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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黄昏散步的间隙，淘了一些书，其中有本林白的《妇女闲聊录》。“……口述实录式的中国农村女性生活调查……错综复杂的男女关系……”，套封上的这些文字唤醒了我记忆深处的漩涡——
识字忧患始，确实如此。如果我没有机会受教育，极大可能会成为另一个木珍，只是更年轻，也无非是进城打工、回家盖房；农忙干活，闲时搓麻。更不知道的是，会否陷入人伦的万劫不复。
木珍所说的一切，怎么可以称为林白的“突破之作”呢，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还原了农村生活的本态。撇开大到地域、语言的差异，小至好打架、猪养在屋里的乡风；它们与梦里生活过的村庄何其相似，但梦里没有对教育的普遍漠视，有，也只是凤毛麟角。而对生命的漠然、男女关系乱、迷信，农闲时只剩打麻将等等，都普遍地存在着。不仅要问，广袤的中国农村，真的有如某些学者所说的“原始生命力”在涌动吗？如果有，是否就是非理性的男女关系呢？
教育的欠缺，带来文明的空白，连对生命的起码尊重都无从谈起，全球每年自杀人口中有多少人来自中国农村，又有多少人是农村妇女，她们囿于自身的困境，找不到生活的出口，往往只是一次夫妻口角就会引发喝巨毒农药的现象，她们就此轻易地放弃了鲜活的生命。
生死也许只是一刹那，可活着的人呢？依赖买卖的男女关系吗？如果这样的生活推至眼底面前，疯掉的何止一个人。当冬梅、线儿火、和尚她们就在你身边转悠，且跟没事人似的跟你打招呼的时候，你隐藏得了心里的鄙视吗。曾经有太多的谣言在耳中劈啪作响，当有一天发现它们都是真的时，就如石块般沉入了心底，成了精神世界的一处荒漠，成了心灵的某种创伤，成了自身拷问文明的魔鬼。
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她们有丈夫，还跟村里许多男人，那些男人也有家，也有极少的光棍和鳏夫，她们收钱。
感谢所受的教育、文明的枷锁。生死与性之间，只有农村经济落后是根源吗？分明有厂房接二连三地横在了梦里村庄的入口，可改变了什么？如果你自小长在农家，已经明了那一种生活，不要再读，不要让他人的错误成为你精神的枷锁；如果你自小长在城里，也不要去看，它会摧毁你的一些信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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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6-8-17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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