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总会不时地想起晴雯,也忘不掉黛玉的葬花。那些伤心的词,自己唱得不好,却爱一个人在灯下独唱。唱给窗外的树听,唱给天上的月亮听。有时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敢于面对镜子和黑夜的人,却羞于面对春风和关怀。是孤独和寂静的厚爱,还是内心的独立与纯净?我想一切的一切是源于善良。曾想过自己未来的角色,好多好多,那些想象的过程是多么开心与自由,就像脱离母体的蒲公英,被祝福地送走,风是它的亲人。
总有叫不出名的花走进我的眼帘,被匆匆地略过,又淡淡地忘记。时间给了我与它们太浅的缘分,给遗憾太长。生命中第一次认为美丽的花是故宫别院里的一树。那是故宫里早已忘记叫何名的院子,年少无知的我走进这游客不多的院子。宫门是深锁的,前面有着禁止入内谢绝参观的立牌。过了那圆拱的门后,被眼前的花林所愕。好美的花,却叫不出名。花姿明媚,直立盛开,楚楚动人。是一种淡红的粉与白,还有那天生的绿长在一起,折煞我心。花有未开的,有已开的,似胭脂点点,成簇向上。突然戏剧般地起了风,被风吹落的花瓣,就这么落在不远处。我望着这飞落的花瓣,立在那一林的美貌面前,良久不忍离去。
原来这花名叫海棠,别名西府,因晋朝时生长于西府而得名。世人又称“解语花”。海棠啊,海棠,这是哪位文人状元给取的名字,一叫便是千万年。让三生的人们都为她的美,惊叹,称她一声“花仙”。张爱玲曾说到自己人生的三件憾事:一恨鲥鱼多刺,二恨海棠无香,三恨红楼梦未完。堪比鱼中鲥鱼,书中红楼,也只有海棠了。
不得不离去,我还是走了。多年后想起,忘不掉的是那一树的海棠。长在故宫锁院里的西府海棠。被人种下,便是一生。不知是哪位格格阿哥的府邸,抑或是哪位妃嫔的居所。他们都走了,朝代都换了,游客们都散了,宫门上了锁。锁住了春秋,锁住了文物,却锁不住这花的真性情。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苏轼也曾赞过海棠。人如花,花如人。由腊梅想起了西府海棠。那深宫里的解语海棠花,又是一年春了,你还好吗?
我想,如果做一个被怀念的人该有多好,那样,便 |