加空袭力度,反正为打着滚增加的军费头痛的是美国财政部而已,

不过,这不是我这个外人担心的问题,反正增加的军队和拔款让大家拥有了更好的吃喝和工资,不少原来在前面冒死作战的一线士兵。

“这枪的构靠和德国的原型枪不同,”英国皇家海军阵地战队的狙击手怀抱L96A1狙击步枪,但脸没有露成反而看着打开的枪膛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你们谁见过这种子弹?”一个加拿大枪手拿出枪膛里退出的子弹放在眼前晃动,惊讶的看着里面水银状液体。

“这枪好重呀!”

“看看这个瞄准镜!接口比我的随身电脑还多……”

“听说美国人都用佣兵来测试新武器的实战性能的,就像前两天刚发给这些佣兵的新型XM8步枪,听说便是将要替代M16的下一代战斗步枪,莫非这就是美国政府花费了数亿奖金开发的陆地勇单兵系统?”一群人抱着我扔给他们的枪研究半天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最后又重新围到了我们的身旁,看着我希望能分亨一下关于这些奇怪东西的资料。

“关于武器的情报,你们可以向那个瘸子打听,我只管用!”我指着旁边正在和杰丽那些女记者们调笑的天才说道,但眼睛却看着远处地平线上出现的一条十多辆集装箱车和推土机组成的队伍,在如此落后的地区,这样大规模的车队绝对不是平民可以调动的,举起枪从瞄准具中可以看到每辆卡车的后座上都挤满了持枪的北方联盟的士兵,

“那是什么?”我对着边上的狼人问:“昨天晚上我就看到一队这样的卡车,从那个方向过来,他们这是拉什么东西?他们去的方向应该没有任何军用或民事设施的,”

“没错!那个方向只有一望无际的戈壁,他们把跑光了也见不到任何建筑,”狼人躺在越野车前盖上的椅子里用望远镜观察了片刻回答我,“

“从车轮的形状看来,车子是満负荷行驶的,我比较好奇的是他们运的什么,”水鬼剃了个光头,看上去年轻了不少,他正在清理刮进车顶重机枪管的沙子,手头没有望远镜便用陶二B导弹发射站进行观察,炮塔转动的样子仿佛他想攻击那支车队,引得边上正在休息的军人以为有突发状况,纷纷跑过来准备战斗,杰丽和天才拔开人群走了过来,看着接近的车队,“不知道!一支车队!昨天跑了两趟了,只有推土机是盖不了房子的”我用热成像观察发现车子就像块装了轮子的红面包一样行驶在公路上:“里面装的是人”

“用不透风的集装箱装人?”边上的其它人听到我的话也纷纷打开热成像功能,他两眼便发出了一阵惊叹:“这里面有多少人?100?120:”

大伙纷纷调节频谱,希望能区分开不同的热源,仔细辨认倒底有多少人被装在集装箱中,过了片刻水鬼惊讶叫出声来:“那里面最少也有150人,”说到这里他扭过头看着我们几个无比诧异的说:“20尺的集装箱里塞上150个活人?这让我想起了开往奥斯维新的火车,”

“他们没有想把车上的人活着运到目的地,”狼人肯定的说道:“如果有目的地的话,”

女记者杰丽用狼人的望远镜看完后,脸色煞白的说道:“不管车上拉的是什么人,这都是集体的屠杀,”在几番战斗后,被允许留在队伍中的随军记者,只剩下这姑奶奶一人了,

“啊哈!”天才看着远去的车队恍然大悟:“现在我明白为什么要我们把守这里,连头驴都不让放过了,他们有些事情要处理!”

“不去看看怎么回事吗?”杰丽看着我和狼人,似乎我们应该管管这事似的,

“我们不是警察!”狼人没有回答她问话的意思,我只好接了一句,毕竟这女人能搞到市面不流通的好多东西,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18 | 显示全部楼层

Re:[推荐]《狼群》

“必须有人管管这事!”杰丽虽然在战争有所成长,但心中无聊的正义感仍根深地固,但她明白自己一个人跟去的后果,便是一名记者在视线不清的情况下意外中枪身亡,

“算了吧!他们狗咬狗,管我们什么事?杀的越多,我们越省事,阿富汗的所有监狱已经爆满,这些野蛮人都是恐怖分子,只有他们进了坟墓世界的和平才会得以保障,”边上的英美联军士兵在杰丽的眼神扫过自己的时候都纷纷躲掉,最后,一名小队长总结了所有人的心声,

“太……太……”杰丽看着热能探测器中集装箱的温度正在减弱,这说明里面的活人已经开始减少,再听到边上美国兵的“道理”,让她有种身处地狱的阴冷:“太残忍了!”

“杰丽!人命在战争中是不值一提的,尤其是内战产生的战俘,”我放下枪不再看那辆开往地狱的车队,回头瞥了一眼站在车旁的女人拿起身边的保温杯尝了口咖啡缓缓的说道:“因为战俘是由背后本国政府的实力为依托的,失去了政府的庇护即使到哪也不会有人站出来为什么讨回权益,”

“有人说过:一个种群去攻击另一个,要么是为了掠夺对方的土地或财富,要么纯粹是要证明自已的优越,除此以为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但是他们同样的血缘,同样的历史,同样的信仰,为什么就不能共存呢?”杰丽满脸不解的看着我们队伍中站着的北方联盟士兵,

“哈哈!亲爱的杰丽,你长的这么漂亮,怎么不动动脑子呀?”水鬼从车里钻出来一脸痞气的从后面拍了女记者的屁股一下:“历史上多少撕杀是发生在兄弟隔墙,同族相争之间的?杀戮是人的本性,所有的宗教都为了约束它而设下种种条律,显然效果有限,”

“我仍然不敢相信,他们在全世界的注视下不顾死活的虐待这些战俘,看在上帝的份上,那足有上千人……”杰丽虽然走南闯北,但仍没有混到能见到这种我们认为司空见惯的场面的程度:“也许他们在什么地方盖了个秘密监狱,这些犯人是转移而已,你们都说了,阿富汗的监狱已经爆满,”

“是吗?”水鬼看看表,满脸淫笑的向女记者提议:“现在是下午三点四十分,等到晚上九点的时候,这些家伙就应该会回来,如果你能给我提供些特别服务,晚上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他的提议招来狼人和我的一阵狂踹,这种恶心的要求听起来就像钱债肉偿的感觉,真是有损我们这些精英在广大女性群众们心中的形像,看边上其它女兵的反应就可以知道。

“杰丽!我可以带你去!不要你的肉体!”我按住水鬼的脖子狼人在后面拼命的踹着他的屁股,刺客则在边上拿手巾摔他的脸……

“我也想去看……”边上一直跟着我的唐唐也凑了过来,炮袭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原来抱着悠闲的在阿富汗呆到役满的愿望被炮弹碎片击碎了,从理想的缝隙她隐约看到了真实世界的轮廓,现在她想看的更清晰。

“也许我们应该再找两个,凑足四个,我们一人一个……”水鬼被我们三个压住仍然色性不改……

阿富汗贫瘠的土地在我们眼前展现在它的极致,像月球表现一样荒凉的平原上留着崭新的车辙,过份平整的沙面显示出不久前这里被人工处理的痕迹,半理在黄沙之中的大量物件————念珠,毡帽,鞋子告诉我们它下面掩盖的不是历史,黄沙上还有一道道推土机碾过之后留下的长长痕迹!不少野狗等食腐动物就在远处看着我们这些打扰它他进餐的不速之客。

“你想挖开看看吗?”我踢了一脚露出地面被啃的光秃秃的半截小臂,不小心踩到了露出沙面还带肉的头骨差点滑倒:“这些人是活理的,有不少差点爬了上来,可怜的家伙,再努点力就出来了。”

“呕——”后面的呕吐声说明这种程度的画面已经足够超越女性的承受能力了。

“我就知道那群穷家伙没钱盖监狱,看!这样多省事,”刺客看着伸出沙面林立的手臂,摇头感叹道:“不过!连子弹都想省了的后面就是这样,他们忽略了人的求生欲望有多大,看来他们不常活埋人!业余!”

“兄弟们!有朋自远方来!”狼人坐在车顶向我们叫道:“吼吼!大手笔!一天跑这么多趟!胆儿够大的!”

我趴上沙丘向狼人手指方向看去,发现那支车队再次满载而来,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不少士兵已经从驾驶舱探出了头。

“我们不走?”杰丽看我们几个不上车,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道,边上唐唐和另外几个女兵也一脸惊异,

“我们为什么要走?”我们把车子停成品字型,让一边来的托尔他们架好武器以防万一:“又不是外人,逃跑还会招人起疑,他们光凭眼看,可没有夜视装备。”

冬天夜晚的沙漠比雪原温度高不了多少,虽然穿上的保温衣,但冷风仍像冰锥一样刺穿了外套,我们几个还好,都有雪原潜伏的经验,但边上的女兵就没有那么健壮了,一个个抱着枪不住颤抖,虽然没有与敌接火经验,但必竟是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士兵,无论从个人武力准备还是队型都是无懈可击的。

车队慢慢的接近我们,上面的武装民兵早早的便跳下车,端着机枪向车队一步一步慢慢靠了过来,严密的W前进队型显示出优良的训练成果,手里的武器也不是破旧的AK-47步枪,而是清一色的M16小口径,看样子这些人受过美军的训练。

“报上身份!”对方看到我们的军车便知道我们不是塔利班士兵,所以只是远远叫了一嗓子。

“我们是海军陆战队武力搜救队的二等兵阿米利亚,唐和军事顾问,”我们的身份不下,便让真正的美军回话,从唐唐的话中第一次知道她真正的名字。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对方的一名精通英语的士兵走过来核对我们的身份后,向身后挥手示意没有问题后问我们,唐唐听到她的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头看向我和狼人,因为不管真假,这里我们的军衔要比她高出不少。

“有野兽把新鲜的肢体带到了我们驻地附近,我们以为是有自已人受到了袭击,所以前来查看,”我指着远处游荡着的食腐动物向他们解释,虽然我小时候不善于撒谎,但现在已经有改观了。

“你们立刻离去!这里不是你们的营区!”对方口气不小,看样子在北方联盟里的官不小,但他不愿报官阶,只是说他叫纳叶尔。

“没有问题!”反正已经达到了目的,杰丽应允给我们的各种条件已经赚到了,没有什么留下来的必要了,说完,我们便发动汽车准备离开,路过哪些集装箱车旁时,可以清晰的听到里面急促敲打箱壁的声音,隐约还有吼叫声传出,从热成像器中可以看到这些车内一半的人已经死去,只有上层还有几个发红的人形。

经过最后一辆车旁时,似乎有人想打开集装箱门让里面的人透透气,可是意想不到的是无数尸体像死鱼一样从门缝里滑了出来,他们看上去全部都湿漉漉的,衣服被撕得粉碎,身上被抓咬的稀烂,开门的司机看到如洪水般涌出的尸体,吓坐到地上掩面痛哭起来。

“上帝呀!”杰丽想到拍照但被阻止了,她也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可被允许留下证据,任何可疑动作都会给自已招来杀身之祸,责任和负罪感包裹在恐惧中从她眼角滑落,但她身边的女兵们却没有哭泣,原来抖动的目光反而更加坚定起来……

第一一八章深入

黑色!仍是凌晨时分的和色调。颠簸百十公里后的劳累并没有将所有人都拖入梦乡,坐在我身边的女人们脸上没有了以往的万种风情,腊黄成了惊吓过度的体现。

“我有点怀念当娱乐记者的时光了!”月亮在无污染的天空显得格外通透,不用望远镜便可以看到其上蜿蜒的月球山,水银泄地的明亮月光把冷风吹起沙粒包裹成白色,在车灯的照射下如同飞雪般从车旁漂过,麦尔斯抱着双臂坐在后座上看着窗外静静流动的沙面。

“为什么?因为那些人?”刺客坐后面抱着枪滑躺在她身旁的位置,双脚翘起搭在前排的椅背上,头盔盖在脸上让人以为他是在睡觉。

“不!是为了我失去的纯真。”杰丽说到这里单手插进额前的棕色发丝内,头顶车窗玻璃闭上眼睑颊抽动地说道:“意大利呆了两年后,我便以为自已见到过世界最肮脏的事,没想到……”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了,满脸悲痛的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小妞儿!你在这里看到的不是肮脏。”刺客顶起盔沿看着身边的女人:“在华盛顿看到的才是!”

“那这里有的是什么?混乱,饥饿,疫病,血腥,暴力……死亡!”杰丽拿起自己的相机从电子取影器中翻看着存在相机硬盘中的照片,越看脸色越坏,泪水缓缓从眼角顺着鼻翼滑落。

“这些全都是……人类本性……和造成的结果。”剌客并不善于说教,但显然并不代表他缺乏思考的能力。

“但这是为了什么?只是石油?钱?这太可耻了!”杰丽激动的样子让人对她的同理心肃然起敬。

“我记得几小时前有人刚说过:一个种群去攻击另一个。要么是为了掠夺对方的土地或财富,要么纯粹是要证明自己的优越,除此以外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剌客边说边用他的军靴后跟磕击坐在副驾驶位的女兵唐唐的头盔:“这句话也许不适用于刚才看到的情况,但对于某些飞离家乡几千公里的人就当之无愧了。对吗?美国人!”

“我……”唐唐拨开他的脚扭过头,刚想回嘴突然意识到什么瞪着眼愣在半途。

“想起你是美国人了?”我看着她无话可说的跌坐回座位上,明白了她是为什么而困惑。

“……”唐唐摊开手歪着脸看着我,翻起的白眼表示出了她的无奈。

“既然你享受到国籍带给你的荣耀,便同样应该担当它带给你的责任。哪怕那些责任会让你难堪和失去性命。”我把肩上的美国国旗魔鬼扯了下来贴到她的身上:“我保证你当初换国藉的时候没有想到这点吧?”

车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停了片刻我看到唐唐眼圈红了,雾气从眼底浮起,鼻子开始抽动。急促的吸气声让我想起了狼人养的那只美洲狮。可是等了半天,预期的哭声也没有出观,只是抽气声仍在继续。

“食尸鬼!你得想点办法!”刺客伸出脚在我的椅背上踹了一脚,震的我向前一爬差点栽到方向盘上。

“为什么?”

“因为这是你的‘劳动成果’!嘴巴这么坏,我真不知道你是如何泡到REDBACK的。喔!我差点忘了,是她泡到你的。”刺客一脸坏笑的冲着后视镜做了个痛苦的脸色,伸着脖子呻吟道:“轻点!轻点!痛!……”

顿时。淫声荡语充斥车厢,车内原本心情正坏的两个女人马上变成了一幅尴尬又忍俊不禁的表情。我听过队里所有人模仿他们从窃听器中得来的我的“初夜”实况,但从来没有人比刺客学的更像,甚至连我当时半生不熟的中国或英语咬字都模仿的丝毫不差。

“请帮我扶着方向盘!”我非常客气的请唐唐从边上接手驾驶。

“不要帮他!”刺客猛得坐正身体,把脸凑到唐唐身边:“你不帮他,我告诉你一个二十岁的处男的故事。”

“**!……”我顾不得什么安全驾驶。撒开方向盘扑向后座鬼扯的刺客。车内悲伤的气氛立刻被我们两人的叫骂和女人的尖叫冲散。

“搞什么鬼!操……”

“会不会开车?想死呀……”后面紧跟的车子里的狼人和水鬼纷纷从无线电中破口大骂和换档刹车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不想活了?快放开我!放开我!这阿富汗地下可有1000万颗地雷,你这么开车,万一碰上颗不长眼的,我们可就全完了!”剌客被我压在身上抱着脑袋笑得喘不过气,一边闪躲我的拳头一边打屁道。

“没关系!怕什么?不就是地雷吗?我们无敌的刺客害怕了?”我抱着他的脑袋使劲勒紧,但头盔撑住了胳膊无法给予他足够的力量造成疼痛,所以这家伙仍一脸贱笑的和我打哈哈。

“有本事你就向北开!那是最近的雷区。”剌客的话把边上的两名姑娘吓到了,她们发现同车的两个家伙竟然不正常后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帮我踩下了刹车。

“你们两个有病!”这是两个女人在车一停下后发表的一致意见。

“你想往北走,来呀!怕你?”我正打拍打他的头盔时,耳边的无线电响了:“阵地呼叫狼群!回答。阵地呼叫狼群!回答。”急促的呼叫,让我们几人的动作都停在了原处。

“狼群收到!”水鬼回应了联军的呼叫:“什么事?”

“你们是十七区吗?”接线生的声音很甜美。有点像电话声讯台的小姐。

“没错!”

“有一支武力搜索队在十九区失去联系。军部要求所有附近单位前去支援,具体信息巳经传送到你们的单兵系统中。”甜美声音报告的却是麻烦。

“十九区?”我愣住了,因为那里并没有联军部队:“那里不是深入山区吗?我们人手不多且离那里可不近,没有比我们更靠近的友军?”

“有!英国陆战弘的一队狙击手正在那附近执行任务,但是他们只有一个班的人,我们需要你们立刻前去支援,其它单位随后就到。”

“收到!我们这就上路。”狼人的话音让我改变了行车的路线,调转方向奔十九区地深山开去。

“嗨!小妞!听你的口音是来自加洲。对吗?那真是一个好地方,我打赌你一定喜欢穿着比基尼趴在沙滩上,涂上乳液把自己晒成小麦色。”水鬼听完通知竟然开始在无线电中泡起了妞儿。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回应他的竟然不是刚才那个声音甜美的可人,变成了喉咙沙哑的男声。

“搞什么鬼?”男人的低声咒骂带着一股子英伦口音:“哪的王八蛋?”

“嗨!我的甜妞怎么变成臭男人了?”水鬼比对方还生气:“你个狗杂碎是谁?”

“我是英国皇家陆战队的达伦。费尔顿上尉。”看样子甜美的接线员巳经把我们和远处的英军狙击分队接通了。

“我是你爸!”水鬼在无线电里骂了一句后便没有了声音。对方想大声叫骂,但估计位置不允许,只能尽量控制在适当的范围内提高音量表示自己的愤怒。但水鬼没有搭理他,让他一个人在那里傻不拉叽的骂了半天。

“杰丽!你不是士兵,这趟”生意“太危险,我们没有精力照顾你。一会儿到了山脚,你就留在车上。等着支援部队过来就行了。”我指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山峰告诉边上的女记者:“唐唐留下保护你。车厢后面有枪,如果不会用让唐唐教你,任何人接近只要不报明身份便开枪,明白吗?”

“我会开枪!”杰丽听着刺客和唐唐整理武器的声音坐直了身体,紧张让她暂时招开了刚才看到的惨剧所带来的悲愤。

“我要和你们一起。”唐唐同在杰丽说话的同时也叫出了声:“我可以作战。这也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闭嘴!二等兵。这是命令!”虽然我臂上的中尉军衔是骑士他胡乱从军部要的,但在部队里无条件的服从是真理。所以这东西让我得到了不少好处。尤其是命令他人的权力。看着唐唐张着嘴没话说的样子,那感觉真是让人舒服极了,下次一定让他们给我要个校级军衔。

“又不是我们国家的军官,横什么……”唐唐不敢正面和我起冲突,但在下面唠叨两声的胆量还是有的。

“我们是为了你好!小妞儿!”刺客压低枪管敲了敲唐唐的头盔说道:“你脸长的也不赖,如果被打烂半边就不好了!”

“我是士兵!来阿富汗就是为国作战的。我不怕死!”唐唐气势很足的瞪着眼睛对我抱怨。

“奇怪!是我打的头和你说话,你看他干什么?”刺客从后面伸出手捞住唐唐的脸,迫使她向后转头对准自己:“是不是看上他了?嗯?我告诉你,他已经有主了,他婆娘可是个狠角色。我都不敢招惹的。不过我还是单身贵族,如果想”打仗“的话,来找我吧!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火力“十足。”

“我可以告你骚扰的。长官!”唐唐凶狠的甩开刺客的纠缠正告他。

“嘿嘿!食尸鬼。他要告我骚扰。哈哈哈!”刺客听到她的威胁放声大笑起来,仿佛从没有听过这么可笑的事一样,我知道这家伙肯定还有下文便没有接岔。

“你知道吗?小婊子!就算我现在就干了你,你以为谁会帮你?我战友还是边上这个棕发的小娘们?嗯?”刺客一把揪住唐唐的衣领拉到脸前,面目狰狞的骂道:“她敢吱声我连她一起干了,然后把你们两个杀了扔在这大沙漠里,你以为谁会为你讨回公道?你的国家?不。你还不是美国国籍他们没有义务。你的长官?不,不,不,他正趴在自己甜美的打字员怀里舔奶头呢。军营里的同胞?不,你的肤色在军营里两只手就够查了,他们大部分还是来自日本。现在你来告诉我,谁能帮你?……”

“我……”刺客的话正好击中了唐唐心中最脆弱的一环。意志瞬间便被击溃,原本愤怒的眼神成了恐惧,不敢和刺客凶狠的目光相碰。

“够了!刺客。别闹她了!”刺客的老练不是唐唐这种菜鸟所能应付的,再听下去她非精神崩溃不可。

“屁!你急什么?不管以前生活哪个政府统治下,反正现在她都不再是中国人了。”刺客正说到兴头上,挖掘别人内心的恐惧不只是屠夫一个人的嗜好。

“她和我仍是同宗同源。”说到这里我看了身边脸色苍白的小女孩:“都是炎黄子孙。”

“人家可是台湾人,不一定承认这个。”

“放屁!你才是数典忘祖的杀种。呸!”听到这里的唐唐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竟然猛的扭过头,一口吐沫啐到了刺客的脸上,刚才闪烁不定的目光也炯炯有神如同旭日。

“哈哈!”我看着满脸难以置信的剌客笑了:“伙计。民族归属感不在政治范围,它流淌在我们的血液里,烙印在彼此的灵魂中。无论何时何地,都无法改变。即使与整个阿拉伯世界为敌,你们犹太人最终不是仍抢回了祖先诞生的土地吗?当年你们怎么向世界解释地来着。你忘了吗?”

“祖先在召唤我们回家。我记性很好……”刺客说到这里也没有了刚才捉弄人的兴致。手摸胸前标有六芒星的老式军牌:“两千年来犹太族遭受了太多的不公与残暴,如果不是种族的凝聚力。恐怕我们巳经被灭种了。”

“我们也是!”我笑着指了指唐唐和自己。

“所有幸存的种族都是!”一直没有言语的杰丽。麦尔斯突然插嘴:“没有向心力的种族都巳经被消灭了。想想刚才在沙漠里看到的那群自相残杀的阿富汗人,真是可怜、可叹、可悲呀!”

“那些人大多是外国来的志愿军,印尼人,马来人、中国人,俄国人,巴基斯坦人。他们认为自已是在驱逐侵略者。你可以这样想,如果能让你好过一些。”

“也许吧!”女记者又开始心不在焉起来。

车子还没有开到黑呼乎的山脚下,远处已经响起了直升机的镙旋浆声。听起来就在不远处盘旋,但夜色的掩盖只能看到一团黑乎乎的影子。

“他们来的挺快!”刺客的话音未落。一面火箭弹网便如同天降火流星扑面而来。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飞机的指示灯,等发现这红光屁股后面还带着烟的时候,火网己经在我们车旁炸开了。

坐在车中的我只来的及感觉一阵黄沙扑面,先听到沙粒和弹片击打在挡风玻璃上的刮响。然后是玻璃破碎钢铁扭曲的声音。冷风还没来的及吹进驾驶室,我就感觉车头猛的被掀起,身体后仰两个前轮翘离了地面,胸前的子弹带沉坠的压在胸前,膝盖重重的磕在了方向盘下方,虽然有冬装军裤顶着,可是骨头上的钻心疼痛,仍逼出我一头冷汗。

爆炸瞬间便结束了,重归平静的沙漠让人误以为刚才只是偶尔刮过的一阵大风而巳,只有仍金鸡独立的巨大车身保持微妙的平衡倒立了片刻,然后轰然侧躺在了沙漠中,没系妥全带的我滚过悍马巨大的中控台重重的摔在副驾驶位的唐唐身上。全副武装的我加上自重,足有百十公斤,砸的瘦弱纤细的唐唐发出“咯喽”一声呻吟便闭过气去了。

人头朝下的撞在车内的金属支撑架上后,头盔保住了脑袋没有撞破,但我听到脖子里面的骨头轻脆的响了一声。心中一惊!我下意识的顿不得身处何境,奋力甩动四肢扑腾起来。等感觉到四肢撞击硬物传来的疼痛,“瘫痪!”这个恐怖的字眼才顺着泊泊汗水从我体内流出。

“怎么回事?”我掏出枪射穿了头顶的车窗,然后拉着窗口引体向上爬出了车舱。等连滚带爬地从沙子里站起身的时候。一架老式的米-24直升机头朝下栽到了不远处的沙地上。

“怎么回事?”剧烈爆炸然起的火团照亮了失去灯肖的前路。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奶的?”我声音未落,身后刚从沙中爬起的狼人发出了同样他咒骂。

“射击我们的直升机自己掉了下来?”水鬼从燃烧的军车旁站起,满脸都是沙子。

“找掩护!建立防线!”狼人打断大家的猜测叫道:“有人受伤吗?”

逃命时来不及拿长枪的我赶紧躲在一座小沙丘后面,握着手枪面对黑漆漆的夜幕。因为我同样发现远处有几个黑影在向我们这个方向移动。

“我很好!”我先自检了一遍:“只是失去了枪和头盔。”

“我也是!”刺客正在倾倒的车内努力帮助杰丽向外逃。

“我受了点轻伤,但没有关系!”水鬼看了眼身边只剩底盘的军车,摸了摸被汽车碎片削飞的背包和大片的军服,借着火光我可以看到他背上的皮肤也被削飞了一条,黑红的血水喘着背股流进了腰带内:“但我问车的一名记者和两名美国兵完了。”

“把陶式导弹从车上卸下来!”狼人手里有机枪和望远镜:“我们有‘玩伴’了!”

我赶紧跑向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军车旁。打开固定件把陶式反坦克导弹从发射塔上卸了下来,杠在肩上一脚深一脚浅的跑回了原本藏身的沙丘。

“塔利班还有直升机?”我趴在地上打开陶式发身战地红外观察镜,远处几辆杂牌坦克正编队向山里行进,其中三辆巳经掉转方向成品字形向我这边开来。

“听说有5架老式的米25直升机。”水鬼顾不得后背少的那个块皮,扛着“标枪”式反坦克导弹跑了过来,趴到了我左下方的沙坑中。

“哈!我们真幸运,5分之一的机率分配到数万军队中竟被我们撞中,真应该去买六合彩。”我打开陶式反坦克工作站的单兵支架,将它沉重的发射部架好:“不过,我不明的是这东西怎么会自己无故掉下来?”

“俄罗斯出口的米25只有可安装支架。没有战斗具的。这些飞机上的火箭发射筒是自装的。在这种夜色下仍清晰可见的尾烟,绝对是重型火箭弹,不过这类重型火箭弹只有经验丰富的飞行员才会用它。因为火箭弹飞出去时产生的尾焰浓烟会包住机身,导致发动机吸入废气而停车。”唐唐好不容易从车窗爬出,刺客蹲在打开的车门上从后车厢取出反某甲武器扔给下在的杰丽,让她传递给其它军人:“显然这架机上的驾驶员经验并不丰富。”

“听着!这些坦克一旦进入射程便开火。射击后立刻转移阵地。其它人分散开些保持掩护姿势,否则他们一炮就可以将我们全部消失了。”狼人接过刺客拖过来的“标枪”重型导弹后说道。

“咚!”一声炮响,其中一辆比较先进看起来有点像T72M的主战坦克率先在3公里外开炮射击,而其它性能落后的T54和T6c则断续向推进。听到炮卢和炮弹着地间的时差是最令人恐惧的时刻,因为你不知道那该死的炮弹会落在什么地方。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会让人产生身边空气动荡的错觉,似乎那看不见的铁块正排开空气向你飞来。这错觉又加深了恐怖的程度,直到爆炸声伴随着惨叫轰然响起,那颗提到喉口的心才掉回肚里。这次我依然幸运,炮弹打在了燃烧的军车照亮的地带,一个刚从四脚朝天的悍马中挣扎着钻出的美国兵还没跑出两步便被炸开的车门从背后削碎了上半身。两条脚在跑出一米远后才“扑通”一声摔在沙面上,孤单的冒着热气。

“不要看着你的导弹,要看目标。”狼人的声音提醒我:“陶2是红外线半主动制导的老式导弹,你要用瞄准县对准目标才能击中。”

听到他的话我才想起以前在教科书中提到的东西,赶紧把制导瞄准具调回远处发光的T72身上,这时在空中转了半天的弹体才拖着尾巴飞向目标。火光闪现!T72M被击中了正面,没有挂装反应装甲的主战坦克在可以击穿500毫米的重型反坦克导弹打击下,像炮仗炸开的火柴盒一样全身冒火、四下飞散。

二战中的美国士兵曾说过,面对钢铁怪兽的坦克,再强壮的士兵也只能趴下颤抖。相比那时的我们应该感觉到幸运,因为我们手中有了屠龙的宝剑。也许脆弱并不锋利,但它让我们不再感到渺小!

第一一九章深入2

“哟吼!”看着远处炸开的步兵天敌、钢铁壁垒,几个趴在沙丘后面的美国大兵禁不住欢呼起来。毕竟坦克做为步兵天敌的传说巳经深深烙印在每个陆军士兵的心中,见了屁股后面冒烟的就忙跑,是小股步兵奉为圣旨真理,如今,亲身感受到科技差距带来的生死之别后,幸存的希望又重在心中燃起。

“快转移!转移阵地!你个**!”在狼群里呆的时间长了,还真不习惯的看到战场上竟然有人比我还迟钝,不得不伸手拉住身边女兵肩上的救生带,把正在欢呼的“小甜妞”拖离了巳经暴露的发射点。

还没跑出两步,重型车队奔驰引起的大地微震便静止了,我知道这意味着逃离的阵地的时间所剩无几了,于是越发拼命的蹬地希望自己能飞跃而起远离身处之地。松软的沙地让人感觉如同跑在口香糖上一样,扛着百十公斤的发射站更是没有可能跑得快。即使这样,背着大包的唐唐也落后我五米之遥。

“嘭!轰!轰!轰!”刚才所隐匿的沙丘被炮弹贯穿,巨大的沙浪夹杂着浓烟从屁股后面席卷而来。顾不上肩头的武器,抛下负担我便一头栽进了沙土中,沙浪从我背上吹过兜住头盔的外沿拼命的向前拽,下巴的头盔固定带勒在喉结上方切断了气管通畅,憋的我无法呼吸,仿佛有人抠着盔沿想把我脑袋从脖子上拔下来似的。

接连不断地炮击在四周爆开,气浪一波高过一波。头盔越勒越紧,强烈的缺氧让我感觉自己的脸皮发麻发胀,不用照镜子都能猜出自己现在脸色一定是“紫气东来”,“祥瑞”的不得了。矩短几十秒的炮袭如同几个世纪一样久,怎么也结束不了了。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挺过这一阵的意志越来越松动,手指也开始拼命的在盔带上抠扯起来,想把这要命的东西解开。终于解开了后,气还没喘匀。冲击波又钻进了松开的盔缝,像吹风筝一样把它带上了高空。

拥有时不珍惜,失去了才觉的后悔,用在这时有点意境不符,但的确是我此刻心中所想,尤其是在沙石像小刀一样刮上裸露在外的头皮后。

“空中支援呢?”我在无线电中大声咒骂着:“塔利班的飞机都到了,他们还不到?操!”

“呸呸!我***怎么会知道!”听起来狼人也处于黄沙埋身的惨状中:“老子都能看见哈迪斯的地府长什么样了。”

刚才呼唤的美国兵现在也没有了声音,再也没有人为刚才击毁了几辆老破车高兴了,一个个向鸵鸟似的拼命把脑袋向沙里钻,仿佛薄薄的沙层便可以抵挡致命的炮弹一样。

“美国佬……可……没有警示……过我们这里有……这么大的车队。”刺客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无线电通讯出了问题:“美国人……那一千多颗卫星……干什么用的……”

“注意!刺客。注意!刺客。检查你的通讯设备,检查你的通讯设备。我听不清你说什么。”我按着喉节上的振动式话筒大叫起来,边叫边检查自己的腰上的无线电接收器。我也弄不清是他的设备坏了,还是我的坏了。

“该死!”刺客的声音在炮声中消失了片刻后,重又清晰的出现在频道中:“兄弟们!卫星传输电台没来得及弄下车,看样子成炮灰了,大家把单兵电台从被动模式调成主动模式吧!”

“操!这样的话我们的通话范围不就局限在三十公里内了?”我把无线电从被动调成主动模式后。大家的声音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就在我调好无线电后坦克的炮声意外的嘎然而止,我担心对方停炮是开始向这里挺进,于是拿过趴雇我身边的唐唐的望达镜快速爬到坡顶,伸头向远处张望了一眼,没有夜视仪和热成像的普通望远镜除了几个红点其余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破东西!我在心中咒骂又滚回坡下,在沙面上寻觅了半天才找到巳被沙子掩埋过顶的陶式发射站。等我费动地拖到坡顶架好再看时,对面远处的坦克巳经调转车头沿着车队远去的车辙快速驶离了这里。夜幕中只剩被击毁的四辆老式坦克冒着烟在远处“呻吟”。

“怎么回事?这些混蛋竟然跑了?”我看到狼人刚把反坦克导弹重新装弹,还没来得及架好,听到我的话同样不可思议的抱着望远镜冲上了沙丘。

“简直不敢相信!”狼人坐回沙面上,回头看了看身后熊熊燃烧的车队:“我们这里死里逃生呀!”

“没错!奥丁大神保佑!刚才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咱们怎么这么倒霉?竟然碰到塔利班压箱的家底儿?”托尔提着一个瘦小的美国兵从沙子里钻了出来,随手将他向地上一扔便瘫坐在那里。

“大奇怪了!他们要是冲过来,我们顶多弄打掉两辆坦克,他们那么多人搞定我们简直易如反掌。看看食尸鬼那家伙,竟然连把长枪都没有。难道他打算用手枪干掉一个坦克管的重型部队?”刺客抱着枪从远处的黑暗中凑了过来。来到车队近前看着燃烧的军车和我手里可怜的Mk23摇摇头笑了。

“确实!”我看看自己手里的手枪尴尬的塞回枪套内擦了擦脸上的沙子:“我还没有开始为战死害怕,这些人就跑了!是不是有人在后面追他们?”

“不太像!”狼人一直雇观察这无法理解的奇怪现象。过了好半天才肯定对方的确走了,但他仍不愿背对巳经无人的敌方战线。

既然脱离了危险,眼下首要之急便是去为自己弄支找枪。幸好我自己的车只是被炮弹掀翻了而巳,虽然少了一半但后面的屁股仍在。一脚深一脚浅的跑到那半截后斗边。里面多数东西巳经不知哪里去了,压在车下的武器中也只有TAC-50的枪管仍是直的。这种情况下我只能说幸运了!

“我们伤亡重吗?”我整理好武器才开始关注那些美国兵的死活。

“全在这儿了!”水钣满脸血但却没有伤口,看来和他同车的“乘客”都“自然分解”了。我数了数面前的人,除了四个叫不上名字地美国兵其它都是熟人。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19 | 显示全部楼层

Re:[推荐]《狼群》

“二十一人剩十个半,这种情况下巳经极不错的了!”我拍拍看着地上挣扎在死亡边缘的伤兵发呆的唐唐。

“他受伤了!需要医治,怎么办?”唐唐看着丢失了齐腰断掉却仍未断气的战友慌乱的抓住狼人的胳膊摇着,急得双眼含泪五官挤成了一团。狼人看着地上稳死的二等兵后,扫了眼另几名面色苍白的美国军人。抽枪便要替这个可怜人结束痛苦,却被边上唐唐等人拉住了手。

“你不能这么做!”肩部挂彩的杰丽早巳趴在旁边吐了半天。因为正好有段肠子掉在了她的眼前。

“他的动脉血管被高温烧焦封闭住了,不会有大出血症状。我们就看着他痛死吧!”狼人收起枪的动作让眼巴巴速求一死的伤兵徒然激动起来,可是失血过多的他张张嘴却说不清话。只能勉强挤出一句:“给……我!给……”

在狼人收起枪后,在场的人都看着地上的伤员无言相对起来,除了风吹过烧得正旺的军车时引动火焰的“呼呼!”声,但只有那人露在外面的肠子蠕动时产生的粘连声。吧叽!吧叽!的在静无声息的夜空中喷洒着一种叫恶心的感觉。

“结束他的痛苦吧!能不能不要那么暴力!”破烂的大肠里泄露出熟悉臭气,给人多了一种温热的感觉。在看着战友肠子散发的热气几秒钟后,唐唐等人便改变了主意。

“我来吧!”栽拭拉开人群走到了那个伤兵的面前,从衣领下枢出一颗不大的胶囊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是氰化物,吃下去便会死但很痛苦。”我又含出一只吗啡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是一只吗啡。我给你颈部注射后,你的会陷入昏迷,然后我会给你放血,你不会感到疼痛在梦中便到了天国。”

伤兵眼神在我手中的两种药物上打转,那为难的表情让我感觉自己很残忍。让一个不想归去的人挑选自己死法,比亲手解决敌人要更刺痛我的灵魂。剧烈的痛苦没有给他时间仔细考虑。迫使他的眼神停在了氰化物上。

我把药丸放在了他的牙关,示意他如果准备好了便可以去了。他感激的看了看我,但仍下不了决心合上牙关。他颤抖着留恋身边的一切,那目光几近贪婪。但当最后从大家眸光反射中看到自己恐怖的残躯时,他终于绝望了、也醒悟了。

他合上了嘴,氰化物强列的反应没有出现在他的脸上。缓缓地、如同沉浸在瑰丽的夜色中,他的眼神舒展了!

看着星光代替了他眼中的神彩,我伸手扫合住他的眼睑,把士兵牌扯下来递给身后的唐唐。然后没话找话的对其它人说道:“好了!既然我们和基地失去了联系,看在上帝的份上!告诉我有人记住了山里要寻找的那支武力搜索队的频段是多少。”

沉默!

“那附近的英国佬呢?”

还是沉默!

“Ok!我们没有了卫星电台。没有车,也没有了水。而基地在两百里外,任务目标位置不明。”我感觉脚底下粘粘的,抬脚一看发现左脚军靴中间嵌着一块弹片,裂缝边上黑黑的粘了一片沙粒,我伸手捏住弹片露在外面的尖角一拽,一片棱形的铁片带着血水从脚底转移到了手心:“太棒了!现在我要用一只挂了彩的脚去爬那该死的山。真是个好运的周末!”

“我们都这样了,还要去爬山?还要去救人?”那几个叫不出名的一等兵听到我的话,立刻不情愿的跳了起来:“现在,我们才是需要被救助的对象,我们应该呼叫救援。”

“让我来告诉你,孩子!你们的无线电隔层楼都听不清,你还想什么?想飞机从我们头顶飞过的时候再和他们打招呼吗?”刺客收拾好东西,径直向远处的山区走去:“而且动动脑子,如果你在家门口发现了不怀好意的敌人,会放心的让他在那里等援军来吗?也许那些装甲部队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能理我们。但我拿脑袋和你赌,天一亮大批晚上没有夜视仪不敢过来的塔利班武装,全像潮水一样涌来。”

看看表巳经后半夜了,再过两三个小时便天亮了。托尔他们都知道刺客的话绝对是正确的,于是便跟上他向山区进发了,只有那几个美国兵看着地上的尸体为难的伸着脖子对我问道:“我们就这样把他们丢在这里?如果那些人来了,不会破坏他们的遗体吗?”

我脱下军靴从边上死人的脚上脱下他的防寒靴,没想到竟然不是军队统一配发的,而是意大利的SCANPA登山鞋。虽然尺码大了点,但还不错挺舒服的。好命!

“长官?长官?”我正为弄到双非常满意的靴子高兴,没有注意到边上的几个美国军人的问题。直到他们开始拉扯我的袖子,才转回注意力:“什么?”

“他们的遗体怎么办?就扔在这里吗?”

“你们想背走?”我包好脚换了及袜子,多带袜子是从车臣学回来的。

“我……”刚才责问我的大兵看了看满地的碎肉无言以对了。

“把大块的扔到火里烧了!弄完了要记得跟上。”我穿好鞋心情愉快的跟在狼人他们后面向山区行去。在走了两公里后,唐唐他们便从后面追了上来,而且没有背着尸体。

经过被击毁的坦克旁时,我们停下欣赏了片刻自己的杰作。21世纪的武器对付60年代老家伙,虽然胜之不武但仍心有愉悦,闻闻钢铁炙烤过的气息也带有成就感味道。

等我们走到了山脚下塔利班武装经过的道路时,我们也从遗落在地上的东西明白了,他们为什么放过我们了。那是一代的大米上印着uN字样。在开战前阿雷汗塔利班政权官员从联合国在阿富汗的一个粮食援助办事处夺走了大约1400吨粮食,现在数万塔利班军队躲藏在深山中,不能吃石头过日子,想来这车队追得便是那些抢来的粮食。

“看来你们这一伙可是有得磨了!”我向边上的美军咋舌道:“有了这些粮食……够他们躲在山里看上几年雪景了……”

但其实我保存留了半句没有对这些新丁说,那便是如果这些家伙走这条路进山,那么前面等着我们的绝不会是几十人的小股流匪,我对这次进山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第一二0章深入3

“在和塔利班交战的这几年中,我们从不在冬天发动进攻。”

这是我前段日子坐在热气腾腾的沙漠中透过望远镜欣赏远山飘雪的奇景时,一名阿富汗反塔联盟的一名后勤军官说的。当时我并没有在意,但现在我终于明白他话里的含义了。

磕掉脚底冻结的积冰,原本薄如烤饼的积雪渐渐掩过脚面,抬头向上看着林线以上的白雪皑皑的山顶。走在前面的狼人他们已经陷入了过踝的深雪中,看起来越向上走,雪层越深。这让我想起刚到这里时美军提供的一份关于阿富汗地理和气象的简报,上面曾有段关于山区的介绍当时留给我很深的印象。

上面说阿富汗地外帕米尔高原的西南,自然环境十分恶劣。全境85%的地方不是崎岖的岩石就是险恶的谷地,大部分地区的海拔在5000——6500米之间,在连绵起伏的兴都库什山脉南北两侧都是干旱的沙漠或长有矮草的草原,地形复杂。据有经验的当地军人介绍,在阿富汗地实施作战运输和补给时,10辆坦克也比不上一头驴。

关于气候部分提到,阿富汗的气候属于大陆性气候,其特点是冬夏气温差别悬殊,昼夜温差大。全国大部分地区夏季炎热干旱,冬季严寒多雪。夏天最高气温可达40摄氏度左右,冬天气温会降到零下40摄氏度,这已经比得上西伯利亚能冻裂钢铁的温度了。通常情况下,在阿富汗中部和北部地区11月底就进入冬季,有进冬天甚至会来得更早。从11月中下旬到下一年4月的冬季期间,大雪会封锁所有主要道路,积雪最厚可达3米。

虽然现在的天气还没有糟到这种地步。但刺骨的寒风已经轻易穿透并不甚厚实的军装。把布料包裹中人体温度带走。经过三小时地消耗,我甚至感觉手里地金属枪管比自己的手温暖。

“扑咚!”重物坠地的声音响起,我回头看到唐唐正被身后的队友掺起。从她头晕,心悸,气短,嘴唇发紫却脸色潮红模样看来。她应该是有了高原反应。

“不要帮她!她需要自己适应。”我推开那几个男人:“头疼吗?如是只是头晕乏力,这是很正常的。”从她的救生药袋中翻出抗高原反应的能量液递给她:“少说话,慢慢走,多饮水,慢慢吞咽……”说完看着其它几个男兵指了指他们背包的肩带:“把它弄松点,那东西会压迫肩部的血管,影响肢体供氧。在平地上也许没有关系,但到了这个高度会要你的命的。”

“谢谢!”唐唐喝了这种美国军方专门为他们提供的高原专用能量液后,精神明显好了不少。到是边上地女记者杰丽除了有点疲劳和害怕外一切正常。

“你身体到是不错!三个小时爬升了1700米竟然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厉害呀!”我看着瑟瑟发抖的女人笑了:“是不是常登山呀?”

“我家在阿尔卑斯山上有座小屋。我和父亲经常在海拔3,4千米的高度野餐,这种程度难不倒我。”杰丽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身体好的理由都不是用天天有锻炼那样的中庸套路。

“你老爸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狼人看到我们后面慢下来,便打回头过来查看,正好听到杰丽的话。于是一边帮那几个大兵整理行装,一边漫不经心问道:“莫非,卢旺达大屠杀后,运输中丢失的部分死难都家藏,被他搞走了?”

“放屁!你才偷死人东西呢!”杰丽听到狼人的话立马抓狂,看上去她和父亲的关系挺好。没想到接下来地话我就不爱听了:“你们之中连吃死人肉的‘食尸鬼’都有,偷死人的东西估计更不在话下,所以不要把自己干过的事拿来和我父亲这样高尚的人做比较。不然只是自取其辱!”

“嗨!小妞!我认识你老爸而且交情不错,不代表我允许你侮辱我的队友。食尸鬼这外号不好听,但是我兄弟的人品绝对一等一……”狼人前半段话让我心里很受用:“虽然死人肉这家伙常吃,但我从来没见过他昧过死人的东西。”

“**!我就知你个王八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正查看GPS的坐标听到他后半段明褒暗损的孬话,气得差点把手里保命的电子设备砸过去。

“你……你们……怎么不发愁?”一个颤微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回头找了半天才看到一个大兵低头掩脸小声嘟囔着,仔细看才认出来,原来是那个在检查站打俘虏把枪托打掉的家伙。晚上天黑没看清都谁跟来了,现在才发现是他。

“怕,子弹就不打你了?”狼人整理好女兵的装备后,拍那家伙的肩。

“嗨!后面的跟上。雪越来越大了,别掉队!冻死了我可不管埋。”刺客是尖兵走在最前面,已经翻过了眼前的山坡。

“跟着我们的脚印,不要走偏了!阿富汗的山区地雷多,前苏联侵略阿富汗打了10年,它在只有2000多万人口的阿富汗,埋藏了3500万颗地雷,以阿富汗的人口算,一个人一颗有多。在这里,现在还埋着1000多万颗地雷,每天要炸翻80个阿富汗人,这种机会你们不想轮到自己头上吧?”我边走边说,身后原来蛇行的美国大兵听完我的话立马向跟屁虫一样贴过来,亦补亦驱踩着我的脚印不敢越雷池半步。

水鬼在无线电中听到我的话接口道:“听说按照今天的速度,想把阿富汗的所有地雷都扫清,还要4300年!每天要炸翻80个人,那4300年能炸死多少人?阿富汗人还不都给炸没了?”

“管我什么事,我又不是阿富汗人。”听到水鬼挑我的语病,我也懒得和他解释什么叫概率了。

贯通阿富汗全境的兴都库什山脉到了这里基本上都是石山。植被本就少地可怜。夏季从远处看都是灰不拉叽地。现在下了雪到处更成了滑不溜手的冰场。稍不注意就有滚落山崖的危险。

按照地图的指示,我们走到中午才接近昨天扶宵基地给我们地坐标。我们已经不敢抱着救人的念头,只要能搞个电台叫架飞机把我们运回去就谢天谢地了。等我们趴在山头上看到远处被击落的黑鹰直升机周围焦黑的山岩和数米宽的弹坑时,连一向乐观的狼人也皱起了眉头。

“太棒了!全军覆没,任务结束。”水鬼眯眼向下看去。雪地的反光让人眼分不清层次。现在仍是阴云密布,等天一放晴没有护目睛的情况下,雪面反光很容易刺伤人眼。

“不!你看那些还没有被雪掩盖的脚印,明明他们已经逃离了这里。我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没有看到吗?……”唐唐和身边地几个美国兵听了水鬼的话马上不乐意了,指着飞机旁一行远去脚印叫嚷起来。

刺客白了一眼边上叫得脸红脖粗的美国兵,连骂他们的意思都没有。不过那表情已经告诉这些家伙,你们都是白痴!

“少废话!长官说话有你们插嘴的份儿吗?”我拉紧身上的雪地伪装甩手敲了身边一名大兵的头盔一记。

“你们根本不是我们的长官,如果是我们的长官,根本不会放着有难的同胞见死不救。你们只是惟利是图,见利忘义的拥兵。是战争流氓!”女兵唐唐别看身材娇小,胆子倒挺大。一句话不但把狼人和我们说楞了,就连身边的队友也被他露骨的指责吓住了,尴尬地低着头不敢看我们也不敢看她。

场面顿时冷住了,大家似乎被凛冽的风雪给冻结,面面相觑无人吱声。沉默成了所有人处理现在情形的最好方式。

“这是你们大家的共同的心声吧?”过了一会狼人才又举起望远镜向远处看去,观察敌情的同时撂下一句。

前些日子,我因为一言不和杀了别人整队人马的事早已经在军中传的沸沸扬扬,几名美国兵加上女记者都不敢回话。生怕一句话不对招来杀生之祸。

“你们训练了多久便被派到这里?”我按住要发难的水鬼接过了狼人的话茬。

“三个月。”

“三个月?只参加了基本训练、射击训练和基本技能训练便让你们进入实战了?”

她的回答让我挺意外的:“你们勤务支援大队有没有进行山地作战的训练?”

“恩!有提过!”唐唐为难的想了想,最后一无所获的承认:“但不多。”

“噢!那你看到那些脚印时,只想到他们还活着,可有没有想到这些人为什么向山下跑,而不向我们现在的位置来?要知道那个方向可是深入敌人的纵深,会陷入重重包围。”我指着离我们不远,半山腰的迫降点问道。

“也许是因为他们降落的时候,这个位置有敌人火力,他们没办法过来。”

“很好!可是这个位置的敌人怎么能穿过岩体,在视线不可及的障碍物背面轰出弹坑来?”我指着离我们更近一步的山坡上突出的被炸掉半截的巨大岩石问她。

“也许是手雷!”边上的一个大兵插花,说完便被同伴从后面扇了他一巴掌。那么大的坑,也只有他这种白目会以为是手雷炸出来的。

“那就是我们所处的位置正好在敌人炮火的覆盖下,,他们向这里跑便会损伤惨重。”杰丽。麦尔斯很聪明第一个明白了我的意思。指着对面隔着一座山头的高峰说道:“我们现在的位置正好是峡谷拐弯处的尖点,三山并行,两高夹一低,对面山头设有火炮,要想逃命只有向下跑让中间的矮峰拦住敌人的视线。所以……”

“所以,我们现在出去便回暴露在敌人的炮光下!”其它大兵也意思到。原来我们几站在敌人的炮口下面说话。两个本人站地挺直地高个军人。立刻不自觉的矮了半截。

“没有人会拖着火炮去追逃命的!”刺客这时候才追加了一句,然后指着对面级远处雪白一片的山坡说道:“从炮击着弹地追击轨道看,他们应该在我们的1点钟方向。斜上二十度左右。”

“怎么算出来的?”杰丽偷头凑到我眼前,手里拿着个小录音笔。

“根据最后的着弹点。以中间的屏障为参照点,射击位置应该就是两点的延长线上。从弹坑炸开的倾斜度等,可以看出炮弹射入的角度。”我拍拍头上的头盔:“如果我头盔里地弹道测算系统仍能用的话,可以根据几处着弹点进行测量,能得出非常精确的敌军位置,但现在目测只能估计个大概。”

“我看不到火炮的阵地。太多的山洞,他们一定藏身其中。”狼人和刺客用望远镜观察了半天后回到了大家身旁:“但看到了大片GSR(火药残留物),很新!是新雪开始后才出现的,还没被完全掩盖住。”

“看起来有人在光天化日下冲过了他们的火线。也许是那些英国佬!”我坐到身边的巨大岩体后面。重新缠紧枪管上的伪装布条。

“可能他们没有离开的很远,我试着呼叫他们。”刺客走到远处去联系英国佬。

“我们不能再站在这里了,他们太显眼了!十公里为都能认出我们来。”我指着没有雪地伪装衣地大兵和记者,土黄的沙漠军衣在白雪的世界显眼之及。

“到那个山洞里去躲躲!”狼人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天然山洞,一路上这种山洞我们没少见,不是人工挖出来的或打通的。但都是已经废弃了,想来是当年对付苏联人的。

“好的!”我带着那些大兵和水鬼一起躲进了山洞。干燥的天气蒸干了山洞里所有的水分,除了洞底几团焦黑的大便证明这里有人经过“留念”外,没有其它什么能显示出此洞是藏兵洞的迹象。

“感觉怎么样?”水鬼凑到杰丽身边递给她一根高能巧克力棒,这东西难吃的要死。但却能补充人体在寒冷情况下急需的热量。

“还好!就是感觉有点向做梦。”杰丽接过巧克力咬了一口,他没想到会跟我们到这里来,更没想到会被坦克炸翻车,自己出了包相机外什么也没有剩下,穿的衣服还是一个美国大兵借给她的。

“跺跺脚!感受一下地面对你的反震,会给你一种真实存在的感觉。”水鬼抱着自己特制的7.62毫米M#N#M#机枪蹲在地下卡年着外面的雪:“真不明白,你们这些人闲着没事,干嘛往这种地方跑?死了也没有管,这不是犯*嘛!”

“记者的天职便是及时,客观和公正的报道战争的真相,让人门感受到战争的残酷,更深刻地的体会和平的弥足珍贵。我愿意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杰丽此时完全没了千金大小姐的娇纵和身为女性的软弱,一股大义凛然的正气让人不可正视。

“你感觉你看到的东西都能见诸与笔端吗?”我看她一副理想化的样子不禁想给她降降温:“想想你被没收的那些照片和联军新闻官的那副嘴脸。”

“我有言论自由!”杰丽经过这么多对词仍坚信不移:“这是宪法赋予我们的权利。”

“是吗?”刺客拿着无线电走进了山洞:“我就帮几个政府解决了些言论过于自由的舆论监督者。最后他的死因从其他同行的笔下出来的时候成了意外。嘿嘿!”

“你——————。”杰丽瞪大眼看着刺客:“你真的是名刺客?”

“难道我们的外号是叫来好玩、的吗?”刺客从手里的地图上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人。

“那他呢?难道……”这时所有人的眼光再次聚集在我身上

“嘿嘿!嘿嘿!”刺客只是阴笑不说话,但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

“我要吐了!”唐唐和杰丽两个女人捂着嘴跑向洞底深处。

“好玩吗?”我看着一脸恶作剧得逞,洋洋自得的刺客冷冷的骂了他一句。太多人用这件事作弄人,我已经激不起什么火气了!

“呵呵!我们联系不上英国佬。奇怪的是!竟然联系上一队加拿大人。他们和187旅在100公里处的山区正和敌人接火,接到我们的求救信号竟然还让我们去支援他们。哈!傻X!”刺客在GPS上标注好得到的坐标,然后用红外线把数据传输到我的

手机上:“看样子整个山区都布满了敌人,通过加拿大人的电台,已经把我们遇袭的事传了回去了,但是基地给我们的回信很有爆炸性。”

“是什么?”水鬼站起来看着一脸苦笑的刺客。

“听说关押昆都士和塔卢坎战俘的恰拉江监狱发生了暴动,犯人攻下了军火军占据监狱的工事,抓住了几个CQA的特工,正好联军打的不可开交。所有原定前来帮忙的空军,全部调回去镇压暴乱去了。”说到这里刺客环视了洞内的不到十个的队友苦笑一下:“另外,昆都士的守军举白旗了!”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但为了削弱敌人的力量,联军曾故意放走了数批混在逃难队伍中的塔利班武装人员,据说那些家伙中有约3000多人正撤向这里。估计是要进山……”刺客说完面带忧色的担心道:“我们后路被切断了,只能进不能退了!”

第一二一章被伏

“三千人?说你在开玩笑。刺客!说你在开玩笑。”水鬼瞪大眼晴看着口出惊人之言的刺客,难以置信的叫道。

“不是一批就有三千,而是分成数股。”刺客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这个数字加上山里的截兵,他自己心里也打颤。

“那些反塔联盟的人真是废物,连缴了枪带手铐的犯人都能让他们抢了枪。真是不敢相信!他们脑子里注水了吗?”听到没有空中援助后,几十美国兵都急了,连记者杰丽都害怕了。美国能如些小伤亡打下阿富汗,最大的优势便是制空权。如果没有了各种随叫随到的战机做后盾,铁打的士兵也难挡住了铺天盖地的子弹砸。

“你怎么知道那些犯人抢枪暴动是意外?”我虽然也心里发毛,但忍住没有报怨,只是拉紧衣领打了个哆嗦而巳。

“你什么意思?”女记者是很聪明的:“难道这是……

故意安排的?什么类型的陷井?欲擒故纵之计?“

“是不是欲擒故纵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监秘发生了暴动,官方武装动用武力去镇压,死多少人都不会有第三方提出异议的。而且即使是暴动者抢得武器,其战斗力也不会比投降者强。为对付些手无寸铁的暴动者,在美国空军和美英特种兵的协同作战的情况下。打了都一天还没有结果。看来冲突程度很高,那见的人也不会少。”我咬了口巧克力,冰天雪地里保持身体热量比任何重要:“但这都叫合理损耗。”

“恰拉江的监狱我去过,我记得那地方应该能装800人左右吧,听说这次抓的俘虏最少有五千多都关在那里,生话条件一定没有办法符合那个叫什么战俘什么的条约来着,所以一直没有向各国记者开放。

看样子昨天我们看到的那几车人就是从那里运出来的,再加上这次镇压过后。估计那里的生活条件就可以向你们开放了。“水鬼看着杰丽和唐唐他们不可置信的表情。微笑着替我进一步解释:”听说不就是你们这些记者一直提出要去观看战俘的待遇和人权状况吗?“

“你话里的意思是说我们逼死了那些人?”杰丽听到这里急了:“我可背不起这么重的罪责。”

“你是说我们美国军人纵容这种屠杀?”唐唐和伙伴同样生气了。

“这不是秘密!只不过你们是新兵,时间长了迟早会知道的。我们只不过提前告诉你而巳。”我看着这些新兵,感觉他们和我刚从中国出来时那么相像。当时同样我痛恨屠夫他们在我面前不停用惨酷到令人作呕的言语重新描述这个罪恶的世界,但现在我重复了他们所做过的一切,只是为了让新丁早一步接受一个事实,那便是强者生存!

战场上唯一的真理。

他们越早接受这个真理,越能卸下心理负担激发身为战士所应有的能力,而越有战斗力越能增加我们从眼前的困局中幸存下来的机率。

“没时间废话了,我们要离开这里……”狼人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我们要赶在后面的逃兵追上来之前离开这里。”

“收到!”刺客看了看仍一脸天真无法置信的几名大兵,失望地摇摇头用法语对我说:“食尸鬼!看看这些家伙,你明白当初屠夫为什么执意要把你带进这个圈子了吧?有人生来就是战士的料。”

“你的意思是说我天生就是杀人的料?”向地上吐了口唾沫,黑黑的巧克力渣子看上去和地上的干燥的大便一个颜色。

“那是你的本质,就算我不说也不会改变。”刺客学起了屠夫的语气:“我只是提供了你发挥天赋的舞台!”

“真是太感谢了!哈……哈……哈!”我虽然嘴里在笑,但脸上却没有任何高兴的表情。因为虽然我巳经尽量去疏远身边这些新兵,但相处的时间越长,还是会发觉自己接受“某些问题”的速度确实有点过快了。这打破了我一直坚信自己本质不坏只是环境所迫的信念。

心情郁卒的走出洞外,雪花重新打在脸上,湿冷的空气让世界感觉上清新的有些少点什么的感觉。

“后面那些逃兵最好快点追上来,好让我们去干掉几个头上包尿布的王八蛋!”身后陆战队中唯一的一个戴有婚戒的男兵再次看到被炮火轰下的武装直升机旁破碎的凯夫拉头盔后,满是怒气的对身旁的队友号召道。

“注意!”我扭头看了一眼其它几名脸上潮红的士兵,正色的警告道:“你们都从战报上知道,昆士道的士兵多是外籍志愿者,也就是雇佣兵。这些人来自世界各地,不全是黄种人,其中白人和黑人也为数众多,而且逃命的时候没有人会仍一副穆斯林战士的装粉。而且美军军服并非难搞到。所以,我现在郑重的警告你们,除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外,任何不认识的人都是值得怀疑的。明白吗?”

“明白!”几位原本没有想到这一点的士兵恍着的表情,让我感觉自己又把他们从危险边缘拉开了些距离,这么想后便会有种挺舒服的成熟感。

“好的!”我笑了笑:“记住我的话,当我们停下休息的时候,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聊天上,因为现在的情况下我们不会有很多的机会停下了。”说完把三点式枪带套到脖子上回头向前面带路的狼人追去。

“我们到哪里去?”杰丽没有很多负担,所以走起路仍有余力说话。

“深山中一个小村庄。那里曾是穆斯林游击队反对前苏联”圣战“中的一个难民营。”

“那里没有敌人把守吗?”杰丽低头下看,喘着粗气从没过小腿的积雪中拔出腿后问道。

“正好相反!那里有大把武装人员坐镇,而且地形极为复杂,到处是相互连通的山洞,那是名副其实的迷宫。从招降的阿雷汗军官所绘制的部分地图来看,那里可以与希特勒自杀的地堡有一拼。”我掏出GpS系统示意给杰丽:“从卫星拍摄的热能感应照片上看,塔利班至少有数千人藏身在那里。而且那里有大量的电子数据反应,应该有大型的尖端通信设备。可能是山脉中主要的军火供应站和指挥控制区。

美军相信塔利班抢来的1400吨粮食虚该就是运向那里,所以才派人去攻打那里,我们想得救就要向那里走。那些美国兵本来就是要去打探那里的武装力量的,他们明白只有到了那里才能得救,所以脚印所指的方向也是那里。“

“攻打那里的是那些加拿大人?”

“没错!你应该对加拿大军队挺有感觉的。”我笑了笑:“你不是住在加拿大长吗?”

“没错!但那是小时候,现在我只在圣诞节回去陪母亲一段!”

杰丽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毕竞我有自己的事业!”

“当然!”我没有说什么,欧洲人对待双亲那种平淡的态度,是我这个东方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绕了个远路让过守军的防战,黑夜再次降临我们才进入了山区深处,感觉到身边的色彩渐渐消失后,拥有各种高科技装备的大家心里的安全感大大增加。白天的时候望着远山近林,生怕其中一发炮弹打来的惶恐被带上夜视仪后清晰的视界打消。夜战是美军单兵小队最拿手的技能,是美国在过去二十年的冲突中总结出的自己最大优势,所以哪怕是做饭的炊事员都深诣夜视仪的使用方法。

我抱着狙击枪跑到队伍前去替换狼人当尖兵的时候,被他给一把拉住了。

“别急!”狼人努力的抽动发红的鼻头,企图从空气中捕捉什么讯息的样子让所有狼群的成员都警觉起来。

“怎么了?”我调节自己的夜视仪急忙四下观察,不论是微视还是热能探测都没有发现周围有敌军存在的迹象。

“我闻到了什么味道!”狼人慢慢走到杰丽的身边,蹲下身在她脚下的雪里抛挖起来,不一会手里抓着一团黑不拉及的东西出来。

“什么东西?”我凑过去还没看清,巳经明白是什么了。因为草叶被消化的气味巳经告诉我这是驴马的粪便。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19 | 显示全部楼层

Re:[推荐]《狼群》

“有驮队从这里经过!”狼人话说完大家己经明白周围应该有村落或据点。

“多大的队伍?”我看着仍在雪堆里挖粪便的狼人。

“二十到三十头驴子的队伍。是外地人!”狼人扫掉浮雪露出下面被踩实的蹄即。

“你怎么知道?”带婚戒的美国兵是他们几个中最年长的,所以有什么问题都是他代问。

“阿富汗的驴子都是1。3不超过1。4米高,是阿富汗最主要的交通工具。从这个蹄印看来,这些驴子都有1。6米左右,比较像活动在中国和巴基斯坦的西藏野驴。而且以前由于塔利班武装派别控制了全国近90%的领土,因此阿富汗毛驴这种战略资源大多被塔利班所控制。现在怕美军进山,己经连私人的驴都充公带走了,所以北部不可能找到这么大的驴队了。”狼人在驴子的蹄印旁清扫出一大片人的脚印后指着其中一对比较明显鞋纹说道:“典型的巴拿马式花纹,从前脚掌起脚的位置看。鞋底内有保护双脚免遭刺伤的金属片。从靴底的厚度看,这是丛林作战靴。欧美联军都是配有两双军靴的,平常穿沙漠作战靴,上了山就换成了厚重的防寒靴。但这些人没有,看来是些习惯在热带跑,没有上过高山的家伙。”

“那他们现在脚一定很冷。”我想起丛林作战靴上的排水孔就笑了。

“嘿嘿!没错!那靴子的透气性可是极好的。”水鬼他们在边上也笑了。

“这么小的驮队不可能是拉那批粮食的,那他们运的是什么?武器?”我扔掉手里接过来的驴粪拍拍手。

“不知道!从蹄印的浮浅看。应该是满载!”狼人指着不远处的山头:“向那个方向去了。”

“我们去看看!”刺客站在远处警戒着,通过无线电和我们交流意见:“也许那里有大功率电台。”

“好!”狼人点点头:“我们必须再和加拿大的那群人联系上,不然跑到他们前面的话,就会死的很惨。”

“好的!”我抱着枪率先向狼人先前所指的山头爬去,受了伤的脚底因为冰冷的关系所以木木的没有什么痛觉,但每迈一步都有种要从中间碎裂开的感觉,让人心里毛毛的。

爬到了山头向下看去,依稀看到在群山环抱之中有座小村落。被低矮常绿树木和浅木林环绕中白雪覆盖的低矮屋顶是最好掩护,如果不是房檐下透出的微弱灯火,这么远的距离我们肯定发觉不了它。

“发现一个地图上没有标注的村落。”我用暗语在无线电通知后面的其它人。不一全儿,他们便都跑了上来。

“我们下不下去?”我从背包中抽出Tdc—50粗大消音器套到枪管上,利用热能探测器可以初步探到村落里大约只有二十个多人,其中半数都集中在一间大屋内不知干什么,周围也没有任何警戒的地堡或山洞。

“下去!”狼人卸下身上的背包说道:“刺客和食尸鬼你们两人负责掩护,其它人跟我和水鬼下去。除了武器弹药不要带任何东西。”

身边顿时响起了一片稀稀索索的响动,那几名大兵毕竟是军人,虽然紧张但到了动真格的时候并不会怯阵,一个个握紧手里的M4步枪眼中闪动着害怕但兴奋的光茫。

“你跟着我!”我拉住跟在刺客身后向前走的女记者。面对胜负莫测的实战,她也没有往常那么多的问题,乖乖的和我呆在了最后面。

刺客挑了个棵不高的灌木架好了他的SSG55O狙击枪。而我为了身边女人的安全,找了块突起的大石头做了藏身点。本想让她安全的躲在石后听响就行了,没想到这女人虽然怕死,但距离却让她打起了摄影的念头,脑袋探的比我还长。

战斗结束的比我想像的快,狼人他们潜入人少的屋内杀起,无声无息的两三趟进出使只剩下主屋和旁边的两间屋内有活人了。等他们冲进主屋第一记枪声响起时,我和刺客巳经用不着掩护他们了。从头到尾我只发了一枪,击毙了一个从屋内逃出来,向山顶跑想逃命的人而巳。

等到狼人表示一切都在控制后,留下刺客作警戒,我和杰丽扛着其它人的背包走进被攻下的主屋时,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惊的一愣。因为屋内床上躺在那里残喘的是一个大肚子的孕妇!看一下周围地上缩在那里的俘虏,竟然都是女人,怪不得这个屋子内人这么多。原求是全村的女人都在这里为这个孕妇接生忙活。

女人巳经失血过多死了,刚生下的孩子仍连着脐带挂在她的腿间巳被冻的发青,闭着小眼不知死活。

“阿富汗65%的山区妇女都会因怀孕或生产而死!看来是真的。”杰丽在检查过女人后,发现并没有枪伤后叹气道。

“这个村落里只有老人和妇女!”狼人指着缩在墙角的几个女人说道:“除了几支中国产的自动步枪外,没有其它东西。”

“你们的男人呢?”**着半生不熟的阿拉伯话问其中一个比较年长的妇人。

“跟人打仗去了!”老人眼中虽然紧张但不害怕。

“去哪里打仗?”

“山里!”老人所指的方向正是刚才冲出屋的人影奔去的方向,看来那里才是真正的据点,驴队应该也是向那个方向去的。说话间,刺客抱枪哆哆嗦嗦地走进了屋,水鬼巳经派人出去替换他的位置。

狼人让我们看着这些妇人,自己顺着逃走人的足迹爬到了对面的山头观察一阵,确定附近没有武装力量后才回来。

“抓紧时间休息,过一会儿我们就离开这里。”狼人果断的说道:“如果这里的男人就在附近驻守的话,听到女人要生孩子的消息,很可能随时回来。”

正说着话,无线电中突然传来一声闷哼,是我们在外面警戒的士兵。

“有敌人!”我当机立断吹天了身边的灯火,屋内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是不是他们的男人回来了?是不是附近山里的驻兵听到枪声起来了?”片刻不安的揣测后,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各舒巳见。

“安静!”刺客的低吼像巨掌一样捂住了其他人的嘴巴。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凑到窗口向外张望。黑暗中呼吸声和心跳达成了一片,成了小屋内唯一的声响。

我戴上夜视仪从门缝向外看去,除了绿绿的一片雪景外什么也看不见。刚打开热能探测器,对面的雪地里突然白光一闪,一发子弹无声无息的击穿了我面前门板……

第一二二章被伏2

根本没有思考的空间,全靠本能长了长身子。等半拉弹头撕穿防弹衣的装甲扎进肉里,我才确定自已是腹部中弹。然后才感觉到自己像被人大力踹了一脚般的飞退,前趴的身子被顶成倒坐,屁股还没有挨地肚皮便传来火辣棘的疼痛,像热漆浇在身上一样烧的要命。

“他们有……咳!咳!啊!……”我抬着肚子坐在地上,被子砰冲击力击到的胃部,便被强力挤压出了所有的东西。胃酸加上难闻的消化物从口鼻中喷出,打断了我要出口的警示。

“他们有夜视仪和热能探测器!”狼人看到我被隔着门板击倒,第一个意识到我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话意。

“没错!”我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头顶着地好不容易才吐净了嘴里的残渣。咽了点口水湿润被胃酸刺激的同样火辣辣的食道支唔出声。

但是我并不明白,他怎么全看到我的,因为我的伪装衣和作战服都有防红外探测功能,在热能探测仪上是看不到我的。

“梆!梆!”两声木头被击穿的声音响起,屋角内蹲着的一名女人被穿墙射杀,而另一发子弹则打在了我刚才所在位置挡住的一名美军士兵的背包上。他是名辅助机枪手包里面装的是为机枪手提供的大量弹药,击中背包的子弹打在了弹链上,引爆了背包里的子弹,然后便是骨牌式的连锁反应。周围大量的子弹都被击发了。黑暗中他就像个冒火的大烟花,不断有火弹从背上射向四面八方。所有他背对着的人都倒了霉,因为引然的弹药像机枪一样对着后面的人喷射起来。

“扔掉它!你这个笨蛋!”我不怕子弹炸死他,倒担心子弹打到我。话音未落,水鬼的惨叫便印证了我的灵验的第六感。

“**!”看着正在卸背包的美国大兵突然一顿停住了动作,然后直接垂直的躺倒在地上。身体被仍在压在身上乱射的子弹冲力顶的不断弹跳,让我想起了在芬兰附近钓到的那只15公斤重的大马哈鱼,它被扔在船甲板上时也这么扑腾的。

子弹不断从四面八方射来。穿透木墙将躲在墙角的十几个俘虏全部枪杀,唐唐同样被击中一枪在胸口,直接震晕了过去。但在被我挡住的那名士兵中枪倒地后,便再没有子弹打向我这自躲藏的角落,躲在门后和墙口下的刺客和狼人也没有中枪。

“他们看不到我们!”我一把拉过昏迷中的唐唐,卸下她的背包后压在身下,尽量用自己的伪装衣盖住她。狼人和刺客他们也把杰丽和幸存的美国兵扯到身边用防寒衣挡住他们散发的红外热能辐射。

“我们也看不到他们!”在枪声稍停后,狼人抬头向外面观察了片刻无奈地说道:“他们也有防红外作战服。”

“他们是自己人?”水鬼捂着屁股趴在地上,咬着牙哼哼着。

对方拥有夜视仪和红外探测器我不意外,因为苏联解体时曾有不少老式的这种装备流传到周围国家。但防红外探测作战服是在发达国家的特种部队都属于高级装备。阿富汗这种穷乡僻壤再有钱也不到这种东西。

“有可能!”狼人调节夜视仪半天后放弃道:“有办法探测到他们的无线电频率吗?我们需要和他们谈谈。”

“DJ不在这里,我们身上的无线电没有那个功能。”刺客搂着一个家伙看着我和狼人说道:“顺便提一下,你们太狡猾了。把美女都抢走,留给我一个大胡子。”

“干!你碰到我的伤口了。”水鬼捂着屁股给了身上的小子一巴掌。

“也许我们应该打开窗户大叫一声!”因为肚子上的伤口我挨着唐唐却不敢压在她身上,双手撑地趴在她身上的姿势感觉有点熟悉。

“好主意!你去!”刺客作了个请的手势。他用披风把自己包得像个棕号,连眼皮都不想露出来。还没凑到窗前我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从钉在窗框上破碎的羊皮缝中传来的风啸声,比足球裁判的哨声还大。

“嘘!”在我们还没有想出任何对策的时候,从山顶吹下的强风中送来了一丝丝雪被压平的摩擦声,俯卧的地扳上的我轻轻的感觉到一记震颤后,利用声带震动器无声在无线电中传递道:“他们来了!”

“操!看不到他们。”刺客捂住怀里的人的嘴四下张望半天无果。

“我也是!”狼人和水鬼放弃不便的长枪掏出手枪,作好了室内近战准备。忍住肚子上的巨痛,从腿侧取出MK23打开保险,对刺客和狼人分别指了指前后两个窗口,对水鬼指指自己和他又指了指门,要他和我配备守住前门。

水鬼点了点头。拉过地上一具尸体推到门前,但并不把门堵死。

由于他下身受伤行动不便,便把披风留给了身上的士兵,自己爬到了门边挨着尸体脸朝上装死。

而我则拉起两具尸体堆成了临时的防御工事挡在身前,等一切弄好了后,我才发现身上的唐唐巳经醒来,睁着两只明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发现我注意到她时竟然对我笑了笑。

看到狼人和刺客分别掀起夜视仪,从杂物袋掏出铝箔包,打开后挑出了赛卢姆安全发光棒中照明能力最强的银白色型对我摇了摇。那是一种携带方便、使用简易,价格低廉的照明具。采用一种易弯曲的塑料管制成,手指粗细,内装有两种无毒化学溶液,其中一种装于悬浮安瓿(密封小瓶)内。原理有点像灭火器,使用时将塑料管折弯以压破安瓿。使两种化学溶液相混合而产生化学反应,发出无热、无焰,无火花的明亮的冷光。光的颜色有红、黄、绿,蓝、桔黄和银白6种,发光时间为3O分钟至12小时,依型号的不同而异。该安全发光棒可在风雪天及水下使用,不需火柴、打火机或任何电源与导线等引燃装置,并且压裂安瓿也不会对人的眼睛、皮肤造成伤害。狼人他们拿出的那种是我们潜水时遇到混浊的泥水的使用的。光线强度比得上手电。看样子他们是想利用对方使用夜视仪在强光下过曝的原理,给他们出其不意地一击。老办法!但屡试不爽!

正当我也要取下夜视仪的时候。手指无意间触动了调节热成像灵敏度的转盘。顿时眼前的一切变成了光亮一片,斑驳的闪光区域像毕加索的涂鸦一样无法分辨其本质。天才给我们配备新热成像仪时,曾自豪的声称此东西性能巳超越所有其它同类产品,为展示其优越性能给我们看过这种图像,说这种亮弱不同的色块表示其探测能力已经可以区分0。01摄氏度的温差,加大功率后灵敏度可以赶得上探测石油和矿藏的光子探测机器而不用保持在零下190度的工作低温。但却由于过于灵敏失去观测对象的纹理细节,人眼没有办法区分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被大家嘲笑是“伟大的无用进步!”

但是现在我看到的影像却和当初不太相同,外面零下三十度的低温成了浅灰色的背景,所有其它一切如同曝光成相的摄影底片,虽然看不出形态,但我发现原本是树和石头的地方成了稳低不变的稍深白色条块。诡异的是另有些极细小的色块却闪烁不定的高亮显示。

等我看到同样高亮的银色火焰从我身前窜起时,我突然意识到这些高亮显示的色块竟然是人的呼吸,没错!从肺里呼出的热气温度高达37度,虽然被红外辐射阻隔布料掩盖住了,但热传递在空气中仍有效,与其口鼻部位接触的空气温度仍全上升,如果不是极灵敏的机器当然发现不了这种差别,但天才提供给我们的“伟大的无用进步”却捕捉到了这种细微的差别。

来不及调节显示强度和通知其它队友这一发现。因为我可以确定的看到有名敌人已经快速凑到了窗下,从他行进和蹲下的战术姿势是前来投手榴弹的,如果成功那么我们全都完了。

“手榴弹!”我大叫出声,单手抓起身边的TAC-50反器材狙击枪,像用手枪一样对着那个亮斑开了一枪。巨大的枪口火焰像闪光弹一样耀白了一切,高亮的白光刺得的眼睛都睁不开,我赶忙关了热成依功能,眼前从银白闪回了淡绿一片。眼睛还没适应切换回来的界面时,便听到了木门被踹的声音,眯着眼看到一名黑影一脚踹开房门想要冲进来。但房门开到半途被水鬼摆放在地上的尸体挡住卡在那里,挡住了他半边视线。他的反应非常快,瞄了眼地上的尸体,便抠着扳机扣向门板正后方并迅速向后退去。意图在撤退的同时,把藏在门后的敌人扣成破布,可惜的是大胆的水鬼并没有藏在门后,而是正对着他的脸,等他发现地上的两具尸体中只有一具是死人时,巳被水鬼的G3A4扫断了脚一头裁到在地。与此同时,狼人和刺客对着后墙造近窗口的位置上也是一阵狂扫打得木屑乱飞,枪声停后才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响动。

“他们知道我们的存在!”我收起手枪拉动枪栓退出打过的弹壳叫道:“他们要扔手榴弹炸我们。”

刚说完,一声爆炸从我射向的角落响起。原木夹杂泥坯糊成的屋墙被炸开一个大洞,子弹夹杂在风雪中从四面八方通过豁口钻进了屋中。没有了屋墙的阻挡,借助夜视仪帮助,对方可以比较清楚的看到屋内的物体,这一轮射击明显不是无的放矢,数发子弹打在我眼前的尸体上。“嗤哧!嗤哧!”的声响,让我担心面前的肉块能不能阻挡住对方的子砰穿击。

“啪!啪!”两声轻响,狼人和刺客顾不上戴夜视仪。先折亮了发光棒,把手里白炽灯管似东西扔到了豁口外边,顿时夜视仪中的弹洞成了太阳一般的光团,阻挡了外面所有人的视线。

“我们是美国人!我们是美国人!”一个美国大兵挥着手对屋外喊叫道。第三句还没有来得及出口,便被一枪打在了他胳膊上,被打飞的肢体告诉所有人,数百米外的狙击手听不到他的声音。

这时候,我成像仪屏幕上的图像可有意思极了,所有射击的枪口像夜空中星光一群闪个不停,我冲几处闪光点打了几枪。但由于隔在面前的墙体影响了弹道而没有命中。但打到对方附近的子弹仍起到了威慑作用,闪光点立刻便转移了阵地。

“我们从屋里出去!”我拉起身上的唐唐冲边上的其它人喊道:“对方有16人,可能是渗透排,应该配有火箭筒和榴弹发射器。”等我们跌跌撞撞从后窗户跳出来时,对方攻击手也动用了手里的反坦克火箭筒。两枚弹头把脆弱的小屋撕成了碎片,大块的木头从天而落幸好没有砸到我,不然非折筋断骨不可。

从埋过头的雪堆抬起头,枪声没有了屋墙的遮挡听得更真切了。

我拉起来唐唐和狼人他们又重斯跑回燃烧起来的木屋旁,希望借火光和散发的热量作掩护。

“开枪!”我对身边的女兵大叫了一声,打断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强喘。

“可是他们不是有可能是友军吗?”女人大口大口的呼吸有缺氧的症兆,但脑子还能反应过来,知道用我的披风把自己裹的紧紧的。

“管他是谁!你不开枪的话,他们就打死你。就算是你爸也得给我开枪!”我的热能探测仪被身边燃烧的小屋影响的无法正常工作,眼前一片银白什么也分辨不出来了。

还能动弹的美国兵纷纷靠在屋墙边上开始还击,不管是作为火力点还是吸引火力的饵,都大大缓解了我们几个的压力。

“把他们扶到远处那个结了冰的柴垛去!”我指着水鬼和不知从哪拾了把M4的杰丽。对正在向远处射击的唐唐说完,然后扭头对狼人和刺客喊道:“是Ak74步枪,不是英国佬。”

因为长期接触的缘故,所以现在我也能听出对方使用的是Ak系列步枪,那种与众不同的射击节奏和响声,每次带给我们的都是亲切和紧张。

“不一定!特种部队可以选择自己的武器,小口径在雪原作战的能力比较差,说不定他们专门挑了Ak74也不一定。婊子养的!”狼人刚把脸伸出墙角便被一记点射打了满脸泥:“我听到了米尼米的声音,他们的火力太强了!”

“我看到他们的火力配置,似乎是4:4:8的不均衡配置。”我慢慢的调节热成家像的敏成度。可是仍是被身边的火光影响,什么也看不到。

“没错!”刺客对着越过墙体盲区的一名敌人放了一枪后,回头说道:“他们开始低估了我们的战斗力,估计把我们误认成了阿富汗人。所以采用的是三角方阵,把重火力和狙击手留在了后面防止我们逃跑,所以折了第一级突袭小队。”

“嘿嘿!”我和狼人都笑了,对方用的三角方阵,是以三个火力扇面,将面向目标区的三个方向以两组的尖端指住,而在进行攻击时转为口袋包围战术,而分配方式则有许多种,最简单的配置方式是由两个火力组左右包夹,而斥堠与指挥组则合并为第三组,在第三面对敌人进行清除确认的工作,但这种分配法由于第三级的火力过份薄弱,而很少受到采用。

“把热成像仪的灵敏度调到最高,你可以看到他们的呼吸。”我赶紧把自己发现的秘密告诉其他人。此时天色巳经隐约发白了,加上雪地的反光有种错觉天巳放亮了,只是月亮仍挂在半空而巳。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2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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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算了吧!”刺客和狼人调了一下便又放弃了:“什么也看不见了,还打什么呀?”不断打在身边的子弹不给我们反复调试的机会,对面的家伙仗着火力优势。展开双纵队斜线进攻,从两个方向要包夹我们。

“你们两个守这侧翼,我到别处去!这个地方太热了。”我试了多次,确定挨近身边热源地时候,绝对没的办法使用热成像后,便和两人打了个招唤,抱着枪匍匐爬向身后远处其它木屋。

但卡在防弹衣夹层里的弹头,像根扎进我身体的洋钉。不断在皮肉中晃动。每次抬起胳膊,便感觉自己的腹部像被剖腹了一样,金属弹体不断在伤口中磨擦。除了痛的像火烧外,还有种爬钉板的感觉。

还没有爬到地方一种金属的反光吸引了我的目光,我看到一个巨大的东西从我们后方的山脊后面一个隐蔽地滚了出来。起初我还以为那是一辆俄罗斯T-50坦克,但在装主炮的地方却是一架四管的ZSU-23-4型高射炮,通过瞄准器可以看到穿着长袍的高射炮手露出炮塔,当车子停稳后炮塔转向前方,那竖立在炮塔处的四个23毫米的金属管里便开始迅速发射出一股浓浓的烟,杀伤爆破燃烧弹和曳光穿甲燃烧弹轰鸣声中拖着粗亮的轨迹轰在我们对面地山坡上,密集的火力散布,将正推进中的左侧小分队打的人仰马翻。

这种突发状况把我们和对方都弄晕了。用高射炮打步兵,明显就是塔利班这种武装的风格。可是他们能发现对面伪装的渗透部队,竟然没有发现帮助的人并不是自己一方的伙伴巳让我们差异了,但我和狼人更奇怪的是这辆自行高射炮是从哪跑出来的。

对面山坡上的渗透部队虽然没有想到,这时候我们会跑出来帮手但却没有慌乱,左侧小分队立刻停止推进。找好掩护躲了起来。而右侧的分队则迅速从鞭长莫及的村尾突入了我们躲藏的村落。并从高射炮高低射界的盲区,利用反坦克导弹打瘫了大发淫威的钢铁战车。

可是还没等到他们喘口气掉过头来招呼我们,数发迫击炮弹便从山顶准确地落在了击毁炮车正要撤退的三人小组身上。看着一片红雾散去,白雪染红后的灌木林。现在可以明确的知道这些人应该是联军的士兵,是帮他们的忙打塔利班还是呆着别动再看会热闹。我和狼人他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帮忙?长官!”唐唐想到刚才打死自己战友的便是这些人,指着被炮火炸的抬不起头的“盟友”为难的问狼人。

“你过去的话,不论是谁都可能喂颗子弹在你漂亮的小脸上。”

狼人看着打的正火热的两帮人马:“我们赶紧向上爬。等到天亮后,这些人看清我们也是侵略者时,可没有人能帮我们的。”

趁着两帮人打的火热,我们剩下的七个人用了几分钟的时间。爬到了半山腰高射炮被击毁的地方。这时候,天巳经亮了,近在眼前的山洞中数名塔利班分子一边说笑,一边对着山下狂轰猛炸,等发现我们再去拾枪时,狼人和刺客带着唐唐他们巳经然用先发制人的强大火力扫清了道路。

小心翼翼的钻进这个昨天没有人的岩洞后,我们才发现塔利班部队的迫击炮阵地隐蔽得很好而且发射的炮火出乎意料地精确。是因为他们巳经预先将迫击炮的底座埋进地里并测试了其弹道,因此他们能确定其炮弹打击的精确位置。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经验丰富的正规部队,我们拿下的两个山洞建造得非常精细,一个里边有厚实的干泥加固和“射距装药卡片”,这些参数标示了任何可能的敌方阵地的距离和位置。另一个比较宽大的洞内一名头戴坦克盔的负伤战士躺靠在光溜溜的石洞壁上,身旁扔着哦罗斯的先进夜视装置,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能在天黑后和美军步兵一样看得见周围事物。

“食尸鬼!狼人!过来看!”刺客指着那名血流不止,奄奄一息的阿富汗小伙子。起初我不知道他让我看什么,等过了一会,我才从血水冲洗出的石缝中的闪光看出端倪,原来这个小伙子身上面的山壁竟然是一条裸露出地表的金脉。

长长的兴都库什山脉从东北向西南,将这个国家一分为两半,土地贫瘠却埋藏了多多的地下宝藏,地上只长草,地下却长金子,象大多数中亚国家一样,‘芝麻开门,财源滚滚’,但可惜招来的淘金者却都不是本国人!

第一二三章见死不救

“我们什么时候去救下面的那些人?”杰丽指着被炮火轰的躲在木屋墙后不敢动弹的武装小队,距离太远强攻手己经根本没有还击的能力了,只能靠狙击手借些障碍牺阻挡迫击炮的火力后趁机零星还击。

“那群混蛋!管他们去死?老子累成这样还不能坐,还不都是这群王八蛋害的。”水鬼在托尔的掺扶下捂着屁股扶着山壁喘着粗气恨恨地骂道:“上帝保佑!打烂他们的屁服才好。”

“等一下!”我打断他们的讨论,一边宽衣解带一边对唐唐他们指着洞口说道:“守好洞口!我脱一下衣服。”

“都什么时候了,你要干什么?撒尿?尿在裤子里便好了,像平常一样!”狼人接过我满是秽物的伪装衣在雪地里蹭起来。边上打的热火朝天,我们这里却一片宁静,没有任何人发现我们巳经打下了这里,没有无线电等现代通迅设施也有好处。

“你常尿在裤子里?”杰丽抱着M4卡宾枪对洞外的炮声并不显得惊慌。这是军人家庭出身的好处,也许她对看到的不公正现像感到震惊反胃,但对于家人描述过千百遍的战争场面并不会无所适从。

“不常!”我用牙咬住射击手套将它扯掉,光手解开防弹夹克,密封的防寒衣刚解开,蓄存在的我衣服里的血水便从衣缝里涌了出来。

“喔喔!老兄!你这回不只尿裤,还尿血了!真丢人呀!”水鬼痛的一条腿打颤。努力用单手按在膝盖压抑任单腿地上弹,刺客正在给他查看伤口。

“没有你痔疮爆肛丢人!”我不敢上掀防弹衣,怕仍卡在防拜衣里的子弹把伤口扯烂,把防弹衣完全解开才敢垂直把防弹插板从身上松下来,上腹靠近肋侧的地方一个手指粗的血泪便显现在所有人眼前。

托尔把子弹从防弹板上枢下来后,上下打量后扔给水鬼:“50普通弹。你可真幸运!如果是被甲或钢芯的,你就完了!”

“是挡在我面前的原木拼凑的房门救了我。”我看着伤口周围被护板分散的弹头冲力所震出的淤青。我知道光靠防弹衣和插板根本没有办法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挡下这么大口径的子弹,全凭多了那层挡在我面前的厚有二十多公分的木头,弹头才没有射穿防弹板。

“我们没有时间做那个了!”我看到刺客从水鬼屁股后面取出弹头还给他缝合了几下后。又转头向我走来,挥挥手说道:“随时有人可能进来。发现我们躲在这里后就完了。”

说完洒了点止血粉在伤口。然后掏出代替缝合线的弹性胶布,拉长后粘在伤口上,胶布的收缩力把翻开的皮肉及重新拉到了一起。伤口合并时一阵刺痛如钢针扎心一股,疼的我双腿打颤、隔膜一阵收缩竟然打了饱嗝。

我伸手摸了摸才发现,刚才伤口处理太匆忙,身穿木头的弹头上夹带的不少木刺没有来得及从伤口清除出来,结果现在一锅浆的都包在了肉里。

“怎么了?我看看!”狼人摸了摸我捂着伤口检查了一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扫了我一眼,弄的我尴尬地摸摸头笑了。

“没有关系!只是包了几根木头渣子,比较严重的是你的尾肋骨折了。你要小心!不要压断了!”狼人检查完我的伤口指着其中一块紫里发黑、黑里发红的淤青嘱咐道。

“我没事!”我拍开狼人的手,便想穿回汗衫,但却发现沾了血水的衣料巳然冻成了冰块,冻在一起的衣边揭都揭不开。

“穿我的吧!”结了婚美国兵从背包里翻出一套备用汗衫递了过来:“虽然你没有我高。但体格比我壮多了,穿我的应该会合身的。”

我接过那件汗衫后,没有立即穿上而是和狼人他们一起定定看着这个男人。

“怎么了?放心吧!我没有穿过的!”结婚男看大家都注视着他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不是这个!”狼人一把将他拉到眼前,伸手将他背后半人高的背包抢了过来,扯开绳结翻起里面的东西。

“你干什么?就算你是我的长官,也不能随便翻我的东西呀!”结婚男看到狼人不断把他的东西翻出来扔到地上急了,扑过来要和狼人拼抢。

“这***都是什么?备用军靴、备用军衣、防毒面具,生化服,组合式睡袋系统、单兵帐篷、这个是什么?尿袋吗?”狼人不断从那家伙的背包内翻出大量物资扔到在上,最后掏出一个巨大的塑料制物件不知是什么的晃动着。

“那是我的单人便携式浴室!”结婚男吐出一个令人家怔然的单词。

“什么东西?”其它人也好奇的凑近。扯着那块塑料翻劫起来:“这不就是个人塑料袋嘛?”

“什么呀!这可是我老婆从美国给我寄来的淋浴袋。”结婚男想抢淋浴袋却被狼人一脚踢开。

“你这是干什么?野餐吗?背着这么多没有用的东西,还能打仗吗?还想从这雪山中走出去吗?”狼人把里面各式各样的奇怪东面都扔在了地上骂了起来:“还有你!那个小妞。估计你背后的包里的废物更多,都给我掏出来扔了。背着100多斤的东西,还跑得了吗?看你们刚才爬山时的速度,要不是有子弹在那催着,你们估计上都上不来。”

“把那些有的没的都扔掉,除了弹药,食物和医用品。什么都不要带!轻装上阵。不然便死定!”刺客看着地上的这些东西,再看看仅剩下的两名美国兵摇摇头说道。

“可是你把我的睡袋拿走。这冰天雪地里我们怎么睡觉呀?”唐唐看着扔掉的睡袋不舍极了。

“我们不睡觉!”我穿上结婚男的汗衫,将血水洇透的防寒里衬和军装又重新裹到身上:“这种凛冽的寒风和零下几十度的低温能使熟睡的人在几分钟内就得上冻疮,即使躲在睡袋和帐篷中也无济于事。”

“渴睡了那怎么办?”

“坚持!”这是寒带作战的终极训练,要求作战人员数天数夜都不睡觉。我们最多曾半个月不眠不休的在科肯斯的雪原上逃脱过挪威“猎人”的追捕,那简真是恶梦中的恶梦!

“多长时间?”

“等我们回到温度不低于零下十五度的地域且屁股后面枪指腚眼的时候!嗯!!干!”我忍着剧痛重新裹紧满是血冰的军装,冰冷的感觉顺着皮肤上的鸡皮疙瘩窜遍全身,将原本因失血巳经开始发冷的体热再降了降温。

“节约弹药!我们没有多余子弹挥霍了!”狼人抱着手里的机枪检查过自己身上的弹药后,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弹药补给手挂了!”

“那代表什么?”杰丽看着我。

“代表我们没有持续的火力压制敌人的还击。容易被突破防线和接近。”我看到水鬼同样抱着机枪对我摇了摇头。

“带上他们的家伙!”我把结婚男手里的枪要过来,卸掉弹匣后把弹药袋扔给唐唐和杰丽。指着地上的M72B1突击步枪又指了指边上的RPK砰药箱:“只带弹鼓和加长弹夹。”

“我不会用Ak!”姑婚男捡起地上南斯拉夫产的轻机枪,入手比他常用的M4要重近一倍,这让他极不适应。

“首先,没有人生下来便会用枪。其次,这是7.62口径的Rpk轻机枪,你想让女人用这东西?一梭子打不完她们的肩膀便会脱位。”我抱起自己的TAC-50时,牵动伤口痛的我手一软差点拿不稳这支重达10公斤的大家伙。

“好吧!”结婚男看了看两个女人的瘦小身材,又掂了掂手里上了弹鼓后又增加了一公斤重量的机枪只好答应。

“我们没有问题吗?”杰丽看到我痛得连腰都挺不直,而水鬼则站立不稳的样子担忧道。

“只要你不拖我们的后腿就行!”水鬼吃了点东西补充完热量看着杰丽。对她的担忧不悄道:“顺便说一下,你最好扔掉那些摄相机和镜头包。”

“相机便是记者战斗的武器。扔了它我拿什么保住我的事业?”杰丽听到水鬼的话立马做出了强烈反应。

“现在开始!你的武器抱这东西了。你要用它保住你的命!”刺客拍了拍她胸前的M4步枪走出洞去。

“美国人的飞机来了!”狼人看着外面天边出现的几个黑点说道:“下面那些人肯定是不知哪一国特种部队,他们顶不住要援军了!”

“把频率调到美军通用频道上。我们便能和飞行员通话。”我提醒刺客时耳朵中巳经响起了直升机机师的声音:“锁定目标!准备进行攻击。”

“嗨!AH64的机师注意!不要攻击被击毁的高射炮后面的山洞。我是美军陆战队刑天上尉。兵籍号是……”我掏出美国军方提供给我们的士兵牌,把上面的数字照样念出:“我重复!不要攻击被击毁高射炮后的山洞。”

过了片刻,对方才回了话:“身份核实!不攻去高射炮后面的阵地。”

五架阿帕奇直升机由远及近,最后悬停在小村庄的上空。利用70毫米火箭弹对一直打炮的山顶开始轰炸。在瞬间倾倒了300多枚火箭后,大开始用30毫米机关炮开始扫射一切可疑的目标。我们洞顶的积雪被爆炸震塌,雪崩一样倾泄而下,垒了有半人高。

“弹药耗尽!我们要回基他。”打完最后一发子弹后,机师扔下句话。便掉转机头准备离去。

“等等!叫你们来的是哪支队伍!把他们他通信频率给我们!”狼人看见飞机掉头马上冲着无线电叫了起来。

“频率是225.975MHG,317.662MHG,440.107MHG,三点跳频,XM加密……”设置军用无线电最麻烦,大家各自使用专用机器,遵守独特的跳频标准。设备在一定的超高频段范围内进行跳跃式发射信号。根据设置的程序,不断地从一个频率自动跳到另一个频率上发送信息,接收端配有高度同步装置。使它能自动跟踪发信端的频率变化,同步调频接收。要真正地做到同步,必须达到收发双方的调频频率相同,跳频的序列相同,跳频的时钟相同。三者缺一不可。

为了能摆脱跟踪式干扰机的干扰,现在的通迅设备的跳频速率都能达到5OOO跳/秒,如果不知道对方的跳频频段,跳频时钟、序列和加密方式,想联系上对方简直是作梦。

“我要走了!太阳出来了!”机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去。

“为什么这么急?多停一会儿,会死呀?”唐唐还没有记住对方说的东西。不满的埋怨道。

“他们有苦衷。有些情况飞机是不能出动的。比如昨天晚上由于风雪极大的降低了能见度,武装直升机和轻型战斗机将陷入危险。白茫茫的大雪会造成飞行员‘雪盲’,导致飞行员完全看不清地面目标。而现在,太阳马上就要从东边出来了,归航的方向是西方,太阳光照射到雪面上的反光会使这种情况更糟糕。”这是我在从鹰眼的口中学到的飞行经验。

而塔利班武装也没有让对方轻松溜走的意思。十数发RPG肩杠火箭拖着尾巴,缓慢的从地面爬上天空,开始追赶掉头的阿帕奇,准备“亲亲”它的屁股,其中几发是从远处的我们来时的方向打上天的,看样子进山的“外籍圣战者”已经接近这里了。

速度其慢的RpG火箭在这种宽阔的空域很难打到机动性世界一流的“长弓”,对方看到连尾尘都吃不到的火箭全都落空,马上换上了高射机枪,12.7毫米的子弹虽然无法穿透‘阿帕奇’直升机的装甲,但是它们能对直升机造成足够的损害并迫使其着陆。

看着五架AH64中四在密集的火网中挂彩,但拖着浓烟硬是跑了。实在让人不得不佩服美国佬造飞机的观念有用。皮厚才是硬道理。

被这些家伙一通狂轰乱炸,头顶上原本就不甚热闹的炮火便完全息声了。突如其来的平静让战场上所有人都不适应,这也让边上呼叫下面队伍的狼人的声音显得极突兀。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我们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狼人不断的呼叫,但对方一直没有回应。

“死完了?还是保持无线电缄默?”水鬼听了片刻抬头看着其它人满脸疑问。

“也许死完了!我们要立刻离开这里。大家都看到那些火箭弹了,那些佣兵巳经非常接近这里了,还有没暴露的队伍,谁知道最前面的兵马到哪了?”刺客指着RpG射上天最近的位置说道:“我们要离开,马上!”

他话音未落,无线电缄默便被打破了。一个虚弱的声音透过电子信号挣扎着传到我们耳中:“我们是英……英国……皇家……陆战队。”

“太棒了!”水鬼捂着屁股笑了:“运算什么?误伤?我有人身保险吗?王八蛋!”

“你们现在处境如何?伤亡有多少?”狼人伸手打断水鬼的叫骂。

“二人轻伤,六人重伤,其余阵亡。我们需要帮助!”对方说话断断续续大口地喘气,看样子和我们理解的轻伤不太一样。

狼人看着我们其它人,用眼神征询大家的意见。但从刺客和水鬼漠不关心的表情看来,是没有任何救助这些袭击过我们的友军。

“我们要去救他们?他们是自己人!”唐唐和杰丽看到我们脸上的表情马上意识到了我们达成的共识,激动地喊叫起来。

“即使他们刚杀了两个你的队友?”上山的时候美国兵还有四个,现在只剩两个了。

“那是误伤。”唐唐思想变通的倒是很快。

“美军战机刚刚轰炸了这里,任何附近的塔利班或基地组织成员都能猜到这里藏有一队联军小队。如果我们下去救人,只会被他们赶来的援军包围屠尽。你想过吗?”我看了看边上一直不言语的结婚男:“很明显你的战友想到这一点了。”

“艾哥。拉雄达,你不支持我?”第一次认真听到唐唐正式叫出结婚男的全名。但这位中年人并没有她想像中无条件的支特她的意见。

“我结过婚了!我有老婆和孩子……”结婚男并没有把话说完,潜台词便是:不想老婆当寡妇,孩子当孤儿!

正说着洞外响起了枪声,听起来离我们很远。守在洞口的刺客扭头冲我们叫了一声:“屁股后面的逃兵巳经翻过山头了,看样子是发现那些家伙了。”

“好!不用再讨论了!我们现在就离开此地。”狼人说完看一眼愤愤不平的唐唐和杰丽:“他们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抛下的是战友,他们同样有妻儿等着他们回去。”杰丽泪晴朦胧的控述我们,然后眼神扫到我和水鬼:“你们两个也受伤了!如果到了紧要关头。难道其它人也抛下你们两个逃命吗?”

杰丽的质问非常严厉和残酷,直指不久之后便极有可能成为现实的问题。

“正确的选择总是痛苦的!”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虽然有了多年的思想建设,但心头仍是一阵抽痛。

“没错!”水鬼给的答案也很迅速:“我不想死!但更不想你们陪我一起死!”

第一二四章生死一念间

联军战场上流传着三句格言:“谁敢争第一”,这是行动神速的SAS突去队员的口号:“力量和荣誉”,是“匕首特遣部队”总部的作战信条:“速度、奇袭和猛烈打击”,是三角洲“特种部队的做法。

与这些充满力量与热情的口号不同,“从不迟疑,毫不怜悯!”是狼群的生存手册。从文学角度听起来似乎缺乏自信,甚至带些萧索的自卑和冰冷的残忍。丰富的感情一直是被狼群摒弃,因为它会影响作战决断,但这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接受。而不能接受者的命运就像沙漠里的河床一样——枯竭了!

连续三天不间断行军耗尽了大家体力,这种机械式的行进仿佛永无尽头。大地上满眼皆是铺天盖地的白,每绕过一座山梁,便会看见前方是更多、更无尽的曲折往复的雪覆山梁。它们的面貌都一模一样,都是那同一种噬人的苍茫,当雪景从情趣盎然变成单调,人的心情便开始烦燥,等烦燥积累到令人作呕时,便是寒带行军的痛苦进入了前戏阶段。

极度疲惫和困乏像个无形的巨大蚊虫,贪婪的吸干了所有的精力后仍不放过我,酸麻的空乏感从五脏六腑向上顶的人头重脚轻。每走一步我都觉得自己摇摇欲坠。这种失衡感觉让我想起小时候母亲买个我的‘不倒翁’,那是一个慈祥的寿星老,调皮的我总是喜欢把‘他老人家’拿大顶式的倒着立起来,千方百计但却稳不住他沉甸甸的屁股的感觉和现在是多么地相似。

双脚巳然没有了知觉。被失血掏空热量的身体冰冷一块,冷风吹来没有阻挡的便穿过身体向后漂去。突突的眼皮像吊了铅块,稍不注意便摔了下来匝住了视线。伸了钊始终弓着的腰身,肋扇间的剧痛抽走了些眼皮的重量,让我从“睡魔”的捆绑中挣脱出片刻。

借着痛苦换来的清醒,我嗅了嗅被雪花擦拭过的空气,清冷,深燧。干干净净。月光被雪层反射投映回天幕上,把本应该淡黑的视线涂成了乳灰色,自然界的奇迹仿佛将时间固定在了黄昏。

此时我站在没膝雪坡抬头上看,月亮正圆,却挡不住满天拥挤的星星,一条银河横跨夜空,是城市见不到美景。一望无际的雪线,层层叠叠的群山,白云似乎就飘在身旁,天空一尘不染蓝得空灵。

“砰!砰!砰!……”一阵枪声震砰了我眼中幻如仙境的平和。涌来的危机感吓的我一屁股坐在雪地中,勉强把狙击枪口调转瞄准了铃声响起的位置。在即将抠下扳机之时,我才看清打枪的原来是杰丽那个女记者。这时想停住抠扳机的动作却有股力不从心的感觉,如同大脑的指令延迟无法传达到,手指不听指呼继续了弯曲动作。

眼看这一枪就要将面前的瘦弱女子撕成两段,我只能拼命仰头带动身体微微的后仰。这才抬高了一些枪口,轰然乍响后子弹溜边从女记者身边飞过,射进了背后的山坡中。

巨大的枪响震醒了所有被疲惫折磨的恍恍惚惚队员,原本只是迟钝的扭头看向打枪的杰丽的唐唐和结婚男打了个激灵从迷茫中恍醒。狼人和刺客则被我失控的行为吓了一跳,冲过来一把将枪从我手里抢了过去,而杰丽仍自顾自地对着不远处的树丛扫射,丝毫没有意识到死神擦肩而过和子弹巳打完。

刺客冲过去卸了她的枪,一巴掌煽了她个跟头。然后又赶紧把她从雪地里拎起来摇醒,扶着肩让她站好,这才开始检查她的状态。过了片刻刺客扭头对狼人摇了摇头,表示杰丽巳经到了极限。支撑不下去了。

体能透支和多日不休加上高原缺氧,会造成严重的大脑机能障碍。身心憔悴、精神恍惚下许多人会将普通的树木看成敌人、把坚硬的石头当作面包。甚至出现各种奇怪的幻觉,时间长了精神便会崩溃。

坐在雪里,凉湿的感觉钻进**,顺着肠子开始向上爬,穿过的部位反而没有了冰冷的感觉,代尔替之的是一股滚烫的热意。仿佛肚子里烧起了一把火,炙烤着包裹在外的皮肉,力量挤开僵缩的血管激活了无力的肌肉,原本疼不可抑的肋骨经热流扫过,也化成了淡淡的舒畅。但这股热流没有让我有星点的享受感,且吓的我不知从哪里得平的力气,“腾”地从地上跳了起来。

“怎么回事?失手走火?这可不像你!”狼人擒着我的武器在我眼前晃了晃:“是不是不行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抢过枪紧紧的握在手里,希望借着手里的充实感找到力量。狼人端详了我片刻疲惫的摇了摇头,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开了。他也不是铁打的!

按着肚子揉动了片刻,驱散原本应是如此冰天雪地中求之不得的暖意。当冰冷和疼痛重新回收复失陷的阵地后,我才缓缓的长舒了口气。但心中的恐惧却没有随着这口热气离开我的身体,不安和紫张咬住了我绷紧的神经。

“感觉热?”水鬼拉着自己的枪挪到我的身边,看着我揉肚子的手笑问。

“你也?”我猛得抬头盯住眼前,整张脸巳经冻成胀紫色的家伙。

“嘿嘿!”水鬼想撇嘴大笑,却挤不动冻僵的脸皮,只是做出了个比鬼还难看的古怪表情,然后摇摇头径自向前走去。

冻死的人不少是裸体的,这是因为体内失温过度令导致肠胃功能紊乱,肠温一旦低于三十四度便会神智不清,感到倦怠渴睡和甘美的恍惚感。最终失去正常的思维能力和产生幻觉,很多冻死的人的表情并不痛苦,甚至是热得脱光衣服便是这个原因。

刺客仍在意图重新理顺杰丽的意识,唐唐却眯着眼走到我的身边无精打采的哆嗦着。犹豫了片刻后鼓起勇气向我问道:“我巳经穿得极厚,一直都没有感到冷,可是现雇不知为什么开始越来越冷,现在巳以冷得受不了!这是为什么?”

我还没解决自己因失血造成的体温流失问题,竟然成了别人的取暖顾问。上帝真是和我开了个振奋人心的玩笑。但别人巳经问上门了,我总不能拒之门外,只能仔细打量起眼前巳经裹成球却还颤抖不停的女人。

过了片刻,我似乎看出了点端倪,直接问道:“你穿的什么内衣?”

“什么?”她明显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愣了一下竟然脸红了。踌躇了半天后才低声说道:“艾丽丝的浪漫闲情系列……”

“我没有问你品牌!什么材质的?”怪不得她会不好意思,看来她穿的一定是性感型的。

“纯棉的!”唐唐看着我为自己的误会不好意思起来,头含的更低了。

“脱了!”我抽出刀子递给她:“内衣选择棉质的吸汗是好,但在高寒的地方活动的话棉质内衣简直就是杀手。如果不是专业的排汗内衣,吸收了汗水的棉质内衣无法散发。变凉后会吸走你大量的体温。”

“现在?”唐唐看着我递过去的刀子迟疑了。

“如果T恤也是棉的,就把你从唾袋里抽出来的羽绒层垫进去,隔开它和皮肤的接触。”我勾了勾她塞在军衣里的原本睡袋里保暖层:“注意头盔内的保暖,人体50%以上的热量是从头部和颈部散失的。”

“噢!”唐唐慢慢的把贴身的纯棉衣物褪掉后从领子和裤腰里扯了出来,在里面不觉得如何的湿内衣,到了外面经寒风一吹冻成了冰坨后。唐唐终于明白手里的“浪漫闲情”偷走了她不少有活下去机率。

加上进山前的两天,大家巳然五天没有睡觉了,边上受过相同训练的结婚男巳然支撑不下去,离无意识状态相去不远了。但唐唐仍然能保持清晰的思考能力,不得不承认男性不及女性耐寒、耐饥、耐疲劳,耐受精神压力。

伸手入袋摸了摸所剩不多的巧克力和能量棒,我们千辛万苦训练出的强悍躯体消耗的能量成倍于普通人。普通行军我们只准备一个星期的口粮,这种环境下消耗加倍,即使尽量节省剩下的余量也巳然不多了。

受伤失血的身体能撑到现在,我巳经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了。但看着一望无际的雪原,我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面临死亡的威胁早巳不是第一次。有几回的经验比现在还糟甚至肚破肠流,但这次不同,即使我仍有体力却明显感觉到死神的双手巳然掐紧了自己的脖子。

“你怎么了?”唐唐整理完自己的衣服后,努力睁大眼隔着防风镜打量我的表情。

“没事!”阵阵昏睡感从眼底传到脚底,引起肌肉一阵阵轻颤。骨骼寒战提供了微不足道的热量,随之而起的沉重酥麻感从骨神经线放射到皮肤,舒服极了!

不能睡!不能睡!我不停的在心里呼喊。但身体却不听从大脑的指挥,不断突突的抖动没法协调。

“还能走吗?”在我沉浸于与自己的身体战斗时,狼人走到我身边问道:“食尸鬼!食尸鬼!”

强烈的摇动把我拽回现实。用手指顶了顶眉头撑开些眼皮,看着巳然走在队伍前面水鬼,不由心中产生一股强烈的惭愧,咬了咬牙逞强道:“嘿嘿!我是鬼!怎么会有事?”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再搭个雪屋!”刺客拎着吃了点提纯咖啡因后醒点神的杰丽走了过来,前天我们费了数小时的功夫才搭了个雪屋,谁知还刚进去喘口气,后面的追兵竟然骑着毛驴追了上来。人数不多都是侦察兵,见了我们也不交火扭头便撤。不费一枪便逼的我们放弃了半天才建造休息室,带着追纵后加倍的疲劳再次开始行军。

“不!那来不及!他们有驴子代步。我们不能停。”我打断了他的话:“我没事!只是对眼前一成不变的景色有点厌烦而巳。狼人,你知道我的能力不能如此。”

“兄弟们!快来!”水鬼越过面前的山头突然急促的人叫起来,吓的刺客还以为遇到了敌人,丢下杰丽匆忙向他跑去。狼人听到叫迟疑了下,慎重的审视了我片刻,把手搭在我肩上点了点头,才跟在刺客后面向前跑去。

“噢!上帝呀!”狼人和刺客的低呼同时从无线电中传来,其中包含的惊诧让我莫名心慌起末。跺了跺受伤的左脚,借着些微疼痛为双腿夺回的知觉,拔腿向他们消失的山头跑去。

可是当我翻过山坡到达山顶时,蓦然间,一方碧蓝仿佛自天而降闯入了我们的视线,五天除了白色什么也没看见,突如其来的新鲜颜色刺痛了我的眼球,顿时将我们那因为贫乏而开始干竭的眼睛清凉的安抚下来。

人家都愣在了那里看着谷底纯净的蓝色湖水,乍看下平静的湖面衬着雪山如同无暇巨大蓝宝石镶嵌在洁白的天鹅绒。

那种蓝,它是如此宁静地躺在遥远的谷底。它就像是蓝的家园。它就是蓝本身。就是宁静与遥远本身。

那种蓝,那种凝固深沉矜持的篮,因了四周削立的褐黄峭壁,更显出一种雍荣和高贵,仿佛深藏着一个人类无法知晓的秘密,因了这秘密。却又显得如此泰然自若。

等慢慢适应了眼前的自然界奇迹,才开始注意到平整面面外忽略的细节,眼前的山中溯如同溢出的杯酒,在山谷狭窄转折处狂泻而下形顾层层雪白的瀑布,四处一片水气氤氲,飞沫在空气中游荡。

“好美!”大自然的美景投身进我的眼中,脑中长久压抑的白色恐怖被这一块蓝色砸的粉碎,心头一松如同捆绑着的四肢也轻了许多。

“蓝色!是湖!是湖!”连巳濒临崩渎边缘的杰丽也从茫然中憾醒,捂着脸痛哭起来。

“赞美奥丁!”托尔翻过山头跪在地上,手伸着想够眼中的这一片水色。贪婪的汲取跳动的河水传来的活力。

结婚男巳然激动的说不出话,撒腿向湖边跑去,那里有座小木屋,像是捕鱼者居住的船坞。可是还没有跑出去两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头栽进了雪里。等他回头一看,吓的惨叫出声:

“人!!”

“哗拉!”狼人我们几个被他的叫声扰醒,本能的抱起了武器把枪口对准了结婚男摔倒的方向。等他慌张的在雪地里拉拉了几下,显现出一具穿着军装的尸体后,才重又放松了下来。

“美国人!”大家围到尸体周围打量面前僵硬的人体后,托尔翻开死人的白色雪地迷彩窃出美式军服抬头说道。

“难道是我们要找的那群家伙?”在所有人都对本次前来这里的目的不再抱有希望的时候,却出现这种转机不知是该时庆幸还是埋怨。

“没有军衔?他们不是正规军!”托尔继挨翻找了片刻后找到一张卡片说道:“保安职业资源公司?是佣兵?”

狼人从尸体周围的雪地中找出一把史太尔AuG后点头道:“美式制服,奥地利武器。是佣军!”

“他们怎么会出规在这里?”看着死亡对于虚弱的人颇有“振奋人心”的作用。

“不知道!但不是冻死的!”托尔是东欧人,那里高山雪厚多,他对失温致死很有经验:“冻死的人脸色应该是红润像喝过酒一样。但你看他的脸,都快成茄子!”

托尔说到这里翻转过硬的像石块的尸体,背后肩头的防弹背心上的布料上一个弹孔赫然入目。除掉破碎的凯夫拉血糊糊伤便暴露在白茫茫的世间,极为醒目!

“嗯?”我和狼人看着伤口都愣了一下,从小射入口和太空腔看这应该是小口径弹头翻滚造成的。

“把子弹取出来!”狼人对托尔说道。有射入口没有穿出口,那说明子弹还里面。

“好主意!”托尔掏出瑞典NL1雷神大博依刀,用尽全力一刀刺在了伤口周围。冻硬了的人肉不仅看着像石头,砍上去的硬度也挺像。好在托尔身高力大,手里的家伙又是世界顶级锋利的夹钢刀,这才刨开了地上的冻尸。等看到他取出的子弹,大家都精神一震。

那个套着外壳的标准锥顶圆柱体,很明显的告诉了大家,这东西不是普通人能搞到的子弹。

“Ap!”我从托尔手里接过那个弹头仔细查看片刻,认下手里的子弹是美国货。

“M995穿甲弹?”边上的唐唐和结婚男是美国兵,当然了解这种为他们开发的,用来对付轻型装甲车的专用弹。

“从弹头外壳的碎裂程度,这一枪应该是远距离狙击!最少500米开外!”刺客看了一眼破裂的锥体弹头外壳,摇头说道:“556口径?这种天气?这种风力和可见度?绝对是好手!”

确定死者穿的不是防红外线军装后,狼人用热能探测器对着周围观察了一遍后说道:“这里没有活人!”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20 | 显示全部楼层

Re:[推荐]《狼群》

“我们先到山脚下面的小屋去休息一下,顺着河走一定能有村庄。无论这些人是哪来的佣兵,他们和我们的想法肯定一样。”狼人掺起刚想跌坐在地的水鬼指着小木屋说道:“如果能找到他们,也许这些家伙有大型的无线电台或卫星电话。”

看着就在眼前的湖水,走起来就没有那么轻松了。4000米的急速落差把山顶的温度和山脚差开了近20度,这也是为什么湖水竟然没有结冰的原因。原本因极度渴睡引起的头重脚轻就已经够难受了,加上下山的惯性脑袋更是冲在第一位坠着所有人冲下了山坡。

等连跌带摔的赶到山脚下小木屋的时候,所有人看到那原木累成的墙壁,脑子里浮现出的第一个画面便是壁炉和一张床。于是纷纷争先恐后的扑向了那可怜的小门。

“慢着!”不如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小屋子里怪怪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堆在里面,于是急忙叫喊。可是我话音刚出口,门便已经被打开了,冲在最前的杰丽和结婚男,像被钉住了脚一样,直立立的杵在门口不动了。

借着不太明亮的日光,我隐约看到屋里的确有人。而且不是一个!等凑到跟前才看清楚,原来满屋子都是梆硬的死人,看样子是在睡眠中冻死的。穿着的军装和使用的武器与刚才山坡上翻出来的死人是同一型号,看起来他们是一伙的。

在屋子周围设了警戒后,我们才钻进屋里仔细观察。这些人中的佣兵所占成分不大。只有三人,用的奥地利武器,不少人都挂有轻伤。而更多的像是学者,都挂着眼镜,满脸的书卷气。

狼人捡起地上的仪器打量了一下说道:“这些人不是美国军人,而是探测石油资源的商人。这是资源探测器,看样子不是石油便是黄金。”

“战争永远是政治的继续!”我知道大家拼死拼活的原来仍是为了那黑色的液体后,不免有些丧气。

“不好!好消息是。他们这些人是有远程通信工具。”狼人又抛也个好消息。

“我们有救了!”大家都兴奋高彩烈的想欢呼。

“但大家在救兵赶来之前绝不能睡觉。”托尔神色凝重的看着地上的尸体:“这些人都是冻死的,而且都是睡姿,这其中一定有古怪!”

第一二五章福祸相依

弹尽!粮绝!比敌人更令士兵痛恨的梦魔。我们弹没有尽,粮却绝了!而更糟的是,受伤的我们还要呆在冰天雪地的屋外为里面取暖的女人们警戒。稍值得安慰的唯有:休息了两三个小时,在一番鼓捣后,屋里那群死鬼留下的无线卫星中继站终于干话了。

“你们跑哪逍遥去了?都快一个星期了。”天才久违的叫骂声从耳机中传出时,冰凉的心底不自禁的升起了一丝暖意。

“天才!你个臭瘸子。我现在没空搭理你!给我接师部指挥所。”狼人平心静气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我知道这他对是风暴前的宁静。

“联军师部。我是准将本森……”

“该死的臭杂碎!”无线电刚接通对面的人话音未落狼人便开骂了:“王八蛋!你这个从当婊子的老母裤裆里爬出来时脑子沾了梅毒的杂种……”一通超级国骂听得我对狼人从不显山露水的骂功。好家伙!到最后连西班牙语都用上了。

“你是谁?臭小子!表明身份!”对方一个堂堂准将被狼人一顿抢白给骂愣住了,过了片刻才想起来和他通话的是个低阶军士,马上回骂过来。

“我是你亲爹!……”狼人骂完换托尔上,又是一通夹杂北欧俚语的大放厥词。

“闭嘴!**!”对面联军准将没开口,队长熟悉的骂声不知从哪传来过来。立马打断了几个人的谩骂。

无线电中一阵沉默后,水鬼才低声的吱了一句:“是队长?”

“我是你爸!”带兵二十多年的队长骂人也不含糊,狼群通用的问候语顺嘴捻来。

“你在哪?”狼人听到队长的声音立马乖了,收起脏话正经起来。

“伊拉克!萨达姆闺房的门外。”队长的声音传来时夹杂着时断时续的喘息,听起来像是在急行军中:“少废话!报告情况。死了几个?”

“咱们自己人现在还没有死人,水鬼和食尸鬼中弹,其它人皮肉伤。和我们一起的”孩子们“挂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两个大兵其中一个是女的。”狼人的声音有点颤抖。这家伙就爬在我对面山岩下雪堆里:“我们弹药够用,但吃喝断顿,没有办法再前进了。屁股后面有帮骑驴的混蛋……”

“什么?和你们一起的整个班都阵亡了?”前面吱了半声的准将听到狼人的简报后,突然冒出了句惊叹:“怎么回事?”

“我们的坐标巳经传给天才了,但卫星通讯装备坏了,电子地图系统没有更新信息,所以不知道具体所在地域。”狼人根本没搭理那个少将径自进行简报:“但我们就在一个巨大的湖边,应该不难找。”

“找到你们了!”天才的声音和狼人的声音重叠响起,听起来像个电话会议:“地型图马上就发到你们手里。你们所在的地方是接近阿姆河的源头。海拔近3300米。你们怎么跑到那儿了?”

“高?嘿嘿!我们刚从山上下来,那儿才叫高,老子都喘不气了!”托尔牙关打架的声音听着清脆极了。

“我们会想办法把你们弄出来。坚持住!”这回队长的声音夹杂的不只是急喘气还有模糊的枪声,看来他们也是在逃命中。

“担心你自己吧!听起来你们有不少”玩伴“!怎么?你们偷看萨达姆他老人家好事了?”水鬼虚弱的声音时高时低,让我担心的一直想伸头向他躲藏的小木屋张望。

“嘿嘿!都死半截的人了还嘴硬!我知道你小子喜欢看黄片,等你周年我烧给你!食尸鬼呢?那小子是不是挺不住先挂了?”屠夫的声音一出来听得我混身直颤。才几日不见真是如隔三秋呀!想到如果现在挺不住,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这个把我拖进这滩混乱的罪魁祸首,心里竟然一阵酸楚,手掌不禁攥紧了顶在肩头步枪握把。

“你尸体烂臭了我也不会死!”作为狙击手最重要的便是保持悄无声息,所以只能无声的在心里大骂特骂。

“我受够了!罗杰队长,你的人太没有规矩了。别忘了你们还要我的飞机才能撤下来,得罪我是自断生路。”准将发现我们竟然聊起了天不理他,恼火了:“我要知道我的兵是怎么死了?”

“狼人!”队长身边的枪声起来越大,看样子是近距离接火了。

“好的!”队长的吩咐下了,狼人不能再装聋作哑。毕竟这家伙说得有道理,鹰眼不在这里。我们必须要用联军的支援:“你给我们下套子的时候,指的路上正好有队压粮的装甲兵。我们被坦克轰了几炮,所以人都挂了!”

“什么压粮?什么装甲兵?我什么时候给你们下套了?”对面的本森准将听得也是一头雾水。

“不要装了!你个老杂种。说有队武力搜索队失陷敌阵让我们来救,结果竟然是一批找石油的堪探队。”狼人越说越生气又有开骂的意思:“说我们有援兵,可是等了半天,兜着屁股撵上来的竟然是你们从昆都士放出的一群伊斯兰雇佣军。老子的屁股差点被打烂了!你对我们说慌话,还差点害死老子。别让我堵到你……”

“那个……那个……我也没想到……”准将虽然官不小,但听到这种“不光彩”的责难也要想个好点的错开话题的借口:“既然你们找到那队堪探人员了?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全都死了!”狼人悻悻地口气一听就是在幸灾乐祸:“任务结束!派飞机来接我们。”

“当然!不过你们要把他们勘测器里的硬盘带回来。”相比人命显然他们更关心地是石油分布信息。官僚!

“当然全给你带回去!”狼人的声音听起来是咬着牙挤出来的:“你等着吧!”

“你什么意思?威胁我?注意你的身份!士兵!”对面的人能混到准将便不是省油的灯,弄清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后便不再忍气吞声:“你们是佣军。我们付了钱,你们便要为我们服务。现在竟然讨价还价,还威胁雇主?这就是号称佣军界头把交椅——狼群的作风吗?”

“本森准将。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没错!我们是佣兵,为了钱打仗。看不看得起我们是你家的事,像今天这种勾当我们干的多了,你用不著蒙我们。”队长那边枪声渐远,看来是逃离了追击,所以说话也开始不紧不慢了:“我们并不像你手下的美国士兵。还要意外保险和伤亡补助,执行命比金贵的美国人不愿干和不能干的危险活计,不正是我们佣兵来这里的目的吗?你所需要的是给我们一个明确、清楚的任务。我说得够明白吗?”

“好的!我知道了!”对面的本森准将听到队长把事情摊的这么明白,也知道解释对我们这种人也没什么用便省了,换了个人对我们说道:“飞行员提供的信息,山谷中暴风雪太大,直升机根本没有办法进山,更不要提降落了。我们只能派轰炸机帮你们进行火力清除,你们要支撑到暴风雪停了才行。”

“你放什么屁?我们只有八个人,一半挂彩。没吃没喝,还要让我们撑到暴风雪停?你跟我开什么玩笑?”狼人听到这里便急了。

“英军有一支狙击分队在你们附近,我们尽量联系,让他们前去和你们会合。这样你们的人手便够支撑一阵了。天气预测说后天暴风雨便会停了。”无线电中的情报官坐在军帐里不急不徐地说话速度,听得我好想一巴掌扇烂他的脸。

“我想不用了!那群家伙自己能活下来就不错了!”狼人不好意思说那群家伙和我们互相误射以及见死不救的事:“如果没有办法立刻接我们离开,那我们需要空投。需要吃的喝的,甚至来个取暖炉也是不错的主意!”

“那也是个问题!山里全是雪,我们无法分清地面上任何目标物,空投失败的机率很大。”

“我们挨着那么大的湖面,你们总不会看不到吧?蠢驴!实在不行就把补给抛到湖内,给我们扔个皮艇,最后的下下策,我们用它乘水路逃离这里。”水鬼听到这里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骂了起来。

“好吧!我立刻安排。”到这里无线电那头的声音被切断了,换成了天才:“兄弟们!你们有麻烦了!”

“怎么了?”原本听到有空投支援感觉希望重现而稍稍放松的神松立刻重新绷紧。

“卫星图片显示。有批不明武装就在你们附近,湖对面的山后便是一个巨大的村庄,从红外卫星传来的图片,那里有极高的热能反应,还是明显的电子流动迹象。”天才通过卫星把图片传给我们,从四通八达的热力反应,看祥子是拥有供暖系统的山洞和地堡之类。红色区域的规模之大看的我心里发毛,原本以为远离敌军安全了,没想到竟然自己送到上门。

“这么大的基地你们竟然没有标识?”

“刚发现的!卫星资源也是有限的,美国人拍照不要钱呀?哪能像手电筒一样在地上不停的找东西。”天才听到大家都没有事,心情轻松不少,在那头笑了:“今天收集情报的速度这么快是因为美国把军网的端口全都开放了,不然以从前的效率,这些东西没个一两小时哪有可能到位。”

我们也确实感受到了这一点,因为手里pDA系统中的卫星图片刷新的也特别快。且超远程多方网络会议是极耗资源的,现在这种刷新率加上网络会仪。如果不是我们现在得到的这部转发器的能力有限,我们网络视频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拿到了使用军网系统的器材和权限?”

“没错!美国这回下血本了,竟然租用了全美各大商业通信公司卫星带宽,**!带宽高到20G/S,我现在阿富汗却一秒钟能到法国下数部A片哟!”反正现在也没有事情,大家便想多聊两句来提提神。对方的天才似乎也得到了队长的提点,不停的和我们说话,没事逗逗这个、挑挑那个。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在提着脑袋在前面挨枪子。你小子在后面下A片。老子回去老二给剁了!”水鬼听了天才的话立马恢复了活力,凶狠的叫喊在呼啸的风声中仍传出老远,我在上风口都听到了。

“你能话着回来再说!”

“**!……”

无聊的听着隔着无线电的两个人叫骂着,随着两人话中的色情和暴力味加重,我也感觉注意力不再全部关注于寒冷,身体也没有那么僵硬了,这也他们故意这么说的原因。

风声越来越大,天色渐晚,原本天蓝色的湖面开始转成蓝黑色。原本海拔6000米以上特有的寒冷随着夜雾出现,开始的时候那浓雾中的水份集结成小小的水滴。衣服上就被饱含水份的雾气打湿,然后变成石块般坚硬,我一双握枪的手冻得发麻。再过一阵水雾转为冰雾,直接打在了脸上,遇到皮肤被体温溶化的同时带走了皮肤的温度,然后再次迅连冰冻。在体外结成了一片片冰甲慢慢滑落。鼻毛全都冻成了冰针,扎的痒也不能皱鼻子。

“食尸鬼!换班了!这门怎么推不开呀?”无线电中传来女人的声音,轮到躲在屋子里的唐唐替换我。结果我就看见山脚小屋的门半天也没有打开,过了片刻听到唐唐在无线电中踹门的声音,紧接着便看到被雪糊住的木门外“咔嚓!”一声响,什么东西像面墙一样砸在了门前地上。然后才看到小门慢慢打开,借着火光看到唐唐和结婚男莫名其妙的推门而出,低头查看起来……

表现在明白湖边的人为什么冻死了!看样子是这里昼夜温差极大。傍晚时湖里的水气被山谷里强劲的寒风吹起,在空中直接凝成了冰粒形成与能冰结飞机外壳的冰晶云相同的冰晶雾,这种冰晶体包裹住了湖面和湖边的一切。而附着在小屋上的冰晶雾在急转直下的极速降温作用下,转眼间变成了坚硬的冰层封住了原本便有门无窗的木屋仅剩的透气缝隙,将其冻成了个冰块。原来里面睡觉的人并不是被冻死,而是在睡眠中血液缺氧而死,这种死法的症状和冻死都极似酒醉,所以我们乍看之下没有分清这一点。这种现象以前我曾在一次海岸急冻现像中见过,那是极地那种低温下会出现的现象,数十公里的海面片刻间冻结,把下海觅食的海豹冻在冰层下。

还好我们并没有跟随身体的意志睡在屋里,不然就算穿再厚也拖延不了归天的速度。这种现象实在是太诡异了,怪不得阿富汗的高山区被称为“死亡无人带”原来不光指的是满山遍野的地雷。

看着那个小妞伸头伸脑的边向我这边走张望,我就奇怪她在干什么。过了一会更夸张竟把夜视仪装上了,用夜视仪眇了半天最后放弃的耷拉着肩膀冲着无线电叫了起来:“食尸鬼!你在哪里?我找不到你!”

“……”我差点从藏身的掩体中摔出来,只能挑开挂在面前的白布伸出手晃了晃,标示出自己的位置。看着身边拼命向身下塞防潮垫的家伙,这样的女人为我警戒?我实在不敢留她在这里,而进屋里去烤火。

“安拉至大!安拉至大!……我作证万物非主,唯有安拉,我又作证穆罕默德是安拉的使者;你们公平礼拜吧;你们来成功吧……;万物非主,唯有安拉……我证明安拉独一……”

悠扬的邦克声翻过山头从山那边传来,黄昏了。穆斯林的昏礼也开始了。宣礼声音的清晰度之高让爬在雪窝里的我惊讶极了,难道我们和敌人离的这么近?被结婚男替换下来的狼人,原本还慢慢的向屋子前进,听到传来的邦克声吓了一跳,免窜似的纵身跳进了木屋拉上房门,我也赶紧一把摁倒仍撅着屁股在那里整理阵地妄想舒服的在雪地里打盹的女人。

“你干什么?”女人啃了一嘴雪恼怒的抬起头张口要骂我。

“别出声!”我捂住她的嘴指了指湖对面的山坡。那里原本洁白色的雪地上出现了无数的小黑点的。如果不是有纯色的背景反衬,这种能见度下是看不到那些敌人的。

“从哪跑出来这么多人?”怀里女人的惊诧声从我五指缝中渗出来。

“山体里面!”我拉起她胸前的观察镜放在她眼前:“这些家伙就在雪层的掩护下。如果不是集体礼拜,他们出来转一圈我们也发现不了。”

“但是你在他们出来之前便把我摁倒了,你怎么会预知这些?”唐唐的名字有点幼稚,但人却聪明的紧。

“刚才最大的那声呼喊叫宣礼,是让所的穆斯林开始礼拜的提示。这表示按照他们的宗教习惯,基地里所有人都要找个地方进行礼拜。”我指了指身上的卧垫:“穆斯林可以在任何地方礼拜,但必须是干净的,纯洁的,他们不会在有增圾、浴室和牲畜圈等污秽肮脏的和不纯洁的地方礼拜。也不会在人来人往的不安静之地或碍于别人行动的通道礼拜。拥挤憋闷的山洞里面根本无法满足这些要求,所以一定会出来。”

“噢!”身下的女人恍然大悟后挣脱我的压制,伸手推开我开始忙自己的。这时我才注意到她背上来的除了自己的M4步枪外,竟然还有一挺MG3机枪和大包子弹。

“你干嘛?”

“我要在这里警戒,水鬼说在雪原上最好使用火力持续高的武器。效果会更好一点。”唐唐熟练的摆弄着手里的机枪,看来基本训练打的比较好:“我知道子弹飞出枪膛的时候温度极高,而雪山上的空气却极冷。极大的温差导致子弹旋转不均匀,弹道不稳定,子弹落下的地方与预定目标相差甚远。但我没有在这点情况下射击的经验,前两天的战斗也只开了几枪而巳。倒底能差多少呢?你有经验吗?”

“在雪山上不同口径的子弹落下的地方与目标却相差的距离是不同的,你习惯用的是5.56的小口径,但现在手里的MG3口径大、火力强、枪口跳动大,你瞄准目标身后5米左右便可以了。”我看着唐唐把MG3独特的鲨尾把顶在瘦弱的肩头时,颇担心她一开枪后座力再把她的锁骨给震裂了:“不过,不到万不得巳你不要用这东西。”

“为什么?”

“天快黑了!MG3的枪口火焰之大就像个火炬,对面山头都能发现我们的藏身处。而且……”我拍了拍自己枪口上套的消音器指了指远处的山顶:“MG3的声音超人,会引起雪崩的。”

“声音大?雪崩?那手雷也不能用了?”

“是的!而且……”

我话音未落,便听到天空中一阵轰鸣声,我还以为是联军的喷气式战斗机。结果抬头一看,发现数个大小不一的火球从远处漂了过来。

“巡航导弹!”我和唐唐还有其它人同时在无线电里叫出声来。

“怎么回事?”大家纷纷掏出望远镜等观察设备向导拜飞来的方向望去。十数枚的“战斧”空射巡航导弹喷着尾焰驾云而致。等飞到对面的山头离地面一二百米的时候突然解体,数千个小降落伞铺天盖地的夹杂在雪花中漂然而下。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21 | 显示全部楼层

Re:[推荐]《狼群》

“上帝呀!”边上的唐唐看着集束炸弹笼罩下正摊开双手围在一起祈祷的基地武装人员禁不住惊叫出声。

温柔落下的“雪化”在触地的那一刹那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巨大的爆炸在对面数公里长的山脉上同时开花。整个山头变成了红色,特制的燃烧弹将雪也烧了起来。地面上的人不是被炸成了飞灰,便正包在火苗中向山下湖面冲去,但还没跑出两步便一头栽倒在雪中兀自燃烧贻尽。

“混蛋!”狼人在无线电中叫骂起来:“军部的杂碎用我们给出的座标发现了这个基地,果然不顾我们的安危发动了进攻。甚至不通知我们一声?”

“你应该想得到!”天才无奈的声音传来有些嘶哑。

在地面有生力量被清除后,大肚子的轰炸机才开始出现在空中,B-52“同温层壁垒”、B-1B“枪骑兵”、有持无恐的晃了过来。与此同时山里的防空地火开始咆哮,无数火线冲上高空拉出一片弹幕,这场面让我想起了二战时的英伦空战。可惜的是所剩已无几的防空炮对于能飞到万米以上的战略轰炸机几乎是没有造成任何咸胁的。

绝对的制空权的情况下,B52抢着老迈的步履哼叫着挪蹭到山顶,扔下一枚巨大的炸弹,个头之巨让我心头一跳。等那颗庞然大物消失在岭线下后片刻,山崩地裂的声巨响将大地摇晃起来,我感觉自己像顽童手里耍弄的棋盘上的棋子,在地面上不停弹跳起来。眼中对面的山头从内部塌陷了进去,巨大的威力几乎将整个山体摧毁,硝烟弥漫中的蜿蜒山岭如开山劈石般出现了个豁口。

远处的群山如同响应这里般纷纷“恕吼”起来,顿时周围的山脉一片雪沫飞扬。连我身前的浅薄的雪层也前滑了数米。吓的我还以为自己全被带下去,拼命的抠住了身边的岩缝,结果没注意碰到了胸前的伤口,虽然伤口冻的有点发麻,但还是痛的我直抽冷气。

好半晌!大家才从震惊中醒转过来。这时候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大不相同了,崩溃倾下的雪层埋住了山脚的小屋,我藏身的岩块掉光雪的掩盖成了光秃秃的显眼标识。

幸好有湖面做为分界线,天上的飞行员才没有把炸弹丢偏,不然随便是刚才扔下的任何一种炸弹,我们相信这会儿大家都由耶稣他老人家管饭了。

等雪崩停下,我看到一架B-1B低飞而来,在湖面上空远远的扔下一个挂着降落伞的巨大包裹,悠然的在所有人注视下掉进了湖水中。

“他们把所有人从山洞里轰出来后,再当他们的面堂而皇之扔拾我们一包东西。这是想法救我们?还是害我们?”刺客和其它人看着为了显眼而特意选的淡黄色降落伞。

“感激!真感激你们这群婊子!”托尔看着淡蓝色湖面上的一点黄,打开无线电冲天上的飞机叫骂:“神保佑你吃弹子!我……”话说到一半便看到几发肩杠式防空导弹冲天而起直奔刚刚拉升起来的B-1B,其中一发正好打在B-1B的还未收起的投弹舱门上。

看着破烂的舱门从天而降砸在平静的湖面上溅起的巨大水花,再抬头发现那巨大的“铁鸟”竟然拖着浓烟摇摇晃晃的跑了。

“你还是为我们担心吧!”我看着没有被炸死的基地组织和塔利班武装,开始凑到湖迫对着湖中的黄色包裹指指点点,继而开始有所觉的端起望远镜向湖对面的这边望来。

第一二六章福祸相依2

第一发炮弹打在湖边小屋周围的水面时,狼人扛着杰丽伙同托尔等人玩命似的冲出了木屋。

“他们跑什么?对方知道我们在屋里吗?”唐唐看到对面山上的人开始对指着狼人他们指指点点,并纷纷登上湖边停靠的小船后问:“这样不是暴露了我们吗?”

“刚才那发是炮兵在测试弹道,第二发便不会打偏了!他们没有先进的自动弹道计算系统,机械测算要先打一发来修正误差。”我掏出怀里的超声波发生器,这东面能发出人耳听不到高频声波,平时主要是用来在不惊扰敌人的情况下,驱赶走警戒的狗用的。这时候则可以用来激发设置的隐藏装置用的。

我加大功率连续三长两短的发出狗才能听到的50KHG的声音+然后就看到湖中间的黄色降落伞覆盖下的空降箱突然从内部被大力撑爆,一般武力运载的特种作战艇突围而出,自由地倘徉在水面上。

我再按两下发声器,快艇屁股之上的两个马达遥控启动,自动向我发出信号的位置驶来。湖面上的阿富汗人看到突然出现的快艇先是惊讶了片刻,等发现快艇竟然自动向我们靠近时便开始拼命的射击,穿过鹅毛风雪的子弹打在湖面上激起大片的水花,如同天上掉下的不是雪花而是钢子儿。

狼人他们无法顺着湖边跑,因为湖岸线能做为炮手的参照系数。只有雪色才能隐藏他们的行踪。所以一群人拼命的向上斜行跑在山坡中间又不敢离开湖岸,而我和唐唐仍藏在暗处仍不敢有所动弹生怕暴露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引着快艇向对岸炮群的死角越跑越远。

“我们不去追他们吗?”唐唐焦急的看看我,再看看远处努力逃走的狼人他们,害怕的问道。

“不追!”我偷偷的向后退了退,尽量把枪口向后拖。因为阵地前原本为防止枪口气流激起雪花而浇了水结成的冰都被轰炸震碎滑落到远处了。

“我们会失落敌阵的!”唐唐想到这里禁不住握紧手里的枪把紧张的脸越来越白。

“炮手现在可以没有顾忌的开炮,我这时跑才是找死!耐心点!耐心点!雪地行军脱队两里地也很常见。”我掏出一个避孕套递给女人:“套上!”

“我不想用那个恶心的东面?”

“冰在某种情况下是一种很坚强的东西,硬到足以引起炸膛!”我指了指自己枪口一直裹着的“白色薄皮”笑了:“这里又没有人会笑你。相信我!你不会喜欢脸上嵌入一块拐弯的钢管的。绝对有碍观瞻!”

说服一个女人最有效的方法便是把推销的理论和美容扯上关系。这一点即使对REDBACk那种女人都有效,何况是唐唐这种还打算下半辈子出人头地的年轻美眉。

“这几天打了好几仗,你开了那么多枪,有没有打中一枪。”审视一眼逃跑的退路后,扭头对身边的女孩问道。

“我记不得了!”女孩儿盯着湖心上尾随着快艇越来越近的大批敌人开始冒汗,听到我的问话甚至没有扭头看我:“你怎么还有心情问这个?我们怎么办?有退路吗?”

第二次炮击来了,正如我所说,炮弹几乎全部落到了山下的小屋上,单薄的建筑连同里面的的尸体登时灰飞烟天,支解的肉片溅散在周围的雪地上有如红梅一样。

“嗯——嗝!”身边唐唐嘴里开始冒酸气。我离这么远都能闻到。不见死人她发挥了身为职业军人应有的一切优点,但当尸体出现在视线内的时候,这种反胃声便开始搅乱所有人的冷静。

“你来了这么久仍保持这种反应,那一定是难以想像的痛苦!”我调整起锚准基线,雪地狙击是最难受的工作。温度,温度。风力,气压,随着高度的起伏不低变化极大,几乎走两步就不是一个着弹点了。

女人不说话只是拼命的吞口水,看她的样子我几次想一刀捅了她,一个死人躺在边上可比现在的情况让我放心。最后我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其实看着她担心的样子,反倒让我很羡慕甚至忌妒,知道紧张代表着害怕,会害怕便有逃离这种生话的勇气。

听着她嘴里念念有词的引用圣经来舒解压力。让我想起了巳经死在非洲的待者。他也是这么罗嗦,每次和他伏击别人时就害怕他的“圣训”引来敌人的炮火。

“基督徒?”第三次炮击已经追着狼人他们去了,但震动还是把岩石上仅剩雪层给摇了下来。几十斤的雪像几床大棉被一样砸在身上,除了压的腹痛如刀割还埋住了我的双脚。原本呆在周围用来保暖和伪装的白色防寒布,这会儿成了我们与冻封地狱的唯一阻隔。

“我看不见了!”女人被白布盖住了脑袋吓的突然低叫了一声。受过的训练让她只是缩紧身体吱了句话,还好她没有吓的挥手把伪装布撩开,不然那我可就笑了!

“身体不要动!用手指逐步撑起压住的部分然后前伸直到指尖感到凉气。然后顺着进光寻找视角。不要有大动作!”我也同样慢慢的将遮住瞄准镜的部分轻轻扯开,这个平常1秒便能做到的动作却费了我们两人近1分钟才完成。在失去视线的情况下,每发落在山坡上的炮弹传来的剧震都仿佛近在咫尺,黑暗中心里总是不向好的方向想,总感觉下发炮弹准全落在自己身上,于是背部一阵一阵发痒仿佛巳经能感到弹头散发的炙热气流。

等再次拉开伪装看到眼前的山坡时巳经大不同了,原本平展的雪面现在被震的滑体堆积成波浪状。不少应深埋雪下的地表都坦露在空气了。眼前的白雪全都蒙上了一层火药,黑黑黄黄的闻着一股黑索金的味道。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倒是不用害怕枪口的火药残留物会暴露自己的位置了。身边紧挨着我的唐唐身上的颤抖通过接触的左腿传递过来,分不清是冷的还是害怕的。牙齿的撞击的“咯达”声让我意识到一件以前没有注意的现象,那便是冷和害怕的身体反应竟然如此类似。

“越……越来……越……近了!他们……呵——呼!呵——呼!……”唐唐眼睛越睁越大,胸口起伏也越来越剧烈,逐渐出多进少喘不过气来,这么冷的天脸色却越来越红润。脑袋开始晃动起来。我赶紧伸手从她胸前的口袋里扯出一个牛皮纸袋,撑开套在她的脸说道:“深呼吸!深呼吸!”

过了好半天这家伙才平息了哮喘,抹了把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怎么了?缺氧吗?”

“没有!是缺二氧化碳。你太激动的缘故,所以呼吸加强,二氧化碳排出过多,呼吸过度了,在高原上会造成了低碳酸血症和呼吸硷中毒,引起脑血管收缩,部分抵销缺氧引起脑血管扩张的反应,容易发生意识丧失。然后出现脑水肿。那就没有救了!”其实一直在平地作战的美军很少有人注意配发的这个纸袋是干什么用的,不少人都拿去逛街装东西用了。等到了缺氧的高原地带他们就明白,在这里枪打得准没有用,会有效的控制平均呼吸才是制胜的法宝。

“咬!”我慢慢从怀里掏出个呼吸器塞进她嘴里吩咐道:

“哧!”唐唐咬着呼吸器上下颔用力一股气流从嘴边泄出,脸上登时呈现出一股舒畅的表情。那里面装的是高压纯氧,量并不多。是在高原作战紧要时候用来醒脑子用的。现在就拿出来是有点可惜,但是让一个头脑迟钝的女人在身边更危险,逼不得巳只能豁出去了。

“谢谢!”女人把沾满口水的呼吸器递还给我时竟然还顾得上不好意思。我有点后悔没有干掉她留具尸体在身边多好,逃跑的时候还能迷惑敌人。操!

“别不好意思了!”我接过呼吸器放进嘴里,这女人竟然害羞到抬不起头来了:“轮到我们了!”

“什么?”唐唐一惊,赶忙抬头张望,发现湖面上的敌人巳经逐渐接近岸边上。而在没膝深的雪地中两分中跑不出五十米的狼人他们巳经将被敌人衔尾追上了。

“我们能干什么?”唐唐看着远在千米外的敌人再看看自己手里的M4和身边的MG3无奈看着我。

“骚扰!”我把枪托顶在肩窝里,脸贴冻起粘的腮托板在湖面众多的小船多寻找着目标:“狙击手不是一定要击先敌人才能发挥作用的。”

说完,对着冲在队伍最前面,也是距离最近的一艘机动船坐人的尾部抠动了扳机。即使装了消声器。50口径弹的超高射速带来的音爆仍不可小视,好像个皮球在你面前炸开一样响亮,巨大的后座力有如什么人在我肩头踹了一脚似的,身子趴着仍后褪了一下。巨大的枪口气流将悠然而下的雪幕扯开了个巨大的口子,从子弹后面甚至依稀能看到它冲出的巨大涡流,瞄准镜中的快船的木制船头甲板上霍然出现一个排球大个洞。

刚开始的片刻船面并没有什么异状,我甚至开始怀疑那一枪有没有效果的时候,突然冲天的湖水从打出的洞中喷薄而出,转瞬间便淹没了船头,然后开始向船身蔓延,最后木制的船体因为进水太多而折断,将承载的六名士兵扔在了水中。

我再次对着弹点进行了校正,然后用食指挑起冻的发涩的枪栓,回勾拉出弹壳。又开了两枪,这回就好多了,瞄准船尾打中船中间,相差不到半米了。

这种距离,这种环境。我已经很满足了!

“好枪!”狼人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等你半天了!迷你炮手!”

“我们的……迷你炮手!”刺客跑动中看着水里挣扎的人说道:“嘿嘿!逞自己是机动船跑那么快,把队友甩那么远。看现在谁救你。抢功抢进鬼门关!”

说完举起不知什么时候从哪找到一把极少见的TPG7-1狙击枪开了一枪。没有打中!但这把枪接近反器材狙击枪的惊人射程却吓了我一跳,忙不得的扔掉了自己的SG550.本以为刺客只是游戏一枪便撤的,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慢条斯理拉动枪栓退出弹壳,开始调试起刚装到枪上的瞄准器来。

“你干嘛?刺客!”我看到湖面上的小船开始拼命的朝他射击不禁问道。虽然距离影响了准头均没有打中他,但生于此长于此的高山战士们很明白应该怎么在雪山上开枪,他们全都是朝天射击,子弹轨道画着拱门从天上划落散射在刺客身旁。这种轨道落下的子弹仍有强大的威力,落在身上可就是一个眼。而且由上而下过来的子弹极容易打中没有防弹衣保护的腿脚和手臂。这次刺客没受伤算是他运气了。

“我要调枪!”刺客不费话在瞄准器上拧几下后又打了一枪,这回比刚才精准了少,子弹落在了那群拼命在水中挣扎的落水狗脑袋边上,吓的这群本想在原地踩水保持体力等求援的家伙,放弃了原本的如意算盘玩命的迎着同伴的船游去。

第三枪响后,水面上一颗人头不见了。然而一招得手的刺客扭头便跑,没有任何趁胜追击的意思。跑出没多达,他刚才站的地方便被炮弹炸成了焦土。

“嘿!”我自嘲的浅笑一声。还是比不上刺客这家伙,如果是我一定会补上两枪。虽然时间也够逃跑,但危险总是大几分。冒险冲动!这是当初入队快慢机便给我下的总结。时至今日我仍没有摆脱这个劣根性。

其它手摇船看到打先锋的三艘快船无缘无故的竟然沉了,纷纷减慢速度举起望远镜沿湖岸观望起来。

“我们怎么办?”唐唐从没有应付过这种场面,看到随着望远镜一起移动的数百个黑洞洞的枪口,再想象远处山里更夸张的无数炮口也是不停在我们身上扫过。便不止是颤抖而巳,开始拼命的夹紧大腿了。

“没有关系!别动就行了,他们看不到我们的!”我安慰她。

“你……怎么知道?”

“看到就开炮了!”我看到刺客的惊人表现有点忌妒。所以口气没有刚才好了。

“那……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动呢?”女人一直不停的问问题,我知道她是想借此来舒解紧张情绪。可是,我心里也发毛,经验丰富不代表不怕死呀,只是比较能分清局势发展应进还是应退而巳。

“等!到时候你自全明白的。”我懒的解释,只是按着她的头慢慢趴在了防寒垫上。

“等?”女人脸贴在防寒垫上对着我:“难道这就是你的作战方式吗?”

“应该说是‘忍’更确切一些,你会发现等的过程中便开始出现一些要‘忍’的困扰了。”我教她抱膝蜷成婴儿状好在雪地中减慢体温的流失:“先体会冷吧!”

看着狼人他们可怜的移动速度,如果不是雪地造成的同色视差,让人没有办法测算他们的位置的话,这些家伙早就完了。好在对面被空军一番轰炸后弹药初级似乎无法连续。炮打的时断时续。但水上行船实在是比雪中行军快的太多,看来我还是不能动呀!

天越来越黑,风也越来越大,瞄准镜中的温度指数从零下十五度巳经跳到零下三十度,并且还在降。

零下三十度是什么感觉?那便是裹在衣服里的水囊也被凉成了冻坨。挤出来一块放在手里捉着居然是暖的!冰是零度的,身边的气温是零下三十度的,所以冰就像是一块厚的有机玻璃,或者塑胶什么的,再怎么暖也不会化掉。鼻孔边上的因为出热气而私蓄的水气也会被冻住,呼气时便被体温溶化,吸气时便再冻结,脸上涂的防冻油脂都有发硬的感觉,更不要提被冻的发痛的皮肤了。

这种情况下,每秒钟都像数年一样久。

从身子下面掏出把雪放进嘴里,我不敢立刻咽下去,含在嘴里等它化掉并逐渐变温才敢下肚,不然肯定拉肚,然后绝对是肠胃炎、败血症,这种坏境下也就宣布了你的死刑。

“伙计们!我得到最新的消息,英军的狙击分队就在你们附近,巳经前来支援你们了。”天才兴奋的声音颇有点得意。

“英国狙击分队?”原本冷冷清清的无线电这下可热闹了。

“太好了!”有人欢呼,是结婚男。

“那些家伙没有死完?”有人惊讶,是托尔。

“他们从哪来?”有人质疑,是狼人。

“从山上刚下来。他们消灭了敌人一个前哨站,人力仍充沛,听到你们受袭来接应你们了。”天才顿了顿又开口道:“他们的位置巳经非常接近你们了。”

“坏了!”这回所有人都叫出声了,本来不好意思说出自己见死不救的事,怕英国的高层恼怒。结果竟然引来一群追命的。

“怎么了?”天才吓了一跳。

“我们见到了那群英国人,因为没有事先辨识,出现了友军交火,还互相误伤了几个人。”狼人扛着水鬼边跑边说话,开始有点大喘气。

“那群人死的都差不多了,去哪还人力充沛。”我接过狼人的“负担”解释起来:“来的肯定不是英国人!”

“那怎么办?”天才愣任了。

“你有没有把我们的通话频率告诉他们?”刺客对这个反应最快。

“说了!”天才声音颤抖起来。他也知道这下祸闯大了。

“换B套频率。”我马上把腰上的无线电接收器拨到别一个加密频道。

“食尸鬼!撤吧!”狼人心虚了:“你掉队太远了!如果附近有能抓住英国皇家陆战队的高手,这太危险了!”

“收到!”我听到这里拍了拍唐唐指了指身后一条岩缝说道:“顺着这条缝跑,里面雪少,跑快点,甚至能早一步赶到登船点。”

“登船点?”唐唐看着发黑的远处满脸不解。

“这里。”我把手里的pDA塞给她,指着电子地图上标出的红叉说道:“这里是炮击的死角,只有在这里才能安全登陆。”

“你呢?”唐唐看着地图本能的问了一句。

“我断后!”我架好枪打开热显夜视仪,看着湖面上的星星点点的红斑说道。

“噢!你保重!”唐唐脸带忧色的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最后扔下一句便提着M4匆匆去了。

看着远去的娇小人影,我披着伪装布跪在雪地中四下张望了一眼。天苍苍,野茫茫,再次只剩下我一个人。心里不禁浮起一个奇怪的念头:我性格并不孤僻呀?怎么摊上个这种活计。

枪口对准巳转成黑色的湖面上再次开始急划的船队,这次我没有了顾忌,拼命的抠动扳机。迅速将打光了两弹匣的子弹,击沉了船队中数艘‘倒霉鬼’。因为他们巳分出了一部分队伍赶向我这里,所以这次船队似乎打定了主意,没有再停下观望什么的仍拼命的向前赶,落水的人由后面的船救。

看着山脚下巳然登岸并开始向上攀登的士兵,我只好放弃船只击毙了两名登岸搜索的士兵,利用恐惧绊住了他们的脚。

就在这个时候,狼人他们行进的方向,突然响起了剧烈的枪声。

第一二七章福祸相依3

在没过小腿的积雪中跑起来每步都像被人抱住脚步样举步为艰,为了跑得快,双腿迈动起来都不是直上直下从雪里抽出来前进,变成了从两侧向前抡把脚从雪里甩出来般跑动。即使如此行进的速度仍慢的可怜,到是剧烈动作让我有点喘不上气来,每次大口呼吸牵动胸腹上的创口都痛的我想打嗝儿。

“怎么回事?”枪场骤然即消,速度之快让我心里升起强烈的不说预感,顾不得处于上风口说话暴露自己行迹,赶紧在无线电中呼喊起来。

“狼人?”得不到回复的我急了:“狼人?!狼人!……天才!狼人他们怎么了?”

“等一下!”天才语气听起来也是气喘虚虚的:“最新的卫星图片全被军方调走,用来对刚才的GBU-28的轰炸效果进行评估了……”

我边跑边说话耗氧过剧,一时喘不上气憋住了已经到了嘴边的脏话,只能在心里骂这群王八蛋,我们冒着枪林弹雨在前面冲锋的时候,这些家伙还在为新炸弹的杀伤力进行总结。不过,能联系上天才,说明中继站仍是完好的。这东西就在狼人身上背着,如果他挂了这东西应该也会被毁掉的。

不知是因为跑的太快,还是伙装衣兜风鼓起来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原来山脚下向上打上来的子弹,开始从盲目乱射变得目标鲜明起来。几发子弹带着哨场从我脸前飞过,让我有种差点撞到子弹上的感觉。

“图片来了!”天才在无线电另一端的叫声之大,令我生怕传出我的头盔让别人听到:“天太黑,我们看不表细节,根据热能图片年来,他们遇到了敌人的伏击。”

“狼人,狼人?!”听到这里我的心里更紧张,生怕他们出什么事拼命地呼叫起来。

“我……没空搭理……你!”狼人的声音终于出来在彼端,让我为之雀跃,但背景声中密集的枪场却又把心脏提到了喉口。

“我们需要空军援助,火力援助!”结婚男在无线电里大声吆喝起来:“敌人从哪里来的?他们竟然有夜视装备!”

“唐唐,你在哪?”我想起了跑在我前面的女兵,如果狼人他们被包围了,那么说我们前进的路上一定会遇到伏兵才对。

“我已经看到交战的火线了!”唐唐说话喘气。几个字也要分成段落来讲:“有知人挡住了狼人他们前进的方向,后面的追兵已经上岸了。”

“他们多少人?”我跑地很快,大量的运动让自己开始感觉到身体变的暖和起来,但是脚步上原本被冻麻木的伤口却开始随着知觉的回复作痛起来。

“我看不太清楚!我的夜视仪看不到那么远的距离。”唐唐无奈的说道。

“大约二十多人,并不是很多!”水鬼的虚弱声音响起,语气之弱让我担心这家伙是不是离死不远了:“但火力很强,而且很准……”过了片刻喘会气才又补充道:“他们能看到我们!”

“怎么可能?夜视仪不可能看得到你们地……嗯……”我正跑着脚上突然踩到什么,尖尖的感觉有点像铁器,这种地方踩到铁器,我脑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地雷”。心中一惊,汗便冒出来了,身上的各种酸痛和追兵的担心也都不见了,全世界瞬间只有那个刺刺的小尖顶在鞋底撑开伤口皮肉的感觉。脑中在刹那间闪过一段段曾看过的踩雷者的悲伤遭遇,画面中那些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散发的腥咸热气仿佛已经从我脚底的伤口倾泄出来。

“炸不死我,**你妈!”第一个反应有点令人沮丧,对于四肢缺损的过完下半生的恐惧甚至超越了死亡。

慢慢的蹲下身扫开脚边的积雪,脚步下面的地雷终于露出了尊容,等看到这吓了我一跳的东西竟然是半拉人下马的时候,我自己一屁股就坐到了雪里,看着那该死的牙床,不由的叹了口气,长在人嘴里时怎么也看不出虎牙竟然有这么长。

顾不得打量被我中西“破相”的可怜家伙,挣扎着抱着枪重新站了起来。感觉着空空打颤的腿肚,原来恐惧比跑步还耗费体力。

“妈呀,我中弹了,我的手,痛死我了!啊!啊!……。快来救我,上帝啊!”受到刚才惊吓的启发,我正在把背包里仅有的两权反步后地雪布在追踪我必经之路时,结婚男杀猪般的惨叫声之大震的我手一哆嗦:“他又打中了我的防弹衣。快把我从这里弄走。”

“你没事吧?”唐唐作为他的战友第一个发出了问候:“坚持住!我马上就到!”

“不要冲动!唐唐,呆在原地等我。”我听到她的声音,知道她如果贸然出去,一定会被敌人发现。这种环境下连中两枪,这么准的枪法定是狙击手才办得到。

“那个谁!移动你的位置,大距离的!”我记不住那个结婚男叫什么名字了,只能这样称呼他。

“我躲哪去?**!连块石头都没有。我在流血!天呀!”结婚男的叫声一阵高过一阵,这家伙肯定死扣着呼叫器不停的呼唤。

“保持火力!”狼人的叫声总是伴随着大量的枪声,看来他是在最吸引火力的位置,所以对任何人停止射击后增加的压力体会是最为明显:“操!继续射击,都给我开枪。”

“但,我的手中弹了!”接结婚男听到狼人的要求仿佛是天方夜谈版。

“用另一只手。”托尔在无线电中的声音甚至同有枪声大。

“我不会用另一只手……”

“你是猪啊!”水鬼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精神了,估计是催命的战斗唤起的。

“天才,我们要求空中支援。**!这些家伙不是阿富汗的二把手,绝对是职业士兵。干!人不但多打的我们抬不起头。”连刺客都受不了,担心像握紧脖子的巨手掐住我的呼吸。

“HI,这是S4.请求支援!请求支援!坐标是:东经70度23分141.北纬36度56分212,海拔……”唐唐焦急的在无线电中呼叫去来,最后还满怀希望的加了句:“快点!我们顶不住了。”

“请求驳回!风雪太大,能见度太低。你们所在地区隐藏有敌军的防空火力,低空飞行危险过高,而且你们与敌人的接火距离太近了,轰炸机会连你们一起炸碎的。”天才接通了联军的指挥中心,对方的军官否决了我们的要求。

“操!鹰眼在就好了!”这时候大家心里定和我想的一样。不是自己人就不关心你的死活。

“听着!你们这些王八蛋。你们要的硬盘还在我们手里,里面记录的阿富汗的资源分布图。”别看托尔2米多的大块头,嘴巴倒挺利索:“如果你们不来帮忙。我们就把这东西给别人。阿富汗打下来你们不能独吞,到分割战后利益时没了这东西,美国佬你们绝对会失去先机的。那可是难以计量的损失,不只是几架阿帕奇的树儿了”

对面沉默了,过了片刻才犹豫的答应道:“空中支援20分钟后到。”

“**!人命还是没钱重要!”狼人换弹甲时枪栓开机匣的声音在无线电中听得一清二楚。可见这家伙是真的被打的抬不起头来。

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后,我终于在风雪中看到不远处有枪火。来往无数条火线在灰暗笼罩的雪原上交织成弹网。我放慢速度,顺着夹缝小心的接近战场,没走多远便看到穿着白衣伪装的唐唐蹲在前面。正爬在雪地里观察不远处的交火情况。

等我快要摸到他的脖子的时候,她才似有觉察的突然扭转过来,幸好我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他的枪口,不如看她紧张的样子及有可能没看强出我的脸便给我开个洞。

“什么情况?”我掏出小氧气瓶塞嘴里急吸了几口解决缺氧的难受。

“对方占据了河岸拐弯处的高地,拦住了他们前进之路,后面的追兵兜着屁股把他们夹在中间。”唐唐指着斜下方不远处刚上岸背对我们的塔利班士兵,本来天黑黑人太多还看不清楚每个敌人的位置,但这些家伙一上岸便开始对着陷在雪层中狼人他们拼命射击,弹线画着光弧一头指出了敌人的所在,另一端则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我们打谁?”唐唐怪不得比我早走那么长时间竟然只比我早到片刻,20多斤的MG3竟然还背到了这里。

“别急!你先把弹链都接好。”我爬出挡住视线的藏身岩缝,趴在雪堆里稍稍抬头沿着埋过自己盔顶的雪层边沿,透过瞄准镜向混乱的‘夹心三明治’张望。

一片绿色中狼人他们的藏身凹坑正好能让“基地”份子从上方1000米外的山崖上俯射他们。二脱耳他们仰射时步枪和AT—4火箭发射器却超出了射程,除了刺客的阻击步枪还能够着一点那些人的边儿外,其他人虽然有热像装置表明敌人位置,但“缤纷多彩”的弹点离自己所想仍有距离。

而面对面的“基地”份子也很巧妙地把握住光搭的指向功能,实施火力侦察的技巧。通过射来的拉光弹标明的黑暗中的位置,结婚男之所以被打中两枪,是因为狼人、刺客和托尔他们作为渗透部队都没有使用闪关弹的习惯。而他是正规训练出来的陆战队,常规作战比较多,是用的又是敌人的南斯拉夫RPK,弹药中五带一磷火光束,引来的报复当然比其他人要精确的多。

“布局真是太巧妙了!这完全是打靶吗!”我作为旁观者看着双方互射的画面第一个感觉便是惊叹敌人埋伏打的好。然后才是开始测量距离最远打伏击的敌人的位置,虽然夜视仪在这种天气下视距没有那么无穷量热成像在这种温差大的环境中效果还不错。只是1500米的距离在风雪影响下,我对每发必中没有信心。

连开三枪才击中第一个目标,看到瞄准镜中的由于武器射速最高而成像最大的机枪射手迅速在暴风雪中失支温度归为灰白后。我才对已经瞄准射程内的塔得班追兵等得不耐烦地唐唐说道:“开枪!”

MG3的轰鸣声确实惊人,不愧是改自MG42的经典武器。那剌耳地咆哮声和高过普通机枪林1/3的高射速,将威力巨大的弹雨倾泻到敌人的后背上。除了长达半米的枪口火焰像火把明灯一样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这个缺点外,这东西几乎是远距离支援武器的最佳代言,怪不得二战美军听到它“撕碎油布”般的声音便闻风而逃。

不知是德国武器一贯的精确性太好,还是唐唐被震得直跳地肩头起了催化作用,弹雨打得还是蛮准的,没有防备的追后竟被这一能枪子儿打倒十数人,作了“螳螂”这些人顿时被打晕了头。纷纷转身张望哪里打枪。

“食尸鬼?”狼人试探性的在无线电中问了句。

“是!”MG3枪口喷出的射击燃气夹带大量的火药沫,被对面吹来的山风一吹飘散开来,如细沙般铺在了雪面上。散发着呛人的气味。

狼人看到山脚下正向自己爬来的追兵被突然窜出来的一阵弹雨打乱了阵脚,便命令身边的人放弃对山上无谓的还击,把牵制他们的任务交给了我和刺客,其它轻重武器全部调转枪口开始狂打腹背受敌的民兵,这次换他们体会到居高临下“打靶”的快感。

我每开一枪巨大的后座力便扯动胸腹的裂口,仿佛我自己在故意掰开已粘连的伤口。而更无奈的是这种环境下,我打上数枪才有可能命中一发。等我第一夹十发子弹打完时,我已经感觉到包裹伤口的纱布重又开始“温润”起来。换上第二个加长弹夹时,我已经感觉到有液体顺着腹沟流进了裤腰。

“这没有什么。和利比里亚那次差远了。”我一面不停的在心里安慰自己,一面拼命的抠动板机,想在对方发现我的位置前能多解决掉两个敌人。而这时远处的山谷中也传来了直升机的螺旋浆声……

发现狙击手的永远是狙击手。

第一发子弹打在离我十万八千里的地方时,我已经知道对方发现了我,而且他们也有大口径狙击枪。可是想缩回去变换位置时,却发现自己的双脚竟然被冻的失去了知觉。不管脑子中想什么都没有办法传达给肢体是一种怪怪的感觉,我伸手使拧了一把大腿,却只有一丝挤压的酸胀感,好像“二郎腿”翘的时间长了“木”掉的感觉。

“该死!”我只能用肘部挣地拼死向前爬,希望把200多金的身体拖离这个地方。这时第二轮打来的便不是一发子弹了,对方所有枪口都瞄准了这里。成片的灼热的弹头穿透雪面时“哧”淬火声,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近在咫尺的偏差仿佛在诏示下一枪肯定会中。

“打不中我!打不中我!”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其实是在战场上保证自己精神稳定的一种非常有效的手段。我一面向唐唐藏身的缝隙爬去,一边这样安慰自己。

也许是出现在隘口的两架“阿帕奇”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预期中的第二轮射击根本没有来临。我呼叫上帝和我**名字钻回了藏身的地方,来不及后怕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伸开拼命拍打自己的的双腿,借着疼痛找了站起来的力量。

“进入打击范围,请打开误击发射机。”机师要求的误击发射机,是美军的作战识别,其实便是头盔里的激光应答器,这样我们可以接收武装直升机激光询问器发出的询问信号并做出应答,这样可以在雷达上标出友军的位置避免误伤。

“目标核实!扫射开始!”直升机飞行员倒是挺干脆,上来对着山脚下和湖面上的追兵便是一阵狂轰乱炸,然后屁也不放一个掉头便要撤。

“你往哪去?”所有人看着来去匆匆的AH64傻了。

“回去呀!”飞行员的语气一幅理所当然的味道。

“你还没有把敌人消灭掉,你往哪跑啊?”狼人火了,头上那些家伙才是要消灭的催命鬼。结果凶神还好好的,怎么杀了几个喽喽便要跑了。

“没有呀,所有没CLDS(作战识别)的目标都被消灭了呀?”飞行员倒是挺负责任又掉头飞了回来,重新确认一遍后说道。

听到这里大家都傻眼了,听飞行员的意思,那些来路不明的家伙也有美军的作战标识系统。难道又是误伤?

第一百二十八章黄雀在后

远远跟在后面的黑鹰运输机,刚从山角冒个头,看到扑天盖地而来的导弹和防空炮弹,吓的掉头便跑。连号称陆军绞肉机的“阿帕奇”也在防空导弹的追逐下仓惶的消失在风雪中,只丢下一句“无法核实敌我身份!”

“***!搞什么飞机?”:我们愣愣的看着飞机扔下的红外干扰弹的曳光,不知该为眼前的闹剧作何反应。

“什么叫无法核实敌我身份?”女记者杰丽的声音抖如筛糠,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巳经看到我们了还跑什么呀?我们就在这里!回来呀——!回来呀!……”

绝望的叫声凄惨悲凉的比零下三十度的风雪还扎人心扉,似乎飞机一走,我们幸存下来的希望便完全被扑灭了。

“该死!”托尔他们离塔利班士兵太近,被直升机炮火炸翻上天的雪泥埋过了顶。永久冻土硬的像水泥,砸在身上比子弹还要命。好不容易推开身上的累土,费了半天劲才把嘴里的土渣吐净。

“我们怎么办?我们怎么办?”杰丽的精神巳经被地狱般折磨逼到了崩溃的边缘,其实现在最令人恐怖的不是死亡而是无法逃脱这噩梦般白色魔界。听着她无助的惨叫我也感同身受,因为疲困和虚弱如同狗皮胶粘着在我的神经,随着时间不断的收紧挤压着。沉重的眼皮撕扯着心头空的发慌。

有时候真想一头栽进雪里睡过去不再起来,但手里的枪、身上的血、身边的伙伴、对面的敌人,却又像根针顶在屁股下面,每当我要放弃的时候便刺醒我。重新顶起这具空乏的躯体。

很奇怪!对面的敌人自从直升机出现便再没有开过枪,战场上除了杰丽刚才喊叫的回声,便是没死透的塔利班士兵的呻吟声。趁着四下无声的机会,我赶紧从背包内掏出纸包的弹药拆开封压进打光的弹匣中,就在这时身边唐唐的头盔内突然轻响了两声。

“什么声音?”我看到唐唐脸上出现的古怪表情不解的问道。

“是战斗标识器。”唐唐指了指自己的头盔:“对方正在进行身份确认。”

说完,她也拿出一个红外定位器,那东西平常是用来给飞机做红外定向。必要时也可以代替激光问答机做身分确认用。唐唐有点迟疑的对着对方躲藏的方向按下了按钮,一道激光束射向黑暗中的敌阵寻找猜测中的友军的传感器。果然,对方传感装向问答机回送一个无线电信号。唐唐手里的发身机闪起了红光,意味着‘不要开火’,这是友军。

“有任何可能敌人也拿到这种防误击装置吗?”我凑到唐唐身边低声问道。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22 | 显示全部楼层

Re:[推荐]《狼群》

“塔利班?不可能?”唐唐非常肯定的摇摇头:“这种误击装置是‘陆地勇士’计划的一部分,连我们自己都没有普及全。只有特战部队才有装备,他们绝对不可能搞到的。”

“不!我是指多国联军的其它部队!”我记得天才提起的那支‘可疑’的英国盟友。

“各国都有自己的防误射装置。我们现在还没有统一过这方面的编码。他们不可能对我们的问答机做出回应的。”唐唐看来对当一个好士兵做足了功课,从到现在仍未拖跨的体质和对装备的了解以及战术的运用来看,她是有了充分的准备的。

“那你们的基层军械官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东西吗?他们有可能会卖这东西。”我其实知道这个东西是美军刚搞出来的东西,连黑布上也见不到,但军队有自己她劣根性无法解决,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是到哪都不变的真理,不然我们从哪搞到的Mk23和反坦克导弹。

“怎么可能?”我看着唐唐的脸色,便明白这是白问了。

“见鬼!”下面狼人他们埋伏的地方。结婚男突然握着右手从雪地里站了起来,看来他也得到了辨认信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你们是哪部分的?哪个王八蛋打中老子的?……”

我和狼人他们都没有提醒他要注意敌人是假冒的,因为我们都想用他来测试一下对方到底是哪方面的。反正这家伙巳经受伤了,而且和他也不熟。

“艾哥,危险!”和我在一起的唐唐看到我关注的神色,猜到了一二,马上在无线电中警告站在雪地上显眼之极的结婚男。

“没有关系!是自己人。”结婚男很自然的挥挥手。

意料之中的枪声没有响起。反而是对面站起了个多个同样身着雪地迷彩的敌人。咦?我们几个又愣住了,这太出乎意料之外了。难道真的是或军?我们心里矛盾极了,到底要不要相信他们呢?以往我们都是没有后援的,除了自己都是敌人。碰到这种情况,只要一梭子扫过去就可以了。可是现在呢?旁边都是些无法相信的“伙伴”,和辨不出真假的援军。如果杀错便得罪了一个得罪不起的主顾。

“你们是谁?”对面的人主动放弃了有利地形走了下来。从红外衣视仪中可以看出,他们确实是所有人都出来了。

“怎么办?”我在无线电中询问狼人。

“看起来蛮有诚意!等走近了再说。”狼人说完和托尔以及杰丽也站了起来。只有刺客仍在黑暗中隐藏。

从瞄准镜中看着那些家伙一步一步的走近狼人他们,我的手指不停的在扳机上磨蹭,隔着防家手套感受着那根敏感的铁条。心脏提到了嘴边,生怕下面的那些家伙发生什么变故。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对方纵队中带头的尖兵端着把不常见的XM8步枪走近结婚男,掀起头上的防雪帽,露出了美军的凯夫拉制式头盔和长着红眉毛的苍白人脸。

仍属试验品的装备、典型的高加索白种人、英语还带点难听的地方腔调,给人的感觉非常顺,不自觉地便认为这些家伙也是多国部队的一员。

“我们在执行任务,你们是哪部分的?”结婚男看到后面陆续卸掉伪装的对方人马全都是非东方面孔。慢慢的放低了枪口,而狼人他们则仍冷冷地看着对面的人马不言不语。

“我们是武力搜索队的。我是上尉贾斯汀。对误伤你的事情很抱歉!”对方掏出一本军官证递了过来,然后在结婚男审验他的证件的时候轻松的看着狼人、水鬼、托尔以及杰丽。

“最近过的好吗?兄弟?”那人看到美貌的杰丽轻佻的说了句:“竟然还有美女相伴,这种任务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呀?”

“下辈子吧!”狼人突然抬脚踢掉了对方手里的武器,伸左手卡住对方的脖子拉到怀里,右手“哗拉”一声拽出全自动GLOCk手枪顶在了他的腮帮上,与此同时托尔和水鬼分别端起了手里的机枪指住了不远处同样做出了战斗准备的人群。

“怎么回事?”刚为危境转安而松了口气的杰丽和结婚男被局势的突然转变吓了一跳。结婚男手里仍拿着对方的军官证愣在了那里。身边的唐唐也吃了一惊,满脸质疑的看向我。

“没有人看到打死自己队友的人还满脸笑,除非他心里有鬼。”这次可以肯定对方必有所图。

“王八蛋!想骗我?你还早了些!”狼人掐着怀里敌脖子把他挡在身前大声叫道:“把身上的零碎都给我扔掉。快点!”

“嗨!你发什么神经?我们可是自己人!”那个家伙到是有种,一边慢慢的用两根手指捏着手枪和配刀扔到地上,一边仍镇定的笑着。

“是吗?”狼人拉着那个家伙慢慢的向后退边上的托尔和水鬼他们也慢慢的跟着他向山脚的河岸退去:“那一定不介意护送我们上船。对吗?”

“这可不好笑!大兵!你现在的行为是要负责任的。坐大牢的滋味可不好受。”叫贾斯汀的家伙被狼人挟持着走向山脚,没两步便开始恼怒了。

“你怎么知道?你尝过?婊子!”狼人躲在贾斯汀的身后,除了一只眼从他领子后面露出来观察前面的状况外。巨大身体竟然全缩在了人质的后面。

“我不会再走一步,如果你想射我就射,我绝对不会受你的威胁。”贾斯汀很有种的挺胸站住了身子不再跟着狼人后退:“我不信你会射杀自己的同胞。”

“为什么要生气?”狼人看着步步紧逼的贾斯汀的队员,再回头看了一眼泊在不远处的快艇说道:“是因为我们冒犯你?还是因为我们马上就要走出你们狙击手的射击范围?”

“你……”贾斯汀被狼人问得一滞,虽然背对着狼人,仍能猜出他脸上的神情肯定不自然。

“我怎么?”狼人一边说一边按动导引器,停在湖边的快艇哼哼两声后,打着了引擎开着慢慢向他们所处的位置接近。

他们的位置越来越远离我和唐唐,身影开始变得越来越不清晰。而山风随着衣色的加深和温度的进一步降低越来越强。我甚至感觉到头盔被风吹的如同有人从后按低我的脑袋一般。

“我们怎么办?”唐唐低声凑到我的身边问道。

“耐心等着。”我不愿说话,天气太冷了。甚至让人无端的开始生气,恨不得抓住身边不断穿梭的寒气使劲跺它两脚。

“等什么?”

“我现在还不清楚!等我弄明白了两者告诉你。”我再一次用热成像扫了一遍对面,仍然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出有敌人躲在远处。难道他们也有红外屏蔽作战服?

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一个致命的失误。对方这么多人且在这么有利的情况下仍没有把我们杀光,除了风雪大影响准头外就是因为我们有伪装衣可以防夜视和热能探测。对方无的放矢所以拿我们没有办法。杰丽裹着水鬼的伪装衣还好,结婚男没有这种东西所以上来便被盯上。而我身边的唐唐也没有这种伪装衣。如果对方有热能探测器,那我所处的位置岂不是曝光了。

“你下去!”我赶忙开始四下张望起来,直觉告状我一定会发生什么。

“下哪??”唐唐看我紧张的四下张望,也随着我打量起来。

“到下面!快!你没有特制服装,体热会被探测到。”匆忙间我看不出有人接近,只好赶紧转移阵地。

“唉!不会吧!我就这么下去?”女人看到我不顾她的死活跑了愣住不知该如何进退。

“喂。没事了!下来吧!”狼人探头向唐唐所在的位置喊了一句。帮她给敌人打了个招唤。这样不会因为她的出现。突然打破平衡引来枪击。

被人喊了。唐唐只好赶紧从岩缝中翻出来,顺着山坡向下跑去,没跑两步还被伴倒,跌跌滚滚的摔下了山坡,还好雪够深不然非摔死她不可。

我无声的找到树下一个极佳的隐匿处躲起来,气还没喘匀突然感觉到周围有点不对劲。总觉着身边似乎挤满了人。头还没有扭过来,就感觉树根左边的雪堆里突然缓缓的吹出一丝轻微的哈气。

狙击手?我乐了!没想到我竟然全这么巧和另一个狙击手躲在一个地方,估计是风声太大没有察觉到我的接近。赚到了!我满脸窃喜地抽出军刀绕过树干来到他的身后想悄悄地解决掉他,看着毫无察觉的猎物,火热的杀意像岩浆注满了困乏挖空躯壳,把紧绷多日巳经干疼的脑神经烧了起来,从轻飘飘有如月球漫步的麻木中找到了点脚踏实地的感觉。

“梆!”我身边的树干突然一记子弹穿入树干的声音。别人发现我了!心里想着这个念头,眼前的狙击手却巳经被这一声响动惊醒扭过头向我看来。近枪远炮,都是要命的事。但二边一是我最擅长的命题。管他呢!反正这种情况,下一枪打中我的机会要比眼前这个家伙低很多。

刚要扑过去一刀解决那个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敌人,却突然背上一沉身子被重物砸在了地上。原来是子弹打在树干上,把村顶上的雪全都震落下来,这次我才知道雪也能杀人,几十斤雪差点把我的腰给砸折了。

等我从雪堆里挣扎着扒出来,身边同样被砸在雪下的敌人也巳抓住机会抽出手枪瞄了过来。

“干!”我根本来不及思考手一甩便把军刀扔了过去。由于根本没有瞄准和调整手势什么的,只是想借此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所以刀子便砸在了他的头盔上吓得他本能的眼一闭,与此同时他的枪也响了。未不及担心子弹打到哪里,我伸手一把用拇、食、中三根手指抠住了对方的喉结使劲一拽。拳头缩回来隔着手套指间的充实感是他被挖掉的气管,血水像开水一样冒着热气喷出来,看着红红的一片扑过来。我闭上眼等着熟悉的腥臭血水。可是打在脸上的时候却不是湿湿的感觉,像米粒倾倒在皮肤上的感觉。睁眼一看地上铺满的都是巳然冻结的血滴,脸上却没有任何血迹。

“乖乖!”我看着一地的血冰有点傻眼。没想到还有这种事!

“嗖!”一发子弹贴着胳膊飞了过去。同样是火辣辣的痛,但从巳经冻的发木的伤口传上来,就是没有平常那么严重。可是等我一溜滚拾起枪顺着枪声,找到射击的枪手时,看到的巳然是一具尸体了,刺客帮我决了暴露的目标。但滚下山坡不知死活的刺客,又爆出一个惊人的事实,对方仍藏有大批人马。

山脚下一阵枪响,我顾不得胳膊上的枪伤,跳出巳然暴露的藏身之处顺着斜坡滑了下去。昏黑的夜幕中山脚下站着的只剩四个人,看身形都不像是我们自己人,于是顺着坡度下滑的同时,我飞快的从腿袋里掏出手枪对着四个人开始射击。

打倒了两个后,对方开始还击,等十五发子弹打完,四个人都被打死了,但我却躺在雪地里站不起来了。我左腿被打中了两枪,一枪小腿皮肉伤,一枪打在了大腿外侧,这都还不算什么,最厉害的是我在滑到人群中是,腹部正好撞在地上丢弃的火箭发射器,钢铁的圆筒像撞门锤一样重重的顶在了原有的伤口上,我明确地听到自己肋骨折断的声音。

可是扭头一看边上的托尔,我倒抽了口冷气。他整个下巴都被打飞了,呼呼的热气直接从暴露在外的喉管像排气筒一样喷出。不断有血水流进白森林的喉管中呛得奄奄一息的男人从晕迷的缘醒转过来,一阵类似咳嗽的剧烈呼吐,血水被气息重喷出气管变成冰颗从空中落到稀烂却仍在蠕动的肉团中。

而结婚男套着戒指的左手,就压在我的身下,而他的躯体则在三米外的唐唐身上压着。头盔裹着脑壳滚下山坡掉进了湖里。大脑被冻成了一整块硬梆梆的东西,看着有点像我小时候吃过的糯米雪糕。

“狼人?刺客?水鬼?”我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可是身子刚一动腹部剧痛便抽干了全身所有的力气,除了冒冷汗我现在只能叫唤而巳。

“我在这儿!”狼人推开身上的尸体坐了起来,除了头盔是歪戴着看不出受了什么伤。

“操!”刺客捂着大腿在雪里的边翻滚边不停的咒骂着。

“当!”一声脆响后,我看到了水鬼,这个家伙趴在杰丽的身上护住了女记者。虽然没有死,但看他比身下雪花还白的脸色就知道这家伙巳经一脚跨过鬼门关了,刚才的脆响是这家伙砸坏了身上的掌上电脑。

看到他砸掉电脑后长舒口气放松的表情,我们知道他巳经放弃了拼死一搏的想法。等死了!

我看了一眼口袋里和天才他们最后的联系途径,那里有所有关于狼群成员的位置分布、密码设置和分基地所在,破译了这东西,我们所有的作战信息都会被截获,轻易便可以找到狼群其它成员。这东西必须被毁掉,可是毁了这东西,没有GPS定位的我们便完全迷失在这陌生的土地上,即使没战死也会困死在荒凉的群山中。

“咣!”

“咣!”两声响,刺客和狼人没有任何犹豫同样砸碎了手里的电脑。

看着镜面一样的屏幕,我按下了开机键,当屏幕上显示出REDBACK和家人的图片时,我含着泪用枪把砸碎了他们的笑脸。

电脑刚砸坏我便被人一脚从地上踢飞了起来,三个大汉从山上快速冲了下来。看到我巳经砸碎的电脑,便二人控制住狼人和刺客,另一人去翻巳经死去的结婚男和仍在挣扎着的托尔的身。

“别放弃!我们仍有机会。”狼人看到我绝望的神色突然安慰我道。

我迟疑的看着仍一脸镇定的狼人和指左脸上的枪管,我真无法想象他们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

“老板!人抓到了!”去搜身的那个家伙费了半天劲累的一头汗后毫无收获,气得抓住狼人便是一阵猛踢。另外两个人中一个则掏出卫星电话冲着话筒喊简短的说了两句突然把话筒凑到了我的耳边,一个熟悉却辨认不出身分的声音从冰冻的话筒中传出:“食尸鬼。可让我逮到你了!我准备了盛宴等着你哟!嘿!嘿!嘿……”

第一百二十九章雷神之逝

二战接近结束时,关于德国降兵,艾森豪威尔说:“德国的战俘可分成两种等级:1、降的战俘。2.缴了械的敌对武装力量。第一类人可按日内瓦战俘公约处理,第二类人,仍旧按敌对武装力量处理。”

这句被美军奉为金科玉律名言,造成了一百万德军战俘的消失,这个数字相当于西线和联军作战德军死亡总数之和。美国人对德国战俘的虐杀,在拯救者和解放者等光环下被掩盖了,所以这句未遭非议的名言便随着四处征战的‘世界警察’传遍了世界,成为了战场上的真理!

因此被俘成了士兵的噩梦,因为这不仅仅意味着失去阶下囚失去自由,更大的恐怖是平凡字眼后隐藏的非人刑讯。不管是多标榜文明的国家,不管战前许诺的再好,不管有没有日内瓦条约保扩,被抓住的军人很少有好下场的。何况那一纸酸文对我们佣兵还没有效!

“你在想什么?”狼人轻松的坐在地上,看到我在想事情便打断我的思路问道:“怎么了?害怕了?”

“没有!又不是第一次被抓。”我以前出任务和屠夫他们出任务的时候也被抓住过,可是很快就被救出来了,没有遭到什么为难。不过这次不可一样,别说队长他们远在伊拉克,连最近的骑士和天才也在千里之外。等他们找到我们的时候,估计尸首都凉了。

“那你还在怕什么?”

“我是美国海军陆战队武力搜救小组的二等兵,艾米利亚,唐。根据日内瓦战俘条约,我要求人道主义待遇。”边上醒转过来的唐唐看到眼前的枪口,第一件事便是颤微微的从胸前掏出一张纸条,一眼纸条一眼枪管的把注音标示出的阿拉伯语中的标准投降用语讲了出来。

“我是记者,非战斗人员……我……”杰丽躺在雪里,不知道哪里受伤。但是保命的念头远比伤痛要紧要。

“他们不是军人。你们不要说了!”倒是她边上躺地水鬼很平静的望着黑夜淡淡打断了她的话。

“听说塔利班他们信奉伊斯兰教,并不虐待女人,是吗?”杰丽再有见识也只是个普通女孩子,前些时候被连日的逃命折磨的巳快崩溃,现在又陷入这种险境,没吓死巳经算是很厉害了。

“那是没有错。但是这些人不是塔利班。”天黑杰丽没有看到两人防寒罩下的白晰肤色。刺客只好给她点明。

“那他们是什么的?”唐唐紧张了,如果不是士兵,那她的保命条约不就没有用了。

“佣兵!”我很肯定。因为塔利班不可能有他们手里的武器,而且从面罩的紧贴情况,这些人也没有留须,从刚才电话里的对谈。虽然他们换了西班牙语,但还是能听懂他们也是为钱卖命的军人。

狼人掏出根香烟对面前的三人说道:“借个火好吗?”

“当然!”对方很小心,没有走过来,只是把火机远远的扔了过来。

“你们是奉命来抓我们的?你们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狼人吸了两口烟吹掉燃过的烟灰一副毫不在意的口气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等人来接的敌人。

“嘿嘿!想不出来?你们应该猜的出来的。”对方三人中最壮的一个大汉端着机枪得意洋洋的笑了。

“少和他们说枯。危险!”刚才扔火机给狼人的家伙适时的打断了大汉的话。

“算了吧。老兄!看看我们现在的情况,怎么还会有威胁?我肋骨都快断完了。腿里还有两粒花生米。痛的我连枪都拾不起来了。”我虚弱的咳嗽两声勉强支起身说道。其实,我的伤情梃重,但却没有那么痛,因为严寒低温巳经成了最好的麻药。除了断骨折磨的我无法用力外,我根本感觉不到身上的皮内伤。

“啊!操……”边上的刺客一声尖叫吓了其它人一跳,等我们看向他的时候,只能看到他把脸埋进雪中不断的抽搐。左手用止血棉捂着伤口,放在腿边的右手里攒着一颗血淋淋的铜子儿。

“自己挖子弹。这些家伙真是乱来呀!”三人中唯一没有说话的中年人。看到刺客切割自己的行为也不禁动容了。

“够狠!”我也傻眼了。刺客伤到是大腿,从位置看就算有防弹衣挡着伤不到骨头,也在肌肉层深处。他这样做的危险是极大的,如果因为疼痛而手抖动的话,伤到动脉就没有救了。

“我们这样,还能跑刭哪去呀?”狼人扒开外衣,让对方看到满是坑洞的防弹夹层。里面也有血水流出,看样子伤的也不轻。

“就算你们死了,我也要再打上两枪才放心。”阴森森的话气再响起,说话的人接过狼人扔回的火机。真不知道他是生性谨慎,还是被狼群的名头给吓住了。

正在这时候,那家伙身上的卫星电话又响了,他凑到耳边听了片刻后,抓过耳机在无线电中对其它人说道:“这里是风口,气流不稳定,直升机没有办法降落,我们要到山顶上才能登机。”

“那这个家伙怎么办?”三人中的中年男子指着地上只剩半拉脑袋的托尔问道。

“尻!这家伙死透了吧!剩下的脑袋连补上一枪的地方都没有了。都凉个逑了!”抗HK21轻机枪的壮汉用脚踢了踢托尔的脑袋,看着露在头盔外面的半张令人作呕的烂脸别过脸去说道。

“不能掉以轻心!”最阴的瘦高个儿,掏出手枪对着地上躺着的托尔胸口便是一记三点射。子弹全部击中了托尔的头盔。叮!叮!叮?!三声后竟然将硬度高过钢铁的凯夫拉头盔打出了三个洞。紧接着一枪将不远处的橡皮艇充气层打瘪,然后才收枪对我们满意的一笑。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22 | 显示全部楼层

Re:[推荐]《狼群》

虽然他动作极快,从开枪到收枪只用了几秒的时间,但借着枪口的火光,我们还是在黑夜中看到了他手里独物的武器。

“CZ-G2000AUTO!”我和狼人交换了下眼神,这些家伙的身份随着独特枪声的响起也昭然若揭。

送葬者!一支神秘的佣军部队。我们从没有和他们交过手,听说这些家伙全是欧盟缩编掉的特战组织的现役军人。黑细胞和铀235等秘密组织解散后。由于他们的军人中有太多国家的机密。所以政府不敢把放手给他们自由,便将这些家伙聚在一起组成了支佣军。便是送葬者了!

他们专门替欧盟国家处理政府无法现身解决的问题,大多是非常脏的勾当。可以说他们是欧洲联盟组织的一只黑手。当年华约国家还没有解散的时候,没事在里面机动事非,搞破坏的便是北约的海豹、SBS和这些家伙。他们比恐怖分子还恐怖!

CZ-G2000AUTO刚开发出来的时候,捷克军火公司曾让狼群替他们对这把优秀的全自动手枪进行过实战测试。但由于狼群中其它人都不喜欢使用qMM和40口径的自卫武器,最终还是没有装备这支为特战而开发的造价不菲的短枪,听说最后接收了那批昂贵武器的便是送葬者。现在这支特制的武器出现在我们眼前,分明就告诉了我们这些人的来历。但送葬者是政府养起来的杀手,没上面的允许是很少接私活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明火执仗的冲着狼群下手。我和狼人都想不通。

“扔掉身上的零碎,跟我们走吧!”瘦高挑儿的家伙,看到我们身上仍背着的东西抬抬枪口说道。

“我们受伤了,没有办法起身,拉我一把成吗?”我和狼人伸出手冲着三个人微笑道。

“不成!如果不是老板要留你们的命。一早就把你们全干掉了。活着的狼群成员便是危险的存在,靠近你们铁定出事。”三个人并口同声话语,让我们怀疑是不是谁在外面给我们刻碑立传了,不然怎么大家把我们想的和尹傅拉病毒似的,连靠近也害怕。

“起来!”瘦子冲我们叫了两句后看我们仍没有动起来的打算,便对着结婚男的尸体一阵扫射,打的肉星乱飞。然后把枪口对准了唐唐和杰丽说道:“老板只要留狼群的成员活口,可不包括这两个娘们儿。”

看着死后还要被碎尸的结婚男。我们颇为他的太太难过。但面对两个巳经面无人色的女人,又实在不忍心仍死皮赖脸的坐在地上拿她们的性命开玩笑。只好忍痛从雪地里撑起身子挣扎着站起,而伤势惨重的水鬼和行动不便的刺客也被两个女人掺了起来。

“看在老子巳经一个月没沾荤腥了,才留她们两个下来让兄弟们爽一下。把大爷们伺候的舒坦了,就留你们一条活路,不然的话就卖到沙特阿拉伯的油矿上当性奴,让那群油汉子操烂你们。”瘦子的恐吓轻易击溃了唐唐她们最后底线,两个女人听了这话扶着身边的男人嚎啕大哭起来。但又不敢松手放开掺着的伤员,生怕他们一倒下便招来要命的子弹。

“当兵前你应该知道女兵被俘,不是死就是这个下场的。”我走过唐唐身边的时候看着哭的双眼通红的少女,我也不能安慰她说什么‘不会有事’,傻子都知道是放屁。

“我……我………我从没想过……这……这会发生……在我的身上。难道我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上帝呀!救我!”唐唐听到我的话哭的更大声。

“命运和强奸一样,如果你无力反抗,便要学着闭上眼去享受。”狼人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难得!结果,两个女人不哭了,看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像快给气死了。

我和狼人互相掺扶着艰难的向山上走,两个女人哭哭涕涕的掺着水鬼和刺客跟在我们身后,三个男人远远的坠在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多日逃命紧揪起来神经这时候却突然轻松起来,也许是两手空空身上所有的负重都扔掉了。连千疼百孔的身体也没有那么疲乏了。走进路来轻便了不少。

“你猜他们的后台是谁?”狼人看到我通过卫星电话和他们的老板通过话。便凑到我耳边问道。

“不知道!很熟悉!但想不起来是谁。”我现在想起来,那个声音越来越熟悉,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

走了一段路后,我们发现靠近山顶的灌木丛中一阵晃动,三个雪白的人影从雪层下面钻了出来,端着枪站在远处看着我们。

“英国人!我就知道。”看到他们其中一人身上防红外线的伪装衣却空着手铐在那里。便明白了一切。

“不许交谈!”背后三人看到我和狼人说话便扯着嗓子叫了起来。回头看了下满脸凶恶的三人,我和狼人做了鬼脸笑了。

“害怕?”狼人向前走着,说话时不再扭脸,反正风声正大他们也听不到。就算听到了,有了他们老板命令,他们再生气也不敢杀了我们。

“没有!”我捂着因为走动而痛彻心肺的腹部。里面的断骨扎在肌肉里像刺刀一样切割着。

“我们有可能会死哟!”狼人看到我一脸平静的表情反倒不甘心的逼问起来。

“我知道。”我索性掀掉了头盔和防寒帽,露出了光溜溜头皮,刀割的冷风吹在上面如同冷水灌顶,让我的精神再次一震。

“你再也见不到REDBACK,再也回不了家乡。再也看到你的父母、兄长了!”狼人架着我却满嘴都是打击人的话语,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学会屠夫的恶习了,在最绝望的时候再泼你一盆冷水。

“我知道。”我抬头抚过鬓角的鲜红的纹身。

“我不相信你不害怕、不遗憾。”狼人直直的盯着我。

“我害怕,也遗憾!”我靠在狼人身上感觉到前胸和后背的冷意越来越向中间钻挤,仿佛冰冷要将我刺透了一样。

“你绝望了?”狼人看了看跨过的死尸。

“没有。”我看着狼人用最坚定的眼神:“我只是相信队长他们一定会来救我们。即使我死了化成灰,他们也会把我送回家乡团聚的。”

“你……”狼人听到我的话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我心里想得竟然是这个。不知不觉停住了脚步。被后面的水鬼和刺客在两个女人的掺扶下赶了上来。

“正因为我害怕失去REDBACK、失去回家和再见双亲、兄长的机会,所以才不会放弃。我相信队长也一定不会放弃我们。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争取坚持到那一刻。”说完这话不知为何,心头竟然升起一阵暖意。

边上的刺客和水鬼听到我的话也愣住了,瞪瞪的看着我像第一次认识我似的。过了片刻突然嘣出一句:“婊子!”然后从后面一巴掌煽在了我的脑袋上,打的我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然后两人挣开女人的掺扶扑过来,四个大男人抱成了一团大笑起来。

“没错,我们不能放弃,老子还没玩遍五大洲的姜女,不能死!”水鬼的声音比蚊子高不了多少,但虚弱的语气里透出的希望驱散了他身上的死气,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笼罩了一层光芒。

“是呀!我挂了,谁喂我的‘希特勒’。不能死,不能死!”狼人的美洲狮的名字十分变态。

“母狮子叫‘希特勒’,你这种人,还是死了比较好!”刺客冰冷的脸上破例的露出一丝阳光。

“**妈!……”

“哈哈……”

大家正笑着,背后的枪管就顶到了脖梗子上。

“笑你**笑!往前滚,别让老子踢你上去。”后面的三个人看到我们聚到了一块,飞快的跑了上来,一脚踢在了我的屁股上将我踹了个狗啃屎。

行势比人强!狼人赶紧拉起我,看也没看那三人继续一脚深一脚浅的向山上走去。

走了片刻停到了那两名狙击手和俘虏的跟前停下后,边上的狼人却突然又给了我一巴掌。

“都是你个王八蛋干的好事。让我们重新燃起了希望,这种心情在被拷打的时候精神上要多承受一数倍的痛苦。老子要是顶不住,非撕了你不可。”

“呵呵!那就让痛苦来的再猛烈些吧!”我想起了《海燕》中的名话。不禁溜出了口。

“他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声音过大。被后面的三个人听到了,阴阴的瘦子突然接了我的话笑了起来:“而且,还不会让你久等。”说完抬头用下巴向前方一点。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架破旧的米-8直升机在风雪中摇晃着冲破远方的夜色向这里奔来。看着巨大机舱内摩拳擦掌、来回闪动的二十多个大兵的身影,大家从骨子里开始冒寒气,刚才胸口气冲斗牛的豪气。瞬间被抽的干干净净。

“嘿嘿!嘿嘿!……”看到自己的援兵到了,原本如临大敌,谨慎的不得了的凡人,脸上都露出了抽口气的表情。

机会!我和狼人、刺客的眼中一亮,这真是个反击的好机会。如果我们有枪的话!好恨呀!

“哒!哒!哒!哒!……”在我们正为眼前一瞬即逝的机会痛惜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机枪声。无数弹雨夹着来火弹兜着屁股罩了上来。背后正抬头上看的三人一阵抖动便四肢爆出无数的血花后便颓然倒下,顾不上去查看谁帮了我们,我抖手将早巳松开的手镯朝离我最近的狙击手甩了出去,一条银线画了条美丽的圆弧打在对方的衣领上一拐弯圈住了对方的脖子。

我使劲向怀里一带,无坚不摧的钢丝锯轻易切开了布料切进了对方的肌肤。随着我转动的身子锯开了对方的气管,最后手上一紧卡在了他的颈椎骨节中。绷直的金属丝把大力旋转身子便生生扽(Den)住,体内的惯性推动着内脏重重打在巳然断裂的骨折处,将如刀的骨刺砸进更浑的肉层内。欲破体而出的碎骨扎穿了皮肉顶起了皮肤,我甚至能感觉到它隔着一层皮顶在防弹衣的陶瓷插板上那种‘硌’住的微妙触觉。看到同时扑向另一名狙击手水鬼被对方一枪打在胸口弹飞出去画面,我也顾不上痛了,拼命向怀里一带就感觉手上的钢丝一松。银丝带出一抹血色拖着个黑乎乎的东西砸进了怀里。

“嗯!”我眼前一黑,一口血水顺着喉管冲上了口腔。从我紧咬的牙缝中呲出,品出血水的咸味的时候腿一软了,便抱着被我锯下来的人头跌坐在了地上起不来了。

水鬼飞出数米摔进雪堆里没了动静,对方手里的SSG3000来不及退壳换弹,狼人和刺客巳经前仆后继的扑到了近前。那家伙看来不及上弹,便扔掉了长枪,两只手顺势身上一摸,便扯出了刀子和手枪。拇指食指抵住刀锷一个突刺便扎向了腿脚不便落在后面的刺客。刺客连躲都不躲直接让他一刀刺在了腹部,等对方刀子扎不进去发现自己忽视了对方穿有防弹衣的时候,右手腕巳经被刺客左手抓住缩不回去了。刺客左手抓住他手腕后逆时针一转,掌面便被翻了上来,紧接着右手由下向上磕在肘关节上,“嘎嘣”一声便将对方的手臂架断了。对方竟然如此剧痛之下仍可以还手,一脚重重踢在了刺客的裆部。命根被来了这么一下,既使刺客穿的再厚,也立马双腿一软跪在雪里爬不起来了。

边上的狼人只来得及两只手抓住对方的手,便听到“咣!咣!……”手枪的乱射声,没听到狼人惨叫,也不知道有没有打到他。对方踢倒了刺客后,扭头专心去对付狼人,一只手便把胸腹受伤的狼人甩来甩去,趁机开枪几次都差点打中狼人。

“抱住他!打他!”我奋力举起手里的人头冲着巳经吓傻,愣在那里看戏的唐唐和杰丽扔了过去。两人被我一砸缓过了神,为了活命纷纷尖叫着扑到那个壮汉身上,吊在他背上又抓双挖。最狠的还是唐唐,竟然一口咬在了对方持枪的虎口上,头一甩将对方的拇掉咬了下来。

没有了拇指的夹力,手枪立马便被狼人夺了过去,但狼人夺下枪便倒在了雪地爬不起来了。摆脱制约的狙击手用只剩四个手指的右手一把掌便煽飞了含着拇指没来得及吐掉的唐唐。然后伸手向后抓住了杰丽的头发弯腰便把她从背上摔了下来。然后抬脚重重的跺在女人的脸上。

“呀……”一声长长尖叫中,唐唐握着刚才刺客打掉的那把刀子,满脸血的冲了回来。

“扎他腿!”我知道这家伙也有穿防弹衣,赶紧提醒唐唐一句。然后拼命的想要站起来,可是直起身子却找不着腿在哪的感觉。严寒加失血下我的下肢巳然完全麻木掉了,像个截肢病人一样只能找到肚子以上的感觉。

“滋!”对方的军刀是精品的好家伙。轻易便刺穿了厚实的防寒裤,从后面扎进了他的大腿内侧。

“啊!!啊!!”中刀那家伙曲肘后撞砸了唐唐满脸桃花开,仰面摔倒在了雪地上。

顾不得对倒下的女人补上一记,那家伙拼命的伸手想从裤裆下穿过去,拔出那根扎在鼠溪部的钢刀。却因为穿得太厚,前伸后伸怎么也够不着刀把。又气又急的哇哇叫个不停。最后实在痛的受不了了,竟然边叫边哭脱起了衣服。

在他单腿跪在地上脱衣服的时候,我看到狼人、唐唐纷纷从雪地里支起了身子。然后,远远的大家互相点了点头,那意思是:拼了!

我们几个身负重伤的人。听着越来越近的镙旋桨声,看着逃命路上唯一的挡路石,所有人的眼都成了血红色,弓着腰咬牙切齿像欲撕碎猎物的野兽一样扑了上去。几个人重重的砸在了那家伙的身上,将他压在了身上。这时候由于大脑极度缺氧,所有学过的格斗技都想不起来了,只是本能的知道要杀掉这个人类。都是顺手摸到什么用什么。拼命的向这家伙脸上砸了过去,唐唐甚至抓了一把雪便在那里不停在他脸上摔打。而我只能双手抱住他弹腾的双腿希望借我的体重压制住他的挣扎。

可是不管大家如何拼尽全力,似乎都无法给这个头包的严严实实的家伙制命一击,竟然还被他用手将狼人砸吐了血揪着领子甩出老远。

看着大家又要被他甩开,我头脑发烧感觉一股热气从腰眼升起传遍了四肢,不知哪里来的力乞,竟然双手一撑跪了起来,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杰丽,抬腿跪在他被打断的那只手上。伸手扯掉防寒手套,露出手指一把叉进了对方面罩上唯一露出的部位里。我感觉到手指热乎乎的一湿,听见“卟唧”一声,两个龙眼大的圆球便滚进了我的掌心,身下家伙便狼嚎般惨叫起来。一阵掌风刮过,眼前一黑、脸上发麻、感觉到湿湿的液体顺着脸颊涌了出来。然后,再来便是重拳锤打在我的脸上、肩头、胸腹。断骨被击打的剧痛让我只打冷颤,一阵阵由内往外的发虚。看着身下双眼被掏仍然拼命发狠的家伙,一股子凶气从我胸口冲上子脑门。**!还不死?我又在他眼窝里的双指一勾,抠住了他的眼眶边着的鼻梁骨,另一只捉住他的下巴。拼了命的向外一拽,“咔喀!哗拉!”两声,他整张脸连骨头带皮被我从脑袋上扯了下来。

原来拼命挣扎的家伙高举的手臂,瞬间定格在了空中,然后无声滑落在了雪堆中。他终于死了!

我虚脱的坐到了地上长长的舒了口气,好一会儿才缓这剧烈运动的晕眩。等我稍稍清醒一点后抬头一看,竟然发现其它人都瞪着溜圆的眼睛看着我手里那么五官分明的人脸傻在了那里。

“没时间发呆了!”我挥动手里肉片在几人晃动。由于过度紧张,我的手指痉挛伸不开了。

“呕!”第一个醒过来的唐唐看到我手里的东西加上嘴里从人身上咬下来的肉块还没吐尽,当场便吐了起来。紧接着没了门牙的杰丽,被唐唐喷了一身胃液后也狂吐了起来。刺客看着我看看尸体,半天没有说话。

“真畜生!”狼人坐起来看到我手里东西和没了脸的死人后,摇头感叹道:“论杀人的惨忍度,屠夫都赶不上你!”

“咯吱!咯吱!”踏雪声从坡下面传来,我们紧张的从地上划拉了半天,找到两支步枪赶忙警惕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乍望下!我们都愣住了。泪水无法抑制的顺着脸颊滚下来。

是托尔!竟然是他呼着白气。端着把RPK从山上爬了上来。没了下巴的秃头的上三条皮开肉绽的血槽中,白森的头骨都露了出来。

“上帝呀!”大家频呼着天父之名,也顾不得巳然接近的敌机纷纷奔向这尊不死的战神。

“呼!呼!”看到我们跑来,托尔铁塔似的身躯颓然栽倒在雪堆里。不断的从白森森喉管中喷吐着血水,但是却是双眼频眨,意识清醒的很。我凑近一看。发现大的动静脉血管竟然都没有断,只是下颔骨被打飞了。我实在无法想像是什么力量驱驶着这个北欧的大汉,但我今天终于见识到了唯京人的勇气和血性。

“你有什么愿望吗?”:刺客看了看巳然发现这里状况加速冲来的直升机回头问托尔。

托尔努力的眨了眨眼,剩下的半拉脸皮微微收缩似乎是在笑。然后举起了左手,捏着的是驱狗的电子发声器。用力按下后,山脚下被打爆的汽艇突然再次一声爆响迅速鼓了起来。这种特别开发的快艇为了防漏气。都有多重充乞功能。

看了一眼重又漂上湖面的快艇,托尔做了个快逃的手势,然后从喉管里挤出两声糊模的响动,然后便再没有动作了。原来他最后的遗愿,竟然是让我们快逃。

所有人都说不出话了。任何言语这时候都是贫乏的。狼人默默看了托尔片刻,突然伸手把托尔胸口海盗旗的士兵牌给摘了下来,然后把自己的士兵牌扯掉塞进了托尔的上衣口袋里。这是军人能表达感情最高的方式了,代表着一生兄弟,一生的尊敬。

“走!”狼人收起托尔士兵牌后,绝然的掺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水鬼,回头对我们说道。

“嘿嘿!”我坐倒在托尔身边冲着狼人笑了笑:“你们走吧!”

“你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永远不放弃的吗?这是什么意思?”狼人看我坐下急了一把抓住我的领子抬手给了我一耳光焦急的骂了起来。

“我走不了啦!”我伸手在防弹的卡夹上一捏。打开了防弹衣然后掀起了禾服。露出了巳然刺破肚皮,“崭露头角”的骨刺:“再说。从他们老板的话里听,最想抓的是我,我留下来才能拖住他们。”我摸出刚才拾回的白金手镯,去下脖子里的士兵牌和上面挂着的十字架,递给狼人:“把这些东西给REDBACk.”

“不行!我绝不会留下你。”狼人激动的抓住我的肘子:“我单独回去怎么和屠夫交待,我还怎么见快慢机?不行!背也要把你背回去。”

“听我说!听我说!”我伸手掐住了狼人的下巴抑住他摇头的脑袋:“我这个样子谁知道有没有刺穿腹腔动脉什么的,没有急救也许几分钟后就挂了,更不要说再泡冰水了,死定的!把我留给他们吧!他们费这么大周章,不会要个死刑天的。相信我!我不会放弃的。我只是换个有暖气的地方等你们来救我。嘿嘿!”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还笑的出来,从背包里拿出救命的“最后挣扎”给自己打上,我冲着巳然飞到山顶准备降落的米-8直升机撇撇嘴:“打个赌?我比你先吃上早餐。”

“你!”狼人看着远远等不及飞机降落便直接跳下来的虎狼之兵们,无奈的摇摇头接过我递给他的东西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要死。我们一定会去救你!”

“当然!我女朋友那么漂亮又家财万贯,你们玩麻将还欠我一屁股债没还,我怎么舍得死。”我拉过身边的Hk21轻机枪上了子弹,冲着向这边跑来的尖兵打了几枪止住他们的脚步回头骂道:“快滚!”

狼人看了我一眼杠着水鬼扶着刺客,带着两个可怜的小女人,飞快的冲向湖边的小艇,上了船没开马达,船浆一撑迅速消失在黑色的湖面上。

冲着山顶的方向,一会儿抠两枪,没事打几发,拖了对面的家伙片刻后子弹也打尽了。我裹了裹身上的防寒衣,看着越走越近的无数人影对巳以断气的托尔说道:“你真幸福!走的这么轻松。我还有得罪受哟!”

第一百三十章死去,活来!(1)

听着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心脏也随之有节奏的抽搐着,扔掉了没子弹的武器后,没来由的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空空如也,好像离开了那把金属的凶暴灵魂便失去了支撑随时会崩塌。

过了片刻我才意职到,原来身体内容空如也的感觉根本和自己的猜想无关,其实是由于骨头扎穿了皮肤,导致伤侧胸腔负压完全消失,左侧的肺叶萎陷了造成的,我感觉自己肚子里的脏器如同长了脚一样,纷纷开始远离破了洞的半边身子,从肚子中间开始向右边移动,如同有只手在拨压着给什么东西腾位置似的。

所有的内脏都压在没有受伤的右肺上后,原本还能正常工作的半套呼吸系统,也开始出现无法负荷的现象——窒息,仿佛我吸进来的空气都赖在肚子里不愿意出来,自己则就像一个吃撑了运要再喝瓶啤酒的暴食者,从里向外撑的肚皮胀痛到恶心。

看着胸口支起的小帐篷,我不无自嘲的苦笑出声,明明是多了一个进气口,却怎么也吸不够气,脑袋越来越沉,随着呼吸的加速,越来越强的窒息感憋的我脸皮发胀,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现在脸上一定是紫黑紫黑,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不期然!侍者那早巳淡望的脸庞模糊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他胸前插着一支黑色的弓箭口吐鲜血的伸着手向我招唤,悬在他指间的银色十字架不停的随着他的痉挛画出一条漂亮的弧线,是呵!侍者也是被射穿肺叶窒息而死的,难道他在‘那迫’看到我也遭受了同样的磨难,特意跑来接引我的,不然他手上的银色十字架画起的银光怎么那么耀眼,就如同往门之路的指明灯一样,越来越白!越来越亮!……

“死吧!”晕晕乎乎的脑海中猛然爆出一对填满血红色的眸子,侍者手里的白光突然变成了晴天霹雳划破布满金星巳然发黑的视线。

“啊!”我低叫一声从昏迷的边缘醒转,没错!这种情况似曾相似,是在刚果的丛林中,是那把割我气管的利刃,那次多从死神的指缝中逃了出来,这回呢?我没有信心再当一次‘幸运小子’,窒息感巳然从胸前蔓延到喉口,我紧捏着自己的喉节,想给进往的空气挤开多一些缝隙,“咕噜!咕噜!”的倒喘气声传进耳中,那悬挂着脑海黑幕上的血红色眼眸开始溶化,扩散开来的鲜红带着腥气滴落,它不停滴呀!滴呀!不一会便把将所有的空间都蓄满,透过血气的波纹望去,赫然是母亲脖子淌血的瞪着双目无法置信看着我的画面,可是微张的双唇间原本应该的抽气声,却变成了小时候母亲最甜美的呼喊。

“小天!小天!吃饭了!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烧茄子!快点!别玩了!再不来你哥和你爸就要吃光了!”

“小天!小天!快来!我刚才上街看到件衬衣很合你穿,来试试看!要小声!我钱没带够,没买你哥的份,可别让他听见!”

“小天!小天!你这孩子!怎么长不大似的,脱了的衣服乱丢!这么邋遢!将来谁愿意嫁给你?”

“小天!小天!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妈又不老,自己能挣钱不要你养活,你还是多出去玩玩,不要整天憋在家里没了朋友。

“啊……!”我尖叫着用手捶打脑袋,想把这比剜心还痛的声音画面从脑海中班赶走。

“对不起!妈!对不起!我没办法遵守当年的约定,伺候你无忧无虑的安享晚年,儿子不孝!儿子不孝呀……!”我对着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母亲面容放声哭喊起来,多年来累蓄在心中的情感如崩堤的洪水汹诵澎湃,倾泻而出,哭喊出声后,母亲的面容在脑海中慢慢淡去,代之而起的竟然是张拥有金白色发丝,海样颜色双眸的笑容。

“REDBACk……”我轻吟出声,难道真如传言中所说,人死前会回顾生前种种,所有最珍爱的人都会一一出现在眼前,这是上帝最后的恩赐,许我们无怨无悔的离开人世吗?可是,这真的是种美好吗?我怎么没有感到?此刻为何我心中除了内疚,便是无边的愤恨如热油煎炸着?

“有完没完了?老子死一回也要这么折磨我吗?老天爷!**你妈!”我冲天大叫拼命的扇打自己的脸颊,可是无力的手掌打在脸上却如同幼童的抚摸般儿戏,再也无法忍受心中愧疚的煎熬,我发狠的掀开来服用尽最后的力气向露在空气中的白森森骨岔抓去。

“捉住他!捉住他!他要自杀!”我手还没摸到那根“上帝制造女人”的东西便被强有力的钳制住了,几双热乎乎的人手从四面八方扑来,将我定定的压在了雪地上。

“上帝呀!好家伙!骨头刺穿肚皮,好厉害的开放性骨折。”随着一个清秀的声音,一块冰凉的铁块压在了我回光反照似发热的肚皮上:“快让开!热能毯!热能毯!大家围成圈挡住风,如果伤口进风,这家伙就没救了!氧气袋拿来!快!”

一条热乎乎的东西将我包了起来,原来露在极度低温下开始麻木的皮肤转向有知觉。

“你不会想要在这里救他吧!”

“对呀!至少应该回到飞机上再说呀!”

“没错!说不定他还有同伙在附近,我们站成个圈,对方一颗手雷我们就全完了。”周围乱七八嘈的声音,像钩子一样抓挠着我因缺氧而脆弱的神经。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22 | 显示全部楼层

Re:[推荐]《狼群》

“不行!这家伙左肺叶呼吸音完全消失了,明显受压移位,血压下降,脉搏细弱,明显紫钳,呼吸停止,巳呈休克状态,如不现在抢救,他根本上撑不到飞机上,氧气!快!”那个清秀的声音刚落,一个氧气罩从天而降扣在我的脸上,高纯度的氧乞如高压电流,立马将我混沌的神智击醒,原本昏花一片的视线也开始清明起来。

眼前模糊不清的人影轮廓逐渐清晰,正在我身前忙手忙脚的军医是一个清瘦的家伙,虽然防寒帽拙住了脸,却可以看到他白色的眼皮上有两条细密的黑色眉毛。

“别动!”敌人的军医看到我醒转过来,和我对视了一眼后命令道:“如果不想死的话,我现在要把你的开放性气胸改变为闭合式气胸,如果碰到你的骨头会痛,你忍一下……”看着他手脚利落的掏出无菌棉垫和纱布盖住我的伤口,然后用大块的胶布将我的伤口封盖住。

“你幸运!似乎脏器没有严重受损和内出血。”那家伙看我疼的直皱眉,口里安慰我手上却没停:“我现在要对你进行胸腔穿刺,抽气减压,促使萎缩的肺叶复张。”说着从急救袋中掏出给骡马注射用的那种巨大的针管,左手摸索到我伤侧第二肋间锁骨中线,右手准确的将巨大的针头刺进骨缝中,然后低头全神贯注的看着注射器的针栓的动向,等看到针管中的推子自动向后退后抬头向我解说:“张力性气胸,我要抽点气!”

胸腔中的压力随着气管抽出的气量而舒展开来,被气压窒住的气流重又痛畅,新鲜的高纯度氧气走遍全身后,我的精神开始明显的好转,原本濒死的我重又找到了“活着”的存在感。

看着年青人最后给我扎上抗生素的静脉滴注后重又盖好我的衣服,我也不知道应该做何感想,我确实不想死!这个家伙把我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我确实应该感激,可是这个“谢”字,我是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因为我明白,他们把我从死亡线上救回来并不是好心,只是为了亲手折磨我到心满意足,再把我一脚踢回地狱。

“还好这里山高气薄,湿气大,污染小,少了肺突变,肺感染和脓胸的顾虑,肋骨断了三根,肚皮被扎破,肺部有轻微损伤,你身体也真结实,这样都能挺过来,只要不出现内出血,身上其它骨折和枪伤都好办!”秀气的军医颇为自己妙手回来的技艺感到自豪:“怎么样?我手艺不错吧?哈?”

我冷冷的看着周围内外三层的蒙面大汉,从他们充满杀气和血丝的眼睛中,我仿佛看到自己四分五裂的散落在血泊中的惨象。

“希望你的伙伴也能欣赏你的手艺!”当敌人从我嘴里拿出摸索我后槽牙有没含毒的脏手时,我恶心的吐了口痰在旁边人腿上冷冷说道:“在他们重新撕烂它的时候。”

“让我看一下!”对方中一个带有独特臂章的家伙走过来,按住我的头,打量着我脑袋两侧的纹身:“中国国旗和龙!没错!这家伙是食尸鬼——刑天。”

“既然这么爱国干什么冒充美国人?你可真丢人!”对方中有个小个子走过来拍了我头皮一下哈哈嘲笑道,从他捋不顺的舌头和没有轻重音节的英语发音,再加上直接由字音翻成片假名的错误读音,一听就知道这个家伙是个日本人。

送葬者里面怎么还有日本人?奇怪?想到这里我没理这个家伙,重新打量起周围的这些家伙,这时候才发现他们似乎也并不是非常的齐整的队伍,从他们站立的位置看来,他们不自觉的分成了三派,战场上不要靠近无法相信的人周围嘛!

“撑着点!老兄!你挂了我们可就收不到钱了!咯……”其中一个抱着300多美金一把产自中国北方工业产的M14狙击步枪的家伙,站在三帮人最外围的位置哂哂的挤不起来伸着脑袋向我叫着,声音还没落便被送葬者中一个靠近他的大个子一巴掌打在肚子上吞下了剩下的话。

“你干什么打我?我们是一起的你忘了?”被打的家伙抱着枪捂着肚子跑回了自己的阵营后,躲在一个抱着把加利尔狙击枪的男人身后才敢重新吱声。

“能给个火吗?”边上的人铺开随机带来的担架把我丢上去,担着便往飞机悬停的位置走去,那个自从我们和被我撕掉脸的家伙打起来便消失不见的英国佬这时也从雪堆里站了起来,我从口袋里掏出止痛香烟放进嘴里,该死的加热毯把我从冻僵的状态解放出来,身上的大小伤口开立时开始随着汗水涌了出来。

“当然!”看着递过火来的手,我留意到纹在他右手食指上的指环型纹身,上面的独特的纹路告诉我,这是俄罗斯OE-1391军事监狱的纹身,那里专门关押犯了重罪的特殊人才的军事监狱,进去的人都没有再走出那里机会,除了加入军方的“死记名单”后神秘消失高手。他们大多是被俄罗斯高层和巨贾花费巨资和疏通关系买出来的当了私人武装,但这些人没非正式的身份正好适合为政治用途‘处理点什么’,难道俄罗斯也有人来了?

飞机螺旋桨架速转动,我躺在平躺飞机舱板上仰头向后望去,缓缓合上的后舱门,把巳被落雪掩住了半边身子的托尔他们永远抛在了这片不属于他们的土地上,看着疾风吹起雪浪没过他那张破碎的脸,我不禁起了同样命运的全能,相似的气候,相似的伤口,相似的死亡!

当着眼睛喷火的医生的面儿,把烟嘴塞进嘴深吸一口,将烟雾吞进肮里慢慢的滤过再缓缓吐出,让烟叶中的化学成份顺着奔腾的血细胞传遍全身后,我开始昏昏沉起来。

熟悉的英国口音,罕见的佣军组合,无法理解的动机,诡厄难测的前途,睁了一个多星期的眼皮无法抑制的在温暖中匝下,看着脑袋两边各式各样的泥泞军靴,多少次我就是这样躺在屠夫和快慢机的脚边被拉回基地的,熟悉的场景和陌生的气味竟然打消了即将遭受不幸的恐惧。

我睡了!也应该睡了!管他呢!反正死就死了!听说过撑死鬼儿!饿死鬼儿!可没听说过渴睡死的鬼,我也没有尝鲜的勇气,所以我睡了!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在作梦,因为,我双眼仍干涩的像砂纸,脑海中烙印的暴风雪还呼啸有声,漂入眼帘的却是戈壁中一个干涸的湖泊,干涸棵露的湖底沙砾在大风的裹挟下,向东北方向飘散吹起一片土黄,多日酷寒低温冻在肩头上鸡皮疙瘩还没落下,喉嘴巳被干燥的戈壁抽干了水分,外湿内燥的崩碎感让我有缓慢枯干的错觉。

被厚厚眼屎糊住的视线收到近处,发现自已是躺在一座摧损殆尽的清真寺中,无顶院墙外的悬崖下是一个冒烟的小村庄,在这间撒满劝降的传单和糖果的阳光房间里,一具老妇人的尸体躺在碎落的可兰经上恶心的腐烂,她令人作呕的腐烂尸体透着奇怪的安详和庄重,那是超脱了人世间一切喧闹和生死搏杀的安详和庄重。

被俘的英国兵穿着阿拉帕的服装就铐在正对我不远的柱子上,看到我醒来定定的看了我片刻平静的吐了句:“你们应该救我们的,我知道那是你们!”

我看着同样孤身落入虎穴的‘难友’,想来那么多的同伴死得只剩下他一人,我都替他难受。

“我没有恨你!你做了你该做的,我做了我的,很公平!”我脖子上一痛,感觉一根针头扎进了皮肤内。

“睡觉的时候免疫力最强,发高烧的你还是再休息会儿吧。”清秀的声音说完,针头便从挤开的血肉中抽了出去,随即眼前便开始明暗闪烁,刚刚聚起的意识又开始消散。

“你也能挣到自己的政府来救你。”我说话开始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如果他们……来……救你!愿上帝保佑我们……”

当我马上就要陷入黑暗之时,隐约听刭背后的讨论声中传出一句:“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真想看看‘画家’是怎么拷问人的。那……可是……艺术级的……好期待……”

画家?和屠夫并列佣兵界最残忍宝座的用刑高手?我真的要多走运有多走运……

第一百三十一章死去,活来!2

隐约感觉自己无停的在各种运输器材上颠簸,朦胧的梦境般意识中充斥着枪声和各国语言的抱怨与咒骂。我想睁开眼,可是眼皮却和千斤匝门一样无法抬起。用尽全力仍只是挤出一丝缝隙,从被眼屎粘住的睫毛中模糊的看到无数穿着迷彩服的阿拉伯人正在向天射击,不断有爆炸的白光闪起,刺激的颜色漫过视觉的堤防淹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静静的回了回神,重新组织下这些日子的记忆直到想起自己巳沦为阶下囚时,才注意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和自己身份不合的舒适软床上。

手指触摸身上盖着的毯子,竟然是上等的骆绒,正在我想要摸下床去的时候,突然灯光大亮。习惯性的眯了眯眼但却没有闭上,为了这个简单的习惯我忍受了快慢机无数痛苦的训练。

等眼晴中的黑色残影从视线中消除后,才看清自己处身了一间巨大的圆拱顶空房中,八角型的墙体是乳白色,地面也是用白色大理石铺成的,房门都用上好的木材打制而戌。屋里没有什么家俱,几幅阿拉伯的古画悬挂在墙上,在地上铺着一块丝调制地的地毯,以我多年接触富豪政要的经验这东面价值高最少要4—5万美元。

屋子的四角悬着监视器,门外有人来回走动的声音,想幻想一下被俘是场梦也不可能了。

正在我观察四周的时候,门把手一响正门打开了。走进来了个穿着军装的金发白种年青人,一双眼亮的有视的眼睛让我不用打量其它五官,便认出他是帮我治伤的军医。

“如何?好点了吗?”秀气的声音再现。配上迪卡普里奥般的面容,好一个美少年!

“我睡了几天了?”我身体虚弱的很,站起来说了句话而巳便有点腿软,只能重新坐回了软床上。

“一个多星期了!”男人把手里的体温计塞进我的嘴里,然后掀开我裹在身上的毯子用手指轻按了几下胸腹部,又拿听诊器听了听胸腹的杂音后对我说道:“我把你的断骨取了出来,但你的伤拖的时间太久了。所以导致轻度胸腔脓肿并引起了持续的低烧!”

怪不得我全觉得身体这么虚弱,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抗生素药片直接吞下,因为我巳经虚弱得接不住他递来的水杯了。但让一个男人喂我喝水更奇怪,如果他对我很粗暴,恶言相向甚至动手打我的话,我反而更容易接受他的照顾,可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对你无微不至的嘘寒问暖总是让人心里的点“疙癔”。

看到我对自己竟然连用力咬碎粘在舌头上的药片的力气都没有。秀气的军医轻笑了起来。把手杯伸到我的脸前说道:“为了怕你伤痛发作无法控制剧烈呼吸伤及刚愈合的胸膜,也为了防止你反抗或作傻事,我们给你打了少量的稳定肌肉松弛的药物,所以你会感到肌肉无力。”

“啊!”我恍然大悟,为什么我浑身无力,可是精神却出奇的好,这和大病初愈后的虚弱不同,这是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憋屈的感觉。

“你们给我打了什么?神经传导阻滞剂吗?”我没有喝他的水,让咸苦的药片在舌头上化开。然后和着刺激出来的口水咽下肚。

“我们给你用的是生物毒剂,不是化学的。”男人看我怎么也不肯喝他手里的水,便讪讪的收回了杯子扔到桌子上:“看你对下毒也有不少了解,我是不能把用的什么药告诉你了,不然的话你自己解了药效,我们就是用手铐也没有办法把你困在这里等到另一个人到来了。”

“谁?画家?”我虽然嘴里问着最关心的问题,其实心里则开始列药单子。能造成肌无力的无非也就是:D—筒箭毒碱、琥珀酰胆碱、奎宁、普鲁卡因酰氨、乙醚、非那根、奎尼丁、氯化氨甲酰胆碱、吗啡、舒乐安定、就连算上中国的六神丸、牛黄、蝉蜕等有阻断神经节的药物也不过二十几种,再去掉化学类药剂,那么生物提炼的更是有限……

“你听到我们交谈了?”男人检查过我的缝线口重新盖好纱布:“没错。画家是要来,不过还有一个人也要来。那是个惊喜!”

“我叫小东尼!”军医临走前回头善意的介绍自己,看到我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便自我解嘲的对我撇撇嘴:“没关系!我知道你叫刑天!”

**!我举起手想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牙签,哪怕只是要竹签我也能用它杀人。可是现在却连这都办不到。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如同一只困在陷井中受了伤的孤狼。无法逃离绝境却渴望重回自由。

天渐渐的亮了!阳光从密封的窗台落地窗缝渗进来。透过光亮的细缝可以看到我所躺的房间是在一栋别墅的二楼,从阳台向远处望去,别墅中间车道两旁是园丁精心打点的棕榈树和草坪,鸭子在车道两旁的几个人工湖里悠闲的游水,嘎嘎的叫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远处围墙下一排排黄玫瑰正在凋谢。院子里唯一的人类活动就是几个园丁在整理草坪。一切都安静无声,感觉像孕育着什么。

由于被注射了肌肉无力的药水,导致我括约肌松弛,尿意和便意无法抑制,于是只能一趟一超的向厕所跑。白色大理石铺就的地面,绿松石镶嵌其间的圆顶,装饰有红绿兰各色的名贵波斯墙毯,所有的水龙头和洗手镜边都镀金,整个厕所看着金碧辉煌,让人有点紧张的排便不畅。

等第五次在皇宫般的厕所内好不容易解决完扶着墙走出来,木门突然被人撞开冲进来一大群军人。其中领头个子最大的一个黑人伸手抓住衣领将软面条一样提了起来,后面跟着的一个额头上纹着一个硬币大的黑桃A的白人一拳打在我肚子上,悬半空的身子被打的前后摆动的如同钟摆一样晃动半天。虽然打在身上的力量不大却因无力抵抗结实的生受了。没有腹肌保护,力道直透内脏,痛的我肠子都抽成一团了,还好刚上过厕所,不然这一下非把我打尿裤不可。

但令我意外的是,挨了这么一下后,随着疼痛传遍全身。乏力的肌肉被刺激的本能收缩后竟然给了我一丝用的上力的感觉。再来一下也会就有力气了!不自然的脑中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害怕,而是意外窜起了这样的想法。

“他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如果破裂牵扯伤及腹壁动脉引起内出血,那就没救了!”军医小东尼伸手抓住了挥拳准备再补上一记的‘黑桃A’壮汉。

“放开手!”黑桃A冷冷的看着小东尼语气非常平稳,一点也不像个气冲脑门的莽汉。两人僵持了片刻后,小东面还是退缩了,松开手退了一步站到人群中。只是在退后时补了一名:“黑杰克,你打死他之前要想想后果!”

“我当然想清楚了!”黑杰克漠然的扭过头看着我,脑门上的黑桃纹身抽动两下后,我还没看清楚他出拳,一记强有力的重锤便砸在了我的脸上,这一次力道之大直接将我从黑人的手里打飞到身后的床上。

脸皮被打的挤压感还没有转变成痛,传到大脑的冲力引起的脑振荡便引起一阵强烈的恶心,我从床上滚下地板趴在那里开始干呕,溶化了先前吞下的药片的苦咸胃汗顺着食道冲进口鼻。挤压着喷了满地。由于呕意太强力道过猛,竟然还有点残渣顺着鼻泪管从相通的眼角泪囊冒着泡涌进眼眶。

还没有把呕意“吐净”,一只满是黄泥的军靴再次光顾我的脸面,我只来得及感觉到穿插着鞋带的钉眼刷过鼻粱,便听见下巴“咯喀”一声响竟然掉环了,一股猛力兜着头脸把我从趴着的姿势掀起,脑袋后仰过度听到颈椎一声脆响后。头皮便传来碰到硬物的刺痛,接着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和床腿磨擦地板的刺耳声音,后脑勺一麻眼前发黑便要晕过去。

可是摔倒着地的压住的胸口撕裂般的剧痛,阻止了我失去知觉的机能,重新把我拉回了清醒。

等我躺倒在地后,刚才一连串袭击都没有感觉到的痛楚。才后知后觉的赶来。眼、耳、口、鼻火烧般的痛并没有持续很久,在片刻后便转成了麻。然后各变成肿涨。这时候我凭经验,我知道自己巳经变成了‘猪头’。

“胸部受伤,我打他的脸总没关系吧!”黑杰克用脚尖挑着我的下巴,将顶着地板的脸翻起来看了看,然后猛然发力将我翻了个个儿。

“还好!挺耐挨的嘛!把他扒光!”黑杰克围着我转了两圈打量片刻,而我则不停的咳嗽,想把刚才卡在气管里的胃液清出来。

他话音一落,边上便冲上来三个大汉,七手八脚把我身上遮体的布片扯的干干净净,然后掏出把扫描器我身上晃了晃后一无所获的对黑杰克摇了摇头。我巳然顾不上去为赤身露体害羞了,只能费力的翻过身用手支地跪在那里伸长脖子不停的干咳,好不容易才把吐出一口发酸的浓痰将堵住的气管理顺,迫不及待的把空气吸进肺叶,可是吸的太大口扯动了旧伤,痛的我重又咳嗽起来。

“小子!我没空和你废话,告诉我!芯片在哪里?”黑杰克用鞋尖点了点我脱臼的下巴,痛的我忍不住哼出声。这混蛋明知道我下巴掉了,说不出话还发问,明显是要耍我。

“不说?”我刚翻白眼瞪了这个家伙一眼,脚耻上便传来钻心的剧痛。左脚的小趾清脆的一声响后,便开始发出“滋滋”的肉泥挤动的声音。

“啊!!”我下巴脱臼连字音都发不由来,只能用喉咙里的嘶叫来减轻难以承受的痛苦。烫!是我脚上唯一的感觉,仿佛踩在肉上的不是鞋底而是烧红的烙铁,这滚烫的疼痛从脚底冲上脑门烤的脑仁发酸。

“嘿!有点像我奶奶做的草霉派!”黑杰克踩在我脚趾上跜了几圈后。看着扁平稀烂的肉片儿笑了。

“哈哈!”一群旁观的军人哄笑起来,幸灾乐祸的眼神是那么的熟悉,一张张残忍的笑脸在我眼中变成了自己的面容。没错!我平常不也是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我们肢解的俘虏吗?我终于明白什么叫‘报应’了。我松开绷紧的身体躺在地板上喘着粗气,跟着他们一起笑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2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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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来你是喜欢这个感觉了?”黑杰克话音未落,我右脚的小趾便随着他撇起的嘴角成了肉饼。有了刚才的体验,这一次的疼痛反而没有那么突兀,虽然仍是痛的眼前发黑。我却有时间去顾虑到,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要压抑住因为怕痛而想缩腿的欲望,不然巳经被踩扁的脚趾被缩腿的力道扯非和身体分家不可。我闭着眼一边惨叫,一边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即使骨头碎了,只要脚趾还连在身体上,就仍有复原的机会。如果扯掉了就完了。

“够了!”小东尼的喊声响在疼痛消失之后,我缩回脚捧着稀烂的双脚,趾甲盖巳经全部都不见了,白色的脚耻端骨从被趾甲带掉的肉缝里露出了头儿,刚才还是扁平的肉片儿现在巳经快速肿成了青黑色的香肠。脚背连着断趾的筋内不自觉的抽搐,每次抽动都引来一阵电流般的痛觉,每次钻心的疼痛却又重刺激的筋肉本能的抽搐……。

“你把他的下巴打掉了,让他怎么回话!”小东尼走到我的近前伸手握住我的下颔向上一托,耳根一疼咬合肌重又找到了使劲的着力点。下坠着无法弹动的舌头也可以正常的动作了。我伸舌头顶了顶活动的后槽牙,结果断掉的牙冠和着血水滚到了舌头上。

“呸!”我把满口的血水和断牙吐到地上抬起头看着那个叫黑杰克的军人笑了:“找不到我身上的追踪器?”

“你倒是挺有种,不装傻省了我们不少事。在哪?”黑杰克伸手从胸口拽出M9军刀在我脸上蹭了蹭:“说出来可以少受点苦。”

“你们不是有仪器吗?大名鼎鼎的送葬者竟然还连我身上的追踪器都找不到?太逊了吧?”我看着他腰上的CZ2000认出这家伙是送葬者的一员。

“我们在你身上挖出了三颗波段不同植入皮下的跟踪器,可是追兵竟然还能打到我们。我们全波段进行了扫描,巳然没有无线电波反映了。看来你们是用了什么特别的追踪技术了,既然器材找不到,那就只有让你自己说了。”黑杰克用力尖点在我的肩头轻轻一挑。将我身上种植追器位置刚愈合的伤口重又挑开,露出了布满血管的粉红色真皮组织说道。

“你没有想过可能是你们这群大门牙的‘扑克脸’太笨了才一直被追着不放?”我躺在地扳上看着脸纹黑桃的黑杰克。其实我身上有三颗植在皮下的追踪器,但因我在苏丹的时候曾经受过一次严重的炮伤,脊骨裂开差点导致我节瘫,为了固定裂骨协助活动,曾在体内钉进过一种特殊活性金属制成的金属架。这种金属可以发出一种独特的波长,所以狼群不是用无线电在跟踪我。而是使用的金属扫描技术,但这种技术误差挺大。这件事我当然不能告诉这些家伙,不然他们敲骨取金不是要了我的小命。

“操!”又一记重拳打在我脸上,这次被打断的是鼻梁骨,还好这东面在训练的时候就断过几次,所以再次歪向一边,我也不意外。只是喷涌而出的鼻血弄的满脸都是,手一擦粘湿粘温糊的脸皮很不舒服。

“别打了!如果挂了,你们自己向老板交代。”站在身后军人中的一个美洲棕色皮肤的中年人突然站到了人圈前面冲着黑杰克说道:“老板费了那么大精力抓他回来,好吃好喝养着不是为了让打来享受的。”

黑杰充听中年人说完停住准备挥下来的拳头回头说道:“这事我和老板说过了,他身上的跟踪器如果不取出来,我们迟早会暴露行踪,老板同意我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但老板没有允许你们打死他!”中年人看样子和送葬者不是一伙的,张口闭口‘你们’,明显是另一阵营。

“如果不下点功夫,他怎么可能告诉我们自己最后活命的保障?”黑杰克拿刀尖不同的在我身上扎来扎去,刀尖破皮即退,痛的钻心却不出血。他看着我在他刀每次落下后的抽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我知道个办法可以破除一切放入人体的追踪手法。”站在人群中的一个矮个子东方人操着蹩脚英语站了出来,一听便是那个在同顶嘲笑我的日本人。

“什么办法?”

“给他过过电!各隐蔽的芯片植到皮下也经不住电流的冲击。我们给他通通电,便解决所有的问题了。”长着一双倒三角眼的日本佣兵笑起来五官挤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像没蒸熟的包子。

“办法虽然笨点,不过也是个解决之道。”黑杰克听完看看高高在上的顶灯,皱眉想了想冲人群后方手搭白巾的阿拉伯佣人问道:“你们这里的发电机在哪?”

“在地下室,先生!”阿拉伯佣人的竟然是非常正宗的英式发音。

“这儿说?还是下去说?”黑杰克脸上兴奋的表情早就告诉我,他希望我闭上嘴多给他点玩乐的机会。

“听说电疗能激活人体的活性机能,对伤口愈合很是有效,你看我身上的这么多口子,对你的提议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驳你的面子。”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原本无力的肢体,被他一翻捶打后,竟然可以握紧拳头了。我并不想逞英雄,实在是那东面关乎生命,说出来落个半残还不如死了算了。而且,对于被俘后会遭受的暴力我巳经过训栋,他们又有所顾及不会要我的命,所以有信心能挺过他们的拷问。可是当他们提着我下到阴暗的地下室时,初闻到那带着血腥味的潮味时,心头仍紧张的发慌,眼前不断有金星闪现。

等打开灯后,我更忍不住抽了口冷气。因为眼前巨大的地下室,和地上高贵典雅的建筑有着天与地的差别。巨大的地下室足能停下六七辆坦克车,原本想像中堆积的杂物完全没有。乳白色的石灰墙巳然涂过多次,干燥成痴状崩裂的白色石灰层中夹杂着层层暗红色,看上去像涂了草莓酱的多层三明治。

不只是电椅还有饿笼,铁处女,炭椅,电钻,带铁钩的皮鞭、窒息头罩、斩手台等大量各色奇怪刑具摆满了诺大的地下室,它们凶恶的造型和上面未干的血迹看上却便令人有股子尿意。而最显眼的却是一台很普通的粉碎机,那是城市卫生部门用来清理碎木头用的东面。可是出现在这个地方,让人不禁联想到将会被扔进这玩意儿里的绝不会是树桩。

在正中央十字绑架对面放着一张不小的餐桌,餐桌旁的六张椅子上的漆巳经脱落,而桌面上竟然还有一个绿色的破旧苍蝇拍。桌角摆着一台70年代日本“东芝”电视机和一台录像机,抽满烟头的烟灰缸边上放着满是勾子,锯片的小东西。

我被架上了电椅,冰凉的皮带扣住了四肢。我没有反抗,因为这种情况下,还是留着力气对付即将到来的刑讯吧。我身边墙上一排标着各种电压的闸刀旁贴着一张满是汗渍和血污的白纸上写着人体能电流的一些典型反应:

1ma可被感觉到

5ma疼痛

6ma失禁(女性受刑者)

10ma瘫痪/失禁(男性受刑者)

20ma危险

30ma呼吸停止

75ma出现不规则心跳

100ma极度危险

4a心跳停止

5a死亡/皮肤开始燃烧

第一百三十二章死去,活来!3

“刚才在屋里有机会躲过这一劫的,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的及。”做为在场唯一的军医,小东尼很自然的担任起为我检查身体的任务。最后的结果是,半个月的恢复足以愈合创口,虽然无法承受过重的特打,但对肌肉物理伤害较小的电击还是要不了我的命的。

反正他们也没有让我丝毫无损离开的念头。只要不会挂掉,半死不活他们是可以接受的。

“东尼!你到底是哪边的?竟然一直帮他说话,难道你看上他了?”排众而出挤进来几个新面孔,有穿军装的,也有穿西服的,各色人种俱全。说话的是位长相美艳的金发大波芭比型的女人,白色的皮肤巳经晒成了淡棕色,看上去很健康的样子。

“我只是对他的印象不错而巳。”看到正在帮我绑皮带的小东尼竟然羞涩的冲我笑了笑。原来他是同性恋,虽然我觉得他的长相秀气,但没有向同性恋方向想过,因为全能和他的情人长相都十分彪悍,而“血腥妖精”里人妖打扮的不少男人其实是百分百的异性恋,所以时间长了,我对身边男人的性向认知有些疲劳。但最让我觉得可笑的是,我这副尊容竟然还能招来同性的喜爱。有点让我受宠若惊!

“谢谢!”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只好礼貌的答了一句,没想到竟然把他吓了一跳。

“你没有必要强迫自己回应我。我习惯了!”小东尼听着后面笑成团的声音面无表情的拿出手帕把我脸上痛出来的冷汗擦掉后,把接了电线地电板贴到我的手腕和腑下然后小声低语道:“设备真旧,这种老东西可能会给灼伤你的皮肤。”

“还好!我不是靠脸吃饭的!”其实我心里巳经害怕到了极点,心里一阵一阵的发甜。胆子里全是以前受过的拷问训练的知识。

我知道电刑这种刑法造成的痛苦与其它刑法造成的疼痛不同,是极其难以忍受的,即使是再坚强的人,在强烈电流的刺激下也会禁不住狂喊嘶叫。我曾经看到过拷问手对犯人实施过这种刑法,所有的受刑者的下场无不惨绝人寰,被过大的电流烧成焦炭的还算是比较幸运的,因为这种该死的折磨是可以持续进行。不会象有些酷刑那样,当痛苦达到极点时全产生麻木的感觉。当对受刑人反复施用电刑时,其痛苦程度将会一次比一次强烈,而且如果掌握得好,即使受刑人痛苦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也绝不会昏迷过去,这对刑讯是十分有利的。这也是电刑较其它刑法更严酷。更惨无人道的地方。而且有时候被加以电刑审问时不是你牙硬便可以挺过去的,长时间被强电流通过身体时,全造成受刑人神经系统的紊乱,一个人如果遭受两三次电刑,便会变得神情呆滞、反应迟钝,身心受到极大摧残,在长时间重复的机械式讯问下,身体自己会不由自主的招供。

作为拷问训练的必修课程,我自己曾经坐过一次电椅。在比较“安全”的电流下感受过这种要成功率极高的手段。在那一个月里我都吃不下东西,机能紊乱的感觉在半年后仍时有发作。幸好这些家伙只是想透过这种方法祛除我身上的追踪器,应该在我的承受范围内,毕竟我是从屠夫那家伙手里撑过来的,他的“安全”范围是挺宽的。

“准备完毕!”小东尼将用铜环扣住我的脚完成回路,然后拿出一个牙套塞进我的嘴里,因为电流冲击肌肉的时候会造成类似癫痫的失控行为。有时候会咬断自己的舌头。然后打开医药箱站在我身边,投给我一个抱歉的表情后说道。

“很好!谢谢!”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在场一半穿军装的大兵听列这个声音后都从散慢的姿势变成了立正的站姿,而剩下的军人虽然没有那么严肃,但也没有再粗言粗语的叫骂齐齐看向了入口处。

一个三十岁上下穿西装的阿拉伯男子在保镖的前呼后拥下从楼梯口走了出来,原本诺大的地下室在挤进来这么多人后显的有些拥挤了。

发话的阿拉伯男子走近后。我才看清他的长相。此人的个子不高,浓黑的卷发。四方脸,粗眉大眼,只有小胡子,颔下没有蓄须露出光滑的双下巴,得体的定制西装价值不菲。虽然我肯定自己以前没有见过这个人,可是他的长相很面熟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此人站到离电椅下面垫的橡胶皮一尺外停下,上下打量我片刻后才跨出一步走到我面前,伸手拨开我刚打被暴打后杂乱的头发,看完两鬓的纹身后又退后一步,掏出丝制的手帕擦拭掉指端沾到的我的汗水后,面无表情的张口:“五星红旗?中国也有人活跃在佣兵界?”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又正开动脑子在搜索此人的来历所以没有回答他。人群中的日本人倒是抢先开了口:“比较罕见!没有成组织的中国佣兵队伍,常见的是法国外籍军团出来的中国人,但那些人服役满了便得到了法国图籍,巳经不算是中国人了。”

“即使因违反军规没有得到法国国籍,也巳经放弃了中国的国籍,成了没有国家的人。多见的是成了亚洲政商的保镖和黑社会的比较多,有渠道能当佣兵的就少,能混的这么出名的更是少见。”边上一个黑人捏开一颗花生丢进嘴里把壳扔到地上。那个阿拉伯男子看到地上的花生壳皱了皱眉,稍稍侧移了一点,避开了地上的垃圾。

“出名?”阿位伯男人看样子是这里的高级人物,但从进来就一直没有命令动刑,只是不停的打量我,一副很自然的样子。而我则因为时间越拖越久更加紧张。身旁的柴油发电机的震耳的轰响和表示电椅工作正常的100W大灯泡刺眼的亮光,开始像包在心脏里的老鼠一样抓挠胸口。

“他赤手空拳杀了鼎鼎大名的”蓝光“佣军的创建者,格斯中校。活活咬死!生吃活啮!”我从不知道自己巳经在业界如此有名,听着黑杰克叙述着被夸大的那段纠缠我多年的恶梦,第一次我有了想笑的冲动。

“在唯咙被割断的情况下!”

“所以,他得了个”食尸鬼“的外号。”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多数人对这段故事报以怀疑的态度。但更多人和阿拉伯男子一样,看着我脖子上粗长的刀疤听得津津有味。

“原来如此!那么我更好奇一个有如此传奇经历的硬汉,能在电椅上挺多长时间才会告诉我。你该死的同伴在我们伊拉克的隐匿地点。”阿拉伯男子吐出的一言将我心中的紧张和不安全驱走了。

“伊拉克?这里是伊拉克?”听到这里我猛然想起了眼前的男人是谁:“你是库塞!萨达姆的次子?”

男子看我认出他来,并没有很高兴,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到我面前低头凑到我面前,用凶狠的眼神盯着我:“你的队友在恶魔美国的支持下。在我们的国土上为匪做歹了很长时间,侦探地型,刺探情报,残杀无辜伊拉克民众,前段日子更大胆到行刺我。这都不算什么,最不可饶恕的是他们私闯行宫,意固加害我尊敬的父亲。阿拉保佑!赞美无上的真主!在全能的真主的庇扩下,我父亲没有受到伤害。但你们的行为巳经不能再被忍受。我不奢望轻易从你这里得到答案,但我有信心肯定能从你这里得到答案。”

而我根本没有注意听他说什么。因为我全身心的投入了自己的思考中:我在阿富汗被俘,现在却跑到了伊拉克,电话中雇佣送葬者的声音绝不是来自眼前的“王子”,难道那个家伙也是为库塞工作?但伊拉充被美国封锁了十年,食品,医药,电器。甚至游客,伊拉克连国外的民事新闻都难接触,更不要提军事信息了。武器购买都要拐几道弯才能从同是伊斯兰信仰的俄罗斯黑帮买到,却能得到我们在阿富汗行动的行军位置如此实时的军事信息?到底是谁在帮助他们。

“我知道你和在伊拉克的同伙联系过,我要知道你们狼群在伊拉克和中东所有的藏身之处。”库塞说完退了一步后说道。

“很多人都认为,自己是被有目的审问的。如果目的没有达到我们便不会致你于死他,这成了很多人熬刑的支撑。”库塞淡淡的用手掸了掸洞顶落到肩上的几颗浮灰。看着我不带感情的指着身后的粉碎机说道:“但我没有什么耐性,如果你不说。我会去拷问别人,同样能得到答案。而你将会被活着扔进那个粉碎机里,从脚开始一段一段的把你压成碎片。我心情好便一次送你进地秋,如果不,也许到了膝盖我会把你拉上来,然后把脚伤给你治好,然后断续……”

啊哈!我终于明白那粉碎机为什么在这里了,虽然我想到是用来碎尸的,但活着扔进去?听起来有点丧气。

“动手吧!”库塞对着站在电闸旁的一个军人挥了下手,那家伙伸手向下拉了拉手闸后便要上推合上电路。

“我们老板说要等他和画家回来才审问他的。”在阿富汗的山顶见过的那个多嘴年青人从电视旁的椅子上站起来对库塞说道。

“你对我决定的权威性有质疑?”库塞听到他的话,只是撇了那家伙一眼,但多年高高在上统率千军万马,执掌生杀大权,用人命铸就的气势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挡的,只是简单一眼便令那多嘴仔重靳一屁股跌坐回椅子上。

“他们还有别人?是谁?他们不是一伙……”脑中的想法还没有完全展开,从手腕及腑下的电板处传来的电流便麻痹了脑神经,耳中轰雷般炸响,眼前乌黑一片旋又感觉清澈。所有思考功能瞬间便被敲的粉碎,全身亿万细胞遭如同被烧红的钢针穿刺,大小神经遭到硫酸的腐蚀,炙蚀的剧痛烤沸了血液后钻入骨髓,肌肉不由自主的痉挛,五脏六腑像被无数只大手揉搓,强烈的呕意比晕船还更有说不出的痛苦之感。

我的身体不经意识驱动。屁股像被炸弹崩起一样,本能的便被强烈的电流弹起向前方。力量之大把重达数百斤的电椅也带跳了起来,轰然炸响的砸回地面后,我唯一的感觉便是自己像个被吹胀的气球,所有的血管都在狂胀到要爆裂。我需要的是一种别的力量来抵抗这种无限的澎胀,胳膊和腰腿上束缚的皮带勒住前冲的感觉让我找到了转移疼痛的渠道,于是我拼命的用身体去冲挣那些束缚。从皮带勒伤身体的痛抵抗电流引起巨痛。

我不断的挣扎着,痉挛着,力量最后大到挣断了一条手腕处的皮带,甩掉了手上的一块电极极,但并没有让情况好转,电流仍炙烤煎炸着我的神经。眼前开始出现各色的斑块,我拼命的想让自己晕过去,可是总是差那么一点没法失去意识。

放在嘴里的牙套一点用处也没有派上,我很本没有咬牙的力气。除了用喉吼嘶吼外。我连舌头都没有办法控制。疼痛持续着、持续着、持续着……就像被自己被扔进了火炎地狱一万年那么久。

电流猛然间消失了,我拱起的身体如同失了支撑的屋顶摔回了椅面,全身骨架像被摔散了一样失去原有的功用,胸部发闷,头晕涨痛,胃液无可抑制的涌上了喉头冲出麻木的口腔吐的全身都是。

“泥……闷……再……意拉……克的……藏……伸处……在哪?”我巳经没有办法思考除了难受。身旁传入耳中的声音全部都走了调,像是隔着车窗听人说话一样嗡声嗡气。

“啪!”我脸上一麻。挨一耳光后,听觉也灵敏起来,正好听到黑杰克的声音传进我的耳中:“嗨,刚才只是不到半分钟而巳,我可以陪你玩整—整一天,如果你喜欢的话。你们在伊拉克和中东的藏身处在哪?”

“呸!”我吐掉嘴里的酸水躺到椅背上。想借着椅木的冰凉导走后背上火烙般的灸痛,有气无力的看着面前的一群男女:“告诉你也没有用的!我一被抓。我们以前用的联络方式和地点便全部作废,备用方案是随机的,现在使用的地点我根本就不知道。

“所以我们才要你把所有的地方都说出来。你放心!我们有的是人手逐个去查。”

“如果这么说!你试试离这里最近的多哈军营,我们在3号楼2层有个VIp包房。只是过了边境线600公里,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而已!”我不停的说话,想在下次动刑前多磨蹭点时间。

“你怎么不说你在美国白宫还有个私人浴室?”黑杰克当然知道多哈军营是美国驻科威特最大的军事基地,那里有一万多的美军。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23 | 显示全部楼层

Re:[推荐]《狼群》

麻劲还没下的血肉再一次被扔进了火窖,刚才的感觉和这次袭来的痛楚简直无法相比,倍于先前电量的交流电通过身体体,肌肉不只是痉挛。随着电流加大,这种痉挛会导致肌肉由酸痛至巨痛,胸腹膈肌痉挛造成呼吸无法进行,心脏如同被钢针穿刺般麻痹,然后开始出现脱离身体的感觉,仿佛自己的肉被割开拉起却斩断相连的筋与皮一般。戮心戮肝的极度痛苦中,胯下的扩约肌完全失去了控制扩张开来,尿液和粪便从失禁的管道流出身外,随着抽动身体甩进裤管流出脚管沾满脚踝。

“告诉我地点。我就搬开闸刀!”我脑袋后仰,双眼上翻的方向正好对着站在电闸边上的黑杰克,他看着我的样子作出一副怜悯的表情说道:“只要一个地方,简单的!哪怕是你们不常去的地方都行!”

脑子巳然停止的思考功能,在求生的本能下开始运作起来。数个坐上电椅前巳经在心里打定好忘记的地址不自觉的便跳了出来,顺着通了电的神经滑溜着便奔牙关而来。

“在……”在地名首单词还没有溜出口前我猛然心口一凉,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想说的是哪个地址我便猛一点头,下巴结实的磕在了胸口。差点窜出来的地名被咬断在成句子之前。

“在什么?”黑杰克看到我吱出的第一个词便打断了自己的句头,猛的把调节电阻一拧,通过在我身体电流随着电压的升高骤然狂增。原本打摆子般的身体被狂暴的电流冲的停止了抽搐,向前顶着从胸口到小腹绷成了畸异的拱型顶在了空中。

“在你**卧室里,你**味道尝起来像加了奶油松饼……”我拼命的嘶叫着,没有舌头的带助,句子发出口时巳然不是心中所想的声调。

“**妈!”黑杰克在我嘶叫成句后便降低了电流听我叫的是什么。可是等凑过来听清我吐出的脏话后,恼羞成怒的一把将手里的转轮扭到了尽头,然后还搬着边上的几个钮来回的转动。

我叫不出声了,随着交流电的强度、波型、相位、频率的变化,肌肉好似一层层从骨骼上扯离。全身细胞都在发胀、刺痛,七窍内都要喷出火焰来,也确有什么东西从眼耳、鼻中渲泻了出来。可是那种无法形容的疼痛却没有随着涌出的东西有所减少。原本我乱成一团浆糊的脑中突然无比清晰的冒出一个念头:我为什么要坚持呢?其实说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对呀!说吧!大不了就是一死,也不用受这种生不如死的罪了。

这种念头来势之猛几乎吞噬了所有的思考空间,除此再没有什么想法存在脑子里。一连串的地名排着队从脑仁顺着腮帮子冲向舌头,可是却和嘴里的塞满的液体挤成堆堵在了一起。而鼻子也被什么东西塞住,密不透风的口鼻造成的空压像根针管抽干了胸腹中的空间,将前胸后背被紧紧的吸在一起,甚至连脑子似乎也吸进了脑子里……

等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发现小东尼正扒着我的嘴向外掏东西。一边掏一边叫着:“吐!吐!吐!”,在被压抑的强烈呕意驱动下。我鼻子不断把什么东西和着空气吸进肚子,然后再过滤出气体发着混浊的声音从气管冲出抵着堵在咽喉的杂质从撬开的牙关喷出。

“咳!咳!咳……”强烈的咳嗽揪的肺疼,直到感觉快把支管都咳断的时候,我才看清楚开始自己吐出来的是咬碎的牙套和黄白色泡沫,到了最后黄绿色的胆汁都吐了出来。贪婪的不断将免费的空气吸进身体的过程中,原本被电流刺激到松软的肌肉却慢慢的僵硬起来,手脚开始麻木。眼前竟然再次发黑。

“不要停!继续呼吸!呼吸!不要停……”小东尼在清掉我口腔里的秽物后,从口袋里失掉出个纸袋套在我的脸上在我耳边大声叫着。随着自己呼出的腥臭气体再次吸回身体,因为二氧化碳不足造成的耗气过度症状才得以减轻,硬成石块的肌肉才重新恢复松较。

一屁股坐回自己失禁拉出来的屎尿中,顾不得为此感觉恶心或难为情,我赶忙把视线投到面前的人群面部。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在失去意识的情况时,有没有泄露什么情报出来。因为刚才那种感觉并不是休克。而是失去主意识进入了潜意识,就像被打了吐实剂一样,潜意识很容易对外界刺激作出反应,如果被讯问很有可能会本能的做出回答。

对面的人群悄然无声,所有人都睁大眼看着我,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一样。

“你很坚强!我承认。”库塞静静的看着我,边上的仆人趴在地上擦拭着他鞋面溅上的秽物:“你对朋友的忠诚令我十分钦佩!但这并不能从电椅上把你挽救下来。”说着,他低头看了眼裤管上色彩缤纷的污迹皱了皱眉头,强忍下转身离去的欲望抬头望回来:“迟早你会说的,区别只是可以少受点皮肉之苦,何乐而不为呢?”

停了片刻发现我沉浸在没有泄密的欢喜中没有理他后,便扭头对其它人说道:“等他招了通知我!我要知道他们在伊拉克所的藏身点和联络人,弄清在这片土地上是谁为他们行刺我和我父亲提供了协助。”说完便再也捺不住对身上污渍的厌恶,扭头便欲离去。

“等一下!”用力擤了擤(XING)鼻子,却清不掉鼻子里堵着的东西,抬头冲正对着我的一面镜子望去才发现,原来我的两眼青紫得有核桃大小,口、鼻、眼角都溢出了血水,凝在脸上结成痴,整的像鬼画符一样。

“什么?”库塞听到我出声,讶异的回头看着我。

“美国人才不会把这份荣耀拱手让人,刺杀你和你父亲的肯定不是我们的人。”从他的话中我得知自己在无意识下并没有泄露出什么,对自己曾受过的拷问训练充满的信心。心情大好之下不免多嘴多舌起来。

“为什么?”库塞看我这么肯定,挑起眉角质疑道。

“因为如果是我们狼群的人出手,你巳经是停尸间的臭肉了!”

“……”库塞听到我的话恼怒的转身冲过来,可是在橡胶毯上的屎尿前停急刹住了身形,鼓了几回劲儿都没敢踩上去,忿忿的回身找了条鞭子抢圆了一鞭抽在我的腿上,结果尿湿的裤管被强力一抽甩出更多的秽物,随着他抽回的靴势溅了他一身。鞭子掉到了地上,二太子的洁僻的底限被触越了。

“给我好好的审!”丢下一句无关紧要的命令,库塞手帕捂脸的冲出了刑房。

所有人看着尊敬的大人物为了这么点小事便落荒而跳愣住了,他可是伊拉克精粹部队——共和国卫队的司令。一个带兵的人。如果连这点脏都受不了,那他怎么以身作则训练士兵?他统率下的士兵的战斗力又会是如何呢?

“哈!哈!哈!”熟悉的笑声在人群后响起:“不愧是佣兵界第一把交椅——狼群的人,连尿尿都可以退敌。印象深刻!印象深刻!”

是他!电话中的声音!到底是谁费尽周章,摆了这么大的阵势来捉拿我一个小小的佣兵呢?我伸直了脖子向声音响起的方向望去,一个低矮的人影从闪开的人墙人走了出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画家

几日来在我的脑海里的列出的成串名字和头像,一个也没有和眼前出现的主谋对上号。因为这个家伙竟然全身上下包满了纱布坐在轮椅上,眼上带着墨镜连头发都没有露出来包的像个木乃尹。

甩掉流进眼里的汗水才看清,他的轮椅推手上还挂着吊瓶,针头还要穿过绷带才能扎进肉里。看起来悲惨的情况比我还甚,像被火车碾过一样。可是不管样子有多怪异,他的声音听起来仍是耳熟,而且越听越肯定以前见过这家伙。

“再见到你很高兴!食尸鬼!”木乃尹被推到了我的近前,虚弱的抬了抬架在轮椅扶把上的手算是问好!

“呼!呼!……呼!呼!……呼!”看到背后的主谋竟然是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后,我也懒得再理他,紧顾着自己喘顺气。

“很抱歉在这种情况下和你见面!”白布包裹的家伙低头看了看我爆血的五官、快要掉出眼眶的乌青双眼、电极板下炭化的皮肤和溢流满地的屎尿歪着脑袋哼笑道:“我本来还想让你养好身体后再……嗯!怎么说?……再开始这场游戏!抱歉这些家伙太没有耐性,你这么虚弱还折磨你,真没有人性!至少也等你身体养壮耐玩了才有乐趣嘛!”

“……”我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不知养活了多少卖纱布的混蛋,没想到这家伙自己都不能动了还有虐待别人的心思。

“你会长命百岁的!”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地四肢,身体连皮带肉止不住地抽筋,牙关敲个不停。

“我却不希望这样。”木乃尹笑了。这倒是令我很意外。

竟然还有不想长命百岁的。

“和我刚才想的差不多!我要好好的和你握下手呀!等他们搬闸的时候。”我想不停的说话来转移充斥在脑中的痛苦。

“你想要?”黑杰克在边上听我话中带刺儿,手里的把手便要上推。

“不行!他已经承受不起再一次电击了!”边上的小东尼冲过来制止了电闸的合闭:“他鼻嘴出血,说明巳经微血管爆裂。看看这个……”说着,他伸手扯开套在身上布片,指着胸口大片的淤血:“大范围的皮下紫绀。你刚才一时冲动给的电压过高,还好他体质特殊,电阻大,如果是平常人。早巳经死过了!”

“现在他全身混透,电阻不一样了,这种老旧的机器把握不好通过身体的电流会造成心室歼维震颤,死定的!”小东尼看着我混身汗水、血水、尿水混成片的样子说遣:“相信我!

他经不起再一次电击了!“

所有人都看着我胸前植物状的淤血,被电击死的人身上才有这样的痕迹。虽然不愿但也不想让我这么就挂掉,纷纷凑在一起讨论有什么死亡率较低但能让人求死不能的刑法。

“咳!咳!”木乃尹看着身边这些等看好戏的人,掏出手帕咳嗽了几声。然后将用过的布片扔给了身后的侍从。上面大片的血迹,不用注意都可以看到。没想到这家伙已经病到这种程度了,分明离死不远了嘛。

“你们没事的可以出去了!”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中年人扭头对身后的人群发了括。人群中原是跟着库塞进来的面孔听完,脸色不郁发着牢骚离去了!剩下的都是看上去非阿拉伯人种,看样子应该是这个残废的手下。

奇怪的是!送葬者的几个人都跟着那些人一起出去了,只剩下小东尼、黑杰克和把我举起来过的黑人留了下来。本以为这些欧洲的精英是人用钱雇来的,必竟从军挣不了几个钱,没想到竟然是伊拉克政府的手下,到是那几个看上去颇像流氓的草包留了下来。

“把他洗干净!”木乃尹看人走的差不多了说道。身边的人收到命令后。便快速的行动起来,七手八脚的开始替我松绑。帮着小东尼打下手的拉丁裔男人把我手上的皮带被解开后,拽着贴在手腕上电极板上连着的电线一拉,然后便傻眼的看着我的手脖子楞住了。

我低头一看眼也直了,仿佛有只手从脑后拽住了所有聚到头顶的神经。因为手腕上的接触电板的皮肤巳经炭化,随着铁片的松脱纷纷从体表碎裂崩落,黑红的肌肉随着包裹下的脉搏不住的弹跳。令我恐惧的不是这吓人的景景。而是没随之而来的疼痛。看着自己分崩离析却感觉不到疼痛,原本巳然扭曲的世界一切都停住了,没来得及理顺的呼吸,瞬间顶在了后脖梗,视线僵在了一个点上再也无法移动,腕部规律跳动的筋肉从节奏转为震颤。然后开始慢慢的“平静”下去,原本刺眼的光线随之开始暗下来。

“该死!我就知道这么大的电流不可能没有损伤。他不行了!给我10毫克肾上腺素!快!快!”小东尼的声音我仍能听到。可是却没有办法转过眼去看他。

来不及冲洗污秽的身体,我蜷缩着被抬到面前的桌面上,嘴巴被人用硬物撬开,有人伸出手指到嘴里抠挖一阵后,便开始捶压我的胸部,虽然每次力道打进来后,稍哼一丝活力从心脏位置传向全身,但视线中的光线仍在持续减少。待到正在给我做人工呼吸的小东尼的脸也开始模糊时,隐约间一个冰凉的东西顶到了我的乳头左下方,一记强亦力的电流携着熟悉的麻痛击打在实心感觉的胸腔内,在原本铁板一块的心脏位置点起了撬出一丝空间,温暖顺着电流打通的血脉重新回到四肢,僵硬的四肢慢慢重又伸展开来,过了片刻一只粗大的针头斜着绕过肋骨扎进了心室。一股更硬的热流注入了微弱跳动的“血泵”中,顺着电流打通的管道将“活”的感觉送回了身体。

我静静的躺在桌子上充分享受着死而复生的轻松,缺氧迟钝的脑子还没有办法害怕。所有的感觉都聚集在体内,聚集在那颗越跳越强劲的“生命发动机”的跳动上。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在我还没有重新适应复苏的身体前,高压水枪喷出的水流便将我身上的秽物协同蔽体的衣料一齐冲飞了。

“把地上也冲干净!看在上帝的份上。这里简直是猪圈一样!”一阵金属拖她的声音中一个女人在我近处说话,然后一只不知装着什么东西的麻袋扔到了我的脸旁的桌面上。虽然里面装着金属物件,落地后却三摇四摆的晃了半天。刚在肾上腺素的激励下恢复活力的心脏又被这袋古怪的东西吓得发酸。

赶紧收回目光便看到一个具有东西方女性优点地面孔凑到了我的眼前,黑色直发垂到锁骨使剪额削腮的瓜子脸型看上去只有巴掌大小,金色的柳叶眉下一双凤眼,眸子却是浅棕色的,顺着欧洲人那种高挺的鼻梁看下去,一抹诡异的笑容挂在性感的樱桃小口上。

她的脸贴的这么近。鼻尖几乎碰到我眉头渗出的汗滴。淡淡的烟草味香水从她的皮肤上散发出来,这种夹杂体香的男用香水的味道刺激着我的鼻腔,让我不禁抽动两下鼻头……

她的视线从我的头顶扫至脚底,在我下身盘恒良久再对回到眼睛,投射过来的诱惑眼神长了指甲般抠挠着心头那块阴井盖,意图释放下面抑压着的欲望。

“你很性感!就东方人来说!”粘着迷药的声音像蜂蜜一样沿着耳膜淌进眼底,让肿胀的眼球一阵疼痛全消,突如而至的轻松把绷紧的神经从摩天大楼上扔至地面摔得粉碎。

“你很强壮!就东方人而言!”我感觉自己悬在半空,腿被人扯着坠下去。高空落下的畅快感按摩着被烧焦的肌肉:“据我所知你们中国人都很保守,你一定不知道你坐的电椅除了能带来痛苦,也能带来快感。当最危险的50-60HZ城市用电流过心脏时,会引起心脏室颤和麻痹,这是引起死亡的主要原因。但是合理调整通过身体的电流强度和所用电流的频率。随着频率的增高,电流对人体的危险性会逐渐减小,当频率增加到MHZ数量级时。对人体已没有什么破坏作用,相反受刑人会感到极度舒服和快美!我喜欢在做爱的时候给自己通点电,那能带来难以致信的高潮。你有兴趣试试吗?和我一起……”

她的指尖刷过我的乳头,酥痒引起混身一片震颤。

“我……我有兴趣……”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声音自己有了主见破口而出。

“你对我有兴趣,是吗?你喜欢我。是吗?你想爱我!对吧!”眼前的女人逐渐变成了REDBACK的面孔,张合间的贝齿吞出熟悉而亲切的声音:“你喜欢在众人面前和我做爱。对吗?”

“不。我……我不喜欢!”我仿佛回到了狼群的基地。屠夫和快慢机他们正抱着膀子满脸贱笑的丫在远处看着我俩儿。

“那你想找个隐密的地方吗?就我们两个?你总是喜欢这样!”REDBACK把舌头伸进我干裂的嘴唇中轻顶着我的牙龈:“你们狼群的家伙都富的流油,去过太多我没有去过的胜地。

最近我有时间你出钱请你的女朋友我,周游世界如何?除了中东!“

“为什么不去中东?”我轻含住住她的舌尖,错动牙齿摩擦她的舌面的味蕾含糊的应复。

“你上次从伊拉克回来,报怨那里的蚊虫太多,咬得你晚上无法入睡。”曾经在伊拉克帮忙倒卖医药的日子经她提起又在我脑中重现。

“没错!伊拉克巳径被多年战争打烂了!摩苏尔和巴士拉的巳经成了农村一样的落后城市,甚至巴格达也破落了,我们住的那条街以前可是号称”黄金大道“,整条大路两旁都是金铺。后面地河流常年倾注店铺里的洗金水,每到旱季河道两旁都是金灿灿的一层。可是现在巳经成了污水横流的臭水坑,连对门的清真寺都巳经很少有人愿意前去礼拜了。”下身传来的阵阵快感让我无法思考,只能边喘息边快速的说道:“别舍近求远了!我知道一个非常不错的地方!”

“噢?”

“那扇门后面便有一张柔软的水床!我们可以省掉来回的路费!”我回头指着眼中熟悉的乳白色大理石门板说道。

“你这么急着上床睡觉?看来你真的是累了!太累了!那你就睡吧!睡在我怀里!我会守着你直到睡足睡饱,帮你驱走一切身上的不适和疲劳。”微笑着的REDBACK将我抱在怀里,让我地脑袋枕在她胸前的两团柔软上,轻声在我耳边喃喃细语着。清淡的声音如同夏日冰雨瞬间浇了盘绕在心头的欲火。酷暑凉风般的舒适感取代了原本的急躁,身体上的痛苦都随着闭上的眼皮被抛进了黑暗中。

在痛苦中睡去,在尖叫声中醒来。真是个让人兴奋的开始!

一夜的好睡让我身体摆脱了大半电流造成的身体上的伤害,虽然身体和手腕上的烙印仍让掌指感到酸胀无力。但总的来说值得庆祝!

睁开眼后发现自己仍是被绑在电椅上有些令人沮丧,但看到眼前被绑在面前的一排血肉模糊的人形还是让我吃了一惊。

“你怎么知道我在骗你?”醒来后再看到昨天搞得我神魂颠倒的女人,巳然不是金发蓝眼的REDBACK模样,她坐在昨天救治我的木桌上。身边只有不几个人坐在边上正吃午饭的样子。

“你说什么?”我伸展一下手指,昨天的一番折磨,虽然让我痛不欲生,但却驱散了部分肌肉松驰剂的效用,身体开始有了活力的感觉。这给了我强烈的支撑,感觉自己能掌握躯体内那根精神梁柱,有了和外力抵抗的触点,哪怕是图劳也不会再有昨天完如同鱼肉刀俎的感觉。

“我说你怎么知道咋天和你说话的是我?我知道你弄清了是怎么回事?”女人身高腿长,坐在桌子上细条的双腿竟然能支到地上。由此比例看来她至少有180公分左右,在欧美也算是高个子了。

“昨天什么?”我光注意看粉碎机出口下的斗车里冒出的热气,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如果你再不认真回答我的话,我就把你也扔进那粉碎机里,到时侯你就可以仔细欣赏那车斗里碎肉了!”女人说话挺狠,这一点还真哼点像REDBACK.“这些人便是从你说出来的地址抓来的,可是他们从没有见过你。或是其它狼群的人。考虑到你们会化装的原因,我们还进行了脸部变形计算机模拟。但没有任何人见过你们!你骗了我!你怎么识破我的催眠术的?”女人的话里的情绪并不是很恼怒,似乎还带有些许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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