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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风情之小商小贩的哟喝声
小时候,冬季的早晨,常常被小商小贩的哟喝声惊醒。尤其是那咚咚咚地梆子声,那是卖豆腐。梆子声的节奏不同,从那节奏轻重缓急的韵律上,能听出卖豆腐的是谁。在被窝里欣赏这长长短短的哟喝声也是一种享受。因为这是我熟悉的乡音。
如今来到城里混生活。还是特别地关注那些沿街叫卖的小商小贩的哟喝声。那是我内心熟悉的甜美乡音。我认为那是民俗风情文化的重要的一部分。
“锵---剪子来----磨---菜刀”铿锵有力中略带沙哑,粗重低沉却极富有穿透力。这是一位年迈的老人。家就在县城附近,从事这行当一辈子了。家中子孙满堂,都过上了不错的生活。后辈们也都不让他再干了。老人说,放不下这手艺。每到冬季,特别是将近年底的时候,老人特有的哟喝声就飘荡在县城的大街小巷,预告着人们:春节就要到了,请做好过年的准备!我们常说,俺的家乡是古老的东原大地,历史悠久,文化底韵丰厚,体现在哪里?我说,这一句“锵---剪子来----磨---菜刀”富有生命力的哟喝声,在东原大地飘荡了几千年,便是明证。
“豆浆热豆浆”这一句是咱东平话,紧接着,便是东北话的一句“东北风味绿豆糕”,反复多次,一直是这样,一句东平话,一句东北话,这哟喝声也便有了独特的风味。老板是落户在东平的东北人,脚蹬三轮车,从早到晚,沿街叫卖。大广场上游玩的老人孩子,在道边卖菜的修鞋的,都是听到哟喝声便开始摸零钱,等零钱找到了,三轮车也便来到了跟前,五角钱一听,便宜,当水喝,还有营养,实惠!当有人买时,哟喝声便停了,老板笑着和顾客随便聊上几句,随后就又悠悠地向前边蹬去。“豆浆热豆浆”东原乡音----“东北风味绿豆糕”东北话。
还有一种特殊的哟喝声,就是不声不响,无声胜有声。一位卖烤地瓜的老人,天天坐在十字路口的一角,守在小车旁边,低头看书,从来就不哟喝。无人时就专心看书。说来也怪,不哟喝吧,买卖出奇的好。因为,他的地瓜烤的透,从不缺斤短两。地瓜烤的地道,讲究信誉,成了他的招牌;不声不响也成了他独特的哟喝声。
小商小贩,贩夫走卒,自古有之,现代社会的大城市,如香港等,到现在也不拒绝之。他们有他们存在的理由。他们或许发不了财,但自食其力,养家糊口足矣。
现代社会不能拒绝小商小贩,发展也不能排拆这乡音十足的哟喝声。
远离家乡的游子,一踏上故土,最能引起他鼻酸的,往往是这耳熟能详的乡音——小商小贩的哟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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