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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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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23 | 显示全部楼层

Re:[推荐]《狼群》

“我的女人不抹香水!”想了半天,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侯察觉到不对的。因为那时的感觉就和自己回到了家里一模一样,甚至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刚才还差点被烤成热狗,下一秒便软香在怀。仿佛这都是理所当然的。其实我当时破口而出的大部分内容是真的,除了我们并不是在清真寺对面住外。现在想来所以便立刻为自己找了个借口:“也没打唇环!”。

“我也没有抹香水。你闻到的味道是西非干枯的巫毒迷藤点的烟。是为了让你陷入半昏迷状态的,这东西比并氟烷还有效。可是加上为了维持心跳平稳而注射的利多卡因也有镇静作用。”女人听完笑了:“没想到我第一次失败竟然是因为唇环!”

女人笑完竟然伸手一把揪住下唇的细个的穿钉,手上使劲硬把那东西从肉里扯了出来,血水从下颌破开的肉孔中喷出来老远。

“我便是画家!幸会!”女人把手沾了血的手指放进嘴里啜净后挑着眉毛看着我伸过手来说道:“棋逢对手!这回没白来,等会儿一定会很有乐趣的!”

说完,在我在意外中出神的时候,跳下桌子走向楼梯口,等到了拱顶那里时突然回去冲我展颜一笑伸出舌头舔了下唇的血水:“顺便说一下!你吻技不错!”

第一百三十四章熬刑1

“画家是女人!”既使见多识广如我也被吓到了,能够和屠夫摆在一起的女人该有多变态,听着来就让我有点毛骨悚然。

一天的时间!和我关在一起的,凭我一言便被捕来的伊拉克平民已然全部消失了。垃圾车拉了最后一漏斗碎人肉后,整个屋子里的散布的血湿气也开始被吹进来的冷风吹淡些许。

站在冰凉的铁棍上闻着对面打累的家伙们吞云吐雾的呛人味道,听着自已肚子咕咕的叫声,汗水顺着发丝滴落在地面上,铁链连着很粗的麻绳悬吊在滑轮上,麻绳的一端拴住我被捆绑在背后的双手拇指。脚根本没有办法着地,只有一根长满尖刺的粮牙棒可以让你站在上面,但谁愿意光着脚板站在针上。每次只要一声“吊!”麻绳就被拉起,我整个人就被吊离地面。一开始的脚尖还可以着地,麻绳被固定在钩子上,他们便开始问东问西。肩部被扭断般的剧痛,几种后便能痛得我满头大汗。得不到答案刑讯者就会叫一声一一就像古代的衙役宣布下一道刑罚那样:“扯!”。他们便把我悬空吊起,整个身体的重量于是便落到了两个拇指上,调起的高度并不大,如果拼命的绷直身体腿底勉强可以碰到布满铁钢针的铁棍,减轻肩部疼痛的方法便是扎穿自己的脚板。

每当我为这次是扎穿脚板还是吊断胳膊间难以取舍时,这些刑讯者便在一边轻松地坐着抽烟,看着我在痛苦中挣扎。通常剧烈的痛苦会让我暂时失去知觉;他们便把我放下来浇上一盆冷水。直到我醒过来再次被吊起。通常吊一次就足以让犯人把所知道的吐露出来,和我关在一起的那些平民最长的撑了四十钟。

刚开始时我以数这些人能撑多长时间来分散脑子对身上痛苦的感知强度。虽然有些残忍但着实有效。等到他们死完了,我便只好使出装休克的办法了。那便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痛苦上,把微小的痛苦放大数倍,人为的引起脑功能暂失引起机能障碍造成休克的样子,这时候对方怕你死掉便会把你放下来,可以让我有时间重整状态去迎接下一轮折磨。

24小时内审问从没有间断,但最令人担心的“画家”却没有再出现在我的眼前。心里对她会带给我的痛苦感觉恐惧。但对于如此臭名昭著的刑囚高手的手段,却又无可抑制的产生莫名的期待。期待的动力……我给自己地答案是‘意图挑战自己的忍耐极限’……

躺在泥水里从他们的讨论中听出,他们在药物加催眠无效后,似乎意图开始最耗时的疲累拷问方法。可是这种轮番审讯,最主要的道具是上千瓦的大灯泡,悬挂在受审者的眼前,照得其眼花缭乱。不让休息和睡觉,最后当时人头脑乱了只好听其摆布,要什么说什么。可是物资贫乏的伊拉克竟然一时找不到这么大的灯泡,军用地防空照明灯的高温又足以把我和刑讯的打手都蒸熟,所以这群人正在讨论去哪弄灯泡这么可笑的问题。

“算了!!搞那么麻烦干什么?不如我们先砸碎这家伙的左脚,不招就砸右脚,如果他还不说。就一节一节的砸上去,他一定会说的。”终于有人忍受不了这种愚蠢的讨论。站起来操起桌上的锤子,用力砸在桌面一节从受刑人身上取下来的膝盖骨上,黄白的碎骨四溅打在我脸上,生疼生疼的!

“那没有用!他不会说的!”年岁较大的领队烦躁的扔掉手里的烟头,可是当掏出烟盒时却发现里面巳经空空如也后气的捏扁了包装用力摔在了墙上。

“让受刑者感到自己失去了精神力量,感到他正在失去他身体的完整性。这是刑讯手册上讲到的最有效的方法呀!不是吗?”一个看上去和我岁数不相上下的红鼻子小伙儿摊着手掌向周围的询问道。

“那对于一般人是这样的。可是像这种可以控制自己精神力的人,如果给予过大的痛苦。他们甚至可以利用瞬时的剧痛催眠自己从三万尺高空坠落或是被车碾过,从而造脑死亡自杀。我见过这样的例子!”黑杰克一直没有离开过,听到这里走到我的近前掏出老二对着我,一注腥骚黄汤带着热气打在我的脸上:“我们不能完全摧毁一个人的救生欲,如果让你一人对活着也失去了希望,那死亡对他就没有了威胁。痛苦也没有办法让他屈服。”

“精辟!精辟!”木乃尹的声音再次响起,拖着兴奋的尾音:“如果我有力气的话。一定为你大声鼓掌。”那个死残废坐着轮椅在“画家”的推动下挤到了近前,歪着脑袋看了看满身污秽的我装模作样的回头问道:“以你的意思应该才能审出些东西呢?”

黑杰克听到他的问话,转脸瞥了眼面色平静的“画家”

后,下意识的挺了挺胸膛接道:“东方人由于教育和传统文化的影响,在精神上有很大的韧性。打定主意后容易走极端,有很强的抗拷问能力。如果想从他们的口中问出什么,最有效的办法便是打破他们的精神防线。他们尤为注重荣誉,从这一点下手最容易突破。”看到“画家”微微赞赏的额首后,更是气壮了倍余伸手指着我的脑头说道:“这家伙把自己的国旗和图腾纹在头上这么显眼的位置,说明他对于国家和民族有强烈的归属感,最有效的办法便是把什么破坏这种归属感的东西纹在他的身上,让他永远的无颜面见家乡父老和族人。”

“羞辱拷问法!我喜欢!”木乃尹听到这里笑的更开心,不小心用力过大强烈的咳嗽起来又吐了不少血水。他挥了挥手一个血肉模糊的犯人被从门外提了进来,扔在离我不远的老虎凳上。我抬头看了一眼,那人全

身稀烂巳经看不出原来模样。整个人变成了一块人形的烂布贴在木板上。虽然满同情这家伙的,但我的情况比他也好不了多少,实在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去注意他。

“那你准备怎么羞辱这个硬骨头小子呢?”画家伸手拉动滑轻上的绳索奖我将死狗一样重新吊起来,拿起地上的皮管打开水龙头,后面接的是放了盐的滤箱。掺了盐晶的水失去了清凉的本性,像硫酸一样钻进了皮鞭抽裂的伤口中烧的我一阵惨叫。

“如果可能的话,在他面前拆磨和羞辱他的妻女孩子最有效……”说到这里环视了一下边上的阿拉伯面孔后说道:“显然这个没有办法实现。但我们还可以从他的信仰和羞耻上下手。”

“例如?”

“例如他的爱国之心和民族情感!”

“爱国之心?你准备怎么打击?强迫他办绿卡吗?”远处休息够了的佣兵们又逐渐围了过来。一个中美洲的光头满脸嘻笑的挑黑杰克的毛病。

“滚一边凉快去!”黑杰克连看都不看他。走近我上下打量我片刻后伸手将吸完的烟头按灭在我额头的国旗的纹身上,然后看着焦黑的旗面说道:“不如我们纹幅中国人看到就憎恨的图案在他最显眼的部位上,让他走到哪时都被人唾弃。”

“给他纹个老二在脸上怎么样?啊?一定谁见了他都恶心!”形容猥琐的山羊胡的男子拿着酒杯走了过来,伸出拿杯的食指指着笑着。

“那是个好主意!”军队中的几个女人满脸淫笑的瞥着我的下身:“也许给他小弟画个中分是个不错的创意!女人一定会喜欢的!”

“就画在他的右脸上!这儿……”木乃尹也来劲了指着自己的右脸说道。

“呵!”画家笑了,浅浅地似乎只有眼角挑了挑而已,但灵魂中那丝春色却如江水般从双眼涌出。说真的。天使面容配上魔鬼身材,这女人真的不像一个狠毒的刽子手。不过人不可貌相!这句经过多年的经验不用再提醒的真理巳然烙印在我的脑中。所以,看她笑得越像天仙,我心里越发寒。

“你在想什么?”她把脸贴近我,然后凑到我耳边说道:“你根本不在乎那些对吗?他们那些小东西根本不放在你眼里对吧?”

我抬眼瞄了瞄面前的如花玉颜,又埋下头和身上的疼痛作战去了,和这种人说太多容易暴露出自己的弱点。

“其实,他们说的也是很有用的方法,只不过没有抓住中国人民族性的要点而已。纹个老二还是睪丸在脸上其实还不如纹破鞋二字在你妈脸上对你有威吓作用。我说的没错吧!孝子?”女人抬起头伸手摸了摸我另一侧头皮上的龙形纹身说道:“传统的中国和宣扬独立的欧美不同。排在感情金字塔顶端的不是爱情而孝顺,最看重的不是妻子而是父母。百善孝为先嘛!”

看到我脸上的肌肉被她恶毒的念头刺激的跳个不停,她竟然又凑了过来:“就算找不到你父母,也不应该拿性器官那种没有任何威胁性的东西来唬弄人,对不对?至少也弄个日本国旗什么的才能让你没脸出门,不是吗?”

“你确实比他们有一套!”听到这里我确实被她对中国人心理的细微把握吓到了。

“那我们就开始吧!”女人拿出三根绑有数簇针头的铜筷对我晃晃说道:“本来我不想用这个没什么效用的方法的,可是大家都提出来了我也不想扫大家的兴。不要以为回去找人给你把图案给毁掉便可以了。我纹身的方法和别人不一样的……”

其实。她还真说中了我的心思。纹身嘛!就算给把靖国神社的牌匾画到我脸上,大不了以后补色的时侯把它给涂成别的图案。可是等这个女人把针扎进我脸颊的时候,我才知道她纹身是假,用刑是真。根本不是用针沾颜料刺青,而是把针在火上烧红。然后才开始扎我。这根本就是变相的烙刑嘛!

烧红的针扎进皮肤中。淡淡地烤肉香味从脸颊不断的传进鼻中,而被高温烧断的神经并没有立刻感受到痛觉。每次扎进来的时侯总是感觉一凉,然后才如炉上的水壶般逐渐开始感觉到热,最后才是钻进骨头的剧痛。可是这都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等她快速的完成了“作品”后。我的半张脸便肿成了红面包,眼晴睁不开嘴也感觉有点歪。最后肿到极致,肿麻的感觉甚至压过了火烧的炙疼。由于是烙在脸上,所以格外感到痛觉离脑子的距离近,仿佛每一针下去都扎在脑仁深处似的,大脑在蓄满了痛苦的信息后便“当机”片刻,可是随即又被似来的烙痛唤醒。我就这样晕了又醒。醒了又晕的死去活来十数遍。

而这女人收手退两步审视了一下自己的作品后,满意的对我说:“黑色——永远的流行色!知道为什么我被人称为画家吗?因为我喜欢在人身上作画。火焰是我的画笔,人皮便是我的画布……”

“这比电刑还差了点!”我吞咽着倾着嘴角不住流出的唾液,瞪着唯一能睁开的眼睛冲她吼道:“你应该还有更厉害的招,快点拿出来吧!”

“你不要急嘛!”女人笑了笑说道:“你太小看我了,刚才只不是牛刀小试而巳,如果我给你全身都这样纹上一遍肯定疼死你!你是我见过的意志力最强的男人,我对你能坚持多久充满了期待。我们慢慢来!好玩的在后面!一次纹太多会烧死肌肤的,那样就影响收藏了!”

收藏?我听到她的括。心里一凉!完了!这女人不是拷问高手而巳,而是一个变态!听她的话,给我纹过身后,还要

把我的皮给扒掉收藏。如果是这样的括,那么这家伙在用刑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在乎我的死活,只是为了满足她自己的虐待欲而巳。那我仗持“没得到情报,他们就不会杀我!”的本钱便没了。那样的话!反正都是死还不如说出来求个痛快!

“你明白了!”画家拿出脱水药粉师在我的脸上。这东西能快速吸收皮下细破裂释放的细胞液,几钟内便可以消肿:“不过千万不要招出来,不然就少了很多乐趣了!”

看着女人兴奋的微颤的手指,我将到了口边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面。因为我又突然想到,如果我不说边上有其它人在看着,也许还能控制一下她下手的程度。可是我说出来后,这些人对我就失去任何兴趣了。那我肯定就被丢个这个虐待狂独享了,那才是救死不得呢!

“看看这个!”女人把手伸到我鼻子前面,亮出手腕上的皮护腕,淡灰色的底色上是一条长着翅膀的六头虎蛇。其中部分纹路也是烙出来的,深黑色的焦印组成的图案在其它的色彩中醒目极了,根本没有办法掩饰。

“这是我从一个朝鲜人身上扒下来的。画中画!喜欢吗?”女人用手指轻触边上的针脚说道:“他也是东方人,可是他没有撑你这么久,不到两个小时便招供了,乏味没有什么挑战性。但我喜欢他的皮肤,欧洲人的皮肤虽白但却干涩如布,东方人的皮肤光滑如玉才是上等材质。”

说完,她解下护腕扔进了边上的火炉里,然后转回头看着我说道:“但今天,巳经没有保留它的必要了,因为我有了你!”说着她用指尖沿着我的腹沟上下刷动,双眼露出迷恋的神采。可是我一点心跳的感觉都没有,因为她的模样让我想起了家乡的猪老板在收猪的时候也是这么伸手点指猪身来确定皮有多厚、膘有多肥的。脚板里扎着的钢针如滚水炙伤般滚烫,顺着脚脖子像蒸气一样爬到膝盖上,我仿佛闻到了漂着猪粪的大锅里烧开的腥水的味道。

再也没有比这更真实的待宰感受了!

“刑天!”画家伸手挑起我的下巴对视我的眼神说道:“想知道我在脸上纹了个什么吗?”

“那都不重要!”我歪着嘴看着她:“那个朝鲜人太笨,如果没有办法用墨水修改就把整幅画给烙毁不就得了吗?不论你在我身上纹什么,我都有办法毁掉。”

“我知道!”画家摸了摸我的脸突然贴过来一把搂住了我,不断用她的胸部在我身上磨蹭起来:“感觉到了吗?”经她一说我才发现原来这女人胸前的乳头竟然硬挺如玉石顶在我身上。原来她折磨别人的时候会给自己带来性快感。

“我感觉很热!好麻!好胀!”她低声在我耳边呻吟着,声音如蚊蚁般顺着耳朵钻进脑子啮咬的心头痒起来:“你千万要挺住呀!”

声音未落,烧红的针头便扎进了我的腋下,我来不及哼声身体本能的第一个反应便是顾不上脚下踩的狼牙棒直直跳了起来,想挣脱扎在肉里的烙针。虽然这个反应确实甩开了“画家”,可是落下地时候重重一拉,便听到肩部脆响一声。原来背铐在后面的双手被身体的重量拉脱臼,违反常理的拉到了头顶,原本吊在半空弓成鞠躬状的姿势随着胳膊的突破极限落回了地面。我什么声音也没出便又晕了过去……

我的意识在昏迷和清醒间辗转,感觉自己如同掉在了针山般,无数地的火针拼命的向身体里扎,除了嚎叫和哭泣外我什么办法也没有,我想哀求可是面对的却是画家兴奋而专注的表情。那份认真仿佛她并不是在折磨一个活人。而是在完成她的“蒙娜利莎”般神圣。

也许是身受重刑,我脑中突发奇想的出现了佛教的十八层地狱图,其中一幅便是无数的混身稀烂的裸体男女在长满钢针的地面上奔跑,躲连着天上降下的针雨。于是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不断的告诉自己,钢针穿身便是犯了妄言之罪,我一定不能在这个时候透露只字片语。绝不能!绝不能!……

要坚持!要坚持!……他们不敢杀我……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突然一只冰凉的小嘴突然含住了我肿胀的下唇,并狠狠的咬了一口。异样的感觉把我从地狱拽回了人间,勉强的睁开了眼便看到画家兴高采烈的看着我。捧着我的脑袋不断的亲吻,而站在她身后的其它人则瞪着眼满脸惊骇地看着这里,连那个离去的二皇子也在随从的保护下站在我面前,手里的古巴雪茄已经灭了都没有发现,还放进嘴里去使劲吸。

“你真棒!”画家水气蕴氤的双目中闪烁着惊人的妖艳,捧着我的脸高兴的叫着:“你果然如我预料般厉害!竟然挣过来了!”

“我应该高兴吗?”现在除了脖子以上,我唯一还有知觉的部位便是一片冰谅的屁股了。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巳经被放下来了,坐在铁制的刑椅上。后背和胸腹肿的和弥勒佛差不多,流着带着糊味的黄油状液体,脱血的两条胳膊超出了应有的长度,架在扶手上耷拉着快触到地面了。也许是经过的痛苦太多麻痹了,看到自己如此惨状反而感觉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疼。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2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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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后再也不吃热狗了!”站在我对面的人群中的一个黑发男子捂着嘴叫道:“这家伙巳经和条烤香肠差不多。就差两片吐司和生菜了!”

“上帝呀!”对面有信教的人纷纷拿出了十字架握在手中开始念起不知什么玩意来,可是眼晴却还是没有离开我和画家。一脸难以抑制的期待着什么。

听到一阵脆响后,我才发现边上小东尼已经凑过来把我的胳膊给接上了,可是由于关节肌囊拉伤或断裂,我只是可以驱动手指,仍是没有办法摆动胳膊。

“谢谢!”我的体力巳经被几天的酷刑折磨抽干了,坐在这里便想后躺,可是后背刚碰到椅背便是了画钻心的剧痛。善解人意的小东尼把用来钻人后脑的颈套给我带上顶住了我后倒的身体,给了我喘口气的机会。

“千万要撑住!”画家从边上的木桌上拉过那只她带来的奇怪麻袋,从里面拿出一大卷钢丝放到桌上,频频向我关切的眼神。那种部落求欢般的表情让人很容易把她和“发情”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嘴里明明说的是鼓励我的言语,可是往桌上摆地却全是把人住死里整的家伙。那个样子让人把她和中世纪的女巫联系起来,一面甜言蜜语安慰迷路的小孩一面装备煮人的大锅。

如果说屠夫是我以前见过最严重虐待狂的话,那么在画家面前根本摆不上台面。两个人的本质区别在于。屠夫喜欢拷打敌人局限在战争冲突条件下,喜欢战胜一个意志坚强的勇士后的成就感,他不会没事在大街上随便拉人砍脑袋的。而画家则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施虐待心理,她并不需要我的情报,她只是想让我惨叫而巳。

“他比我们想象中要坚强的多!这么多钱没有白花!是吗?总司令大人。”木乃尹坐在我的对面回头对库塞说道。

“不错!没白花!这种拷问方式,我从没有见过。太有意思了!”库塞拿出火柴点着灭掉地半截雪茄情绪激动的说道:“这比直接把人扔进绞肉机里有意思多了!”

“CohIbaEapIendtdoa?”库塞喷出的雪茄烟正喷在我的脸上,和我常吸的竟然是一个牌子。

“噢?你也吸雪茄王?”库塞看我不但有精神头说话。竟然还认出了他吸的古巴雪茄的品牌意外极了。

“没有常常!偶尔!”我抬起头从肿到挤在一起的眼缝中看着他手里的咖啡色烟卷:“我能来一根吗?”

“哈哈哈!”库塞听到我的要求笑了:“你可真有胆量,吸氧都还不够的情况下还有心情找我要烟抽。给他一根!”

身旁的待从口袋里抽出一根顶级雪茄,用纯金的雪茄剪切开尾部递到了我的鼻下。我吸了吸那潮潮的烟叶味摇了摇头对他说道:“不是这个!我要你吸的那种!”

递烟的那个保镖听我一说,脸上马上就变了伸手便甩了我一巴掌骂道:“给脸不要脸!”

库塞脸色也不豫起来,冷冷地看着我眼神闪烁不定的问道:“这都是一样的COHIBAESPIENDIDOS。为什么你要吸我的?”

“这个没有你吸的那种高档!”我想笑一下,可惜肿成硬块的脸皮没有被嘴角挣开:“如果不行的话,你可以把我的雪茄拿给我。我知道你们仍保留了我的东西。”我这么说是因为我看到了正在整理钢丝的画家腰上挂的便是我的军刀。

库塞顿了一下。从胸前掏出K金的单支保湿筒,打开帽从里面倒出一支潮湿的雪茄。边上的仆人恭敬的上来接,却被他拒绝了。他脸色虞诚的拿出镶宝石的古董雪茄剪切出直径在雪茄主干直径的3/4缺口。然后拿出长支无硫火柴划着,要待火苗稳定后,横着拿住雪茄将尾端以45'斜,凑近火苗的2。5厘米处,缓缓地旋转一周,把雪茄预热一下,然后再靠近火苗的2。5厘米处,让它从边缘至中央均匀地燃烧。雪茄点好了。那浓郁的香气巳经扑异而来,这时才亲手递了过来。

我没有急着咬住,只是轻轻反吹两口后又稍事片刻,才轻轻含住烟尾用舌头把烟支转动一个角度后轻轻地吸入一口。苦中有甜,醇厚丰满的香气包裹在青烟中在喉头转一圈后才轻轻的吐了出去。

“你很懂得享受好雪茄!”库塞脸上露出惺惺相惜的表情对我笑道:“可惜抽雪茄应该找一清静的雅处,配上一杯红烟,将身心溶合在醇厚丰满的香气和长久舒适的苦味之中。才能会不知不觉地缓解了你的压力、改善了你的心情、延长了你的思考问题的时间。”

“HI!我一会儿还要上刑。这巳经不错了!”我轻轻的吐出一个烟圈闭上眼弄出一幅很享受的神情:“你这雪茄不错!的确是好东西!可惜呀!”

“可惜什么?”库塞听到我竟然对他的顶级雪茄有微词脸色难看起来。

“可惜这只是高级工人卷的COHIBAESPIENDIDOS,虽然也算的上千金难求的上品。可是仍与登峰造极的阿维利诺、腊拉和爱德华多;利柏拉亲手制的ESPIENDIDOS有差呀!”

“怎么可能?这两位顶级大师早巳经不再做雪茄了。你从哪搞到的?快告诉我!快告诉我!”库塞不愧为发烧的雪茄客对此道专迷的程度如同着了魔般。听到我能搞到世界最顶级的雪茄师生产手制的极品,马上便扑了过来。

“厉害!投其所好,诱其所系!”木乃尹看到库塞失态的巳着我追问拍手笑了:“不愧是狼群的高手,都到了这份上不但没有屈服失态。竟然还反将一军。这下子库塞总司令怎么也舍不得杀你了!”

被他看穿了用意后,我也没说话。因为这时候用不着我说话,自有人会开口的。

“喔——!原来如此!你在骗我!你屁大个孩子能有什么大师亲制雪茄?大师金盆洗手之时。你还没断奶呢!”库塞猛然从狂热的状态中警醒过来,一把夺走了我嘴里的雪茄举起来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摔在

地上,这更让我确认了雪茄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因为我以前来伊拉克时。听这里倒卖物资的龙头说过,库塞喜欢吸雪茄的习惯是从他父亲萨达姆那里学来的,他把父亲敬若神明,甚至病态到处处模仿,萨达姆抽COHOBA(科伊巴)的雪茄,于是他也把享受COHIBA雪茄奉若宗教仪式般神圣,常出重金从全世界收集顶级ESPIENDIDOS雪茄孝敬父亲。以求给自己的总统前途加分。从他不正常的洁癖便可以得知,此人的精神状态易走极端,认准的事便是真理,只要让他认为我有顶级雪茄,便可吊起他索求的欲望。这样他便舍不得杀我了!

“嘿嘿!说这话您可就有失发烧雪茄客的资格了。雪茄如果保存得当的话,放上半个世纪仍能保存极品的口味,这么初级的道理您都不明白吗?”我把含在口中地最后一口烟气吐出后得意的讽刺起面前这个精神状态并不稳定的强迫性神经官能症患者:“我不但1965年时,COHIBA仍只是手工作坊时间的精品。甚至有拿破仑三世时期的金嘴N字雪茄,可惜前一子被我老婆拿出来招待客人了。可惜了我一百五十万美金买来的珍品呀。”

“你……你……”库塞看着我不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急得直搓手,必竟我所提之物皆是稀世珍品,听着就让他这种发烧友兴奋,何况还这家伙精神还有点毛病。

“总司令阁下!你不会因为几根烟草便失去理智判断的能力吧?别忘了此人和前段日子刺杀你的匪徒难脱关系。”木乃尹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个手掌重兵的共和军卫队总司令竟然急得冒汗,开始发现自己低估了雪茄在他心中的地位,也高估了此人的精神状态。必竟被美国人用枪顶着屁股憋在防空洞里十来年。是个人都会有点不正常。

“也许他们还会刺杀你的父亲!”木乃尹这句话用对了时候,原来陷入混乱的库塞听到危及其父的言语后,马上恢复了应有的状态。虽然气息仍没有理顺,但眼神巳经不再散乱。看了看我一咬牙扔下句“这里交给你了!我去休息一下!”便急匆匆的上楼去了。

等他消失了,面前的残废松了口气。转过脸看向我的眼神由刚才的戏弄变成了恼怒,且越发的深遂起来。

“好招!好招!我低估了你。高估了他!这下他怎么也下不了杀你了。没想到你除了枪法好,竟然还会心理战。”木乃尹说道这里回头向身后看了一眼说道:“看来对从你这里得到有用的情报是很难了。不过还好!我还有其它选择……”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那个被拖来的已经不成人型的“破布”。那是谁?

“把他拖过来!”木乃尹发了话后,几个大兵把已经进出气不多的人型拖到了我的近前。木乃尹伸手抓住那人的头发向后一扯,一张熟悉的脸孔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竟然是扳机!

“扳机!”我看着那张已然变形的面孔忍不住吼叫出声。

听到我声音的扳机勉强撑开一条眼缝向这里瞄了一眼,等看清是我后,猛地瞪大了眼晴:“刑天!刑天!我……你……我……怎么?……嗨!……”

“要挺住!”我只来得及说出这么一句,嘴便被人用胶带给封住了,我明白他们是要开始对扳机下手了。

“嘿嘿!让我们来看看狼群二号选手,能不能在接下来的节目中有出色的表现。”木乃尹对我们两个笑了笑说道:“最后谁先招,谁就可留半条命!”

说道扳机便被剥光了衣服,绑在了我边上的一张铁架上,这时候一个日本人端着一盆开水走了进来,路过我面前时冲我笑了笑。然后将滚烫的开水住扳机身上浇了几遍,然后从盆里拿出一个巨大的铁刷子开始在扳机身上刷洗起来,没两下我便看到扳机苍白的肌肤开始红肿充血。这时侯扳机一边挣扎一边惨叫,拼命发泄自己的恐惧。各人有各人应对拷问转移痛苦的方法,有人咬牙有人哭叫各有各的风格。

看着这古怪的用刑方法,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却肯定以前没有见人这么玩过。正在我疑惑的时候,画家提着那卷钢丝走到了我的身边,满脸嘲讽的看着那个日本人说道:“这家伙竟然和我打赌说用这个方法一定能让这家伙招供,真是奇怪的招数。费时费力有什么用?还中国学的呢!”

我激灵灵打了个冷颤,猛地想起了在哪里见过这种刑法,心中不禁叫了起来:“这是与凌迟有异曲同工之处的梳洗之刑呀!”

我以前看《旧唐书——桓彦范传》时,上面有记载,武三思曾派周利贞逮捕桓彦范,把他在竹搓上曳来曳去,肉被尽,露出白骨,然后又把他杖杀。这里说的梳洗并不是女子的梳妆打扮,而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它指的是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的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就像民间杀猪用开水烫过之后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而受刑的人等不到最后早就气绝身亡了。这是中国古刑,后因用刑时间过长,听说明朝朱元璋用过后,清朝便没再用了。这个小日本学到的?

看我一脸恐惧之色的画家站到我边上趴到我耳边低声道:“没关系!他们玩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说完,便从那卷钢丝中拽出个头用我的军刀斜着一刀砍断然后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惊然发现,她手里的钢丝竟然是中空的的小钢管:“竞争才有乐趣,我也要用绝招了!我把宝压在你身上,不要让我失望哟!”

第一百三十五章熬刑2

画家手捏细长的钢管像缝被子般拿着那根细钢管在我上了药稍稍消肿的身体上穿插起来,她从侧面入针也不深扎,只是浅浅的埋在皮下。消肿的药虽然有异常有效,但肿仍未全消,他扎的时侯我竟然没有感觉到特别的痛苦,至少和刚才的烙刑相比不算什么,只是看着红肿的皮肤下蜿蜒如蛇的突起非常的恶心。

正在我惊恐的看着女人跪在我两腿间,把钢管硬绕过下身扎进大腿内侧时,边上的木乃尹开口了:“疼吗?”

我诧异的看着这个满是白巾的病秧,正对上他拿下墨镜混浊的双眼,那双眼睛看上去像被谁注射了奶油在瞳孔中似的恶心极了。不论他声音多熟悉,我肯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么“独特”的眼晴。

“疼吗?”我正看着他发呆,对方又紧接着追问了一句。

“唔!唔!……”我双眼突出眼眶的怒视着这个混蛋,但是嘴上的胶带却让我没有办法倾泄满肚子的脏话,等我哼到鼻涕都喷出来后,他才示意身旁的人扯掉我嘴上的胶带:“***!当然疼了!**奶奶的!你来试试?保证你爽的”

“恨我吗?”那家伙听我说疼无声的笑了,虽然头缠白布看不到面容但眯起上翘的眼角告诉我这家伙正在兴奋。

“好奇更多一些!”我实在是弄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伙费这么大劲对付我们,听他用词造句不像是军界的人。为什么和我们为难,我实在想弄明白。但先前囚于人手,我也不敢多问。

生怕招来杀身之祸。顺从是落于人手后活命的不二法则,当年快慢机告诉我这话时,我还拿犹太集中营来讽刺他,现在囚于人手后才明白:捞到案板上的鱼不跳腾还能靠受罪拖一会,蹦达的欢了非招刀子不可。

“嘿嘿!”对方满意的笑了,缓缓的靠回轮椅背上,过了一会突然伸手到后脑把绷带结给打开了。身后的医生吓了一跳赶忙接过带头,开始一圈一圈的揭开缠在脸上的布条。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吃了一惊,更调起了我的好奇心,看着慢慢露出来的秀头,我的心也开始提到了胸口,情绪莫名的激动起来,甚至盖住了画家扎在我身上钢管的剧痛。可是最终出现在我面前的脸孔却是一张怎么也无法辨认的五官。

因为他的毛发巳经全部掉光。整个脑袋者上去就像个大肉球,头顶上全是溃烂的大坑。脸颊上粉红的嫩肉失去皮肤的掩盖,纠结成团堂而皇之的暴露在空气中。碱白色的烂皮收成条挂在鼻子两侧要掉不掉的。嘴唇也缩水到无法闭住,牙满是黄坑的牙床露在空气中干燥得像沙漠中的粪块。

“认不出来我是谁对吗?”木乃尹看我一脸疑惑凑过脸来贴近我问道:“记不起哪见过这张脸对吗?”

“没错!”我失望的收回目光,咬着牙忍受着画家笨手笨脚的“女红”技术。管子扎到没受什么伤害的脚背,疼痛开始加倍,神经传上来的受损信号让我的膀胱不停的颤抖,差点失禁尿在画家的脸上。

“我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我还得过高中舞会王子呢!当然是中学的时侯。”木乃尹摸着脸对我笑了笑。不能收缩的肌肉和牙床看上去像生化危机里的活尸般恶心:“可我现在不全身上下没一块整皮,还天天咳血尿血不止,长年失禁,虚弱无力、视力下降,终生不育。你猜这是谁造成的?”

“我?”回想整个过程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听他这么一说我又抬起头看着他,开始想我什么时候把人家折磨成这个样子。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任何所得。

“难道我自己跳进煮肉锅里吗?”木乃尹把绷带绕成一团扔到我脸上。上面消毒水的味道刺的我鼻腔发酸。

“对不起!也许是那些电流和鞭打伤到了我的脑子。如果可以的话,能把你的大名赐下的话,我想更容易唤起我的记忆。”边上的板机的叫声巳经由恐惧转为具有实质的内容。他的脚底巳经血肉模糊,铁刷子每次从肌肉纹路中滑过的时候,他便开始绷直身子不停抽动大腿,黄红色的尿液顺着裤缝开始滴落。这才只是脚上巴掌大的范围而巳!

“该死!叫你牙尖嘴利!”木乃尹夺过身边人的橡胶棍便打抽打我的肋侧。却被画家给一把抓住了棍尾。

“打死他我不管,打断我辛苦穿好的铁管。我可不会放过你。”被打断工作的画家天使般的面孔竟然恼怒到扭曲,我从没有低估她对“工作”的热情,但没想到疯狂到这种程度。

两对充满火药味的眼神胶着片刻,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首先退让的竟然雇主。木乃尹松开手,将橡胶棒留在了画家手里躺回轮椅开始喘气,然后诚恳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我也抱歉!”画家扔掉胶棍想了想也道歉起来,必竟现在边上都是别人的手下,如果对方恼了就完了。

“请继续!”木乃尹把我受罪看的比面子还重要,可见他恨我已经到了一种境界了。

画家重新沉浸回自己的艺术创造中,拿出老虎钳把钢管上、下两头开一个小口,上面接了个灌斗,下面接到了下水道。然后站起了身退后一步,围看我转了一圈检查缠在皮肤下的导管。

现在的我就像一个线圈,混身绕满了“年轮”。

“你这是要干什么?忙了半天他似乎连痛都不痛。”黑杰克满脸疑惑的看着“胖”了一圈的我。

“嘿嘿!”画家着着我满意的笑了,手指隔着皮肤轻抚着细细地突起凑到我脸前说道:“精彩的才刚开始。下面我就要开始在向钢管里加注热水,从40开始逐渐升温,直到一百度。

如果你还不说。我就要加注溶化的锡水、铅水、最后到铜水。

千度的高温,不但可以将人血液加热到沸腾,甚至可以将人的脑浆煮开。如果是平常不太忙且工具齐全的时候,我可以把他头皮扒掉,锯开一小块头骨让你们看着他的脑浆被煮沸。我还没见人熬80度的。“

“嗝!”边上的小东尼听到这里忍不住胃部冒上来的酸气打了个嗝。

“这个和把血液抽出来加热再注回人体是一样的功效对吗?”边上的一个送葬者的佣兵说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冷颤,看样子是受过这样的折磨。

“没错!”

“我尝过那个滋味,没有人能熬得过血液加热透析的。”

那个家伙抱着膀子被痛苦的记忆折磨的颤抖着。

“你真是个天才。竟然只用一根钢丝便代替了透析用的昂贵器材。”黑杰克这时侯终于对画家低了头。

“我也是从书上学的。这同样是东方古刑法的一种。我总是觉的旧式的刑法虽然简陋,却最有震慑力,也最具有观赏性和摧残乐趣。”画家这时俨如一个博学的教授,向无知的它人宣扬血腥的哲学。

“嘿嘿!好!好!这个好!这个好!”木乃尹听到这里拍手笑了起来,刚才被画家顶撞的不豫一扫而空:“快!快!快开始。”

“乐意遵从!”画家打开边上火炉上的锅盖,从行军用的大锅里舀起一杯沸水轻轻地倒进我肩头的漏斗中:“你能熬过火针刑,令我刮目相看。为了表示敬意我们便直接从100度开始好了。

我感觉一条火红地通条从肩头向下缓缓捅了过来,顺着埋在皮下的管道极缓慢地把皮肉一丝丝扯开。从肩头到脚底像被放进油锅里。感觉比刚才火针扎身要痛苦十倍,整个人如同掉进了无间火狱,遭受着万年烈焰的炙烤,遍体的肌肤都被高温溶化,糊般从骨架上滑落。我不停的吼叫,不停的挣扎,想挣脱这无尽的痛苦。可是钢管埋在皮下。无管我多疯狂的晃动身体,都没有办法摆脱箍在身上的铬铁。极度的痛苦产生的错觉让我以为皮肤像滚沸的沥青一样裹住自己,恨不得天灵盖上开个缝,自己像蛇一样从皮里冲脱出去求得解脱。

当生存成了一种无边的痛苦,意志便开始崩溃,所有的一切失去了原有的意义。在沸腾的脑海中自己精心建筑的心理世界开始涨水,所有的记忆房间都开始松软。然后慢慢溶化掉。

随着血液的沸腾的感觉加剧,我的眼底开始有红色的雪花向上飘起,可是飞到了视线上方便堆积在那里,直到眼里的世界变成了一片血红。这时不但小便失禁连肛门也失去了作用,一股股的恶臭从裤档里冒出来,可是我却根本没有察觉。

“有谁想说了吗?”不知是谁的声音传来。听上去就像从天上传来的召唤。

“57、58,**!59、60、痛死我了!操!操!操!1、2、3……”扳机用变型的声音很奇怪的在边上叫喊着。我也不知道他在数什么,边上的人越问他便叫的声音越大。

“你呢?说了我就停止灌热水,结束你的痛苦。”听到那奇怪的许诺传来,根本没来由的便愿意相信它,而痛不欲生的折磨催动下,央求停止的渴望强烈到几乎撑爆我胸口。

“求你!停下来吧!……”求饶的话一出口心里便打破了一道圪儿,接下来什么没志气的话都出来了。其实服软也并没有多么难,撕破脸少了道德的束缚后真是轻松多了。似乎困在身体里的痛苦,也顺着尊严的裂缝的倾泻不少。

而说话也开动了停顿的脑筋,原本被全身剧痛麻痹的意识重又复苏醒过来。

“哈哈!这家伙还真不要脸……”边上观看的人擦着满头的汗水愉快的听着我的哀求。

“就是!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的出来。”

“猴子就是猴子!”

“哈哈。真是没种的货……”

“应该是画家的技术好才对!”

“对!对!对!”

“……”送葬者的成员看着身旁那些胡子邋遢的业余者,为他们的无耻而鄙夷。

“够了!”小东尼不耐烦的打断边上男人的嘈杂,回头扫了他们一眼冷冷的嘲讽道:“你们懂个屁!他哭天喊地嚎的再丢脸,有吱出一句我要的东西吗?烂泥就是涂不上墙!哼!”

“没错!熬刑的时侯,只要没说出对方要知道的东西。把老**内裤花色说出来都不丢人!”黑杰克解开自己的衣领脱掉衫衣露出布满刀口的上身。指着纹有燃烧盾牌的心口说道:“我站在这里都热的出汗,真是难以想来他现在的遭受的痛苦。虽然这家伙是敌人,可是如果在战场上碰到,各凭本事来上一场公平的撕杀一定精彩。”

“是呀!想起来就令人兴奋。能培养出这种硬汉的队伍……”边上的巨大黑人也握的拳头“嘎崩”直响,满脸向往的神情。

而画家更是双手环抱,一手揉捏着自己的胸部,另一手抚摸着自己腰侧的一处纹身不知道在意淫些什么,从她紧咬的下唇和颤抖的膝盖就知道她爽到什么程度了。

“他巳经熟得可以闻到香味了!加点盐就更像家乡的油炸大蚂蚁了。”站在木乃尹后面一直拘谨要命的年轻佣兵,在眼前残忍淫糜的景象怂恿下得到了在前辈面前发言勇气。而他的同乡们听他一说纷纷窍出了赞同的神色,连木乃尹也点着脑袋笑了起来。

“哥伦比亚大蚂蚁?”昏昏沉沉中我,突然想起征战过的国家特中,哪里有他们提到的风味小吃,“卡利。克鲁兹!

你是卡利。克鲁兹。那个哥伦比亚大毒贩?“

“嘿嘿?……嗯?……”笑的正开心的木乃尹听到我的话,立刻赶跑了笑容,瞪着两只眼皮粘成团的大眼睛板起了脸:“我低估你了!刑天!”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2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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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熬刑3

卡利。克鲁兹!在美国为了救肋HONEY那个小妞,临走前喂了他几颗子弹的毒犯头子。只是他字正腔圆的英国口音,因为牙齿脱落嘴唇缩裂有点露风,怪不得我听他的声音熟悉但没法辨认出来。

“我记得你的蛇皮西装挺好看的。”认出木乃尹是谁后,我马上有了些精神。虽然并不能帮我脱困,但理顺了前因后果仍给了我很大的支撑。

“没错!那是我老爸留给我的。非常好看!可惜……由于军医无法分清粘在我身上的是皮衣还是我自己的皮肤,所以……他们便将它们都扯了下来。”卡利。克鲁兹叹了口气仿佛在自怨自哀:“你知道吗?他们剥的时候是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尖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那时候我还有点小肥,医生一直报怨皮肤和肌肉之间还有一堆油不好分开,直到后来他们才弄清楚那才是我真正的皮肤。”

听到这里我想起了这家伙以前的长相,那时候他长的确实很好看,黑发棕肤,性感的中美洲帅哥的样子,但现在看起来就像具教学用的干尸一样。

“你知道皮肤溶化的感觉是怎样的吗?”卡利。克鲁兹伸手在脸前虚空一抓瞪着眼睛看着我。

“就和我现在一样!”我瘫在木架上吐出一口沸腾的血水,五内俱焚也就是现在的感觉了。

“不一样!你对痛苦根本一无所知!”克鲁兹伸手撑着轮椅扶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缓慢地伸手脚丫试探了半天才把脚实实在在的支撑到地上,摔开凑上来的护理工。膝盖晃得像掉了镙丝的衣架,拼了命才勉强站立在那里没有倒下:“等你每天清晨睁开眼便看见自己的血细胞运着氧气和营养像蛆虫一样在脸皮下爬来爬去,连照顾你的护士看到你的脸都会呕吐的时侯。你才知道什么叫痛苦!”

“看看我的鼻子!”克鲁兹伸手竟然把坚挺地鼻子拽了下来,露出两个黑乎乎的洞,灯光从上面扫过时甚至能看到下面的舌头,这一下说话的时侯就听出一点熟悉的感觉了:“里面已经烂透了我甚至闻不到你拉在裤档里的臭味,为了能说话我还要装上这破烂塑料玩意。让我感觉自己像匹诺曹一样长着个说谎换来的大鼻子!”

“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吗……?”说到激动处,这家伙夺过画家手里池水瓢,扔手将里面的滚水泼到了我的脚背上。

“啊!”隔着钢管和直接浇开水到皮肤上感觉果然不同,我感觉如同什么动物一口咬住了我的脚丫后开始磋动牙关研磨起来,感觉有根从脚底连着头顶的筋被生生顺着脊背抽了出来,瞬间便压过了血管里流淌的火焰炙烤。原本已经被高温蒸干的体能经此一浇,如巨锤砸红铁一样溅出仅剩不多的残星。

然后便虚弱的重新摔回了原来的姿势,除了躺在那里弹腾外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你知道吗?我咨询了生化学家听说向脚上浇热油能产生脊背火烧的感觉。他们有没有唬弄我?”得到我哭诉的肯定后他兴奋的笑了:“可惜没有热油,不过开水也勉强可以。我会一直向上浇,浇到你说实话为止。如何?”

“不要!不要!求你了!求你了!我只射中你三枪而巳!

你掉皮和我没关系的。“我拼命的哭喊着,但求饶是徒劳的。

不过第二瓢水浇下来便明显没有第一次那么痛了,除了感觉到肿上加肿地撑胀感。

“没关系?你的意思!化掉了我所有手下的毒气弹难道是我自己引爆的。”卡利。克鲁兹说到这里开始不停的抓自己身上绷带:“他们都烂得向玉米糊一样铺了一地。你知道吗?我不知道为什么上帝竟然让我活了下来,但我知道的是,我要找你们复仇。找你复……”听了我的话,他有点抓狂:“我卖我的毒品。你做你们的佣兵。河水不犯井水,可是现在呢?你们杀掉了我所有的手下和最大的买家。这都没有关系!我有钱!随时都可以再找到手下。我有毒品!随时可以再我到下家。如果只是这些,我认了!不会与你们为敌,因为我知道哪怕让你们跑掉一个,都有本事能扒掉我的皮。可是现在……看看我!我已经没有皮了,所以我无所畏惧!我要扒掉你的皮!……啊!”他伸过手来抓我,却被我皮下的热水管给烫着了。也许是被我体表的高温吓到。他打量着自己的指尖和刚才摸到的突起楞住了:“他会中暑死掉吗?我可不希望这么便宜他。”

“对于外加的高温,人体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是没有那么容易挂掉的!”画家拿出一小块的东西扔到了身边的桌上说道:“科学家对人体在干燥空气中能忍受的最高温度作过一番试验。结果表明,人体在71C的环境里可以坚持1小时;82C时可以坚持49分钟;93C时可以坚持33分钟;104C时只能坚持26分钟。根据文献记载,人体能够忍受的极限温度比这要高得多。英国物理学家布拉格金和琴特里,在面包房里忍受过160C的高温。带进去的牛肉和鸡蛋都熟了,他们两人却安然无恙。

1828个男子在170C的炉子里忍受了14分钟。1958年在比利时,有人在200C的高温下呆了5分钟。按照美国航空医学专家的说法,如果穿上厚实的冬季飞行服,人的耐热极限可高达270C。那已经高于锡按近铅的溶点了!“

“说吧!你迟早会说的!你审讯过人。你应该知道,没有人能挺的过去的。因为时间太长了,无止尽的痛苦和时间会摧跨人的精神防线。你能熬过三天,你有信心能熬过一个月这样的折磨吗?一年呢?那些人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异族,和你一点关系都没呀。黄色、白色、黑色!你们甚至连颜色都不一样。为了他们牺牲值得吗?”小东尼擦拭着我瞪裂的眼角流下的血水劝道:“原来这种外加的高温可以通过身体机能缓解,可是她缠绕钢管的密度太高,即使你的身体拼命地散热也无法完全吸引如此长时间、高强度的加热。等他们换了更高温的流体后。迟早你的体温会起过人体的受极限的,流向头部的血液带去的高于42度的温度时,你的脑细胞蛋白便会变质,你就完了!不死救回来也是个白痴。”

心如擂鼓般,头痛欲裂,火焰燃烧着在血管中流窜,温度越来越高。我根本没有办法亲中精神听他说什么。我也不想听清他说什么,因为此刻的我意志如巨涛中的轻舟,不止是摇摆不停可以形容了。

“我会给他的头部降温保护脆弱的脑细胞,使其处于亚致死高温状态,不会死也不会昏倒。传达到脑子里的除了无尽的痛苦外别无它物,他会像掉进了无边火狱般幸福。”画家擦了擦我满头的汗水贴在我的脸上轻笑:“硬汉子!你已经刷新了我手里的最高记录,让我看看你的极限是多少!你太有挑战性了!也许我会向卡利。克鲁兹先生求情,求他在你供出有用的情报后,把你赏给我作为玩物。怎么样?是条活路哟!”

“给他套个项圈栓在院子里。肯定不丢东西!”

“没错!哈哈!”边上的家伙听了画家的话顿时开始起哄“你们先退下!”卡利。克鲁兹搓动被烫到的手指高兴的让身它的闲杂人等都退下只留下了画家、小东尼、黑杰克几个心腹,连正给扳机上刑的日本人也把工作交给了他的医护兵继续,自己走了出去。这时侯的卡利。布鲁兹脸色红的看上去像刚煮熟的大虾,像喝多了一样。等所有人都走了,他便缓缓的拄着拐杜走到了仍在惨叫的扳机身边,然后伸手在他巳被刷的稀烂的腰侧掏了一把,将一条肉丝生生拽掉在手里揉捏感受着肌肉纤细的弹性。然后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沮丧的摔在扳机脸旁的铁架上。

“扳机!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抓到你吗?”卡利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扳机而是看着我。

“呼呼!呼!呼!”扳机趁用刑的间歇拼命的深呼吸,借以舒缓精神上的痛苦,我甚至怀疑他有没有听到卡利的问话。

“你有钱!”扳机喘匀气才回答他:“钱可以买很多东西。”

“没错!”卡利。克鲁兹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倒了一杯。

“先生!你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你……”医护员的话被卡利的手势打断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喝下那杯棕色液体后呛得咳出血来。

“看看我现在的鬼样子。**!喝口酒也能咳出血来。”

说到这里他把怀子里剩下的酒底倒在了扳机的伤口上,痛的铁架上扳机把他祖宗又翻出来骂了个遍。

“咳!咳!……前几天老子花了一百万美金从好莱坞找了几个惹火的小明星给老子”吹“了一夜。临走的时候,那几个小娘们赠送了我一句”太遗憾了!“”卡利用手在自己下身摸了几下无奈的把酒怀摔在地上:“没错!我是很有钱!

可是又如何?就像买不到自己再次勃起。同样也买不到美国的六级安全信息。“

“我也能混到六级安全信息?”听了他的括,我奇怪了!

六级安全信息巳算的上高度机密了。狼群虽然在佣兵界很有地位。但摆在国家级的棋盘上也只是个过河卒而已。

“你倒是想的美!”卡利。克鲁兹伸手从轮椅侧面的口袋里掏出一叠卷宗扔给画家,画家接过翻开上下扫了几眼便扔到了黑杰克怀里。黑杰克看完很慎重地交给了身后的伙伴,那家伙拿过去便匆匆走到地下室尽头的笔记本电脑旁照着文件打起字来。

“扳机?你有六级安全资格?”我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体液大量的流失后,气管里就像沙漠公路一样,干燥的能漂起灰了。每吐出一个字,通过的气流刮的我直想咳嗽。

扳机看到卡利。克鲁兹掏出的文件后便躺回去没有再说话,听到我的问题也只是扭头看了我一眼便又重新冲着天花板发起呆来了。

“六级安全!那可是渗透入他国的间谍画上等号的高度机密。”黑杰克看到我意外的表情笑了:“难道你不知道?”

“他是间谍!”卡利。克鲁兹指着扳机冲我说:“美国国防部安插在狼群中的间谍。你知道我是怎么在深山老林里找到你的吗?因为有人按时向美国政府汇报你们的任务和位置。

你为了一个出卖你们的间谍弄成这样,你难道不觉得不值吗?“

我看着扳机,他没有说话!

“先不管他!你怎么得到这些信息的?钱买不到的话。也就是说你也是美国政府的鹰犬了?”我看着这个大毒枭。

“差不多!”卡利。克鲁兹看着扳机,羡慕的抚摸着他的脸说道。

“你不是卡利。克鲁兹!”扳机撇脸甩开他的抚摸问道。

“没错!”卡利。克鲁兹颤微微地笑了。

“你曾为哪个单位工作?”和他不住抽搐的身体截然相反,扳机说话时的神色非常镇定。

“国防部!”卡利配合的令人诧异。

“你是灰斑鸡的人!”扳机听他报出工作部门便马上明白了对方的身份,这同样也印证了对方的指控,如果不是同僚的话怎么会这么快便意识到对方的身份。

“没错!兄弟!”卡利。克鲁兹拿着铁刷子在扳机的伤口中刷了下,痛的扳机直想曲身起来咬他一口。

“原来你是国防部派出去鸠占鹊巢的贼而巳!”扳机呸了一口没吐到卡利。克鲁兹身上,反被对方赏了一巴掌。

“对!我是贼!美国政府派我去混到卡利。克鲁兹的身旁。利用我们模样相似的优点,为他当替身!我出生入死的拼了那么多年才得到他的信任,弄清了其中的一切后干掉了他,接管他的一切!为政府弄到了北美所有敌对组织的资料,收买了古巴大量的官员,搞掉了一切他们看不顺眼的人物。结果我得到了什么?一句”抱歉!信息延迟!“我便成了生化武器实验的小白鼠?去***!”原来这家伙不是真正的卡利。克鲁兹而是一个间谍。

“也许是你干的太出色了!知道了太多!”兔死狗烹的事见多不怪,没想到我竟然成了屠狗的刀子而不自知。

“没错!我知道的太多了!”卡利。克鲁兹握着拳头恨声道:“国防部参赞的别墅还是用我贩毒的钱买的。他们想让我死!但没有如愿!太可惜了!”

“嗨!照你所说,害你成这样的并不全是我们的责任,你应该找那些你出卖你的人。”因为听他说话。边上的黑杰克往漏头里倒开都没有那么勤了,总算让我说话稍稍顺了点。

“你怎么知道我会放过他们?”卡利。克鲁兹笑的脸都快扭曲了:“他们对我不仁,就不能怪我不义。过了今天欧洲要有不少人忙着逃命了!”

“难道你……你太不聪明了……你巳经是个死人,且有了卡利。克鲁兹二十年辛苦贩毒的身家。

你应该把钱花在治好自己上,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把自己推上绝路。“扳机看着卡利。克鲁兹咬牙切齿地骂道:”怪不得能买动送葬者为你卖命!该死的叛国者!“

“你也有脸骂我?”卡利。克鲁兹拎着自己的绷带在我俩的眼前晃着说道:“我只是想让你的浴血难友明白,他之所以被抓便是你出卖了他。而现在要他和你一起受罪完全是没有必要的,只要他一句话。我就可以放了他,并替他好好”照顾“你这个叛徒。”

“那太好了!帮我狠狠的揍这个婊子养的。”我想冲扳机吐了口痰表示鄙夷,可是清了半天喉咙也没挤出半点口水。

“去你**!刑天!”扳机听到我的话马上便反骂了回来。

“你还敢骂我?你个王八蛋!别让我活着走出去,走出去你就完了!我非把你削成人棍埋在沙漠里蒸干不可。”多说了几句话感觉自己的干到发脆的声带似乎被震劈了。

“操死你个黄皮猴子!削我人辊?来呀!怕你呀?”

“哟!你还上脸了,**!有毛病的毒气弹就是你找的,让人家从雪坑里把我挖出来也是你害的。老子从第一天就看你不顺眼。早就知道迟早会被你害死。**!给我刷子!老子非把他的骨头给刷成筛子不可。”我伸着手向卡利要他手里的铁刷子。

“王八蛋!想害我?给他换铅水。换岩浆。多浇点!烧死他!”扳机好像自己才是受害者一样说话毫不愧疚。

“……”我们两个你来我住的骂了半天,直到喉咙撕哑再也叫不出声才停下来喘口气。而卡利。克鲁兹而静静的站在边上听着我们对骂没有吱声。

“看来你们感情这么好!这样都不愿意讲。没关系!迟早你们会说的!”卡利。克鲁兹对画家指了指我:“能让他知道做英雄代价吗?”

“没有问题!”画家笑了笑伸手拿起一碗冰水端到了我的脸前,巳然被烘焙到干涸欲裂的我感觉到脸前的凉气用不着她灌便张开了嘴,也来不及细细琢磨她脸上那抹奸笑的含意。

五脏六腑被冰水一浇如烧红的玻璃般碎裂了,如荆棘拖过般扯裂地痛苦堵住了食道,剩下的半口水再也咽不下去了。可是渴到干裂的眩晕又阻止我吐出这口刀片一样的液体。

“好喝吗?再来点?”画家看到我吞吐不得的模样,扬扬手里的半碗冰水得意的笑了。

“好喝!”求生的欲望压过了对痛苦的恐惧,我死命伸长脖子咽下了要命的液体。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我张嘴咬住碗边扬头水不过舌直接倒进了喉咙,扯裂的剧痛让我边喝边流泪差点呛到,等冰冷的温度从胃底开始向其它位置蔓延开来时,我就像火堆里的石头掉进了北冰洋,从里向外炸成了碎片,这比中了空心弹还要命。

“冷热相激可以炸裂钢铁。也同样对细胞有效。我们可以一直重复现在的过程,直到胃粘膜都爆成水从你**里流出来。”画家把冰水倒在烧红的铁杯子上,一阵水气升起后无数裂缝从杯底爬上了杯沿。

“我最近脸上长痘痘,能顺便清清肠、排排毒真是太好了!在中医里排宿便可以美容的,对皮肤好!”我甩开粘到鼻子上的发丝指着被烧肿的脸对画家说道:“你应该试试,看你的样子最近是内火过旺,舌苔发黄。应该有排便不畅吧?小心内毒性肥胖,整张脸会肿得像烂草莓一样,还流黄脓。”话音一落我便看到画家性感的翘臀紧缩了几下,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操!”还没笑完脸上便挨了一拳,黑杰克的手握起来也有我半张脸大。这一锤下来,恨不得把我鼻梁砸飞。

“你以为你可以愚弄我们?嗯?”黑杰克伸手捏住我的脖子拽到他的脸前。看着我憋的发紫的脸色恶狠狠的说道:“如果我的脸色看起来像佛像一样发着慈详的金光,那抱歉!实在是因为外面该死的沙尘暴太大落上的沙子。让你误会我有好心情和你调笑真是对不起。但如果在我向你重提示过我的幽默感有限后,还听到你并不高明的笑话,那你爸妈就等着收到用铁铲装进信封的儿子吧!”

“咕咚!”我吸了吸鼻子咽掉堵住呼吸的血水。缓缓瞪大眼对上他阴毒的眼神没有了打趣的神色。轻轻的用门牙咬住干裂翘开的下唇,慢慢连皮带肉的扯掉一大块,咀嚼了片刻咽进肚子后我慢条斯理地对着他的脸说道:“中国有句俗话:会打人不算本事,会挨打才是能耐!哪天得闲让老子给你上一课,如果你还能像我一样有兴致说笑话,我把自己的老二割下来喂狗。”

“你!”黑杰克恼怒的捏着我的下巴反手一把掌扇的我眼前金星直冒,牙跟出血如泉水涌了满口。

“呸!”我把蓄了满嘴的血浆和着口水吐了他一脸凶狠的叫嚣起来:“来呀!再来!就这么点本事吗?臭娘娘腔!”

“娘娘腔?”黑杰克抹了把脸上的血水刚要抡拳揍我。听到我的话突然收住了巳抵到我鼻尖上的拳头:“你骂我娘娘腔?嘿嘿!嘿嘿!……”这家伙突然阴森森的笑了起来:“谢谢你给我的灵感!”

“小东尼!去把红桃皇后叫来!”黑杰克的话没说完,小东尼的脸色便“刷”地变成了苍白。

“杰克!”小东尼惊慌的抓住了黑杰克擦脸的胳臂叫出声来:“你不会是想……可是你刚才还说他是可敬的斗士,怎么能那么做呢?”

“我会让他心怀敬意的!”黑杰克的笑声突然变得像某种两栖家禽一样刺耳。

“可是……”小东尼看着我一脸不愿,为难的踌躇不前。

“如果不愿意,那就你来!”黑杰克看小东尼的脸色知他的答案是否定后,便劈手夺过他手里的对话机喊道:“红桃Q下来。”

“唉!上帝保佑你!”摇头说完小东尼便扭脸出去了,转过楼梯拐角时一个人影和他错身而过向这边走了来。

等那个家伙走到近前。我的脸色也白了!因为看清这个红桃皇后的长相,我便明白黑杰克在打什么恶毒的念头了。

“噢!我的上帝!刑天!你……太不走运了!……噢!上帝……”扳机看到这家伙也傻眼了完全没了刚才要和我拼命的狠劲,不住的用手在空中划着十字满脸同情的冲我喊道:“希望不会很痛!”

眼前个头不高地男人长的眉青目秀、面貌光润、齿白唇红、同样精壮的肌肉放上如玉的细皮看着就有些别扭,过眉的金发正好盖不住左眼角下的红心桃纹身,边走边拿个细挫刀精心的在那里修着自己的指甲。走到我们近前后吹了口挫下的碎屑,收起挫刀双手背到腰后微惦脚尖墩了下鞋后跟,抿着嘴轻声吐了句:“什么事?”

带着“同性恋”三个字的特殊语调顺着风便飘进了所有人的耳中。

“**你祖宗十八代。黑杰克!有本事放开老子咱俩玩玩,干这种缺德的行当算什么本事?狗娘养的贱种……”不待他回话我便玩命的扯着破锣嗓门骂的口沫横飞,想激怒黑杰克让他改变主意杀了我。

“何必呢!省点力气吧!待会儿你肯定用得着……”黑杰克一点也不生气。冲婷婷玉立的红桃皇后指指我:“听说你最近失恋了?送你个礼物你喜欢吗?”

“WOW!我以为你在之前放过话,说这个家伙是重要人物,没你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碰他。”红桃皇后捂着嘴端详我片刻,那波水般的兴奋的眼神淋在我全身上下让人作呕。

“你现在得到我的允许了!”黑杰克说完冲我笑了笑:“想说了吗?还来得及!”

“我……”回头看向边上鲜血淋淋的扳机,他一副“你说了我也可以理解”的表情让我感觉到被人轻视,让我感觉到自己熬过这么长磨难的艰辛全白费的窝囊感。可是看着越走越近的诡异男人,我从心底里发毛。看着他伸出的双手却无处可躲,急的我直想哭叫。

“哇!好烫!这是什么?”红桃皇后碰到我皮下的热管被上面的高温灼痛,可是仍不甘心地继续摸了过来:“东方人的皮肤就是细腻。我喜欢!”

看到红桃皇后摸到我的屁股,我却仍没有任何招供的表示,黑杰克摇摇头扭身便欲走出去。迈出两步后想到了什么又转回头对正凑近我胸口的红桃皇后提醒道:“顺便说一下!这家伙的外号叫”食尸鬼“!”

“噢!好险!”红桃听到这句立刻意识到了自己位置的危险性。猛地后仰跳离了我的身旁。围着我转了几圈后,自言自语道:“看来只有从后面来了。”

双手重又被拷上吊到了半空中。除了兴致昂然的画家和卡利。克鲁兹外,其它人都不喜欢看下面将要发生的画面匆匆离开了这里。水龙头再次携着强大的冲击力击打在身上。带来鞭打的痛楚同时也带走了炙烤的高温。

光猪般晾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这回却感觉和以前完全不同。在红桃皇后上下扫描目光下,我竟然拼命地想遮拦露出的身体。害羞了起来!

“哈哈!这真是个好办法呀!够狠!老子都气糊涂了,竟然没有想到这个法子!”卡利。克鲁兹兴奋冲我比手画脚:“你叫呀!像个妓女一样的叫!我会把这都录下来,给你父母寄回去,让他看看自己教育出来的好孩子!”

“我们……走着瞧!……”听到身后红桃皇后开始脱衣服的声音我说狠话也有点底气不足。

“放心吧!我不会和REDBACK说的!上帝呀!……”

扳机在最不适宜的时刻提到最不应提到的人。

“按道理说你应该比较欣赏绑在铁床上的家伙才对!你们白人不是都有种族歧视吗?”我拼命用脑袋示意红桃皇后他还有另一个选择。

“去你妈地!刑天!想害我?”扳机听到我的话也急了:“我肯定把今天的事告诉REDBACK!告诉她你成了别人的老婆!

本来我还想提醒那家伙要带套子,现在我保留意见。“

“随身携带。有备无患!”红桃皇后掏出个安全套在我眼前晃了晃,他还挺注意健康性生活的。

“你准好了吗?”腰侧被人双手握住的感觉真是令人恶心:“这只是为了你进斯洛伐克国家监狱做事先准备,那个巴掌大牢房里就关了三四十号人,就算站着,他们的老二也会紧贴在你屁股上。”

“不就是**里塞根棍儿吗?老子身子里扎带钩带刺的东西多了,怕这鸟玩意?佣兵就是那回事。被抓住了就挺,挺不过就招,招过就是死,这就是咱们的宿命,等我挺不住的时候让你知道!来吧!”我虚张声势的放了番狠话后。一闭眼泪水扒着脸颊骨就冲下眼皮顶,一股股热流涌到这里蓄成滩要溢出眼眶。妈了个B的!没想到竟然有被“鸡奸”的一天,我要是死不了,非生噬了这个变态的尻货不可!

我感觉顶在后腰上的热乎乎的肉棍沿着股沟向下滑动,硬生挤开了两片我拼命夹紧的臀肉。现在我才真实的体会到女人被强奸前那种叫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的无助、绝望、以及最后仍不放弃根本无济于事的抵抗时的怀着的奢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我心里纳闷极了回头便想看看这个王八蛋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却发现这个家伙抬头对着天花板发呆。顺着他的视线向上看,却被地下室天花板掉下的灰迷了眼。

手吊着没有办法揉,眼前乌漆抹黑间突然听到头顶一声巨响,我勉强睁开眼才回头看清这家伙脸色惨白,顶在屁股上的龟头随着巨响竟然一阵弹腾软了。

“看你那德性,这就不行了?我还等着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呢!我很期待!你不是会**了吧?这可太让我失望了。”我虽然心里已经把东西方的神明都感谢了百遍。但嘴里仍逞强的讽刺着身后的娘娘腔。那家伙原本发现自己被吓软了便脸色难看起来,不停的用手撸动小弟。想再次硬挺起来却被外面接连的爆炸声给吓的更加萎缩。再加上听我一说简直无地自容,最后原本挺长的老二竟然缩成了花生大小握都握不住了。

忽然间巨响再传,天摇地动间高举的双手一松,什么东西从天而降掉在了我的头顶,然后一阵熟悉的机枪轰呜声伴着大块的石头从头顶砸了下来,等蜷着身子清理好眼里的东西,才发现头顶的天花板被炸透了气,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星光从裂缝中射进了地下室,红桃皇后满脸鲜血捂着自己的下身在碎石中寻找自己的衣物和枪械,不时被洒满地的热水和铅汁烫得直叫唤,而画家和卡利克鲁兹则躺在远处的床下。

虽然我脚上被拷着脚镣,体无完肤奄奄一息,可是看着一个曾意图强奸我的男人,光溜溜的在我面前走来跳走,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抑制让他从地球上消失的欲望。

“你想操我?婊子!”我趁他弯腰捡衣服大吼一声,颤抖着操起地上画家裁钢管用的剪刀,横着从他膝窝绷直的腿筋上划过,一下便切断了他双腿的运动组织,断裂的腿筋像蚯蚓一样缩进了皮下。

“你想操我?婊子!”看着失去下身支撑的混蛋摔倒在我的面前,已经烂泥一团的肉体被对强奸的恐惧充满了力量。反手一刀扎穿了他握枪手腕,抓住他漂亮的头发提起他的脑袋按进了仍冒泡的溶铅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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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操我?婊子!”冲着仍不停抽搐的尸体大声叫着。

第一百三十七章疯狂牛仔

“傻B!”我躺在地上,看着红桃皇后露出铅炉银光闪闪的半张脸,张口吐了个痰在他脸上。

从鸡奸的阴影里逃出来,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对着过道顶上诺大的豁口却只是静静的透过去欣赏无垢的星空,身体状况实在不允许我兴起自不量力的逃生欲望。只能听着外面稀疏的枪声,期望它越来越密、越来越近。

耳边传来石块滚动的声音,我扭头朝响动的方向看去,卡利。克鲁兹正抱着脑袋撑着墙壁站起来身四下张望。我想拾起手边红桃皇后的武器,可是被电流烧肿的手指甚至粗的没办法伸进扳机护圈内。而卡利。克鲁兹看到烂肉一块的我躺在地上得意的笑了,似乎为把我折磨得连逃跑的念头都没听而自豪。

“你还活着吗?老板!”洞口出现了几张满是黑灰的脸向下面张望着,通向楼梯的过道被碎石堵住了,他们只能垂绳子从头顶进来。

“我没事!”卡利看着从天而降的保镖回头问道:“怎么回事?”

“我想是”狼群“来了!”黑杰克发现倒在地上的红桃皇后楞住了,等看清楚尸体腿窝被割断的伤口皱起了眉头,拔出手枪指着倒靠在墙上的画家说遣:“是你做的?”

“嘿嘿!嘿!”画家笑的开心且而神经兮兮的指着红桃皇后说道:“他连屁股都都做了保养!”

“是你?”黑杰克看了看废人一个的卡利。克鲁兹和扳机仍绑着的四肢,最后才调转枪口指到我的脸上。

“这小婊子的服务不满意,再换一个。”躺在地上听着枪声越来越小,心也越来越凉。希望压下的痛楚沿着神经又烧了起来。杀了红桃那变态后就知道自己肯定完了,听到黑杰克手里家伙上膛的声音,我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至少老子死的时候还是“完壁”之身。

“干嘛?恼羞成怒了?是你的人不中用!”卡利。克鲁兹从我手里拾走上了膛的CZ2000晃了晃:“连个枪都握不稳的废物都收拾不了,留着还有什么用?死了算了!”

“放你妈地屁!”黑杰克回手指着卡利。克鲁兹的鼻子骂道:“老子的手下上了战场都是以一顶十的好手,为了你这种人死在这里真是窝囊。”虽然嘴里骂的凶可是枪口却降了下来。

“你们不是为了我死的,你们是为了我掌握的情报死的。”卡利。克鲁兹仍笑的很得意,只是味道变成了吃定了黑杰克。一切尽在掌握感的得意。

“上帝呀!你们看起来真可怕!他们退了?”卡利。克鲁兹看了看头上的洞和后面陆续进来的佣兵满身血水的惨状咋舌道。

“没有!”小东尼身上都是血,看来是抢救了不少伤员:“他们只是消失了!”

“你们一个也没有干掉?”卡利。克鲁兹用难以置信的眼神责骂这些家伙:“你们也是号称欧盟的精英,竟然连一个也没有干掉?一个也没有?”

“那……你们跑这儿来干什么?……”

卡利。克鲁兹摊着双手环视所有人,质疑他们为什么不去搜查而跑这里来。

“库塞带着共和国卫队去追了,我们已经暴露,应该撤出这里。”黑杰克指着天空说道:“再过几分钟,北约的飞弹便会带着布什的亲笔签名落进客厅了。”

“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的?什么样的技术能在那种电击后仍起作用。”送葬者中一个看上去管电子设备的家伙凑到扳机身上摸来摸去。就差找把改锥将他拆成零碎了。

“顾不上他们有什么技术了,我们必须现在就处理了这两个家伙。”黑杰克指着我们两个说道:“他们两个不能和我们一起走,不然会拖累我们。”

“不!我绝不丢下他们独自离开!”卡利。克鲁兹听到这里一激动,鼻血顺着口水飞溅的到处都是:“我……们……绝不丢下他们独自离开。你们不是说十分想和狼群正面打上一场吗?这不就是机会吗?怎么?怕了?”

“不!这不一样!现在我们身上带着的东西不允许我们意气用事。”黑杰克挥挥手,身后的军人便转身离去准备撤退。

“那我们便分开走!”卡利。克鲁兹示意自己带来的手下架起我和扳机用铁链从豁口吊出去。画家万分沮丧的把我身上的钢管两头挝弯,没有任何抽出来的念头,看样子以后有机会还会再来一次那要命的刑法。

“如果现在你不杀了两人,迟早他们会被救出去的。你看到了,他们不是你在缉毒时见到的小混混。他们是专业级的杀手,这样的手段都没有办法撬开他们的嘴。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把他们两个带回我们的总部,利用大量先进仪品耗上些时日可能会有所突破。”黑杰克指着满地散落的刑具恼火的喊着:“你一意孤行只会玩火自焚!”

“我已经做好了什么也问不出来的淮备。如果没有办法把他们连窝端掉的话,那让他们会跟着我屁股后面,能吃多少就吃多少我也可以接受。”卡利。克鲁兹说到这里没有了先前的疯狂,看着仍在场的其它送葬者成员说道:“不用我提醒,你们也知道。除掉狼群不只是我和你们上司达成的协议那么简单。这也是整个蓝图中至关重要的一步。和狼群决一死战是你们的任务,你们的宿命!上校!我在前面会作饵吊住狼群,而你们则黄雀后……”

“而且我也会保证这两个人即使被救走了。也不会再有任何用处。”卡利。克鲁兹说到这里从自己的医药箱中拿出个盒子取出两支针筒说道。

“你以前有注射过毒品吗?”卡利。克鲁兹走到扳机身边把冒水的针头晃了晃问道。

扳机瞪着眼睛看着溅到身上的液体,拼命摆动想要抖落那些在他眼中如同硫酸般危险的东西。

“肯定逃不过去的!我以为像你们这种过来人会更容易接受现实。我警告你!这可不是那些掺了滑石粉和骨灰的烂货,这是五号。新产品,99。9%的纯度。

控制不好剂量会死人的。“卡利。克鲁兹看到扳机眼中绝望,明白他知道这么高纯度的海洛因。一但染上便绝对没有办法戒除的。

“只有LSD。”扳机认命的坦白自己的用药史,狼群中没有人喜欢吸食毒品,但我们这种人总需要什么来麻醉自己,于是LSD这种危险和上瘪性甚至小于酒精的致幻剂便成了所有人的最爱。

“麦角酸二乙基酰胺?那种没用的东西?来!让我教导你毒品之王美妙……”卡利。克鲁兹听完便摇摇头推掉了针管中过半的液体才给扳机扎上,注射完后抽出针筒随手扔掉,拿起一支新的走到我的近前:“你呢?”

“尼古丁?”我也接受事实不会和自己过不去,吸毒过量可不是我喜欢的死法。

“吸烟有害健康!那东西会杀了你的。”卡利。克鲁兹将针头扎进我的静脉。挤压推筒将海洛因注射进我的静脉,一股快如瘙痒闪电般从针口泛起,然后整个身体、头部、神经便被爆发式地快感电击,除了性高潮式的快感,其他感觉荡然无存……身上所有的痛觉都消失了,强烈的疲悃让我陷入了半睡半醒之间。身边的人对话仍能听清,可是到了脑子里又变了番景象。我感觉自己飞上了天空,彩虹围在颈间,星星落到我的背上。我亲吻太阳,月亮握在我手。

“也许剂量太小了!”卡利。克鲁兹的面孔出现脑海的图画中,丑陋的相貌变得卡通化后显得可爱不少。

“你不会想要杀了他的!”画家的脸随着声音出现在“木乃尹”的身边,埃及艳后式的打扮看上去更显妖异。

“明天再给他们加强效果,注射后便永远没有办法戒除了,让他们来救这两个废物吧!”我脑中的卡利笑的太开心,牙齿掉在了草地上。没牙的木乃尹显得恶心又诡异:“刚才有机会的时侯,你应该杀了我!”

感觉自己被搬来抬去,耳中响起了镙旋浆的轰呜声,片刻后颠簸骤起,脑海中同时出现了方块组成的直升机从翠绿的草地上升上湛蓝的天空。

“……我们被锁定了……”

“上帝呀!他们发射肩扛导弹了……”

“他们不要活口了!”

“天呀!他们被打中了……快跑!快跑!……”

“这破飞机能往哪跑?……”

陷入幻觉的我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一切都是漂在太空……

“把他们搬到这边来。再给他们一针……”

“嘿嘿!嘿……”

脑海中的幻觉越来越混乱,各种画面纠结在一起。最后天旋地转的坠落到地面上摔的粉碎。

“这家伙口吐白沫抽搐起来了……是不是用药过量了?”

“也许吧!……给他打吗啡阻抗剂!”

“什么吗啡阻抗剂?”

“纳络酮!你个傻货!盒子二层的那个针筒,别拿错……”

眼中的世界时明时暗,每次恢复清醒,便能看到一片黑暗中扳机挂在我的对面。两个人如同腊肠一晾在简陋的仓库中。

可是等药效下去完全清醒过来后,身上的伤口便又开始作痛,平静后的风暴格外猛烈,每次都折磨的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每次枪声一响,我们便会被打上针提起来扔进直升机,等醒过来便身上另一个仓库中。也许是转移途中过于忙乱。除了进来查看我们死没死的不上档次喽啰,我巳经难得见到画家或卡利。克鲁兹那个混蛋。

但随着转移次数的越来越频繁,前来查看我们的缕啰面孔越来越生,直到最后出现了不会说英语的阿拉伯人,我知道没有送葬者的支撑,狼群围而不歼的战术巳经耗干了卡利。克鲁兹手里的人力资源。

万爪抓心、万刃裂肤、万蛆噬骨,感觉自己的双手双脚永远没有放对的时侯。身上所有关节都疼,浑身冒虚汗,眼泪鼻涕横流,从骨缝钻透全身的痒麻让我威觉自己体内长出了一窝窝的蚂蚁,我甚至感觉不到流脓的创口应有的剧痛。

毒瘾发作了!我抽着鼻水哀嚎着,边上同样翻滚哭喊的是扳机。如果说前两天画家等人加诸在我身上的刑讯令我痛不欲生,那么现在我连这种感觉都没有了,脑中除了针头已然装不进生死二字了,我知道自已愿意付出任何东西求得一针解脱。

“看这儿!”卡利。克鲁兹的声音近在脸前。提头看去目光却只固定在一样事物上,那便是一支充满液体的针管。

“给我!”我们两个像狗一样扑到他的脚边,想揪住裤管向他身上爬去,可是手还没有碰到他的鞋帮便被边上的画家一脚踢飞了。

“我只有一支!”

“给我!”

“给我!”我和扳机同时再次扑向前,同样再次被踢回来,然后两人为了争取优先爬到卡利。克鲁兹的面前得到毒品无力的推搡起来。

“我就知道这东西会有效!”卡利。克鲁兹亲了亲手里的针管,指着我们两个笑道:“看看!看看!再过两天我的狗窝里就会多出两条听话的看门狗。还有什么问不出来的?”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酸的淌血,可是身体却低贱的仍爬向那支毒品。

“迟早你们会招的。我没有说错吧!”卡利。克鲁兹拍打着我的脸颊嘲笑道:“早知有今天,还不如早点说省了那些皮肉之苦。”

“他说了你便会放过他吗?”画家一脸不相信的讥讽道。

“当然……不会!”卡利。克鲁兹把针筒扔到地上看着我们两个为了一支毒针厮打得头破血流淡淡说道:“但至少不会让我损失这么多的人手。”

“我最讨厌毒品,原因便是它可以如此容易地击倒最优秀的勇士。”画家无趣的摇摇头:“过几天给他们把刀子,就算把他妈领到面前,他们也会听话的割断母亲的喉咙。”

画家的声音像闪电一样劈开了我脑中的混沌。母亲手捂喉咙倒在我手持利刃下的画面重现在我眼前,那片血红色重新弥漫了我的眼晴。手沾亲人鲜血的梦魔碾碎了我的灵魂,我停手任由扳机抢走毒品躲进角落,既使身体再痛苦也及不上灵魂折磨。

“刑天!抢东西还会失败,我对你太失望了!”画家凑到我近前捏住一块伤疤的血痂猛地撕掉,可是预期中的惨叫并没哼出现令她大感意外。

“失望……”我喃喃的重念出这个字眼,脑中同时出现了母亲惊恐对上我刀尖的眼神。

“我不能再令人失望!”我知道无法抑制自己对毒品的渴求,这种欲望太强大甚至令我恐惧,更要命的是这种渴求会随着毒瘾的加深而增强,迟早会压垮我。

“没错!你不能再让我失望了!”画家以为我是在对她说话满意的拍拍我脑袋赞赏道。

“也许有一天我会支持不住,不,我想是很快……”我缓缓的撑起身子站身子:“快到等不及队友前来营救……但我要告诉你,我已经令我心爱的人失望过一次。那决不会再发生了……”

“快拦住他!他要自杀……”画家看我边说边向后退,领悟到什么猛然向我扑来。伸手便抓我的下巴,捏着腮帮一摇便卸开了我的骨环,扒开下颚向里面张望起来。

“狗屎!”看到我嘴里耷拉着的碎烂舌头恼怒的一跺脚:“他嚼舌了!”

“什么?”卡利。克鲁兹也赶紧凑了过来,看到我满嘴血水冲他笑的充满胜利之意,恨极的将手里的拐杖摔在地上指着我身后的士兵骂道:“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竟然连个废人都看不住。竟然让他咬断了舌筋。这下好了!省心了!再也不用问他了,这家伙本来就被割过喉声带受损吐字有问题,现在舌头也断了,别的……”他看了一眼我手上被电炭化的伤口和痉挛成一团的手指:“别的办法也要过上几个月才有可能……干!干***!……”

“呵呵!……#@#%%#……@@#@@%……”我想说:这下就是我毒瘾发了,想说也没有办法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可是从掉了下巴满嘴血的嘴巴里出来便成了“呜呜”的含糊声音,也许是毒瘾的缘故,我咬烂自己的舌头竟然没有疼晕。甚至连分散对全身蚁虫穿蛀的裂心噬肤之痛都没有压过。

“他的舌筋没断完也差不多了,短时间内没有可能恢复言语功能了。”军医掰开我的嘴用手电筒查看了半天沮丧的摇摇头。

“也许我们找个声带震动检测装置,多调调也许仍有可能。”身后仅剩的几名佣兵中比较有经验的低声建议。但卡利。克鲁兹没有理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医务兵为我接驳几近断掉的舌头。

等到一切都结束了他才漠然的对画家说:“现在我把他交给你了,你可以随你的意折磨他,但绝不能让他死掉,让他活着直到我把他在中国的家人和爱尔兰的情人都抓到他眼前。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辙了!”

“但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他身边的佣兵听他一说马上冲上来提醒但被他打断,只有画家一扫多日来的无聊表情,欢天喜地的准备去了。

“既然他决定誓死不让他的队友失望。那希望这些队友值得他牺牲如此之多……”说完卡利。克鲁兹看着边上躺在地上失去知觉沉浸在海洛因带来的快感中的扳机。

“拔掉这家伙所有的牙,我可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这种情况。幸运的混蛋!爽成这样一定不会感动痛。”卡利。克鲁兹冷笑一声扭脸走出了房间。同样满嘴鲜血的我和扳机被分开带走了,我不想知道他被带到哪里去了,虽然他身份令我恶心,但仍希望他能熬过这一关。

“我等这一天,等得都不耐烦了。”画家前面领路,我被两个人架着从仓库转到其它掩体。出了门才知道现在是晚上。

身后是重兵把守的基地,眼前是一望无限的戈壁沙丘,晨晓前的夜静得可以听到沙子摩擦的声音。

脚尖拖地死狗似的从沙面上滑过,细如滑粉的沙粒从皮肤上擦过,轻柔如女人的抚摸令毒瘾发作万蚁钻身的麻痒舒服起来。正晕晕沉沉中猛然心中惊跳,脊梁沟一股凉气升起。如被凶物窥视的感觉油然而升。我虽然眼迷目昏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可是战斗的本能让我知道某人在某处正用武器瞄准我。

让直觉引导思想!从还未加入佣兵便从屠夫那里学到的第一个要诀。多年来无数次将我从死亡线拽回的经验,让我把视线投向了隐藏在远处沙丘的阴影中,虽然我看不见但我知道那个杀手就躲在那里。

是谁?我疑惑的问自己。应该是狼群的人!是屠夫?不是!杀气不够。是快慢机?不是!快慢机已没有了杀气。也许是刺客或狼人吧!我在心里念念有词。

“射杀我!我不怪你!”我朝着杀气传来的方向拼命挣扎着挺起胸膛,吱晤不清喊话,可是已然没有办法清楚表达了。

也许是错觉,我感到那股杀手越来越强。甚至割痛了我无比敏感的皮肤。我不知道是谁用轮瞄着我,但我知道他有多想杀了我,可是他压制自己……

“那个方向有什么?查看一下!”画家很聪明,发现我的不对劲便立刻下令。那股杀气在她手指抬起的同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们来了,是吗?”画家等一无所获的士兵提枪回来,走到我的近前看着我双眼问道。

“呵呵!呵呵!”我流着泪水笑的无比开心,笑声从嘴里的血水中钻出带着一股湿气喷到画家脸上。

“呵呵!呵呵!”画家看着我同样笑得花枝招展。然后猛地凑上来含住我的嘴唇大力把我嘴里的血水全部吸走,一口咽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对我笑道。

“既然他们来了,就让他们看看你为了保住他们的屁股付出了多少,免得他们也不知感恩,一枪把你解决掉,让你老婆做了寡妇。”说到这里画家将拖着我的头发将我扔到基地前的沙地上回头向身后的士兵吩咐了几句后,便看到两名士兵利索地爬到广场前的大门上忙碌起来。

过了片刻。两人大汗淋漓的回来复命时,我依稀看到大门上垂下若干绳索在风中晃荡。画家如大将般背着手架到大门前指着垂下来的绳索,故意放大声音对着夜色中的沙漠说道:“我要把你吊在这里,让他们看着你流血,看着你受罪,看着你的尸体被风沙一天天吹干。我要他们自己跳出来救你,我要他们自己送到枪口上。”

说完,便拉过一条绳索指着上面的细如贡香的弯钩在空中晃动着喊道:“我要用这些钩子穿过你的皮肤和骨头,从四面八方使力将你拉起来绷在大门中间。你不能动!因为你任何动作都会打破其中微妙地平衡引起连串的反应。会让你爽到死的!”

数十条细钩穿过了我锁骨,肋骨,脚掌,后背,将我像拉风等似扽离了地面半米高悬在半空中。穿刺身体时我并没有感到疼的无法承受,但绳索绷直将我提离地面后,那种五马分尸的痛苦轻易的将我击倒。我竭力保持身体的平衡。因为这样能将撕裂地痛苦减至最低,但没有毒品供应的身体无法抑制的抽搐和瘙痒却无止境的将我送入扯碎的深渊。

如果只是被这样吊起来的话,其实比将我一个人扔在那里毒瘾发作还要好一些。至少其它加诸于身的疼痛,或多或少可以冲淡毒瘾发作那要命的痛苦。因为那该死的东西让我感觉自己从意志深处逐渐变得孱弱,而身体上的痛苦反而今我更坚强,让我从灵魂深处涌起与之抗争的坚强勇气。如果让我选。

我宁愿被这样吊着也不愿身上的毒瘾削弱我的意志。

可是等到天色放亮后,太阳照到身上便成了另一番景象。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27 | 显示全部楼层

Re:[推荐]《狼群》

钩索的绳体是羊皮做的。画家让人浇了水在上面后,这东西便随着干躁开始收缩,我的身体开始向四面八方拉的骨节直响,扯得像皮球一样滚圆。如果不是画家让人不停在上面浇水,我被拉爆尸是迟早的事。

而皮下的铁管这时也派上了用场,在我毒瘾不发作时,画家便让人向里面灌热水,烫的我刚挣扎便扯的骨架裂痛晕死过去,然后再被高温重新烫醒,等到了时间后毒瘾又会如约而至。铺天盖地的痛苦将我包裹在其中压榨,恨不得挤干我身体里每一滴灵魂。但内心深处得知对面的沙层下便隐藏着自已的伙伴,那种期待和激动成了支撑我最后意志的柱石。

“他快要死了!”画家走到我的身边拉了拉我身上的钩索,其连接着的皮肉立刻被撕开更大的口子:“如果是朋友!

你们应该给他一枪,解除他的痛苦!“

无有人回应她的声音,画家点点头给我身上的钢管加了点热水便又退回了搭好的凉棚中去乘凉了。

脚下的沙漏再一次被倒转过来,时间推动着银色的沙粒落下。沙漠里的风连尝起来都透着干味,原本流血的伤口,不用多时便开始发白干裂,得不到水分补充的我很快在烈日的照耀下干瘪下去。缺水中暑的感觉有点像喝酒喝多,心口发闷、脑袋发晕、恶心、便要昏过去,却被背后突如而至的鞭子抽醒。

只能断续看着太阳一点点努力爬到了正头顶,而这时既然痛的我脱肛,下身也没有一滴尿液体让我失禁了。

画家再次走出凉棚来到我的近前,扒开我的眼皮看了看,回头冲门外大声叫道:“他撑不过去了!他需要点水!只是一点点水而已,也许就可以让他撑到你们展开行动的时候。想一想吧!”

说完,翻转沙漏重新向回走,当我眼前开始一阵阵的发黑时,我看到远处对面的沙层微微的颤动了一下。我视线骤清,心也猛然提到了喉咙,四下张望周围的士兵是否也发现了那片沙下有人。可是那些家伙似乎比我更不耐热,一个个手搭凉棚,在滚烫的热沙中来回踱步,并没有注意到沙面微小的变化。

“幸好!”在我为这位仁兄庆幸的时候,紧接一丝金光从那沙面下露了出来,是一绺金色的发丝。这下可好就算不被发现也难了!果然,身边的士兵也被丝反光闪到调转枪口对准了那里。

缓缓地!一个男人从沙层下站起了身子。牛仔!那个疯狂的德洲小子!提着枪向我走了过来。

画家阻止了士兵上去捉拿他的行为,让他走到了我的近前。牛仔拿出军用水袋的吸管放到我鼻子下面让我吸吮,可是当他看到我张开嘴露出肿大到几乎堵住喉咙的断舌无法吸吮后,他掏出军刀切开了自己的隔温服抽出水袋捅了个洞,把带有他体温的液体倒进了我的口腔。

我恼怒的看着这个疯狂的小子,无论如何张口使劲都无法吐出支言片语,最后急的泪流满面摇晃着身体想要下来揍他一顿。

“别激动!兄弟!”牛仔把水缓缓给我喂完,抬手擦擦我的嘴角摊手耸耸肩说道:“嗨!这是我欠你的!记得吗?柬埔寨!我们只是扯平了而已!我可不想下了地狱还欠你人情……”

话音刚落,一声枪响,一簇血花,牛仔胸口漂血的倒在了黄沙中。多日不见黑杰克慢慢的踱到了牛仔的身边,伸手拨开他放在腰间的手,那里有巳然满排进攻型手雷,而第一颗已然拔掉了保险。

“他是好样的!”黑杰克将手雷从牛仔手里挖出来,随手扔到了远处的沙丘上。看着暴起的黄烟,扫了眼仍是波澜不兴的沙海对我说道:“只是有点疯狂!”

看到我虽然激动却无力的挣扎后,补充了一句:“他冒死给你水不是让你有劲寻死的!***一群疯子!”

第一百三十八章乘风而来

我不知道有多少兄弟隐匿在周围的沙丘中,希望他们不要再因为我而暴露自己,牛仔的冲动行为作为朋友让我感动,作为军人让我……必竟他的行为百分百没有经过带队者的授权。如果他没有阵亡,回去被毒打是少不了的。

可惜……他连挨打的机会都没哼了……多希望那颗手雷炸开……

“你的朋友再也没有一人愿意暴露自己了,哪怕只是射你一枪,为你解除痛苦。”天快黑了,等待一天没有收获的黑杰克用脚沾了沾衣摆流出的血水,踢了踢边上牛仔的尸体:“也只有这家伙算是你真正的兄弟!”

“@@##x!#!@”我张嘴骂了几句他听不请楚的脏话后冲他挑眉冷笑了下,比起以前我已经善于利用表情来演示内心的想法。所以他肯定能领悟我告诉他的信息:牛仔不会白死,他会死的比牛仔悲惨十倍!而我得到的回应除了一巴掌外,还有就是一支泛着银光的针头。

“**!敢瞪我?我要把毒品打在你的舌筋下面,让你好好”品尝“一下!听说爽的要命!怎么样?一天给你打三次,我够朋友吧?”黑杰克从画家手里夺过针筒掰开我的嘴,将针头扎进肿胀的舌根断裂处。过急的推速造成的胀痛使得口水泉涌顺着嘴角不住淌下,但一阵极乐顺着舌筋传遍了全身最后在脑海炸开。即使吊在半空、身绕火焰,仍无法阻止我晕陷毒品带来的幻境中。

24个小时的暴晒,即侯天气不热,即使画家后来给我挂上了点滴、输上生理盐水。仍干得我内脏起皮。等到夜色降临前,沙漠里的风猛然如失控地野兽咆哮起来,刮起的沙尘越来越多。等到血红的太阳离视线极处沙丘之顶仍有三尺的时候,淡淡的雷鸣声从天边传来。起初有如沙锤摩擦继而转如万头狮虎在荒野嘶吼。一条黑线从天边展开来奔腾而至,渐渐黑线长成一堵土墙,等可以看清楚的时侯己变成了沙山迎面砸了过来。

身前还是万里无云的世界,百米外巳变得暗无天日。狂风卷起地“沙毯”将天地裹了个严严实实。夕阳投照在厚实的空气上,整个天空和地面都变成血红色。那是中东最暴虐的君王——

沙尘暴!

身边的士兵看到迎面撞来的沙墙赶紧捂着脸背过身,呛人的土味引起的呕意还没有尽情发挥作用,巨大地沙山巳然砸在了所有人的身上,我无法呼吸,嘴和鼻子里灌满了沙子,沙粒如防暴弹一样。隔着眼皮也能打痛眼球。如果不是门杆扯住,伸展开来的我差点像个风筝被吹上天。据说水平能见度小于1公里为沙尘暴;水平能见度小于500米为强沙尘暴,而现在我眯着眼看竟不到自己的脚,片刻间牛仔的尸体已然被黄沙埋住了大半,落在我身上的沙子重量使得钩住的肌肉无法承受多处扯裂,差的眼前发黑却晕不过去。

“咳!咳!……咳!……把俘虏押回来!……快!”黑杰克咳嗽着在不远处发着命令,近在咫尺的士兵忙着用颈间地方格布中把自己包的密不透风。在他忙碌间牛仔身边的沙地突然鼓起几个沙包,数个黑影猛的从沙中窜出,最前面的大个子伸手扣住背对他的士兵脑袋猛力一拧扭断了他的脖子。在他缓缓放平尸体地同时。另外三人中一人托住我的脚,一人跳起身手中银光闪过,所有钩在我身上的皮索瞬间断裂,失去支撑我像条大便一样瘫落在别人的怀里。

“是我们!刑天!”快慢机的声音仍冰谅的冻人,但却烫的我心头火烧。

“唔!唔!”我揪着快慢机满是沙粒的衣领满肚子话倒不出来,只能趴在他胸口失声痛哭起来,可是眼中却挤出任何汁水。

乘风沙而来的还有三个人。他们脸上裹着防沙罩看不清脸孔,但从身形上看似乎是屠夫、狼人和队长。其中狼人背起地上牛仔的尸体转身两三步便消失在沙幕中,而屠夫在队长的掩护下跪在地上掩埋着什么。

“包上衣服!时速上百公里的沙尘暴能剥掉你的皮。”快慢机小心地握着我的手拿出军用雨衣将我包裹住抱在胸前对前面的屠夫和队长打个抬呼扭脸便跑。

“人呢?人呢?……那边……”身后一边喧哗声中枪声响起,无数子弹艰辛地击穿沙幕从身边飞过,听着弹头摩擦风沙的“噗!噗!”声,让人替那些小铅丸感觉疲累的。

沙面上的足印几乎是前脚抬起。后脚便被狂沙填平,根本不用担心后面的人能顺着脚印兜上来。屠夫埋了几颗地雷。炸翻了几个人后枪声顿了片刻便没动静了,不一会屠夫和队长狼狈不堪地看着手表里的定位仪从后赶了上来。其中屠夫更是手捂着肩头边走边掏出药箱拿出止血药向衣服里塞着。

“**!那群王八蛋怎么这么有钱?用的全是穿甲镖弹,这东西什么时候研制成功的?”屠夫用手指捏着从内里挖出来的一根铅笔芯粗细的飞镖上下打量,确定没有上毒剂后扔给了队长,拿块布把衣服上的弹孔盖住防止飞沙进入后抬头看了看我,追上来伸出满是血水和药沫的大手拨开我的眼皮查看了下意外的叫道:“哟!没死呀!让我看看!有没有没伤到脑子伤到屌?你小子挺耐操的,我还以为大伙是来替你收尸的。怎么样?撑了几天?都说了点啥呀?有没有把你二十多才破身的事讲出来呀?……”

队长把嘴里的沙子吐干净从后面拍了拍屠夫,和他调换防守位凑过来同样先查我瞳孔放大了没,等看到我通红的双眼后点点头拍拍我肩头问道:“扳机呢?”

我张口吱唔了半天也没哼出个所以然,队长看到我嘴里悲惨的“境遇”。禁不住皱皱眉叹了口气揉揉我的脑袋红了眼晴:“你受苦了!孩子!”

我缓缓摇摇头,颤抖的抬起手指了指前面奔跑的狼人肩上的牛仔后狠命的捶打起自己的脑袋,无尽的自责和负罪感像扒皮尖刀,剥掉了我熬过如此多磨难换来的尊严。

“牛仔的死不是你的错!他们对着沙丘扫射的时候击中了他,谁也想不到这些人有这种复合子弹,他负伤在先撑不下去了。”队长捏着手里无坚不破的钢镖摇摇头:“他本来想带你一起走的。”

我没有说话,虽然队长手里有令人信服的证据。可是我无摆脱自责的阴影,如果不是我被俘不会有这些事了。

“噤声!”屠夫突然从向后面伸手顶了顶队长的屁股,队长忙对我轻吱一声拍了拍前面快慢机的肩膀。快慢机赶忙同样拍了拍前面紧贴着的狼人的肩膀,让他把扳机的尸体放下来警戒。

“追兵?”队长顾着和我说话没有察觉到异状,抱着枪勉强打量着几米外围墙一样的沙幕。

“不知道!”屠夫边警戒边把自己手里那把已然精筒得和树枝差不多的HK21的供弹口防尘罩和出弹口弹壳收集器捏了一遍,这种天气太容易出现供弹不畅了。

“那个方向有人员移动!”快慢机手里使用的也是加利尔的SR99狙击枪,以色列这个“沙漠中的绿洲”设计的糙货在这种天气下要故障率要低很多。

“武装分子?”队长抱着的是一把装了30发弹匣的M14狙击枪。比较奇怪的是枪身上装的不是锁死的快慢机锁而是快慢机柄,所以这把枪也可以调成全自动模式,但M14的枪身过轻,7。62MM的弹药威力又过大,点射都会引起枪口弹跳过剧,严重影响着弹散布,何况是全自动模式。从老得掉色的枪托上看,这家伙可算是有年头的老货色了,估计是队长以前在美军服役时的武器。

“不知道!”快慢机看看狼人。这家伙是非人类,有时候能解答各种怪异的问题。狼人用指弹了弹蒙在鼻子上的防尘巾和护目镜做了个无奈的手势,告诉我们这种天气下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不要轻举妄动!现在的情况特殊,北约盟军攻打伊拉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世界各国的特工为了各种目的已经开始重新渗透回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在这里遇到什么人的可能都有!”队长小心翼翼的轻声低语,如果不是看着他的口形,我甚至听不到他说话。

“嚓!……嚓!……”极轻微的几声细响包裹在风沙中传来。其中还夹带着几不可闻的血腥味。声音虽小但在我们却惊如天雷、亮如明灯,所有人立刻明确了对敌人所处的位置。他们就在我们的斜后方,刚才快慢机竟然指偏了些位置。

这些人的潜行功夫出人意料的高超令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快慢机从口袋里拿出了救命时才用的“最后挣扎”给我扎上了,看样子是大有不一定能保住我的觉悟。药力压榨出来的潜能给了我有限的活动力量,接过快慢机递过来的GLOCK18冲锋手枪。这支我平常最看不起的“纸”手枪现在拿在手里却有千斤重。我伸手指了指狼人胸口插的进攻型手雷,表达了我的最坏打算。我绝对不会再让人俘虏我第二次了!

“向我保证!除非我们都死光了!否则不要用这玩意!”

狼人得到队友的默许后把手榴弹递了过来却被快慢机一把劫在手里。同时被握住的还有我肿得和萝卜条粗的手指。

“向我保证!”快慢机视线向下了眼我身上不堪入目的伤口,再次坚定的要求道。

“嗨!中国硬汉!给他再看看你的舌头!说废话不挑时候……”屠夫嘟囔着拍拍快慢机握在手榴弹和我手背上的“关心”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摸了过去。快慢机看了看我的眼神,无奈地松开了手,而我也在药力的进一步催动下依在牛仔的尸体勉强坐了起来,将牛仔的无线电放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兄弟们!你们应该来看看这个!”屠夫不一会便重又摸了回来。绕过快慢机凑到队长身边比着极指向背后点了点。所有人都被屠夫脸上的惊讶给吓到了,什么事情能让屠夫意外。

在队长的掺扶下跟着屠夫越来越摸近声音传来的位置,迅急的风沙也掩盖不了那股粘稠血腥味。还没看到预料中的尸体,脚下的沙子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仅是一步之隔!猛然大片的尸体挤破沙雾暴露在大家眼前,十数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沙面上。死状极惨!五脏六脏粘满了沙粒像沾了芝麻的年糕散落一地。

狼人小心的上去翻动几具尸体查看了一下,满怀忧虑地低声说道:“手、喉、心、肺、腹,所有和握枪用手相连的组织全部一刀切断。这些家伙连抠动扳机的机会都没有。”

“腿部的跟键是最先被割断的。”狼人边说边翻开尸体。

指着尸体嘴里的沙土:“这些家伙是埋伏在沙面下,等这些人到来时突然袭击。相当冒险!相当有胆量!他们向西南边去了……”

“如果他们这么有胆量!你说他们会不会留几个人躺在尸体下面等着我们?”屠夫没听狼人说完便接了一句。没错!如果我们能察觉到他们的话,那他们也一定能察觉到我们。这些死人应该是黑杰克从基地里派出来的追兵,这些神秘的家伙虽然帮我们解决了后顾之忧,但从他们人数、手法、功力,如果惦记上我们几个,那可是凶多吉少!

屠夫话音一落。我们几个全如冰雕泥塑般定在了那里,连喘气都不敢了!

“怎么办?”也许是受伤过于虚弱,没有自信如惊弓之鸟地我大气不敢喘的打手势问道。

“原路撤回!”队长向后挥了挥手下命令道。

“但他们在我们的路线上!”狼人和我们后退了些距离指着尸体的方向:“如果我们要离开这里就必须要跟在他们后面,没人喜欢被搞后庭!”

“我们不能跟在他们的后面!”队长斟琢了下指着原定路线偏东的位置说:“我们走这个方向!”

“那样的话我们就走到雷区了!”快慢机很清楚这次行动地地形。

“我知道!两害相权取其轻。”队长点点头:“现在有比地雷更难应付的东西出现了!”

“噢!那带上这些人的水和给养。”屠夫看了看我和牛仔的尸体无奈的点点头,看他满脸可惜的样子是很想和这群人较量一番。

瓦尔马拉69(VAIMANA69)是一种最令人生畏的地雷。5只“角”从它的头部伸出,看上去就如同微型机器人一样。无论碰到那支“角”,在爆炸装置驱动下,“瓦尔马拉69”会弹跳到你的腰部位置,然后爆炸。1200块致命金属碎片向周围50码的区域扩散,附近的人非死即伤。

而现在,这些长的和水雷一样的东西密密麻麻的排在厚重的黄沙下,为了防止沙尘暴太大把地雷吹走,伊拉克武装甚至用水泥浇铸了地基,然后把地雷放进水泥墩上挖好的坑里,然后拉上铁丝网成排横跨数百公里的沙漠。在滚滚黄沙中依稀如无边的汪洋。

“这可不只是几种地雷而巳。”狼人低头看了眼抬头说道:“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铸铁雷到最先进的塑料雷。这可是数代同堂的大聚会呀!”

“我们过得去吗?”我指了指他们身上少的可怜的装备用手语问道。为了便于隐匿他们携带的东西实在有限,空手走雷区不是找死嘛。

“不打无淮备之仗!可是你们中国伟人毛泽东的十大军事原则之一嘛。”狼人听到我的话笑了,从干瘪的背包里拿出一双拖鞋一样的东西套在军靴下面。然后扯出一根线接到自己的手提电脑上,显示屏上便显示出从他脚下有什么东西向四周一波一波泛开,然后波纹荡过的位置。大量红白亮点星罗密布的浮现在标淮的坐标格中。

“左脚金属探测!右脚化合材料探测!”狼人指了指两脚说道:“新式探雷器!对付这里小菜一碟。如果接上卫星扫描反馈做出三角矢量定位,准确率能达到99%。估计2015年才会批量上市。跟紧点!”说完径自掏出军刀配着刀鞘切开钢丝网开始向前走。我感觉身体的痛苦随着活力逐渐增长,这都是那针药在起作用,我扶着快慢机甚至巳经可以走在一条直线上了。

剧烈的沙尘暴刮了五六小时开始转弱,顶着要命的狂风过了数道雷区的我们逐渐能够看远一点后都楞住了。我们大家仿佛就站在一块地雷栽成的稻田中,无边无际的地雷黑压压一眼望不到边。

“听说伊拉克有三千万颗地雷。不会都给我们遇到了吧!”屠夫挠挠头看了看队长。这么大的雷区,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不愧是积攒了百年的家底!

“这里只是个小雷区!看!前面已经没有钢丝网了!应该就快走出去了!”队长很乐观。

“一个小时前你也是这么说的!”屠夫拿出水壶喝了一口然后递给我。如果不是这么多的水资源顶着,我们早就被风暴给刮干了。

“上帝呀!这是什么?”队伍最前面的狼人一直在小心的较对坐标上地雷的位置,因为这里是旧战场,所以各种弹头破片满地都是,金属探测器的精确度受到了不少的影响,不断的误报周围有雷,让人不敢贸然下脚。

“什么?”队长和大家都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动。只是伸着脑袋向显示屏上看了一眼。除了白花花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我不太清楚!”狼人不断的调试着机器,以为是机器的故障。等重起了电脑数次,图案仍是如此后,他再次惊叹出口:“不敢相信!”

“是什么?地雷吗?”队长小心的走到狼人身边,他脚下的探雷器不连电脑只会闪光报警,但“有地雷在旁”的红灯却一直闪着。

“不!是尸体!”狼人用脚尘使劲向下面踏了踏说道:“好大一片!这规模最好有上万人!”

“这里是战场,也许是阵亡的士兵!”屠夫轻轻拨开沙面露出下面地雷的天线说道。

“阵亡上万人?”狼人指着图示精确划分后的骨骼图说道:“这里面有不少孩子的骨架!看这些浅位置的死人,说明这些人被埋下去的时候还有气。”

“那就是万人坑!又不是没见过!伊拉克在这些年,失踪了30万人。”屠夫瞥了他一眼对他大惊小怪视为无知,等发现队长也一脸恐惧后无奈的说道:“卢旺达天天死万而八千的,在这里激动啥。”

“不!我不是怕这个!”喘了口气指着天边说:“要下雨了!”

果然在沙尘暴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沙尘暴还伴随着雷暴雨。一道道闪电,亮得耀眼,一个个炸雷,震得人胆战心惊。

“下雨不好吗?还能降降灰。大家走快点!”屠夫一脸轻松。

“笨蛋!沙漠是个大平地,闪电打下来专击电阻低的东西。现在我们脚下的地雷群这么密,对于天上的雷就仿佛是一块巨大的铁板上。难道你喜欢站在这里等人家劈吗?”队长一脸焦急的拍起了大腿。

第一百三十九章归

“SHIT!”大家趴在沙面上抱着头,闪电击中了远处地面上的饵雷,半个雷区同时被引爆,半公里的地雷一起爆炸可比巡航导弹猛多了。大量的奇怪东西从天而降,抬头打量发现竟然全是些包裹在塑料袋中的尸体,风沙如此之猛仍难吹散破开的包装泄出的尸臭。

等一切过去从尘堆中抬起头才发现,远方爆炸处已成了巨大的沙坑。横七竖八的尸体散落在坑沿,各种奇怪颜色的液体把黄沙染成了残忍的画作。

“这是什么东西?”狼人低下身想去摸地上黑色油状粘液,却一把被队长给拉住。

“别碰那东西!”队长拉住狼人后缓缓低下身去,拿出化学试纸沾了点皱着眉头说遣:“阳性!这些是化学药剂。”

“看来说伊拉克有大规模杀伤武器不算冤枉他们!”狼人利用靴子上的金属探州器从死人堆里找到一颗炮弹模样的金属物件,里面正向外溢流着少量绿色的刺鼻液体。

“算不上什么大规模杀伤武器!这些东西看样子像是化学炮弹或火箭弹的内芯,从锈蚀到这种程度来看。应该拆下来埋在这里多年了!”队长指着远处被狂风吹掉掩沙暴露在空气中的地下工事,里面堆放着更多的这种木箱:“这里在第一次海湾战争时应该是个炮兵阵地的后方供给战,现在围上地雷用来埋死人和炮弹。这些东西算不上什么大规模杀伤武器。两伊战争时期,伊拉克没少把这种炮弹打到伊朗去。”

“他们没少用这东西镇压库尔德人暴乱,眼前这些都是小意思!看样子几年封锁把萨达姆给穷怕了,唯恐美国借化学武器之名再来找麻烦。索性把这些东西都拆了扔这儿晾着。”队长让大家绕着工事边上的壕沟走。据说当年伊拉克满地都是这种流溢黑金的地沟,黑乎乎如水渠般的地沟中曾注满的石油,伊拉克人曾用烧石油释放出浓烟的办法来躲避空袭。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28 | 显示全部楼层

Re:[推荐]《狼群》

“我们走得就像蜗牛!还有多长时间才能走出这片大坟坑?”屠夫低头看着脚下面露出来的塑料化肥袋:“搞屠杀还不想让人知道就应该把坑挖深点。**!包上塑料布埋,没有一点降解常识。”

“尸体埋到这里费时费力,干什么这么麻烦。”狼人把屏幕上细分的种类忽略,但太多的杂物影响过大,好半天才敢向前移动几十米。

“估计是运尸体的尸袋吧!这些人有可能是死在化学武器下。不用东西盛着谁敢抬?”屠夫跨过地上露出肋骨的小女孩尸体,本待落脚却发现脚下面有块异样的突起吓了一跳,赶忙迈大步子让过那块奇怪的地域,由于步子过大控制不住双腿,劈叉跌坐在了本不愿践踏的幼女尸体上:“操!谁敢来这里找人?联合国核查小组也不敢?CIA的间谍都要三思而后行!”

大家听着雷声越来越近,仿佛在追赶着逃跑的沙尘暴,空气中风沙开始变成的更稀薄。走着走着便突然跌出子沙毯的包裹,回头看巨大的沙墙界线分明的向远处奔去。而我们则像破了洞的水袋里掉出的金鱼一样摔在了清新的空气中。

眼前豁然清朗的冲击让全队的人都难以适应,忙停下来揉揉眼重新认识自己所处的环境,这才发现从沙尘暴中走出来后竟然紧接着的便走进了大雨中。但强风中那雨水不是垂直往下落,而是速度像箭一样飞快的与沙漠表面平行着飞快掠过却没有落到地面上。吓人的雷雨云使尽吃奶的力气挤出的水滴,在干的冒烟的沙漠空气穿过,来不及亲吻地面便被蒸发得无影无踪。

伸手在空中捞了把潮湿的空气,队长面带笑容的笑道:“好!还好!只是一场雨而巳。我们真走运!”

“碰到这种怪天气,还走运?你脑子坏了?头儿?”屠夫接替快慢机的工作将我挟着。拍打着屁肌上的尸虫听到队长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伊拉克是雨季沙漠气侯。这种时侯下雨已是客气了,没让咱们赶上下雪你就知足吧!”快慢机活动一下酸麻的胳膊看了我一眼:“海湾战争时英国佬曾经在伊拉克的沙漠里遇到大风雪,措手不及冻死不少人!”

站在沙丘上巳然可以看到远处戈壁上成片低矮地灌木,看着被雨水洗涤过的青明天空,一丝阴影浮上了所有人的心头。

如果沙尘暴这么容易便过去的话,追兵出动直升机很容易便可以按我们的移动速度推测出半径找到我们。

“没想到预测出的沙尘暴这么短时间便结束了!我们必须马上加快速度,尽量在搜索队赶上来前赶到北纬36度以北的禁飞区内。但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能按原计划从村庄附近路过了!”

队长的话告诉我。现在我们是在向北前进。

“不走平原?难道我们进山吗?”狼人满脸惊讶地伸手指着左前方说道:“那个方向?你一定是和我开玩笑。”

“我明白!我明白!”队长摆摆手压下狼人的话:“我们当然不走那条路,那边山谷里的地雷上下三层比石头疙瘩还多。”听了这话,狼人才脸色稍缓和一点,继续自己手头的工作。队长对着地图看了半天说道:“我们要不惊动任何人地绕过摩苏尔。”

“但原定的路线不是……再向前便可以走出沙漠池区。”狼人指着已然可见的沙漠边界再看看笔记本电脑上的图案说:“如果绕过摩苏尔我们就要再走几十公里的戈壁。我们没有问题,但刑天不一定了。”

“我知道!但原计划可不是才不到四个小时沙尘暴便结束!”队长抬头看了看黑下来的天色说道:“我们行进的距离太短了。我们可以让鹰眼趁黑驾机来接我们!但对方便会放弃搜索。我们就没有机会救扳机了!”

“他们出动了!”队长的话音明落,无线电里便传来了恶魔的声音。

“出动多少人?”所有人听到这声突如其来的声音都顿住了。只有队长一个人接话问了一句。

“四面八方派出去的人不少。至少有三个机步营!十架直升机!”恶魔的声音再次传来:“基地里只剩不到两个连的卫兵了。”

“等一会儿!等他们的人离开基地再远些。再行动!”队长看了看手表:“我们有多少直升机要应付吗?”

“三架!一架云雀!一杂小羚羊!一架超黄蜂!”恶魔说话时停时顿,看样子身边有一直有人来往似的。

“都是法国货!”屠夫喷了口痰在地上。

“你对法国有成见?”公子哥的声音从无线电传来:“你喝法国酒,吃法国菜,睡法国姑娘的时侯怎么没听你叫唤?”

“你……”

“你伸手向法国人收钱的时候怎么见你对法朗有成见呢?”公子哥抢断屠夫的话一通臭骂。看来距离不但产生美,还壮胆!当着面从没见公子哥这家伙敢这样和屠夫呛声。

“你个高卢鸡屁股敢骂我!老子把酒瓶塞你**里……”

“闭嘴!骂起来还没完了!”队长终于忍不住骂出声来:“废话这么多!快走!不定什么时候,人家就追上来了!”

“嘿嘿!”那边恶魔偷笑了几声便收住。严肃的低声道:“我们去了!”

“上帝保佑你!”队长在身上画个十字,为恶魔他们祈祷。

“还是留着他保佑你们吗?我们这里又没有飞机追着屁股轰我。”恶魔说完这一句便没了声音,却引得其它人一阵的臭骂。

看着仍精神奕奕的同伴,从他们的说笑间仿佛有股活力从他们身上传进了我的躯体,四肢随着那股感觉的延伸竟然聚起了丝丝力气。

“感觉好点了?”屠夫看我的腰杆竟然挺直了点拍拍我的肩头问道。而我只能点点头:“那一会儿止痛剂药效下了你可别叫唤!”

该死的屠夫!还是老样子!一张乌鸦嘴,哪壶不开提哪壶!听他一说,我心脏马上跳得比V8发动机还快。虚汗顺着额头流下扎得脸上的伤口火烧般疼了起来。

“不过,REDBACK那小婊子让我带来了一个比止痛剂还有效的东西。”屠夫说完只听“咔嚓”一声,我手腕上一阵剧痛传来,低头看去我心头一热,银光闪闪中是包裹着母亲发丝的手镯扣在了我跳动微弱的脉搏上。我抠了抠堵鼻孔的血痴把凑到手镯上用力嗅起来,似乎有股淡淡的青瓜香气透过铂全上雕镂的图案渗入我的血管。

“嗨!孩子!闻闻!这是乡下你舅送来的新收的黄瓜,没用过农药直正的绿色食品。”母亲的声音如在耳响起,充满凉气的植物清香里蕴含着大自然无限的生机……

“看起来她的东西还有点用!”屠夫拍拍我的脸:“不过,我也有个东西给你,看看是她的东西有效。还是我的东西更能鼓舞你。”

听了屠夫的话,我扭头看向他递过来的东西,那是一张照片上面是两个死人,两个很普通的亚洲人而且我不认识。我白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明白?”屠夫笑了笑:“这样呢?”

屠夫把照片翻过来,背面写有一行汉字:这是不是你在外国惹回来的麻烦?

“给我!”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伸手抢过了屠夫手里的照片凑到了眼前。那字迹虽然被布料摩擦有些模糊。但我仍可以认出是大哥的笔迹。再翻过照片看正面,两个死人脸边上是数双绿色的迷彩胶鞋。这种鞋子我太熟悉了,这就是一直被嘲笑“穿胶鞋,扎领带”的中国军用作训胶鞋。

“嗯!……嗯……嗯嗯……”我指着照片吱唔着冲屠夫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想说话。

可是除了挣破嘴里舌筋上的伤口流了满嘴地血水外什么也没有挤出来。

“冷静!冷静!刑天!刑天!”队长被这边巨大的动静惊动扭头发现我竟然不靠人掺扶。自己站在沙地上对着屠夫比手画脚的直叫唤,血水随着嘶吼喷的对方睁不开眼。赶忙跑过来安抚我:“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别激动!你不要激动!

该死的!你给我冷静下来……“队长看说我不听便一巴掌扇在我的脑门上,这还是他挑了半天才确定这位置是整个脑袋上唯一没有伤的地方。

“唔……我……嗯……”我拿着照片巴着队长地肩头满脸焦急的哼叫着。

“好家伙!要是抓住你那班家伙有这张纸,估计你什么都说了!”屠夫着我疯狂的样子也有点吓到,抹抹脸上的血水感叹起来:“你家人没事!这是从你家发到我们掩护公司的。我查过了。你家人前不久已经搬到了武装部的家属院里。这两个屎蛋去里面探风被发现,拒捕被人打死了。”

“有你这个不受控的”涉外“份子在世界乱跑,你家门外面没上双岗已经算是给你面子,这些家伙去伸头伸脑不是找死嘛!”屠夫指着照片里两人说道:“被人空手给捏死了。真是废物!”

“你家里地状况太复杂,我们无能为力!”队长看到照片白了屠夫一眼,满脸歉意的对我说道:“他们进不去,我们也没有办法进去。”

我听到父母没事心头的大石才落地。看来卡利。克鲁兹这个死残废没说虚话,只要给他时间,他有的是金钱和力量去伤害一切和我有关的亲友。虽然听起来我的父母应该是被暗地里监管起来了,可是因此逃过一劫也算是万幸。

“我就说我的法子比你女人的那个狗屁镯子有用吧!”屠夫得意洋洋的向其它人炫耀自己的聪明。可是我心里却想一把掐死这个王八蛋!亏老子在被人打到不行的时侯还一直在心里以你为榜样,想着你多坚强,多勇敢来激励自己,结果还没得救呢你就给老子心里添堵。

“我们走出雷区了!”狼人在队伍最前面回头对大家叫道:“我们安全了!”

“未必!”快慢机接过话指着远处的天空,一大两小三个黑点出现在天边,速度极快的向我们这里追来:“人家追上来了!”

“尻!跑不及了!”大家看着刚逃出雷区却仍在戈壁中。

前无掩、后无挡的的空阔地势。这种情况下遇上步兵天敌武装直升机,这简直是要铁定死翘呀!

“快跑?”屠夫顾不得我身上的伤口扛起我便跑,其它人则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向远处依稀可见的一座矮桥跑去。

“用两条腿和飞机赛跑?真是够天才的!”狼人把笔记本显示屏旋转90度盖在键盘上挟在腋窝下跟在屠夫后面:“我们应该重藏回沙面下。那才是上策!”

“是吗?”屠夫拍拍我的屁股冲狼人笑了笑:“这家伙身上的口子快赶上海绵了。是他藏沙子下面,还是沙子藏进他肚皮?”

“少废话!快跑!”队长把牛仔的尸体扔给狼人冲着身后越来越近的直升机冲快慢机叫道:“弄点烟雾!我要装AHM!”

说完,便从背包里拿出个样子像油漆桶地浅黄色柱状物,立到沙面上在上面按了几下。那个东西外壳便向四面散开成伞状,窍出中间的战斗部。那是AHM一种声控反直升机地雷。

作战时。根据需要在易遭直升机攻击的方向上设置地雷,只要声波探测器感受到直升机的声音,数据处理系统就开始用三角测量法确定目标坐标。当目标接近到一定的地界时,地雷就会根据传感器的信号指导升空,并借助其红外自动导引头所确定的最佳爆炸条件将目标击毁。它的指挥控制系统可根据螺旋浆发出的不同声响来区分直升机的类型,其可靠性可达90%。通过预编程序。传感器还可关闭雷场,让友方直升机顺利通过。

快慢机则在狙击枪管前加装枪榴弹发射器后。从弹袋里分别掏出空包弹装入枪膛和枪榴弹拧到枪口发射器上。这时侯直升机已然可以看得到轮廓,换够话说我们也进入了他们的射程内了。等到时机成熟后,快慢机便把枪榴弹打进了刚刚走出的雷区。于是,连天的雷声使响成了片,仿佛整个沙漠的尘士都被掀上了天,黑烟搅拌着沙雾把雨水仍未洗净的天空再次抹的一塌糊涂。

超黄蜂是运兵用的多用途直升机本就没有什么强攻能力,云雀和小羚羊更都是轻型武装直升枪,能装的武器都有限,一般多为7。62机枪或20机炮,再加上三、四枚有线制导导弹。小羚羊所使用的“霍特”反坦克子弹等从90年代起法国便因国际问题不再正常向国外提供了,伊拉克更是连北约大口径的枪炮子弹都没有办法进口,所以撑死他们也最多挂上两个70MM火箭吊舱。

这些东西都是看不到目标便无法命中的家伙,所以只要迷了他们的视线便可以保命!

“快跑!”队长设好地雷便向前跑去。快慢机跟在他后面边跑边重新装好枪榴弹的打进远处的雷区,不断掀起的烟尘俨然有沙尘暴再来的趋势后,跟在队长的身后向我们追来。

我趴在屠夫的肩头勉强的向后张望,刚才激动耗尽精神加上奔跑的颠簸,我的视线便开始模糊起来。由于距离过远加上沙尘弥漫,并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原来地面上的摊开的地雷中间突起的雷体突然弹进了百米高的沙雾中然后一声巨响……

也许炸中了!我心里想着便晕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章中毒深矣!

众所周知瘾君子们喜欢大麻类药物是因为它们可以使服用者陷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所有以往只会出现在意淫中的幻想在此状态下可以如亲身体验般的一一实现。梦想成真怎么能叫人不喜欢呢?

可是如果很遗憾那种身临其境的经历并不是你想要的场景呢?如果你梦到浓烟中冲出大片手持枪械的大汉不停向你射击,把你打的混身是洞,片刻后脚下的沙地湮出过腰的黑油无火自燃,烧得你皮焦肉绽却求死不能。临了被人扔进满是沥青的铁皮捅中“腌”起来……

你会怎么办呢?你一定醒来便拍着床梆子骂娘是不是?可惜我连这项权力都被剥夺了!

睁开眼的时候第一幅冲进眼的画面便是屋顶大幅的麦加天房的壁画,边上弯弯曲曲的阿拉伯文字看的我心头一惊,胯下发痒差点尿出来。没有逃出来吗?

“放轻松!”医生闯进了眼前的画面中,他伸手扒开我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半天,又在我身上做了几道检查后拍拍我的额头说道:“你现在科威特。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都在你身边,你很安全。”

我没有听见他说话,头脑里一片蚊蚁萦绕的振翅声。“嗡嗡嗡!嗡嗡嗡!……”由小变大,连成片逐渐升级为巨大的轰呜声,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血管中向外挤压般几乎撑裂我的身体。身边的声响都罩上了隔音层模糊变形得如同电子设备,眼中的图案不停地晃动扭曲。

皮肤开始发冷,我能感觉到它在不由自主的抽动,不知哪来的小猫不这用尖利的爪尖抠抓凸起的鸡皮疙瘩。痒痛顺着毛孔逐渐钻进了骨头。我双手被绑想搔去摸不到、想挠又够不着,只能晃动身体想借着皮肉的甩动去摩擦骨头企图止痒。

“嘿!老兄!醒了?”奇怪的声音在边上响起,一群变形金刚般的面孔出现在视线上方挡住了那幅令我紧张的画作。

“嗨!医生!他怎么了?”

“你给他喂水了?他在反流!”

“不。那是他的口水。”

“怎么可能……他在抽搐……”

“没有关系!他只是毒瘾发作而巳。”医生的声音随着流进血管中的一股“清流”而清晰起来,视线中的脸孔也开始可以辨认。

“你给他注射毒品?”这是恶魔的声音:“我们不是应该趁他毒瘾未深帮他摘除这该死毒瘤吗?”

“没错!”医生给我擦着嘴边仍不停溢出地口水说道:“没有办法!他的毒瘾己经成型了。现在他的身体状况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不然他稳挂的,要戒也是几个月后等他伤好了才行。”

“**!照这样剂量再注射几个月下去的话。食尸鬼不死也就废了!”狼人的脸在毒品效果下看起来开始变成了迪士尼漫画“兔八哥”里的那只总是自食恶果的“土狼”模样,看着他甩着垂到地板上的舌头说话的模样。我禁不住笑个不停。

“可是你有什么办法?他的颅骨裂缝,内脏大面积出血,心脏被电流烤得比五成熟的牛排还热气腾腾,12对肋骨折了七根,还不算不知道丢到哪的那根,微血管爆的比完整的还多,主动静脉内膜被高温清得一百年都不会有血栓。体表七成淤伤、多处炭化,我甚至不知道怎么才能在不挑开皮的情况下抽出那根该死的钢管。体无完肤已经不能形容他现在的样子。这家伙从救回来到现在,心率就没跳到一个固定的点上。你还想让他这个时候戒毒?那你还不如亲手把子弹射进他脑袋里,至少那样他还能得个痛快。”

“看在上帝的面上!这么高的纯度,这么大的剂量,如果让他用上半车,他下辈子也戒不掉!”队长接着头叹惜:“真可惜呀!这么好的人材!”

“没关系!给他打!等将来戒不了,我带出来的就***再亲手扔回中国去。”屠夫搓搓手凑到我脸前,看着我的眼睛:“反正这家伙捞的钱到太平洋上买个小岛都够了,再整上一车皮的海洛因随便他吸到死。”说完拍拍我的脸扭头便走向这个六棱房间的大门。等一脚踏出去了才抛出最难听的话:“不过呢!REDBACK肯定不喜欢没出息货,如果他混到那一步,他的女人我就接收了。”

“嗯……嗯……”我躺在床上虽然全身像被车碾过一样除了门牙不痛哪都痛但仍耳聪目灵,听到屠夫的难听话这个别扭呀,有口难言的痛苦在这些日子快把我逼疯了。我捏着手指冲医生不停的晃动索要纸笔。

医生把早巳准备好的手写板递给我,旁边的显示屏上出现的第一串单词便是“我要找条墨西哥黑驴操烂屠夫这个狗娘养的杂种**上的痔疮……”之类脏话,直到我脑子里能用的、不能用的、甚至中国脏话都写完了。我才用“放大十倍打印出来赔他脸上。”结束这次累的我头晕的高体力劳动。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行!这家伙死不了!”一群人看着屏幕上连标点都没有字母全都乐了,纷纷凑过来摸我的脑袋,然后在队长的示意下扭头出去了。

“板机呢?救回来了吗?”我等医生擦净嘴角,在嘴里喷些药物止住不断溢出的口水后费力的写道:“这次的烂摊子是个……毒贩……在送葬者那群混蛋的帮助下干的!”

我实在没有精力用笔去解释连我口舌没有问题时都讲不清楚的复杂关系。

“板机没有救出来。”队长拉张凳子坐到我床前看着我写地问题答道:“可能是被送葬者他们弄走了。据恶魔说出动的直升机有一架没有回基地,我会让天才继续跟进这件事的。你放心吧!”

“板机是……”我看着队长想了半天找不到比较温柔的措词来解释在那个令人胆颤的地下室得到的关于扳机的信息。

“我心里有点数!你不要说了!”队长结结巴巴的也在想办法消除这句话带给我的不良反应:“刑天!你在这个圈子里也不是混了一天两天而巳了。你应该明白像我们这样的军事组织和黑帮不同,我们的高专业性同样标注了我们的高危险性。

全世界多少双眼晴在盯着我们。肯定不会坐视我们不管。

……所以……有什么小动作。我并不意外。“说到这里队长笑了笑握着我的手接着说道:”大伙来自不同的国家。即使大家杀人如麻沦为禽兽,但在内心深处民族、国家拥有永远无法抹除的地位,我们都没有办法掩饰……就像我曾是一个美国人……虽然我对那些吃饭不拉屎的官僚不满意,甚至可以算得上背叛了政府,但我从没有想过伤害自己的国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依然对自已的国家抱有信心。相信他们不会对你和你的队伍不利。”我了解他的意思,因为我自己为了保住我哥的命。没少往“家里”送东西。

“在我们仍有利用价值的前提下。”队长对此充满了信心。

“队长!我们也许对你依仗的国家一直有存在的价值,可是有些国家已经无法忍受我闪的存在了。送葬者这次出面参与对付我们的是有预谋的。那个抓我的毒贩原本也是美国的政府密探,可是他比你干的彻底,他把美国在欧洲部分间谍和掩护组织的资料偷了出来送给了别人。扳机的身份已经完全被拆穿了,我们也许已经被列入了对方的清剿计划中了。且扳机还在人家手里,你要重新考虑一下你准备的退路还能不能用了。”

听到这里,队长的脸色变了。他不知道这些,但马上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狼群的老巢还在法国呢!而且扳机还在人家手里,也许美国知道狼群的底细,因为队长有向自己旧老板开诚布公换取支持的态度。可是那些和我们有仇的国家和组织可不知道。如果扳机把一切都抖出来了,欧盟不用动手只要把情报转手,多少人堵着门上来找麻烦……

“你先休息下!我去让天才想想办法……”

队长看我写字的我,受伤的手腕抖的电脑都无法识别我写的是什么字后忙安慰我道:“这件事我去查查,想想办法。你不用担心。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养好伤我们想到哪就到哪,没人留得住我们。对吗?”

我惨笑了一下,看着队长走出去没有说什么。如果真的没有人能对付的我们话,老子也不会混到这个地步了。想到这里我顶不住上涌的睡意,昏昏的睡着了。

很多人说每次吸毒有飘飘欲仙的感觉,全是狗扯蛋骗白痴的!也就是刚开始吸的一两次有那种感觉。等你以后有了瘾,哪还有那种享受的感觉。每一次吸只是为了让身体不难受,不再痛苦。

每次从睡梦中被一阵阵心悸闹醒,满身虚汗的感觉着蛰伏在骨头和血管内的毒虫开始啮咬千疮百孔的神经时,我都要为自己被电影里人物爽歪歪的画面误导骂上几百遍。时间在瘾君子的眼中是毫无概念的,我现在只知道瘾来瘾去的两个间隔标准而已,而且这个间隔也越来越短。短短数日便升级到一天六次之多。每次医生给我注射毒品时原本那种无奈的眼神越来越绝望,仿佛看着的我不是躺在病床上而是坟坑里。

直到HONEY和他那个同样以海洛因当饭吃的哥哥到来后。情况才有所善。原本被毒品搞得一团乱的生理系统在NONEY这个毒品大家手里很快便得以恢复,可是各种伤口的愈合的速度仍是慢地可怜。为了抽出那根巳然长在皮下的钢管,极负魄力的犹太小姑娘一声令下。刀剪并用把全身又挑开数十处口子分段抽离出来。看着从钢管里爬出来的蛆虫边上雇来的护士纷纷呕吐起来。

“你死不了的!”NONEY还是那幅乱糟糟的样子,只是头发染成了黑色,从下了飞机便围着我做了十多个小时地手术,两个巨大的黑眼圈,看起来比我还像个毒患。

我冲她笑了笑便闭上了眼,既然说不出话也费不着去挤眉弄眼伤神。边上的医生和HONEY的哥哥则在那里讨论为我戒毒的问题。

“普通的海洛因依赖者的戒断症状往往在24小时内开始出现,24至72小时到达高峰。72小时后开始下降,10天后戒毒症状基本消失。生理上的戒毒一般不难,7-20天就可以。可是他们吸食的都是纯度稀释到10%的次货,刑天用的是纯度最高的海洛因戒断症状要严重数倍,我实在没有把握。”医生很谦虚的请教HONEY兄妹,必竟他们两个研究毒品十多年了:“你们认为给他用什么法子戒比较适合他的身状况!”

“方法很多!不管他的毒瘾有多大我都有办法给他戒掉。”HONEY的兄长以为我昏睡过去了坐到我边上,声音离我非常近地说道:“世界各国普遍采用的戒毒方法有两种:一种俗称”冷火鸡“疗法。不用药,全凭个人意志戒断毒瘾,戒断时浑身起鸡皮疙瘩,吸毒者需要经历非人的煎熬,有时有一定的生命危险。另一种是药疗,其实就是用品位较低的毒品而逐渐减少剂量。但到了最后仍要重复第一种方法凭意志力去克服生理状态逆转时的痛苦,只是没有”冷火鸡“法那么猛而己。一般使用美沙酮这种合成麻醉剂来替代,但其实替代毒品的副作用反而比毒品更难根除。普通地戒毒者在停止吸食毒品后,会出现1到2次的毒滤发作;而有美沙酮毒瘾的戒毒者却会出现2到4次毒瘾发作。并且每次发作持续时间会更长,病人也更加难受。为消除这种美沙酮戒断综合征,医生不得不使用比消除其他毒品戒断综合征更大的药物剂量。该疗法产生的美沙酮依赖性比吸食毒品产生的依赖性更加难以根除。”

“可是,以刑天现在接触的纯度之高,美沙酮的作用非常有限,甚至可能有等于无。”HONEY在兄长说完后接口道:“如果要除根最好的办法是高温毁损术。在刑天额头左右各打一个小孔,把探针伸进患者颅脑。通过约七八十摄氏度的高温切断患者大脑的”病理性犒赏回路“,将渴望毒品的脑细胞核团烧掉,破坏病人对于毒品的幻想和渴望。”

“可是由于脑部戒毒手术需要摧毁人的神经边缘系统,而神经边缘系统掌管人的”食、色“等人性和欲望,那会开颅戒毒可能改变人性。”HONEY的哥哥听她说完便赶紧指出妹妹方法的危险性:“刑天在术后会出现性欲减退甚至个性变化。”

“哟!”医生的好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似的抽了口气:“还是不要了!万一这家伙成了性无能。别人我不知道,REDBACK那婆娘非追杀我到天涯海角不可。”

“所有的戒毒手段都有后遗症。硬熬有生命危险。替代式戒毒会把毒瘾扩大,烧脑细胞会影响性格。可是你总要戒毒不是吗?”HONEY无奈的叹口气说道:“他的情况特殊!”

“也放我们应该用俄罗斯研究出的用热水疗法帮助吸毒者戒毒的新方法。”屋里冷了会儿场后HONEY的哥哥突然低声说道:“俄罗斯学者发现当人的体温起过41摄氏度时便面临生命危险,但是这样的温度同样可以大量杀死人体内的有害细菌、病毒、癌细胞、病原体和其它有害物质。据俄专家介绍,吸毒者的脑细胞中会生成多种有害的类肾上腺素化合物,这些物质可使吸毒者的毒瘾不断发作。但是,当人的体温超过41摄氏度之后,上述类肾上腺素化合物便会分解为其它物质,从而无法诱发毒瘾。把吸毒者放入水温约46摄氏度的水池中,使其头部浮在水面上。在高温环境下,吸毒者的体温会逐渐上升,医生可通过安置在吸毒者身体表面的电子传感器和其它设备,时刻监测吸毒者的体温、血压和脉搏。此外,医生还要用呼吸器帮助吸毒者呼吸和为其注射药物,以使其不至于休克。

当吸毒者的体温升至43。6摄氏度时,将其从热水中捞出来,此时的“瘾君子”巳是全身通红,几近昏迷。随后医生就为“瘾君子”输液,检查其大脑反应和监测其它生理状态。与此同时,吸毒者的体温会逐渐下降,约35钟后便可完全苏醒过来。在接受一次热水疗法之后,吸毒者体内已生成的类肾上腺素化合物可受到彻底破坏,吸毒者可在生理上暂时摆脱毒瘾。此后,专家还将对吸毒者进行心理辅导,以帮助其从心理上戒毒。“

“这只是血液透析型戒毒法的分支而已!”HONEY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否定:“生理戒毒除了激素方面的变异外,还有其它神经系统和新陈代泄方面的综合扭曲。这种方法打掉了戒毒的环扣,反而容易戒不干净容易落下更大的”心瘾“,将来这家伙想到或看到毒品就兴奋、冲动,迟早还会回到这条路上。

同样是把人逼入濒死状态去戒毒,依我看还不如让他用最原始却最有效的方法——硬熬。这样熬过来的人心理层面更建全,更容易熬过心里戒断期。“

“可是以他的状态!活下来的可能只有三成。”医生听了半天发现竟然又回到了原点有点泄气。

“那就要看这个男人的毅力怎么样了!”HONEY叹口气说道。

“他的毅力绝对没有问题!就用”冷火鸡“硬熬!我相信他!”带着浓重的英国腔调的女子声音传来,让我的心头一跳。

第一百四十一章腐蚀1

依旧是如蓝宝石一样湛蓝色的眼眸,依旧是如阳光般耀眼的金发。羊脂白玉一般的皮肤令她看起来有点苍白,微笑间嘴角尖尖的虎牙十足像个吸血公主!我的公主!

“HI!硬汉!怎么样?”REDBACK脸对脸的看着我的眼睛仔细湍详着我。

“我忘了你不能说话了!”REDBACK在我下巴上捞了下,痒痒的!

“放心!你会好起来的。”REDBACK看我难看的笑容中毫无自信,低头在我嘴嘴唇上蜻蜓点水的轻吻了下:“天才非常肯定可以帮你解决语言障碍,放心的休养,我就在你身边,哪也不去。”

“握着这个!”REDBACK塞进我手里一件硬梆梆的东西,凭手指的感觉告诉我,那是我的军刀上面缠着我的狗牌。然后一把擦的蹭亮的MK23手枪塞到了我的枕下,淡淡的火药和着枪油味透过布料渗上来,如同女神的纤手磨蹭着我的脸颊。

我看着近在咫尸的情人,她仍如在修道院中一样穿着宽大的长袍,还是那么的美艳和坚强,但又有些不同。我说不上哪儿不同,但变化确实存在着。也许只是嘴角的线条柔和下来了吧……

“现在你可以睡了!”REDBACK握着已然开始消肿的左手坐到我床边:“我哪也不去,就在你身边。”

这些日子我一直都是醒着紧绷神经,注射药物后才能陷入昏迷,从没有自己因为疲惫而自然睡着。这种状况搞的我脑内空乏躁动。神经如干掉的面条一样脆弱,而REDBACK轻柔的微笑对如幽谷清泉浸透我全身,带动我旋转着向深渊不断坠落……

临睡前的瞬间,边上静坐着的REDBACK突然俏皮的蹦出句:听说你搞成这副屎样子就是为了一个长相不错的女新闻记者?这事咱俩没完。

听了这句我肯定自己会睡的更安稳了,因为这才像REDBACK嘛!

伤筋动骨一百天!中国奉为真理的医嘱。除了我被碾成肉饼的脚趾外,据X光显示身上的骨头多多少少有碎裂现象。有些碎裂位置愈合时没有对好,长在一起的骨头参差不齐。我在微痛中醒来便发现自己正躺在手术台上,天才和HONEY他们一处处把我的骨头折断再矫正对好,无影灯的强光让我有点头晕。

“看来我们的麻药没有打够!”天才看到我醒了凑到近前,拿起边上的东西按在我的喉结边上说道:“试试能不能讲话。”

我吱唔了两句边上的音箱里传出模糊的声音,虽然很含混但依稀能听出我在叫痛。

天才在边上的仪器上调试起来,逐渐我的声音在扬声器中清晰起来。

“啥时候咱们穷得连麻药都舍不得买了?”再次听到自己的说话让我这个认为自己这辈子难再开口的人心头禁不住激动起来,虽然每讲一句话嘴里的舌头便痛的钻心。

“嘿嘿!那东西打多了不好!”天才厚皮赖脸地为自己找借口。

“这声音听起来怎么像个德国鬼子?”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变成了一个奇怪的音色。

自己张嘴却不是自己的声音的状况有点诡异。

“等一下!我需要和你原来的声音作对比才能恢复你原来的声音……。”天才停下手看着我:“你的舌头还没有完全愈合,所以声音还没有定型。等你舌头长好了,我们再做修正才会一步到位,在这之前你先将就一下吧。”

“我这辈子就要造这个东西才能说话了?”我看着他手里的探头问道。

“那要看恢复程度了。你的舌筋虽然受损但没有断尽,接回来后语言能力必定会受到影响,加之你本来声带便受过损,完全达到受伤前的程度是不可能的,但总比哑巴强些。”医生在那边给主刀的医生打着下手,听到问话回头替天才答复我。

“哑巴也可以练腹语嘛!”天才笑着拍拍我的胸口开玩笑道:“事实上。腹语同样要用到舌头,但发声讲话向肚中咽声,使声音在腹腔共振,这样隔着肚皮就可以听到含混不清的话音。”正在动手术地主刀医生对好了骨头,把简单的缝合善后工作交给边上的医生,边褪下手套边笑着冲天才说道:“反而是声带的问题比较好解决,可以把做肠道移植手术。把小肠移值到食道来代替声带,这比腹语术要简单的多。”

“而那种植入性人工发声器有很多缺点,譬如长出肉芽组织,及被分泌物阻塞等,甚至植入物掉入气管而窒息死亡。有时候还会在气管与食道中形成瘘管,而引起吸入性肺炎。会死人的。”医生说到这里指了指天才的仪器说道:“我妻子是五官科医师,听过这样的例子可不少!”

“这种传感器是通过感受你的咽喉部用来控制说话的神经的变化。然后将其转换成语音。不用植入,贴在下面便可以用。”天才听到医生的话不满意了,手里拿出一个项圈说道:“美国航天局刚买下的新技术,可不是牙医手里的蹙脚货色。”

“抱歉!不是我的领域,难免说错话!不过我确定的是直到万圣节前,这家伙都不要想健步如飞。”陌生医生擦擦了头上的汗水,转身走出了手术室。

万圣节是十月底,而现在全世界都在准备欢渡劳动节,听医生的话意,我至少半年下不了床了。躺在床上看着包满纱布的自已,颇有点卡利。克鲁兹那木乃伊的样子,令我感到一阵阵的反胃。

伤势让我肉体虚弱,而毒品让我精神萎靡。每天我都在幻觉和呆滞中渡过,身边的一切都成了无意义的陪衬。镜中的面容越加面色蜡黄,颓废不振,一旦毒瘾发作,便涕涎交流,四肢酸软,如果没有人及时给我注射。甚至咳血不止;而且随着毒瘾的加深,发作的间隔越来越短,一天七次甚至比我吃饭拉屎还准时。而幻觉也并不全是美好,我无数次的重覆曾经浴血的战地。那些受过的伤痛真实的重现于神经系统,甚至前些日子的兽虐也重临我身,那些血腥的图像折磨的我不停呕吐,直到把把胆汁也吐出来仍未减轻我丝毫恐惧。但每次我赌咒发誓再也不愿陷入这种精神的炼狱后。又丝毫无法抵挡出现在眼前的针头。而REDBACK总是陪坐在我的床边,神情复杂地静静看着我不知在想着什么……

整天懒洋洋也不想动弹,生活没了规律,不分白天黑夜沉迷在追求那一刻松懈,在没有了思想,没了目标的虚度中,时间如流水般消逝。直到我有一天毒瘾发作,满地打滚的乱碰乱撞、啃墙吃土被及时给药解脱痛苦后,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然可以下地走路。甚至有了掀翻病床的能力。

“你要出去转转吗?”快慢机扔掉用过的针筒看着我。

“不!我只要躺会儿。”长时间的呆在病房里,让我对外面有点莫名的距离感,我越来越愿意缩在这方寸间“自给自足”。

“你要出去转转!”语气变了,待遇也随之改变。快慢机看好好说没有用,伸手把我从轮椅上提了起来,也不顾我身上仍未好全的伤势,直接将手足无力的我拖出了病房扔到了屋前的广场上。环规周围我们似乎是在一个戈壁环绕的后勤基地中,远处停着大量的卡车和运输机。骤然曝露于强光直射下,除了眼底刺痛外,甚至皮肤也有了烫伤的感觉。我捂着脸蜷缩在阳光下,像个刚被暴打一顿的犯人。

“看看你的样子!上帝呀!狗屎都比你看上去有精神。”快慢机点指着我的鼻子恼了:“拿出点军人的气概。看在上帝的份上!”

“别这样!他虽然比预期中提前下了床,但不代表其它伤势也像他的毒瘾一样来得猛、去得快。”医生扶起我让我坐在边上的行军椅上。伸手检查我的骨头是否有再断裂。

“看看他的样子!像个……像个……像个见不得光的。

……“恶魔撸着额头前的散发,用右手指着瘫在椅子上的我寻找着合适的词汇。

“JUNKY?(瘾君子。俚语)”屠夫脖子上挂着毛巾,满头大汗地走近。狼群的其它成员也陆续从其它的方向聚了过来,匆匆瞅上一眼发现面孔齐的很,大部分的成员都到齐了:“他已经是了……毫无疑问。面对它吧。”

“但瘾君子也没有这样的。”大熊痛心的看着不断抓挠自己皮肤的我:“才几个月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前两天还能下路,现在却根本不愿站起来。怎么搞的?”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2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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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移植的脚趾的不便吧。”天才走过来说:“人造的趾骨永远不会有自己的骨头用着爽,他需要时间适应,如果养成坏习惯以后有可能会磨穿肉层。”

“不。他用的毒品纯度和剂量太高,已经接近身体的极限了。”HONEY按住我不断抓挠的双手说道:“他身体巳经开始发痒,这是重度上瘾者的症状,一般是吸毒史以年计的老枪才有的毛病。再这样下去人就废了,迟早会出现肿、肾衰竭。”

“但他现在的状态能戒吗?”队长走了过来看着我。

“一般来说,在戒毒过程中,生理脱瘾阶段最重要的是控制好戒毒者前三天的戒断症状,这期间最容易造成戒毒失败。”HONEY打量我片刻说:“而且我们要小心他毒瘾发作自残。不少人用香烟烫大腿、用刀割手腕、甚至吞咽玻璃……而他,可能会更严重。本来重度毒虫的戒断症状就严重,加上他身体这么虚弱,我没有把握他们能撑过去。

“那就减他的毒品用药量,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我看。”骑士用纱布包着半张脸走出人群,估计是刚从哪儿的火线下来。

“可是,他的身体虽然恢复的出人意料的好。可是等他心理重建更重要。”医生担忧的看着我:“很少人从这种打击中完全站起来,再加上戒毒对精神的伤害?这太冒险了……”

“心理层面的事儿先扔边儿上。”屠夫凑到我近前轻轻扇了我脸一下却得不到我的回应后说道:“如果最后身体好了,却吸毒过量成了弱智不如让他死了算了。你说呢?食尸鬼!”

听到别人叫自己,我茫然的看了屠夫一眼,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其实我脑子有时候是很清醒的,可是身体里的各种药品总是打乱我的理智。毒品能带来的快感巳然非带有限,但毒瘾发作时的痛苦却与日俱增。我无比的痛恨海洛因,却又无法离开这要命东西。想到针头我便激动,想到发瘾我便冒汗。一时间无法回答屠夫的话,但能感觉到投诸在我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期待如山石不断压在我肩头。看着战友的信任的表情,我有种被架到半空没法不同意的感觉。

透过人墙的缝隙我看到了REDBACK,她穿着一身长袍站在远处看着我。蓦然间,我突然发现了一个这些日子竞然没有发现的惊人状况,她那件宽大的长袍覆盖下的腰部似乎微徽突起了少许……

第一百四十二章腐蚀2

我低着头企图撕咬约束衣的布料,这从精神病院借来的该死的东西,加上大熊和屠夫两头怪物的绑紧的皮带,将我的双臂紧紧的压制在身侧,双手则被铐在腹部的金属腰带上丝毫动弹不得。强力弹性索从四面八方勾到约束衣腰带上将我固定着在地下室的中央无法碰到四壁。

周围的昏暗环境和橡木捅,让我知道这里曾是个酒窖。不知道屠夫他们从哪里搞来的征用来的酒窖,但从酒桶顶上世纪的封条看来,这必是个超级有钱人的酒库,因为这一地下室的存酒的价值超越了我所有的身家。

“如果能天天呆在这里喝这种好酒,我宁愿刑天的毒滤更重一点。”屠夫坐在橡木桶环绕试酒桌边品着上等的美酒看着我一脸惬意。

“你是个纯粹的混蛋!”他边上的恶魔同样端着酒杯,但比屠夫有人性多了。

“我知道!”屠夫用小杯子喝着不过瘾,伸手拎过酒舀直接从边上的木桶里捞酒喝起来。

“你知道这存放了百年的威士忌值多少钱吗?”有好酒的地方当然少不了公子哥这个酒鬼,但雅痞永远是雅痞,这种地方倒酒都要用餐巾包住酒瓶。

“我只要知道好喝就行了!”恶魔才不愿意浪费口水在这种不打粮食的问题上纠缠,比着屠夫有样学样的换上酒舀就着桶大口喝起来。

“每瓶2万英磅!”公子哥感叹万千轻抿了一口金黄色的液体:“你们却围着一桶牛饮。不知是你之幸或是酒之不幸。”

“着看这上面的英文封印和年签便知道这酒是英国殖民佬当然送给科威特皇族的。

人家亲王保存了这么多年到死没舍得喝,却便宜了你们这群粗人,真是可叹呀!“边上地骑士也是个有品味的家伙,但这叹惜之词并没有妨得他抢过屠夫的酒舀多喝上两口。

“叹什么?他女儿又不喝酒。将来便宜了不知哪来的小白脸。还不如给兄弟们滋补一下身体好为他爹报仇。”恶魔说到这里看了看手表:“时间快到了!”

“噢!”屠夫听见后放下酒杯走到我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个巨大的中空牙套塞进我的嘴里。这东西尺寸大得像个棒球顶得我合不拢嘴,无论怎么用力也吐不出去,但却可以从牙套中间呼吸和吞吐。

“你应该明白这架式是要干什么,对吗?”屠夫搓着手满脸贱笑的看着我:“再过半个小时,你的毒滤就要上来了。从那一刻起到往后的一个星期内,你都不能离开这里。”

我伸着脖子让他把拾音器贴到我的脖子上。然后用电子合成的难听声音说道:“我要见REDBACK!”

“你想干嘛?机器人!”恶魔学着我难听的电子声问道。

“我知道了关于孩子!我看到了。我要见她。”我坐在地面上向后躺,让身上的固定带把自已吊中空中。

“她不能来。”天才在小猫的陪伴下走进了地下室。

“为什么?”

“产检!”小猫看着我脸色非常不友好:“第38周产检!”

“所以?”我看着一屋子的人疑惑问道。

“她已经怀孕九个多月了!”小猫看着我一脸难以置信:“我简直不敢相信,她在这里照顾了你三个多月,你却没有发现她怀有身孕?你眼晴干什么用的?多糟的男人才会如迟钝?”

“我……”听到对方的指责,我坐在地上实在是无力反驳。

“你天天都在HIGH,天天除了睡觉就是在神游太空。”小猫替我把话讲完,弄的我更下不来台。

“你也不要这样。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根本就是醒少昏多,加上毒品作祟。”

天才拉住颇有凑过来打我架势的小猫:“REDBCAK自己穿那么大个袍子,头几个月又不明显,我也是才发现而已,你不要什么都怪他头上。”

“**!我就是想揍他,至少也得踢他一脚不行。”小猫原来巳跑到我边上但被天才抓住手住回拉,不甘心还是伸出脚踢了我一下。

“别放在心上!群体意识!群体意识!”天才跛着脚能把强壮的小猫拉走已是极不容易了。

“我什么时候能见她?”我倒不生小猫的气,因为我自己都想给自己两下。这么长的时间我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女人怀有身孕,说禽兽不如也不过分。

“再过几个小时才行!”快慢机走进来关住了酒窖的门。HONEY手里拿着医疗箱和医生跟在后面:“但你的毒瘾应该等不到那个时侯。接下去的三到四天内,你都不会有清醒的意识来思考。”

如果这样地话岂不是要拖更长的时间才能向REDBCAK表示歉意,听到这里害怕加深对她伤害的我有点急了,一阵紧似一阵的“心慌意乱”令我开始极度心情浮躁,汗水顺着毛孔大量涌出雨水般滴落,眼底发酸刺激泪水和鼻涕不断流溢。

“我要……我要……”我感觉到心跳越来越快,腹部肌肉剧烈震颤和抽搐。强烈的呕意被紧束衣压制更是憋的我气短。大量的口水从舌下涌出顺着嘴角淌落,虽然我从被救回后便再没有在舌下注射过毒品,可是不知为何一但我注射毒药物或毒瘾发作,原本的注射部位便开始大量分泌唾液,多得像漱口水一样。

“抱歉!我们不能给你……你要忍耐!”医生走过来摸着我的颈动脉回头冲远处的人点头示意,我的毒滤已经开始发作了。

“我难受……哇!……”腹部强烈地痉挛把胃里的东西全挤了出来。那种曾令我死去活来的痛苦洪水猛兽般在体内炸开。胸口像有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有时又像有一团火在烧。有时又像走进了零下是4O度的冰库。不知道过了多久,翻肠倒肚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原本皮肉中的感觉开始渗进骨缝,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乱咬,骨头又酸又痒,想抓又抓不着简直生不如死,我只能用手指夹住胸腹地肉拼命掐。不知不觉中撕掉了不少皮肉。

“兄弟!挺住!”医生伸手抓住我身上的紧束衣将我双手拉开凑到我耳边大吼,这时我的五感都被对海洛因的强烈饥渴封闭,小声说话根本听不请楚。将人逼入濒死的的痛苦让我渴望借任何手段减轻体内酸麻的痛苦,把我吊起来就是害怕我向以前用利器刺自己的肉或用烟头汤自己的皮肤,而我现在除了拼命的跺脚外什么也做不到。这是正常人无法想来的痛苦,我巳经记不起有多少次想一刀把自己捅死。

我不停的呕吐直到连胆汁都挤出来仍停不下来,肚子里感觉有爬虫顺着喉咙向上爬咬。痒的我想吐、痛的我钻心。看着四周的墙壁却撞不到,急得我只能拼命的嘶吼,通过喉咙撕裂痛来舒缓心头的焦灼。

“兄弟!挺住!我知道你行的。”

“食尸鬼!拿出点军人的毅力……”

“刑天!想想你家人。不戒了毒你有脸回去见双亲吗?”

“看看这个!地质图!从阿富汗那架堪查机的硬盘上找到的。吉尔吉斯斯坦的美国军事基地,距离中国最近的军事他。美国配备预警与控制系抚(AWACS)的预警飞机部署在那里,利用台,日、韩基地组成的电波拦截矩阵,整个中国西部都受到了监控,华夏上空不再有秘密。利用地层探测装置,可以把中国所有核弹发射井都挖出来。”

酒窖里的兄弟们轮番凑到我的跟前不停和我说话鼓励我。虽然他们的叫声响亮又饱含感情,可是我当下除了能解除这地狱磨难的灵丹妙药。毒瘾让我痛苦,而痛苦让我力大无穷。固定绳索的铁栓明显比年久失修的石墙结实,灰浆石缝被我东挣西扯竟然拉松动开来。

“快!按住他!”快慢机眼尖第一个发现我身后墙体的状况:“这家伙要把墙拉倒了,顶一塌我们谁都出不去了。”

四五个人闻声跳了过来,七手八脚按住我的头脚将我摁倒在了地上。借着他们拉扯的力道扯开了领口,并用力撞在屠夫坚实的躯干上。利用我俩体重的冲击将自己的左上臂从肩窝撞出。脱臼的胳膊为自己腾出了数公分的位置,使用仍正常的手拉着紧束衣向下拽,顺利的将胳膊从布料中脱出。

“按住他!他要挣脱了!**!这东西还号称世界上最安全的紧束衣,有屁用!”

恶魔本来看我有伤在身不敢下手,看我竟然不顾伤痛用脱臼的左手压着衣领扯裂了紧束衣的布料。迫不得已伸出膝盖压住我的脑袋,另一只手按住了我脱臼的肩窝。按死猪一样将我摁死在了地上。

“别动!”屠抓住我的去嘴里掏牙套的右手,骑士和快惯机按双腿。加上小猫,五个人才把我压制住。但我仍不停的在他们手里扑腾,争取任何一丝换取的可能。

“给我!给我!”我甩开屠夫的钳制插住他粗大的脖子威胁道:“快!不给老子做了你!”

“哟呵!翅膀粗了!”屠夫伸手把贴在我喉节上的拾音器扯掉扔到了一边,顿时无数威迫利诱的话到了我嘴边全成了吱唔不清的吼叫。直到满嘴喷血什么也说不出来,这时便感觉自己心跳越来越快,快到似乎全身的氧气都用来供应它的加速,脑子反而因为缺氧有点迟钝起来。

“他不行了!按住他!按住他!”医生按住我的脑袋掏出个注射器,看到熟悉的针管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海洛因,身体比脑子更早一步激动起来。

“你要给他注射?”屠夫恼怒的抓住医生握着注射器的手打断了他的行动,看着近在咫尺的注射器却解不了自己的痛苦,我急不可耐的一口咬在了脸前屠夫的小腿上,希望能疼的让他松开医生的手。

“啊!操!咬我!”屠夫被我的好牙口咬伤,松开医生收回手捏着我的下巴硬生生掰开我的牙关。同时我感觉到脖子上一热,医生把针头扎进了我的肌肤,虽然还没有任何液体推进来,我脑中堆积的习惯反射巳经泛起了舒畅的释放感。

“我给他注射的是盐酸氯丙嗪。一种中枢多巴胺受体的阻断剂,打了这个东西来缓解他戒断反应过大引的心律失常和心力衰竭,还可以镇吐和消除兴奋、幻觉和妄想。”医生缓缓的把药液推进我体内:“与强镇痛药芬太尼一起静脉注射,可使病人产生一种特殊麻醉状态,消除痛觉。”

随着血液的快速流动,我感觉到五脏内的燥火被扑灭,奔腾的血液变的平缓,四肢开始无力运动、剧烈的痛觉逐渐消退,随之而起的是强烈的嗜睡感,但却没有办法彻底睡着,意识陷入严重的恍惚中。

“应用大量氯丙嗪可出现镇静、嗜睡、体温下降、基础代谢降低、器官活动减少等现象,好似动物冬眠一样,我们称之为”人工冬眠状态“。给吸毒者应用后,可使其几天内一直昏睡,处在亚冬眠状态,是毒瘾发作症状在睡眠中度过,减轻其痛苦。”

HONEY接过医生的话替他解释,让医生为我做检查:“这家伙的毒瘾太大了,如果让他强行戒毒,他们痛到心脏衰竭而死。”

“听起来很不错!为什么你不早用?”我仿佛掉进了胶水池中,身边的一边变的粘粘糊糊,连声音都被绊住了腿。

“因为这东西虽然可叹让他在戒毒时感觉不到痛苦,可是同样不会让他的脑子进入已然无瘾的状态。虽然生理上可以渡过毒瘾发作的症状,可是心理上仍会一遍一遍的发作。复吸的机率太高了,要比其它戒毒法高数倍。”HONEY试着向屠夫解释心瘾之害更甚于生理反应:“与之相比治疗中,大小便失禁,兴奋躁动,呼吸抑制,肺部感染等不良反应,反而算不上什么了。”

“那怎么办?”

“这只是权依救命的,等他戒断症状不会危及生命的时候,还是要让他硬熬才行!”HONEY说到这里自己也显得很犹豫。

“那岂不是要把戒断过程延长,让他在鬼门关前多走好几趟?”骑士听到这里也明白现在这种办法就像把人从开水里捞出放冰水里降降温,然后再扔到滚油里。

“是呀!没有办法!”HONEY摇头无奈的表示。

眼中摇曳的画面里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位素衣天使,金黄色的长发垂到胸前半掩住了绝色的容颜。嫣红的朱唇轻启,柔缓的声音包涵着无比的坚定:“我相信他可以撑过去!因为我不会让我的儿子有一个瘾君子父亲!”

第一百四十三章父子

“我从没有让你对我们的关系下个定义,或是结果。想起来我们之间的关系的从开始到现在,都是纯感情的堆积。也许是在台湾住的时间长了,对于中国男人内敛的感情和责任心的好感让我选择了你。开始我只是想找个伴儿而已,真的没有想过会和你生活一辈子。”REDBACK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我们都是手沾鲜血的人,”杀人者,人恒杀之!“的道理我们都懂。也许哪天你就被人杀了或者我挂了,如果有那么好运的话。”

此时的酒窖中没有了他人,只剩下我和REDBACK,这种独处谈心的感觉在我记忆中是第一次。感觉非常生疏!

“每次走出门,我们都没有想过自己如果回不来会怎么样。因为我们都是军人,多愁善感会增加遇险的机率。可是如今……。”REDBACK抚摸着长袍下滚圆的腹部:“我无法再如此冷静的跨出那只脚了。”

“我开始明白我父母当年为什么千辛万苦的将我藏在地窖里,因为走出那片人造的乐国便要面对焦土和枪弹,那是生在战火中的我的命,我没有选择的权力。但现在我不能让我自己的孩子再走上我的后路。”

“我本来不想来我你的。我曾考虑过带着孩子离开你,离开这个圈子。到人迹罕至的北美高原,或冰雪满天的北极圈,到一个空气中都飘弥着和平的乐土。就我们母子两个!我会告诉他,他的父亲是个不幸的灵魂,死于一辆交通意外,就葬在离家不远的山坡上,我会选个日子带到那坟前去给他讲我编造的关于我们两人浪漫史。呵呵!很自私吧?”

REDBACK看着潮湿的天花板笑了:“我会教他读书写字,也许给他读三国演义,我会教他开枪打猎,却不许他伤人,我会教他酿造三次蒸馏的威士忌。而不是两次。我会……”

“但你没有走……”我跪在地上混身上下被汗水湮透,医生用药打断了我戒断的过程,所以不得不重新来过,体内翻腾的痛苦被面前佳人的话词吓跑了大半。

“我应该……”REDBACK尖叫着打断了我的话:“我应该的……我不应该让你知道这个存在。”

“为什么?你认为我不会是个称职的父亲吗?”我吼叫着。扩音器却没有办法完全表达我心中的恼怒,重新换上的紧束衣在我的怒火下发出难听的呻吟声。

“我不知道。”REDBACK走到我近前单腿跪地,伸出手拨开汗水粘在我脸上的头发与我四目相对:“你也不知道。对吗?”

“我……”想要申辩,却发现在REDBACK的注视下,一切解释都变成了虚假的开脱。

“难道你要让孩子在暴力、杀戮、秽暗中长大,然后再像我们一样为了不知什么样的原因走进这片血腥中吗?”REDBACK说到这里突然捏住我的下巴激动的说道:“你还记得血勇士吗?你想像他一样等到儿子倒在自己刀下才追悔莫及吗?”

想到法国那个混乱的酒吧中悲惨老人,这时我才突然剖开同情体会到了他的悲哀。想象到自己可能有朝一日会步上他的后尘,我心底的寒意冻碎了跳动的心脏。

“那你为什么还来?”我意识到REDBACK的决定虽然绝情但是正确的,想到自己竟然没有办法留住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甚至还成了威胁孩子成长的隐患时。突然发现自己的存在竟然再一次失去了价值。

“也许是我生命中的亲密感情太贫瘠。像干燥的海绵,一次碰触便想从你身上榨取更多的爱意。等我想全身而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生命中己装满了咱们的点点滴滴。”REDBACK说到这里用手指沿着我额侧的发线轻轻画动,原来的纹身已经被初长出的短发掩盖:“那些美好像千斤重物拖住了我离去的脚步,而得到你失踪的消息后,它又像牵引车一样将我拖到了这鬼地方,但我不知道你竟然变成这幅屎样子……”

“你是在可怜我吗?”不知是心中无处发泄的挫折感还是身上如潮的难受让我越想越急。禁不住开始误解面前人的表示。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没有你我照样不会倒下。我仍是刑天!依然是食尸鬼!照旧是男人中的最强者。”

“是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觉的自己的话有说服力吗?”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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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移植的脚趾的不便吧。”天才走过来说:“人造的趾骨永远不会有自己的骨头用着爽,他需要时间适应,如果养成坏习惯以后有可能会磨穿肉层。”

“不。他用的毒品纯度和剂量太高,已经接近身体的极限了。”HONEY按住我不断抓挠的双手说道:“他身体巳经开始发痒,这是重度上瘾者的症状,一般是吸毒史以年计的老枪才有的毛病。再这样下去人就废了,迟早会出现肿、肾衰竭。”

“但他现在的状态能戒吗?”队长走了过来看着我。

“一般来说,在戒毒过程中,生理脱瘾阶段最重要的是控制好戒毒者前三天的戒断症状,这期间最容易造成戒毒失败。”HONEY打量我片刻说:“而且我们要小心他毒瘾发作自残。不少人用香烟烫大腿、用刀割手腕、甚至吞咽玻璃……而他,可能会更严重。本来重度毒虫的戒断症状就严重,加上他身体这么虚弱,我没有把握他们能撑过去。

“那就减他的毒品用药量,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我看。”骑士用纱布包着半张脸走出人群,估计是刚从哪儿的火线下来。

“可是,他的身体虽然恢复的出人意料的好。可是等他心理重建更重要。”医生担忧的看着我:“很少人从这种打击中完全站起来,再加上戒毒对精神的伤害?这太冒险了……”

“心理层面的事儿先扔边儿上。”屠夫凑到我近前轻轻扇了我脸一下却得不到我的回应后说道:“如果最后身体好了,却吸毒过量成了弱智不如让他死了算了。你说呢?食尸鬼!”

听到别人叫自己,我茫然的看了屠夫一眼,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其实我脑子有时候是很清醒的,可是身体里的各种药品总是打乱我的理智。毒品能带来的快感巳然非带有限,但毒瘾发作时的痛苦却与日俱增。我无比的痛恨海洛因,却又无法离开这要命东西。想到针头我便激动,想到发瘾我便冒汗。一时间无法回答屠夫的话,但能感觉到投诸在我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期待如山石不断压在我肩头。看着战友的信任的表情,我有种被架到半空没法不同意的感觉。

透过人墙的缝隙我看到了REDBACK,她穿着一身长袍站在远处看着我。蓦然间,我突然发现了一个这些日子竞然没有发现的惊人状况,她那件宽大的长袍覆盖下的腰部似乎微徽突起了少许……

第一百四十二章腐蚀2

我低着头企图撕咬约束衣的布料,这从精神病院借来的该死的东西,加上大熊和屠夫两头怪物的绑紧的皮带,将我的双臂紧紧的压制在身侧,双手则被铐在腹部的金属腰带上丝毫动弹不得。强力弹性索从四面八方勾到约束衣腰带上将我固定着在地下室的中央无法碰到四壁。

周围的昏暗环境和橡木捅,让我知道这里曾是个酒窖。不知道屠夫他们从哪里搞来的征用来的酒窖,但从酒桶顶上世纪的封条看来,这必是个超级有钱人的酒库,因为这一地下室的存酒的价值超越了我所有的身家。

“如果能天天呆在这里喝这种好酒,我宁愿刑天的毒滤更重一点。”屠夫坐在橡木桶环绕试酒桌边品着上等的美酒看着我一脸惬意。

“你是个纯粹的混蛋!”他边上的恶魔同样端着酒杯,但比屠夫有人性多了。

“我知道!”屠夫用小杯子喝着不过瘾,伸手拎过酒舀直接从边上的木桶里捞酒喝起来。

“你知道这存放了百年的威士忌值多少钱吗?”有好酒的地方当然少不了公子哥这个酒鬼,但雅痞永远是雅痞,这种地方倒酒都要用餐巾包住酒瓶。

“我只要知道好喝就行了!”恶魔才不愿意浪费口水在这种不打粮食的问题上纠缠,比着屠夫有样学样的换上酒舀就着桶大口喝起来。

“每瓶2万英磅!”公子哥感叹万千轻抿了一口金黄色的液体:“你们却围着一桶牛饮。不知是你之幸或是酒之不幸。”

“着看这上面的英文封印和年签便知道这酒是英国殖民佬当然送给科威特皇族的。

人家亲王保存了这么多年到死没舍得喝,却便宜了你们这群粗人,真是可叹呀!“边上地骑士也是个有品味的家伙,但这叹惜之词并没有妨得他抢过屠夫的酒舀多喝上两口。

“叹什么?他女儿又不喝酒。将来便宜了不知哪来的小白脸。还不如给兄弟们滋补一下身体好为他爹报仇。”恶魔说到这里看了看手表:“时间快到了!”

“噢!”屠夫听见后放下酒杯走到我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个巨大的中空牙套塞进我的嘴里。这东西尺寸大得像个棒球顶得我合不拢嘴,无论怎么用力也吐不出去,但却可以从牙套中间呼吸和吞吐。

“你应该明白这架式是要干什么,对吗?”屠夫搓着手满脸贱笑的看着我:“再过半个小时,你的毒滤就要上来了。从那一刻起到往后的一个星期内,你都不能离开这里。”

我伸着脖子让他把拾音器贴到我的脖子上。然后用电子合成的难听声音说道:“我要见REDBACK!”

“你想干嘛?机器人!”恶魔学着我难听的电子声问道。

“我知道了关于孩子!我看到了。我要见她。”我坐在地面上向后躺,让身上的固定带把自已吊中空中。

“她不能来。”天才在小猫的陪伴下走进了地下室。

“为什么?”

“产检!”小猫看着我脸色非常不友好:“第38周产检!”

“所以?”我看着一屋子的人疑惑问道。

“她已经怀孕九个多月了!”小猫看着我一脸难以置信:“我简直不敢相信,她在这里照顾了你三个多月,你却没有发现她怀有身孕?你眼晴干什么用的?多糟的男人才会如迟钝?”

“我……”听到对方的指责,我坐在地上实在是无力反驳。

“你天天都在HIGH,天天除了睡觉就是在神游太空。”小猫替我把话讲完,弄的我更下不来台。

“你也不要这样。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根本就是醒少昏多,加上毒品作祟。”

天才拉住颇有凑过来打我架势的小猫:“REDBCAK自己穿那么大个袍子,头几个月又不明显,我也是才发现而已,你不要什么都怪他头上。”

“**!我就是想揍他,至少也得踢他一脚不行。”小猫原来巳跑到我边上但被天才抓住手住回拉,不甘心还是伸出脚踢了我一下。

“别放在心上!群体意识!群体意识!”天才跛着脚能把强壮的小猫拉走已是极不容易了。

“我什么时候能见她?”我倒不生小猫的气,因为我自己都想给自己两下。这么长的时间我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女人怀有身孕,说禽兽不如也不过分。

“再过几个小时才行!”快慢机走进来关住了酒窖的门。HONEY手里拿着医疗箱和医生跟在后面:“但你的毒瘾应该等不到那个时侯。接下去的三到四天内,你都不会有清醒的意识来思考。”

如果这样地话岂不是要拖更长的时间才能向REDBCAK表示歉意,听到这里害怕加深对她伤害的我有点急了,一阵紧似一阵的“心慌意乱”令我开始极度心情浮躁,汗水顺着毛孔大量涌出雨水般滴落,眼底发酸刺激泪水和鼻涕不断流溢。

“我要……我要……”我感觉到心跳越来越快,腹部肌肉剧烈震颤和抽搐。强烈的呕意被紧束衣压制更是憋的我气短。大量的口水从舌下涌出顺着嘴角淌落,虽然我从被救回后便再没有在舌下注射过毒品,可是不知为何一但我注射毒药物或毒瘾发作,原本的注射部位便开始大量分泌唾液,多得像漱口水一样。

“抱歉!我们不能给你……你要忍耐!”医生走过来摸着我的颈动脉回头冲远处的人点头示意,我的毒滤已经开始发作了。

“我难受……哇!……”腹部强烈地痉挛把胃里的东西全挤了出来。那种曾令我死去活来的痛苦洪水猛兽般在体内炸开。胸口像有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有时又像有一团火在烧。有时又像走进了零下是4O度的冰库。不知道过了多久,翻肠倒肚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原本皮肉中的感觉开始渗进骨缝,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乱咬,骨头又酸又痒,想抓又抓不着简直生不如死,我只能用手指夹住胸腹地肉拼命掐。不知不觉中撕掉了不少皮肉。

“兄弟!挺住!”医生伸手抓住我身上的紧束衣将我双手拉开凑到我耳边大吼,这时我的五感都被对海洛因的强烈饥渴封闭,小声说话根本听不请楚。将人逼入濒死的的痛苦让我渴望借任何手段减轻体内酸麻的痛苦,把我吊起来就是害怕我向以前用利器刺自己的肉或用烟头汤自己的皮肤,而我现在除了拼命的跺脚外什么也做不到。这是正常人无法想来的痛苦,我巳经记不起有多少次想一刀把自己捅死。

我不停的呕吐直到连胆汁都挤出来仍停不下来,肚子里感觉有爬虫顺着喉咙向上爬咬。痒的我想吐、痛的我钻心。看着四周的墙壁却撞不到,急得我只能拼命的嘶吼,通过喉咙撕裂痛来舒缓心头的焦灼。

“兄弟!挺住!我知道你行的。”

“食尸鬼!拿出点军人的毅力……”

“刑天!想想你家人。不戒了毒你有脸回去见双亲吗?”

“看看这个!地质图!从阿富汗那架堪查机的硬盘上找到的。吉尔吉斯斯坦的美国军事基地,距离中国最近的军事他。美国配备预警与控制系抚(AWACS)的预警飞机部署在那里,利用台,日、韩基地组成的电波拦截矩阵,整个中国西部都受到了监控,华夏上空不再有秘密。利用地层探测装置,可以把中国所有核弹发射井都挖出来。”

酒窖里的兄弟们轮番凑到我的跟前不停和我说话鼓励我。虽然他们的叫声响亮又饱含感情,可是我当下除了能解除这地狱磨难的灵丹妙药。毒瘾让我痛苦,而痛苦让我力大无穷。固定绳索的铁栓明显比年久失修的石墙结实,灰浆石缝被我东挣西扯竟然拉松动开来。

“快!按住他!”快慢机眼尖第一个发现我身后墙体的状况:“这家伙要把墙拉倒了,顶一塌我们谁都出不去了。”

四五个人闻声跳了过来,七手八脚按住我的头脚将我摁倒在了地上。借着他们拉扯的力道扯开了领口,并用力撞在屠夫坚实的躯干上。利用我俩体重的冲击将自己的左上臂从肩窝撞出。脱臼的胳膊为自己腾出了数公分的位置,使用仍正常的手拉着紧束衣向下拽,顺利的将胳膊从布料中脱出。

“按住他!他要挣脱了!**!这东西还号称世界上最安全的紧束衣,有屁用!”

恶魔本来看我有伤在身不敢下手,看我竟然不顾伤痛用脱臼的左手压着衣领扯裂了紧束衣的布料。迫不得已伸出膝盖压住我的脑袋,另一只手按住了我脱臼的肩窝。按死猪一样将我摁死在了地上。

“别动!”屠抓住我的去嘴里掏牙套的右手,骑士和快惯机按双腿。加上小猫,五个人才把我压制住。但我仍不停的在他们手里扑腾,争取任何一丝换取的可能。

“给我!给我!”我甩开屠夫的钳制插住他粗大的脖子威胁道:“快!不给老子做了你!”

“哟呵!翅膀粗了!”屠夫伸手把贴在我喉节上的拾音器扯掉扔到了一边,顿时无数威迫利诱的话到了我嘴边全成了吱唔不清的吼叫。直到满嘴喷血什么也说不出来,这时便感觉自己心跳越来越快,快到似乎全身的氧气都用来供应它的加速,脑子反而因为缺氧有点迟钝起来。

“他不行了!按住他!按住他!”医生按住我的脑袋掏出个注射器,看到熟悉的针管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海洛因,身体比脑子更早一步激动起来。

“你要给他注射?”屠夫恼怒的抓住医生握着注射器的手打断了他的行动,看着近在咫尺的注射器却解不了自己的痛苦,我急不可耐的一口咬在了脸前屠夫的小腿上,希望能疼的让他松开医生的手。

“啊!操!咬我!”屠夫被我的好牙口咬伤,松开医生收回手捏着我的下巴硬生生掰开我的牙关。同时我感觉到脖子上一热,医生把针头扎进了我的肌肤,虽然还没有任何液体推进来,我脑中堆积的习惯反射巳经泛起了舒畅的释放感。

“我给他注射的是盐酸氯丙嗪。一种中枢多巴胺受体的阻断剂,打了这个东西来缓解他戒断反应过大引的心律失常和心力衰竭,还可以镇吐和消除兴奋、幻觉和妄想。”医生缓缓的把药液推进我体内:“与强镇痛药芬太尼一起静脉注射,可使病人产生一种特殊麻醉状态,消除痛觉。”

随着血液的快速流动,我感觉到五脏内的燥火被扑灭,奔腾的血液变的平缓,四肢开始无力运动、剧烈的痛觉逐渐消退,随之而起的是强烈的嗜睡感,但却没有办法彻底睡着,意识陷入严重的恍惚中。

“应用大量氯丙嗪可出现镇静、嗜睡、体温下降、基础代谢降低、器官活动减少等现象,好似动物冬眠一样,我们称之为”人工冬眠状态“。给吸毒者应用后,可使其几天内一直昏睡,处在亚冬眠状态,是毒瘾发作症状在睡眠中度过,减轻其痛苦。”

HONEY接过医生的话替他解释,让医生为我做检查:“这家伙的毒瘾太大了,如果让他强行戒毒,他们痛到心脏衰竭而死。”

“听起来很不错!为什么你不早用?”我仿佛掉进了胶水池中,身边的一边变的粘粘糊糊,连声音都被绊住了腿。

“因为这东西虽然可叹让他在戒毒时感觉不到痛苦,可是同样不会让他的脑子进入已然无瘾的状态。虽然生理上可以渡过毒瘾发作的症状,可是心理上仍会一遍一遍的发作。复吸的机率太高了,要比其它戒毒法高数倍。”HONEY试着向屠夫解释心瘾之害更甚于生理反应:“与之相比治疗中,大小便失禁,兴奋躁动,呼吸抑制,肺部感染等不良反应,反而算不上什么了。”

“那怎么办?”

“这只是权依救命的,等他戒断症状不会危及生命的时候,还是要让他硬熬才行!”HONEY说到这里自己也显得很犹豫。

“那岂不是要把戒断过程延长,让他在鬼门关前多走好几趟?”骑士听到这里也明白现在这种办法就像把人从开水里捞出放冰水里降降温,然后再扔到滚油里。

“是呀!没有办法!”HONEY摇头无奈的表示。

眼中摇曳的画面里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位素衣天使,金黄色的长发垂到胸前半掩住了绝色的容颜。嫣红的朱唇轻启,柔缓的声音包涵着无比的坚定:“我相信他可以撑过去!因为我不会让我的儿子有一个瘾君子父亲!”

第一百四十三章父子

“我从没有让你对我们的关系下个定义,或是结果。想起来我们之间的关系的从开始到现在,都是纯感情的堆积。也许是在台湾住的时间长了,对于中国男人内敛的感情和责任心的好感让我选择了你。开始我只是想找个伴儿而已,真的没有想过会和你生活一辈子。”REDBACK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我们都是手沾鲜血的人,”杀人者,人恒杀之!“的道理我们都懂。也许哪天你就被人杀了或者我挂了,如果有那么好运的话。”

此时的酒窖中没有了他人,只剩下我和REDBACK,这种独处谈心的感觉在我记忆中是第一次。感觉非常生疏!

“每次走出门,我们都没有想过自己如果回不来会怎么样。因为我们都是军人,多愁善感会增加遇险的机率。可是如今……。”REDBACK抚摸着长袍下滚圆的腹部:“我无法再如此冷静的跨出那只脚了。”

“我开始明白我父母当年为什么千辛万苦的将我藏在地窖里,因为走出那片人造的乐国便要面对焦土和枪弹,那是生在战火中的我的命,我没有选择的权力。但现在我不能让我自己的孩子再走上我的后路。”

“我本来不想来我你的。我曾考虑过带着孩子离开你,离开这个圈子。到人迹罕至的北美高原,或冰雪满天的北极圈,到一个空气中都飘弥着和平的乐土。就我们母子两个!我会告诉他,他的父亲是个不幸的灵魂,死于一辆交通意外,就葬在离家不远的山坡上,我会选个日子带到那坟前去给他讲我编造的关于我们两人浪漫史。呵呵!很自私吧?”

REDBACK看着潮湿的天花板笑了:“我会教他读书写字,也许给他读三国演义,我会教他开枪打猎,却不许他伤人,我会教他酿造三次蒸馏的威士忌。而不是两次。我会……”

“但你没有走……”我跪在地上混身上下被汗水湮透,医生用药打断了我戒断的过程,所以不得不重新来过,体内翻腾的痛苦被面前佳人的话词吓跑了大半。

“我应该……”REDBACK尖叫着打断了我的话:“我应该的……我不应该让你知道这个存在。”

“为什么?你认为我不会是个称职的父亲吗?”我吼叫着。扩音器却没有办法完全表达我心中的恼怒,重新换上的紧束衣在我的怒火下发出难听的呻吟声。

“我不知道。”REDBACK走到我近前单腿跪地,伸出手拨开汗水粘在我脸上的头发与我四目相对:“你也不知道。对吗?”

“我……”想要申辩,却发现在REDBACK的注视下,一切解释都变成了虚假的开脱。

“难道你要让孩子在暴力、杀戮、秽暗中长大,然后再像我们一样为了不知什么样的原因走进这片血腥中吗?”REDBACK说到这里突然捏住我的下巴激动的说道:“你还记得血勇士吗?你想像他一样等到儿子倒在自己刀下才追悔莫及吗?”

想到法国那个混乱的酒吧中悲惨老人,这时我才突然剖开同情体会到了他的悲哀。想象到自己可能有朝一日会步上他的后尘,我心底的寒意冻碎了跳动的心脏。

“那你为什么还来?”我意识到REDBACK的决定虽然绝情但是正确的,想到自己竟然没有办法留住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甚至还成了威胁孩子成长的隐患时。突然发现自己的存在竟然再一次失去了价值。

“也许是我生命中的亲密感情太贫瘠。像干燥的海绵,一次碰触便想从你身上榨取更多的爱意。等我想全身而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生命中己装满了咱们的点点滴滴。”REDBACK说到这里用手指沿着我额侧的发线轻轻画动,原来的纹身已经被初长出的短发掩盖:“那些美好像千斤重物拖住了我离去的脚步,而得到你失踪的消息后,它又像牵引车一样将我拖到了这鬼地方,但我不知道你竟然变成这幅屎样子……”

“你是在可怜我吗?”不知是心中无处发泄的挫折感还是身上如潮的难受让我越想越急。禁不住开始误解面前人的表示。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没有你我照样不会倒下。我仍是刑天!依然是食尸鬼!照旧是男人中的最强者。”

“是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觉的自己的话有说服力吗?”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30 | 显示全部楼层

Re:[推荐]《狼群》

REDBACK说完冷笑着坐回椅子,看着我不再说话。

“……”我不敢接她的话茬,因为我也无法确信自己战胜体内作祟的“魔鬼”。

沉默像流沙一样将我们两人埋进绝望的沙漠深处。当我发现REDBACK的孕育了新生命时。混沌的脑海里曾浮现出无数激动人心的画面,也许我们两人会开怀庆祝,也许我们会相拥而泣,也许我们会步入礼堂,甚至想过有一天带着她和孩子回国和父母团聚……

但我没有想到这一幕,瞬间那些画面一一在我心中幻灭……

“什么时候生?”过了许久我才招起头者着眼前的女人缓缓问道。

“月底!”

“噢!……嗯……”。“现在几月?”我说出这句话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剩下半句“几日?”便硬生生吞了回去。

“九月!”果然,REDBACK说话前深吸了数口气才压住了怒火。

“我想见孩子一面。”我注意到自己的语气中似乎不抱有希望。

“可以!”REDBACK回答的很爽快,然后站起身走到门口回头看着我似乎欲言又止,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她身影从我视线消失也带走了支撑我身体的最后力量,我像死鱼一样栽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被大腿抽筋的剧痛唤醒时,地窖墙壁上昏暗的烛火照耀下,我看到一张杂志大少的照片放在我脸前的地板上。开始我并没有看出那模糊地黑白色调绘出的是什么图案,可是等我不慎碰乱了角度,借着反光我才惊觉这是张超声波图片,黑白两色绘示出的是己经可以辨认的胎型,是我即将降世的儿子。

霎时间。如同打开了生命中不可知的某扇门,欲望如火山喷发般充满了枯干巳久的身体,虚弱无力的心房被这股贪婪撑张欲裂。当拾捡图片的意图和身上约束缚发生了冲突后,强烈的欲望转化成了穷凶极恶的力量。身上加厚的紧束衣如纸片般碎裂开来,但一道坚不可摧的绳索挡住了紧束衣的进一步毁损,无许如何用力这东西都中紧箍咒一样牢牢缠在我双臂上。

眼看到眼的自由被条不起眼的细绳挡住,火气伴着羞怒几乎炸破了额头跳起的青筋。

“不要挣扎了!那是拖坦克用的合金缆。你要能挣脱它,就能举起M1了。”快慢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不知道他是在我昏过去后进的地窖还是根本从未离开过这里。

“给我!给我!”我跪倒额头顶着地板,想用牙齿衔起地上的照片。可是又怕嘴里淌出的口水玷污了它,于是能用头拱着照片向快慢机哀求。快慢机慢慢的走到照片前叹了口气,弯腰拾起来摊开在我的眼前:“这些是我尽最大努力了!”

“放开我!”看着眼前的图片,由于角皮和光线问问题是看不真切。禁不住仍想自己拿在手里看个方便。

“不行!”快慢机调整角度。让光线充分打在照片上:“直到医生说你没问题了,我们才会松开你。”

“我只是想亲手拿着我儿子的第一张照片而己。快慢机!看看我!

我己经没有问题了。“我知道自己挣扎无用,可是仍不愿放弃争取。

“路还长着呢!”快慢机根本没有理我,只是拉过把凳子把照片放在上面摆到我脸前便退回了黑暗的角落去了。留下我一个人看着自己错过的人生里程懊恼,对REDBACK疏忽的自责……

快慢机的话一点错也没有,路还长着呢。等我从乍为人父的激动中清醒回来。肆虐在体内的毒瘾似乎未减反增,加倍煎熬我的神经。当我用脑袋磕碎面前的板凳趴在超声波照片上抽搐时,看着滴落的鼻涕玷污的人形时。我明白了REDBACK离开时回头想说什么……

几起几落!我不知道自己晕倒过多少次,随着毒瘾的减弱,我开始进入不眠期,四天四夜的干熬让我体会到痛苦的减弱,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所有人都意外于我竟然宁可咬穿嘴唇也闭口不再要求毒品,难以想象他们支撑我坚持下来的原因,只是手心里一团已攒的稀烂的纸团。

戒毒!最重要的是你找到一个愿意为之努力支撑。每次看到从痛苦发作的巅峰回缓之时,我仿佛看到一个胖嘟嘟的小小子向我越走越近。

兄弟们轮流下来看守着我,生怕我忍受不了痛苦自残。我拼命的和身边的人交谈,生怕自己有空闲下来的时候。独自面对自己成了一种恐惧!

兄弟们告诉我,扳机最终没有能救回来至今下落不明,队长把大家紧急招集到这里后便不知所踪己经好久没有联系了,美国已经把大军调集到了波斯湾,准备再过两个月便要攻伊。听说部队的装甲兵还没到位,美国石油钻探队已经把汽车加满了油。佣兵这回换了个战后重建承包商的名义进驻了美军基地,人数却已超过了美国现驻军人的一倍。

“你不知道呀!现在全世界的眼晴都盯着这里,每天背着相机在基地边上转悠的记者比军人还多,都是抗着长焦镜头和火箭炮一样,把门口站岗的卫兵整的天天提心吊胆……”天才除了滔滔不绝的和我说话外,便是一根接一根的给我递着香烟。不吸毒却成了老烟枪,也算是一种替代疗法吧!

由于戒断症状己经没有一星期前那样恐怖,所以大家已经去掉了我身上的紧束衣。除了双手腕仍用合金缆系在金属腰带上无法大范围活动外,就只剩像狗链一样连着腰带和墙壁的钢缆保证我无法离开这个潮湿的囚室。

“这次攻伊的油水太大了,全世界都在抢这个大蛋糕呀!”天才看我烟蒂还没有踩灭,嘴里便又点着了一根。自己不觉也勾起了烟瘾点了根抽了起来:“伊拉克石油剩余可开采储量为154。11亿吨,占世界储量的10。9%,占海湾地区939。17亿吨的16。4%.伦敦全球能源研究1中心最近一项研究显示,在伊拉克己探明的1120亿桶原油储量之外。可能还有超过2000亿桶的原油储量没有被发现。如果这一数字准确的话,伊拉克将超过沙特,成为世界上石油储量最高的国家。占领伊拉克以后,美国手里便握住了世界石油储量的54。1%,以石油资源作为”武器“,不仅能抵消军费还可谋取经济利益,而且还可以打压俄罗斯减缓经济复苏势头。卡住欧洲国家以能源交换合作,还可以控制伊拉克加快改造中东体制。人无我有的资源占有可以保证百年的世界霸主地位。美国这笔帐可是合算的紧呀!”

“联合国批准了?”我实在是没话找起话来,问了个大白痴的问题。

“联合国怎么可能批准?91年战败后伊拉克就知道美国不会轻易放过他,这十年全国开出的石油几乎都给了中、俄、法三个联合国常任理事国作为贿赂。有他们三个在联合国里投反对票。攻伊通过的可能性就是个0。这一仗打下来你们中国就要闹油荒了!”

“中国地大物博会有办法的!”从小灌输给我的思想已经成了本能的反应。

“你还真以为中国是百宝箱呀?”天才倒了杯美酒轻啜一口:“上回我们抢回来的硬盘交还给老美的时候,我暴力破解开看了一下。里面除了军事信息外,阿富汗,巴基斯坦,乌克兰,俄罗斯。中国西北所有的地下资源都被人的侦察的一清二楚的。你家西北的石油和中东比本就少的可怜不够中国这个疯转的印钞机润滑用,就这还都埋在无法住人的死亡区内。填了伊拉克这口井,中、俄两家油缸眼瞅着就得见底。中共立马就得冒着和日本开架的风险去开发东海里的油田,在那儿出油之前估计还得四处借油才能抗过资源危机保证社会稳定,顶住现在上升的经济势头不会影响外资对中国市场的信心。找谁借?除了俄罗斯谁家也没有能喂饱中国这个油老虎的产量了。可是阿富汗打完,俄罗斯丢了里海的油田,自己已经捉襟见肘了,加上战后油价上下跌,国际油价走低将大幅下跌,俄罗斯靠着卖油养活的经济肯定会被砍于马下。哪还有钱去开发没人住的那片大冰原,你们中国想要油就得多出数倍的价钱,还得和小日本叫价才行。人家俄国现在姓”资“,已经不是你们的”老大哥“了!”

我吐掉嘴里的口水,哆嗦着又抽出颗“万宝路”塞嘴里,过滤嘴立刻便被分泌的唾液浸透。从开始戒毒到现在,舌头下面原来打毒针的地方酸痒不止,像开了闸的水库一样口水留个不停。让我感觉自己像小时候家对门卖水果的小两口养的那条杂色英国斗牛一样恶心,那家伙总是趴在堆满烂香蕉的竹篓上流着口水!

“听说你差点丢了性命护住的那个女记者又跟到了伊拉克。”天才看我出神的不知在想什么,便用拳头顶了肩头一下。

“谁?”我在病床上昏昏噩噩躺了快一年,一时想不起他说的是哪个。

“就是法国那个记者。”

“哦!”我应了一声便没再搭腔。

“她找到这里来,说要采访你。为了救她会出这么大代价,也应该讨点甜头回来不是。”

“我是有儿子的人了!”看着手里被手汗几泡成纸浆的糊状物,我淡淡的提醒他。

“你不是还没结婚嘛!什么时侯成了贞洁烈男了?”

“我不想见她!”除了满身粘湿的毒瘾折磨着,我女人还要带着我的孩子离我而去,老子现在是烦上加烦,这家伙还要给我添堵,要是我手没绑着大耳刮子扇这家伙不行。

“不!你要见她!而且现在就要去见……”队长突然从楼梯口走了进来,满脸的疲惫风尘扑扑:“我们需要她帮个大忙,一个关系狼群生死存亡的大忙……”

“什么事?”我听到队长这么一说吓了一跳,忙扔掉手里的烟头站了起来。

“我们狼群在欧洲的基地全被人端了!”跟着队长下来的还有骑士和狼人几人。

“谁干的?我来的时侯还好好的,怎么……”天才听了也晕了。

“法国领头干的!”队长捏着鼻梁强提精神:“现在法国政府和美国闹的轰轰烈烈。美国掐断了法国的石油生命线,法国便捅了美国的情报网。前段日子欧洲大清洗,上千名北约间谍逃亡。法国政府已经明确的站到台前表示表示不会为美国攻伊摇旗,甚至美国打完了连维合部队都不会派。这么大的动静是前无仅有的事!咱们在科希嘉岛上的基地也被人家以存在重大安全隐患为由给收回了……”

“那咱们下线的人呢?”公子哥想起了狼群下面做门面的几个公司里还有不少雇员呢,那些人都是他的关系,所以格外关心的问起。

“几个能接触到我们的高层都以非法洗钱的名义给监控起来了。”

队长摇摇头以息道:“我们没从那里走过资金和物资应该死不了!不过也要掉层皮。”

“连胡克那俄国佬都因为替美国人卖了几批军火被扣在马塞了。”

骑士看队长的精神太差替他接口,看样子两个人是在一起合计过了。

“大不了不回法国就是了!”我淡淡的说道。现在别说是基地丢了,就是炸弹就要落到头上了我也没啥害怕的。父母兄弟,女人孩子全都保不住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活个什么劲了,还在乎什么栖身之地。

“有这么简单就好了!”队长说到这里站了起来:“你们别忘了我们的马塞乡下的别墅也被封了!”

“对呀!老子的”墓地“还在那里呢!”屠夫第一个跳了起来大声叫出道。

第一百四十四章雪上加霜1

大家为队长带来的信息震惊之余,不由恼怒的瞪了屠夫一眼,什么叫“他的墓地”。仿佛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一样。

“上帝前几天不肯收留我。所以,我暂时还用不上那张桌子。”我看着队长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分析现在的情况做出判断,可是脑子却如同缺油的发动机一样转动不起来。

“这和我们大家有什么关系吗?”长久不见的小巴克坐在桌子前转动手指上的戒指看着地面问道:“你期望我们冲进法国军队重兵包围的圈套去夺回那张桌子吗?”

“不可能!我不干!”冲击果断的第一个表态:“为了什么?一座房子?一间屋子?一张桌子?”

“为了荣誉或尊严!”狼人纠正他。

“那也不值得!”刺客同样摇摇头。

“我也这么认为!”TATTOO同样摇摇头跟在他身后的淋病等几个死党也表示了不认同。

“基地的电脑里并没有记载大家任何和人资料,所以就算天才的保护系统被破解,大家的隐私也不会泄露。”队长并没有因为大家的反应而生气,因为那是事实:“但刀桌上的东西记有死去兄弟的资料,敌人可以顺着这些情报追查到死去兄弟的家里去或者是密友!”

说完,队长看了一眼刚才说话的巴克,他的大哥刚刚去世,他狗牌、军刀,作战日记等前些日子才放进“墓地”里。这下大家再也没有人言语了,狼群中不少人是无家可归的漂泊者。死后所有的东西都会放进那间屋子里,战友间的关系亲疏不同,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好兄弟的私人物品中没有记录下自已的隐私信息。

“法国政府得到了又如何?难道他们会派人跑半个地球去杀我们那些毫不知情的家人?”大熊挠挠秃头不理道。

“如果这些东西落进了法国政府的手里反而好了。”队长抱着膀子叹口气:“我担心的是私人恩怨……”

“你是说那个没死的木乃尹?”我第一个反应过来,想到那个家伙我身上已然愈合的伤口里有股蛆虫蠕动的感觉,激动的猛流口水。

“希望不是他!”队长揉着太阳穴说道。

“你想让我干什么?”想起快刀这个同居了四年的室友,我和他谈起的可不只是亲人而已。

如果墓室里的东西被那个该死的残废得到,那家伙的变态程度。估计和狼群有关系的狗都不会放过。

“现在北约和欧盟互相打击的不可开交,我们原有的情报来源几乎断绝。你救出来的那个加拿大女记者。她的父亲弗兰克。麦尔斯最近刚得到晋升,已属于法国军界说的上话的高官。

我只希望你能利用救过她的恩情,让她帮忙打听出现在密室被发现了没有。如果发现了现在落到谁的手里了!“队长看着我。

“狼人对她也有救命之恩!让他去呀!他还认识那个女人的父亲。”我听到这里明白队长的意思了,也不禁为他独独找上我奇怪极了。

“那个女人是军人子女,从小便受过保密教育,狼人虽然救过她。但到头来又没掉根毛,不一定能打动她。可是你不一样,你为了掩护她被俘,落成现在的下场。相信我!任何人看到你的情况都会一辈子内疚的。”队长这话说的就比较下作了。

“挟恩图报!没想到咱们也有走到这一步的时候!”快慢机一直没有说话,到了这时却摇摇头看了眼队长,看来他也感觉队长走到这一步绝对是没有办法了。

“这是该死的权宜之计!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没死的嘴也闭的比保险库门还紧。前两天泰勒夫人那老婊子还给老子吹箫来着,现在连个屁都不敢放。”骑士脸色难看地骂着脏话。

“欧洲的所有的一切丢了我都不在乎。但兄弟们拿命换回来的家园我死也要帮他们守住。”

队长当年“落草”就是为了这个,辛苦了这么多年的心血附诸于流水,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看着队长脸上坚决的神色,我又找回了当年仰望这个“战争狂人”的慕沫之情。无论他犯下了多少杀孽,但在我眼中他“义”之一字上的坚持足以盖过所有罪恶,在这一行呆的越久这种感情越强烈。

“好吧!你安排吧!但我不善于演戏,如果搞砸了。你不要怪我!”扔掉空空如也的烟盒,从桌上为我准备的堆成山的香烟里抽出一条,撕开包装重新吐掉口水点上。

“尽力而为便可!”队长走近拍拍我的肩。

“嘿!也许等你一会毒劲上来了再让她来看你,下药就要下猛药。看到你大小便失禁的样子,估计她连奶水都愿意喂给你了。”屠夫终于说话了,依然是不中听的损人之语。

“吃屎去。”

“好吧!我们就这么办。从阿害汗回来她父亲便把她接走了。你试试她了解什么。我先走了!我和阿卜拉亲王有约。”队长往血红的眼里点几滴眼药水便匆匆跑了出去。

“欧盟竟然对我们下手,究竟是多大的利益能让他们做出如此的牺牲。”说话的小猫坐在台阶上天才躺在她怀里不知道正埋头在电脑中查什么东西。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公子哥烦躁的搔著头皮:“狼群再强大。再声隆名重,说穿了仍是一支佣兵而巳。牺牲?算不上吧!狼群没了还会有虎群,狮群。这个世界上穿裤子的蛤蟆不好找,会开枪的军人多的是。记得风鸟佣军吗?因为保护了一个拿到苏联议会医疗挡案的间谍便被KGB全灭了!”

“那是他们手气背!你舅舅被撤职和我们没有关系,你回不了家自己烦就回去照着镜子抽自己脸。”恶魔没好声气的骂起公子哥来。意大利也是欧洲,公子哥回不了法国,他也丢了家。

间谍行为这可是世界头等重罪,日内瓦公约都不保护这种人的权益。犯这种事根本用不着人脏俱获,光凭捕风捉影就够得着就地正法的线儿了。美国号称世界第一军事大国,他们间谍数可想而知,这次整个欧洲的情报网被暴露出来。人家奉行杀错不放过的态度,诛连之广可以想象。当年为了抓间谍,苏共十七次党代会上选举出的139名中委和侯补中委,其中83名遭到逮捕,1966名代表中有1108名被逮捕和枪毙,这种大手笔虽然有政治清洗的意图在内,也不能看出世界对间谍这行业毫不留情。

我坐在桌边听着他们聒嗓着心里越来越烦。随心口的躁热口水也越来越多,我知道毒瘾又快上来了,便冲大家挥挥手。大家知道时候到了,便纷纷退了出去,没有人愿意听一个毒瘾发作人的声响。

自从毒瘾降至医生认为可以给我一定自由后,身体上的痛苦已经并非无法忍受,现在最难受的是对毒品的思念,哪怕想到针管或白粉之类的字眼我都会产生高潮般地哆嗦,我只能夹紧腿抱著膀子像个不倒翁一样坐在行军床上前后摇晃。

快慢机把我周围所有锋利或易碎的物件收到我无法碰触的地方。这时候杰丽。麦尔斯依旧一身牛仔衣挎着相机包顺著楼梯走了下来,看上去和刚认识时没什么两样,除了腑下隐约可见的防身手枪的皮套。

“不要给他任何尖锐的东西,如果他有异动不要靠近,看着就行了。”快慢机临走前在楼梯口拦住她:“如果你身上有药物什么的现在给我,这家伙的鼻子现在缉毒犬一样灵。”

女人听到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女士香烟递给了快慢机然后径直向我走来,眼晴随着走的越近睁得越大。最后楞楞地站在快慢机给她摆的离我甚远的椅子后看着我呆了片刻才慢慢的地摸着凳面坐了下去。

“嘿!”看我没有理她,杰丽借打招呼挥挥手想吸引我的注意力。

“你还好吗?”杰丽看到我转过脸看向他便接着问道。

“现下还好!”我小腿上的肌肉开始不自主的抽搐。

“你的脸……”杰丽指着我脸上烧出来的图案迟疑的问道。

“没什么!”我摸着脸皮看着她,画家的手艺真是不错,烙出的日本国旗非常精美。我用刀子几乎把半张脸皮都给刮了下来,货车图案却仍有淡淡的痕迹。

“介意把面巾递给我吗?”我让杰丽从床上抽了几张纸巾擦拭着开始流淌的涕泪。

“喔!”女记者紧张的从够到远处的桌上把纸中递过来,可等我凑近脸又被我脸上纵横交错的新伤疤给吓的不敢直视:“我知道你喜欢所以拾你带了点不错的咖啡……”

“他们告诉我你被俘的事了!”杰丽鼓了鼓勇气转进了正题:“我听到那些恐怖的事情很替你难听。抱歉!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好奇要去追查运犯人的柜车。咱们也不至于脱离大部队,也就不会……”

“没有关系!我还活着。”我打断她满含内疚的自责:“给我根烟。”

“你……”杰丽看到我眼泪、鼻涕和口水满脸。满身抖如筛糠像中风似的抽搐吓坏了,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

“给我根烟!”还好今天毒瘾又减轻不少,如果是昨天这时候,我已经尿裤子了。

“哦!好的!”女记者赶紧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香烟点上递给我。

“我看了你受伤的照片,你是怎么熬过来的?”杰丽稳定稳定心神后打听道。

“我不想谈那些!”想起落进敌人手里的那些日子我就害怕:“还是说说你的情况吧!”

“我还好!消化不良、几处冻伤!”杰丽痛苦的笑了笑:“三个月的噩梦。”

“那太糟了!我也带带做噩梦。”

“死在我们合击下被你撕掉脸的男人总是趴在我身上大叫着”还我脸来!还我脸来!“,三个月我几乎没有办法入睡,精神接近崩溃。不过想来我的噩梦肯定没有办法和你相比……”女记者说到这里满脸自嘲:“我才经历了几天?看了几眼?而你却常年生活在这种环境中。

我没有办法想象你梦里有什么……“

“还好我不失眠!”

“不愧是食尸鬼!”杰丽说到这里笑了。

“既然这么上次的事件让你受了那么大的痛苦,干什么还要回来呢?换行干别的不好吗?”

我虽然脑子里想着队长的嘱咐,但不善讲人情的我总是找不到打开题目的时机。

“我想过改行但最后打消了念头。”女记者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摄影包:“我总以为自己是高官之后,交际广泛,见过识广。但到了战场上才发现原来自己不但天真,而且是个毫无用处的累赘。虽然自信和自尊都大受打击,但我同样发现自己经历了这次事后,对社会、对政治、对人性都有了新的认识,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清晰起来。当给一个治好了近视的人再戴上眼镜,那么周围世界就会变形,我没有办法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世界歌舞升平,所以我绝定还是睁开眼真实世界。”

“那你会发现自己眼晴根本不够用。”

“是呀!所以我才带上了相机。”杰丽拍拍身边的相机。

“就是听到了什么东西也不要话太多,否则不仅仅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还会连累你的家人。”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说我父亲。”

“没错!他身份敏感、政敌众多,很容易受到攻击。你任何轻率之举都有可能成为你父亲的武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起来似乎我不应该来看你。为什么?”

“因为我们狼群现在正被你父亲的袍泽追捕中。”

“我知道!没有关系!我父亲非常感激你们保住了我的性命,所以并没有因为那些肮脏的事情而对你们报以敌意。”

“如果是这样!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反正总要说出口的,听她语带至诚我打消费时间套话的计划直接问道:“你知道任何关于我们狼群被通缉的信息吗?”

第一百四十五章雪上加霜2

“知道一些!”杰丽说话时虽然迟疑了一下但神色非常镇定,看来她料到我会有些一问。

“如果这样,我们就绕过废话简短洁说,你都知道些什么?”我握着烟头:“法国政府为什么要通辑我们?”

“不是法国政府通缉你们,是整个欧洲在通缉你们。”杰丽遗憾的摇头的神态充分说明了事态的严重性。

“你一点都不意外,为什么?”看她意料之中的表情,我倒纳闷起来。

“因为法德控制下的东欧和美国控制下的北约,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东扩,各种情报收集决定了政治游说、军事方案、经济决策等施压的有效性。美国军事背景深厚的狼群常年在欧洲活动,可以说是置放在欧洲心脏的一颗不定时的炸弹。虽然未壮大前是各派别手里非常有效和打击力量,但被清除是尽早的事。”

“这些都是你父亲告诉你的?”我看着女人的眼神,她已经发生了变化,只一年已经足够她品味出人生的滋味。

“一部分!”杰丽耸耸肩:“以前不太关心的那部分。”

“咝!咝!……这些行动他也有份?……咝!……”我嘴里不停的抽着冷气仿佛掉进了冰窖里一样,可身边温度却有十六摄氏度,头顶的表温度更高达摄氏四十九度。

“不!我父亲也只能从书面报告上了解这件事的,因为和狼群有来往所以采取了回避的态度,因此对于行动的细节并不知情,如果你想知道他们的行动安排可能要失望了……

你很冷吗?“杰丽看看自己的背心、太阳镜再看看我发紫的嘴唇奇怪的问我。

“不算很冷!相比前两天已经好多了!”我说的是实话。前两天我竟然冷到四肢僵硬,皮肤麻木红肿。

“怎么回事?这情况怎么让人感觉像某种疾病,我以为你只是染上了毒瘾。”杰丽看著我手背上红肿的硬块担心的打听。

“嘿嘿!根据医生的解释:这是冻伤——人体长时间处于低温下由于受寒冷刺激而引起局部血液循环不畅的损害。”我挠了挠她视线投注的位置,无形的眼光引起了淡淡的瘙痒。

“可是这种天气你怎么会冻伤?”杰丽看着我身上裹着的毛毯难以置信地张着嘴。

“根据医生的解释:由于药物的作用,我的大脑应激中心认为我正处于严寒环境,于是便命令肌体执行抗低温反应。肌肉摩擦,血液加速。甚至会强行收缩肢体从而限制多余活动造成体力消耗。”我又挠了挠手背:“神经系统也开始混乱,出现冻伤相应的麻木、发凉,肿胀,发痒感觉。我不停的抓挠便成了这个样子。”

“那太糟糕了!”杰丽听我讲完怜悯、内疚之情溢于言表。

“更糟糕的是我并没有处于冻伤环境,我身体为了抗寒过多分泌的肾上腺素等毒瘾下了,身体恢复正常后,便成了致命的毒药。知道人是怎么吓死的吗?就是瞬间分泌的肾上腺素过多造成心律失常而死的。心跳如鼓揪地肺无法呼吸那才叫糟糕!”我把烟头按灭在手臂上。灼伤大大减轻了愈演愈烈的痛苦,也再一次把坐在面前的女记者吓坏了。

“那……那……”杰丽。麦尔斯虽然也算见过大阵仗的人了,可是仍没有见过活人自残的行为。

“没有关系!不要害怕!现在我症状已经减轻很多,再过两天我就可以出去了。”我抓挠手臂上成排的烟疤,那都是瘾发时自己烧出来的。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唔!唔!唔!……”女人借着我掳起衣袖的空挡,看到了我手腕上被电刑椅烤焦的大片皮肤和各种刑具留下的恐怖伤疤再也没有办法掩饰自己的情绪捂著脸哭了起来。

我没有吭声!如果说自己不怨她拖累自己,那是瞎扯。可是现在自己没死,如果把所有的过错都安到一个女人头上,又觉着自己有推脱失误责任之嫌。所以我没有出声。只是看着这个女人在我面前哭的泣不成声。

“我希望你来看我不只是为了让我看你多内疚,哭得多痛!”等过了片刻自己被她发出的声响闹得头痛后我打断她的难过说道。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被我一问,杰丽马上掏出手帕擦拭满脸约泪水和内疚:“我原以为你已经死了,但听说你被救出来。我来这里本意是来向你表示谢意的,和归还你硬盘的。”

我看着她递给我微型硬盘,那是我用来换取她的咖啡豆的资料。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31 | 显示全部楼层

Re:[推荐]《狼群》

“希望这些资料有帮到你!”我拉了拉脖子上的项圈,天才声称为了美观。所以把探测器做成了这个样子。我猜测这肯定和小猫时不常拎着皮鞭从卧室里出来有关……

“帮了大忙!我占了《环球邮报》和《星报》头版大半年,在《世界报》开了专栏。非常感激你!甚至这次赶来伊拉克前,《泰晤士报》还曾联系过我……”杰丽说到这里脸上才带了点兴奋的色彩,但说到后面当眼神从我脸上下移到我汗透的T恤下鼓起的巨大疤迹纠结鼓起又慢慢沉闷下来。

“怎么不说了?联系你什么?”我把硬盘扔到行军床上,听不到她的声音回头便看到她又是一脸的难过样子,让我非常不爽。

“我不想提这些了!”

“为什么?”

“因为每次我提到自己得到的收益。总觉得欠你的东西更多。总感觉自己的绮丽前景是拿你和托尔等人的鲜血换来的,让我感觉到……”杰丽丧气地把身上的摄影包扔到地上叹了口气。

“哎!女人。你不久我任何东西。”我虽然身体颤抖。但眼神定定的打断眼前女人的自责:“我是一个雇佣兵。收钱打仗是我的工作。刃头舔血是我的生活。有人出钱出力让我们给他们制造耸人听闻的新闻,制造抢夺利润的理由,制造战无不胜的声势,制造人道公正的烟雾,救你只是买可乐送吸管——顺便的而巳。”我淡淡的陈述一个听起来非常伤感情的事实,即便事实可能影响下面我提出关于狼群墓的问题的答案。我越来越不善于处理和别人的关系!

“我假设你过一会儿还要向我打听关于狼群的问题。应该没错吧?”杰丽听完我的话笑了:“那你为什么要把事情讲得这么赤裸裸?不怕影响我的情绪而得不到答案吗?”

“你会吗?”我反问她。

“嗨!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你,我已经是个死加拿大人了!”杰丽扯了扯自己标注国籍的红枫叶臂章:“你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

“如果真如你所说。你一定不介意告诉或帮我打听一下我狼群的马塞基地被抄了几个?都抄出来点什么?”我绕了这么大的圈子才把压在心里的问题抛出来,话音一落便感觉自己胸中压抑轻松了大块。

“马塞?只要是他们查得到的都抄了,据我老爹说法国政府因为即将到来的巨大损失恨死美国政府了,与之相关的所有非官方军事机构和个人均遭到了致命的打击。狼群当然首当其冲了!”杰丽笑的满是讥讽:“看来数千亿美元的损失已经让傲慢的高卢人感觉到强烈的冒犯。”

“呵呵!你可能有所误会!法国政府这么做只要表示自己在反对攻伊的立场上是坚定的。”

我摇摇头否定她简单的看法:“法国对伊问题的立场无论如何变化,最终都会呈现一条从缓和到强硬又到缓和的弓形曲线。现在法国坚决主张让联合国的武器核查工作进行下去,甚至威胁使用否决权公然跟美国对着干。是因为萨达姆倒台会让他们损失的不只是千亿的投资和百亿的外债,最重要的是他们在国际上的发言份量。但美国肯定不会甩他。等到美国最终单方开战,法国还是要被迫接受现实启用后备计划,明确表示站在美英一边。因为战争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只有这样才能在萨达姆政权迅速垮台后瓜分战后重建的巨大利益。”

“如果结果早已摆在了那里,现阶段的反脸除了浪费口水和图增美国人的反感,还有什么作用?”杰丽显然有记者追踪真相的勇气,但缺少政治上的敏感直觉和分析能力。

“让法国民众看到他们的领导者不是懦夫和跟屁虫?”我看着杰丽笑了:“现在举国上下群情激忿,这个时候得罪人民可不是明智之举,别忘了法国可是个喜欢革命的国家。”

“你太言过其实了!哪有那么严重。”杰丽听出我话中的揶揄。甩过来一记白眼:“法国人这次是忧他人之危,怎么会把火气撒到自家人头上?”

“发言权!这是国家实力的象征,是国民自信自豪的根源。1966年法国退出北约的军事机构,1967年又把北约的驻欧美军司令部和军事基地统统赶走,迫使北约总部从巴黎搬到了布鲁塞尔。为了什么?因为法国人感觉自己国家在北约里说话和放屁一样没用……法德这次不遗余力地在伊拉克问题上下工夫,目的便是使得美国对伊拉克的战争没有”合法化“,下了美国人的面子,给了自己、国人以及世界上的反战同盟一份很好的答卷。这样便为他们将来的国际发言权获得加分。这叫戴高乐主义:通过对美国说”不“来提升法国的国际地位,重新确立起在欧洲的领袖地位。收拾境内的军事势力只是……”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想让你帮我问一个你父亲有没有听说从我们的产业中抄出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东西。”我扯开话题回到主旨上。相信任何人看到那张特别的“桌子”都不会轻易忘记的。

“令人印象深刻?好奇怪的形容。让我也对你想探听的东西起了兴趣呢。”杰丽站起身说道:“我去打个电话问一下。你确定没有其它要打听的?”

“我们并不想拖累你们,只是这个问题对我们关系重大,非带感激!”我站起身可是却迈不开腿。生怕走两步栽倒在地上就难看了:“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问题没有办法解决,我们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杰丽。麦尔斯轻快的跑出了地窖,过了片刻又一脸轻松的跑了下来。看到我直截了当的便问道:“你说的是不是一张插满军刀的桌子?”

“SHIT!”不用我出声,门外便有人替我发表了沮丧的回应。

“看来那就是你们要打听的东西了!”杰丽听出是队长的声音得意的轻轻笑了起来。

“没错!知道那东西收上来后放哪了吗?”

“听说为了这东西警方牺牲了数名黑衣人。所以特别重视。因此报告上说这东西并没有被拉回马塞地军事基地,有可能在马塞警方手里。”杰丽扬扬手里的U盘:“我父亲说书面报告以外的东西便不好说了!这些消息都是公式化的东西也许帮不上什么忙。但代表我父亲的一番谢意。”

“私人方面提供你一个消息,负责这次任务的是叫:马丁。雀巢。是……”杰丽把那个小东西扔到我手里,但我没有及时握住掉在了地上。

“是”法国国家宪兵特种干预队“的头。”队长从楼上走了下来:“谢谢你!我们狼群欠下你一个人情,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不客气!”杰丽看到队长的“及时”出现满脸尽在预料的神色。

“我们真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帮忙,毕竟这些消息在这种时刻很容易牵连到他的安全。”队长从我脚边拾起那片存储器脸上一点尴尬也没有。

“早知道这样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还要食尸鬼他老人家出马!”狼人,水鬼走了进来。这两个家伙也是杰丽能活着回来的功臣。同进出现肯定不是偶然。

“你还别说!如果不是看到刑天被拆磨成这样,我可能也不会拿再也不见面来威胁父亲了!”杰丽和狼人他们两个打趣。

“我还是出去吧,估计你们要聊一些隐私点的东西。”杰丽看到队长脸上的疲惫和陆续出现的其它人知趣的说道:“顺便回答你!《泰晤士报》让我做伊拉克战场上的雇佣兵专访。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是吗?如果有所需要,我们狼群一定全力配合,言无不尽。”队长显然对杰丽提供的信息非常满意,满脸笑容的招呼着:“免费送你一个机密信息。第十山地师的混编突击连现在已经集结在沙特和科威特的AL-003军营,今天晚上就准备进入伊拉克,另外同时派入伊拉克的还有10多支部队。但不在编制!带上这个让刺客陪你去也许能给整到个独家新闻。”队长递给杰丽一套防红外线探测的伪装衣,让她高兴的屁颠屁颠地跟在刺客后面跑出去了。

而我看着水鬼。这是我回来后第一次在清醒意识下注意到他,大脑中留存的记忆里他还是那个爬在雪堆里已经死半截了的家伙。也许是一直昏沉沉的缘故,现在猛地看到他能走路了还颇不适应。

“看什么看!”水鬼被我看的发毛,脸色臭臭的骂道。

“我以为你死了!”我身上的痛苦在遂渐消退,现在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离痊愈指日可待。

“我也以为我死了!”水鬼除上脸皮皱皱像被水泡过的牛皮纸,走路的样子也非常奇怪:“非常遗憾没有。”

“为什么?”我奇怪了!

“因为我在零下三十多度的低温里休克时间过长。全身皮肤20%被冻死,需要做植皮手术。

他们还切除了我冻坏的四根脚肢和一根健康的,用来修补我坏死的拇指。由于臀部严重冻伤,除了植皮之外,还不得不切掉了部分臀部脂肪和肌肉组织。“水鬼自嘲的拍拍自已扁平的屁股:”他们往里注射矽胶才能让它看起来像个“屁股”。“

“你能相信这个屁股是假的吗?我们在他脊推骨上划出开口,将矽胶植入两边屁股。托起臀部肌肉。怎么样?手艺不错吧?”医生走到过水鬼身边时拍了拍他的屁股,其它每个人有样学样经过时一人一掌拍的“啪啪”直响:“以后打针都不能打屁股。”

“SOTTYFORYYOULOST!”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这次的毒瘾发作时间短多了。我估计再过两天我就可以走出这暗无天日的地窖了。接过别人递过来的哑铃开始进行体能锻炼,虽然现在身体仍非常难受,但高强度的锻炼不但能分散对毒品的渴望,可以增强身体强度来加大瘾发时的承受力。

“现在我右手的枪法臭得要死。”水鬼晃了晃自己右手用脚趾续接的拇指:“一个枪打不淮且隆过臀的男人?还不如让我死了呢。”

“伤的这么重?一定非常痛苦了!”

“也不算是,等我醒过来的时候,那些坏死部分已经被切除了。”水鬼歪着头回想了下摇摇头:“只是初时感到不适应而已。估计我的军旅生涯是走到尽头了!”

“而且咱们两个彼此!彼此!你刚回来的时候我去探望你,当时我竟然没有认出你。混身上下真是惨得像堆屎一样!听说你身上也没少什么大件,到是多了不少零碎。”水鬼看看自己古怪的拇指摇摇头把话赶从自殇上扯开:“而且我听说了REDBACK的事。把你还未蒙面的孩子从你的生命的带走。估计你比我更生不如死吧!”

“呵呵!”我苦笑着吐净口水,脱掉被冷汗湿透的衣服:“我们中国有句古话:自作自受!”

第一百四十六章疯狂准妈妈!

阶梯在我眼前延伸到远方,尽头是一片蔚蓝的天空,阳光从狭窄的缺口带着健康的味道投射到我的手心,渗过指缝洒落在崭新的军靴上。

为了取个好兆头,我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新东西,屠夫给我整的内裤上还写了“新生活”的字样。真恶心!

整整衣服戴上太阳镜迎着光亮往出口走。皮肤上逐渐升高的温度告诉我自己离出口越来越近,耳边突然响起了队长的声音:“走出去很容易,真正戒掉那该死的东西却不是一件容易事。

相信我!其中的艰辛度不逊于你经历过的任何战斗。你不能因为走出了这道门而掉以轻心。真正战争才刚打响第一枪。“

这段话不知为何拖慢了我的脚步。!

“你畏惧了!”屠夫就在我后面,看到我停下脚步从后面凑到我耳边低语道。

“又如何?不行吗?”我感觉到自己额头上在出汗,但绝不是因为天热。

“当然可以!我又不是会掉根毛!”屠夫越过我走到前面,巨大的身影挡住了光亮,让我心情得以片刻放松,腿上的铅坠感松了大半。

“如果我没有提醒你半小时前REDBACK上了产台,请不要怪我!”屠夫走到楼梯出口前故意回头扔出了他的杀手锏。

“没错!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过会把孩子给你抱过来!”快慢机和恶魔拖着脏衣杂物穿过我身边的时,恶魔的臭嘴混着酒气吐出的讨厌声音却传递着令人致命的信息……

我根本没想到原来自己现在的身体还可以承受的了这么剧烈的运动,整个人几乎飞一样从屠夫头顶跨过窜出地窖大门。原本想象中辉煌的城堡变成了现实中一座豪宅的后院,雕像、草坪、喷泉、葡萄架被乳白色的围壁圈点出淡淡欧洲庄园风格。

扎眼地除了刺目的阳光外还有正对着酒窖出口的一个独具阿拉伯特色的帐篷。衣着朴素的佣人像卫兵一样站在门外,透过纱帘可以看到帐蓬中央床上精致的水果馅饼和中东甜点整齐地摞成小山,里面有人走动看起来是狼群其它人临时休息的地方。

几日来藏身的酒窖座落在一座非带宽大的建筑后面,全部米黄色外墙镶有蓝色玻璃的看上去有点单调,连最简单的伊斯兰教装饰都没有,看上去像摞起来的火柴盒。穿过豪华的后厅走向大门时,我意外的发现走道里摆满了镂空的红木家俱。其间的茶几上点掇着中国瓷器,很有中国的皇家气派,除了四面墙上挂着几幅大型狩猎场景的油画中人物和迎面墙上是家族列祖列宗的画像都是包着头巾的高鼻梁外,感觉就像老北京的四合院一样。

门外停着成排的全副武装的悍马车,但更吸引人的目光的是对面同样大小、布局的庄园,只不过除了半截墙基和园中的喷泉里的雕像外都已经成了灰烬。

“钥匙!”我冲着刚从停到路边满是弹孔车下来的医生大叫,吓得他边上开车的军医赶忙把手里的钥匙扔到空中让我窜进车门时接住。我从不知道自己打车可以如此迅速。打火、挂档、起步一气呵成,车子怪叫着冲了出去。

“嘿!等等!有人在车上!!”医生追在车后面拍打着后车窗。

“HI!大熊。你好吗?”我没停车边开边回头,看到后车厢里一副担架上,大熊满脸绷带双手挂着液体躺在上面。虽然看到有伤员在车上,但我没有停车掉头的意思,想借两句话糊弄过去。

“x%……%x#.”大熊满脸痛苦的哼哼着,听不清说些什么。

“看样子你的伤势都处理过也就不着急了,和我先去趟医院。”使换档加油可是车速总是上不去,稍一松油门车子便急停。感觉好像这车子被打坏了。

“#x#@!@#@%放下……”大熊努力的放大声音,可是还是听得不清不楚。

“把你放下?不行!我赶时间,REDBACK要生了。你能想象吗?我要当爹了!”想到自己要有儿子,我兴奋得的停不下嘴。

“我说你把手刹放下!”大熊终于受不了,伸手拉开脸上的纱布叫道:“颠的我受不了啦!”

“噢!不好意思!”听到他的话,我才发现为什么车子提不上速是因为我匆忙竟然没有放下手刹,于是便赶忙松开了手刹。车速马上流畅起来。

“现在好多了!”大熊躺回担架舒服的呻吟出声,犯这种初级错误让我颇为尴尬。

军事基地离这里虽然不近,但科威特的广楼稀,远远的仍能看到基地飞机起落、车来车往的影像,顺着宽敞的沙漠公路只要不停加速便可以轻易到达。

“你怎么受的伤?”我对大熊表示关心其实是为了利用此堵住可能听到的报怨。

“该死的事故!我们去接了美国佬一批鬼东西,路上翻车不知漏出点什么。蒸发出来的烟把我的手烧伤了。”大熊摇摇脑袋突然坐了起来,看样子下身没有受什么伤:“伙计!我刚化学中毒!你想杀了我吗?还是让我坐起来吧。你开车真是……噢!我的脑袋!……

你不是戒毒去了吗?怎么跑出来了?好了?“

“差不多了!”越来越接近美军基地,路边有了指挥交通的军警,远处一道铁丝网大门之后可以看到有人类活动的迹象。拐上通往美军基地的大道,却被数十辆巨大的集装箱车抢先一步给堵在了路上。由于路旁是防沙沟和丢弃的各种名贵旧车,想从边上抄过去也不行,只能跟在车队后面找机会超车。

“好得差不多了?看着不像呀!”大熊把用尽的

解毒点滴从胳膊上拔掉。从后面跨过控制台坐到副驾上扭头看着我:“你还有点冒虚汗,还不停流口水!你确定自己没问题。”

“听HONEY说这种状况是因为药物对身体系统损伤的后遗症,叫什么唾腺什么神经反射失调。

***!“我伸头到窗外吐净嘴里的口水,这东西不停的在我的舌头下面分泌。

“你是说你以后天天都要流口水,就像斗牛犬!”大熊瞪着眼不敢相信地问道。也许是瞪眼太用力,话没说完便拿出眼药水点了几滴在眼里闭着眼:“那些恶心的东西差点杀了我!”

“你是被化学武器给灼伤的?难道他们的包装箱上没有说明吗?”我透过纱布看到他晒伤般红红的脸色。

“不!不!是私人承包商!就像这些家伙!”大熊指着周围的集装箱和大拖车:“听说是伊拉克重建承包商。军队还没有到他们就已经到了,现在他们的人数比北约军队还多。估计伊拉克哪座桥被炸。哪座电台或通讯设施被夷平都已经写在承包合同上了。”

车队如蜗般地行进速度和浓黑的尾气将扬起的沙尘染变了色,我坐在车上看着近在眼前的基地却没有办法进去急的头上冒火,更不要提被一群货车司机和他们恶心的色情笑话围绕其中。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鬼东西?”因为原本装在车身上的7。62毫米轻机枪和无座力反坦克炮都被拆下来了,我便起身离开驾驶位探出头站在机枪座中,竟然发现面前的榴弹发射器不是以往的HSKGMG和双联装的陶式子弹发射器,变成了好像M202多管火箭炮一样的奇怪东西!

“不知道!刚换的!听说是澳大利亚人的技术!美国人给安的!”大熊伏身按下点烟器憋声憋气的说道:“看来我们也接了武器实战测试的活。”

“操!这东西怎么用?”我想开两枪把边上的司机吓跑,可是却找不到扳机。

“不知道!我也不会用。明天再问吧!”大熊点根烟放嘴里却被呛的咳嗽起来:“**!闻了点那不知什么的东西后像被洗了喉咙一样。有点小学第一次吸烟时的感觉。”

“你呼吸道被灼伤了!”我恼怒的坐下继续听边上两个和KFC来自一个地方的司机交流手淫的时候用的什么润滑比较爽。最后胜出的是食用油,便宜且随处可见,想到自己先前吃的油炸面包圈我差点吐在大熊身上。

“让路!***!把你们的大屁股给我挪个地方。不然我就打烂它!”我两也忍受不了心中的焦急,放下前挡风窗冲着前面眼看就到基地门口却突然停车挡住半边路的丰田陆地巡洋舰叫道。

“**!”从车里下来十几个大汉手里端着各式的步枪,他们都没穿军服但却全副武装,个个身强马壮嚼着口香糖把一个穿西装的中年人围在中间,其中一个伸着中指对这里骂道。

“操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差点被人鸡奸后,我特听不得这个词。每有人嘴里吐出这个发音,我就感觉到自己屁股沟里有什么东西在滑动似的。如果不是刚从地窖里出来,身上没带枪我肯定给那个家伙一枪,打不死也吓吓他。现在既然没有手枪,方向盘便成了我最有利的武器。

依仗着自己的悍马重装甲防弹车,我踩下油门便撞向挡在前面的丰田路巡,那些保镖没想到我会突然发难。连跳带滚的护着那个西装男躲闪开来。撞击并没有想像中大,加装了清障器的悍马轻易的把前脸捅进了SUV的车体。挂上倒档一加油,清障器挂着铁皮将丰田的后车箱撕成了两半拖了开来。

“你***疯了吗?”那几个家伙站稳身形更冲了过来,挥着枪托死命的砸著军窗玻璃。

“哈哈哈!你再骂呀?你奶奶的!”我透过车门上的射击口冲他们骂道:“打TAXL回你的狗0窝吧!”说完又加着油门撞向仅剩半截的丰田车,将它撞出公路飞进了边上的防沙沟里。边上有个家伙对着我们的后车窗警告性质的开了一枪,却只玻璃上打出一个白斑。看到是特制车子。边上拼命砸门的家伙也意识到什么纷纷退开了。

“ALPHA和TRUSpec的军服。BLackHawk的战术携具,OAKLEY牌地”X-MeTatLJuLeetS太阳镜?“

大熊拉开脸上的绷带看着车旁向里面张望的那些家伙喃喃道:“XM8的样枪?我不敢相信美国人竟然把下一代陆军更换武器的战地实测交给这帮嬉皮!气……龙?牌防弹背心。这是哪个沟里出来的东西?”

“精品店里包装起来的走动展览柜。”说到这里我笑了,想到刚进这行地时候我也喜欢买这些名贵的噱头来满足自己的虚荣。

“说不定他们也是非常好的士兵。”大熊指着军头前面挂下来的SUV车门上的漆字:“看看!

战舰!怪不得能得到XM8的实战测试资格,他的创始人是五角大楼国防政策委员会主席,兼任多家私营国防与武装公司的董事。“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伊拉克战争预算里有30%是给雇佣军的。这么大的蛋糕没理由不咬一口的。尤其是预算是握在自己手里的时候!”我说完对窗外的家伙们比了比中指加大油门冲向了基地门口的检查站。美国政府多名高官都与大型防务承包商联系密切,这些公司每年都从五角大楼拿到高达教百亿美元的合同。

因为挂着通行证所以我们轻易便进入了把守严密地基地,美国人把水泥平铺到沙子上然后堆积木似的在上面摆放起成排的建筑,所以远看去整个基地像个放在沙滩上的蛋糕。整个基地像座城市,

衣、食、住、行、娱乐各区皆备。我们的车开过了一个又一个大仓库,那便是简易的军营,有的士兵在门外看小说。有的在听歌晒太阳,一片很休闲的景象。

打听到军医院在基地的另一端后,我驱车向基地中心最热闹的广场,宽阔和平坦的水泥马路中段是中心广场,南亚和阿拉伯的商人在美国兵的监视下向背着M16的大兵们兜售各种商品,土耳其的地毯、印度的首饰、阿拉伯半岛的传统弯刀……第一次踏上异国土地的年轻士兵们如同逛街购买旅游纪念品般挑挑捡捡的三五成群的闲逛着。

过了道内岗再往里走一点便是指挥所的地盘,路上开始出现穿着不同军装的军人,穿着土黄色的陆军,棕色多些的英国部队。数码迷彩设计的美国海军陆战队。所有人都戴著帽子,女兵全部把头发盘在头盔里,不仔细看根本分不出男女。再往前走穿过指挥区便可以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军医和护士进出的医疗站,而被医院隔开的是穿着比较随便的“私人承包商”的营地,一眼瞄去看到了不少熟人。

等我冲进军医站提起支着脑袋正打盹的值班医生,摇掉他的渴睡虫和眼镜,贴着鼻子吼叫着震钻她的耳膜后。才打听出REDBACK只是开始阵痛,做个产检后便回去了根本不在医院中。

“干!屠夫你个王八蛋,又骗我!”冲出医疗站向营区跑去,迎面看到门口碰列的保镖从刚停好的卡车上下来走进边上的一座营房,其中抽烟点火落在后面的一个正好回头对上我,伸出手指着我张嘴招唤前面刚进门的伙伴。便被我一把掐着脖子提了起来,边上的大熊适时的在他肚子上补了一拳将他的反抗抵消捂着肚子被我拎走了。等拐过了他们的驻地确定他叫也没有人听见,我信手一抛将他扔进了拐角的垃圾箱里,大熊从边上搬起两个重型卡丰换下来几百斤重的轮胎压在箱盖上,然后拍拍手上的灰尘鬼笑着示意我先走没关系,于是便我快速跑开了。

可是等我心急火燎地呼叫着REDBACK的名字冲进她的帐篷时,看到的竟然是杰丽。

麦尔斯那个女记者一个人坐在房里。

“呃……你怎么在这里?”我愣住了:“那个……REDBACK呢?就是。

……金发、蓝眼、大肚子的女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认识REDBACK,只能用手在肚子前面比划着,自已都感觉自己的行为有点傻。

“她去看游戏去了!”杰丽看到我却不意外,倒是我笨手笨脚地比比划划把她逗乐了。说完指着帐蓬外不远处聚满了人的停车场。

“什么?她不是开始阵痛了吗?竟然还到处乱跑?不要命的疯女人!”我看差远处人头攒动的密集人群。不是传来阵阵疯狂的叫嚣声,看样子就不是什么和平活动。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32 | 显示全部楼层

Re:[推荐]《狼群》

“失陪一下!”我抓起桌上的一把塑料手拷冲出了帐蓬,心里咬牙切齿的骂着:前些天还和我装得和圣母玛利亚一样,这才几天没见竟然又疯病上头了。

等在一片骂声中撞开人墙冲进入圈内,才看清楚原来是狼人和天才他们一伙正在摆摊聚赌。

小猫和美女两人穿着比基尼举着头盔围着一辆悍马车转悠着,天才站在桌子上,满脸油彩光着膀子露出成排的肋骨卖力的叫唤着:“下一位!力大无比的。来自盛产大力士的乌克兰的狼人。大家来下注,一辆5吨重的悍马哥坐上八名美女人,狼人一口气能推出多远去。”

我正纳闷狼人什么时候成了乌克兰人的时候,几个在坐在车头上的半裸女兵坐进车子露出悍马车前装着的一个推桩,那是美式橄榄球防守队员练顶人用的东西,车后的地面上画着距离标数。而狼人等一干人等都光着膀子,像健美比赛一样展示着自己强健的肌肉。伴着男人的下注声和女兵的尖叫,成叠的美金封条都没撕便直接扔进了小猫和美女手里的头盔中。

不一会儿天才的面前便堆起了小山般的钞票,没人再下注后狼人带上头盔走到离悍马两步远的地方站住,带上防撞头盔摇摇脑袋,怪叫一声冲向悍马车,巨大的身体像坦克一样撞上了推桩上,在一片加油声中顶着悍马和一车疯狂叫唤着的女人在标尺上划出两道长长的轮胎痕。

“16米!哈哈。”天才突然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疯狂地叫唤着,而边上一阵的无奈的咒骂声。

看样子他是通杀,连我喊他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艾薇尔!艾薇尔。瑞贝卡。给我出来!你躲哪了?”我本以为REDBack会挨着熟人。

可是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她的影子。着急上火的我使开始边喊边在人群中四下扒拉。

由于过于着急下手难免有些轻重,脾气好地只是骂两句脏话,脾气不好的便有伸手的意思。

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关了半个月的绿故,我的情绪也非常的暴躁,看到任何人表情有过招意图的一律被我一巴掌盖翻在地。哪怕我知道自己的行为是错的仍无法停下对任何敌意的反击!

直到背后响起轮套魔鬼粘撕开的响声,我猛然回头看到有人正掏出一把M9手枪,来不及细想我在伸手便抓住了枪头。死死握住了手枪套筒,保证手枪没有办法把子弹推上膛。

“松手!”被我抓住枪头的黑人抽了两下没有办法把枪从我手里抽走。急得伸出拇指打开待击保险,扳开了击锤威胁道:“我要开枪了!”

“下次说这话的时候,最好手里拿的是GLOCK。”我看着了眼握枪的左手虎口前面说道。美军标配的M9的抽壳钩还兼有膛内有弹指示功能,当弹膛内有弹时,抽

壳钩会在侧面突出并显示出红色的视觉标记。即使在晚上也能通过触摸感觉到,现在我什么颜色也没有看到。

说完后我趁他一楞的瞬间。用拇指按住枪身侧面的分解旋转柄向下压到底向后一拉,套筒和枪管便从枪身上分离下来到了我的手里。

“别动!”边上传来上膛声,然后有人大声叫道:“这次枪膛里可是有子弹的。举起你的手不要乱动!”

我举起双手扭头看向拿枪指着我的人,同样是一名海军陆战队的少尉。他身后站了了一排人扶着一个刚被我打倒的男人正怒视这里。那些人穿着奇怪地黑、白色斑点的军装,大多是中东人长相,一半人都带着近规眼镜。臂章上绣着“FLF”三个字母。但身上并没有配枪。

“咣当!”我把握枪管和套筒的手伸平举到和他视线持平递了过去,半途中突然松开,套筒和枪管掉在了地上,对面的持枪少尉姿势不变,但眼球不由自主的被下落的套筒吸引离开我的双手。人眼具有不断追寻新的图像的生理本能,这是人类的自我防卫的需要。狙击手的高强度的防干扰练习才让我能抵御这种来自本能的诱惑,而且还要每年重复温习。这位文职少尉肯定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等他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回过神时,我前伸的手并没停顿,己经扣住了他手里M9枪尾的待击解脱杆,将它推到了安全位置。从而断开扳机与击锤/阻铁的连接,把击针尾部顶开,即使击锤落下也没法推动击针前驱从而打击膛内的枪弹底火射击并且放下击锤回到待击状态。然后向怀里一带,硬生生将武器从他手里夺了下来。

“哗啦!”见我连下了两名美军的枪,边上的其它背武器的家伙弄不清情况但仍纷纷掏出了武器指向了我。但没有人下令又不知该不该开枪。

“冷静!冷静!自巳人!有话好说!”这么多人掏枪当然惊动了正沉浸在数钱兴奋中的天才他们,等看到是我被人用枪围住后,赶紧跑过来挡住别人的枪口为我解围。狼人他们则没有这么客气,纷纷掏出枪,小猫更夸张的调转车载炮搭从指著人群骂道:“都***把枪放下!在老娘的营区动家伙,长几个脑袋?谁开的头?站出来!”

“不是我!不是我!”看到比自己大的枪谁都知道应该怎么做,那群奇怪的“美军”则在保镖的护送下匆匆的离去了。其它人害怕站上麻烦也纷纷让出空地,营区争斗是非常平常的事,但动了枪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哪怕是旁观者也一样,所以还是站远点好,毕竟刀枪无眼。

“你打谁不行,打那些”民主人士“?那是由反萨达姆政府的伊拉克异议人士组成的”自由伊拉克军。“天才拉着我走回赌桌边,把桌面上的钞票扫进自己准备的邮件袋里:”据说来自世界各地受过开化教育的伊拉克人,为了建设民主化的伊拉克投入了美军的怀抱,开战的时候。他们将是美军的向导、美军的耳目、美军的翻译。“

“自由军?靠!自由个屁!又是打着自由旗号换功名的家伙。我记得有人形容萨达姆时说过:强烈追求个人自由的人,才会在在掌权之后实行独载!!!因为它要的就是自己一个人自由。”我突然意识到原来“汉奸”这个词原来还有变形“兄弟”:“分明就是伊奸嘛!”

“对伊拉克人是那样!美国人现在对他们宝贝的紧。他们受到重点保护,身份也都保密。”

狼人笑了笑:“据说萨达姆长子曾查到一个参加这支队伍的英国移民在曼彻斯特的亲人住处,派人把他们剁成了肉块放在石油桶里邮到了利物浦。”

“替他难过!”我把手里的N9扔给一直站在我身边犹豫不决没有离去的文职中尉:“刚才是我太冲动了!不好意思!我道歉!”

“你戒完毒了?”狼人等那个中尉收起枪匆匆离去后才回头问道:“不好好恢复体能,跑这里干什么。”

“我找REDBACK,那个女人已经开始阵痛了还挺着肚子跑出来看热闹。”看着其它人又聚到一起挥舞着钞票开始叫嚣。不由得为他们的赌性高涨赞叹。

“REDBACK?我们没见到她呀!”狼人扭头向其它人询问,所有人都表示没有看到他。

“我刚才看到她来看了两眼便走了。也许她去吃东西了吧!”美女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巨大仓库说道:“孕妇很容易劳累。也都很能吃,尤其是要生孩子前。”

“为什么?”

“生孩子很费力气的!”美女拍了发问的先锋一巴掌:“你以为是吐口水呀?就算是吐口水,吐上七八斤重也累死你呀!”

没有兴趣听他们拿生孩子打趣,顺着人流挤到食堂门口跳过护栏插队钻过只有一人宽的食堂入口,里面是几乎和一个室内体育馆面积差不多大的地方。食堂被放在中间的各种软饮机器、咖啡机和存放牛奶及果汁的冰箱分成左右两排,东西两头还有放冰淇淋和甜点蛋糕的台子,现在正赶上开饭,几千人井井有序仿佛一条流水生产线上的产品一样:取瓶水,取托盘、餐盘、刀叉,盛饭……

“艾薇尔。瑞贝卡!艾薇尔。瑞贝卡!”我喊了两声便学脑袋后面一疼,回头便看见REDBACK挺着大肚子端着个大托盘站在那里。上面杯盘罗列,主菜、副食,色拉、水果一应俱全。

“疯婆子!挺个大肚子跑什么?”我还没骂两句,手里便多了一个盘子,上面的食物高得能顶到我的鼻尖。

“走!”REDBACK一点也不把我的怒火当回事,拿着薯条扭过脸率先走在前面边走吃。

“喂!臭女人!我和你说话呢!”跟在她后面像个跟班的一样端着食物又不敢扔掉,只能边走边冲她的后脑壳叫唤:“你马上就要生孩子!你神经短路了!还到处乱跑。”

“鸡腿!”前面的女人头也没回只翻过手悠闲地哼了一声。

“嗯?噢!”我赶忙从盘子里挑出鸡腿递给她。她不紧不快的态度。让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我说你都开始阵痛了,最多再有几个小时便要生了,你怎么还到处乱跑,吃东西让别人给你拿不就行了。万一碰著撞著怎么办?”

“这几个月让谁给我拿?你?这几个月你在哪?刚才让谁给我拿?你?刚才你在哪?以后让谁给我拿?你?以后你会在哪里?”REDBACK啃光鸡腿回头看着我,把鸡骨头扔到盘子里伸手道:“奶昔!”

“我……”话说一半又被打断,我突然发现这女人真是自己的克星,再大的火气总是被她三两句打消。

“那天你在酒窖里说的话,不是当真的吧?”我突然想起了那天她说过的“绝情”话:“我现在己经好了!我们可以在一起退出佣兵圈。和我回中国、去西藏,那儿同样千里无人,谁也找不到我们。再大的困难我们都可以挺……”正说着,一包白色的粉末扔到了餐盘里,看到那纯洁的颜色,话再也不能顺畅地说下去了:“……挺……挺……挺过去……的……”

看着眼前的白色粉末,我感觉空气越来越不够用。呼吸越来越急促。那种吸了毒飘飘然的刺激感觉在脑袋里炸开,脊柱如同一根超大的电池不断向外发散着舒爽的电流,连全身上下几百条受伤痊愈的疮疤也热乎乎的非常舒服,可是当我把眼神从那危险的东西上移开后,身上的快感便瞬间消失了,代而替之的是毒瘾发作时的痛苦。巨大的反差让我无法适应,为了逃避痛苦只能把眼神死死的凝在透明塑料包上不愿挪开。甚至渴望……

“如果你想要。可以拿去……”REDBACK渴完奶昔从白粉包旁边拿起一盒沙拉开始往嘴里塞,看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东西淡然一笑说道。

“我……我……”艰难的咽下泉涌而出的口水,理智上我知道如果自己拾起了那东西便万劫不复,可是对欲仙的快感的渴望让我始终无法做出拒绝的行动。

“如果你想要,可以拿去……”REDBACK地声音如同魔咒般不断在我脑里回旋,想到如果把这东西吸进身体内会带来的快感,全身的毛孔使不停的颤抖。

“如果你想要,可以拿去……”

“如果你想要,可以拿去……”

“如果……”

“如果你**头……”我被脑中盘旋不尽的魔音扰的痛苦不堪,抓起盘上的粉包使尽全力摔在地上,登时爆的满天满地。来不及掩盖,散开的粉尘便钻进了我的鼻孔,吓的我赶紧抓起掉在地上的水瓶倒在脸上拼命涮洗起自己的脸面。

“操!操!操!”扔掉手里的水瓶,按着鼻孔用力擤(XING)个没完,恨不得把脑子从鼻孔里挤出来。

“呵呵!”我正为自己吸进了多少毒品而担心的时候,边上的REDBACK突然轻笑出声:“看把你吓的。没关系啦!刚才那是奶粉!”

“奶什么?”我突然听到此言楞住了。

“奶粉!”REDBACK含着冰缴凌勺子一脸鬼灵精的俏立在边上看着我:“你还不错!竟然能克得住心瘾。”

“克你的头!拿这鬼东西试我?你吓死我了!你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疯了!”听到自己是被人骗了,一方面庆幸自己没再跳进吸毒的火坑,另一方面对情人的不信任感到恼怒。

“试你又怎么样?咬我?”REDBaCK一脸无所畏惧的表情,似乎吃定我不敢拿她怎么样。

“告诉你!别以为你你孕了我就不敢动你。”我撸起袖子亮出小臂上纠结的肌肉不叫是吓她还是给自己打气。

“来呀!来呀!”REDBACK把脸伸到我近前,大着肚子倾身的动作看着像随时会仆倒的样子。

“不行!不打你两下,你以后非上天不可。”我拉过她拦腰抱住伸手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

可是等第二下挥开手便感觉到自己手上湿乎乎的。

“什么鬼东西!”甩甩手上的液体,我闻到了刺鼻的气味。

“呃……那个……刑天!我有没有告诉你……我的羊水破了!”

REDBACK满脸得意地说道。说完还故意挺了挺屁股:“来!再打两下!很过瘪的。”

“羊……水破了?”我看着她湿透的军裤瞪圆了双眼,心中的惊骇比得上我第一次杀人:“过瘾个头……”

我打横抱起这个满脸痛苦却仍抓着冰激凌不放的美人奔军医所跑去:“**!你这个女人脑子有毛病,生了孩子绝不能让你一个人带。绝不能……”

第一百四十七章来往世间

“我们公司己轻成功的将”金属风暴“技术应用在个人防身武器上,该手枪在l/500秒内可射击3发点射,这种起高速点射的能力便武器能够以非常有效的方式将多发弹丸命中目标。如果军警只有采取行动才能结束高度威胁态势时,那么一次点射发射3发弹丸将很可能迅速结束对峙,以避免持续轮战并减少警察和平民的可能伤亡。因无传统的机械操作部件,7发单管电子手轮能发展成紧凑型多管电子手枪,该手轮可以在致命与非致命功能之间快速转换。

而且该手枪具有空前的、先进的、内嵌的电子安全淮许保险功能,用来限定手轮的使用权。

试验型手枪配有套64位的电子键控系统,它限定一支武器只能由惟一的授权者使用,授权者戴著只装饰性戒指一一微型异频雷达收发机。异频雷达收发机是由我们独家研制的,当两个密码匹配时,键控系统在几毫社内就可激话手枪。这样即使武器被盗了也不用担心会被用来反击自己。“

边上推销员在给所有人讲解装摆在我们大家面前的怪形怪装的手枪,我却在这边急的抓耳挠腮的看着听得一脸兴趣盎然的REDBACK,这家伙躺坐在轮椅上一点也不为自己已然临产而担心,本以为上次那么神神怪怪地讲了不少圣洁鬼话,再见到她应该会是大变样。可是从现在的情形看,这女人并没有什么变化,仍是对杀戳武器满脸兴趣。真是弄不懂她在想什么!

“别担心!女人羊水破了以后24小时都算是正常范围。”医生在后面拍拍我的肩膀宽慰我。

“他才不是担心!他是被护士三次赶出来给惹恼了。”屠夫坐在帐蓬前的方桌旁手里拿着刀石轻轻打磨着锋利的刀锋:“真想一刀切了那个大嗓门的女人。对吧!刑天。”

“我看是想切了自己吧!笨得连产口开一指和开三指都分不清。”小猫搂着天才,越勒越用力。

“**!老子是男人。怎么会明白什么叫宫口全开。谁知道一指两指是多宽,按大熊的手指算,三指宽都能生出头牛了!”我恼怒的看着边上看热闹的人。

“所以你就一下午把头埋在女人的裤档里守着?”屠夫把刀石收起来用手指轻轻试了试刀刃然后扭脸看着我笑的淫贼非常:“这件事传出去,你就不用做人了!”

“哈哈!哈哈哈!”

“有道理呀!”

“藏在女人裤档里过日子的食尸鬼!哇噢!指不定又悟出什么绝世武功,也许回头收不少徒弟也不一定。”一群人听了屠夫的恶语中伤觉着有趣便纷纷跟进。

“都是混蛋!你妈生你们下来真是造孽。”我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们只能当他们是在驴放屁,扭过头看著轮椅上的REDBACK:“你怎么回事?不痛吗?”

“你……说……呢?”这三个字根本是从女人牙缝里挤出来的,原本缓慢的语速在她扭过头后突然爆长:“你以为我脑门上的汗是热出来地吗?老娘疼的大便都快流出来了!你还有闲心在这里和这群烂人骂街?而且还骂输?”

“那怎么办?”我被她的大嗓门给吓住了。

“给老娘揉脚!”REDBACK拉起产袍露出白晰的双脚。

“老婆!你胖了!”我看着她圆乎乎的小腿。突然想到上学时看得一篇小抄,说欧美女人生了孩子后会身材严重走样,变成又团又肿的啤酒桶,尤其以东欧和俄罗斯的悍妇最为出名,嘴里不自觉的溜出一句:“你没有什么俄罗斯血统吧?”

“啪!啪!啪!”脑袋上立马得到了“强烈”的回应。

“老娘是浮肿!你小子在想什么?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嫌老娘现在的样子丑了?

不想要我了?想蹬了我去找你法国的那个小贱人?嗯?我告诉你,没这么简单。老娘得不到的东西,就是砸了也不给别人!砸了也不给人!“REDBACK听我一句误言后如同火星掉在了炸药堆里。

反应简直是暴跳如雷呀。轮椅扶手拍的“咣咣”响,手里摇动着刚从天才手里抢来的“金属风暴”手枪嘴里大放厥词,枪口不时在众人脑门上晃过,吓的满场悍匪就地卧倒抱头大骂。

“刑天!你个王八蛋!说话小心点!孕妇都受不了刺激。想害死我们呀?”

“就走!REDBACK本来就是够吓人了!你还敢捅老虎屁股。不想活自己喝泡尿呛死,别拉老子垫背。**先人!”

“这女人神经本来就不正常,现在看来是彻底失常了!”

“上帝……保佑……”

“枪里没有子弹!”终于有人喊到了重点。

“我要生了!”看到满脸杀手从地上爬起来的屠夫众人,聪明地REDBaCK抛出一句护身符,将枪扔到我怀里召来护士回产房了,留下我楞楞地看着产房关上的大门。胆颤心惊的听着背后越走越近的脚步声。

“唉!刑天!听说单亲家庭出来的孩子比较坚强。”屠夫从后面伸出巨掌按住我的天灵盖说道……

“我……”

如果我说刚才被人群殴的惨叫还是人声,那么REDBACK在产房里的声音就如同兽吼了。

“我的孩子呢?”匆匆赶到的神父穿着神袍的样子像个可笑的莎士比亚演员。

“你的孩子?”我扭头瞪着淤青的双眼:“我的孩子,我的!**!怎么谁都想把这孩子从我这里弄走。”

“嘿!刑天!不要这么自私,这个孩子是我们狼群大家的!你不能独占。”骑士搂著队长满嘴酒气的从拐角转出来。

“没错!狼群的第一个孩子!”队长也是满激动的样子:“我们大家都有份。”

“咱们都有份?听着怎么这么的……”女记者杰丽。麦尔斯斟酌了半天:“淫乱!”

“我要把孩子生产的全过程都给录下来。”小猫兴奋的举着录像机冲进了产房。而我只能手足无措的在房门口转来转去。

基地雇佣部队地盘由于建立匆忙布局并不合理,与私人医疗所隔着一片停车场竟然是个靶场。每到日落夜训开始时远处的靶场上便会传来阵阵的枪声,每次密集的枪响后。便会有浓浓的火药味随风飘来,引得我血脉喷涨,一股躁热慢慢从心头蔓延到全身。这种久违的杀戮渴望让我有了找回自己我的感觉——一协尽在掌握的满足!但不知为何满足中却充斥着强烈的不圆满。到底是什么呢?什么东西干扰我的精神。我努力的在自己脑海里挖掘,像个掘墓贼一样贪婪而漫无目的……

“嗨!刑天!你猜猜我听到了什么稀罕事?刚才有个美国运输兵告诉我他能从枪声听出开枪的是黑人还是白人。说什么这和体质,传统教、思考摸式有关。你能相信吗?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想什么呀!”水鬼摆着脑袋一脸难以置信的将防滑手套扔到桌上:“老子要是还能开枪。死也不愿意去开车了,碰着的都是什么人呀!喂!刑天!我和你说话呢!你怎么回事?唉!他怎么回事?抱着脑袋傻站在那里干什么?”

“老毛病了!这小子精神有问题。你不是知道吗?”屠夫坐在床边悠闲的摆弄著手里新式手枪。

“我知道呀!可是难道不应该为他担心吗?又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估计毛病应该越来越大吧!”

“没看出来你这么关心他!我会让他把你的名字加在遗嘱中的。”屠夫拿起被推销员称为VLE的多管手枪,对着停在远处的装甲运兵车扣下板机。结果“澎”地一声奇怪枪响后,装甲车的后门被打出脸盆大小的凹坑。

“哇噢!”边上的所有人都为这一枪的威力震住了。屠夫也意外地挑起一道眉毛看了眼弹痕。打量了下手里的怪手枪撇了撇嘴,又瞄准再扣了下扳机。这次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先生!你……刚才把24发子弹一次性打了出去,你应该调节一下控制器,把三根枪管齐发改成每次只有一只枪管工作。”工作人员像发令枪一样从中折开,然后倒出三个枪管里的子弹开始重装,然后从普通手枪装弹匣握把部位抽出一块电池换好。重新递给了屠夫……

“这东西还要用电池?”狼人抢过手枪拆开握把,看到里面像收音机一样的电路板和布线,然后讥笑着将手枪扔到桌上:“你想让我们带着个需要安电池才能射击的玩具上战场?你以为我是谁?变形金钢?”

“可是你看看这枪的威力和射速……”演示员对着轮靶连开数轮,每次三发子弹的点射将靶心打了个稀烂。打完还自以为很帅的吹了吹轮口……

“我不想自己的孩子泡在火药里长大……”刺鼻的硝烟味无端勾起了前些天的回忆,REDBaCK说出这句话时抽动鼻子的画面猛然浮现在眼前。紧接着便看到一个赤裸裸的婴儿脐带未剪的躺在子弹堆成的小山上啼哭,挣扎着挥动小手想抓住本应送到嘴边的母亲奶头,但却抓住了颗冒着烟的弹壳,滚烫的金属在细嫩的手心里烙出一个焦黑的圆环,血水顺着翻开的皮肉淌出滴落在婴儿粉唇上缓缓渗进嘴里,也许是饥饿使然小孩子竟然把淌血的手指着塞进嘴里拼命吸吮着。直到肚腹不再饥饿才心满意足地张开满是鲜血的小嘴痴痴的笑了……

是我的孩子吗?我不断扪心自问。摇摇头想驱散自己的幻觉,可是图画却越来越清晰,孩子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嘴越张越大里面的血水像泉眼般越冒越猛,最后竟开始混杂着暗黑色的血块向外翻涌。慢慢血块变成了腐肉,落地便从其中摔出无数蛆虫。散发着恶臭重新爬回婴儿身上,钻进皮肤下开始啮咬仍带着胎膜的幼小躯体。但婴孩仍在笑。笑的很快乐,似乎在享受一件美好的事情一般……

“把这些东西都拿走……”我被脑中的画面逼的接近疯狂。抱着脑袋扭过头对着那个散发火药味的推销员嚷道:“把这些东西都给我弄走。这里是医院,我女人正在里面生孩子,你在干什么?在这里开枪想呛死我儿子,还是想震聋我儿子?给我滚!给我滚!”

“可是,先生……”

“滚——”我的电子声本来就很怪异了,现在音量过大吼声已经劈裂到接近恐龙了。

“你还是最好离开!这家伙咬人的!”恶魔做了个吓人的手势,而队长对看着一脸为难的演示人员说道:“我们都不喜欢使用电力驱动的单兵武器。因为陆战的环境复杂,电打火的失败率太高了,也许我们可以按受你们装的40毫米火炮系统。但手枪这种近战武器我们是无法接受如此脆弱的武器,我们可不想在离敌人十米的距离上打不响枪。”

“可是,先生……”

“滚!”我从桌上我的装备包中抽出MK23指着那几个推销人员:“不然让你们尝尝老式武器的味道。”

“别!别!好的!马上!”几名工作人员赶忙收拾起东西穿进车子驶离了这里。

“这里的硝烟味太重了!我儿子不能落地吸的第一口气便充满火药。给我风扇!给我风扇!”挥动双手我拼命地扇动,希望驱散这能给我活力的源泉。

“这家伙以前不是最爱闻火药和血腥味的吗?真疯了?”一群人看着我跑来跑去的搬风扇扯空调,却没有人当回事,纷纷坐在边上说风凉话。

“产前抑郁症!”从头倒尾站在远处不吭不响的快慢机的结论便是定语,连屠夫都没有反驳。

“等了!等了!别理他。生孩子的时候男人都会这个样子的。”队长站在人群中看着我跑来跑去如同得了失心疯一样摇摇头对其它人说:“刚才听说一支游击队在科威特北部地区伏击了又一个美国车队,造成多名美军受伤。为了搜索敌人,美军已经派出了”阿帕奇“武装直升飞机前往巡视。还有条通往港口的油管被装上了炸弹,有人声称如果美国不撤走准备攻伊的部队,便要引爆炸弹将科威特烧成火鸡。现在油管沿线己经密布坦克和步兵战车防止对方偷袭。但那油管太长他们想让我们派人去帮把手。最近我们要多多仰仗美国佬的帮忙,你们去几个人吧。”

“噢!**!什么时候狼群也操弄起体力活了?估计咱们以后的日子是不好过了!”大熊一脸纱布没事就挠两下,坐在那里像个大马猴一样。

“我们失去了半个地球的市场。收成肯定会减半的!”抱着G22离去的刺客说话像个商人,看事情总是从最务实一面切入。虽然不情愿但大家还要接受我们以后会行情日下的事实……

“为什么你还在这里?你不是记者吗?去报导你的故事去呀?”大家都离去了,边上只剩下杰丽。麦尔斯这个女记者叼着香烟坐在那里看着我。

“我在等你孩子降生!”杰丽把手掌立在耳后做了个遥听医护所里REDBACK叫声的动作。

“为什么?”我做了半天的深呼吸才平静下来,收起武器一脸不解的看着这个女人:“我们为了报答你的帮忙,给了你那么多的线索你竟然不去做新闻,坐在这里听我老婆惨叫。你病了?”

“当然不是!你们给我的线索。我都跟进了。可是却全部没有办法用,甚至交到报社都被打回来了……”

“为什么?”

“外交介入!过于敏感!如果报出去。会影响军事行动的隐蔽性和安全。”杰丽按着眉头躺在背椅上看着发黑的天空:“新闻第一准则——时效性,竟然也有没有用处的时候。”

“你可以把这些东西收集起来。做为你自己的数据库。知道的比别人多,对于记者来说绝对是增加身价的筹码……和保命的稻草。”神父棒着圣经终于站累了,坐到来边喝了口水擦擦汗,却仍不肯脱掉那厚重的教服。

“我听说你现在巳经不再参与教庭的外勤工作了!”我看着神父的礼袍开叉露出来的绑在腿上的枪套:“那你为什么还带着枪?”

“闭嘴!别扫我的兴!”神父拉展教袍盖住枪套露出痛苦的神情。

我看着神父握紧圣经的手指上绷起的血管,突然有点可怜这个已经退出了这个圈子的幸运之人……

“我见到了唐唐。”杰丽冷不丁爆出这么一句吓了我一跳。

“什么时侯?在哪?”一年不见,如果不是她提起,我绝不会想起这个女孩儿了。

“前天!在这个基地!”杰丽说起这个曾经和她一起出生入死的女孩子时。表情欲言又止非常的奇怪。

“怎么可能?她到了科威特?”我楞住了,“经历了阿富汗的种种,美军竟然仍把她派到海外战地来?”

我虽然不了解美军的条例,但政府军毕竟是政府军,他们天天把人权当西装一样装在外面,不合驱使士兵像我们这些粘在战争车轮下面的口香糖一样不管死活。

“美国的海外驻军严重缺乏。”杰丽轻轻弹掉烟灰胳膊支著坐椅扶手看着我:“攻打伊拉克和阿富汗的情况不同,并没有明显的证据证明伊拉克和911有关,所以不少美国人民不愿参与到这场企图过于明显的侵略中。征兵不顺造成的兵源不足把唐唐这种”老兵“重新拖回了这个烂摊子里。”

“她还好吗?”我也不知道应该对这个女孩子表示出什么样的关注才比较合适。

“不好!”杰丽的回答快极了。

“我不记得她有受伤呀!神父!有火吗?”我看到杰丽急促的吸吮手里的烟头嘴里也开始发干。连食、中两根手指夹烟的位置也有些发痒,不自觉地拿起床上的万宝路掏出一颗扔到嘴里,摸出火机打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在地窖里天天点烟,已经把火油用尽还没有补充。

“我戒烟了!”神父打开圣经正念念有词。

“你能戒掉几十年的烟瘾,却没办法把枪套从身上解下来?”我知道神父的烟瘪绝不比我前些日子的毒瘾小。所以听他这么一说,惊讶之大可以想象。

“DAMN!刑天!我告诉你不要扫兴。”神父重重的合上圣经砸在桌上,额上的青筋冒起:“让我一个人静静。”

“OK!”我印像中的神父是个悲天悯人的长者,从没有见过他如此地生气,更没想到这种情况会出现在他离开了佣兵圈后。

“那个唐唐出什么事了?”我躲的离神父远远地。接过杰丽递过来的烟头对着嘴里的香烟。

帐篷里传出的REDBacK的惨叫声快把我逼疯了。

“她瘫痪了!”杰丽说到这里闭上了眼晴。

“什么?”我本来正伸着肢袋向帐蓬里打探为什么这个女人叫这么长时间还不生,可是却被他这句话给勾回了头。

“她瘫痪了!枪伤了脊柱。”杰丽睁开眼闪出恼怒至极的凶光,这眼神甚至在阿富汗的雪山顶拼命时也没有展露过。

“怎么回事?她回去后不是就送到了德国驻地去疗养了吗?就算调到科威特,这里的军事行动还没有展开,她怎么会被枪伤的?走火吗?”我知道唐唐所在的部队调到了科威特,但那支部队并没有派到伊拉克执行渗透任务。

“她还怀孕了!”杰丽说出了一个更令人吃惊的事实。唐唐和REDBack不同,她是个美国军人。受到军法的约束,在勤务期间发生性行为是属于通奸渎职行为,是被明令禁止的。甚至REDBacK以承包商家属的身份挺着大肚子留在基地里,还是花费了我大量金钱去疏通关系才搞定的。

“上帝呀!别告诉我……”捂着脸不愿看到杰丽点头肯定我的猜测。我曾听队长说过,在海湾战争相间遭到男兵性骚扰的美女兵多达64%,其中一艘“阿卡迪亚”号修理船被美海军称之为“爱之舟”。在海湾战争期间共有360女兵在该船上服役。战争结束时这360名女兵中竟先后有36名怀孕。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33 | 显示全部楼层

Re:[推荐]《狼群》

“她在德国被自己的排长强奸了……”杰丽忿忿不平的一拳砸在桌上:“唐唐告到上级部门后,得到的答复竟然是被调离疗养所派到了科威特。结果那名只被警告的排长竟然极度不满处罚。心怀恨意递出申请,尾随到了科威特,纠结手下找上门再次轮暴了唐唐,而且丧心病狂的在完事后对着唐唐的背后开了三枪。她命大没死但脊柱中弹瘫痪了!”

“你能相信吗?在阿富汗几死几生的情况下,落到敌人手里都没有遭到的暴行,竟然发生自己家……”说着说着女记者竟然哭了起来,仿佛被强奸的是她自己。

“92年驻菲律宾美军撤离时,丢下了6万多的混血儿。那可怜的国家总人口当时才不到7000万。每千人里便有一个美国兵的私生子。你能相信吗?”我曾在菲律宾待了不短的时间,了解到当年菲美闹僵的一个难堪原因便是美国兵管不住自己裤档里的“枪”:“也许美国驻扎到现在的话,菲律宾已经成了美国国旗上第51颗星了。”

“但那个排长称他们之间的性行为是互相情愿的,枪伤是因为……性行为中动作过于剧烈……碰触到枪支走火造成的……”杰丽义愤填膺的比手划脚:“那些人竟然相信他的理由。”

“在我们中国,相信这屁话的官儿肯定和犯人站成排给一起毙了!”

“我们不能就这样让他逃过惩罚。”杰丽自从去过阿富汗现在想事情已经没有那么死板了,越说越咬牙切齿:“为了保她周全你几乎丢了性命。你甘心吗?我们绝不能让他就这样逃过惩罚。

绝不能!“

“你想干什么?”

“杀了那狗杂种!”杰丽说到最后拍桌而起盯着我:“我出钱!”

“啊!”不知是REDBacK的痛叫还是杰丽的转变让我心头一紧。

第一百四十八章求婚上

“不?为什么不?经历过那场生死劫,我以为你对于朋友的生死会多少表现出点在乎。可是你唯一能说的竟然是个”不“字?”杰丽。麦尔斯这个美丽的女记者面容冷峻如铁瞪着说完这句话后,一巴掌拍在面前的行军桌上像颗手雷一样炸开了:“就算你没心没肺是块冷铁。可是你不是佣兵吗?我出钱你为什么不接?”

“杰丽——,我没有办法理解你们女人之间的感情是如何建立的。也许你第一次经历战火,第一次接近死亡,甚至第一次参与谋杀……这些过于刺激的经验让你和一个陌生人之间过于迅速地建立起了一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信任和感情。但我和你不同,我生活在这种环境中,我每天杀的人,比你每天见的人都多。我保护过的、救助过的人遍布全球。他们都生活在真实的地狱中,如果我和他们每一个都成为朋友,那么我一年到头除了参加葬礼什么都不用干了。

所以,唐唐对于我来只是一个女人,就像每天身边走过的其它千百女性一样。“我说的是实话,而且已经很婉转了,至少我没有像屠夫那样把自己当做搬运工,所保护的客户当成家俱,还是没上保险的那种。

“她也是个中国人!嗯……”杰丽说到这里想了想:“中国——台湾人!不管怎么个说法……她是你的同胞。难道这也不能让你另眼相待吗?难道压抑自己的感情是成为优秀士兵的唯一要件吗?”

“很抱歉!”我摇摇头看了眼前的女人:“我并没有压抑自己的感情!也许三年前还需要,但现在,我只是……不在乎!”说到这里我看到边上的神父从圣经中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如同看见一只被汽车扎过的狗一样:“我现在唯一关心的便是里面正惨叫的女人。我儿子的母亲!”

“那我呢?”杰丽听完我的话。似乎怒气更盛:“我也只是个路人吗?”

“什么?”我楞住了,现在的话题和她有什么关系。

“对你来说,我也是个路人吗?”杰丽说第二遍的时候似乎平静了些。

“不!你帮了我们狼群大忙。你是朋友!你有任何要求,我们狼群都会满足。”说到“狼群”的时侯加了重音,希望她能明白,她的要求狼群中任何人都可以满足,不用因为只和我相熟而一叶障目。

“朋友!对于朋友你能想到的便是把我推给其它人。”杰丽听完我的话一屁股坐回了椅子垂头丧气地看着我:“你话里给我的感觉。似乎因为我能帮上忙才和承认我是你的朋友。”

“当然不是!这样说吧!如果把唐唐摆在一个被保护者的位置上,我确实难以对她的遭遇产生过多的怜悯。”我看她似乎没有办法理解我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冷血反应,只好费点口舌缓解她的敌意:“但如果把唐唐做为一个军人,做为一个曾听命于我的部下。有人胆敢将我的手下搞成那个模样还是颇为恼火。我接受你的委托没有问题,但要等我儿子出生能后。好吗?到时侯你想我帮你杀谁都可以。”我实在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和这个女人闲扯蛋,自从伊拉克那场劫难归来,我发现自己又发生了变化。如果说以前对于身边事物只是缺少同情,现在我甚至开始有反社会倾向。

“那你愿意去探望一下唐唐吗?”杰丽听我服软虽然有点高兴,但也明白我只是怕她在边上聒噪的敷衍之词而已。

“可以!必需等我儿子出生了以后!OK!”我低吼一声把杰丽吓呆住后,满意的伸着脑袋向帐篷里打探,搞不明白REDBacK为了哪条宗教信仰上的破理由非不让我陪产,害的我在这里被人碎碎念还不能生气。

三四个小时过去了,屠夫和大熊他们把油管上的炸弹都我到了,产房的女人仍没把孩子生下来。听着她在里面的惨叫,让我想起了自己被人过电时的情形。响动和帐篷里的女人差不多少。

看来女人生孩子真是个受罪活呀!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呀!你快出来多好!看把你妈疼的!”我急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没关系!这还算正常!”医生又跑我跟前安慰我:“分娩也是分阶段的……”

他话还没有说完,从产房里走出来个护士,手里拿着个写字板来到我近前。上下打量我两眼隔着口罩用质疑地口吻问道:“你是产妇的丈夫吗?”

“我……”我被她问得楞住了。说“是”吧?我们两个并没有结婚。说“不是”吧?这孩子确实是我的。从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这种问题难到,心里某根已被遗忘良久的琴弦突然被触动了……

“我是孩子的父亲!”想了半天我也只找到这么一句合适的回答。

“噢!那好。请你看一下这张同意书。由于你……胎儿比预期中要大一点造成现在有难产的倾向,虽然你未婚妻坚持要自然生产,但我们希望你同意在非常情况下允许我们进行剖宫手术。”护士看我在承认夫妻关系上模棱两可的回答便聪明的找到了个代名词。

“剖宫?”我听到这个词肚子上便是一凉,想到要在REDBacK平滑如玉的小腹上开出道口子。

心里竟然有点不舍。

“没关系!这还算正常!”医生还没说完话便被大熊从后面捏着脖子提了起来到自己的高度和他平视后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是生孩子又不是中枪,能出现什么不正常,肚子被炸掉的肉过多缝不起来?估计即使那样,你都不会认为有什么不正常的。”

“就是!产房里能出什么状况!放过刑天吧!”本以为今天屠夫不定喝了什么东西开了眼。

可是后面跟着的话就证明,哪怕太阳打西边升起。我报了这种想法都是极为愚蠢的:“啊!我突然想到!如果她生出个黑人或白人。那就不正常了!对吧!兄弟们!巴克!别住后跑呀!就算生出来个黑人,也不一定就是你的哇!”

“去你**!屠夫。”我草草在写字板上签了名字。趁护士进门撩起的门帘缝隙向里面张望,只看到密封的毛玻璃隔间里人头攒动,REDBACK的声音便是从那里传出来的。本想多看两眼表示一下关心的。可是听了屠夫的话,气的我差点吐血两升,没扭头便一脚回旋踢招呼过去,恨不得踢爆这王八蛋的脑袋。

“梆!”屠夫根本没有躲,直接一拳打在我小腿的迎面骨上,如果不是手下留情,在搏杀中这一拳便将我的迎面骨打断了。

“你有点反应迟钝了!”屠夫感觉到我有抽腿动作但却没有完全躲过他的拳头后裂着嘴阴险的笑了笑:“也许这是我欺负你的好时机呀!不能放过!”说完一记冲拳带着风声迎面打了过来。

看着这家伙斗大的拳头越逼越近。刀光火石之间,我脑中无意中闪过被绑在电椅上无法动弹之时,那些行刑者一次又一次砸的我头晕眼花的拳头。我扔照以前的交手经验迎着拳风一拳挥出时,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向后缩想要躲开这次攻击,似乎身体的记忆中我一定会挨上这拳并会剧痛无比,便自作主张想把伤害系数降到最小。等我意识到自己身体在害怕时,自己出拳的姿势已经错误了,僵硬的腰部过弯根本没有办法把从脚下升起的力道传到拳头上。于是,当屠夫一拳砸在我拳面上时。缺之力道的拳头像沙包一样被屠夫一拳逼开,整个胸门大开被他去势不减的拳势击中,即使我在意识到问题所在后运起了硬气功,仍被打的退出六七步,胸中气血上涌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你确实迟钝了!”屠夫左手轻轻拍了拍右拳的拳面活动一下肩部幸灾乐祸的说道。

“也许是有点迟钝!但你如果真以为我好欺负的话就大错特错了!”我使劲在地上跺了两下脚分散开迎面骨上钻心的疼痛,也许正是这痛的令头皮发麻的一拳,让我身体有了点被唤醒地感觉。抬手从靴子侧面抽出军刀,在指间转了个刀花又插了回去。屠夫看着我在小臂上刻出一个小小的十字流出的血水楞了一下,然后搓搓手满意的裂着嘴又一拳更快更狠的捣了过来。

身体就像很现实和单纯的386电脑,由于胳膊上的刀口仍痛的直冒汗,在被拳头揍到之前它已经无暇去害怕了,所以当第二拳硬生生的撞在一起。屠夫同样倒跌回背后的桌面上时,我们两个都满意的笑了。

“也不是那么差劲!”屠夫甩动着手腕从行军桌上跳回地面便又要扑过来。

“发生什么事?”队长灰头土脸的从开到停车场门口的军车上跳了下来。他身后是一拉溜的装甲车和油罐车开进了停车场,一车拖车还拉着一段盖着军绿色帐篷的焦黑金属架开过,停在那里做交接,看样子是不准备停在这个停车场里。

“没事!我只是和刑天玩玩!”屠夫看到队长的狼狈样也顾不上“调戏”我了,打量了一眼开回来的装甲车上厚厚的油烟,抬头用下巴指了指那段焦黑的东西问道:“看着像飞机呀!”

“没错!报的是车队被袭,其实是直升机被打下来了!”队长后面的骑士坐到行军桌前面喝了口水:“这里面有猫腻!”

“怎么了?”大熊手搭凉棚看了眼那凄惨的直升机残骸问道。

“你见过直升机被打中尾舵后迫降后,还烧成这个样子吗?”骑士伸出拇指点了点背后:“军方还扯谎说是运输车被炸。”

“什么飞机呀?被什么打下来的?”屠夫看着拖车换了司机扬长而去后也好奇了!

“不知道打下来的是什么飞机,负责人拖东西的时候说是OH-580”基奥瓦勇士“武装侦察直升机。但知道是罗兰-2给打下来的!他们把导弹车藏在一堆废弃的靶车中,飞机可能正在进行打靶演习。没想到靶车会还击,所以给打了下来。”队长说完看了眼杰丽。麦尔斯。

“看我干什么?”杰丽知道队长的表情里有戏来了兴致。

“罗兰2是法国造的!”我看了眼这个军事知识女乏的战地记者。

“那看我干什么?哪个大国家敢站出来说。自己没有卖给伊拉克军火?你们中国也不敢,伊拉克人用的都是56半,那可不是苏联产的AK!”杰丽倒是对这个挺清楚。

“问题是这东西被击毁后,从他的序列号上看是93年造的。法国人说自己90年后便没有向伊拉克卖过军火了!”骑士扭过头对杰丽暗示道。

“那就是法国暗地里卖给伊拉克的。”杰丽摊开手一幅很明白的表情:“法国一年从伊拉得几千亿的廉价石油,不能白拿呀!”说完又专门对着我补充了一句:“你们中国也肯定没白拿!”

“你干什么一直针对我?”我看她评论非法军售的每句话都要扯上我和中国有点不顺眼。

“我说的是事实!”

“那飞机被击落的时间真巧,正好在军队被派去检查输油管之时,而且像是被人打下来后。

人为给炸了!“骑士回忆着他当时的情景和队长讨论。

“美国人的惯例嘛!”我们都知道,如果美国人有武器被击瘫到路上,如果是不值钱的汽车,他们便扔下来,如果打完战还在原地就给后面的检修部队来修。可是如果是直升机和坦克什么的给打瘫了,便会派出直升飞机或战斗机,将其给彻底摧毁。以免落到外国人手里。

“也许吧!”队长不想再多谈这些,美军方不希望我们知道的东西,因为我们还在人家地盘上,碎嘴多说话不是好事。

“队长!你看REDBACK把孩子都生下来了,我想让你代替我的家长替我主婚!”看到大家都陷入沉思中,我偷偷把队长拉到边上低声说道。

“你想把她留到你身边?”队长很清楚我和REDBACK地窖里那次对话,所以他一眼便看穿了我的企图。

“是的!我不能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不明身份的孤儿。所以……”我本想说退出狼群,可是看着队长灰头土脸的狼狈样子,想到狼群现在的处境。这句话卡在我喉口吐不出来:“所以。我想向她求婚,希望能安抚她的情绪。”

“刑天!我的孩子!”队长听我说完转正身子双手抬在我的肩上正视着我的双眼说道:“这么多年了,你一浸泡在西方世界中,也许你梦话说得都已经是英语了,可是你的思考模式仍然是中国的东方家庭观。婚姻不是约束着财产和性关系的一张纸,也不是什么刻有”安抚“字眼的药片,更不捆绑家人的锁链。这个词的定义基础是感情而不是责任。我非常乐意且荣幸为你主婚。

但你如果你抱着那种想法。REDBACK绝对不会接受你的求婚的。自已想想吧!“

本以为能得到队长的祝福的我,听了队长的的话当场傻在那里了。他的意思是什么?难道他怀疑我对REDBACK的感情?

“他是担心你选求婚时机不对,这个时候你递上戒指,有如告诉REDBACK你只是为了孩子,也不是那么爱她。”有时候特恨快慢机耳机怎么那灵,听他这个冷血动物讲解爱情和婚姻有如听撒旦宣扬佛理一个奇怪。

“不管那么多了!我要试试!如果不行!我也建个地窖把那娘们锁在里面。”如果这么多年都没有办法领悟的问题一句话就能点醒。那就是神迹了!

“对嘛!这才像句话!”原来屠夫的耳朵也没有闲着。SHIT!

科威特人就是有钱,我只是向几个正喝酒的本地人打听哪里有珠宝店可以买戒指。结果那位有点喝高的朋友伸出手从一根手指上便撸下两枚宝石戒指,死死的塞进了我的手里,满嘴:缘份啊!缘份啊!的说个不停,我要给钱竟然惹恼他,抽出弯刀要和我绝斗,吓得我只能连声道谢收起来跑掉。

“银戒?”大熊那憨夫看着我手里的戒指手指尖掐出个印儿看着我说道:“还是用过的二手的?你就弄个这破货?想唬弄人家?”

“你有什么办法?这兵慌马乱的地方,你让我去哪买戒指?你们也听过REDBACK的话,生了孩子就要离开,我守在这里是寸步不敢离开呀。”我总觉得不是自己掏钱弄的东西不能代表自己的真心。可是为了见孩子一面,我是真的不敢走开片刻。

“我有机床,给你车一个?”刚从自己的拖车钻出来的天才满是笑容的抱着两箱冰啤酒放到桌上,扔拾我一罐:“你提供东西和工资就行了。”

听他一说,我心中一动,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桃核大小青不拉几的石头扔给天才。这是我以前经常把玩的小物件,天才说这是颗原钻矿石,曾想尽办法想从我这里弄走,结果没有如愿,这会儿接住这东西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以前从西非弄了那么多钻石都没留住,到用的时候着急上火。**!你说这是钻石?给我磨出来!能有多大?”

“小不了多少!妈呀!你要把这个东西做成戒指?保证她手都抬不起来。”天才抓住原钻便不撒手了。

“你把它中间掏空给我套切出一对真正的”钻戒“出来。”我突发奇想的构思出一对奇特的戒指:“重要的是速度,你那里有我以前给REDBACK定制首饰的数据,中间挖剩下的都是你的。”

“没问题!REDBACK的指细,戴内环!你指粗,带外环!”天才欣喜若狂的捧着石头消失不见了。

真是弄不清天才手头倒底有什么设备,十几分钟这家伙便又跑回来了,左手里拿着一个白绒布盒。跑到我近前一把塞过来,然后才扶着断腿开始大口喘气。打开盒子便可以看到两个黑色的晶环躺在绒布盒里,小环立插在衬垫中、大环套着小环横放在村垫面上。虽然只是初步加工并不耀眼,但黑白相映典雅极了!

“好!好!”看到自己的构思竟然能成为这么漂亮的作品,想到REDBACK戴上这戒指后的笑脸,我也顾不上边上已经笑成一朵花的天才,捧着绒盒向医护所跑去,因为我已经听到里面传出的孩子响亮的哭声。

身后只听到屠夫的喊叫声传来:“黑钻石?那么大的黑钻石?掉下的渣也要值个几十万吧?天才!不义之财见者有份!别跑!……再跑打断你另一条腿……”

第一百四十九章求婚中

紧张!慌乱!恐惧!这几种情绪同时出现在我身上已经是以年计算的久违之数了。

没想到现下走在戒备森严的美军基地中,孩子淡淡地哭叫声却不断引起混身毛孔阵阵地抽搐。神父激动的站在帐篷前满头流汗的样子,比我这个新爸爸还是夸张。看到我手拿戒指盒走近,他老人家脸上的神情既是满意又带有担心,还有点淡淡的恼怒,然后向我伸出了手。

“干嘛?”我看着他伸到我脸前的手楞住了。

“信物要祝圣的!”神父看着我似乎在看一个白痴一样。

“什么信物?祝什么圣?”带十字架是因为它好看,但我并不是天主教徒。对于神父天天挂在嘴边的立信,成约什么的并不清楚。

“你以为戒指是干什么用的?”神父劈手夺过我手里的布盒,打开拿出那两枚黑钻戒后,从口袋里掏出圣水洒在戒指上,边洒边念:“求主祝福此戒指,使授予者和佩戴者,均能在主中和平共处,并且继续蒙主护祐,直至终身,此赖我主耶稣基督而求,阿们!”

“我以为戒指是新郎给新娘的最低生活保障!”我接过淋了水的戒指,看着原本纯白绒布盒被圣水淋出的淡灰色印记,后悔自己为哈没把戒指单挑出来,现在这东西像从下水道里捞出来似的,怎么拿出手去呀!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33 | 显示全部楼层

Re:[推荐]《狼群》

“你的圣水多少年没有换了?”我凑上去闻了闻:“都有味了!”

“滚!”神父作势欲踢,不过神服过繁重,有点抬不开腿。

“我有儿子了!你们这群婊子羡慕吧?哈哈。”回头向其它人炫耀着高喊完,趁其它人发作前逃命般掀开门帘钻进了医护所。脑袋刚探进帐篷突然感觉一阵怪异。然后就听到一声微弱的啸叫,紧接着一记金属撞击声。

枪击!我下意识的便一缩脖子蹲下身来。不过眼前的军绿色捉醒我这是军营,说不定哪个笨蛋的枪走火了也不一定。

“闪开!闪开!”帐篷外突然有人喊叫,虽然声音不小但并没有什么进一步响动。感觉有点像谁挡了这大嗓门的路。

等我收回神才发现,我手里托着戒指盒,单膝跪在地上对着一个身穿白衣的护士。从女人睁的溜圆的双眼中闪烁的耀眼光芒,我用腿毛想也能搞请这个傻B女人在想什么。隔著口罩也能看到她嘴角快扯过腮帮。真想脱掉靴子摔在她那对闪亮的大眼晴上……

“泄露!”正当我感觉面前的女人似乎在对我眨眼调情之时,帐篷外突然传来队长的叫声:“化学泄露!”

听到喊声我吓了一跳,掀开背后的门帘眼前一边雾气腾腾,感觉到脸上一阵清爽,继而开始干绷,空气中的温皮像被抽干了一样。近在咫尸停着两辆追尾的罐装车向外喷着冒气的液体,低头向下看。地表一滩水迹正向这边漫了过来。

等到那冒着烟气地水迹到了门前,水雾粘到脸上结成霜冻的双眼生痛,才让人意识到那车上喷出来不是热水,而是强制冷剂。

“该死!”看着追尾汽丰的司机尖叫着逃下车,却被看似热水的液氮浇个正着,然后向中了定身术似的僵倒在地上结上了重重的厚霜,我扭头便向医护室的里面跑去。一边跑一边叫着REDBacK的名字。

“REDBack!快出来!”我看着从门缝里渗进来的液体,即使没有碰触到这东西,仅仅是看着它越淌越近。双眼便被刺得生痛。

“怎么回事?”一个护士拉开玻璃门探出头,看到流进来的液体没有分辨出是什么,还伸出脚去试试,结果脚刚接触到液体便被身后有见识的医师一把给拉回了屋里。过了片刻便传出那护士的尖叫声,那绝不是因痛疼引起为。

“疏散!疏散!制冷剂泄露!不要碰触或接近那些液体。小心冻伤!”紧接着便从玻璃屋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喊叫声。他声音一起,各个屋子里的人纷纷探头出来看。

有个家伙冒然冲出了房间,跳进液体里便再也抬不起脚了。然后便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反应。过了一会便失去平衡栽倒在液氮中再想尖叫时已经张不口了。

由于液氮的沸点极低,所以蒸发的极快,流速越来越慢,但仍缓快的向屋里渗透。不过却给了这些人逃命的时间,幸好战争还没有开始,医护所中的人并不多。不一会有病没病地活人都聚到了一起。可是为了减少感染,医护所的进出口并不多还都朝北。两车液氮把北面地出口便堵的死死的,所有人无论怎么跑最后还是都聚到了屋子的东南角。我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REDBacK,拉倒了几张桌子挡了挡液体流动的速度。我抢前一步冲到了她的桌前,这个刚生产过的女人整个人有点脱相。

“怎么了?”REDBACK的声音带著脱力后的虚弱,认识她这么长时间,第一次看到她这种状态。

“事故!制冷用的液氮泄露。我们离开这里再说。”

抱起她转身要走却被怀里的女人一把捏住了肩头。

“孩子呢?”REDBACK一句话提醒了我。对呀!我现在不只是有个女人,还有个儿子了。

“我儿子呢?”我抓过边上的医生问道。

“无菌室那边!”顺着医生指向的位置看去,刚才我入门看到的那个护士抱着两个婴儿站在远处的墙角。而液氮已经将她和我们截了开来。虽然她所处的位置较高,不用担心液氮侵袭,但这东西带来的低温和蒸发后造成的低氧环境,对于大人或许还能坚持。但刚出生为幼婴却是致命的威胁。

“把孩子扔过来?”我冲着那个护士叫道。我才不在乎那个女人能不能活下来,只要她把孩子扔过来就行了。

“我不敢!”女人的声音颤抖的叫著。

“你疯了!”REDBACK在后拼命用巴掌拍我的头,一边拍一面骂:“有你这样的吗?拿自己儿子的命不当回事?”

“闭嘴!”我扭头冲边上的女人吼道:“这东西一会儿就会全蒸发成氮气,这个环境过于密闭,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把小孩子给闷死了。”

“把孩子扔过来!”我把手里的戒指盒塞进REDBACK的体里,伸出手冲着远处的女人再次叫道。

“那我怎么办?”女护士不是个傻子。

“没关系!我会想办法的!”先唬住她再说,有时间就拉她一把。没时间还是先顾自己家人重要。

“你不救我你会后悔的!”女护士大声叫着:“我向上帝起誓!你不救我你会后悔地!”女人喊完这一句用力将怀中的一个婴儿扔了过来,她用力喊叫时给我的感觉,似乎并不是在生气而是在微笑,也许是带着口罩的原因吧。

“接到了!”我把一只木板踢进液氮中向前抢身接住了白布包裹的婴孩。等我缩回脚的时候,自己的军靴踩到地上鞋底便像冰块一样碎的四分五裂,一股凉气向尖锥似扎进脚底,痛的半条腿发酸。试了试脚指还能活动顾不上查看伤势。赶紧打开纱布我便看到了一个有点瘦弱的黄皮肤的婴孩睁着大眼晴正吐著泡泡的看着我。

“弄到孩子了!”我把孩子包好,生怕低温气体灼伤他娇嫩的皮肤,然后塞到REDBACK的怀里然后冲着站在那里的护士叫道:“我马上就会救你的!”

“我向上帝发誓!你不救我一定会后悔!”护士站在液氮环境中似乎没有那么惊慌,让我不由有些佩服这女人的胆量。

我掏出手枪冲着背后的窗口开了几枪打破窗玻璃然后对其它人说道:“大声叫!向其它人标示你们的位置。”

“啊!我们在这里!”

“娘呀!我害怕!”

“上帝救我!”

一群人刚才似乎被眼前的情景给吓的失去应有的理智,经我一提醒纷纷尖叫起来,分贝之大差点扯破我的耳膜。吐掉嘴里蓄积的口水,如果不是我嗓子有问题还不如自己喊两声得了。

“得了!得了!我们听到了!”屠夫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进来:“退后!”

我护住REDBACK和她怀里的孩子后对边上的其它人说:“离墙远点,小心碎片!”

边上的人纷纷的挤到一起尽量远离墙壁,刚抱着脑袋蹲在了一起。背后的水泥墙便轰然一声被捅出两个洞。一辆叉车挑破墙壁冲了进来,破墙少许后便开始后撤拖倒了个一人高的洞。等不及洞壁上的碎片掉完,过度惊吓的人群便拥挤着向外面冲去,其中一个被玻璃窗上掉下来的玻璃几乎斩掉了胳膊也没有让他身后的其它人产生等待片刻的念头。

“我们走!”我抱起REDBACK便向外冲。

“嘿!”就在我们要跨出洞口的时候,站在远处的护士突然吼了起来:“我怎么办?”

“我出去就打通你那边的墙!”我安慰她!其实我心里想的是看情况了,如果外边忙不过来,还是紧着自家孩子要紧吧!

“我等着你!”女人言语中充满了感激。

“OK!”我抱著REDBACK冲出了医护所。可是等逃了出去抬眼看去,才发现外面的如同到了雾都一般,泄露出的液氮造成的低温,使空气中的水分凝结成了水雾,黑夜中即使灯光通明仍有大半营区被浓浓的水雾弥漫的看不清轮廓。

“该死!”我看着外面乱哄哄的情况和禁不住叫骂了一声,看来不是一个人听到了那记枪声。把REDBACK和孩子推给了美女后。便重跑到医护所的后墙边上,伸手操起边上的复健用的扛铃。估计着那个护士站的位置隔着墙冲里面喊道:“后退!听到了的话了吗?”

“我听到了!”女人的叫声很尖轻易便穿透了墙壁。

我根据她的声音重新确认了一下她的位置。然后拎起几十公斤重的扛铃选了个比较高的位置用尽全力撞了上去,这样即使选错了位置砸穿了墙壁也不会让里面的液氮喷我身上。必竟这个基地的不是按造用上几十年的计划建造的,墙壁虽然结实但并非坚不可破,没两下便被我砸出了个大洞,透过破口可以看到护士的站在稍靠左的方位,向左挪了点,重新挥动扛铃将洞口扩大到那个护士可以钻出来的位置。

“感激你!”护士抱着孩子钻出洞后。看着我感激的说道:“你绝不会后悔救了我的。我得先去把孩子安置好,然后再回来好好的感激你。”说完便抱着孩子向另一个医护所的方向消失在雾气中。

“刚才我听到枪声。”我冲到REDBACK边上,看到她已经陷入了昏迷中,边上的美女抱着婴孩对我微笑表示母子平安。

“他们已经知道了!并派人去搜查了。根据罐车上的枪洞,这是反器材狙击枪打的,似乎是从基地外面打进来的。”队长脸上满是水滴,像是刚洗了个土耳其浴般。除了冻的瑟瑟发抖外。

“这可麻烦了!”我摇摇头叹道:“冷冻车这么大的目标,虽然现在天黑,只要有红外瞄准仪,这些在沙漠中跑了一天的大家伙就像明灯一样,我在两公里外都能轻枪击中它。但他们是怎么在这么多的发热物中辨认出这些车辆是个问题?”

“靠这个!”队长手里拿出个东西晃了晃,我接过来看了看,竟然是个激光定位器:“有人把这个东西装在货运车上,有了这东西的帮助,把光谱调成专用频段。整个营地都可以成为透明忽视。”

“有人混进来?”我一点也不惊讶,因为整个军营中,佣兵、记者、承包商、做小生意的,甚至连脱衣女郎都有,混进来个犯奸细肯定不成问题:“可是为了什么?就为了打中两辆运输制冷剂车辆?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

“我也不知道!不过军队现在还没有报导其它设施和人员受损。”队长也纳闷极了:“美军已经出动了搜查直升机和步兵去搜查附近的可疑目标,不过考虑的天气情况,估计效果有限。

“你儿子有点瘦呀!”美女抱着婴儿走到我近前。虽然没生过孩子但她的抱孩子的技术倒是不错。

“听说母亲吃的多不一定都会传给孩子!”我看着周围跑来跑去的士兵,看样子这些家伙都没有想到,还没开战在科威特的基地便会出事,不然也不会有人穿着内裤抱着枪便跑了出来。

不一会儿!在基地地北边传来一阵枪声,可是没有片刻一群全幅武装的人从那个方向又撤了回来,从雾气中走过的时候我听道带队的士官冲着边上的一个年青的士兵叫道:“听你开枪便开枪。战场上你一迟疑便有人死!”

“可是。长官!我没有办法确认目标是否有威胁性,如果是平民怎么办?”那个士兵的声音细细的似乎还未过变声期般。

那位军士立刻回骂道:“平民出现在这种时刻这种地点时。他身上已经挂上了巨大的牌子叫”嫌疑犯“。明白吗?记住我一句话能保你活着离开这个屎坑回家,那便是:只有死人不会还击。明白吗?”

“明白了!”年青人喏喏的低声回道。然后队伍便从我们身边行过,队伍的后面拖着一具死尸看不清形貌。

“老兵!”我们几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道。

“刚才我们说到哪了?”队长笑完似乎想到了什么:“噢!对了!这么时间军方仍没有说什么的话,这次袭击便有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确切的说应该是冲着刑天来的。”

“有可能?”想到两辆罐车泄露的地点就在产房门口,我也有这方面的疑虑:“不过,REDBACK和孩子安全,就算是他们冲我来的,也是白忙了一场,也许还折了人手说定。”我拍着边上的孩子和REDBACK笑道。

“你肯定吗?”队长看著美女怀里的孩子和昏迷的REDBACK担心的问道。

“黄皮肤、黑眼晴、五肢健全。应该没事!”我接过孩子上下打量了,孩子身上的不知道什么膜还没掉净一股子难闻的味道,虽然有点瘦小但很有精神。

这时候小猫兴冲冲的跑了过来,手里举着个摄像机冲我们叫道:“谁想看REDBACK是怎么把孩子生下来的?”

“谁也不许抢!”我大吼着一只手闪电般夺过小猫手里摄像机叫道:“我老婆生孩子的过程应该我第一个看。”

“嘿嘿!善妒男!”小猫看我紧张的样子裂嘴笑完,不经意的加了句:“你抱的谁的孩子?”

“我的呀!”刚开始播放录像的我听了她的问题不由一楞抬起头看着她。

“可是你的孩子是个白人呀!”小猫听了我的话似乎更诧异,收起了嘻笑的面孔,正经八百的指着我怀里的孩子说道。

就在她话音未落,我手里录像机中传来急促的喊声:出来了!出来了!我呆呆地拿起录像机向显示屏看去,只见随着大夫的一阵手忙脚乱中,从REDBACK的肚子里捧出的虽然有着黑色的胎毛但确实是一个白皮肤的婴儿。

第一百五十章求婚下

“但我是黄种人!”由于事情有点过于离奇,我一时有些缓不过劲来。

“但她是白人!”医生听完也楞住了:“你们的孩子按概率来说,三分之一是黄种人,三分之一是白人,三分之一是中间颜色。也就是说至少有近70%的机率不是黄种人。”

“是那个护士!那个护士!干!她怀里的孩子是我的!”看著录像中的婴孩和怀中的巨大区别,虽然一时失神但我还是缓过劲来了。

“她长什么样子?那个护士。”队长听完小猫的话赶忙用无线电呼叫其它散在周围雾气中的成员。

“呃!呃!她带著口罩我没有看清楚五官……呃!……她是个白人,眉毛是黑色的……”我抱着脑袋使劲回想:“170公分高……她有双非常漂亮的眼晴……该死!我想不起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了……”

“怎么回事?”快慢机抱着枪全副武装的跨过浓雾冲了过来。屠夫和狼人跟在后也是一脸惊讶的跳了过来。听到队长把发生的事介绍完,快慢机只说了一句:“刚才枪响的反方向。”

“干!”我也意识到了。一声枪响后,各方向的搜索和警戒部分的注意力便会无形中被牵向枪响的位置,这时候反方向便是逃离的最佳所在。等我接过刺客扔过来的狙击枪,屠夫和快慢机已经冲进了雾气中。

“射她的腿!小心孩子!”我边检查手里的武器边冲已然行动的屠夫和快慢机嘱咐着。

“如果我能找到她的话!”屠夫的话从烟气中传来时边上的REDBACK突然一阵震动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刑天!怎么回事?”REDBACK皱着眉头睁开眼晴,看了看周围的一团糟和拿着枪的我眯着眼迷糊的问道。

“没事儿!宝贝儿!”我正在换上一只新靴子,听她发问赶忙趴到她身边安慰她。

“孩子呢?”REDBACK清醒些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挣身欲起。然后动作在半途中嘎然而止,咬着牙撑着身子看着我。

“别激动!孩子很好!孩子在保育所里,这里一团糟肯定不会在这里。”我害怕我如果告诉她孩子有可能被人绑架了,要么她会立马崩溃在我面前或是抢把枪毙了我。

“那你要干什么?”REDBACK不是傻瓜,说完看着神父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你可不能骗我!”

看看REDBACK看看我,神父穿着圣服手里拿著圣经和十字架,从他眼中我可以看出他的挣扎。

“孩子……没有什么问题!”神父悄悄犯圣经十字架放到床上握住REDBACK的双手望着我说道。

我可以从那双眼晴读出他的真实隐语是:孩子最好是没有问题。我只能对他默默的点头示意。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放弃努力。

“你休息一下!等你醒了!这一切烂事都结束了,我带你到阿联酋去,咱们去住七星级酒店。”我看着医生把一枝镇静剂注射进REDBACK身体后她慢慢的躺回床上慢慢闭上双眼保证道。

“别……让我……失望!”REDBACK似乎还是猜出了什么,抿着嘴闭上眼昏睡过去了。

“我……”我自己都说不下去了,欺骗自己的爱人的痛苦像倒进胸腔的硫酸一样腐蚀着我心肺:“帮我检查一下REDBACK!如果医院里的人是针对我来的,那他不会放过REDBACK的!”我戴上无线电搂着医生嘱托道:“仔细点!”

“放心!我会仔细检查她的。”医生拍拍我的背低声保证:“把孩子带回来。他可是上帝赐给我们狼群的天使。”

“那是我的天使!”我检查自己地pSGI弹匣满弹后使劲全力砸进下机匣中,像是砸的是那个偷走我孩子的家伙的下巴。抠动枪机的手指好同正挖出他的眼珠一样。

“天才有办法搞到两个小时内所有进出清单吗?”跳上恶魔开来的全地形车,我借着无线电向天才打听。

“仅限输入电脑存档的!”天才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寒劲,似乎冻的不轻。

“马上念给我!”我没有带头盔所以没有头盔电脑,边上的恶魔也没有戴。

“似乎自从发生了泄露后,四门已经被封锁了,除了搜索队伍没有人进也没有人能出!”天才声音伴着一阵急促的键盘声显得异常繁忙。

“没有其它进出情况?”我楞住了!

“没!连派出去的队伍也已经收缩回来了。基地内也已经根据你的形容开始搜索,但这么大的基地,机率不大!”天才说话地语调也有些困惑。

“有没有可能基地中有什么秘道之类的东西通出去!?”恶魔在边上问道。

“没有可能!这基地是浇荒在沙地上的,你打通了地层下面也是沙子。不可能有足够的支撑力来维持地道所需要的空腔。”天才听了恶魔的话笑着解释道。

“天才!这很好笑吗?”我心情可以用糟糕到了极点来形容,

听到天才的笑声就像有人掌掴一样难受。

“不!一点也不好笑!”天才赶忙止住笑声:“我刚刚调到了基地出口的安全录像。上面也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出有人离开基地。也许他们仍留在基地中呢?你知道的!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只是出口的录像!”屠夫的声音出现在无线电中:“我要偷了人家的东西,肯定不会走正门。”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35 | 显示全部楼层

Re:[推荐]《狼群》

“但基地除了四个出口外,其它方向全被数道围墙和雷区包围。这可不是伊拉克那种老旧的雷场可比的。想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从雷区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天才说道这里吹了声口哨。

“除非哨兵们都被集合起来核查身份。”快慢机不等天才说完冷冷地打断插嘴进来。

“没关系!美国基地二十四小时被自己的军事卫星监视筹,我有权限的可以查一下!”天才身边的键盘声更加急促。

“快点!”我们冲到了基地大门口。那边的天才也有结果了:“西面!**!这帮人可真快!能在沙漠里时速50公里的前进。”开车的恶魔没等他话说完,车子已经掉转方向。

“他们有车?直升机呢?不是派直升机搜索了吗?他们有车怎么没有发现他们?”我一面将天才传过来的卫星图片和GPS座标进行交叉对比来确认他们的位置一面恼怒的骂道。

“为了保证视距。阿帕奇夜战不用电子眼成像系统而使用的是远距离红外前现(FLIR)系统,根据物体表面温度不同来确认敌人。如果他们有防红外泄露的衣服,那么这些家伙对于阿帕奇就是隐形人。我用军用卫星的红外也看不到他们,只有气象卫星的电子摄像机能看到他们,可是这图片真***大。没有办法传到你们的终端上。”天才说到一半突然没了声音。过了片刻才喘着气回到话筒前:“而且这些家伙用的不是汽车,似乎是什么非燃油动力行驶设备。”

“放飞机!”恶魔听到这里扭头对我说道。

他说的是用微型无人侦察技术制成的微型无人机尺寸小于15厘米。其速度可以达到60公里/小时,续航时间一般为60分钟。可以单兵随身携带,需要时用手抛或弹簧发射升空,通过微光摄像头观察到城市街区能见度较低的目标。双人全地形侦察车上都有配备。

我按下弹射钮将那个模型大小的飞行物放飞到空中,打开全地形车载的控制器,监视屏上便显示出无人机上微光摄像头所探测到的模糊图像。

“把无人机的控制权给我,刑天!我把从卫星图上量化的座标输入进去,那小家伙便可以跟进。”天才从我这里要走了控制权限,将我们的地形车作为中转站,直接从基地为无人机设置座标节点使无人机根据航线点迹飞行。有了实时的更新,过了片刻便从摄像头中看到几个模糊的影像在快速移动着。

“嘿嘿!这些家伙从哪搞的陆地风帆!”屠夫共享了我这里的信息,也看到了那些快速移动地图像:“有点意思!”

听了屠夫的话。看到这些家伙用的运输工具我才发现已经夜深开始起风了,戈壁沙漠昼夜巨大的温差只会保证风会越刮越大,那样的话这些人的工具的移动速度会越来越快,使不吞的自然能源可以确保这场追逐战中到最后败北的一定是我们这一方,尤其是因为匆忙这两辆小车还没有加满油的情况下。

“追上去!打帆别打人!”电脑上显示我们和他们的位置巳经非常接近了,可是由于他们的防护服阻止热能外泄,所以在夜视仪上我们是看不到他们的。似乎风帆也是特殊布料制成所以只有孤伶伶的风帆架像根枯枝一样细长细长,如果不是快速移动着谁也不会想到那上面有人。我拉过架在车旁的127毫米狙击枪冲屠夫他们喊道。

“这可是个练枪法的好机会!”屠夫的话刚说完,前面那六个风帆突然分成了三路向三个方向跑去。

“该死!他们发现我们了!”我还没骂完,快慢机就接口了:“天才!评估哪股人逃脱的机率大。”

“前面是个峡谷,其它人都是沿着峡谷平行向两个方向逃,直行的那股有点奇怪。”天才就是天才思维和反应真是快。

“快!快!追上去!他们肯定有什么别的逃离办法。”我想到他们过会儿还指不定怎么上窜下跳。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便要跟着他们如此的经受颠波心里那个难受呀。

“咱俩可都不轻!”恶魔踩尽油门,车子发出痛苦的轰鸣抛起满天沙尘向前冲去。

“你跑不快。有跑的快的!”我趴在狙击枪估计好提前量借着夜视仪小心翼翼地冲300米外垫后的那艘风帆船开了一枪。虽然车辆颠簸准头有失没有打到旗杆,但我仍看到邢独风帆船明显慢了下来。

“当!”一声枪响,前面快慢机的那辆车冒着烟停了下来,看样子是那艘风帆船的驾驶知道自己逃不了后开的枪。这么远地距离上打中车发动机,肯定对方也有热能红外夜视仪,因为作为车子最大的发热部件,这东西就像黑暗中的明灯一样显眼。屠夫刚还击两枪。便被擦头盔而过的一枪吓了一跳。

“该死!我没穿全套的防护服!”屠夫缩回车内抱着机轮冲边上路过的我们叫道。话没说完我们的车前灯便被对方打了个稀烂,幸好车子

还能跑。

“我肯定你们追对人了!”在慌乱中天才也掺进来搅了一腿:“那两路人马看到你们没有追他们又拐回来了。直冲你们而来!”

“那就没有时间和他们对练了!”屠夫话说完便听见一声轻响,感觉是他发射了一枚火箭弹。看不到人还打火箭弹,我正想骂他,结果远处地半空中突然炸开一团火光,灰灰的爆开一团巨大的烟雾。

“该死!”恶魔一脚踩死刹车将车急停下来:“不要在我们前进的路上使用云爆弹好吗?想呛死我们吗?”

云爆弹的主装药为云爆剂,又称为燃料一一空气炸药。云爆剂是一种高能燃料。而不是炸药。在一定起爆条件下云爆剂被抛洒开,均匀形成浓稠的油雾,然后通常在几秒钟后起爆,产生巨大超压场,并通过温度场和破片杀伤人员。就像面粉厂经常发生的粉尘爆炸。由于爆轰长几十倍,对目标的破坏作用大。云雾爆轰对目标的破坏作用主要是靠爆轰产生地超压和温度场效应,以及高温、高压爆轰产物的冲刷作用。由于云雾爆轰会消耗周围的氧气,在密闭空间内会造成人员因缺氧而窒息,爆轰波在墙壁之间反射叠加。超压值远高于开阔空间,所以云爆弹的杀伤作用在密闭空间内效果更大。可是在这种沙漠开阔地形中,杀伤范围只有5一7米,我很怀疑这炮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果然,枪击停了一下便又向我们射来,这发火箭唯一的作用便是挡住了我们前进,看着GPS中离峡谷越来越近的风帆急地我双腿发痒。口水止不住的分泌。

“你在哪?我的小杂种。再来两枪!”屠夫低声的喃喃自语声从无线电中传出,颇有点狙击手的感觉。从他的话中可以听出,似乎能分辨出对方位置。

“不管他!恶魔快开车!”我实在等不及屠夫找到对方便拼命催促恶魔开车。

“我们动的话便会引来枪击,这车可没有多少钢板!”恶魔虽然抱怨多多,可是并不影响他重起动车子的速度。

“你要是被击中了!医药费我出!”话没说完,一发子弹便射穿了他面前地挡风玻璃。直接打在了他的头盔上。力量之大如同重锤迎面砸在他头盔上,脑袋后仰过猛。我清晰的听到他脖子软骨的脆响。

“逮到你了!”屠夫的HK21像电子教鞭一样指出了那个枪手藏身的位置。一阵扫射后,果然看到一个银灰色的身影像“终结者2”一样从同色的地面站了起来向其它位置移动起来,可是刚走了两步一声枪响后便又栽倒回了那片灰色中。

“别抢我的菜!快慢机!”屠夫恼怒的叫唤声,不用无线电都能听到。

这下我明白了屠夫的用意,云爆弹虽然没有炸死这家伙,可是散布在百米内的高温粉尘粘在这家伙的身上,如果他不动的话,我们仍然看不到这家伙和同样粘满粉尘的地表有什么不同,可是他射击过多过快,导致枪管温度过高暴露了他的位置。屠夫的试探式射击起到了足够的威吓作用,他移动了便撞到了快慢机的枪口上。

“食尸鬼!去抢回你的儿子!这里交给我们了!”屠夫在无线电中喊着:“增援马上就到了!”

“恶魔交给你们了!”我搬开趴在方向盘上的恶魔,这家伙似乎被巨大的冲击力震晕了。全地形车太小了。没有空间给他休息和调整,我只好把他给放倒在沙面上对不远处的屠夫和快慢机嘱咐道:“他被打晕了!”

“没问题!”屠夫把重装好云爆弹的火箭炮扔给我,然后跑到边上扶着恶魔把他接到了自己的车子旁。

“鹰眼的直升机多长时间能赶到呀?该死!”我发动没有前灯的车子,朝黑灯瞎火的前方追了过去。身后一边混乱的枪响,我不用回头便能听到子弹穿透人体的闷音,肯定有一个追我的家伙被屠夫的火力打了个稀烂。

再次追上唯一在逃的那个家伙之时,手里的火箭发射器架在挡风玻璃中的发射架上。看着远处快速前进的身影深吸数口气,始终无法接下发射钮。虽然我知道自己发射的目标并不是那个有可能怀揣自己孩子的家伙而是他的前方。可是哪怕想到有那一丝可能,这个家伙在穿越高温云雾时,温度和粉尘会伤害到我的孩子。这种担心使像铁丝一样绑捆住了我的手指神经。

“儿子!老爹给你上第一课!”我己经能感受到峡谷地形中风啸声,如果再不下手就来不及了。想到这里我大叫着希望借自己的声音来壮胆,手里的火箭弹冒着火飞向了那个模糊身影的前方。

“千万别炸着我儿子……千万别……该死!”虽然我已有心理准备,可是轰炸声还是吓的我哆嗦了一下。

实际情况告诉我。应该对自己更有信心。那隐形的家伙在穿过了高温油雾后,夜视仪上立刻显现出了她性感的身形和不相应的“巨大胸部”。

“妈了个巴子地!”有了确实影像我胆子立刻壮了,单手持枪也敢向那风帆开枪了。两枪便将那巨大的帆布撕出个大口子,露了风的风帆船速度立减,最后不得已停在了峡谷几十米远的地方。那个娇俏的身影慢慢的从风帆板上走了下来。

“我说过如果你不救我你会后悔地!如果你现在开枪,你还是会后悔。你知道我不打谎话!”虽然仍

看不清面孔,可是女人的声音一听就是那个护士。了解到这一点后,我咬牙切齿恨不得拿重机枪把她扫地肚破肠流,可是这个女人竟然把枪都扔了。似乎有所仗持,我也不敢冒然给她一下子。

“让我看到你的手!贱人!”我冲下车端着枪慢慢走进这个女人,甚至都顾不上按规范先熟悉身边的环境。

“你这人也太没有礼貌了!”女人没有任何恐惧的仍有说有笑,不过倒是还算规矩的把手亮到了我的眼前。

“打开你的衣服!”我用枪口点指她的胸口,那里挂着个挂包类的什么东西,我能闻到淡淡的孩子刚生下来的那种腥气。

“我以为食尸鬼应该是个狠角色,看来你还很好色!”女人边解衣领边说话。还不时抬头看我。

“也许我应该先打断你条腿。你就没那么多废话……”等看到我儿子正稳稳的挂在她双峰之间舌头不自觉的便打折了。那小子竟然很安稳的打着呼睡的正香,仍湿湿地黑色绒发打着卷粘在女人的胸脯上。我几乎……几乎伸出手去搂抱那个小天使。

“把我儿子给我!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我结结巴巴的用枪指了指风声冽冽的峡谷。

“我猜你不经常说这句话吧!”女人看了者我指的方向回头摇摇头:“因为你言语中没有传递给我任何信任感,让我感觉如果我把孩子递给你,还没到你手里我脑袋已经被你炸开花了。”

“别跟我扯没用的!再不给我孩子,我就轰爆你的脑袋。如果你听过我的名号你应该知道,这么近的距离我决对不会失手。”我被这个女人偷走我儿子后。面对我竟然还一幅无所畏惧的样子给惹恼了,一枪打在脑旁将她防风沙的面罩打落在地。面罩落地后。我便看清了这个女人的面孔。大眼、小嘴、瓜子脸,是个挺漂亮的女的,但我没有见过她。

“你看,我带着一个颈环,里面有个脉膊探测器,这东西连著这个金属挂包,这个挂包己经上了锁,你的孩子是没有办法轻易从这里面取出来的。如果你杀了我这个金属挂包就会爆炸。”

女人说到这里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笑容,似乎颇想我这么做似的。

“我有的是时间,我可以调工兵,调科学家来,这东西奉早能从你身上辞下来,到时候你最好祈祷上帝没睡着。”听到她竟然把我儿子绑在炸弹上,我恨不得跳过去撕烂她的嘴,可是却顾虑到这女人是不是还留着什么后招,只能仍远远的站着骂她。

“也许你没有时间了!”女人看了看自己举起的左腕上的手表微笑道:“你应该有印象是在哪里碰到我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隐约泛起了不详的预感,第一次碰到她不就是在医护室的产房旁吗?

难道……

“你没有猜错!”女人看到我脸上的表情满意的点了点头,摇摇头甩开嘴边的发丝:“是在产房。是REDBACK所在的产房……”

“你对她做了什么?”听她之言,妻儿两样我仅存的珍宝似乎都被她动过手脚。禁不着脑中充血跳了过去,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疯狂的叫了起来。

她的脖子很细,刚出过汗滑滑的,我能感觉到她的动脉在我拇指边上“突突”地跳动,薄薄一层的肌肉下面便是劲椎骨,拇指的边缘轻轻的卡在椎节的中间,感觉只要再用一点力便可以把她的脑袋生生的给揪下来。

“滴!滴!滴!”女人脑前的挂包突然尖叫起来,把我从怒火中惊醒。凝神一看,那挂包前面的五个指示灯中一个绿色的亮了,然后开始向黄色升级,估计红色过后就是爆炸了。这个女人没有骗我。这确实是个炸弹。

迫不得已,我只能松开了手,那个女人这才缓过气。但即使在刚才那样痛苦的窒息中,这家伙仍老神在在的一幅有持无恐之态。看来她是吃死我了!

“如果不介意!我要走了!”远处的枪声似乎有停歇的倾向,女人冲我笑了笑,点头指指我仍虚握着她脖子为虎口:“介意松开手吗?”

“给我个理由!”我又紧紧一握看到她脸色发白,绿灯再次亮起我才又松开手。

“你老婆剖腹产的收尾工作是我作的。”女人说到这里淡淡一笑:“我在针线上动了点手脚。”

“什么手脚?”我掐她的脖子,可是想到这样她就没有办法回答,最后只能放弃。

“其中几针缝线是特制的,腊封的线绳其实是带有了小病毒的!”女人说到这里慢慢放下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里面是淡绿色的液体:“手术后一个小时,那腊封便会被人体温溶化,里面的病毒便会泄露出来。没有抗病毒血清她就死定了!”

我一时傻住了!这女人话如果是真的,那么现在……

“你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去拯救她!”女人摇了摇手里的药瓶:“这是血清!”

“可是……”我这下明白这女人为什么这样有持无恐了。

“孩子和情人之间你必须选择一下了!”女人慢慢的后退开来,我却没有办法阻止她。

第一百五十一章痛苦的决定

无力感如同酒精般麻木了我的四肢,放在扳机上的手指生硬的如同钢汁浇铸。四处征战了这些年,无数次死里逃生让我有了“我生命我主宰”的自信。可是眼前的女人一席话向我揭示了抱有这想法的我是多么的蠢笨。

耳中的无线电传来了医生焦急的呼声,这个女人没有说谎,REDBack的缝线果然有问题,现在她已经开始高烧,出现了奇怪的症状,医生暂时也束手无策。

孩子和情人!生命中最后的希望,正在被人一片片撕烂,我的心也随之碎落满地。自从意识到自己永远没有办法再回到自己的家乡时,我曾想过自己以后的人生会是个什么样子。也许被人一枪击毙,也许像‘血勇士’一样醉死在哪个臭哄哄的酒吧,最好的结局便是和REDBacK老死在一个没人注意到的荒郊野外。但我从没有想到过这一天……

“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有一个人!”女人退到风帆船前用脚踩了一下手桅,一块新的备用帆迅速的展开做好了再次上路的准备。

“我没有把亲人拱手让人的习惯!反正这孩子到了你们手也里也是个死,还不如我自己亲手送他上路。至少他不会那么痛苦!你以为你们给了我选择?不,你们没有。你们出的是道单选题。”我含着泪端枪瞄准备走远的女人满脸绝望地冲她喊道。

“你要杀了你的亲生儿子?”女人这下子倒是吓住了,瞪着眼晴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这可是你亲生的呀!是亲生的吧?”

“反正不是你生的!”我向后退了两步离开爆炸距离,伸手抹了把眼角的水气深吸口气压抑住胸口撕心裂肺的痛缓缓说道:“你来的时侯。给你出谋画策的家伙没有想到这一点吧?等将来在地狱里见到他替我转告他,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是你们西方人永远不会懂的。”

“别!别!”女人从我眼中读出了一往无前的死意开始惊慌了,毕竟她并没有做好赴死的准备。

“你怕了?”我狞笑起来:“你们的计策真的是不错!一环套一环。但你漏算的便是我是个悍不畏死的凶徒,而你是个仍对世界充满希望的花季少女。你还没有准备好!要恨就恨派你来的人吧!……哈哈……哈哈……唔唔……”

笑到最后我止不住哭了起来,想到自己手上沾过母亲的鲜血,那是无意的过失还能自我安慰一下。可是现在。我要杀掉自己儿子的决心是自己做出来的。弑母杀子!我的确是个吸人血、吃人肉的畜生!畜生!畜生……

“听我说!听我说!”女人趁我发狂之时整理好自己思绪,伸出双手做下压姿势对我劝慰:“你是有选择的。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不是坏人!不是。我不能向你保证不会伤害你的孩子,但我可以保证我们不会杀害他的。相信我!如果你抠下了板机就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了。相信我!

如果你杀了我,你会后悔的!“

“我不相信你!”我看着花容失色的女人,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听进去的神色,可是心里大大地打了个问号。

“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过多少次,如果你不听我的你一定会后侮。我有没有骗过你到现在?而且,如果你现在开枪,爆炸一定会损坏血清,不但你儿子,连你女人也死定了。一枪两命!你难道真舍得?孩子可以再生!”女人眼神死死的盯着我的眼晴希望能从中读出我动摇的迹象。

“你懂个屁!”我尖叫着用枪捅指她,如果她离我近估计不用开枪就用枪管把她戮死了。

“如你所说!我害怕了!我怕的要死!我没有做好为了这个屁大的事儿去死。但我也是军人,我不能不完成我的使命。我不可能把孩子还给你,至少我没有解开这个挂包的能力。我把血清放在这里。表示自己的诚意!”女人缓缓的弯下腰把血清放在地上,然后对我说:“信我一次。给自己留个希望!”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如果我射杀了她,孩子肯定是死定了。回去没办法面对REDBacK,如果放了这个女人,我也是没脸见REDBacK.丢了和死了!这两个词哪个更伤女人心呢?

留着老婆孩子可以再生!确实!如果我以前在中国,我确实会这样认为,可是REDBaCK不是中国女人。她爱憎分明行事果决,宁可放弃我也要让孩子过上平静的生话,从她对孩子抱着的那份感情,我可以肯定哪怕我把孩子平安的救了回去,她也不会和我善了,何况成了现在的样子。

算了!一个恨我的爱人和一个死的爱人!就让我背上所有的罪名吧!

“你走吧!”我放下了枪。反正孩子的命运都不会好,我给了自己一个虚幻的奢望。

“绝对正确的选择!”女人快速的收好衣服。跳上了滑板拉起风帆,临走前冲我回头叮嘱道:“你的时间不多……不!应该说她为时间不多……”

声音未落,滑板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下了峡谷的峭壁,落在了堆的满天高沙丘上,像冲浪一样滑过沙面消失在黑夜中,以这速度和现在的位置,用不了多长时间便可以冲过国界进入伊拉克了。看着消失的影像,我被抽空了力量颓坐在了沙面上。我亲手放过了绑架自己儿子的匪徒,我自己都难以相信。

过了片刻,天空中传来了直升机的轰呜声,沙面被越来越强的风力吹得流动起来。慢慢要埋过血清淡淡的绿色。我伸出手抓住了那凉凉的试管,这可是REDBACK的命呀!如果我被骗了!

唉!……

“刑天!刑天!”屠夫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得不到我的回应便从直升机上跳了下来,跑到我的身边,照我脑袋便劲的拍了一下,然后骂道:“楞什么?傻了?那个家伙呢?别告诉我你没有拦住他。”

“我拦住他了!”我无力地拄着枪站了起来,回头看着屠夫。快慢机靠在半空中的直升机门上看着我。对上眼神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人呢?”屠夫四下张望两眼后惊讶的看着我:“你不会告诉我……你把他放走了吧?你疯了?”

“回去吧!”我不想解释什么,拉着悬梯上了直升机。屠夫在后面七手八脚的爬上来凑到我边上不发一言地看着我,似乎在研究面前的男人是不是他认识的刑天。

直升机飞速地冲回了基地,一路上我都没有说话,其它人也没有吭声。恶魔仍抱着脑袋躺在直升机甲板上,从他没事便偷看我的眼神,也知道他在为我担心。

“什么也别说!”飞机停稳后。我下了飞机冲着围上来的大家只说了一句话。

“刑天!REDBACK的病是中毒,有人动了手……”医生话还没有说完,我把口袋里的血清递到了他的眼前。

“血清!”我抱着枪走回了临时充当医疗站帐篷,门口的神父看我一个人回来后,便无力的跌坐到了椅子上抱着脑袋哭出声来。我没有安慰他,谁来安慰我呢?

REDBaCK仍在昏迷中,嘴角起了一层的水泡,汗水中带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整个人像水里泡了一个星期似的都起白皮了。

“原谅我!原谅我!我下不了手……”我把脑袋埋进她滚烫的手掌里。实在忍不住了低声的嘶叫起来。原本跟在后面进了帐篷的其它人,听到我的叫声纷纷无奈的又走出了帐篷。只留下医生一面小心地试验血清,一面担心的看着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头,我回头看到是医生如释重荷的表情。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冲我点头笑了笑。我心中吊挂着的千斤石坠终于消失了。至少我救回了一个,哪怕留不住你!!

“嗯!刑天!你还是出来下吧。”医生走到了门口又掉转回头冲我低声说道。

“怎么了?”我松开REDBaCK的手慢慢地站起来走出了帐篷。

“我不知道你带回来的血清是怎么搞到的。但是它确实是有用的。REDBaCK也许会昏迷一段时间。但最终会恢复的。”医生手里拿着几张纸,上面是密集的分子式,他说了半天都没有抬头看我。

“说坏消息吧!”我没耐心地等他解释什么东西。

只想把一切坏消息一次性接收了,痛就让他一次痛到死吧。

“这个REDBaCK中的病毒虽然被及时给清除了,可是……”医生四下看了看才轻声对我说:“因为缝线的位置……在子官上……做为第一感染源,难免会造成器质性的损害……”

“你什么意思?”我越听越不对劲。子宫上的器质性损害,哪不是代表……

“她有可能无法再生育了!”医生说完这句话后快速的补充道:“但她的其它机能绝不会受到影响的。她的卵巢是完好的,只是受精卵成功着床的机率会比较小。如果你们能考虑便用代理孕母的话,生养自己的孩子是没有问题的。刑天!我……”

我没有等他说完便转身走回了帐篷,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苍白女人,想到自己刚把她今生唯一的亲生子……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无法将视线对着眼前的女人,仿佛她身上有无线针尖扎我的眼睛一样。

我捂着脸冲出帐篷想找个地方买醉一场,希望能借助外力来压抑心头的痛苦和负疚。却被屠夫和狼人冲过来拉扯着拽到了队长的屋子里。一群人围着一桌七零八散的枪械零件指指点点,天才正拿着个长相奇怪的机匣端详着。看到我进来后便先露出一脸关心的神色,让我心头一热也一沉。太多关心,太多人情,太多痛苦!

“有什么事能说快点吗?我还有点事要忙……”我感觉喉头越来越痒,渴望火辣辣的酒精烧灼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刑天!你看这是这次袭击我们的人的家伙。”天才指着桌上的武器:“见过吗?”

我耐着心扫了一眼桌上的铁家伙摇摇头:“没见过!不是制式的!”

“没错!这些家伙都是自制或特制的。你看看这长相奇怪的上机匣……”天才把一块长相不一般的上机匣扔到我面前:“这枪长的有点像M16吧?事实上除了上机匣和弹匣模块外,这枪的其他零部件都与其他厂家生产的M16类步枪通用。但是,这家伙却能打现在世上所有口径的子弹。它之所以能够转换这么多种口径,是因为其独有的上机匣和弹匣模块,一般的M16类步枪的上机匣与弹匣座是分开的,而且弹匣座是属于下机匣的一部分。这样当要改用一些长度比5.56MM弹长的口径时,就要连下机匣一起换,实际上等于整把枪都换了。而这把枪把上机匣和弹匣座合并成一个模块,因此我猜测这种枪只需要更换这个”上机匣和弹匣模块“,就可以彼此转换口径类型。从手枪弹到步枪弹,从dK到M16,从东方到西方,只需要更换枪管和枪机,他们可以使用所有缴获的弹药。”

“多口径步枪?”我皱着眉头看着天才:“虽然听起来,这枪确实厉害,但并不是绝无仅有的!”

“没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任何一家公司生产的M16步枪,都可以通过更换这种上机匣和弹匣座而变成多口径步枪!”天才说到这里看了眼外面人来人往的军营说道:“欧盟虽然用的也是5.56口径的武器,但是用M16的可不多。”

“你是说,这东西是为了美国军队升级武器设计的!”我看着天才。

“至少这东西不是私人用的。我们都没有精力去研究这种多口径扩充系统。”天才说到道这里指着桌上的东西说道:“这些家伙有些功能在实战场上甚至多余。我估计这做为个概念性的系统提出来的。”

“哪支佣军有实力来实验这种武器?政府?”我问到这里,屋子中的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想到了告诉我!”我没有心情去揣测这些东西,反正孩子已经被抢走了,如果对方存有伤害之心,就算查出是谁抢走的也晚了。虽然所有人都很为桌上的发现很振奋,但看到我竟然表现出无所谓的表情颇为意外。我没精力去解释了!我只是好累,好累!

走出帐篷,看着满天的星光,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让我什么也不要再感受到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35 | 显示全部楼层

Re:[推荐]《狼群》

第一百五十二章转机?

坐在帐篷最黑暗的角落里,抱着酒瓶喝的天昏地暗。十几天了!我就这么呆着,看着身边摆满的枪支弹药,我很满意!安全……没有人来打扰我,也没有人来看望我!我很满意!清静……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几天前这个帐篷里发生的事件。当时我正在忍受着内心情感的煎熬,听到门帘掀起的声音,我还没有看清刺眼的光线,便听到几声清脆的枪响。胸口如同被钢钎砸中一样钻心剧痛……

我穿着防弹衣。当然!我连做爱的时候都穿着。但防弹衣只是保住了我的命,并没有保住我的肋骨。15发4.5的手枪弹打在胸口,比汽车轧过去好不了多少。

枪击我的是REDBACK!她能下床了!而她病愈的第一件事便是操了家伙来和我拼命!15发子弹打光了,我还能听到抠扳机的声音,她一定是恨透我了!

跟着她进来的屠夫等人都傻眼了!所有人都知道REDBaCK这女人是个狠角色,但没有人会想到这女人对自己的情人如此下得了手。

“你个天杀的混蛋!天杀的!”REDBACK打完了子弹后抠了半天打不出什么东西,最后一把将手里的MK23摔在了我的脸上。

“你怎么敢让他们抢走我的儿子……你怎么敢?”REDBACK穿着病号股混身不停的颤抖着站在那里,脸色还是那样的苍白,嘴角的水泡变成了干裂的口子,双腿间的裤裆还有洇透的血水。

“你活着还有什么用?怎么不当时自裁在他逃走的地方?你还活着干什么?”REDBACK指着我的鼻子叫骂著。

“她抒自己和孩子用人体炸弹固定在了一起。一旦脉搏和脑电波跳离正常范围,炸弹便会爆炸。她敢这么作就有了同归于尽准备,我连碰她一下都不行……”我说到这里便后悔了。借口始终是借口!

“就是!REDBACK!对方在你身上动了手脚,你感染了病毒。如果不是刑天带回了血清,你早就死了……”天才自以为聪明的插嘴,我来不及阻止他便已经看到REDBaCK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是你的选择?嗯?”REDBACK听完天才的话定定的看着我,那眼神没有一丝的光彩:“选择了我?放弃了孩子?”

我闭上了眼!我太了解REDBaCK了。下面她要说什么,我也心里有数了。虽然心里有准备,可是事情走到这一步,仍让我情难以堪。

“你把我也钉在了这耻辱的十字架上?”REDBaCK说到这里抬头似对我说也似喃喃自语:“我一辈子都要活在用儿子的性命换回的苟延残喘中?伟大的刑天!这就是你的选择?”

我答不上话!虽然我不后悔我的选择,但我无言以对REDBACK的苛责。

REDBaCK看我不说话,转身背对着不再说话,我能看到她急速颤动的削肩。她哭了!我想起来扶她。安慰她!可是胸腹间刀割的剧痛,自行切断了大脑对肢体的指令。过了片刻!REDBACK情绪平静了下来。她没有回身深吸了口气走出了帐篷!

“你应该射杀那婊子!”REDBACK离开之前留下了这句话。我知道她还有下半句没有说出来:我就可以和儿子在天堂里相聚。

看着合上的帐门,我知道REDBACK已经离开我的生命了!

其它人都出去了!只有屠夫仍呆在帐篷中。

“如果你开枪了也许会好过点!”屠夫一点也没有扶我起来的意思。

“我不能!屠夫!我以为我能!但是我太高估自己了。我不是你!我永远没有办法做到你。”我平躺在地上手扶过胸前的“铅饼”:“我不能亲手去毁灭我自己的亲人,我做不到。哪怕只一点点的希望,我也愿意相信,愿意去努力。我觉得我从来就不适合当佣兵了,我的决策力始终受到感情的左右。”

“你那是父亲的决择而不是士兵的决择!其实应该说你比我更铁石心肠,因为放了她走比一枪杀了她们更残忍。我想你应该意识到这点了”屠夫摇摇头:“把儿子送到敌人手里,我做不到。REDBACK也做不到!!”

“别说了!屠夫!”我缓缓的支撑着身子站了了起来,脱掉身上破烂一片的防弹衣。抓起桌上的酒瓶晃荡着走出了帐篷,对面REDBACK休息的行军床上,除了一本圣经再无他物。

“只有上帝能原谅你,我不能!”REDBACK留给我的圣经中夹着一张纸条和两枚戒指。她走了!离开了这个原本就不属于她的兵团,这个早应脱身的世界。

“我能感觉到孩子性命无忧!”神父出现在我背后手按在我肩头看着我无言地将夹在圣经中的戒指带上无中指后,伸手取走了另外那枚准备带到小指钻戒收入怀中:“把孩子找回来!事情没到无可逆转的地步。我把这东西带给她!”

“不用了!神父!”我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合上手里的圣经递给神父:“你只需要告诉她!我爱她胜过世上一切!而且我也没有后悔。永远不会!”

“我明白了!我会转达的!”神父说完并没有接过那本圣经扭头走向自己的车子:“圣经留着吧!你会用得著的。”

“谢谢!”我等神父走远了抓起行军床上的枕头凑到鼻前,上面散发着REDBacK那淡淡的清香。但想到佳人不再,而自己下了剜心般痛苦的决定却得不到理解,胸口便越来越憋气最后胀得我实在难受。禁不住抡起枕头连着圣经狠狠地摔到行军床上……

“嘿!兄弟!你没事吧?”帐门刚挑开条缝,还没有看清楚是谁发问。我的酒瓶便招呼过去。

“刑天!你知道你不能躲在里面一辈子!”狠人隔着帐篷在外面向里面喊,边上还有人附合著。

“没错!你难道不想找回你的孩子吗?”过了片刻狼人似乎赶走了其它人。坐在了帐蓬外隔着帐布靠著我低声说道:“就算最坏的情况发生,生活还要继续,不对吗?”

“别管我!”我隔着帐布推了推他:“我只是想静静!等我准备好了。我会出去的!”

“起来!”屠夫声音一起,身边的狼人便被人不知丢到哪里去了。然后就感觉到自己后腰被人踢了两脚。然后一把尖刀便贴着我脸旁刺穿了帐布,然后有人便拎着我的衣领把我拽出了帐篷。

“屠夫!你再碰我,我就要恼了!”我晕晕乎乎的站起来甩开屠夫的拉扯把手里的空酒瓶摔在了地上,冲他怒吼道。

“看这个!”屠夫左手竖着一根手指放到我眼前然后左移,我眼神不由自主的被那根食指吸引住,跟追着它扭动。然后就感觉到一记右摆拳打在了我自己亮出来的左脸上,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除了脖子和脸上火辣辣地痛外,便是刺眼的灯光快要了我的命。等我适应了灯光后才发现自己坐在了一个军方和承包商座谈的工作室内,自己被绑在一张铁桌上,胳膊上扎着生理盐水,下身绑着成人尿袋。蓄存了几天的酒精,也己经被大量的生理盐水冲出了体外,脑子清楚的令我憎恨。

“得到了什么关于我儿子的信息了吗?不然我就要再去喝两杯了!”说完我想扯掉生理盐水和尿袋却被人按住了。

“事实上!是的!”队长打开了我面前的笔记本电脑。里面毫不意外地出现了卡利。克鲁兹那张木乃尹的恶心脸孔。

“刑天!在看吗?”木乃尹那张脸笑的令人作呕:“好久不见!挺想你的!你们的那次营救行动真得是令我……印象深刻!甚至连那个死人你们都背走了……”

“上帝恢复你的性能力了吗?”等了半天我才发现,这个家伙竟然是在线视频而不是录像。

我话一落,那家伙的脸色便难看得像有人尿了他一身似的。不过,这家伙竟然没有骂街,也没有发狠什么的,过了片刻便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似地又笑开了怀。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讥笑和怜惜!

“可怜的刑天!”卡利。克鲁兹笑了半天,看我有拿东西砸过去的企图后。便停住了那鸡叫一样的笑声。

“废话少说!看来是你派人绑架了我儿子?他死了吗?如果你想给看他被处死的录像或图片就别费事了,直接把尸体拾我邮过来就行了!既然我知道了找谁报复。放心!你邻居家的狗我都会剥了皮寄给你!”我从看到这家伙的脸出现在笔记本电脑上便想到了这点,虽然心己经沉到了谷底,但我仍抱有一丝希望。

“嘿嘿!话说得吓人的!”卡利。克鲁兹拿起边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润润喉:“你觉得说点狠话能起到什么作用?让我因为你不在乎你儿子的死活而留条话路给他?哈哈!哈给哈!你儿子现在还没到我手里,不过迟早我会弄到手的,我只是没有想到送上门的竟然是……嘿嘿!一个你永远想不到的对象。哈哈!我要承认这个消息给我的刺激太大了,竟然不顾所有人的劝阻给你打了电话……

我看着卡利。克鲁兹笑到开花的脸。虽然仍是那么恶心,可是我真得弄不清,这家伙话里意有所指的倒底是谁。听上去孩子不是他派人绑的,那么就不是送葬者干的,是谁干的便成了个奇怪的问题!

“你放心!如果你儿子到我手里了,我会再和你联系的!等我把他煮熟的时候。我会给你现场直播的!”卡利话没说完,我便一拳砸烂了那个笔记本,拯救不及的美军参谋,看着自己的三防笔记本冒起的青烟无奈的直咂嘴。

“这家伙可真是明目张胆!”正在操作仪器的天才指着面前的电脑回头对我说道:“他根本没用任何代理服务器来掩饰自己的位置。我都不用任何追踪仪器,只是把他的IP输入伊拉克的IP库里便能得到这家伙的地址。”

“这家伙在哪?”我扯掉了身上的各种附加物站了起来:“如果我儿子还没有落进他的手里,那么我就要在他得到我儿子之前干掉这家伙。我儿子落在谁手里都比落在他手里活的时间长。”

“他在纳西里耶!”天才指着电服上的伊拉克地图上闪亮的红点说道:“幼发拉底河东岸最大的军事要塞。自古以来的兵家必争之地,是伊拉克南北干线公路横跨幼发拉底河的大桥所在地。

也是连接南部和中部地区的交逼要道。距首都巴格达25O公里,坐飞机45分钟,开快车两个多小时……杀了他和抓住他,都不是件易事!“

“能不能后”战斧“巡航导弹什么的把他的地址给炸了!”我看着天才调出的卫星图片上的建筑群,询问边上的一名官衔不低的美军参谋:“我出钱!听说造价从75万掉到56万了一枚了是吗?先来一百枚!把这建荒方圆三百米给我犁一遍。”

“由于导弹携带的发动机、制导系统和燃料负载限制了弹头的尺寸,所以”战斧“式巡航导弹打击钢筋混凝土目标时效果不是太好;精确度不如激光制导炸弹,而且容易发生机械故障;性价比远不如常规炸弹。”参谋本来想说什么。可是看到我掏出的黑卡便改变了说词:“而且现在是战争准备期间,首轮打击最为重要,我们手头的导弹连最初的打击目标仍无法饱合覆盖。所以,很抱歉!”

“我们要想点什么办法!”虽然卡利这家伙的话让我心慌地难受,可是也给了我希望的曙光,如果孩子没落到他手里,我实在想不出有人想要我儿子的命。如果是拿我儿子和卡利这家伙做交易,只要干掉了这个王八蛋,交易不成也许我儿子能捡回一条命。

“我要去纳西里耶!”我看着队长。我知道不一定能得到他的支持。可是我意已决。如果我坐视孩子落到卡利的手里,那等于我再次放弃了他。我能对不起这孩子一次,但决不会再次发生。

“我知道!但这事急不来!这里是伊拉克不是阿富汗,不光路上有几十万的军人层层布防。

而且,城市可是真正的水泥森林,我们这样的面貌在上百万的阿拉伯市民中蒙浑过关可不容易。“骑士看出了我的焦急,尽量安抚我:”美国特种部队和CIA己经派进去几个月了。可是连萨达姆敢死队这么大的的目标都还没有找到。我们盲目的冲进去,只会全军覆没!你知道这种事怎么动作,我们要花时间作功课。“

“我可以用卫星监视这个地域!”天才看着我说道:“只要你付钱给苏联气象局公司租用他们的光学成像卫星。我们可以用海洋观测的名义,这些家伙资金赤字严重收费比以色列便宜的多!”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和先遣部队提前进入伊拉克,他们的最终目的便是纳西里耶。”边上那个借用我的黑卡合影的参谋突然插嘴道:“我记得军部和你们提过这件事!”

“什么事?”我这几天光顾喝酒,所有的军事会议都没有参加。

“他们要派人在战争开始前护送救火队和拆弹工兵到距科威特城以北约180公里处的鲁迈拉去守油田。”屠夫凑到我耳边说道:“但现在美军并不熟悉那里油田和复杂地形。他们已经征招第一次海湾战争的老兵归队,可是人数仍不够。他们想让队长带队。”

我突然想到队长便参加过第一次海湾战争。做的便是渗透任务,而且牺牲了大量的手下,心里有不小的阴影。这次来伊拉克听说签的是协助作战的合约,我估计如果不出意外他已经拒绝了这次任务。

“决定了日子便通知我们!”队长听到这里什么也没有多说,便点头走了出去。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凑近我闻了闻:“你这样子会害我们丢了性命的,我们去就行了!”

我看着队长走出去的身影!酒全醒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意外

“根据潜入伊拉克作战的特战队的最新情报,伊拉克已准备了24节火车车厢的炸药,并将它们运到石油生产区,目的很可能是为了在战争爆发后将油田付之一炬。我们决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坐在战况分析室的军桌前,一名英军上校正在为大家作战前分析:“尽管我们盟军拥有先进的侦察卫星、侦察飞机等技术侦察手段,但毕竟这些技术手段总归受到种种因素制约,难保不被对手的伪装欺骗所蒙蔽。虽然我们确认了炸药的信息准确性,但找不到那些东西藏在哪里,据说他们已经设下了饵雷,准备把炸毁油田的责任推到我们的大兵头上。我们也同样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们要派先遣部队引领工兵和灭火队去把油田保护起来。美军方派来与我们合作的是……”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这些东西我来之前便早就知道了,先遣部队的任务便是先把工兵和灭火队带过去,然后准备转战纳西里耶,那才是我感兴趣的部分。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边上鼻青脸肿的年轻人,这家伙是唐唐的弟弟。遇到这家伙是在陆战队军医所的门外,他正与一个高头大马的上士撕打,虽然不敌却咬掉了对方半边耳朵,颇有泰森的风格。

当时,我是去归还那个我抱错的黄种娃娃。发生了那些事后,我就没想起这件事,后过才了解到小猫她们以为这孩子是敌人偷来的道具,所以并没有把孩子归还医院。直到后来护士来向我们询问才明白,原来这孩子真的是医院当天产妇生下的孩子。

虽然自己地孩子被人偷走了,可是扣着别人孩子也不是个事儿。本来是小猫要去归还孩子的,可是在我的要求下代劳了,因为女记者麦尔斯说归还孩子的同时,可以顺便去看一下唐唐,就如我向好承诺过的。

再次见到唐唐。她大着肚子躺在一排的孕妇中间。听说过几天这些女人都是要送还归国的,按照军方的说法,这些女人在怀孕时,便犯了在值勒期间通奸的条例已经开除了军籍。从而得到的结论时,这些怀孕的女人并不是美国女兵,美国军队中女兵怀孕数仍为O。好招数!

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娇小女人,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了。抱着报效国家获得认可的心情加入了军队,可是一番付出、种种磨难之后,竟然被自己的战友强暴致瘫怀孕,正义得不到申张竟以违反军规强迫退伍,我不难想象这个女人现在心里有多少苦,她还能活着已经是个奇迹了!

“唐唐!”麦尔斯轻轻地摇醒了床上的女人,唐唐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擦拭睡梦中流下的泪水,然后换上一脸强装的镇定面对床前的探望者。

“看看我带谁来了!”麦尔斯指着我。

“刑天!感激你来看我!”唐唐苦笑着看着我手里的礼物。然后伸手指了指边上的椅子对我低声说道:“冠杰。倒水!冠杰呢?他应该在这里的。”

“冠杰?”麦尔斯也没有见过她提到的这个人。

“我的小弟弟!”唐唐双臂支起上身四下张望片刻没有找到人。又躺回床上说道:“我有三个兄弟也在美军中服役。”

“你多大?他多大?”麦尔斯正在倒水听到这里插嘴问道:“我记得你才20岁吧?”

“我弟弟参军时刚满18岁!”唐唐说到这里眼神一暗:“今年应该是19岁了!是无线电兵。

前两天来看我!“

“你为什么还留着孩子?”我一直在边上默默地听着看着,最后目光落在了她隆起的小腹上禁不住问道。

“我是天主教教徒!天主教是不允许堕胎的。”唐唐沉吟了片刻低声说道。本以为她是要把孩子生下来当作证物,控告那个家伙或是什么的,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愚蠢的原因。

“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还相信那家伙?”我指了指头顶。

“也许是上帝在考验我的虔诚!”唐唐握着胸口的十字架满全痛苦地说道。

“那你比我更需要这东西!”我把口袋里的圣经扔给了床上的女人。

“麦尔斯把发生的事都告诉我了。你用不用我帮你解决了这事?”我看了看手表,最近我除了恢复体能便是监视着纳西里耶卫星图片,虽然分不出时间在这里多耗。

“解决?”一个如同变声期男孩子的声音从门外闯了进来。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冠杰冲进了军帐,吓得唐唐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怎么解决?杀了他们吗?怎么杀?算我一个!”唐冠杰是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子,175公分的个子在美军军营中算得上不甚起眼,虽然身体单薄但脸上的青紫和血迹为他增添了些许男子汉气概。

等他看清了我的长相后,便有点怯场了。我不怪他!现在我的模样除了屠夫他们,还没有谁第一眼看到不吓退两步的。

“姐!这人是谁?”冠杰靠到唐唐的床头满是疑虑的看着我。

“这是刑天!我和你提过的。食尸鬼?记得吗?你还说你很想见见他的。”唐唐为我们做了介绍。看着唐冠杰伸过来的手背上肿破的皮肤,我生怕捏断他几根手指。

“你有什么办法替我姐报仇吗?”冠杰的眼晴看着我。总是不自觉得向我额头的纹身或是脸上的刀疤,或是脖子上发出难听声音的装置。

“我有一百种办法让那些家伙无声的消失。”我拉了拉脖子上的拾音器看着这个小男生。

“不!不!我想要自己动手,亲手替我姐姐报仇!”冠杰怒气冲冲地骂着脏话:“那群混蛋以为一句报歉便能把所有的事都轻描淡写地带过吗?休想!”

“冠杰!我有说要报仇吗?”唐唐听弟弟越说越离谱,边上其它女人都在竖着耳机注意这个方向便打断了他的话:“动用私刑只会把事情越搞越糟,只有法律才能归还我公正和名誉。刑天!你绝不能答应他的任何要求。”

“但是。姐姐,你曾诉诸于法律,可是得到了什么?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军方对于这种事根本就不会公正的,如果公正了。整个基地一半的男人都应该被抓起来,那谁来为美国打仗?”冠杰看来是个非常“明事理”的孩子。

“别说了!冠杰!上帝作证!我决不允许你这么做,你知道那会毁了你的前途的,你是家里最聪明的。你要上大学的!”唐唐还是那个唐唐,开了上千枪却没打中过人的军人。

“那好吧!等你们的意见统一了,来找我!你也算是我曾经的部下,我可以义务接下你的委托。”我看两姐弟越争越大声,没兴趣再听他们两个的争执留下了句话后离开了帐篷。

再次看到这个眉青目秀的小子时,竟然是这次提早入伊行动的动员会上,据说这家伙是唯一一个自已主动提出申请的。不用想我也知道为什么。由于要被限时送回国,虽然唐唐知道了弟弟的决定,但没机会阻止,只来得及给了我一个电话,里面只提了一个请求:让他弟弟活着回家!

“……美军特种作战总部计划对距集结的较近的油田提供阿帕奇武装直升机运送部队,这样既能以强大火力打击敌人,又能保证攻击的准确性,避免击中油井。等安全范围建立后,工兵和灭火部队将用传统的军用运输机空投伞兵的方式跟进。为了发挥我们联军先进夜视设备地作用、确保油田安全。攻击时间将选在夜间。如遇激烈抵抗,总部允许我们可叹考虑使用化学毒气。此外,考虑到伊守卫部队被打散后,很可能用”飞毛腿“子弹或其他短程导弹袭击油田,所以开战后,联军还会派出几个”爱国者“导弹连迅速部署在油田附近,以完成对油田的多层保护。大家要做的只是。迅速、安静的占领各交通要点,清理前进道路上的地雷,为导弹连的迅速部署创造条件。谁有什么问题吗?”英军上校讲解完向其它人征询意见,但似乎大家都理解的挺好,只是在自己的掌上电脑里拼命的记着什么。

走出了会议的帐篷,队长看了看跟在我们身后的唐冠杰冲我撇撇嘴:“那个小孩子是谁?”

“朋友的弟弟!”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是吗?成年了吗?”

“19岁了!”

“GOOD!既然是熟人的弟弟。便由你负责好了!”队长吐了口痰在地上,看看了眼前走过的士兵无奈的说道:“没几个过三十岁的。听说军部出双倍的工资。希望能在开战前找到100个参加过第一次海湾战争的老兵来带路,现在还没招到三分之一,CIA心理战办公室的都出动了。上帝呀!”

“别让那小子累我们被杀。好吗?”狼人离开之前扭脸看了眼站在远处等我的小子作了个鬼脸。

“没问题!”我看着身边走过的英国大兵似乎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和狼人反问道:“他们干什么一直看我们?没见过中国人吗?”

“嗨!兄弟!你记忆力有问题吗?”狼人看着我像看怪物一样。

“怎么?”

“记得阿富汗吗?”狼人指了指邢些家伙:“英国皇家陆战队?”看我仍没有意识过来:“50枪伤?”

“哦!……”我拉长声音表示自己终于意识到了为什么:“他们知道那是我们吗?”

“当然!你忘了!你和空军通话的时候报了名字的。”狼人看着:“刑天上尉!所以,每个英国军人都知道,你在那些可怜的英国人被炸成碎片时没有伸出援手。而且,你还要和苏格兰龙骑士们一起空降到伊拉克去。兄弟!同情你!”

“该死!”再回头看那些英国人的眼神。我能感觉到里面包含的其它含意了。不过,为了能早一步解决压在心头的大石,这些问题暂时顾不上了,如果他们不愿意合作,反正还有我们队上的都是美军,大不了我们自己单干。

坐在军车上前往英美军队集结区域的时侯,唐冠杰就坐在我的身边。小朋友被狼人、屠夫和快慢机他们的眼神快吓尿裤子了。这让我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看到屠夫时的感觉!

“开过枪吗?”狼人看看唐冠杰身后的无线电。然后再看看他手里的M16a2问道。

“当然……”赶紧回答。

“击中过人吗?”屠夫没等他把第一个字说完便紧接着问道。

“我不确定……”差点没接住话。

“中过弹吗?”快慢机慢慢抬起自己的MSG90将长长的枪口顶在唐冠杰的胸口姓名标识上冷冷地说道。

“没有……”唐冠杰脸有点发白。

“留发子弹给自己!你不会想落到敌人手里的。”大熊从口袋里掏出发子弹在军服上蹭了蹭递到唐冠杰的眼前。

“没错!向嘴里发射痛苦最少!”队长一脸很有经验的点着头。

一辆车子坐了十个人,六个人都认为你活不过今天晚上,没有人会感觉非常好的。何况是一个从没有真正厮杀经验的无线电兵。

“别听他们的!记住一句话:没有碰到敌情之前,不要打开枪保险!”说完一把抢过他手M16关上了他由于紧张不自觉推上去的保险柄,然后赏了一把掌在他的凯夫拉上。

“抱歉!”唐冠杰赶忙扶正头盔重新检查枪支,身边的另外两名陆战队员也不自觉的瞄了一眼自己的枪保险。看到是在安全位置后稍稍的舒了口气,抬起头正好对上屠夫他们含笑的眼神,不自觉羞的满脸通红。

到了集结区域下了车,便看到一排的阿帕奇和支努干停在不远处,美方派出的先遣队己经到达了,正在整队准备上机。唐冠杰一下机便满脸怒容地看着不远处的一支六人小组。而那队人看到唐冠杰后脸上也带上了一种不正经的怪笑。

“别冲动!枪声响起后,我们有大抒的时间!”我按住了因对方怪笑而火冒三丈的年青小朋友。

“砰!砰!砰!”身边的英军抱着SA80突击步枪,走到一排事先一头插进地下钢管前,检查过武器后把自己的步枪塞进钢管中。对着地面开了三四枪,确认无误后又重新套上防尘罩抱到了怀里。

“他们在干什么?”边上的美国大兵看着英国人的行为颇为好奇,其中一个凑到唐冠杰耳边问道。唐冠杰摇摇头表示不知,然后扭脸看向我。

本来我不想理他们的,可是这几个家伙一直看着我,让我有点受不了,只能低声静释道:“SA80的故障率太高。MRBF(射击中断故障时的平均弹数)试验中,在科威特的干热条件下低于8000发。据说,曾发生过一百多人进行空降演习,结果1/3的步枪出现故障的奇迹。这是他们为了保证初发射击成功想到的应对办法。”

“上帝!我们以为M16的毛病够要命了!看来英国佬更可怜!”几个美国大兵听到这里纷纷抱着自己的M16高兴起来,刚下车的紧张感被冲淡了不少。

“检查自己的准备!”队长回头看着我们几个说道:“再过十分钟就出发了!”

我们几个没有说话,因为我们知道这句其实是对身边的几个美国大兵说的。谁知道这些家伙的背包里都装有什么东西。听说有人背着咖啡壶上战场的。

“为什么你身上的包这么小呢?”唐冠杰发现除了屠夫身上多背了弹药箱显得臃肿外,其它狼群的成员身上的包都比美国兵小不少。

“因为我们只背弹药、食物和药品。”我不愿意向这些大兵解释我们之间的区别。因为这些家伙不会明白正规军和佣兵所谓“轻装简行”的区别。

正在所有人都检查好准备准备登机时,忽然,机场上地防空警报声四起。一道亮光拖着长长的尾焰向出现在远远的天边。还没有弄清发生了什么事的时侯,一道弧光从附近拔地而起,划破夜空,朝亮光闪动的方向迎面飞去。紧接着两道弧光相接处变成了一个火星四射的大火球,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剧烈的爆炸。

“找掩护!”队长在其它士兵仍关注于弄清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己经拖着身边的新兵向远处的坡地跑去。身后跟了一批人,而大多数士兵仍在看着天空的火球发楞。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当看到了爆炸后不少人还在交头接耳时。第二枚、第三枚导弹已经飞近了集结区域。停机坪上的阿帕奇已经纷纷上天快速飞离了这里,只有笨拙的支努干仍在相对缓慢地爬升。

“导弹!”这回马上有人明白了集结区域便是对方的打击目标,大叫着命令所有人疏散。虽然只差几秒,但我和队长这个小队巳经跑到了防爆坡后,抬头看着那些后知后觉的士兵,背着几十公斤重的行李边跑边丢的向这里奔来。

“怎么回事?”唐冠杰很聪明,知道先跟着跑再发问。可是不用我回答。一发落在停机坪上的飞毛腿导弹便给出了答案。

巨大的声响和气浪卷起了几辆来不及驶离的悍马军车,一困支努干被子弹碎片击中,冒着烟摔回了地面,然后紧接着便是又一阵爆炸。不少石块和铁片从天而降落在了周围,有个家伙被气流掀飞翻过了防爆坡,但却没有受伤。

“穿生化服!”不知道谁突然大叫一声。恐慌向流感一样在人群人蔓延开来,关于飞毛腿这一伊拉克最强撒手锏能装生化弹头谁都知道,不用人催所有人便匆忙扔掉武器,从背后绑的严严实实地背包里开始拽防化衣。不一会满机场便成了白白一片,在探照灯的映衬下闪闪发光。

由于我们的战斗服是采用的纳米技术,本身就俱有防化学毒气的作用,于是我们便只是从腰包里拿出防毒面具便可以了所以快的很,有些人手慢,等烟雾漂过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穿好防化服,于是便远远的吸到一片哭叫声。我们身边便有一个家伙。没来得及穿好防化服,捂着脸看着烟雾从身上漂过后,这家伙就像被冰冻住了一样,四肢蜷缩在一起僵成了石雕。

过了一会,化学试纸上并没有显示有任何反应解除警报后,三分之一的士兵因为惊吓过度。

退出了这次任务,其中大多数是灭火队和工兵的士兵。当然也包括几个像我身边这具石雕一样的陆战队员。

防化服还没来得及脱,又有一枚导弹远远的擦过天际向远处飞去。吓得所有人都不敢脱掉身上捂得脸皮发痛的面罩,重又缩回了防爆沟中。

“那里是联军陆军指挥部地营地方向。”队长看着飞毛腿长长的灰尾巴说道。

从导弹的目标和精准度显然是美军。这次任务是秘密的,伊拉克竟然已收到有关美军集结区域位置的情报。很显然有人在科威特给他们报座标,而且能瞒过美军的反制措施。该死!看着周围向四面八方开去的军车和搜索部队,虽然明白应该相信美国的反间谍能力,但心中仍不免有点担心。

“干!我们还没到伊拉克呢!”边上一名美国大兵看我们几个已经去掉了面罩,便也拉开了防化服,拍打着灰尘骂道。

“没关系!也许进了伊拉克,他们反而打不了这么准了!”屠夫意有所指的向黑乎乎的四周看了看,抱着他的HK21慢慢走向重又降落在停机坪上的直升飞机。

“嘿!那个谁!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美国陆军俱乐部检查身份证吗?”屠夫突然回头看着跟在我边上的唐冠杰:“你入伍一年,19岁!那表示服满首期兵两看现役,如果退伍举行舞会你只能喝橙汁。因为你不够21岁的饮酒年龄。”

“哈哈!哈哈!”边上的狼人他们都大笑起来。只有我笑不出来,因为这个问题,似乎有人也问过我。

几个美国大兵想笑不敢笑地跟在我们身后,默默地走向直升机。路过支努干的残骸里,唐冠杰前面的一个士兵不小心踢开了地面上一片印有美国国旗的铁皮,下面赫然露出半只裹着军靴的前脚掌。红嫩红嫩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更大的意外

“你为什么当兵?”屠夫坐在唐冠杰的对面看着面前的小朋友,满脸邪笑的打听。

“我想得到认同。”唐冠杰不怕直视屠夫,只能看着挨着他的英国士兵。

“认同?”屠夫看了看四周的其它人:“解释一下!”

“我是个亚洲人!你没有看到吗?”唐冠杰指着自己的脸,似乎屠夫在明知故问一样。

“解释一下!”这下不光屠夫不明白了,连我也不明白了。

“美国的黄种人!”唐冠杰看着我,眼中的意思似乎我在和他开玩笑。

“我不是美国的黄种人!”我拉掉头上的伪装网露出额侧的五星国旗:“我就是个中国人!”

“那你怎么……”唐冠杰看到我头上的纹身楞住了,不过很快缓过神:“那你应该明白,一个中国人在外国环境中会适到多少困难!”

“我不知道!”回头想想,自已虽然能感到别人投来的异样目光,但我生活在军营中,并没有碰到过书上讲得那种过分的区别待遇。

“真的?那好吧!我给你讲一个我的故事!”唐冠杰看我像看怪兽一样,似乎我长得就应该被人歧视,没遇到过这事反而成了奇迹:“我们全家移居美国已经四年了,我是国中毕业到的美国,我不认识任何人!进了高中即使我没有语言障碍也处处碰壁。连出生在美国的华裔也不用正眼看我,同学甚至不用我的名字称呼我,他们听我宫宝鸡丁。他们以为中国人都会功夫,即使得到我否定的答案。仍每天借向我挑战的名义殴打我……”说到这里他停住了别过头,我以为他说完了刚要插嘴,他却突然又扭过脸吸了吸鼻子:“有一天,我走在街上,突然被个陌生人冲过来一拳打倒在地。你知道他冲我说什么?他说:今天就是你们偷袭珍珠港的日子。”

“偷袭珍珠港……哈哈!……我竟然为了这个差点丢了性命。”唐冠杰为自己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自我解嘲地大笑起来,等过了片刻发现身边所有人都冷冷得像看傻瓜一样盯着他才尴尬的停了下来:“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不能忍受自己招受这样不公平的对待。有一次。我在餐厅消费,有人进来抢劫,那家伙看到我皮包里的居住签证上的国籍不是美国后,竟然用枪指著我的脸质问,我一个没有为美国做过任何贡献的外乡人,凭什么比享受他们美国人都享受不到的服务……”

“什么也不是!你们这些家伙的”美国时间“太多了。”我竖起自己的PSG1拧掉特制的消焰器露出逆牙开始给它加装消音器。

“你难道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一次也没有?”唐冠杰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敢盯着他看的人都已经被活埋,谁还敢嘲笑他!”狼人其实是说有一决我们在海滩上演习。碰到个打对抗的家伙一直盯着我头上的五星红旗看个不停,我被看烦了把那个家伙扔进了爆点炸出的坑里埋了起来的事。

“我没有那么厉害!所以,我选择入伍便是想向身边的人证明,我融入美国不只是贪图她能提供的物质享受,也愿意履行应尽的义务甚至为了捍卫她的利益付出生命。你知道嘛?我们兄妹四人入伍后,家门口天天摆满了鲜花和糕点,市长甚至亲手送了面国旗给我的父母。我们为家族赢得了尊重。”唐冠杰说到这里边上另外一名拉丁裔的士兵拍了拍他的肩表示赞同。

“闭嘴!”我突然打断他的发言,令他误会我对他的崇高志愿不满于是便想要争辨,却便屠夫用枪管顶住了下巴。紧按着便是一阵杂乱的枪声传来。

“安全了!!”两声爆炸后,支努干的驾驶员用机内广播安慰大家:“我们遇到了几个散兵,没有关系!”

“这又不是阿富汗!伊拉克还没穷到只利aK的地步!”队长摇摇头看着窗外黑黑的夜色中为我们领航的AH-64啊帕奇枪响后马上关闭了导航灯:“散兵不会出现在我们为了偷袭特选的盲区路线上。”

“我们借口清理禁飞区武装,已经将这条线路清理干净了。而且这次行动是机密,这里绝不应该有抵抗武装存在的……”随队的英军联络官看着随队的护航机队调整队形,不自觉的向我们这些雇佣兵解释道。

“事事无绝对!”我拉下夜视仪顺着窗口向下看,切换成红外热成像还是什么也没有:“不然。也不会有子弹打在我们的汇合区了!”

“唯一摆在我们面前的便是这些家伙怎么把自己藏起来的?”屠夫不知是在问我们,还是在问自己。

“我反而感觉重要的是支努干的机载反导弹系统倒底能挡住多少枚导弹!”我扭动红外探测器的频谱希望能从一望无边的戈壁上找到我猜测证明。

“你怎么会这么想?”机舱中的英国人操着奇怪的口音问我。

“因为我看到了些东西!1.8-2.9微米的主动红外探测!是不是听着很熟悉?”我看着红外探测器中戈壁上射来的手电筒一样光束。

“什么东西?老萨姆?”队长赶忙调整自己的红外探测器。

“不知道!也许是T55或夜视仪,反正是有人盯上我们了!”我调节到10.6微米和其它频段也有收获。

“你是说可能有防空导弹正瞄著我们?”唐冠杰害怕极了扭身扒着窗向外张望,动作之大撞到我好几次:“我们难道不应该警告飞行员吗?”

“他们当然知道了!阿帕奇不是自称霸空中十几年的。”我推开这个小子说道。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边上的另一名陆战队士兵向自己的班长发问。

“因为他们不想你吓尿裤子?”他们的班长回答的非常有内涵,虽然他自己也紧张的不停用脚掌击打舱板。

我感觉到了运输机正在迅速提升高度,虽然支努干也有反导弹装置。可是毕竟这家伙不灵活很容易被击中。等了片刻,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边上的唐冠杰拉着我的胳膊紧张的打听:“为什么他们不打我们?”

“因为我们在高速行进中!”我甩开他的手:“而且支努干有频段干扰器,可以干扰红外和雷达制导对空武器的寻地功能,加上更先进的阿帕奇的护航所以命中机会过小。”

“那他们会放我们一马吗?军部说我们进往的目标已经撤走了驻军装满了炸弹,表示伊军已经放弃了那个区域。”唐冠杰满怀希望的看着我,似乎我是伊拉克军队的司令一样。

“不会!没有人会放弃自己的国土地。”我冷酷地打碎了他天真的幻想:“他们在等……

等我们再深入。等我们没有了退路后再发动攻击。那样就算打不死我们,也能迫使我们降落在他们的包围圈中。“

仿佛印证我的经验是多么灵验一样,没等我话说完,驾驶员便在广播中叫了起来:“我们被锁定了!坐稳!”

“HOLLYSHIT!”唐冠杰正扒着窗口向外看,驾驶员的警告刚出口,他便张嘴骂了起来。然后便听到屁股下面的直升机发出一片弹射的气流喷射声。窗外顿时一阵低爆声,支努干已经自动投放金属箔条和迷惑红外制导导弹的热焰弹。

“六合彩开奖了!”正当英美士兵都在为屠夫所言而不解时。飞机周围的天空中突然一片剧烈地爆炸,巨大的余震波隔着机舱的铁皮震的屁股发麻,身边的一架阿帕奇突然冒起了浓烟。而我们乘坐的运输机的“大肚子”更成了炸开的弹片的好靶子,左侧的机窗玻璃被打碎了一半,一枚弹片打在舱内还擦出了一串火花吓得所有人一缩脖子然后不知飞哪去了。

“我被击中了!我要返航!”一架阿帕奇直升机驾驶员惊叫声从支努干驾驶员没来得及切断的广播频道中泄露出来:“**!萨姆!”

“我去收拾他!”一架阿帕奇迅速飞离编阵冲向萨姆导弹飞来的方向,紧接着便是一阵地狂轰乱炸。

“倒底是谁偷袭谁呀?”刚才的导弹似乎除夕夜半的第一声炮响,紧接着便是万炮轰鸣,无数的防空武器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扯破伪装向天空喷着火龙,茫目的坐在机舱中听着外面连绵不断的炮响。担心着自己无法控制的命运,这时候所有人都领悟了屠夫的意思。干!这时候全看运气好不好了!狼人看着价值2千万的全幅武装的AH64,连个屁都没放就冒着烟掉头飞回基地无奈的说着,可是他的声音很快便淹没在机舱左侧的机枪位上12.7毫米重机枪的轰呜声中。

“这才有点过年的样子嘛!”屠夫看着被炮弹残片扯开的机舱后门,冲着坐在对面脸色苍白的唐冠杰大声叫著,但我看那小子估计也没有听到,因为我看到他正在努力掩饰自己尿湿的裤子。

“还没到吗?快把我们放下去!”英国兵纷纷站起来扒着窗口想看下外面的战况。可是刚探出头便被外面的弹幕给吓回了座位上。接下去的一致反应便是向驾驶员催促,想从这“飞行棺材”中解脱出去。

“别害怕!深呼吸!”我看唐冠杰脸色有点发紫,害怕他给吓死了就没办法和他姐交待了,于是指着后舱门上的破洞外闪耀着的爆点:“看!这些防空炮连咱们升限的一半1500米都打不到,用不着担心!”

“这些家伙真有意思!不能因为SA3和SA3的发射架被清掉了,就连破防空炮都用上了!”狼人听着外面轰轰的炮声:“听声音!感觉这射速像是ZSU-23-4Mp的23毫米高炮。这东西打到这么高还不能夜战!他们把它拉出来不是给阿帕奇当靶子吗?”

“这已经是伊拉克最好的火炮了!应该庆幸这些家伙似乎没有把SA6调过来!不然就有得我们受了!”队长用手捂著朝向机枪位置一侧的耳朵冲狼人叫道:“他们还有57毫米高炮ZSU-57-2能打到我们,可是只有炮兵连、营配有炮瞄雷达和指挥仪。他们被打怕了不敢把成规划的部队集中起来,所以单炮只能靠光学瞄准具作战也没有夜战能力。俄罗斯军工企业为57炮研制了新的火控系统,采用改进雷达和计算机,配有微光电视系统。如果伊拉克能得到这种新火控系统,其57炮的作战效能就可以大大提高,特别是夜战能力。再坐直升飞机就是找罪受了!”

“可惜他们没得到!不然我就宁可步行进伊了!”狼人乐呵呵的说着。

“轰!”狼人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编队外围斜侧方的一架支努干的大肚子便炸开了花。

里面的一辆英军陆虎CAV100和十几名士兵像天女散花一样打着漂消失在夜空中。破了腹的直升机还没有来得及坠毁,第二发炮弹便打中了驾驶舱,第三发,第四发……接连不断的炮弹,将巨大的飞行车柜撕的粉碎,而那可怜的飞机像枚钉在了砧板上一样,一块一块地被切了下去。

直到自爆成各种铁皮碎沫。

“天杀的!”傻眼了眼的所有人还没来得及把惊呼出口,远处的天边便升机了三道白条直扑我们而来。

“萨姆6防空导弹!”队长说话的样子,恨不得咬掉自己的乌鸦舌。

边上的阿帕奇虽然早已发现了萨姆导弹的形踪,可是光调整机头应战的时间就够那些冒烟地“雪茄”冲到近前了,结果即使火力全开也只拦截了一枚。另上两枚一发击中了救火队运输器材的机子,一发击中了阿帕奇发散的诱导弹,可是距离太离仍炸伤了阿帕奇的尾舵,那家伙打着旋儿便摔到了地面上去了。

两架阿帕奇尾随着导弹飞来的轨迹冲了过去,不敢靠太近在10公里外便发射了AGM-1l4D地狱火导弹。导弹一离开发射架还没跑远,那两架阿帕奇便匆匆调头逃了回来。虽然距离太远看不到结果,但AGM-114D发射后不用管的自动寻的能力,可以让人肯定只要锁定了目标便肯定可以命对面的伊军看战果辉煌同时又再发射了三枚萨姆6,几枚导弹打了个照面擦肩而过,飞别奔向了需要它们炸成碎片目标。

“该死!”看着来势汹汹的导弹,连我都紧张的不自觉夹紧了大腿。边上的唐冠杰更是紧张的四下打探。似乎想要找个出口跑出去或角落躲藏,这时候他才惊恐的发现自己原来是被包在了一个铁皮打造的匣子里。

“别担心!这种情况下如果被打中了,就算炸不死,也会烧死,如果烧不死,也会摔死!”

屠夫在这种颠簸下仍能嘻皮笑脸的和唐冠杰打哈哈:“不会太受罪的!”

“哇!哇!”屠夫恶言果然威力无比。本来就已经吓的满脸虚汗的小家伙终于被这一击打倒了,丢开步轮弯下腰狂吐了起来。

那三枚冒烟带火的导弹进来越近。其中一枚正是冲着我们而来,虽然狼群的大伙都没有说话,可是大家同样紧张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我甚至产生了错觉仿佛看到了导弹头上奶黄色的涂彩。

“哈哈!打不中我你是龟孙子!”就在其它人抱头等着上帝来决定自己命运之时,屠夫突然抱着机枪站起来冲着那枚飞来的导弹吼叫起来。叫完使大声的狂笑起来。

我坐在他后面看着这家伙冲着导弹比手画脚,不但挡住了我的视线更受不了他屁股冲着我晃来晃去,于是抬脚踹在他腚上将其踢回了坐凳上。他让开的窗口中正好者到了两枚导弹冲破诱惑物和迷烟却擦着直升机的外舷飞过,浓烈的尾烟从破碎的窗口中注进了机舱呛的双眼酸痛。

“感激上帝!他们做到了!”队长擦了把汗收收惊后才长舒了口气从坐板上站起来,扶着把手不停拍打胸口。

“我们还活着?”唐冠杰被直升机做侧让动作的惯性拉倒,跌进了自己的呕吐物中。这时候满脸灰白浆计一股酸臭的凑到我面前还想伸手来拉我。

“别碰我!”我后仰身抬脚蹬住他的脸将其撑离我的嗅觉范围后才说:“我们当然活着,如果死了你肯定见不到我!老子是要上天堂的!”

“你?上天堂?你跟我开什么玩笑?”狼人扶了扶自己的头盔重又坐正,听了我的话骂道:“你要是能上天堂,老子就能当上帝了!”

“为什么我们还活着?”唐冠杰似乎没有听到狼人的调笑,一味的想要扑过来抓住我质问,似乎到现在他仍无法相信自己竟然还活着,如同这是个无法解释的难题一般。

“SA-6导弹采用全程半主动寻的制导,需要搜索雷达进行目标探测,并把目标坐标送给跟踪照射雷达,照射雷达通过制导车的同步通迅系统把目标的实时坐标送给4部子弹发射车,适时发射导弹。照射雷达一方面把导弹引导到雷达波束中,引导导弹飞向目标。”队长从后面拉住他的救伤带将唐冠杰从我身上拉开:“坐好!大兵。SA-6的缺点是发射车上没有制导雷达,一旦雷达车被击毁,整个导弹就成了瞎子丧夫了战斗力。我们的阿帕奇肯定先击中了他们的雷达车,所以导弹失去了指引便脱靶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15:36 | 显示全部楼层

Re:[推荐]《狼群》

“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空军!太危险!”屠夫揉了揉屁股暗暗松了口气说道。干!空军的死亡比和陆军比简直是天隔地,这家伙竟然忽略这事实大放厥词,如果空中将领听到了非和他拼命不可。

“他们怎么把这些东西给藏起来的?”对自己国家先进科技充满信心美国大兵们,看着另外一架没有那么幸运,被炸的支离破碎的运输机傻了。

这么多炮,这么多人?凭伊拉克的科技水平,根本没有可能全部使用防红外伪装网包起来。

如果外购,不说谁敢得罪美国卖给他们这些东西,当是这数量就算俄罗斯军方经营的黑市也没有这么多的存货。

容不得我们细想,第二轮炮弹便又在我们周围炸开了花。虽然没有击中,但炮炮都是衔着我们的屁股,冲击波把直升机吹的东摇西晃。

“这是ZSU-57-2的57毫米炮弹,他们怎么打的这么谁?”队长看着天空中炸开的巨大火团惊叫:“难道他们装备了改进过雷达和计算机,还有微光电视火控系统?”

这时候,除了惊慌所有人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谁?谁给伊拉克带来了这些要命技术?

第一百五十五章更大意外2

“我们需要战斗机的支援!”一个美军低级官兵被接连打掉的直升机吓到了,惊慌的向同机的英国高阶负责人建议。

“不!我们不可能得到战斗机支援!”英国军官操着浓浓的利物浦口音。

“为什么?”唐冠杰除了抱紧自己的武器想到别的方法来压惊:“我们不是已经轰炸这里吗?再轰上一遍不就行了?”

“不说来得及来不及,当说这些巳经能伤害到战斗机的武器,便能让空军指挥部好好谋划上一些时日了。而且联合国那些穿西装的还在投票,战争还没有爆发呢!如果美国人不宣而战派空军攻伊,那么便会背上不道德的名义,在外交上陷入被动。”英国人对美国人说话并没有唐冠杰想象中友善。

“那我们进来是干什么的?溜鸟?”屠夫白了那家伙一眼,睁眼说瞎话也不看看对象,说不会有空中支援不就结了,还扯什么没用的。

“前方火力太猛了!我们没有办法再断续前进了!”另外一架飞机上的英军指挥官在无线电中大叫着。

“我们已经非常靠近目的地了!”队长瞄了眼现在的坐标后回答那位指挥官:“为了避免更大的损伤,如果没有办法直接机降到目的地,那么现在便是跳伞的最好时机,趁阿帕奇还有火力掩护我们。”

“那么我们便由防守方转为进攻方,任务难度会成倍增大。”那名英国军官有些犹豫的难以下定决心:“带著这些工兵和消防队员,我们会失败的!”

“这次任务便是秘密渗透入油田,偷袭驻守武装、排雷坚守、为重型武器的清理出一块安全地进驻区域。对照字面的含义和现下的情况。失去了隐秘性,这次偷袭任务巳经失败了!”队长话没说完,屠夫和我们凭多年的默契,巳经了解到队长下步的决定是什么,便纷纷站了起来将身上的伞包上的开伞索挂在悬在头顶地一条贯穿飞机机身的缆索上。

“我们必须把将任务的性质从秘密渗透改为强攻占领。”果然不出所料,队长确实比那家伙有决断力。

“我们没有重型武器支援,光凭轻型装甲车和迫击炮我们的火力并不足以和伊拉克的坦克部队较量。即使那些是老式的坦克。”英国人的保守在军事上也可窥一斑。

“伊拉克人可以用这次行动被打下地飞机的残骸作为炸毁油田的借口,到时候背上这个罪名的绝不会是我们这些北约军方从来没有承认雇佣过的私人武装的。”队长知道他们两人的通讯别人是听不到的,所以说话有点非常直白。

“阿帕奇为我们清理出5公里以上的安全区域,各小队准备提前伞降!确认已经被阿帕奇清除过地区域后,运输武装车辆的直升机将车辆空降在该区域,消防队随机返回基地。”认清事实后果断不啰嗦,这一西方人普遍优点这名军官显然同样具备。除了和我们同机的其它士兵在听队长为自己长官分析过面对的“严峻情势”后。耳机中立刻便传来的“命令”有了种被当地灰的恼怒外,一切都非常平静。

“你实战跳过伞吗?”我看到唐冠杰的挂上开伞锁挂到钢索上后,扯了扯确定了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才松了口气,不由奇怪地问他。

“没有!”唐冠杰抱着自已地M16紧张莫名地看着我。

“为什么没有?我以为你们是特种部队。”

“但我们是海军陆战队。关键字是”陆“战队!”唐冠杰激动的有点过头:“我训练过两次是在AC130上,直升机我没有试过?”

“这没有什么两样!”我简短截说的提点他以前学过的知识:“这种高度下舱内外的压力不同,你不要试图跳起来,想象一下沙朗。史东裸体躺在你面前。然后以你平常应有的习惯扑过去就可以了。让你跳就跳,如果你多犹豫了两秒,落地地距离便有可能是几里地以外,我可不会去找你!”

“到了空中你只要记住两件事!离机后3秒后开伞,但如果数到5还没有感觉到开伞冲击力的话,不要迟疑立刻打开备份伞。入地一条腿只能承受200多斤的冲击力,但两条腿就可以承受1000斤。落地的冲击是450公斤,如果你下半辈子还想用自己的脚走路就一定要双脚同时接地。最重要的是!不管在地面上你和谁的关系好,这个时候都不要靠近他20米内。想死就一个人去,不要拖累其它人。尤其是我!”

飞机的后舱门缓缓的打开,因为高度原因机舱内的气压立刻变低,但我们的感觉更像是冲进来的强风将氧气扯离了我们的呼吸道。大家排着队走上伸平后成了跳板的舱门。一但失去了机舱壁的防护,强劲的风从四面八方冲过来包裹住了我们后。屁股上像系着拖绳一样向回拉,力度之在几乎要把我们吸出机舱。

“如果我主、副伞都没打开怎么办?”看着前面的屠夫他们一个个跳进了无边的黑暗中,临到了我像跳水运动员一样走到跳板头上时,唐冠杰突然拉住我问了个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会扪心自问的担忧。

“你相信轮回吗?”扭过身看到唐冠杰点头肯定的答复后:“两腿叉开,准备投胎!”说完冲他笑了笑向后做了个后躺的动作,然后倒进了4000多米的高空中。

地面上不断射来的弹串像突向天空的大钉,扑向它确实需要勇气。每秒50米的速度下降的感觉,如同我的身体象流星一样急速的坠落,黝黑的地面疯了一样向我急速撞过来。强烈的风压隔着军衣像按摩师在揉捏你的肌肉一样酸麻,当伞蓬打开的时候,身体加上一百多斤重的背包的巨大惯性,让我感觉自己像个面人一样被两头拽了一下差点断开。虽然难受,但我心里却是高兴的,至少这表示我自己的伞打开了,我已经远离了摔死的可能。

为夜战特别准备的深黑色降落伞和同色系伪装衣成功地迷惑了伊拉克地面武装,仍一味追着直升机的炮火证明了之一点。

“我们需要建立五公里以上的安全区域。”队长在空中向我们下达命令:“萨姆6的导弹车由阿帕奇摧毁,我们需要至少要保证肩扛式萨姆7的射程。”

“5公里?”我听完头有点晕,狼人直接就嚎出声来:“队长!我们才多少人?五公里?半个城镇大小的区域,在这种能见度下?”

“没有关系!我们将会降落的地点是靠近一个炼化厂附近,凭我的记忆,厂门前的公路是通往巴士拉唯一要道,公路的左侧是一片雷区。而我们要注意的是路右侧炼化厂外成片的树丛,只有那里可以藏下一个防空中队的军力。”美军为什么留下队长,这就是答案。

“收到!”我戴上红外热成像夜视仪,扫视下方的即将降落的目的地。眼中的丛林里并没有什么热能反应,可是却灰蒙蒙的一片一片如同起雾了一般。

“感觉不太对劲!”仍漂在空中,可是看到与经验中不同的画面表现,直觉告诉我这不是好兆头。

“哪方面?”队长在我们后面,加上有点老化眼,也懒得自己查看直接问起来。

“我也说不清!但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直觉便是说不出来的感受,如果能说清我也就不会和他们废话了。

“不管如何不对劲!我们都在下降中!保持精神抖擞!”队长知道只要我不对劲肯定会出事,但现在自由下落中,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后退只能前进了。

我能感觉到逐渐漂近的棕榈村丛中,有人就那样静悄悄地埋伏在树丛中,虽然根本无法发现他们的踪迹,但我绝对肯定有人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我,身上传来的针刺感是那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等我降到了1000米左右高度,红外成像仪己经可以精确到0.1摄氏度时,终于看清了树丛中的怪异之外,原来3公里外的丛林中竟然立着三座2联装的AK30近防炮,如果不是这东西调转的口产生了热变,我还看不太清这东西的轮廓。

天呀!我揉揉眼不敢相信的叫出声来,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地方?这种近防炮是导弹艇上的反导弹武器,伊拉克的海军在第一次海湾战争中便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136艘各种舰艇被打的只剩五六艘还能用,虽然听说萨达姆虽然没有了船只手里却还有一挺反舰武器,传闻中也有提到伊军有把130毫米舰炮改装的坦克上增强火力的,但没听说把有把舰防炮改成陆防炮的先例呀!

“近防炮!近防炮!”顾不上打量其它火力武器我便一边大叫着,一边拼命拉动伞绳想调整方向逃离远处怪兽的火力范围。本以为最多也就会碰到点ZSU-23-4MP的23毫米防空炮,我们只要降落到2公里外便能跳出它的有效射程然后用“标枪”或是“陶2”便可以解决它,可是眼前这些大家伙虽然射高不足以威胁到高空的直升机,可是平射的却足以将5公里内所有目标撕成碎片。

可惜!己经太晚了!藏在树林中的他们开始对我们开火。一时间,所有的密集的炮弹夹杂着子弹都向我们射来。可乐瓶子大小的炮弹从我的身边划过,到处都是浓烟和炮火,视线一片模糊……

第一百五十五章更大意外3

嗖!一名被打破了伞罩的士兵手舞足蹈的从我身边飞速掠过砸向地面,瞬间便消失在黑暗中。还没来得及感到震惊,我目光便被自己超越的一名前方空降兵粘住了,那名士兵的下半身被打飞了,肠子挂在腹腔内垂下来两米多长,骤然少了一半负重的降落伞被气流吐得不降反升,逆着下降序列带着一股子腥气从我们每个人身边漂过,升过我头顶的时候,我听到自己的伞蓬上响起了液体滴落其上的响声。过了片刻,一个擦着嘴角的士兵飞快从我身边漂过,满身白花花的呕吐物,他的降落伞被打出了几个破洞,空气吹起的碎布从边上看着就像疏跃的火临,以他这个下降速度无论保持现状还是弃用主伞使用后备伞,掉到地上的冲击力都会跌断他的腿脚。

不断有人被弹幕打中或是降落伞被弹片击穿快速地掉落下去,可是自己却仍不紧不慢地晃悠悠地漂在空中。该死!除了不停的咒骂外,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感觉着巨大的物体带着风哨从自己身边飞过,想象着不定哪枚滚烫的铁块撞上自己后皮肉分飞的下场,一股子热意便顺着后腰窜进了两腿间,不经意一哆嗦差点尿出来。

咬着牙,夹紧双腿,好不容易把尿水挤回了肚子。嗖!一发炮弹便从我脚下擦过,隔着军靴厚厚的鞋底,我也能感觉到空气中强烈的震动,痒痒的顺着脚底冲上来引起全身一阵酥麻。大腿内侧一热!还是漏出来点!

黑乎乎的地面上突然爆起了几点亮光,有人被密集的炮击打晕了头,拉错了伞索飞到了公路左侧的雷区中。逃过了近防炮却掉在了地雷上。虽然死的是自己人可是却提醒了我,赶紧狂拉右手伞绳远离那片死亡区域。

直到自己双腿重重地墩在地面上,下巴磕在坚硬的防弹衣领上,牙关不小心咬破了脸颊内侧流了满嘴的血,疼痛和淡淡的咸腥味才提醒自己完成了伞降。

坐在布满碎石的地面上,用手摸了摸两侧的地面抓了把沙土在掌中搓了搓,我悬在嗓子口的心才落回肚子里。可走刚松口气。两肩上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向后拖出了半米远,我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抛掉伞蓬,于是赶忙伸手捏开了肩带夹扣弃伞。感到身上拉力一松后,这时整个人才找到了有能力作战的感觉。而我作的第一件事便是趴下开始全身上下拍打,检查自己的准备并为自己捡回一条命庆幸。

“扑咚!”一声,不知道是谁落在了我附近,然后便听见一阵咒骂声。接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晃动着在不远处来回滚动。过了会便开始“帮忙!”“救命!”地叫了起来,这时候才听出原来是唐冠杰那家伙也幸运的掉到地上了。

虽然自己的仍心惊胆颤,可是看着那家伙被伞布包住挣扎不出来,过了刻竟然晃动着站了起来。而此时大部分伞兵都成功着陆,炮火也随着他们压了下来擦着地皮刮了过来。几枚曳光弹从唐冠杰身边滑过,竟然没击中这家伙,可是他仍傻傻地站在那里,被来回扫动的“弹锯”切成两半是迟早的事。

想起我应承过唐唐好好照顾他弟弟的诺言,这是我这个一无所有的人仅剩的能坚守的东西了。恼怒夹带着惊慌硬着头皮一手横抱枪另一手撑起身子连滚带爬地贴着地皮冲到了这个两次躲过扫射地幸运家伙身边。伸手拉住伞布一脚蹬在他小腿上将其拽倒,然后按住他的头伸出军刀划开伞布撕出个口子将他脑袋掏了出来。

“别动!”我凑到他耳边低声叫道:“等他们重新装弹!”

从刚才的扫射中可以猜出,这两门近防炮的弹仓待弹应该在16oo发左方,以双管每分钟100发的射速,一分半钟便要更换一次炮弹,那时候才敢有所动作。我们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小斜坡的背面,子弹从坡底飞过时几乎擦到我们的鼻尖。一记又一记的弹风把我俩吓得僵在那里连眼皮都不敢眨。生怕任何微小的颤动便会蹭上飞过的弹头被它带走点什么。

耳中自己的心跳声比远处的炮声还大,在数了100下后炮声顿了下,虽然有另一门炮接过了覆盖区域,但头顶上扫过的弹量还是大大减少了,角度也没有这么刁钻,趁这机会我才敢抬抬头把身边打着哆嗦的唐冠杰从杰布中抽了出来。

伸手从腰带里抽出一根炸药棍插进身边地浅沙地面。然后拉着引信抱着唐冠杰滚开些距离侧过身喊道:“爆炸!”一声闷响后,地面被炸出个两米见方半米深的浅坑。等不及硝烟散尽我便拖着唐冠杰滚进了这个简易的散兵坑里。刚刚躺平还没来得急把弯曲腿伸直,一阵密集的炮击便又贴着地面打了过来。这一次对面的炮手似乎更有了心得,强力的炮弹直接射穿沙面犁出成排的浅沟,不远处一个平躺在沙面上还没来得及将自己背上厚重的背包甩掉的士兵便被射穿沙面的炮弹穿了个通透,整个身体被镗开成两半带飞,地面上只留下仍套着两只胳膊的背包冒着热气晃动着。

“上帝呀!上帝呀!”唐冠杰看着那个晃动的背包上两只胳膊晃了晃跌落沙面被风吹得滚来滚去最后竟然向我们这个地势较低的位置滚来,压着头盔不停地尖叫着生怕那东西滚进他怀里。

“谁去探明那三门炮的位置?”英军的指挥官在无线电中嚎着:“最前面那个挖好散兵坑的两名士兵,你们去看一下!”

“**妈!”我和唐冠杰异口同声地骂出声来:“你被狗屎迷了眼了?没看见我们脸皮都快被刮掉了吗?你怎么不爬过去?该死的英国佬!”

“我是此次行动,联军的最高指挥官!我命令你们去查者那三门炮的位置!”英国军官也知道自己有点强人所难,可是这活总要有人干:“上帝保佑你们!”

这家伙下了直接命令,虽然我可以不甩他。可是唐冠杰是美军士兵。如果不去那便是抗命。

不过,看这家伙发紫的脸皮,估计还没爬到坡顶便吓死在半路上了。

“明白了!”我觉得自己碰上唐家姐弟,是上辈子没行好遭的报应。按下这家伙的脑袋,扔掉背包和装有Tac50的枪袋,抱着psG1匍匐前进向了“五光十色”的坡顶。

人们常说,炮弹不会打在同一个位置。所以我便选择了那名被穿了膛的士兵牺牲的所在做为观察点。正好打穿的坡顶形成了个凹坑,我不用冒着险把脑袋伸给别人打就能观察敌情。从坑底向对面看去,一马平川的黄沙地没有任何阻挡直到那片喷火的树丛。

红外探测仪中高速射击的近防炮散发的高热就像黑暗中的火炬一样显眼,不管伊拉克军队从哪里搞到的隐形术,这技术只能在他们保持不动地情况下起效,一但温度发生变化就失去了作用。眼前的树丛中成片的热能反应,显示出那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人。

“你看到了什么?”英军指挥官急不可待的询问我。坐以待毙的滋味谁都不喜欢。

“长官!报告中说我们面对多少抵扰力量来着?”我调整红外探测器的精准度,这东西己经成了现代战争最重要的装备。如果让我选,我宁可没有枪,也不能没有这东西。

“据说巴士拉城内有5000名51机械化师的士兵镇守,这里如果是前哨站应该二三百人顶天了!”英军指挥官的声音在我屁股后面响起,这家伙慢慢地爬到了我的附近,但没有到坡顶来。

“我们对面至少有一个团!”我缩回脑袋从口袋里掏出激光测距仪,计算出自己和近防炮的距离,加上角度偏差便得出了近防袍的坐标。然后便发给了其它拿有掌上电脑的士兵。

“什么?一个团?”英军指挥官傻脸了,我们背后只有一百来人,三分之一还是工兵来拆雷的。

“我们不能等!过一会!如果坦克来了!那就没得跑了!”远处的队长是指近防炮平射打的是直线还能躲,可是坦克来了榴弹炮一炸就完了。

“我们有长钉-LR!这东西能打4000米。”英军指挥官向后挥了挥手,两名士兵一个背着反射管一个背着导弹跑了过来:“但我们只有两枚导弹!”

“那就打准点!”我重新爬回观察位上望向远处的敌军阵地,那里正热火朝天的忙碌着。边两名导弹兵找了个合适位置支开三角架,辅助射手把导弹装进发射管内。然后射手凑到热像仪上瞄准了片刻便抠下了板机。嗖!一记气流声后导弹从发射装置中弹射出去。发动机在空中启动,然后拖着一点白光飞向对面喷火的炮塔而去。

也许是大家的疏忽,也许是因为习惯了陆站,我们都忘了,对面阵地上立着的不是普通火炮,而是从军舰上拆下来的舰防炮。这东西就是专打攻击舰船的直升机和反舰导弹用的。长钉飞出去没多远,仍在上升阶段。便被对面调转过来的的两条火舌击中在空中炸开了花。

“SHIT!”有不少人冒着生命危险爬到坡上来,就是为了看自己的射手击毁对方炮塔的胜利画面的,可是竟看到了这意想不到的枝节,一个个咬着牙插地咒骂起来。可是还没来得及把探出去的脑袋收回来,那边的近防炮便调转炮口将“火鞭”甩了过来,所有人以为及时收回脑袋便没事,可是强力的成排炮弹直接穿透土层将趴在上面的士兵顶上了天,只剩碎肢和背包里的装备扬扬洒洒散落下来,只留下坡面上成排的炮洞冒着热气。

边上的辅助射手将仅剩的导弹装进发射筒里,射手重新瞄准意图再做尝试。可是从他瞄淮了半天也没敢抠动扳机便知道他心里也没了底。

“别打!”我拦住了长钉射手准备赌一把的攻势:“我们对面的是舰防炮,他们一定有炮瞄雷达辅助,任何飞行的东西都逃不过它的锁定。我们就算打上一箱也不一定有收获。”

“该死!那我们怎么办?难道等死吗?”英军指挥官气得把军帽摔在脸前。恨不得冲过去咬那门收割自己部下生命的火炮一口。

“我们还有什么导弹吗?”我看了看那名指挥官,他脸上抹着沙漠迷彩看不清相貌,倒是架在鼻子上的眼镜反着光挺显眼。

“我们还有刚发下来的MBT-LAW!可是那导弹只能打6-700,够不着那么远!”英军指挥官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便挥手招来几个背着瑞典产的MBT-LAW近程反坦克导弹的士兵:“这东西轻!

我们不少人都背了个!“

“那好吧!你们有反器材狙击手吗?”我向快慢机打了个招呼把他唤了过来,然后取来自己的TAC50反器材狙击枪向英军指挥官询问。

“当然!”英军指挥官已然明白我想干什么,利用无线电招来他们部队拿着猪鼻子AW50的反器材狙击手小组:“你们是真正的勇士!愿上帝与你们同在!”

“这里是阿拉的地盘儿。估计上帝管不到这里。你也不用为我们祈祷了,只要记得别让导弹在我们头顶炸开就行了。”我看了看快慢机,这家伙抱着MSG90还是一脸冷冰冰的表情,都不知害怕。

“走吧!看咱们谁先得分。”我把狙击枪横托在胸前翻过坡顶,顶着密集的弹雨向前冲去。

其它我才不在乎英国佬能不能攻下炼化厂,保不保得到油田,波斯湾会不会被原油淹没。我冒着生命危险冲锋陷阵地理由非常简单。早打完这里早去纳西里耶,早到纳西里耶早杀掉卡利。

克鲁兹那杂碎,早干掉那杂碎早保住我儿子一条小命。如果他小子还话着的话!

身下胳膊移动荡起的沙尘呛得人睁不开眼,头顶上冒火的子弹压的抬不起头,即使抿着嘴仍难免吃进不少黄土。英国狙击手速度也不慢,紧贴着我们快速的够动着。背后的坡顶不断的将MBT-LAW射向炮塔,虽然这东西飞不到邢里,可是炮瞄雷达会自动击落这些来袭导弹,这样我们几个便可以趁着夜色接近敌人的阵地。

爬出去有五百米后。我的红外夜视仪已经可以构画出树丛中来回窜动的人体外形,达到我预期的目的后,我便停了下来。可是身后的英国士兵却不理解我为什么停了下来,爬到我们两个身边问道:“为什么停下来了?”

“我已经可以看到他们,不用再向前了!”我收起左眼的红外探渊器,使用狙击枪上的瞄准器开始进行搜索,按道理说炮瞄雷达应该就在炮塔的周围。可是因为那东西的发热量远没有炮塔高,很容易被炮管散发到空气中的高温遮挡起来,所以我只能冒着险爬到这里。

“我们什么也看不到!”英国人使用自己的aN/pvs-4夜视仪,瞄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不由奇怪的向我们打听:“你们能看到?”

“当然!别拿你们的烂货和我们相比。”我突然想起了一句美军谚语不由溜出了口:“别忘了你手上的武器是由最低价的承包商得标制造的。”

他们沉默了!不过军人的荣誉感不允许他们保持沉默,他们没说话用前进回答了我的讥讽。

每前进一步便增加一分危险。可是这两个固执的家伙竟然又爬出三四百米,已经用不着大口径步枪便打到敌方阵地了他们才停下来。

“现在!我们也看到了!”我能听到他们语气中的骄傲。

“你很棒!我很抱歉!”我为自己的失言感到羞愧。有时候想来如果没有了在装备上的优势,自己倒底能比这些用命拼成绩的士兵强吗?

“发现目标!A扇区,1号标记炮塔,右50度,距离50.”快慢机趴在我的的右后方。架著大视野观察仪视线越过我的肩部已经搜索到了目标。原本这种位置搭配能使两人之间能方便地低声对话,而且观瞄手可以一边观察目标区域一边观察狙击手的动作,而观瞄手的望远镜/观瞄镜的视线接近狙击手的枪膛轴线,也使得观瞄手更容易追踪弹道轨迹和观测弹着点,更准确地提供瞄准的修正量。但我们的全自动瞄准设备已不需要采用这种姿势,可是快慢机积习难改,总是认为如果有一天没有了这些先进设备。至少自己不会因生疏而丧命。

“明白,a扇区,1号标记炮塔,右50度,距离50.”我配合他的标准化作业程序,虽然自己不为然。但眼中己然发现了一具长得像个探照灯一样的奇怪雷达。这绝不是OSA级导弹艇上AK30标配的歪鼓炮瞄雷达。更意想不到的是,这三门炮塔竟然只有一个炮瞄雷达。这就是说如果雷达被摧毁了三门炮全歇菜了!

“嗯——炮瞄雷达,圆柱形!”快慢机也没有认出那是什么雷达,所以只能简单的描述它的外形。

“明白,炮瞄雷达,圆柱形!”不断有热风从贴着头皮擦过,我强忍着低头的欲望说话。

“目标确认!”快慢机重复肯定的声音连个颤音都没有。

“距离1400,空气的密度是每立方米1192克,风向从右到左每小时6英里,右调1/4.温度6,湿度25.”我报出弹道辅助系统计算出来的参数。

“距离1400,空气的密度是每立方米1192克,风向从右到左每小时6英里,右调1/4,温度6,湿度25.参数确认!”快慢机重复确认。

“砰!”一声轻响狙击枪冒出一阵青烟。

“击中!”快慢机端着观察仪仔细确定后说道。

“明白。击中。”我看着远处冒着烟停止转动的雷达和没来得及转成全手动而罢工的三门近防炮。

“英国佬!就是现在!”我话没说完,那边英军指挥官已经极有眼色的将长钉射进了夜空。

导弹带着尾焰扑向瘫痪的炮塔,虽然是反坦克武器但炸药制谁都有效,直接攻顶突破炮塔防护罩将炮身和炮手炸成了一团废渣。

“扔掉背包和负重,5公钟2公里!冲!”英国指挥官知道,这是唯一冲近敌方阵地的机会。

等炮手转了全手动操作。虽然准头有差,可是这种打掉一个坦克团都没问题的火力。随便打个擦边球就能将我们所有人都轰上天。职业军人不是白当的,遇到了拼命的时候,不想死的跑的都飞快。一群大兵嚎叫着端枪冲下矮坡,甩开长腿冲了过来。

“轰!”一声巨响在敌方的阵地中响起,从夜视仪中可以看到,挨着仅存的两门近防炮的一辆卡车突然发生了爆炸,巨大的火光和冲天的烟雾显示这车上拉的不是弹药便燃料。由于紧挨其中一座炮搭,爆炸的引起了炮塔内余弹殉爆,烈焰从炮口中冲出将天空映了个通红,不少倒霉的炮兵成了跑动的火人。

“目标弹药车被摧毁!”趴在最前面两名英国狙击手,用成绩再次证明自己无愧于“迷你炮兵”地称号。原本己经乱成一团的敌方阵地,经这一炸更是成了一锅桨,虽然有轻重火力不停地还击,可是有了前两恐怖炮击的经验,这些步枪弹逊色如毛毛雨般柔弱。

“拿下他们!”英军士兵高喊著从我们身边冲过,进入射程的机枪手架上武器顾不得瞄准,便开始进行火力覆盖,弹雨拉着哨声向对面泼了过去,对面也毫不示弱地将苏制弹药倾泻过来。

伊拉克士兵的作战意志确实顽强,如果不是仰仗着手里有夜视仪能精确射击,英国士兵微弱的火力如何能填平两军间巨大的人数差距掩护自己的射手冲到足够近将手里的MBT-LaW导弹射进伊军的工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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